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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3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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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健等人莞尔一笑,看着方继藩,乐了。
  方继藩心里是懵逼的,为啥是麒麟呢?麒麟长得这样丑,太辟邪了。
  弘治皇帝背着手,在暖阁之中道:“今交趾都司已设,军事上,朕倚重你的父亲,有你的父亲与夫人刘氏在,朕可以安心,朕也打算,迁八万军户,携家入安南,占据安南诸重镇,屯田自守。往后流配之囚徒,也发配交趾卫戍,朕听说,在交趾故地,早有大量的汉人移民,当年为了躲避战乱,而迁居在那里,是吗?朕已下旨,命人在交趾都司,造黄册,计算出具体的数目。”
  “马政之事,朕很放心,唯独有一事,朕心中,还是放心不下,军事占领固然要紧,可教化却不可偏废,安南有小中国之称,他们习汉字,说的,也是汉话,学的,固然也是汉学;可要收拢交趾民心,这些还不够,却需有高士,前往安南,教谕百姓,培育可以为朕所用的读书人,令交趾士子,可以对大明心悦诚服,如此……才是长久之道。”
  他顿了顿:“因而,安南提学的人选,朕极为上心,礼部尚书张升,保举了陈望祖,此人,你有耳闻吧,如何?”
  原来,陛下只是单纯来问问自己的意见。
  毕竟安南,是自己和太子谋划之下打下来的,大明君臣们,对于交趾,其实了解并不多,毕竟天朝上国的心思太重了,也懒得去了解你们这些穷邻居,乖乖来上贡,别惹事,就成了。
  而方继藩和太子,为了拿下交趾,势必对交趾一直比较关注,对他们那的情况,反而更加了解。
  陈望祖这个人,方继藩略有耳闻,乃是当世名儒,曾在翰林院、国子监做过官,此后因为成化年间,弹劾刘吉等人,最后罢官回乡,他在乡中讲学,影响很大,因为他的刚直和才学,使许多人趋之若鹜。
  此次,得了礼部尚书张升的推荐,弘治皇帝便希望征辟这位名儒,前往交趾。
  方继藩想了想,摇头:“臣以为不可。”
  张升的脸颤了颤,很不给面子啊,好歹自己是礼部尚书,这教化之事,本就是自己的职责,结果,方继藩直接反驳,一点面子都不给。
  弘治皇帝微微皱眉:“有何不可?”
  方继藩道:“陈先生,臣也对他有所耳闻,可交趾的情况,和内地的情况不同,要教化交趾士子,非大智大勇之人不可。”
  张升忍不住道:“都尉,莫非认为,陈先生非大智大勇之人吗?”
  方继藩道:“我不知道呀。”
  “……”
  张升不禁道:“你既不知,为何反对。”
  “猜测而已。”
  “……”
  方继藩又道:“陛下说的没错,军事占领,非长久之道,教化才是重中之重,所以,这个人,必须得有百分百的把握,倘若所托非人,则无数将士换来的交趾,则可能彻底离心离德。所以,臣不敢轻易认为,陈先生适合提学一职。”
  顿了顿,方继藩高声道:“臣有一个学生,叫王守仁,不知陛下可听说过吗?臣以为,臣的这个学生,在臣的众门生之中,最是出类拔萃,他在西山书院讲学,已有成效,倘若使他去交趾,臣则认为,可以高枕无忧了。”
  此言一出。
  许多人懵了。
  王守仁……
  那个翰林编修。
  这只是七品小官,刚刚步入仕途不久,大家当然知道,方继藩的门生很优秀,可是……年纪轻轻,就委以重任……
  何况……
  张升脸一变,王守仁四处讲授新学,这人若是去了交趾,岂不是要让整个交趾,统统灌输新学吗?
  自己是礼部尚书,怎么可以如此放任呢,理学才是正途啊,并非是新学不好,可……
  张升道:“王守仁太年轻了。”
  方继藩笑吟吟的道:“就是年轻才好,交趾远在千里之外,若不年轻,难道让走不动路的老学究去吗?”
  方继藩之所以推荐王守仁,是有原因的。
  自己这个门生,说实话,性子虽是古怪,可论起学问,方继藩不是吹牛,在座的各位……方继藩小心翼翼的看了弘治皇帝和刘健等人,仿佛有点害怕被人看破了自己的心思。
  当然,学问是次要的,王守仁还是个极有魅力之人,而人格的魅力,其实最容易征服别人。
  这一点,王守仁和自己很像,具有令人心悦诚服的光环。


第0645章 超凡入圣
  当然,要去交趾,也未必非要王守仁不可。
  自己门生这么多,哪一个都很优秀。
  可方继藩选择王守仁,不只是因为王守仁能说,而是因为……王守仁能打。
  这……才是王守仁最擅长的事啊。
  读书人里,最能打就是他了。
  这个时代,人们对于疾病的抵抗力比较弱,且极容易水土不服。
  而从京师到安南,气候完全不同,一般人的身体,是扛不住的,可王守仁不同,他身体太好了。
  好到了什么地步呢。
  好到了历史上,这家伙得罪了当时的如日中天的刘瑾,刘瑾将他贬至贵州龙场,而后,派出了杀手要杀死他。
  要知道,历史上成为了八虎之一的刘瑾,那时已到了权势滔天的地步,被人称之为立皇帝,他既要杀王守仁,且还派出了杀手,那么这些杀手,就绝非是阿猫阿狗,一定是当时世上最优秀的刺客。
  可结果,王守仁还是跑了,没错,他没有给这些所谓的杀手任何的机会,并表示,你们的专业性还不够,下辈子投了胎再来。
  此后,王守仁抵达了龙场,这贵州龙场,并非是贵州贵阳等地,大明占据的军卫和城市,虽也因为贵州偏僻,不是什么好地方,大家日子苦哈哈,可那广大的崇山峻岭,却几乎是看不到汉人的,龙场就是这么个地方,鸟不生蛋,没有任何同族,就王守仁孤身一人,四周是崇山峻岭,到处都是对他不友善的土人。
  可王守仁还活了下来,不但活了下来,还让土人们对他折服,方继藩深信,王守仁绝不是因为他的学识让土人们折服的,毕竟王守仁和土人之间的语言,十之八九不太通,你天大的道理,人家也听不懂,因此,排除了靠嘴巴说服别人的可能之后,唯一的选项,就只有一个了……
  可见,一个人的身体素质是多么重要啊,多少被发配去了当时贵州的人,尤其是类似于龙场这样区域的人,几乎都是九死一生,就算勉强活下去,怕也剩半条命了。
  可结果,王守仁活蹦乱跳,不但在龙场蹦跶着出来了,且还在龙场领悟了大道,可见王守仁的在那里的精神生活十分丰富,而一个人在那疙瘩地方还能愉快的领悟大道,这……就很不简单了。
  身体好,能打,会讲道理,且做人有底线,绝不轻易妥协,有无与伦比的忍耐力,且从历史上他平定宁王叛乱的经历来看,王守仁还能做到临危不惧,在混乱时刻,能够做到冷静思考,并且能迅速的收拢人心,站稳脚跟,以区区一人,力挽狂澜,最终平定叛乱。
  这样的人……不去交趾太可惜了,若不是时代局限,方继藩都想将他送去木骨都束,让那里的人,也尝一尝以德服人的滋味。
  弘治皇帝沉默片刻王守仁这个人,他是知道的。此人,确实很有才具,是个有学识的人。
  且欧阳志伴驾时,经常会提起他的师弟们,欧阳志就曾一再说过,几个师兄弟里,王守仁的才华,是他欧阳志的十倍。
  显然,欧阳志他吹牛了,因为明明王守仁的才华是他的一百倍。
  当然,弘治皇帝是有些不信的,他认为这是欧阳志过于厚道,太过谦虚。
  而现在,方继藩举荐了王守仁,弘治皇帝沉默了片刻:“既如此,那么,不妨就让王编修去试一试,也没有妨碍。”
  张升急了,这还了得,现在是要收拢交趾人心。你一个新学的人,去凑什么热闹,还嫌京里学新学的人不够多吗?再者说了,他对方继藩是不服气的,教谕之事,是礼部的职责,你方继藩手太宽。
  张升道:“陛下,臣以为,王编修,以编修而任提学,难以服众啊。”
  他一提醒,倒是让人回过神来。
  不错,编修是七品,而提学,负责的乃是一省的教化,管理一省的读书人,位列三品,七品升三品,虽然翰林官往往升迁较快,可也不是这么个玩法。
  “若如此,纲纪礼法何在呢?”
  弘治皇帝颔首点头:“那么依卿之见,何如?”
  张升道:“大儒陈望祖,致仕之前,在国子监,官居四品,此番出仕,若任交趾提学,恰如其分。至于编修王守仁,此时正是国家用人之时,陛下不拘一格,任用贤才,无可厚非,王守仁是有才学之人,这一点,臣不敢否认,何况驸马都尉极力保举,臣以为,可使其暂代提学副使,如此,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弘治皇帝看着方继藩。
  提学,被人称之为都督,这是因为,他是都督一省的学务,手握无数读书人的大权。而副使,往往被人称之为观察,一个都督,一个观察,单凭人们的称呼,其实就可分出正副之间的区别,什么是观察呢,那就是好生观察呗。
  方继藩道:“交趾地方广大,这正使和副使,可分置两地为好,正使可在升龙就任,副使还是在占城为宜。”
  张升瞥了方继藩一眼,心说,你方继藩还真鸡贼啊。
  副使即为观察,其实也就说明,这个副的,几乎没有权力,和被称之为都督的提学官,有天壤之别。
  可是,方继藩提出分置的要求,却改变了权力的架构,两个官员一旦分置,去了占城的王守仁,就形同于是交趾南部的第一学官,没有上官的掣肘,也就不只观察这样简单了。
  张升对此,似乎也没太大的意见,只看着弘治皇帝,弘治皇帝沉吟片刻:“就如此吧,明日放旨,即刻赴任,不可贻误。这是大事,万万不可贻误。”
  张升松一口气,有一种虎口夺食的感觉。
  方继藩心里忍不住腹诽,这张尚书对我很有意见哪,是不是找个机会,绑了他儿子去教化一下。
  好在,方继藩已是个体面人,已经不玩此等下三滥的事了,这个念头,也不过是一闪即逝而已。
  ……
  方继藩回了府。
  等王守仁下值回来,本要去西山,却被方继藩喊了去。
  方继藩在书斋里,手里拿着一卷书,此书乃有名的《春秋》,有逼格的人都爱捧着它,实乃居家旅行,必备良书。
  一见到王守仁进来,方继藩手里捧着书,目不转睛的看。
  王守仁拱手作揖:“学生见过恩师。”
  方继藩依旧看着书,聚精会神,只淡淡道:“且等等,为师看此书,正看得入神。”
  王守仁便古怪的看了方继藩一眼。
  见方继藩依旧全神贯注。
  王守仁忍不住咳嗽。
  方继藩有点恼了:“怎么这么沉不住气?”
  王守仁小心提醒道:“恩师,书拿倒了。”
  “……”方继藩有点懵,细细一看,好像……真的……
  哎,这家伙,什么都好,唯独有一点,就是学了自己耿直的臭毛病,做人,不懂得圆融变通啊。
  方继藩面色从容,将书放下:“为师故意如此,就是要试一试你的观察力,很好,看来,你近来,果然有了许多的长进,为师很是欣慰啊。”
  王守仁道:“恩师,观察力?”
  方继藩肃容道:“正是如此,为师保举了你,有一件天大的事,非大智大勇之人不可,为师思来想去,你便是那个人,为师一直对你寄以厚望,这一点,想来,你也看出来了,好吧,闲话少说,明日,会有旨意来,你接了旨意,便去交趾。”
  “交趾……”乍听这消息,王守仁有点懵。
  方继藩笑吟吟道:“为师保举你为交趾提学问副使,你也知道,交趾新附,这上下的百姓,大多不服王化,若不教化他们,他们如何知道,咱们的皇上,有多圣明,又如何知道,成为大明子民,是何等的荣耀的事,可为师纵览朝中,却没一个人,能及得上你,伯安啊,你要给为师争口气啊。别学你那些成日吃饱了撑着的师兄弟。”
  王守仁明白了,他面上无喜无忧,似乎对他而言,这个世上,到哪儿去,都没有什么分别,可是,恩师这番发自肺腑的话,倒令他颇有感触,王守仁感慨道:“师命不可违,学生一定不负恩师所望。”
  “此去安南,山长水远,你孑身一人,恩师有些不放心,徒孙之中,若有愿意随你同去的,你一并带上吧,路上,也有一个照应,记着,不要任性妄为,我们是体面人,不可教人嚼舌根,说为师教导无方。”
  王守仁肃容:“学生谨记教诲。”
  “好了。”方继藩觉得和王守仁沟通,还是很轻松的,他不会多问什么,自己说啥就是啥,除了有时候,他会提出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之外,其他都好:“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王守仁想了想:“学生没什么可说的,恩师吩咐,学生尽力去做便是。”
  方继藩欣赏的点头,果然有大将之风,从不瞎逼逼,简洁干练,技能点,全点在思考,啊,不,瞎琢磨上头去了,不愧是未来超凡入圣的男人啊。


第0646章 喜当爹
  次日傍晚。
  王守仁启程了。
  追随王守仁的读书人不少。
  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希望学八股金榜题名。
  这个世上,总会有一些纯粹的人,他们得到了王守仁的教诲之后,醐醍灌顶,对于八股求取功名之心,顿时淡了,在他们看来,自己需靠功业来求取功名,便如汉时的张骞以及陈汤一般。
  四十多个徒孙,头戴纶巾,一身儒衫,却依旧给人一种怪异之感,因为他们除了背负了书箱之外,腰间还配着剑。
  秀才是有持剑特权的,这是国朝的规矩,只是,人们早就不兴此事了,甚至,手持利刃,对读书人而言,是可耻的事。
  可他们,人人一炳长剑在腰间,除此之外,腰间,还悬着一柄鹊画弓,书箱上,挂着一个箭袋子。
  这是他们所有的行囊。
  书、弓、剑,再加一袋干粮,几身换洗的衣物。
  在西山书院时,便有弓马的练习,也会教授一些剑术。
  他们的师傅,乃是朱厚照和王守仁,这两个人,无一不是名家。
  除此之外,他们各骑了一匹马,马是好马,西山的马很出名,主要是从鞑靼人那里缴获了上万头,除了一部分卖相不好的拿去作为畜力和兜售之外,其余相貌英俊且体力好的,统统养了起来,有专门的马倌,为它们预备马料,甚至寻觅优良的马种,杂交培育。
  在西山,伙食很好,从不愁吃穿,读书、骑射,每日如此,偶尔,也要干一些农活,操持一些家务,以至于这些徒孙们,个个虽是儒衫纶巾,却多是菱角分明,带着不同寻常的气质。
  他们向方继藩行了大礼,算是道别,随即纷纷上马,扬鞭而去。
  看着这些人的背影,方继藩心里惆怅了。
  每一次,有徒子徒孙从自己身边离开,就宛如有人割自己的肉一般,这些……都是自己养大的孩子啊。
  可是孩子总会长大的,总会奔向远大的前程,今日是交趾,明日是爪哇,后日是苏门答腊,还有木骨都束,有金山……
  方继藩摇摇头,成亲去了,再见了啊。
  ……
  大婚当日,方继藩随英国公张懋,迎了公主出宫,尔后,至公主府,因为是迎皇亲,这边方继藩接人,可亲朋好友,却只在方家摆酒款待,他们显然,是没法子见到新郎官了。
  方继藩头顶乌纱帽,身穿大红礼服,胸前戴大红包,招摇过市,而这公主府,就在宫中不远,地段很好,附近就是国子监,坐拥护城河,揽一城之精华,与宫城为伴,顶级学区,前庭后院,超大门户,前后五进,青砖红瓦,集京师之精华。
  方继藩看着这府邸,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可惜……这还不是方继藩的,是公主府,更像是詹事府一般,是一个机构,虽是公主深居于此,可里头,还设置了许多女官和宦官。
  这是一个衙门啊,他大爷的。
  以后我方继藩来见公主殿下,还需打卡上班一般。
  算了,暂时不多想。
  当夜,红烛摇曳,握着朱秀荣的手,朱秀荣的手上,有些许的冰凉。
  方继藩叹了口气:“真是不易啊。”一面说,一面掀开头盖。
  冉冉红烛之下,是朱秀荣那绝色的面容,红烛恰好掩了她面上的娇羞。
  方继藩坐定了,道:“该不该喝合欢酒了?”
  朱秀荣微微蹙眉:“我喝不得酒。”
  “那便不喝了。”方继藩乐了:“接下来,该做什么?”
  朱秀荣咬着唇:“嬷嬷教了的,说是要同被而眠,要做……做那个……”
  “做啥?”方继藩服了,宫里人就是讲究啊,不但要试婚,居然还提供了教学,一条龙服务吗?
  “……”朱秀荣抿嘴,不说话。
  方继藩索性也就不扭捏了,哈哈大笑:“想不到,我也有今日。”熄了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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