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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2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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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厚照这个气啊,方才太皇太后还勉强能撑住,天知道受了什么刺激。
  无数人的目光,不禁朝着那蒋御医看去。
  蒋御医吓得瑟瑟发抖。
  这怪得了自己吗?自己也很无辜啊。
  自己只是据实禀奏,难道还要欺君罔上不成?
  可此时,他还能解释什么?却是啪嗒一下,跪倒在地,哭丧着脸道:“臣万死,臣只是告诉太皇太后娘娘,臣对开膛破肚治病之事,闻所未闻,久远的时候,虽也有一些古籍记载这些事,可臣认为,这十之八九,乃是以讹传讹,当不得真,臣……万死之罪,臣不该这样的耿直,可是臣毕竟是世代为医,这辈子,饱览天下医书,实在是不敢欺瞒娘娘啊。”
  他一面跪下认罪,另一面又为自己辩护。
  这事儿……他也有苦衷啊,他只是想说实话。
  毕竟作为御医,却还是医正,怎么能骗人呢?
  其他几个御医,也是面面相觑。
  想来蒋御医在太医院里,也是颇有人缘的,一看蒋御医犯了大事了,其他人也忙跪下道:“臣等可以为蒋御医作证,臣等也没听说过开膛破肚之事,这……这太骇人听闻了,臣等斗胆进言,认为……内伤关乎五情,岂是动刀子……还开膛破肚就能治的?”
  蒋御医心里一松,有了这么多人为自己作保,想来就算太子殿下震怒,也不至于不分青红皂白吧。
  这医术,毕竟不是儿戏,这是经过无数前人经验积累而出的,似这等开膛破肚之术,与那些练仙药的人有什么区别,都是江湖术士的套路罢了,我蒋某人作为正儿八经的大夫,怎么可能为此等巫医之术作保呢?
  多多少少,蒋御医还是有自己的坚持的。
  其他大臣们,个个面如死灰。
  许多人似乎是被蒋御医说服了,他们的脸色越发惨然。
  那么……陛下显然……是没救了吧。
  其实这一日,许多人都紧张到了极点,整个人像一根弦一般绷得紧紧的,脑子里跟浆糊一般,现在突然听到这个,其实也来不及去思考,只觉得悲从心来,此时再也忍不住的捶胸跌足哀嚎起来:“陛下仁厚之此,何以至此,何至于此啊……”
  这一人嚎哭,似是被这情绪所感染,不少人也纷纷嚎哭了起来。
  顿时,哭声一片。
  张皇后本还强忍着悲痛,只是在低泣,却想不到,外厅里,大臣们却先哭了起来,一下子的,她再也无法抑制住自己的情绪,放声大哭起来。
  “……”
  朱厚照有点懵了。
  他真真是无法理解这等盲从的情绪。
  随即,朱厚照大吼一声:“且慢着!”
  哭声依旧,这悲痛就犹如潘多拉的盒子,一旦打开,便再也难收了。
  朱厚照气急败坏的道:“你们这些御医,说的都很对,然而……父皇已经醒了啊!”
  突然之间,所有的哭声戛然而止。
  每一个人,都一脸发懵的看着朱厚照。
  这……这啥意思?
  蒋御医一愣,眼珠子都要落下来了。
  这怎么可能……这是巫医的手法,不是正宗的医术……
  他忍不住道:“殿下……这是什么……什么意思?”
  朱厚照恼怒的看着这一个个伤心欲绝的家伙们,气得跺脚,恼怒的道:“本宫的意思还不明白吗?你们都聋了,父皇没死呢,你们这样号丧,是个什么意思?父皇已经醒了,现在病情十分稳固,谁再敢哭,本宫剁了他喂狗!”
  醒了……
  所有哭丧的面容,开始徐徐的冰释瓦解,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震惊。


第0577章 头功
  醒了?
  “殿下,您方才说什么?”刘健还算稳得住,他不可思议的看着朱厚照。
  朱厚照道:“本宫说了,父皇已经苏醒,现在一切都还好,现在需要静养,你们……不要再号丧了!”
  “……”
  众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好了?
  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痊愈了?”说话的是蒋御医,他试探性的问着,脸色苍白。
  其实他所问出的,乃是所有人都关心的问题。
  方继藩道:“太子殿下医术无双,药到病除,问这么多做什么,而今,肠瘫已经痊愈,眼下需要的是静养,你们留在此处,也是无益,陛下恢复,还要一些时日,蒋御医,你且留下,其余人,还请各自回衙,署理公务吧。”
  蒋御医下巴都要掉下来,一听说要让自己留下,他心里咯噔一下,会不会报复,会不会打击报复?会不会……
  可其他人一听,一下子,心里松了口气。
  这么大的事,太子和朱厚照敢谎报?而且还要留下御医,想来……陛下当真是死而复生了。
  一时之间,这厅中满是感慨:“好啊,好啊,陛下能恢复过来,那便是国家之幸,是社稷之幸,否则……天崩地裂,万箭穿心,大明……社稷……哎……”
  刘健眉飞色舞,喜极而泣,站起身,他压抑着激动,却还是定了神,他乃首辅大学士,现在陛下需静养,作为首辅,自当体察圣意,而陛下分忧:“诸公,此时无须忧虑,陛下暂且在此调理,尔等理当各司其职,越是在此时,切切不可贻误军政大事。”
  刘健一声令下,所有松了一口气的人,纷纷点头:“正是。”
  朱厚照叉着手,想说什么,突然想到了方才诸臣中欢欣鼓舞的说什么社稷之幸、国家之幸的话。
  咦,这些家伙,倒像是在骂人?咋?倘若父皇出了事,国家和社稷就不幸了?
  一群大臣,轰然告退,刘健等人,却是偷偷拉了方继藩到一旁。
  刘健、李东阳、谢迁、马文升……
  一个个人,目光火热的看着方继藩。
  方继藩汗颜:“啥?”
  刘健捋须,微笑,道:“不要怕,只是问问定远侯而已。”
  “是啊,是啊,随口问问。”马文升笑吟吟的附和:“我有一个亲戚,这肾……偶尔,总是隐隐作痛,能割不?”
  “……”肾虽有两个,可割肾,这就不是割阑尾这般的小手术了,方继藩心里想,这怕不是肾结石吧,马尚书真是好人啊,自己亲戚肾不好,竟也如此上心,方继藩摇摇头:“这个……割了肾,容易出事的。”
  马文升顿时有点犹豫:“这样呀……”
  李东阳道:“有时夜里,心隐隐作疼,这心……”
  方继藩哭笑不得,似乎好像割了,就能一劳永逸了一般,方继藩摇头:“这心咋能乱割?”
  “那能割点啥,就只能割腰子?”
  刘健等人,都是老臣,年纪大了,难免有某些的部位功能衰减,此时想到,这腰子割了都可以不死,还能治病,倘若还能使人痊愈的话,那么以此推论,这心肝肺腑,岂不也可以割了?
  方继藩都:“只会割腰子,啥时候诸公若是腰子疼,可以来西山。”
  “这样啊……”大家恍然大悟,不免……有几分遗憾。
  自然也有人认为是方继藩压根就不想给人治病的,年轻人架子很大嘛,不顾人的死活了你还……
  只是,心里虽这样想,却也不好说。
  ……
  “娘娘……陛下……醒了。”
  宦官蹑手蹑脚的到了太皇太后的病榻前,压低声音道。
  昏昏沉沉的太皇太后,几乎用肉眼可见的速度,脸色慢慢的恢复了红润:“你说什么?”
  “陛下已经醒了,太子殿下说了,手术十分成功,现在陛下需在蚕室静养,娘娘勿忧。”
  太皇太后已起,看着张皇后和朱秀荣也都惊喜的在自己面前。
  醒了……
  张皇后压抑着内心的激动,她无法想象,这不治之症,一夜之间,便根除了个干净。
  怎么像是在做梦一般。
  朱秀荣不敢相信,只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三个女人沉默来了很久,太皇太后道:“太子和定远侯呢。”
  朱厚照和方继藩,好不容易从人堆里挤出来,这时代的人米迷信,看到一种法子有效,就好像突然找到了新大陆一般,诚如这个时代的佛朗机人一样,觉得放血能治病,于是感冒了,放血;伤寒了,放血;胃不舒服,放血;倘若这放血放死了,那也不是放血的问题,只是这血放的姿势不对而已。
  现在,大家突然意识到,割一刀摘了得病的器官,竟真能治疗不治之症,也是一样的道理,大家开动脑筋,琢磨着自己的身体里,是不是该割掉一点什么,不割,仿佛近些年来的头昏脑热,心绞、胃寒、腹痛,都是因为没有割的关系。
  朱厚照和方继藩匆匆进了内室。
  “病……真的好了?”三个女人,老的,熟的、少的,俱都看向二人。
  朱厚照立即道:“禀奏曾祖母……”
  他得意非凡,想来,也没想到,自己这辈子,竟会以高明的医术扬名立万:“父皇的病……”
  “没问你!”太皇太后周氏打断朱厚照,浑浊的眸子,却划过了冷锋,看向方继藩:“方卿家,你从实说,陛下现在是什么情况?”
  朱厚照脸一红。
  自觉自己受到了伤害。
  可在太皇太后心里,多少有些先入为主,太子嘛,虽然是自己挚爱的贤孙,可太闹了,他的话,十分能信一分,方继藩就不同,方继藩一脸忠厚,还精通道学,一看就诚实可靠,所以……这么大的事,不问明方继藩,她心里不安。
  朱秀荣也忐忑不安的看向方继藩,自然,她也只信方继藩的话的,方才都是哥瞎嚷嚷,她心底依旧还有隐忧。
  方继藩便道:“陛下的病灶,已经彻底的割除,昨夜,已经恢复,精神不错,伤口也不见有感染的征兆,接下来,还需好生观察,不过……臣可以保证,陛下……大抵已经安然无恙了。臣用西山书院上下所有的人头,包括了臣的人格一齐作保,陛下已经转危为安,肠瘫之症,已彻底的根治,永无复发的可能。这是天佑我大明啊……”
  呼……
  稳了!
  太皇太后凤颜大悦,听了方继藩的话,她心里便彻底的舒坦了,不禁抹泪,却又笑着:“好了便好,能活着便好,好啊,真好……”
  太皇太后已激动的不知什么好了。
  张皇后其实方才就听方继藩二人说陛下已经转危为安,心里早有几分喜悦,现在得了准信,却方继藩居然赌上了整个西山书院,甚至还有他方继藩的人头……不对,是人头还是人格来着?
  张皇后一股狂喜涌上心头,也没注意听这得细节,只是不断的捂着朱秀荣的手:“好,好的很,多亏了方继藩,多亏了你。”
  方继藩正色道:“两位娘娘,臣比较耿直,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太子殿下,乃是至孝之人,自从得知陛下得了不治之症,便四处寻医问药,为了救治陛下,太子殿下这些日子,在西山,建立了蚕室,亲自捉刀,从早到晚,都在给人开膛破肚,废寝忘食。所以两位娘娘,若总说这是臣的功劳,臣不敢承受,臣是知道礼义廉耻之人,这个功劳,尽为太子所有,臣不过是打了打下手,太子殿下,乃是大功劳,臣……只会是有一些苦劳罢了。”
  朱厚照听了方继藩的话,心里感慨,老方……真仗义啊,是我,是我,没错就是我,刀是我开的,腰子是我割的……
  太皇太后和张皇后对视一眼,都笑了。
  方继藩这个人,就是这一点好啊,做什么事,都不居功,太子有时疯疯癫癫的,还和臣下结兄弟交朋友,原本,这事儿太皇太后和张皇后是极反对的,太子该有太子的样子。
  可这方继藩,既忠心,又仗义,且又是天纵奇才,此人在太子身边,真是令人放心啊。
  “好好好,都是太子的功劳。”太皇太后美滋滋的道:“太子是有孝心的孩子,可不是他的功劳吗?”
  张皇后也道:“太子救父,很是辛苦,这是头功,太子做的好,若非方卿家,本宫竟还不知此事呢?”
  朱厚照听的美滋滋,可又觉得,好似祖母和母后的话里,有敷衍的成分。
  却在此时,一个脆生生的声音道:“哥平时除了会做女红,不见能给人治病,好端端就会治病了?”
  所有人看向朱秀荣。
  朱秀荣眼里已是神采奕奕,得知父皇无恙,心里自是甜滋滋的,又见方继藩为太子报功,心里想,这分明就是方继藩的功劳,怎么好端端的,却都夸太子了,太子虽是嫡亲的兄弟,可想着方继藩定在忙前忙后,顶着巨大的压力,到头来却如此的谦让,难免为方继藩鸣不平。


第0578章 天纵奇才
  朱秀荣一席话,让朱厚照想死。
  不过他随即又乐了:“我就是天纵奇才哪。”
  说了这么一句自己爽了一番的话,朱厚照也心满意足了。
  让人说去吧,以后你们会知道……本宫的厉害的。
  方继藩此时谦虚的道:“太子殿下说的不错,殿下乃天纵奇才,非寻常人可比。”
  朱秀荣只听方继藩一味的在夸自己的亲哥,偏偏亲哥什么德行,她心里自知,想着方继藩是何其有本事的人,允文允武,医术也能教所有人都佩服的五体投地,可他从不揽功,如此的谦虚,真是难得。
  父皇既然安好,朱秀荣的心,便放下了,眼里虽带泪,面上却是嫣然而笑,却又害怕方继藩看到了自己的‘丑态’,便又微微的顿首,学着母后一样,盈盈一握的腰肢端坐,露出端庄得体之态。
  方继藩得了太皇太后和张皇后的夸奖,和朱厚照告辞而出。
  那蒋御医留在厅里,走不是,不走又不是,惴惴不安的等待。
  一见到两位正主儿来了,忙是挤出笑容,想说什么。
  方继藩道:“你怎么还在这里,楞着做什么,照顾陛下去。”
  “什……什么……”蒋御医一愣:“下官……”
  朱厚照和方继藩才不管这蒋御医如何。
  几乎是揪着他,让他到了蚕室,消毒之后,进去对皇帝进行照料。
  以往,蒋御医乃大医官,即便治病,身边也有人跟着,他负责望问切问,下了药,自然会有人熬药、抓药,可如今,蒋学士却发现,自己……好似就是那个御医身后的跟班。
  换下来的绷带,他得擦洗,擦洗之后,还得涂抹酒精。
  所有的器皿,他累得气喘吁吁,也需逐一进行消毒。
  每一副药,尤其是金创,都是他亲自配的。
  蒋御医成了大忙人,从早忙碌到夜里。
  过了几日,弘治皇帝的精神好了不少。
  已经从蚕室,推进了一个还算通风的地方。
  伤口愈合的还不错,因为换药换的勤,虽是下腹依旧有疼痛感,却还在可忍受的范畴之内。
  这几日他饿的厉害,可除了温水之外,却是滴米未进,昨天夜里,已可以喝小米粥了,那小米粥煮的稀烂,一口尝了,那滋味,真是美好啊。
  到了正午,外头有人道:“臣温艳生求见。”
  “宁波那个温艳生?”弘治皇帝道:“怎的还留在京里?”
  他大声道:“进来吧!”
  温艳生笑吟吟的进来,手里端着的,乃是一碗乌鱼汤。
  这乌鱼熬制的浓汤,能够促进伤口的愈合,远远的,那浓汤的香味便扑鼻而来,弘治皇帝躺在榻上,却不能起,任由腹中烧火一般。
  “臣见过陛下,陛下好些了吗。”温艳生不急,先将乌鱼汤在一旁凉一凉,语气之中,带着关切,却又不是刻意的逢迎。
  “诶……”弘治皇帝叹了口气:“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啊,生生被太子和方继藩二人,从阎王爷手里拉了回来,而今想来,依旧心有余悸,温卿家怎的还在此,吏部……不该……”
  温艳生道:“陛下,吏部有意命臣依旧去江浙,可臣却眷恋着京师,请求留了下来,留在镇国府……”
  留在镇国府……
  这镇国府,比起独当一面的封疆大吏而言,可是差了不少。
  弘治皇帝不解。
  温艳生道:“陛下一定觉得奇怪吧,其实……人各有志。”
  弘治皇帝莞尔。
  “还有这乌鱼汤,乃是专门为陛下熬制的,这乌鱼略带腥味,因而臣取一肥硕乌鱼,先去鳞去骨,再讲其肉,用料酒和姜葱浸泡,浸泡了半个时辰之后,再将其肉进行翻炒,此后再淋上水,加上了臣所制的十三香,便起了锅。这乌鱼汤乃滋补之物,陛下现在还有外伤,吃这个,最是合适,臣在想,陛下很久没有进食了,昨夜有了小米粥垫了肚子,今儿再将这乌鱼汤送来,既为陛下开胃,又使陛下伤口早日愈合。”
  温艳生说的绘声绘色,听着听着,弘治皇帝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他心里不禁无言,说这么多做什么,端来给朕吃啊。
  可温艳生是个讲究人,所谓不教而诛谓之虐!同样的道理,烹饪之后,我不告诉你这东西怎么做的,该怎么样的吃法,滋味如何,岂不是暴殄天物?
  温艳生又道:“此汤的精华在于汤,其味鲜美无比,反而是鱼肉已味同嚼蜡了,因而臣只盛了汤,没有加鱼来,乌鱼与其他鱼不同……”
  “……”弘治皇帝吞了吞口水:“取朕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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