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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2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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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阑尾炎想要根治,现今是没有什么好办法的,真要有办法,御医们肯定比自己更有经验和水平。
  唯一的办法,也只能是手术了。
  可让方继藩拿着刀子,在皇帝的肚皮上笔画?开玩笑,就算他敢冒这天下之大不讳,这个时代,手术条件简陋,死亡率怕也不低,这……岂不就成了弑君之罪?
  方继藩很为陛下担心,虽然朱厚照说什么他爹就是自己爹,感觉有一点耍流氓的意思,可是,本心而言,方继藩是真的对弘治皇帝有感情。
  朱厚照听了方继藩真的没有办法,顿时整个人颓然了,他呆呆的坐着,双目无神:“完了,家破人亡了,诶,本宫不想活了,母后……母后她也气急攻心,不知最后会成什么样子。还有妹子……妹子这些日子,伤心过度,昏厥了几次,她身子本就孱弱,也不知……”
  “啥?”方继藩道:“公主殿下她……”
  朱厚照朝方继藩咆哮:“为何本宫一提妹子,你就这样上心,我父皇你可有上心吗?”
  方继藩惭愧道:“我没有,你别胡说。我的意思是,方才殿下提到了公主殿下,我想,或许……可以用一个法子?”
  “你想到了?”朱厚照一把抓住方继藩,顿时大喜。
  方继藩叹了口气:“其实,殿下,这个世上,能救陛下的,只有殿下!”
  “什么意思?”朱厚照惊愕的看着方继藩。
  方继藩道:“肠瘫的原理,殿下是懂得吧,也就是说,这下头的小肠,它坏了。”
  方继藩尽力的用比较容易接受的原理讲给朱厚照听。
  朱厚照小鸡啄米似得点头。
  “就好像……殿下脸上长了疖子一样,久治不愈,而且伤口不断化脓,这时候,殿下会怎么办?”
  “割了他。”朱厚照斩钉截铁。
  方继藩翘起大拇指:“殿下果然是聪明伶俐,臣很佩服啊,没错,割了他!”


第0560章 神医朱厚照
  哪里坏了就割哪里,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
  可这世上,却有一群脑子拎不清的人,成日琢磨着‘治病’,非要让这坏的地方复苏,而朱厚照显然已经一窥到了现代医学的本质……割!
  方继藩感慨道:“殿下这样的聪敏,如此洞若观火,直指本质的洞察力,五百年也难出一个,殿下不做一个大夫,可惜了。”
  朱厚照觉得自己的智商被深深的侮辱,一个当归和龟苓都分不清的人,你居然说本宫能做名医。
  方继藩凝视着朱厚照:“陛下所患的,乃不治之症,太子殿下想要救人,就必须逆天改命,想要做到这一点,很难,可太子想救陛下吗?”
  “想!”朱厚照没有犹豫,无论如何,他也要将父皇救活回来,可是……:“怎么救?”
  “殿下忘了,割啊!”
  “……”
  朱厚照深吸一口气:“可以割?”
  “可以。”方继藩道:“这东西留在身上,也是累赘,割了还省心一些。”
  他看到外头刘瑾探头探脑,朝刘瑾招招手:“刘瑾你来。”
  刘瑾吓的头皮要炸了,磨磨蹭蹭的进来:“干……干啥?”
  方继藩道:“你有被割的经验,你来告诉殿下,割了之后,什么感受?”
  “奴婢……奴婢……”刘瑾哭了,这是自己毕生的痛,他捂着自己心口,悲痛莫名:“不就是那样割吗?”
  方继藩道:“找谁割的?”
  “京里的王一刀。”
  方继藩颔首点头:“这王一刀的经验,可以借鉴,毕竟,想要使伤口不被感染,还有蚕室里的名堂,如何杜绝有害的细菌,想来,他割了这么多人,祖传下来,肯定有一套办法,下一次,得去请教一下他。”
  朱厚照听得脸都绿了:“父皇不要做宦官。”
  方继藩道:“殿下,臣的意思是,异曲同工,或者,条条大路通罗马……不,条条大路通京师。殿下想要救人,从现在起,就不可荒废了,先学如何消毒,对,先提炼出酒精来,还有营造蚕室,陛下的病,还没这么快发作,在这数月,或者是半年的时间里,殿下先寻豚来练习,在这豚身上,割下他的腰子,还得将它的伤口缝回去,要保证它还能活。等着豚身上练好了,就找人来练,咱们不是有不少的俘虏吗?他们已经很可怜了,断手断脚,下辈子活着也没什么意思,殿下给他们割这腰子……”
  方继藩其实很想说阑尾,可细细一想,还是腰子比较通俗易懂。
  朱厚照奇怪的看着方继藩:“割了不会死?”
  “死不死,割了不就知道?”
  朱厚照颔首点头:“有道理,而后呢?”
  “割了十几个俘虏的腰子之后,倘若此后有三人连续都不死,那就可以寻肠瘫的病人了,给他们割,若他们能救治,或者,存活者不少,那么……太子殿下,亲自给陛下开膛破肚。”
  朱厚照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终于明白,为何要让自己来割了,方继藩这厮,肯定是不敢去给父皇开膛破肚的,他没这个胆子。
  可是……自己能成?
  方继藩深深的看着朱厚照:“殿下,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要寻快锋利的刀,去寻求搭建蚕室的办法,还有寻觅消毒之物。除此之外,还需有麻醉之物以及防止炎症的药物,这事,一半交给刘瑾,刘瑾对蚕室和割东西的利刃比较熟,其他的如酒精之物,让臣来办,殿下唯一要做的,就是手不要发抖,要心如止水,到时,有的殿下割了。”
  “……”
  朱厚照深吸一口气,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相信方继藩。
  可无论怎么说,信了也就信了。
  他决定试一试。
  那刘一刀,被刘瑾请到了西山来,一看到方继藩,吓尿了:“小的万死。”
  刘一刀名字就叫刘一刀,显然,这是他爹给他取名时,这个名字,代表了他爹对他寄以的希望。
  因为从洪武高皇帝开始,刘家在京师,就以切某些不可描述之物为生,这是祖传的手艺,因为割的多,且被割的人存活率极好,因而在太监界,刘一刀很有一些名望。
  方继藩和颜悦色的安抚他:“不要害怕,不是来揍你的,就是想请你帮忙,你祖传的那些东西,我没什么兴趣,也不想了解,可是……本侯爷现在需割一点东西,还得确保这被割的人不能死,你明白本候的意思吗?这……就需借助你的一些祖传手艺了,其一,是你的用药,其二,是你得在这西山,搭建出一个蚕室来,来来来……”方继藩看向身后的邓健。
  邓健二话不说,从怀里摸出一沓大明宝钞来,方继藩接过,拍在刘一刀手里:“这宝钞,面值五万两,去兑换真金白银,几千两现银还是没什么问题的,这……统统都是你的,你也看得出,本候是个讲道理的人,对吧?”
  刘一刀手里抓着大明宝钞,脸色的难看,渐渐变成了喜悦:“侯爷威武,侯爷了不起,侯爷您真仗义啊。”
  方继藩拍拍他的肩:“不要溜须拍马,我拍马屁的时候,你还没生出来呢。不过事先说好了,你这蚕室还有一些祖传技法,倘若不怎么管用,这就说明,你敷衍本候,你看,你都拿了本候银子了,拿了本侯银子,却不好好办事,本侯打断你手脚,把你吊起来,暴晒个十天十夜,撒上点盐,制成肉干,再拿去喂狗,这不算过份吧?”
  “啊……”刘一刀吓尿了,他觉得手里的宝钞很沉,哭了:“我……我……”
  “好啦,现在开始,好好干活,拿出你家祖传的本事来,三天时间够不够?三天之内,蚕室要在这西山搭起来。”
  方继藩吩咐了一句,转头,便走了。
  他只信奉一个道理,有钱能使鬼推磨,现在自己毕竟给钱了,其他事,自然也就交给刘一刀了。
  除此之外,还有酒精,方继藩深信,蚕室确实有一定灭菌的能力,可要做手术,这酒精是必不可少的东西,好在酒精要提取起来还算容易,它距离寻常的酒唯一的区别就在于,还差一个蒸馏的步骤。
  方继藩鼓捣了几日,便将这酒精蒸馏了出来。
  至于麻醉药,古法之中也有,只是效果嘛……当然不可能比麻药要好,当然,将就着用吧,疼肯定会疼的,可有啥办法呢?
  而真正麻烦的,却是抗菌消炎的术后药材。
  这一点,只能通过无数的药方,来一次次的检验。
  名医和庸医唯一的区别,在于实践。
  一个大夫,每天都有一个病人来给他治病,随你怎么治,三百六十五天下来,你想不成为名医都难。
  而庸医最惨之处就在于,他连实践的机会都没有,同样是手术,人家不放心让你上手,你只能抱着书本天天在那看着,如何练出那神乎其技的刀功?
  朱厚照这孩子,现在培养,其实还来得及。
  毕竟他几乎拥有无穷无尽的资源。
  蚕室很快搭建了起来,刘一刀还是很有一把刷子的,这蚕室密不透风,也不知撒了什么药,虽是药气冲天,不过这让方继藩觉得很心安。
  朱厚照和方继藩,也置办了一个行头,浑身穿着密不透风的衣服,这衣服专门的用酒精洗过,眼睛上,带着消毒过的护目镜,其他的一切器皿,大抵也是如此。
  中间是一个‘手术台’,手术台上没有豚,方继藩本来是想用豚来试验的,可仔细研究之后发现,豚居然没有阑尾,或者,即便它有阑尾,方继藩也不知在哪里。
  既然如此,那就只好,请俘虏了。
  俘虏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身体很健康,哇哇叫的用一种方继藩听不懂的语言似在痛骂,可他的眼底,却分明可以看到恐惧。
  这俘虏浑身已被剥干净了。
  朱厚照显得不好意思,他只好深呼吸。
  为了做着手术,俘虏已经两天没有进食,只勉强喝了一些粥水。
  他手脚都绑在了台子上,动弹不得。
  方继藩对他道:“不要害怕,腰子这东西,没什么用的,留着也是个累赘,现在帮你割了,以后就不担心得这不治之症了,这是为了你好,等割了之后,你若是活下来,我就放你回大漠去,你又可以骑马,可以做许多你想做的事了。”
  朱厚照看着,自口罩里发出声音:“他听得懂?”
  方继藩道:“听不懂才骗他,被抓了来,还想回去,他若是活下来,就抓他去挖煤。”
  朱厚照颔首点点头:“接下来,本宫该做啥?”
  “我想想……”
  有这么一瞬间。
  朱厚照觉得方继藩很不靠谱,父皇就靠这么个不靠谱的家伙救活?
  方继藩想到了:“先给他喝臭麻子汤,有麻醉效果。”
  朱厚照道:“麻醉个什么,太麻烦了,痛就痛吧。”
  方继藩叹了口气:“得先检验这臭麻子汤有没有麻醉效果,将来陛下可能要用。”


第0561章 圣意
  朱厚照颔首点头,亲自取了臭麻子汤。
  这汤也不知有啥用,不过根据那刘一刀所述,是专门用来麻醉的,效果不错,祖传秘方,概不外传。
  而根据亲历者刘瑾的介绍,此汤喝下之后,确实头脑昏沉,浑浑噩噩,在被切的过程中,虽然还是会有一些的疼,却并不明显。
  于是,这鞑靼人一碗汤被强令着喝下,喝下之后,口里还骂骂咧咧,一副有种你放我起来的姿态。
  而他浑身被捆绑的牢牢的,自然也没有人傻到放他起来。
  渐渐的,这鞑靼人的叫骂声越来越微弱。
  最终……没了声息。
  看来,是臭麻子汤有了效果。
  这令方继藩有了信心,这刘一刀还是很有一手的,毕竟祖宗八代开始就切人那玩意儿啊,还真有几把刷子。
  朱厚照预备破肚,方继藩不由感慨:“鞑靼人真的浑身都是宝啊,在大漠的时候,可以做军功,到了关内来,不但可以挖煤,还可以用来割腰子练手艺,他们比鲸鱼还要厉害。”
  朱厚照皱眉:“别吵吵,我要切了。”
  “你切。”
  “切哪儿。”
  方继藩比划了一下鞑靼人的肚子,想了想:“我记忆没错的话,可能是这里。”
  “那我切了,死了别怪本宫。”朱厚照很干脆。
  他是习武之人,手中又有一柄手指长的利刃,利刃迅速的划破了皮肤,便见着吃了臭麻子汤的鞑靼人还是察觉到了有些痛,身子抽了抽。
  接着,不堪入目的东西便露了出来。
  方继藩忍不住道:“殿下,你切的太多了。”
  “你为何不早说。”朱厚照额上全是汗,一面道:“哪个是腰子?”
  “这个……”方继藩凭着记忆道。
  朱厚照很不客气,直接将那玩意拽了拽,利刃吧唧一下,东西便割了下来。
  “快,止血,上药。”
  二人忙活了老半天。
  最后缝线的时候,乃是朱厚照最得意的环节,他拿着鱼线,迅速穿针引线,到了最后,还给这肚子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接着,继续上金疮和止血药,最后,涂抹上酒精,一通忙碌起来,接下来的事,就交给刘一刀了。
  对于这外伤,刘一刀经验丰富无比。
  走出蚕室的时候,方继藩摘下口罩和护目镜,长吁短叹。
  朱厚照摘下口罩的时候,乐了:“哈哈,还挺有意思的。”
  方继藩对朱厚照的恶趣味,一丁点兴趣都没有,他只擦拭着额上汗。
  “但愿……人能活着吧。”
  朱厚照想了想:“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些鞑靼人,四处烧杀劫掠,恶贯满盈,本宫早想砍了他们的脑袋……死了也是活该。”
  朱厚照是个乌鸦嘴。
  那鞑靼人确实是醒过来了,可没撑过两天,便一命呜呼。
  于是乎,寻了仵作来,寻求他的死因,最终才发现,他的手术位置已经感染。
  看来,还需寻找新的药来试试。
  朱厚照特意跑去寻了御医,又得了几个方子。
  朱医生是个勤奋的人,在第一个鞑靼人死了第二日,便开始继续做手术。
  这一次的效果,居然还不错。
  那鞑靼人割了腰子,第二日,便渐渐恢复了一些精神,过了几日之后,便可以进一些流食了,伤口竟开始愈合,而阑尾的割除,似乎对他没有太大的影响。
  朱厚照生生的看着一个被自己开膛破肚的人,居然在自己面前呼吸,有一种奇妙的感觉。
  “这个人养起来,观察一个月。明日,我们继续下一个,本宫要将所有俘虏的腰子都割了。”
  而与此同时,两个徒孙,一个叫苏月、一人叫周元的家伙,则一直都负责记录。
  每一次手术,他们都会戴着口罩和护目镜进行观摩,将整个手术的过程记录下来。
  甚至,第一个俘虏死之后,仵作进行解剖,他们不但负责记录,而且将这死者的心肝脾肺也统统绘制。
  太子的手术,某种意义而言,乃是外科的宝贵经验,方继藩怎么肯轻易放过。
  人类迈向文明的本质,在于知识的不断积累,偶尔,出现一两个天才是没有意义的,若是无法传承,这天才在历史上就算再如何厉害,那也不过是昙花一现而已。
  而记录,同时进行传播,这才会引发某个领域向前发展的动力,后人是需踩在巨人的肩膀上去开拓创新的,没有巨人的肩膀,他们也不可能凭空的发掘出奇迹。
  ……
  弘治皇帝觉得这些日子,疼痛缓解了一些。
  可依旧没有多少的食欲,脸上几乎写满了病容。
  只是根据御医的奏报,似乎也只有天知道,何时会继续发作,此肠瘫之症,形同绝症,只能暂时靠药物勉强缓解一些,多则一年,少则数月,就极有可能……
  弘治皇帝从震惊,再到恋恋不舍,最后……他平静的接受了。
  人终有一死,当初他的父皇,为了长生不老,寻仙问药,可结果又如何呢?
  他才三十多岁,正在盛年,他上有祖母,身边有一个与他相敬如宾的妻子,而膝下有一双儿女,他原以为,自己本该享受一些天伦之乐。
  可惜……
  他表现的极沉默,在疼痛稍缓一些之后,便移驾暖阁,在这里,他召见了刘健和李东阳。
  刘健和李东阳行礼,忧心忡忡的看着弘治皇帝。
  弘治皇帝则半躺在御案之后,身子显得孱弱,却异常平静的道:“前几日,朕身体欠安,许多事,不得不令刘卿家和李卿家处置,两位卿家,有劳了。”
  刘健尽力的抑制内心的情绪:“老臣惭愧,不能为君分忧,万死。”
  弘治皇帝摇头:“病痛怎么能分忧呢,好啦,卿家不必自责,寿数长短,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朕克继大统,蒙祖宗隆恩,君临天下,这十六年来,不敢说天下大治,却也勉强没让着天下的军民吃太多的苦,受太多的罪,朕知足了啊,唯一遗憾的,就是太子尚年幼,恐难任事,朕……唯一担心的就是他,自然,我们说远了,说的太远了。”
  他摇摇头,知道自己说这些话,只会引来臣子们的担忧。
  自己的病情,到了这个地步,可不还有数月乃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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