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明朝败家子-第28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大真人……也即是张天师。
  只不过太祖高皇帝不太喜欢有人叫天师,直接虢夺了天师尊号,从此,便也成了真人了,不过,虽是如此,正一道内部,还是将其尊为天师的,而官面上,则称其为大真人。
  这位大真人既是天下最重要的是宗教领袖,最重要的是,他还是大明数一数二的大地主,有多少地呢,天知道……
  方继藩板着脸:“他是什么辈分?”
  “这……”李朝先沉默了一下:“理当和小道同辈,不过……”
  “这就对了。我方继藩,身为尊长,岂有迎他小辈的道理,一点规矩都没有,乱说话,罚你三万两银子,明日不送来,打死你。”


第0558章 君忧臣辱之时
  李朝先面带微笑。
  居然……没有一丁点伤心的感觉。
  或者说,师叔说出这番话,没有给他一丁点的违和感。
  这就是师叔啊,原来的配方,原来的味道。
  他忙是拜下,诚惶诚恐:“是,小道胡言乱语,惹师叔生气了,三万两银子,明日送到,师叔不要生气,若是因此而气坏了身子,小道万死难恕。”
  方继藩后悔了。
  这家伙,确实是发财了啊,早知如此,应当狮子大开口的,三万两银子他眉头都没有眨一下。
  李朝先下午,还得赶一个法事,所以正午留在方家陪方继藩吃了一些糕点,便匆匆去了。
  临行时,他又给方继藩郑重其事的行礼:“师叔还有什么差遣吗?”
  方继藩摆摆手:“滚。”
  李朝先乐了。
  这一声滚,很多日子没有听到了,透着亲切、自然,说实话,这些日子忙着事业,不,是忙着超度亡灵,给高门大族们祭祀祖先,李朝先是忙的脚不沾地,实是没功夫来拜见,人在外四处奔波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像是少了一点什么,少了一点什么呢?
  今日一听这清亮的滚字,李朝先想起来了,就缺这个字啊,这一听下来,浑身舒泰,顿时给自己疲惫的身体,注入了新的能量,他深深行了个道礼,依依不舍道:“师叔,告辞。”
  门生故吏也是有坏处的。
  这大年初一,一个接一个的门生故吏来拜访,实在令人讨厌,方继藩的耐心,已磨了个干干净净。
  今年这年,没法过了。
  终于过了十六,宫中却传出了消息,陛下龙体,略有不适。
  难怪这些日子,朱厚照都不见人影,方继藩心里还嘀咕出了什么事。
  他陡然想到,弘治皇帝驾崩是在弘治十八年,不过到了弘治十六年,身体就已开始虚弱了,史料之中,弘治皇帝在十六年开始,便极少召见大臣,当时人们猜测,是不是弘治皇帝到了晚年,是否开始沉湎于宫中的某些不可描述的娱乐,开始松懈。
  这些流言蜚语,其实是可以理解,皇帝突然就不见外臣了,一般的事务,也都交给别人去处理,而且,弘治皇帝现在三十多岁而已,正在盛年,怎么就突然如此了呢。
  等到弘治十七年之后,人们才意识到,皇帝身体欠佳,至十八年,驾崩,这两年的时间,弘治皇帝几乎都在病中度过。
  方继藩听闻到龙体欠佳的消息,于是便请求觐见。
  不过没有得到宫中的准许,命他好生协助太子,署理镇国府事务。
  没办法,方继藩只好找了欧阳志,欧阳志乃是伴驾的待诏翰林,此时陛下身体不好,他也需时刻陪伴在陛下身上,同时,随时记录陛下的言行举止,作为翰林院修撰实录之用。
  欧阳志凝视着恩师,朝方继藩点点头:“是,恩师,陛下近来,身体都有些不好,勉强能视事,平时都是疲惫不堪,太子殿下与公主殿下,而今都伴在帝侧,太医们用了许多药,也没见好。”
  方继藩不由唏嘘:“陛下的病,是何症状?”
  “腹中胀痛,微热,全无食欲……”欧阳志沉默了片刻:“御医的诊断,各有不同,有人说染了风寒,也有人说,乃天钓症,更有人说……陛下……肾……”
  “肾亏?”
  方继藩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还了得。
  陛下才一个妻子而已,又没有嫔妃,这样都能肾不好?
  不过,从欧阳志的描述来看,怎么听着……这像是……像是……阑尾炎呢?
  确实许多症状都对的上,方继藩也不敢确定。
  倘若是阑尾炎,这就有点懵逼了,在这个时代,阑尾炎被称之为‘天钓症’或者是‘肠瘫’,总而言之,这玩意可能在后世是小病,一般得了这个病,医生都会轻描淡写的来一句‘割了吧,割了就不疼了’。
  可是在这个时代,人们根本没法割这玩意儿,这不割,留在腹中,便只能一直任其溃烂胀浓,引发各种可怕的疾病,至死方休。
  这几乎已形同于是绝症了,只能等死。
  方继藩倒吸了一口凉气:“你再去探探好,且听听大夫们会诊的结果,还有任何症状,要随时禀报。”
  欧阳志颔首点头,行礼:“学生知道了。”
  方继藩心里唏嘘。
  真的是阑尾炎吗?
  可阑尾炎怎么治啊。
  开刀……
  好可怕。
  摇了摇头,此时还是不要轻举妄动,还早着呢,这腰子还能疼一年半载,才真正会害了陛下的性命。
  内宫之中的隐事,终究暂时还没有传出宫外,大家只是发现,陛下几乎开始深藏不露起来。
  这倒和成化年间时,躲在深宫里求仙问药的成化先皇帝一样,给人一种不太愉快的记忆。
  春闱……转眼将至。
  方继藩为了此次春闱,也费了极大的心,太子而今不见踪影,方继藩倒是想治陛下的病,却又不敢治,现在不治还能活,若是自己斗胆去治,驾崩了,这算谁的?
  只能以拖待变,再看看情况才好。
  内阁大学士谢迁主持今科科举。
  于二月十五这一日,便已入驻贡院。
  此时,人们不再关注宫内之事了。
  据说是前几日,陛下还是召见了谢迁,而谢迁观察过陛下,陛下显得有些虚弱,不过在见谢迁时,精神还算好,询问了关于科举的事,让谢迁择选良才,以充庙堂,接着又嘉许勉励了几句。
  谢迁预备告辞时,他看到了弘治皇帝略带悲哀的眼睛。
  谢迁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没来由的,居然泪水磅礴,又拜倒:“陛下是否龙体欠安。”
  这句话是极不得体的,方继藩那种脑疾少年信口来问,倒也无碍,可谢迁作为老臣,不该这样问。
  且不说外臣不宜询问陛下的身体状况,因为这可能会引发不必要的疑窦和猜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想作乱呢。
  可谢迁还是问了。
  弘治皇帝沉默了很久,道:“卿乃贤良,朕之肱骨,朕托付抡才重任,万不可懈怠,好生用命即可。”
  没有得到答案。
  这却令谢迁心里更是抑郁,他知道,若是陛下只是一般的疾病,不会如此的。
  领了使命,至贡院之后,亲率诸考官拜见了明伦堂中的圣人画像,谢迁定下了神,不再多想。
  天下各府县的考生,尽都到达,人们对于这一次的科举,有许多的非议,其中有人暗中将矛头,指向了西山书院,认为西山书院不习程朱,这八股文,到底能做的出吗?
  在这议论纷纷之中,西山书院十五个举人,已经摩拳擦掌了。
  二月二十二日,清晨。
  刘杰领着十四个师弟,清早便提着考蓝,出现在了方家。
  他们是从西山书院出发的,也没有回家,直接预备了考蓝之后,便一齐到了方家门外,听说师公还在熟睡,没有起来,刘杰等人也不敢叨扰,便与众生一齐在方家仪门之外,拜倒,行了谢师之礼,接着刘杰起身,领着诸师弟往贡院去。
  可就在这方家不远的街角。
  在这大清晨,曙光未露,宛如浓墨一般的天穹之下,一顶轿子,停在不起眼的角落。
  轿帘子掀开了一角,恰好见到了自街头而来的一行考生擦身而去。
  坐在轿子里的人,深深凝视着,接着一声叹息。
  刘健一宿未睡,在这轿里足足等了一夜。
  他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从西山书院出发,也不可能带着同窗们归家和自己见上一面,但他和同窗定会途径方家时,答谢恩师,于是,在这必经之路上,刘健等了一夜。
  他没有从轿子出来,只看着暗暗的街角灯火之下,刘杰意气风发和同窗们说着什么,匆匆自轿前走过。
  刘健的心里……一下子暖和起来,比毛衣覆在身上还要暖和。
  等人已远去,刘健依旧还坐在轿里,似是缅怀着什么,想着刘杰自出生起的样子,想着他牙牙学语,想着他蹒跚学步,想着他也曾年少轻狂,又历经了屡试不第的打击,接着,重新复起……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如幻灯片,定格成了一个个画面,却又飞快的在刘健的脑海中轮转。
  刘健微微一笑,吁了口气。
  “老爷,您已一宿未睡了,还是赶紧回家歇一歇吧。”轿夫低声道。
  刘健坐在轿中,捋须:“入宫吧,时候已不早了,入宫当值去吧。”
  “可是……”
  “现在陛下龙体欠安……”刘健叹了口气:“此君忧臣辱之时,岂容后乎?内阁还有许多奏疏,等待老夫署理,出发吧。”
  轿夫不敢再劝,轿子起了。
  而刘健坐在轿中,心里既满怀着对儿子的希望,又带着对宫中的担忧。他和陛下,君臣之情,非同寻常,而今,陛下病倒了,自己不是大夫,不能救治陛下,唯一能做的,只好用这无用的残躯,尽力去为陛下分担一些国事。


第0559章 崛起吧!西山书院
  每至科举,难免迎来无数人的关注。
  今科也不例外。
  尤其是上一次,西山书院一口气中了十五个举人,更是震撼了京师。
  以至于来赶考的外地举人,也听闻了此事。
  这难免就有些让人不太服气了。
  北直隶的贡生一向在科举之中水平有限,西山书院还能翻天不成。
  虽说当初,那西山书院的开拓者,曾直接揽入六个进士,可大家还真就不信这个邪了。
  刘杰与十四个同窗已至贡院,贡院之外,早有无数考生在此焦灼等候。
  大家都是三五成群,多为同乡,彼此之间相互议论着什么。
  等到一声炮响,贡院的大门大开,刘杰便与同窗们鱼贯而入。
  明伦堂里。
  谢迁端坐其中。
  因为上一次,居然出现了可疑的泄题案,虽然最后查清楚了,这不过是有人诬告,俱是子虚乌有的事。
  可是……
  为了防止发生上次的意外,谢迁至今,也没有将题放出来,哪怕是陪考的考官,他也没有泄露只言片语。
  眼看着时候不早,所有的考生都已入座,便有书吏来禀奏一番,谢迁淡淡道:“出题吧,题为‘不可以为道’。”
  片刻之后,题便举牌放了出去。
  刘杰入了考场来,心里还是惴惴不安。
  从前的自己,是个屡试不第的秀才,信心早已被消磨了个干净。
  此后,因为拜入了西山书院学习,这才高中了北直隶乡试第一,人生自此改变。
  可是……
  刘杰心里忍不住在想,这一次,还有这样的幸运吗?
  每日闷在西山书院里读书做题,他早已麻木了,麻木到脑子里都充斥满了之乎者也,如今,终于要一较高下了。
  可这题一放……
  刘杰脸色一变。
  “不可以为道……”
  这道题,多么的熟悉啊。
  此句出自中庸,表面上,是说‘不可以为道’,可实际上,这一句的开篇应当是‘道不远人’。
  其实这句话,也说明了大道至简的道理,孔圣人认为,真理就在人的身边,并不复杂。
  只是程朱的解释,却又不同罢了。
  当然,这并不是重点。
  重点在于,刘杰发现,这道题,他做过。
  不,何止是做过,而是一连做了三篇,每一篇都觉得不满意,于是先生进行讲解,讲解之后,继续重新去作。
  人就是如此,倘若是有一篇文章,有人讲解给你听,可能一年半载之后,你早忘了个干净,可自己做过的题,却是再熟悉不过了。
  刘杰做过许许多多道题,哪怕闭着眼睛,都已能下笔成章了。再加上这道熟悉不过的题……
  刘杰猛地闭上眼睛,努力的回忆。
  他甚至还记得,自己作的题,最终,还出现了几处错误,专门被指摘出来。
  而现在……
  猛地,他的眼眸张开,这眼眸里,发出了亮光。
  他微微一笑,也没有沉吟,而是直接下笔。
  不断刷题的经验,使他只需想好了破题,就如填空一般,将这八股文章填充进去,甚至根本不需进行太多的推敲和思考,这几乎已形同于是条件反射。
  小半时辰之后,一篇八股文已经做完。
  而其他人,还在苦思冥想,有人勉强开始动笔了,却还在努力的细嚼慢咽着每一个字,也有人,显得出奇的谨慎,这毕竟是牵涉到了自己人生的重大考试啊,因此,虽胸有成竹,却还是握着笔杆子进行思索。
  也有人,有点懵,无论如何,也想不出破题之法来,额上已是冷汗淋淋。
  一天时间,想到破题之法,还需写出一篇文章,这文章绝不允许有一丁点地方逾越了八股文的规定,哪怕是,里头说的每一句话,都被要求是代圣人立言,也即是说,这不是你说什么,而是代圣人去理解这句话的意思,要堂堂正正,要蕴含孔孟之道,更重要的是,还需符合程朱之学的道理。
  这几乎形同于刀尖上跳舞。
  以至于古代多少文人墨客,又有多少才子,最终都被这八股文刁难,穷尽一生,依旧落榜。
  就在所有人还在为难之时。
  刘杰已经开始了第一次校对。
  他取出另一份草稿,开始斟字酌句的对自己的文章进行修改。
  哪一个地方用词还不够精炼,改。
  哪一个地方没有达到自己想要的意思,改。
  哪一处可能会使考官产生某种误解,改。
  他改完了第一稿之后,又过了半个时辰。
  时间很充裕。
  可许多考生,却还在汗流浃背的对着空白的考卷发呆。
  而刘杰却不急,他开始第三次进行改稿。
  随后是第四次、第五次。
  等着稿子在他看来,已经全无破绽之后,他则另起了正式的试卷,对最终的稿子进行誊写。
  如此一来,一篇具有西山特色,犹如工业流水线一般的锦绣文章便算是彻底的做成了。
  天色有些暗淡,正午还未开始动笔的考生已是面带艰难,不得胡乱开始答卷。
  也有一些考生,清早做题,一字字推敲下来的文章,到了傍晚,才勉强落下了尾声。
  而刘杰却已万事俱备了。
  随着一声梆子响,今日的考试结束,书吏们开始收卷。
  而刘杰从容的出了考场,在考场之外,诸同窗已久侯他多时了。
  众师弟们朝刘杰作揖。
  刘杰随即,回之以礼。
  所有人,彼此会心一笑。
  一年多的辛劳,看来没有白费啊。
  ……
  方继藩心里惦记着科举的事,让邓健去贡院外头看看,自己则在家里等着消息,可没等到邓健来,却等来了朱厚照。
  朱厚照忧心忡忡的样子,见到了方继藩,急切的道:“糟了,糟糕了。”
  方继藩同情的看着朱厚照一眼,朱厚照已经清瘦了很多,面上,也少了那一副逗比的样子。
  方继藩道:“殿下,还好吧?”
  “不好。”朱厚照摇头:“父皇怕是得了绝症了。”
  方继藩皱眉:“怎么就确定一定是绝症了。”
  朱厚照几乎要哭了:“御医们说的,已经下过很多药了,最终,御医们确认了,这是肠瘫,糟糕了。”
  果然是阑尾炎啊。
  这个时代,阑尾炎确实是不治之症。
  可放在了后世,却又是极少的手术。和割包皮差不多。
  说起个割包皮,方继藩还是很有经验的。
  只是……割阑尾,好可怕啊。
  方继藩看着朱厚照道:“现在病情如何?”
  朱厚照欲哭无泪的样子:“现在勉强恢复了一些,倒也能进食了,没有从前那样疼了,可是……”
  方继藩感慨:“愿陛下长命百岁吧。”
  朱厚照一把揪着方继藩的衣襟:“本宫来,是想请你想办法。”
  方继藩瞠目结舌:“这个……我……我能有什么办法。”
  朱厚照便哭天抢地,大明富有四海,臣民百兆,怎么就没有办法呢?
  他拉着方继藩的衣襟:“老方,我们是兄弟对的吧,我的父皇,便是你的父亲啊,你怎么能无动于衷?”
  方继藩摇头:“我真的没有办法啊。”
  开玩笑,这真不是方继藩冷血。
  阑尾炎想要根治,现今是没有什么好办法的,真要有办法,御医们肯定比自己更有经验和水平。
  唯一的办法,也只能是手术了。
  可让方继藩拿着刀子,在皇帝的肚皮上笔画?开玩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