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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3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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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马文升,这平日总被人骂的狗血淋头,逢人就没底气的兵部尚书,现在也怒目而视。
  这种心理很好理解。
  方继藩是个孩子,还有脑疾,他做什么事,都无法预料,这家伙很缺德,可你能拿他怎么样,他是驸马,他缺德是应该的。
  可你张升是礼部尚书,你还是个孩子,你也有脑疾,这么大的事,你就一点都拎不清,你……坑苦我们了啊。
  方继藩和朱厚照二人联袂而出,两个人笑嘻嘻,方继藩说到:“咱们大明的文武,文官不爱财,武官不畏死,殿下,大明中兴有望了啊。”
  朱厚照道:“张家才一万多亩地,本宫听说,谢师傅家才可怕呢,他家在江浙,良田数十万亩,仆从如云。”
  走在前头的谢迁隐约听到,身躯一震……老脸憋得通红,可很快,又疾步快走,一溜烟,没了踪影。
  方继藩感慨道:“天下为公,何愁百姓们不可以安居乐业啊。若是人人都如我方继藩这般,这太平盛世,指日可待。”
  “老方……”朱厚照眨巴着眼,眼圈又红了:“你真是个好人啊。”
  方继藩含蓄的微笑:“这不算什么,我方继藩,心里除了陛下、太子还有百姓,从没有我自己的位置。”


第0673章 美名远播
  方继藩不要矿,是对的。
  因为当下,这矿给了方继藩也是白给。
  这些矿藏需要开发,就必须得让朝廷准许大量的移民前往河西,这个时代,一般情况之下,若是没有得到地方官吏的允许,也就是没有路引,是不允许随便迁徙的,一旦私自迁徙,就是流民。
  不只如此,河西走廊,还在鞑靼人手里,想要矿,就得在兰州一线,屯驻更多的兵马,进而威慑鞑靼人。
  当然,因为这矿山,多在大山之中,鞑靼人虽偶有人来牧马,倒也不敢贸然上山,毕竟,他们最大的优势在于骑射,一旦失去了这个优势,则一切成空了。
  总而言之,想要这笔财富,就必须动用朝廷和镇国府的力量,需要动员许多人。
  如此巨大的财富,绝非一个人可以吃得下的独食。
  镇国府里,方继藩和朱厚照制定了一个采掘矿产的计划,首先,自是准许大量的人口前往河西,其次,便是派出一队飞球队,驻扎于兰州,总而言之,他们要保证随时的腾空侦查。
  一方面,是防范有大规模的鞑靼人偷袭,可以使移民们提前防范。
  另一方面,这飞球,已给了鞑靼人足够恐怖的记忆,据说,飞球已成了鞑靼人心目中的某种恶鬼,天上时不时有飞球出现,足以使附近游牧的鞑靼人心惊胆寒,甚至落荒而逃。
  眼下,就是照来流民了,除此之外,还有就是得到朝野内外的支持。
  ……
  张升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府邸,天色很是暗淡,这一路坐着轿子回来,他的内心,是绝望的。
  祖宗的家业……没了啊。
  现在后悔……似也无用了。
  说实话,今日在礼部里当值,他是一丁点心思都没有。
  我张升为官三十载,两袖清风,朝野内外,无不称赞,可到今日,怎么就沦落到了这个境地呢?
  张升念及此,想哭。
  擦拭了眼里的泪,下了轿子,看着自己的大宅子……
  很是依依不舍,田要没了,这大宅子,是不是要卖了呢?留着,单靠老夫的俸禄,怎么养得起这样的大宅?
  于是乎,张升又是悲从心来。
  门房上前:“老爷,有个客人,等您很久了,就在厅里……”
  “客……人……”张升皱眉:“是何人?”
  “是驸马都尉,都尉真是和气啊,还备了礼来呢,说是久仰老爷的大名,老爷您真是了不起啊,连驸马都尉都久仰您。”
  “……”
  张升身子在颤抖,他眼眸猛张,这双目里,顿时充血,二话不说,卷起袖子就给这门房一巴掌:“久仰你屋里翻兜!”
  情急之下,南城老家的话直接彪了出来,直接将那喜气洋洋的门房打翻在地。
  “诶呦。”门房发出哀嚎。
  张升却已大步流星,飞快的入了宅子。
  ……
  在张家的大厅里。
  方继藩坐在了位上,早有人给他斟了茶,张家人对于驸马都尉的到来,还是很殷勤的。
  迎接方继藩的,乃是张升之子张元锡,张元锡居然断了腿,艰难的双臂拄着拐杖来,一瘸一拐,没法子,张家的女眷不能见客,而方继藩又是极重要的客人,这府邸上下,除了张升,就只能是其子张元锡来接待了。
  方继藩万万没想到张升的儿子竟是个瘸子,见他极努力的拄着拐杖的样子,一脸惭愧的看着方继藩:“都尉,实是见笑,学生多有不便,吃茶,吃茶。”
  “啊,啊……好啊,好啊。”方继藩忙是低头喝茶:“张世兄年方几何了,可有功名吗?”
  张元锡苦笑:“二十有五了,诶,倒是成日在家读书,可是,你也知道,学生这个样子,功名有什么用呢?”
  方继藩摇头:“话不可这样说,你看我在西山书院,教一些不成器的徒子徒孙,这些人统统是歪瓜裂枣,没几个有用的,可现在,不都成才了吗?”
  方继藩本想说,可见就算是渣滓,也有废物利用的可能啊。
  自然,这些话,方继藩没有说出来,毕竟是自己的门生弟子啊,我方继藩是个厚道人,给他们留点面子。
  张元锡只苦笑,没有说什么。
  方继藩又问:“你除了在家读书,还做些什么?”
  张元锡客气的道:“只拄着拐杖,在家里后园里四处走走。”
  方继藩噢了一声。
  却在此时,张升却是风风火火的进来了,脸上怒火冲天,一见到自己的儿子竟也在,心里咯噔一下,坏了。
  “父亲。”张元锡微笑,努力的拄着拐杖站起来:“这是方都尉,方都尉特意来探望父亲。”
  张升身子发抖,可儿子在此,虽是恶狠狠的瞪着方继藩,却只是噗嗤噗嗤喘气,倒是没有冲动。
  方继藩笑吟吟的道:“张部堂,等你好苦啊,你的茶真好喝,方才我和张贤兄聊了会儿天,张贤兄学问很好,很令人佩服。”
  “聊,聊了什么?”张升紧张的道。
  张元锡有些诧异。
  张升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不希望将外头的勾心斗角,让自己儿子知道,便努力的抑制住怒火,勉强挤出一些笑容:“噢,方都尉,有劳了,难得你来探望。元锡啊,你出去走走,老夫与方都尉,有些话想说。”
  张元锡抱歉的看了方继藩一眼,朝张升道:“是。”
  便拄着杖子,一瘸一拐的出去。
  一见到张元锡走了,张升怒气冲冲的上前:“方继藩,你欺人太甚,你还想做什么,竟还想威胁老夫的家人……”
  “别激动,别激动啊。”方继藩忙道:“想不到张贤兄,身残志坚,真是很不容易啊,张部堂……你不要这样瞪着我好嘛,来者是客,你再这样,我可要大喊了。”
  “……”张升铁青着脸,冷哼一声。
  方继藩才叹口气:“张部堂,这地,是你自己要捐纳的,你怎么反过来,倒像我害你一般,我方继藩,也捐纳了矿啊,我有什么说什么吗?”
  “我……我……”张升咬牙切齿:“这是老夫的祖业,是祖上传下来的,老夫这辈子,没贪没占,朝廷就这么点俸禄,老夫有一大家子养活,若有朝一日,老夫若是没了,元锡怎么办?他做不得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辈子,谁来养活他?”
  方继藩道:“他虽然没脚,可有手啊。”
  张升开始四处找刀了,不砍死你方继藩,我张升还真不信了。
  方继藩忙道:“别激动,开玩笑,开玩笑,不过认真的说,令子成日关在这里,并不是好事,我方继藩比较耿直……好吧,我们开门见山,我此次来,是给张部堂,送东西来的。”
  说罢,忙是自袖里取出了一张契约:“张部堂献出了地,很令人佩服,所以太子殿下和我一商量,不能让张部堂白白吃亏不是,镇国府矿业,即将成立,未来,将会在整个河西,大肆搜寻矿产,开采挖掘,因而,将这矿业,分为了十万股,镇国府独占五成,也即是五万股,其余的,各家认筹,我方继藩拿了二十万两银子,买下了两万股,这里呢,是一千股,少是少了一些,不过,这算是张部堂捐纳的土地,认筹而来的,从今儿起,这镇国府矿业,每年多少盈利,都会分成十万份,将这一千股的利益,按时奉上,张部堂,你可别小看了啊,若是经营顺利,这一年下来,几千两银子是肯定有的,若是经营的好,便是几万两银子也不在话下,这……怎么都比张部堂那一万亩地里种出来的那点儿庄稼,收成要高得多吧。”
  “……”
  张升一愣,竟是说不出话来。
  方继藩感慨道:“这东西,你得收好了,将来领分红,得凭这个领……”
  “我……”张升老脸一红,看着方继藩。
  这等于是说,方继藩献出来的矿,他也占了一些好处?
  虽然只是区区一千股,可这是矿山啊,是在挖金子,挖银子,挖铜啊。
  张升忍不住道:“保证……能挣银子吗?”
  方继藩摇头:“不保证。”
  “……”
  方继藩道:“一切,都在经营顺利的前提之下,若是买卖砸了,比如遭遇了鞑靼人的袭击,或是没有流民肯去河西采掘,再或者,遭遇了什么天灾人祸,那可就玩完了,这契约,就是废纸一张,因为没有收益。”
  张升是何等人,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当真是给老夫的。”
  “当然。”方继藩大义凛然道:“张部堂也不想想,我方继藩是什么样的人,我这人,最是守信,你到外头去打听打听。”
  “……”
  张升沉默了。
  良久,他才道:“其实……老夫打听过了。”
  打听过了,还这样的表情……
  方继藩有些尴尬:“这个……其实……我有时候也会得罪一些黑恶势力,他们总是造谣,作践我的名声,所以,有时候,打听来的消息,也未必就作数,要想知道真相,得去西山打听才算数。其他地方,都不准。”


第0674章 万全之策
  张升沉默了。
  看着这一张契约,或许……他的心里有了那么丁点儿安慰。
  毕竟……古人最看重的实在的东西。
  比如家里有地啊,比如家里有矿啊什么的。
  一千股,不多,可倘若那河西走廊,当真有大片的矿脉,且还都是贵金属,那么……肯定是不亏的。
  地没了,可以买回来,张家从家里有地,转眼成了家里有矿了。
  可是……他还是觉得没底。
  因为地这东西,就在眼前,而矿这玩意,远在天边啊。
  张升凝视着方继藩:“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儿子的情况,你也知道,张家……捐纳了这些地,从此,便要喝西北风了,若是这所谓的分红,毫无用处,实话说了吧,老夫打算将宅子一起卖了。”
  说到此处,张升很是心酸。
  “这东西,真有收益吗?”
  有收益的话,张家还能维持,没收益,还敢住这宅子?
  方继藩双目清澈,朝张升一笑:“有没有收益,不只是靠我努力呀。”
  “你说什么意思?”
  “小侄和太子殿下,为了挖掘矿产,绞尽了脑汁,这矿产一旦挖掘出来,可谓是利国利民,这一点,张部堂想来比我清楚吧。”
  张升若有所思,颌首点头。
  方继藩道:“所以,这矿能不能开,首先,得保障河西的安全,其次,得让百姓们迁徙去河西,有了人,才有了财富,有了财富,大家才能一起发财,现在……张部堂明白了吗?”
  张升恍然大悟,他说方继藩为何这般好心呢,原来,是为了这个。
  张升道:“如你所言,这矿开出来,确实于国于民,于你于我,都有巨利,哎……”
  他摇了摇头:“其实你说的对,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老夫……不是君子,终究……有自己的私心。”他不禁感慨。
  意思他懂了。
  张升道:“既然镇国府要开河西的矿,就得有人,想来太子殿下招募流民前往河西的公文,就要颁发了吧。”
  方继藩点头。
  张升捋须:“发是发了,可真要实施,却是困难重重啊,虽说上有所好,下有所效……”
  方继藩接茬道:“还有一句话,叫做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张升看着方继藩:“想不到,你对地方上的事,竟也懂一些。不错,政令想要推动,不易。知道为何,地方官最害怕百姓们迁徙吗?”
  方继藩想了想:“地方官想要获得好名声,往往得看地方士绅,只有得到了地方士绅的支持,他们才算是好官,而且很多士绅,很不好招惹。”
  张升连连点头:“不错,是这个道理。所以,哪怕朝廷或者是镇国府都有公文放下去,地方官大多都会无动于衷,甚至会明里暗里,依然阻扰流民们出关,究其原因,还在士绅头上,士绅是以土地为生的,土地都在他们的手里,本地的人口越多,他们的土地租出去,收益就越高,可若是年轻的壮力都走了,他们想要将这地租种出去,人力却是不足,这收益,就大大降低了。”
  方继藩点头:“这个我也懂。”
  张升凝视着方继藩:“你怎么什么都懂。”
  “这就和房子一样嘛,只有人口不跑,甚至还增加了,谁手里房子多,谁就挣银子,无论你是要买房或是租房,房只有这么多,人口越多,得利的就是房子多的人。”
  张升微笑:“大抵就是如此,所以,人……是关键啊,若是人口流出去,士绅们受害,势必要影响地方官,地方官为了自己在士绅们心目中的美名,想不交恶于地方士绅,自然也就不能开罪士绅了。”
  方继藩道:“这哪里是什么士绅,明明就是地方豪强,只不过换了个名字而已。”
  张升脸一红,因为他祖上,也是这‘地方豪强’。
  “所以,此事,不可操之过急,来,老夫教授你一些办法。首先,镇国府发出了公文,最好,陛下那儿,得有一份旨意。这是明旨,明面上给了地方官奉旨而行的理由。可同时,得看哪里是人口多,哪里的地少,再亲自修书给他,这等事,不得见光,是太子殿下修书也好,还是老夫来修书也罢,总之,得让着地方官,高枕无忧,要告诉他,哪怕是将来有人弹劾他,哪怕有人诋毁他的名声,将来,也定会给他一个前程,如此,他才可以后顾无忧。”
  “除此之外呢,还得施以危险,你有相熟的御史吗?”张升看着方继藩。
  方继藩惭愧的摇头:“翰林成不成,我这里有十几个。”
  张升摇头微笑:“翰林的威慑力不够,也罢,老夫有几个门生故吏,倒是在都察院里公干,得让他们,派人去该地,假装搜查什么。”
  “搜查,为啥要假装?”
  张升又微笑:“因为搜查,就是要打草惊蛇,告诉该地的地方父母,上头有人想弄他了,他这时,定是风声鹤唳,吓的不轻,这是威慑,另一面呢,暗中予以他保护,这叫又拉又打,这么一折腾,他便清楚,想要保全自己,就得拿出雷霆手段,将事办成,办不成,吃不了兜着走,哪怕他和士绅们再有关系,也不成。”
  “当然,对于某些不肯悔改,对旨意或者是镇国府的命令阳奉阴违的,杀鸡儆猴也好……”
  方继藩小鸡啄米的点头:“你且慢着,我拿笔记一记,张老师的话,很有道理啊。”
  张升板着脸:“不要记,这等事,怎么能记,脑子,用脑子记。”
  “噢。”方继藩颔首点头:“还有呢?”
  张升不疾不徐:“还有就是,得选准地方,哪个地方,地租高不可攀,比如有的地方,一块田,租种给百姓,是五五开,也即是说,这收成的一半是给士绅,一般是给租户自用,这说明,此地人和地之间,还算平衡。可若有的地方,竟到了三七开,租户只得了三成的粮,这即是说,此地已是人满为患,田地大多垄断在了士绅的手里了,大量的百姓,过的很是艰辛,从这里入手,最是合适。即便是人口流了出去,士绅们吃了亏,肯定会闹一闹,可毕竟,还不至于让他们活不下去,所以也只是闹一闹而已,不会拼命。可若是在五五开的地方,折腾这个,士绅们利益受害太大,人逼急了,是要拼命的。”
  方继藩点头:“这样啊,他们难道还敢来京里打我?”
  张升瞪眼:“你还年轻啊,别总自以为自己是尖刀,别人是鱼肉。真正的割肉,就好像是割韭菜一般,得一茬一茬的割,你若是将人连根拔起,就别小看这些人的能量了。”
  “噢。”方继藩颔首:“还有吗?”
  张升气定神闲:“还有……”
  张升复杂的看了方继藩一眼:“还有就是,内阁,各部,还有庙堂上这些人,也得让他们参一些股,这样的话,下头的士绅们闹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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