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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2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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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的就是这一天啊。
  徐经,可想死为师了啊。
  方继藩忙是穿戴好了官服,刘瑾想帮着自己正一正头顶的乌纱帽,方继藩嫌弃的看了看他油腻腻的手:“滚一边去。”
  “噢。”刘瑾也就不客气了,远远的站在一边,低头继续啃着鸡爪。
  穿戴一新之后,整个人顿时精神百倍,方继藩踏着靴子,却怎么看刘瑾都觉得不顺眼。
  他朝刘瑾招招手:“你来。”
  “啥。”鸡爪子已经啃得差不多了,可刘瑾秉持着不抛弃、不放弃的精神,将这鸡骨在口里吮了吮,方才忍痛将鸡骨呸出来,他挤出笑容,朝方继藩前倨后恭:“伯爷有啥吩咐?”
  方继藩瞪他一眼:“成天知道吃,有没有一点宦官的形象?”
  刘瑾眼睛红了:“太子殿下也这样说,还打了奴婢,可改不了,打了几次,就不管了。”
  方继藩背着手,摇摇头:“你算是无可救药了。”
  刘瑾将油腻腻的手在身上揩了揩,可怜巴巴道:“奴婢只是觉得饿得慌,口里不嚼点吃的,便觉得天要塌了,地要陷了。”
  方继藩服了他,突然觉得,好像这家伙,也没有什么形象可言,想起大船要靠岸了,便匆匆的朝码头而去。
  ……
  方继藩乃是前哨。
  虽是陛下迎接船上的勇士。
  可大明天子,是不可能亲自到码头,去迎接人的。
  这是礼。
  因而,銮驾依旧还留在天津卫。
  方继藩作为前哨,代天子前去迎接,而接下来,方继藩再引徐经前去拜见天子。
  方继藩站在码头,看到了船影。
  那残破的人间渣滓王不仕号,晃晃悠悠,方继藩看着那船影,突然……觉得海风吹的自己眼睛,揉了揉,泪水便落下来。
  朱厚照道:“老方,你哭了啊。”
  朱厚照永远对这种事感兴趣的,自来了天津卫,就对方继藩寸步不离。
  方继藩擦干了泪:“风吹进了眼睛,这里风太大,好可怕。”
  朱厚照冷笑。
  方继藩举起望远镜,努力在那大船上,寻找熟悉的身影。
  可他失望了,船上……好像……并没有看到徐经的影子。
  “这个家伙,这个时候为了表示激动,站在船舷上,朝为师这里挥手的,若是再舞起一方蓝头巾,效果更佳。”
  方继藩不禁抱怨。
  心里……却有点儿难受了。
  没心没肺,只是自己的表面而已。
  其实……自己是真的爱徐经这个门生的啊。
  师徒这么多年,就算是一条狗,都会有感情,可某些可耻的人竟在背后瞎咧咧议论,认为自己铁石心肠,这些人,该拉去打靶。
  ……
  徐经本是该站在船头,因为他知道,恩师若是得知自己将从天津卫回京的消息,便是天塌地陷,也一定会来这里迎接自己的。
  他早早的准备好了望远镜,就等靠近港口的时候,寻觅恩师的身影。
  可是……到了这最后关头,他竟控制不住自己了。
  他终于还是哭了,没有了在宁波港的洒脱,想到自己的恩师当初和自己相距天涯,而如今,却又近在咫尺,两年多来心里所藏的想念,在这一刻,彻底泛滥,泪水哗啦啦的落下,身子蜷着,躲在船舱里,将自己幽禁起来,身后抵着船板,他滔滔大哭。
  恩师……我回来了啊。
  我活着回来了啊。
  从前恩师对自己的救命之恩,教授自己读书做人,对自己的周全保护,还有一次次恩师用那欣赏的目光。
  这一幕幕,都走马灯似得在自己脑海中浮现。
  他不断的深呼吸,不能哭,不能哭,不能在恩师面前失态,定要让恩师看看,那个他曾寄以厚望的人,现在已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这个男儿……回来了。
  ……
  船,靠近了。
  搭上了板子,与栈桥相连。
  徐经匆匆下船。
  他左右张望,显得有些焦虑。
  恩师没来?
  不……恩师一定会来的,我太明白恩师的性子了,他是个外冷内热的人,他……
  他几乎舍弃了身后的其他所有船员,三步两步,接着,脚步却是停了。
  方继藩笑吟吟的背着手,站在那里。
  方继藩看到了徐经,这个曾经的公子哥,已经折磨的不成了人形,即便是重新装束,可浑身上下,到处都是烈日灼伤的痕迹。
  哎……
  方继藩心里叹了口气。
  方继藩快步上前:“衡父!”
  方继藩清晰准确的叫出了他的字。
  徐经沉默了,他一步步向前,努力的看着自己的恩师,是自己的恩师,没有错了。恩师长高了,而且……还瘦了,少了几分俊秀,多了一点阳刚。
  恩师……竟也消瘦了。
  徐经感动的泪水哗啦……
  方继藩快步抢上前去,终于彻底辨认了这就是徐经。
  突然,心有些些的疼。
  方继藩体内,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动。
  “衡父!”
  “恩师!”
  徐经听到这亲切的呼唤,竟如天籁,这妙曼的天籁之音,令他骨头都要酥了。
  他激动的不能自己,而片刻之后,恩师已到了自己面前。
  徐经再没有任何的犹豫了。
  仿佛一下子,自己的脑壳炸开。
  万千的思念,此刻……彻底的爆发。
  “恩师……”他撕心裂肺发出了大吼。
  毫不犹豫的,一把将方继藩抱在了怀里。
  “……”方继藩有点蒙,程序有点不太对啊,小徐徐,怎么感觉你学坏了。
  徐经死死的抱住方继藩,泪水洒在方继藩的身上。
  方继藩眼眶也突然一红,轻拍他的背:“乖,不要哭了,回来了就好。”
  可这温言细语,却令徐经身躯一震,又发出了嘶吼:“恩师,学生……学生回来了。”
  他下意识的,亲吻方继藩的脸颊。
  “……”方继藩越来越觉得,有一种不太妙的感觉了。
  下一刻,徐经在船上,几乎两年没有洗漱的嘴,已贴向了方继藩的唇……
  方继藩炸了。
  这是初吻啊!
  这哪里学来的?
  徐经却一丝一毫都没有在意,佛朗机人的亲吻礼,是他的日常!


第0472章 小徐啊,你变坏了
  方继藩咬紧自己的牙关,眼泪泊泊而下。
  这亲吻礼,最适合的是那些热情奔放,又或者,于方继藩而言,是那种比较浪的民族。
  徐经虽在船上,习惯了亲吻礼,可并不代表,他敢在恩师面前放肆。
  只是……
  方才情绪上涌,已无法自己的情绪,好在,徐经尚还存着理智。
  点到即止,化解了师徒反目为仇的尴尬,他以泪洗面,拜倒:“学生徐经,拜见恩师。”
  远处,刘瑾丢了一颗蚕豆进自己嘴里,一面咀嚼,一面看着这感人的一幕。
  他的脑勺被狠狠的拍了一下:“干啥。”
  刘瑾有点生气,口里的蚕豆都差点喷出来,怪可惜了。
  回头,见是朱厚照,吓的脸都绿了,缓缓挤出笑容。
  朱厚照压低声音,呵斥道:“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快走。”
  “为啥?”刘瑾百思不得其解。
  朱厚照打了个寒颤,这徐经,太可怕了,扯着刘瑾便走。
  ……
  方继藩看着面目全非的徐经,心里不由感慨,两年前,自己让他出海,是因为,他希望,有人能寻觅到这个民族的未来。
  可真正出海了,说不想念,是真骗人的,如今,师徒团聚,方继藩虽表面上,还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可上前去,抚着徐经乱蓬蓬的头,不禁摇头:“你受苦了。”
  “恩师,学生不苦,学生无一日,不在想念恩师。”
  方继藩脸微微一红,却道:“为师也是。”
  徐经感慨万千,匍匐在地,一听恩师如此说,心花怒放。
  方继藩道:“起来吧,恩师带你回家。”
  徐经一听回家二字,又忍不住哽咽。
  他巍颤颤的起身:“恩师,学生此次,是自木骨都束回来。”
  方继藩冷静下来,听着徐经的汇报。
  其实徐经不是欧阳志,在方继藩心里,徐经是个圆滑的社会人,徐经继续道:“此次,学生擅自带回来了一些使节,借此,来恢复他们对大明的朝贡。”
  后世的人很厌恶朝贡体系,方继藩倒也觉得朝贡体系问题不小,可公允的说,朝贡在这个时代,几乎是最佳的选择,大明已占据了这片大陆最肥沃的土地,积攒着数之不尽的财富,效仿佛拉机人,去打劫穷邻居,这种事,大明是做不出的。
  这朝贡体系在设计之初,倒是颇有大明稳固天下各国的必要,譬如朝鲜国在元时,曾在朝鲜国的济州建立了养马场,而大明自然是决不允许,朝鲜国的马场养出无数良马。最终,留下什么隐患,这战马,乃是最珍贵的战略物资,大明的战马,当然是多多益善,而藩国一旦马多了,难免会有其他的企图。
  因此,太祖高皇帝在与朝鲜国建立朝贡体系之初,就指名道姓,朝鲜国必须按时进贡战马,那当初蒙元人在朝鲜国所设置的养马场,最终成为了大明养马之地,朝鲜国不得不如数上贡,国内却几乎没有足够的战马,以至于,顶级的贵族,也只好用牛车来代步。
  不只如此,大明朝贡体系之中,看似好像大明在吃亏,藩国献上各国的奇珍,如倭国送上倭刀,这些倭刀,可不是平白来的,而是匠人们无数次锻炼而来,所用的钢,乃百锻钢铁;朝鲜国进献战马和人参,其他诸国,特产各有不同。
  可真正握有定价权的,却是大明啊。
  在大明眼里,你朝鲜国的马,值钱吗?倭国的倭刀,不就是一口刀,能值几个钱,来来来,五百大钱考虑一下。
  而大明对于各国的赐予,依旧还是用的是大明的定价,我这丝绸不一样,你市面上都买不到,我这瓷器厉害了,没有十两八两银子,你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太祖高皇帝,以驱逐北虏起家,一辈子都没吃过别人的亏,他所设计的朝贡体系,大致就是如此,收藩国实物,以较低价格来充实自己,与此同时,再赐予对藩国而言,稀有的丝绸、瓷器。
  看上去,这是一笔吃亏的买卖,可实际上呢,丝绸、瓷器,不过是奢侈品而已,而各国的药材、战马、刀剑甚至是美女,则充实进了大明的后宫,也以低廉的价格,充实进了大明的军队。
  而在定价权又被大明完全掌控的情况之下,这种朝贡贸易,各国看上去是占了大便宜的,你看,这些家伙拿不值钱的马、刀、药材,换了我大明稀有的丝绸和瓷器,我大明天子,隆恩浩荡,德被四海啊。
  至于为何这个看上去不算太坏的制度,总给人占了巨大便宜的感觉,无非是因为,历史是大明所修著的,这个时代,谁掌握了历史,谁就掌握了话语权。
  当然,朝贡体系也不是完全没有毛病,有时候也经常会有玩崩的时候。
  当初瓦剌人彻底和大明反目,就是因为瓦剌人和大明互市,他们急需烧饭用的铁锅,需要大量的茶叶,可大明却认为铁锅乃是铁器,不能满足你的需求,来,听话,多用点丝绸吧,可瓦剌人在那天寒地冻的大漠,他们不要丝绸啊,穿丝绸会冻死的。与此同时,牛马的价格,定价也忒低了,以至于每一次互市,双方的冲突便不断,冲突完了,回家召集兵马,就想要抢,双方大打出手一番,又回到了谈判桌上,继续互市,大明依旧不肯卖铁锅,认为这是资敌,瓦剌人觉得我要烧饭吃,没锅不成,没有足够的茶叶,肉食难以消化,我拿这么多牛马来,你卖我这个?平啥我们的牛马不值钱,你们的丝绸、瓷器就这么值钱了,别跟我提文化,诶呀,我这暴脾气,接着……又是一通乱打。
  与此同时,海外诸国,也渐渐回过劲来,不对啊,大明赏赐的丝绸和瓷器,好是好,可真的值这么多银子吗?
  于是乎,走私业便昌盛了,人们发现,即便有人冒着杀头的危险去走私,走私出去的丝绸和瓷器,价格居然也比朝贡中换来的丝绸、瓷器价格要低廉,其中竟有巨大的套利空间。
  方继藩当年仔细的琢磨过明史之后,一开始,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大明就是个冤大头,在修史的文官眼里,大明年年吃大亏,可就为啥,人们宁愿走私,也不愿靠打着朝贡名义的官方贸易,进行交换呢。
  而北方的鞑靼、瓦剌人,明明有占便宜的机会,却总要和大明打生打死呢。
  要知道,大明定都北京,为了防御北方,那儿关塞重重,关塞之中,又有火器,叩关而袭击大明,是风险极大的事,不但会被大明朝廷与其他大漠诸部联合起来攻击,甚至那高大的城墙,即便死掉许多人,也未必能跨越那鸿沟一步,而且,未来相当一段时间,还可能断绝贸易,当初的北元,不是彻底分崩离析?此后的瓦剌,最后不也在大明联合大宁卫和鞑靼之下,彻底瓦解?
  最后方继藩得出了结论,大明皇帝,从太祖高皇帝开始,就没一个是单纯的,毕竟如方继藩这般,单纯的似一张白纸的人并不多,这一套朝贡体系的创制,本身就兼顾了削弱藩国,而强壮自己的本意,可掩盖在这个目的之下,掌握了笔杆子的大明翰林们,同时进行不断的润色,却总是表现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
  至于后人们如何理解和解读,修史之人是不在乎的,大爷我吃亏就是吃亏了,亏的裤子都没了,我这么昂贵的宝货,换来不值钱的战马、倭刀、药材、香料、象牙,还有朝鲜国进贡的美女,咋就不亏了?
  方继藩对老祖宗们是佩服的,都是社会人啊,还是最有文化的那种。
  他看了徐经一眼:“带来了多少?”
  “四十七国……”徐经道。
  方继藩差点没有噎死,四十七……
  虽然知道所谓的四十七国,水份甚大,有些国家,不过弹丸之地而已,可这个数目,还是有点大,方继藩想静静。
  “学生还袭击了大食人,夺取了他们的舰船,拿住了数百俘虏,其中不少匠人,和水兵。”
  方继藩脸颤了颤……为师这么热爱和平的人,怎么会教出这样的弟子……深吸一口气:“这些人,正是眼下下西洋最需要的。”
  “正是。”徐经压低声音:“不止如此,学生还在西洋,招募了上百个佛朗机的匠人、水手登船。”
  “……”方继藩诧异道:“怎么招募的?”
  “就这样招募的啊。”
  “他们肯跟你来?”方继藩一头雾水。
  徐经意味深长的看了方继藩一眼:“招募时没想这么多,就说来了能发大财,还先给了一笔不菲的银子,不过……到底怎么安排,学生也没想这么多,都凭恩师安排,当时学生确实没有多想,就想着,能带点啥回来,就带来,恩师若有用,便用。觉得无用,反正他们来都来了……”
  方继藩一脸发懵,这算不算贩卖什么什么来着?
  徐经啊,你变坏了啊。


第0473章 御前献礼
  匠人……确实是方继藩所急需的。
  眼下大明急需造船,可一百多年来,大明的匠人随着禁海,已经彻底的流失,百年来的造船技术,踟蹰不前。甚至因为天下大体承平,武备也是松懈。
  这造锻造火铳、火炮,以及造船的技艺,早已生疏,引入一批新鲜血液,势在必行。
  可在这个时代,并非是说引入新鲜血液就引入新鲜血液的。
  在当前生产力和交通条件下,方继藩原以为,没有数十年的经营,根本不可能做到。
  谁料到……徐经这么狠。
  方继藩心里不由佩服徐经了,眼光还是很好的嘛!因此他扯了扯嘴角,朝徐经笑吟吟的道。
  “不错,不错,他们既然来都来了,自然也要盛情款待,别放他们走了。”
  徐经听得了方继藩的夸奖,顿时心里美滋滋的,眼角眉梢都洋溢着笑意,不容易呀,难得恩师这么夸张自己。
  他开心的抿嘴一笑:“除此之外,船队还带来了无数的各国特产,还有……种子。”
  方继藩感慨道:“很不错,很不错,果然为师没有白疼你。”
  说话之间,方继藩面带笑容,却从袖里取出一大卷的画来。
  这一卷画,想来藏在方继藩的袖里,带着甚是辛苦,方继藩将这画塞在徐经手里,深深的看了徐经一眼:“待会儿,就要去面见圣上。”
  “什么?”徐经一愣:“陛下竟……”
  “不要管这些细节。”方继藩觉得这个家伙,主次不分,而是凝重的道:“待会儿面圣时,第一个要献上的就是此物,便说,此物乃是抵达了木骨都束之后,从当地人口里得出,此乃三宝太监,在百年前,抵达木骨都束之后,留下来的宝物,因为回航匆忙,所以……没有来得及带走。”
  “这是……”徐经一脸发懵。
  一百多年前,恩师,这糊弄的过去吗?
  一百多年的古物,会这么簇新,恩师……这是不是不太讲究了?
  当然,他不敢问。
  其实他还有一个疑问。
  木骨都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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