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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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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继藩嘿嘿一笑道:“事急从权,不招徕了,先拿去办一件要紧的事,另外给我挑几个人,要精壮的,噢,将那杨彪也带上,他操纵气球已经熟练了吧。是了,还有那个沈傲也一并叫上,这个徒孙人不错,胆子不小,而且医术也挺高明。”
  王金元满心的惊疑,忍不住道:“伯爷您这是……”
  方继藩脾气不好,自是懒得解释,直接道:“叫你去便去,啰嗦什么,不想要你的腿了?”
  方继藩在这西山还是很有威信的,王金元打了个寒颤,连忙吩咐去了。
  方继藩让人预备了马车,虽说他素来都觉得作为一个能为未来做下更大贡献的有用之躯该是离危险保持适合的距离,可这一次,只怕也得跟着去山海关一趟了。
  车队很快就准备好了。
  沈傲一听师公叫他,受宠若惊啊,激动得脸都红了,他在西山学习,而今八股文作得越来越好,骑射功夫也有着极大的长进,最重要的是,整个人的身体强壮了。
  “学生见过师公。”他恭谨的拜下。
  方继藩勾起亲和微笑道:“起来,不要客气,你师公是个耿直的人,我就明人不说暗话了,我这儿有一个很危险的事,想交代你去做,你肯不肯去做?”
  沈傲毫不犹豫地道:“学生能为师公效力,死也甘愿。”
  方继藩心里感慨,真是个厚道的好孩子啊。
  果然不愧是翰林大学士沈文的种。
  方继藩道:“话虽这么说,可这一趟差事关系重大,需得有大智大勇的人居中坐镇为好,西山书院上下的年轻人中,师公最欣赏的就是你,这才想起你来。不过你也别把话说的太满,想去就去,不去就不去,师公是不会强求的。”
  沈傲一听师公最欣赏的是自己,更是满心激动了,他原以为自己在书院里并不起眼,哪里想到……
  刹那之间,沈傲的眼睛都红了,哽咽道:“师公,学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方继藩也被他的勇气所感染了,便道:“壮哉!果然没有白白栽培你,来,这里有一份状书,你来画个押吧,免得到时,你出了什么事,你父亲来寻我要人。”
  “……”
  沈傲看到了状书,脑子晕乎乎的,只看到这上头有一句话:“生死勿论,一切咎由自取”。
  他想抬头说,师公,这咎由自取是不是有点用错了啊?
  可方继藩已将笔和印泥送上来了。
  想了想,沈傲没有多迟疑,直接提笔,郑重其事的签下自己的大名,按了手印。
  方继藩佩服的看他一眼,将状书收入怀中,心里一下子踏实了。
  片刻之后,车队出发,方继藩也随行,沈傲骑着马,他心里……突然有一种很忐忑的感觉,只觉得自己的右眼不断的在跳。


第0498章 送你上天
  抵达山海关的时候,山海关守将对于这么一群人的到来,几乎……是没功夫搭理的。
  可方继藩不在乎,他寻了一个偏僻的校场,这里本是个空置的营地。
  接着,他开始一遍又一遍的向沈傲等人阐述自己的计划。
  沈傲听的似懂非懂,可是……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方继藩觉得自己亲自将他们送来山海关,已经很给面子了。
  毕竟,自己还要回家去奶娃。
  “很多事,你记牢就是,也不需去懂,你只需知道,有人会将你送上天去,不要怕,没这么容易死的,上天之前,穿的厚实一些,你们必须在拂晓时抵达预定的位置,这个时间点,正是人最疲倦的时候,你们至多只有两炷香之间,两炷香之内,倘若不能将人救出来,若是被鞑靼人拿住了,你要记住……”
  方继藩凝视着沈傲,很是慎重的道:“不要报为师的名号。”
  “……”
  接着,方继藩耐心的解释道:“那鞑靼人吃过你师伯的亏,想来鞑靼细作已经知道师公的大名了,所以报师公的名号,可能你会死得更快,还会死得比较惨。”
  “请师公放心。”沈傲沉默了片刻,接着道:“学生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一旦到了紧急时刻,自会给自己一个了断。”
  方继藩却是摇头道:“师公自有锦囊妙策,这个你拿着,倘若被鞑靼人拿住了,你照着这个念,你放心,保管你死不了。”
  说着,方继藩从袖里取出了一个字条,交给沈傲。
  沈傲一脸惊诧,想不到师公还有这么多办法,取了字条,打开,上头是完全看不懂的话,勉强读道:“苏乐德……嗒丧拍……师公……这是啥?”
  “你不必管,好好揣在怀里便是了,在关键时刻用。”
  沈傲心里感慨,他有些紧张,可看着师公笑吟吟的看着自己,心里又有几分豪迈。
  而后,沈傲豪气地道:“学生一定想尽办法将人带回来的,还请师公放心。”
  “好了,出发吧。”
  营地里,一个大气球正在充气。
  这气球是用鲨鱼皮制成的。
  鲨鱼皮有弹性,在经过处理之后,十分的轻薄,密闭性极好,质地很是坚韧,寻常的武器,即便是弓箭远射,也难以穿透。
  又因为它的密闭性,后世许多游泳健将喜欢用鲨鱼皮做的泳衣,而若用它做气球,可以更好的储存气体,不使热气流失,减少热气的消耗。
  杨彪从前是流民,因为年轻,且脑子活,在西山渐渐崭露头角,当初制造热气球,其实只是用来观光所用,毕竟任何一个新鲜玩意的出现,都可以给西山农家乐带来新的热潮。
  杨彪主要负责接引游客上热气球,带他们在天上兜圈子,因而为此,他已进行了足足大半月的操练。
  对于这热气球,他已了如指掌。
  等这热气球鼓起来,渐渐开始飘起,热气球之下,是个火油罐子,火油罐子里装的都是鲸油,这精炼过的鲸油,持续燃烧性极强,完全可以供应来回十数里的来回巡航。
  当然……这一切……只是构想罢了。
  眼看着干瘪的球囊越来越鼓,已开始腾空,火油罐子熊熊燃烧,不断的冒着热气。
  再之下,则是藤筐,藤筐不小,可以容纳四五人,里头还装载着不少的火油罐子,甚至还预备了火药以及食物。
  杨彪利索的翻身进了藤筐,开始招呼沈傲上来。
  可看着这个这么个新鲜玩意儿,沈傲就差吓尿了。
  这……这是……
  他一下子明白了师公方才说的……是啥意思了。
  虽是心里有着一股子劲头,可他的脸色还是发青起来,但还是毫不犹豫的翻身进了藤筐。
  杨彪则是熟稔的取出了匕首,直接割开了缆绳。
  原本这缆绳拉着,气球虽是想要飞起来,却被扯住,可缆绳一断,整个气球便开始放飞自我,徐徐升腾而起。
  方继藩站在气球之下,朝藤筐里的沈傲挥手,边道:“要活着回来,师公爱你,师公会在这里等你回来!”
  “……”
  方继藩的话,沈傲听不甚清,他只觉得天旋地转,自己已腾空而起,半空之中,风呼呼的刮得很厉害,以至于他觉得自己的耳膜有些疼,等到他有心思往下看的时候,看到脚下的师公,只剩下了一个小点,而后看到了山川、关隘和河流越来越小,他又有吓尿的冲动了,脸色苍白起来,忍不住的打了个冷颤,因为是真的冷,很冷。
  杨彪憨厚的给了他一条毯子,道:“沈公子,莫怕,披了这毯子就不会冷了。”
  沈傲已经牙关打颤,连忙接过毯子裹身上去,蜷在篮筐里,倒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自己有些畏高啊。
  “我……我们不会掉下去吧,掉下去,会不会粉身碎骨?”
  杨彪是个很忠厚的人,他想了想,一面手里拿着罗盘,开始辨别方向,一面道:“有可能。”
  “……”沈傲想哭,总算还保持着思考能力,终于还是鼓起了勇气道:“可是……可是我们就这样随意在空中飘荡?”
  “这可不是。”
  呼呼的风中,杨彪气定神闲,一面看着罗盘,一面拿着舆图道:“在这空中,有不同的气流层,每一个气流层刮得风向不一样,所以我们要到达指定的位置很是简单,只需先找准方位,然后到达这个风向的气流层就可以,就比如现在,嗯……我们的方位就错了,应当再升高一些。”
  说罢,他开始去折腾火油罐子的阀门。
  火油罐子的火焰猛地蹿高,沈傲惊的大叫一声,觉得自己的身子不断的在攀高。
  杨彪轻车熟路的看着罗盘,到了一定的高度之后,杨彪才松口气道:“没错了,这一次方位对了,恩公真是了不起,他说的果然一点都没错,果然不同气流之间,风向是不同的,很好,现在……俺看看……”举着望远镜,杨彪在狂风中探出脑袋,开始向下张望:“下头是燕山,嗯,不错……第一次在这样的高处看这样的景色,真是很可怕啊。”
  “啥?”蜷缩在藤筐里的沈傲激动起来:“你第一次……第一次飞这么高?”
  “对呀!”杨彪很老实的道:“俺学习了半个多月,除了上过气球两次,且这两次飞的都很低……”
  沈傲哭丧着脸道:“你心真大啊。”
  杨彪却是笑着道:“俺叫杨彪,大家都叫我彪子。”
  “……”
  杨彪振振有词的道:“若俺不是彪子,恩公会将这样重要的任务交给我?你知道不知道……”杨彪骄傲的道:“恩公说了,西山上下,他最看重的便是俺,俺可是恩公最看重的人。”
  说到这里,他挠了挠头,努力的回想着恩公的原话:“对,恩公说的是,俺是他心中最柔软的一块,就是心头肉的意思。俺在西山,蒙恩公收留,日子过的好着呢,俺媳妇肚里已有了娃娃,所以俺是不怕死的,俺愿意为恩公而死,就算是死,那也叫含笑九泉,俺的妻子,恩公会照料,俺的儿子能读书,将来也和沈公子一样,要做相公。”
  呃,这话……听着很耳熟。
  沈傲战战兢兢的,扶着篮筐起来,见下头的海川已渐渐不见了,剩下了荒芜的草场,他冷得厉害,身上的毯子飞快的飘起,口里道:“待会儿,怎么下去?”
  “别怕,恩公已经教俺下去的方法了。”
  沈傲噢了一声,有一种无力感,双腿还是有些软,像踩在棉花上:“我们,应当是第一个上天的人吧。”
  杨彪道:“俺不想这些的,饿不饿,我这儿有肉干,猪肉的。”
  “……”
  ……
  方继藩等到那已消失不见的气球飞走了许久后,才回到了营地,在此等候。
  来回数十里,想来很快就可以得到消息乐,最多也就是明日……明日理应就会有消息来。
  只是能不能救人,方继藩其实有点拿不准。
  不过这不打紧,事在人为,有办法比没办法要强。
  人生就是如此,总是充斥了无数的惊喜和意外。
  方继藩一念及此,不禁感慨万千。
  ……
  而在皇宫里,萧敬急匆匆的从司礼监朝着仁寿宫的方向去,他手里捏着东厂紧急送来的字条,脚步匆匆。
  出事了。
  不,理论上而言,还没有出事。
  只是……可能出事了。
  他快步至仁寿宫,寝殿里,弘治皇帝和儿女们在此衣不解带的守候。
  太皇太后虽是醒了,可气色依旧差得吓人,口不能言,弘治皇帝亲手喂了一碗鱼粥,可御医们对此,依旧不太乐观。
  这是心病啊,这样大年龄的人,怎么受得了这样的打击,继续这样下去……十之八九……
  “陛下。”萧敬上前。
  弘治皇帝脸色苍白,一宿未睡,身子孱弱无比,他疲倦的抬眼看着萧敬。
  萧敬道:“陛下,西山那儿有东厂急奏。”
  弘治皇帝对此不以为意,西山那有什么事值得奏的,就算有奏,现在这个节骨眼,自己实在没心思去关注。


第0499章 找到了
  因此,弘治皇帝显得漫不经心。
  只淡淡道:“西山怎么了?”
  萧敬深深的看了弘治皇帝一眼,沉默了片刻:“陛下,方继藩……跑了。”
  “……”
  弘治皇帝沉默了。
  这也叫消息。
  他……能跑去哪儿?
  萧敬又道:“东厂这儿,得到的消息是,他大前日清早,便带着一个车队,朝山海关方向急行,怕是这个时候,已至山海关了。”
  山海关……
  山海关距离京师不远。
  大明有一句话叫做天子守国门。
  这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北京城距离最近的前线山海关,也不过五百里,五百里的距离,对南方而言,可能比较多,毕竟南方多山川和河流,可在北方,尤其是华北平原之地,却是很近,何况,为了供应山海关的粮饷,朝廷修筑了专门的官道,几乎是笔直的抵达山海关,这五百里距离,比之南方两百里都还近一些。
  毕竟一马平川,又有官道。
  弘治皇帝一听方继藩去了山海关,脸色微变。
  朱厚照在旁闷着头,一听激动起来,高声道:“呀,他去了啊?他要出关是吗?诶呀……”
  一下子,几日来的闷气,突然一扫而空。
  “本宫真是佩服他,本宫心里有无数个念头,都只想着,何时偷偷溜出去,可真正要去做时,却又胆怯了,想不到这家伙,不怕死啊,佩服,佩服,什么时候老方,竟是浑身是胆了。”
  朱秀荣却是吓得花容失色,只觉得头沉的厉害,忙是扶着额头。
  弘治皇帝豁然而起:“他怎么这么大胆,倘若再出什么乱子,丢了性命,朕如何给平西候交代?出了关,便是王法鞭长莫及之地,难道他不知道吗?”
  “同去的,还有沈傲,是翰林大学士沈文的儿子。”
  朱厚照却很激动,在他看来,早知自己也盯着方继藩,和他同去。
  男子汉大丈夫,在这里哭哭啼啼的做什么,冲出关去,将那些该死的鞑靼人,统统一网打尽,不就成了。
  老方啊老方,你偷偷摸摸去做这样的大事,竟不带上本宫,真不是东西啊。
  弘治皇帝焦虑的来回踱步,又搭上了两个,一个是周家的嫡孙,一个是平西候之子,还有一个是翰林大学士之子,弘治皇帝觉得头有些疼,再想想自己的祖母,不禁心烦意乱:“他即便去了那里,不能调动军马,又能做什么,退一万步,即便朕命他节制山海关一线的官兵,他又如何救人?此事,分明就是鞑靼人的圈套和诡计,方继藩竟还去羊入虎口,若是鞑靼人再拿住他,朝廷又该怎么办才好?”
  萧敬道:“陛下,奴婢觉得……”
  “觉得什么?”
  萧敬沉默了很久,道:“奴婢分析过新建伯。”
  “你说!”弘治皇帝凝视着萧敬。
  萧敬有点难以启齿,可随即,还是大着胆子道:“奴婢窃以为,此次……方继藩固然是冒险,可想来,这真正九死一生的,是那沈傲。以方继藩的性子,他是最懂得狡兔三窟之理的。”
  “胡言乱语!”弘治皇帝呵斥道:“无论怎么说,方继藩去营救人,那也是因为他对朕忠心耿耿,是对太皇太后心存着孝心,你一个奴婢,竟在方继藩拼死去营救时,背后胡言乱语,如此无端猜测,这是何意?”
  萧敬吓了一跳,自知失言。
  其实他是个极谨慎的人。
  可方才,却不知为何,鬼使神差,总要道出自己惊人的发现。
  可陛下一怒吼,萧敬顿时吓了一跳,脸色惨然,忙是拜倒在地,魂不附体:“奴婢万死。”
  失策啊失策,这个时候,无论真相为何,这都是腹诽,自己算是栽了。
  弘治皇帝冷冷一笑:“滚出去。”
  萧敬没见过弘治皇帝如此严厉,哪里还敢犹豫,忙不迭的告退。
  朱秀荣在一旁,扶着额,却终是被人注意到了,有人低声道:“殿下,怎么了?”
  弘治皇帝和朱厚照忙是朝朱秀荣看过去。
  朱厚照一惊一乍道:“诶呀,妹子脑疾犯了,叫方继藩,不,叫御医,快叫御医。”
  ……
  天色黝黑。
  无论是杨彪还是沈傲,当然不敢睡。
  他们在藤筐里,飞球经过了调整,又到了一个气流层,恰好,这里吹的乃是北方。
  于是乎,飞球依旧顺风行驶。
  杨彪显得格外的专业,他按着所学的方法,测了风速,接着又在火油罐子的熊熊大火之下,大致的确定了罗盘的方位,有些尿急了,便朝着外头撒了一泡尿,还忍不住道:“飞流直下三千尺,对不对,沈公子,俺读的书不多,这诗有没有念错?”
  沈傲无言。
  他觉得这个人确实是个彪子。
  沈傲渐渐习惯了这个高度,此时天上群星闪耀,而脚下的大地,却是黑乎乎的。
  杨彪又低头开始看舆图,根据测算的风速和距离,不断计算着自己的位置。
  杨彪之所以被选上,除了他胆子极大,有点彪之外,其实他很有计算的天赋,口里喃喃念着,心里大抵有了数,继续道:“至少还有两个时辰,赶得及,正好是在黎明时到达大致的位置,沈公子,你困不困,困的话,就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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