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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2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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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此之外,因为没有歼灭战,自然而然,即便打了胜仗,也只能看到鞑靼人从容的收拾了他们同伴的尸首,回大漠去。
  想要得到首级,实在太难太难了。
  因此,有时可能一举击溃了数万鞑靼铁骑,可能报上去的首级数目,也是少之又少。
  可这一次……一次性,一万五千首级,就在这大同关外,没有任何鞑靼人带走他们的同伴的尸首,鞑靼人能逃的,统统逃了个一干二净,明军可以放心大胆的出城,将那些首级,如割麦子一般的取下来。


第0543章 战功赫赫
  一万五千颗首级啊,遍布于郊野,任人摘取,这些首级,随便拿出一些,都是大功一件。
  这飞球队的实力,实是恐怖。
  金子中三人,可谓是面面相觑。
  金子中眯着眼:“这是大功一件啊,咱们大同,也与有荣焉。”
  与有荣焉四字,似乎别有用心。
  想想看,一万五千人,这些飞球队,吃的下这么些功劳吗?倘若大同官军们分一杯羹,譬如说飞球队引发了鞑靼营地的哗变,而大同官军精锐尽出,诛贼百里,如此一来,这功劳不就来了?
  边镇上的武官,为了抢夺功劳,是没有什么客气可言的。这功劳,就意味着恩荫妻子,甚至是世袭罔替啊,诱惑力太大了。
  作为总兵官的金子中,哪怕是下头的武官立了功劳,这主要的功劳,也都会揽在自己的身上,这是常例,现在这飞球队,立下这么多功劳,一万五千颗首级,少说自己也得占三千,至于其他中官人等,或两千或一千,此后还有副将之类,大抵上,留给飞球队五百即是,当然,还是要给飞球队报个首功的,没有他们导致鞑靼大营混乱,弟兄们也没斩敌之功。
  金子中一想到自己即将要立下不世之功,不由得乐了,满面红光。
  而那中官吴邪却是冷冷的看着金子中:“这功劳,是总兵官与有荣焉,却和咱一丁点关系都没有。”
  “吴公公,不要谦虚嘛。”金子中以为吴邪只是故意推辞,又或者说,他想以退为进,为自己多谋取一些功劳。
  金子中对此倒无所谓,这么多首级,让出一点也是无妨的。
  吴邪却是森然然的道:“谦虚?不不不,咱也一丁点也不敢谦虚,金总兵真是好气魄啊,您是不是忘了,这飞球队,可是挂了镇国府的名头。”
  “镇国府又如何,这里是大同。”金子中脸色一沉。
  吴邪却依旧在笑:“这里是大明的天下,镇国府是太子殿下亲掌的,难道吴总兵官,连邸报都不看嘛?这飞球队,更是定远侯亲自领着的,定远侯方继藩是什么人,总兵官不是不知吧?他的爹,平西候,您有印象吗?退一万步,英国公府和他们方家什么关系,您不会不知道吧?再有,领队的这个沈傲,他爹是翰林大学时沈文,而沈文不久之前,已钦命其女为太子妃,不日就要大婚,这些,总兵官也不知道?”
  吴邪一连问出数个问题。
  这金子中心里咯噔了一下,其实他没有看邸报的习惯,在他看来,邸报有啥看头,自己守好这里的一亩三分地便是了。
  吴邪阴沉沉的道:“来,咱家再来告诉你,那个方继藩,若是总兵官有印象的话,此人有六个门生,不,现在听说,已有七个了,这七个门生,有六个乃是进士,都曾在翰林院中,将来的前途如何,吴总兵官认为呢?瞧咱这记性,其实方家,也就是方继藩的一个姑母,还是魏国公府二公子的妻子,方家和徐家,可是结着亲的。”
  “这……”金子中心里咯噔了一下,他脸色蜡黄,突然发现,好像这里头的每一个人,都不是他能招惹的。
  吴邪又道:“其实嘛,这里的军中,到了军中,就该有军中的规矩,就算是魏国公和英国公府的公子立了功劳,分一杯羹,也无妨,人家不会计较,愿意吃点小亏。可方继藩是什么人,金总兵官似乎也不知道吧?咱敢保证,今儿这大同,有人敢占了飞球队一个人头,明日,他方继藩就敢到御前,去掀了你的老底,这世上,有一句话,叫阎王好惹、小鬼难缠,可这方继藩,既是阎王,又是难缠的小鬼,总兵官居然想虎口夺食,真是好气魄啊。”
  金子中顿时语塞,老脸通红。
  却在此时,有人匆匆而来,抱拳道:“报:刘参将亲去飞球队请那飞球队来大同,飞球队一个姓杨的说,他并不认得什么总兵官,他们是奉命来杀鞑靼人的,他们的营地里,有酒有肉,总兵官的酒水,他就不吃了。”
  好嚣张,按编制而言,那家伙不过是个千户。
  和总兵官相比,连芝麻绿豆都不算。
  可是……
  金子中脸色惨然,他一屁股瘫坐在椅上,看着朝他森森笑着的中官,老脸羞红:“命人立即点验战果,要快,这里的功劳,大同都司上下,谁也别想伸手贪占,这俱是镇国府的功劳,别怪老夫没有提醒,谁在这个时候,想要占这便宜,别怪老夫不客气。至于飞球队那儿,他们不肯来,不来便罢,命人多带一些时新的蔬果,还有酒肉,前去犒劳吧。”
  说出这句话时,金子中释然了。
  这本就不是自己的功劳,方才真是有些猪油蒙了心,差一点点,就可能给自己遭来大祸。
  现在他算是想明白了,这功劳,不要便罢,与其如此,不如顺水推舟,乖乖将所有功劳都让给原主,自己再想办法,为飞球队润色一番,虽然没有功劳,可说不准,能给镇国府那儿,卖个好呢。
  金子中摇摇头,感慨道:“今时不同往日了啊,现在连太子,都亲自将兵了。”
  语气酸酸的。
  ……
  傍晚时分,有书吏疾步至大同都司总兵官行辕,将一份造册的功劳簿子送上。
  金子中看着那厚厚的簿子,心里忍不住有些难受,翻开功劳簿子,他瞳孔一收缩,这难受的情绪,更加的蔓延开,他……想死。
  验明身份的人有不少。
  这都是鞑靼的俘虏一个个去认人的。
  但凡是那些衣甲不凡的鞑靼人,都会被俘虏去认人。
  除此之外,许多尸首里,还有一些可供辨明身份的刀剑或者是弓矢。
  第一个,是鞑靼二太子格鲁台。
  接着,是三太子……
  之后……是鞑靼丞相。
  还有……
  当然,鞑靼人承袭的乃是北元的法统。
  而北元的法统又来自于元朝。
  蒙古人建立的元朝也学习了汉制,弄出了许多的汉名官。
  比如丞相、比如司马、比如太师、太傅之类。
  不过他们显然对于这些官职,认识不深。
  因而丞相、司马、太师、太傅很泛滥。
  当时的元朝,那金贵的丞相,就分封了不少人。
  而到了北元和鞑靼部,这丞相、太师就更多了。
  譬如在这本簿子里,丞相的首级就有两个,太师一个,太保三个,其他各种显赫官职,这放在了大明,至少也都是一品、二品大员的人,在这里,出现了三十人之多。
  再之下。
  还有各部的王子六十多个。
  有万户三人。
  金子中看的心惊肉跳,眼睛都红了。
  哪一个给自己,自己都发迹了啊。
  以后的日子,可怎么活啊。
  想想看,人家一次性,就一万五千多首级,斩杀了这么多的鞑靼贵人,以后还让边军们吃什么,好不容易杀死了几个鞑靼人,这是大功吧,要知道,能得几个首级,绝对是可以去朝廷报功的,甚至可能皇帝都要亲自御批赏赐的。
  在历史上,明武宗,也就是现在的太子朱厚照,曾在大同和鞑靼小王子作战,双方调动了十几万人,杀的昏天暗地,可当时明军的斩首记录是十六个。朱厚照因为亲手斩首了一个鞑靼人,高兴的不得了,四处跟人嚷嚷。
  十几万的军队,打了几天几夜,是不可能单纯的杀敌十六人的,唯一的解释就是斩首十六人,这十六人是取了首级的。
  就这,无论是当时还是后世,都认为是一场大捷。
  至于边镇里寻常小打小闹的战斗,能拿多少首级,就可想而知了。
  金子中心很痛。
  因为他发现,飞球队让他们无路可走,往后,即便是斩首二三十个,还好意思去朝廷报功吗?
  就算是一场了不起的大胜,斩首三百五百,怕也拿不出手了吧。
  莫非在这大同都司,飞球队出击之后,再无功劳?
  他继续朝下看过去,看着一个个似曾相识的官职,甚至还有许多较为熟悉的人名,有一些鞑靼人,因为常年在边镇袭扰,所以明军也听说过他们的名字,而这些人,俱都成为了一个个被斩杀的名字,不过几道笔墨罢了。
  良久,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抬起头来,他发现额上大汗淋漓,身躯也不自觉的颤抖。
  飞球队……真他娘的让人无路可走了啊。
  他将簿子合上,看着前来奏报的书吏,沉默了片刻,才道:“这功劳簿子,还有所有的首级,统统装箱,捷报你来写吧,本官,就不动笔了……”
  “立即飞马报至京师。还有,得记着,捷报里,除了飞球队,任何一个千户所,一个营,哪怕是一个大同都司的官兵,都不必写进去,这功劳,和咱们一丁点关系都没有,昨夜发生了什么,今日得了多少首级,该有多少报多少,如实即可,既不给飞球队吹嘘,也不可有什么遗漏。”
  还吹?当然不能吹了。
  再吹,这捷报都要成神话故事了。


第0544章 知音难觅
  人的心都是肉长的。
  总兵官金子中也是一样。
  看着这么多功劳,不能据为己有。
  他的心,便疼。
  像扎心一样的疼。
  可有啥办法呢。
  唏嘘了一番,便不再去想这伤心的事。
  而此时京师里,一场讨论却还在继续。
  是否派京营前去驰援大同,这已成了所有人交锋的争论点。
  现在众人各持一词,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理。
  刘健等人认为,不应该驰援,事到如今,大同一旦有事,驰援就迟了,甚至还可能,让驰援的大军,直接暴露在鞑靼人的铁骑之下。
  这可能会使另一场土木堡之变重演。
  可也有人振振有词,认为刘健等人,不敢与鞑靼人交战,不驰援大同,就是放纵鞑靼大军入关劫掠。
  多少百姓将要颠沛流离,多少百姓,要死在鞑靼人的乱刀之下。
  所有人为此,争论不休,朝中清流们,转而开始对当前的军政不满起来。
  认为这一切,都源于朝廷对马政的疏忽,因而,兵部尚书马文升便又被吊了出来。
  马文升也算是服了,多事之秋啊,可他能说啥?只能缩着头,暂避风头。
  弘治皇帝为此恼了很久,他甚至想过,太子监国,自己御驾亲征,事情到了这个份上,遵循祖宗们的传统,御驾亲征,似乎也是没有法子的事。
  可很快,便在群臣的坚决反对之下,打消了这个念头。
  弘治皇帝回到了暖阁。
  待招翰林欧阳志侧立左右。
  弘治皇帝沉默了很久,才突然道:“大同关突然坍塌了城墙,这城中并没有鞑靼人,想来,是汉人所为,可他们为何如此,这样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欧阳志沉默了片刻,才淡淡说道:“陛下,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即便是龙生九子,九子尚且各有不同。”
  弘治皇帝颔首点头:“是啊,龙生九子,各有不同,朕只有一子,哎……可他到底是龙呢,还是饕餮呢?”弘治皇帝失笑摇头:“上一次,他在殿中拂袖而去,确实很不应该,你说是不是?”
  欧阳志想了想,认真回答道:“殿下性情似火,不是什么坏事。”
  “为何不是什么坏事?”弘治皇帝疑惑的凝视着欧阳志。
  欧阳志道:“因为连恩师都愿意追随他的左右,这已说明,太子殿下极圣明了。”
  “……”
  这个逻辑,很强大。
  不过,弘治皇帝苦中作乐道:“朕现在很担心大同,你担心吗?”
  欧阳志想了想,颔首道:“担心。”
  “可为何你面上没有表情,似已斩断了七情六欲一般?”弘治皇帝敬佩的看了欧阳志一眼。
  欧阳志沉吟片刻:“臣可能比较笨拙吧。”
  “……”
  真是个讨喜的家伙啊。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
  可偏偏,问他为何如此的时候,一般人,可能会沾沾自喜,说自己胆子大,或者这是个人修养的问题。可欧阳志太谦虚了,直接回答这是他笨拙的缘故。
  弘治皇帝不相信他是个笨拙的人,一个笨拙的人,是成不了状元的,一个笨拙的人,也不可能在锦州和鞑靼人周旋半月,最后让鞑靼人无功而返。
  “人能对自己有此评价,真是难得啊,朕见多了自以为能的人,便连你恩师,也爱吹捧自己,可是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是个真正的君子。这满朝上下,口里挂着黎民苍生之人,为数不少,假装谦虚的人,也是不知凡几,被人认为是君子的,那就更多了,可论及品行,他们皆不如你。”
  弘治皇帝说罢,不禁苦笑摇摇头。
  欧阳志便没有吭声了。
  面对夸奖,他面上依旧没有喜色。
  弘治皇帝心里对欧阳志的性子,更是喜欢,总感觉,自己和欧阳志,方能产生共鸣。
  “欧阳卿家认为大同关那儿,岌岌可危,可能会发生可怕的事吗?”
  欧阳志想了想,摇头,很是认真的回答道:“不会,恩师已命师侄沈傲前去了,理当不会出任何问题。”
  “……”
  “就因为如此,便下这样的判断,欧阳卿家,你的恩师,也不可盲信啊。”弘治皇帝笑吟吟的看着欧阳志。
  这几乎是欧阳志最大的缺点了。
  欧阳志却是笑道:“家师非寻常人,臣对家师,深信不疑。”
  “你恩师若叫你去死呢?”弘治皇帝不由问道。
  “死又何妨?”欧阳志竟是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
  “……”
  弘治皇帝摇头,真是个执拗的人啊。
  “那么朕与汝师,孰轻孰重?”
  一般问题这样问题的人,在后世都是要挨打的。
  大抵就是说你娘和你妻子一起掉入水中的问题一样。
  欧阳志想了想:“这个问题,无法回答。”
  “哎……”弘治皇帝心情又低落下来,摇摇头,又开始为鞑靼人的事烦恼了。
  ……
  镇国府。
  在这漏雨的破衙堂里。
  朱厚照眼里布满了血丝,他对着这儿,已足足盯了三天了。
  三天,大同没有丝毫的消息。
  可这一次军事行动能否成功,朱厚照心里一点底都没有,此刻他心乱如麻。
  他怕……怕一旦行动失败,而鞑靼人继续攻打大同,大同陷落,那么……后果将无法想象。
  他只好一次又一次的看着舆图。
  方继藩倒是想的开。
  他已经做出了一切的努力。
  倘若失败,那么……只好另外想办法,在这里茶饭不思,没有任何意义。
  大正午的。
  肚子饿了。
  总要吃饭。
  方继藩和温艳生二人,在这里摆了桌子,打起了边炉,炉子里放了汤和作料,这汤的汤底,是用蘑菇与鸡熬出来的,浓香阵阵,温艳生一面涮着羊肉片儿,一面喝着温热的黄酒,脸被边炉冒出来的腾腾热气蒸的发红,蘸了专门调制好的酱,一口羊肉片下肚。
  温艳生竟是淡淡开口说道:“这羊肉片儿,还是老了一些,不够新鲜。用料,也少了,倒是……温棚里中出来的那辣椒,是叫辣椒吗?”
  方继藩笑呵呵的点头:“是。”
  “那辣椒可惜还需留着做种,上一次尝了一口,虽是浑身大汗淋漓,却甚是痛快,至今还回味,倘若以辣椒为料,这滋味……”
  方继藩乐了:“本侯爷就喜欢温先生,温先生真是个有意思的人啊,本侯爷现在也想死吃辣椒了,等明年吧,等明年这西山再扩充百来亩地,全数种上,再将其推广至各地,咱们天天有辣椒吃。”
  温艳生乐呵呵的道:“明年的事,明年说,来喝酒。”
  二人碰杯,方继藩一杯酒下肚,才朝温艳生笑道:“预祝咱们飞球队凯旋而回。”
  温艳生颔首:“大明自有天佑,飞球队自当凯旋,老夫先自喝温酒三杯,先行庆祝。”
  说着,也不客气,连续喝了三杯酒,面更红了,乐呵呵的夹了一把薯叶进入边炉的沸汤里,咂咂嘴。
  “老夫在想,天下的厨子,都不过尔尔,掺差不齐,许多人,连油盐的分量都拿捏不住,倘若老夫特质一批酱料,用以烹饪,将它们事先分好,那些劣厨要做菜,只需取其一勺作料进去,便可做出还不算太坏的菜,定远侯以为,这样如何?”
  “啥?王守义?”
  “什么王守义?令徒王守仁,莫非还有兄弟?”温艳生奇怪的看着方继藩。
  “没,没什么。”方继藩摇头。
  方继藩显得有些心虚,忙是哈哈一笑,掩饰过去。
  温艳生笑吟吟的道:“这些日子在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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