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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2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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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喜欢有一个妹子吗?”太康公主眨眨眼。
  方继藩肯定的语气道:“喜欢极了。”
  “那她取名了没有。”方继藩道。
  太康公主饶有兴趣:“却不知叫什么?”
  丑媳妇终要见公婆,方继藩道:“方小藩……”
  太康公主便感慨道:“你的父亲真的很疼爱你,即便是生了你妹子,心里还惦记着你,继藩,小藩,这不正是心理时刻念着你吗?”
  是吗?
  方继藩心思一动。
  吁了口气:“许多年不曾见家父,倒怪是想念。”
  二人俱都陷入了沉默。
  朱秀荣略显尴尬,也不知该如何安慰方继藩才好,沉吟了良久道:“其实,你们父子终会团聚,有一事,我得和你说。”
  “你说罢。”方继藩心里幽幽的想着。
  朱秀荣凝看着方继藩:“这事儿……宫里传的可快呢。”
  “……”似乎……又应了那句老话,这群碎嘴的混蛋。
  朱秀荣便轻笑道:“太皇太后听了,也很高兴,说是平西候镇守西南,劳苦功高,而今,也算有了好的结果。听说你那后母要来京,说要见一见。”
  方继藩心里没底了。
  米鲁是个叛党啊,势必是桀骜不驯之人,哪里有自己这般圆融和机智,这若是说错了话,岂不是糟糕。
  自己对这所谓的后母,没有感情,可方继藩担心的却是自己的爹,他眉头微锁,道:“我这后母,身份有些特殊,只恐太皇太后不便……”
  朱秀荣笑了,明媚皓齿,一笑倾城:“你这却不知,太皇太后之所以见,便有这层意思,她这一见,就没有人再敢提及你后母的过去,岂不是好?为此,我可磨了许久呢。”
  方继藩这才知道,原来这背后,是朱秀荣在吹枕头风。
  方继藩心里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却还是道:“既如此,那么只好见一见了,多谢殿下。”
  “你我之间,不必相谢的。”朱秀荣竟带几分幽怨的看着方继藩。
  “啥?”
  朱秀荣道:“好了,我身子好了许多,有劳新建伯诊治。”
  方继藩只好悻悻然站起来,自己有惹她不高兴吗?又或者是,这又是传递什么?本少爷纯洁的就像个白纸啊,这个事,不懂啊。
  他朝朱秀荣作揖:“臣告退。”
  ……
  翰林院文史馆。
  作为翰林侍学,王不仕主要负责的乃是文史的修撰,说穿了,他是修《宪宗实录》的。
  虽然修史的老祖宗司马迁运气不是很好,遭受了腐刑,可到了大明朝,修史之人,地位极为崇高。
  他们都是自翰林中甄选,而且无一不是清流大儒,王不仕,就是这样的人。
  当今天下的人崇拜古人,便连谨身殿的牌匾,也是硕大的《敬天法祖》四字,正因如此,当今天下的一切法律以及对天下治理的观念,甚至是一个人的好坏,都自可从古法之中,寻出典故,予以评判的。
  就如皇帝下旨,要办某某事,也往往会提到尧舜、太祖高皇帝,大行皇帝会怎么做,然后再客气的道出皇帝本身的意图,说自己乃是效法他们啊。
  说再难听一点,就算是有人要谋反,造反之人,也得先从古籍里,寻出一个类似的例子,然后将当今皇帝,套上商纣、隋炀帝这样的例子。
  总而言之,修史的人很厉害。
  王不仕就是那个最厉害的人。
  他所修的《宪宗实录》,才刚刚开始,可翰林院上下的翰林,见了他,都不免露出崇敬的眼神。
  王侍学,是有大学问的人啊,不然怎么会总裁《宪宗实录》的修著呢?
  王不仕也很享受这种感觉。
  这些年来,没人招惹他,一方面,是他一个修史官,自然和别人难产生什么冲突,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乃是清流中的清流,别看他是翰林侍学,可若是要弹劾谁,莫说是寻常大臣,便是当今的首辅刘健,他也不怕。
  一个人修史修的多了,就不免想要名垂青史,谁不希望这史书里,有自己的一个名字呢,哪怕只是一字半句也好。
  所以王不仕很热衷于弹劾大臣。
  唯一吃亏的,就是被那方继藩还有徐经,居然敲打了一次。
  这方继藩,不是东西啊。老夫若不是不和你计较,哼哼,到时搜罗你三十大罪,即便有无数人袒护你又如何,你方继藩最终,声名狼藉,臭名昭著。
  当然……他不愿惹这个麻烦,毕竟……平白树敌,不好。
  他悠悠然的在文史馆里喝着茶,这事儿很清闲,他只负责编修的工作,自有下头的翰林和书吏们去负责最繁重的工作而自己嘛,只负责总揽全局就可以了。
  “王……王侍学……王侍学……”有人脸色蜡黄,匆匆而来:“不好了,不好了。”


第0470章 他还是个孩子啊
  王不仕只慵懒的抬了抬脸皮子,显得不耐烦,轻轻呷了口茶,作为一个掌握了修史话语权的人,王不仕还是很讲佛性的,他淡淡道:“何事?”
  来人是个年轻的翰林,气喘吁吁:“出事了,出大事了。”
  王不仕觉得这个人很粗鄙,这样的人也能做翰林?想当年,自己入翰林院的时候,那叫一个镇定,天大的事都如浮云一般。
  年轻人沉不住气啊。
  他微笑:“不急,慢慢说,天塌不下来嘛。”
  “王侍学,下官说了,您别不高兴。”翰林显得疑虑重重,他怕王不仕接受不了。
  王不仕哈哈笑了,捋须从容道:“不像话,就算是因为老夫铮铮铁骨,前些日子,弹劾了兵部尚书马文升,而来天家不悦,降下罪来,罢黜老夫的官职,于老夫而言,也不算什么大事。”
  他义正言辞。
  乌纱帽老夫都可以不要,还有什么事能让自己不高兴的?
  年轻的翰林憋了很久:“船……回来了。”
  “什么船?”王不仕有些懵。
  当初发生的事,毕竟于他而言,只是人生中的一个小插曲,早已忘到了九霄云外去了,毕竟,这事于他无碍。
  年轻的翰林道:“王不仕号。”
  他没有说人间渣滓。
  可一听王不仕号。
  王不仕一切都明白了。
  那个人间渣滓王不仕号?
  就那艘破船?
  徐经不是听说,早就死在了海上吗?
  王不仕脸上的表情,渐渐的凝固。
  翰林道:“听说,此番,徐经带着船,到了木骨都束,而后,再花费了一年功夫,穿越了重重险阻回到了我大明,就在数日之前,他的船队,抵达了宁波,现在满天下,都望眼欲穿的瞪着他呢。陛下在宫里刚刚闻讯,龙颜大悦,说这王不仕号上下人等,无一不是忠勇,下官觉得,用不了多久,朝廷便要旌表,而后,抄录邸报,甚至还可能造石坊,宣扬王不仕号的赫赫功绩。”
  “王侍学,陛下还下旨,要前往天津卫,亲迎王不仕号至港,这……可是了不起的事啊,这大明上下,谁能得到这样殊荣?王不仕号,开辟了航线,这……便是重下西洋的开端,将来……可是要光耀万年的啊……”
  王不仕沉默着,他端起茶盏,徐徐的低头要喝茶。
  可是……他突然觉得自己的手,有点不太听使唤。
  居然开始颤抖起来。
  于是乎,捧在手里的茶盏开始摇晃,茶盖磕着茶盏,哐哐啷啷,茶水趁隙泼了出来,浇在他的手上,这是滚烫的茶水,他居然不觉得疼,脸上的表情,像猪肝一样,人像人游一样:“啊……这样啊……”
  年轻的翰林看着王不仕,担忧的道:“王侍学,这……这太过分了,欺人太甚啊这是……”舔舔嘴,这年轻翰林同情的看了王不仕一眼。
  说实话,那新建伯,够狠!
  就因为得罪了他的门生,他就玩这个?
  缺德啊这是。
  还不如将王侍学杀了呢,杀了,还能成全王侍学一个勇于与恶势力斗争的美名。
  现在好了。
  想一想,这翰林都觉得如芒在背啊。
  人间渣滓王不仕,名垂千古,光耀万世,只要提及到下西洋,王侍学这人间渣滓之名,便为人所熟知。
  万世之后,王侍学倘使还有子孙在,怕都要改隔壁人家的姓不可,丢不起这个人啊。
  这既非杀人,也非诛心,这是让人活着恶心,死了还要挞伐万代。
  王不仕微笑:“我没事的,这算什么事呢,不算什么大事,老夫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啊,无碍,无碍,你去吧,老夫静一静。”
  翰林佩服的看了王不仕一眼,王侍学……倒还真扛得住。
  可他还没转身,王不仕那张脸突然狰狞了,青筋暴出,抄起案牍上的砚台便龇牙咧嘴开始咧咧:“我操他祖宗,我王不仕操你妈的,我操你妈!”
  翰林吓了一跳,想不到王侍学刚才还如此镇定,转眼之间,便要疯了,拦腰将他抱住:“王侍学,王侍学,节哀,节哀啊……莫冲动,这里是公堂,是翰林清贵之地。”
  王不仕狰狞,举着砚台依旧要朝外头冲刺,口里大叫:“别拦我,别拦我,他以为我好招惹吗?我王不仕是什么人,我王不仕是好惹的吗?我去拍死他,别拦着我,我拍死那狗娘养的!”
  翰林院已经鸡飞狗跳。
  其实很多人已经得知消息了。
  都在假装不知道。
  不敢说啊。
  也就这年轻的翰林,不晓事。
  于是乎,一干翰林便蜂拥进来,苦口婆心:“一个巴掌拍不响,这等事,也不能全怪人家啊……”
  “就是,为何就不检讨检讨自己呢?算了,算了,哈哈一笑不就过去了?”
  “这算什么,大丈夫不惜名,新建伯……也不算是坏人,只是顽皮而已,这有啥好计较的?”
  “和一个得了脑疾的孩子计较,这说的过去吗?”
  众人几乎是众口一词,虽是苦口婆心的劝,居然没一个骂方继藩的。
  他们心底深处,大抵是对王不仕同情的,可同情归同情,都说了那是脑疾,还是个荒唐的少年,你还惹他做啥,你王不仕算给大家趟雷了啊,要不,天知道明天,会有什么船,挂上自己的名儿呢。
  清流嘛,说实话,他们可以不爱财,可以不惜乌纱帽,甚至可以不惜命,可唯独,绕不过名啊,遗臭万年……这……
  所以再怎么劝,居然没一个骂方继藩的。
  王不仕老脸胀红,龇牙裂目,一听这些人拦着他,苦口婆心的样子各种劝,可听着……怎么像在火里浇油。
  门外,一个人影站着。
  这个人,一直沉默。
  他脸色冷峻,突然……他道:“听说,有人要打死我的恩师……”
  众人朝门前看去。
  是王守仁。
  大家脸色又变了。
  王不仕又激动了,举起了砚台:“我要和方继藩拼了!”
  “别激动,别激动,别和孩子置气。诶呀,王编修,你也少说几句,走走走,我们去隔壁喝茶,别闹,闹啥,都是同僚,是朝廷命官,不闹了。新建伯……他……他还是个孩子啊……”
  “是啊,是啊,他还是个孩子啊……”
  “看我面上,看我面上,别闹了,你咋就不听劝呢,不就是……不就是人家取了个船名吗?”
  ……
  王守仁想了想,走了。
  本来听说王不仕要找恩师算账,他作为门生,还想着,和这王不仕不共戴天的。
  可他突然想的,好像没什么意思。
  看着王不仕被无数人抱着,一群人叽叽喳喳,王不仕死死抓着砚台,破口大骂的样子,居然觉得很滑稽。
  王不仕……他也是个可怜的人啊。
  不过……恩师……他还是个孩子啊,孩子的玩笑而已,不要较真。
  虽然……还是觉得坑的有点大了一些。
  王守仁走着走着,居然笑了。
  他瞎琢磨的时间比较多,笑的时间比较少,可这一笑,便止不住。
  迎面而来的书吏见王编修傻呵呵的笑。
  忍不住行礼:“王编修笑什么?”
  王守仁乐呵呵的看着书吏,道:“我的师弟回来了,他还活着呢。”
  书吏接着听到了王守仁身后,那文史馆的值房里乒乓的声音,还有王不仕不屈的大吼,下意识的下了个寒颤,他笑容有些僵硬,脑子里不自觉的浮出了一个念头。
  这新建伯家里的一群人,真是一个比一个心狠手辣啊,吓,往后,遇到他们,可要绕远一些,得罪不起,真的得罪不起。
  ……
  天津卫。
  方继藩已星夜兼程的赶到了。
  方继藩一点都没有想到,在京师里,居然有人想要杀自己。
  他是最讨厌打打杀杀的,和平,方才人类的主旋律,这是方继藩的初衷,因为他是一个三观奇正的人。
  方继藩乃前哨,至天津卫,随即,在此恭候圣驾。
  接下来的几天,无数的前锋骁骑抵达,在两日之间,络绎不绝的军马、宦官、宫娥至此。
  天津卫毕竟距离京师不远,所以圣驾说来就来,不必有太多的准备。
  再过了一日,圣驾已是到了。
  弘治皇帝第一次看到了海。
  站在了港口边,他看那汹涌的潮水拍击着沿岸,涛声不绝。
  弘治皇帝凝视海平线,他突然想起什么,对身边伴驾的臣子们道:“朕听说,鞑靼人将湖称之为海,诸卿,可还记得奴儿司的北元残部,被太祖高皇帝扫荡,其中一战,便叫捕鱼儿海之战,其实那里哪里是海啊,就是一个清水泊,可北元人大多数人在其先祖的时候,并不知什么是海,于是便将湖泊称之为海,这……倒是颇有些孤陋寡闻而闹出的笑话。”
  众人都笑,捕鱼儿海之战,是永昌候蓝玉的成名之战,大家倒是多少有些印象。
  弘治皇帝的话,接下来就让人笑不出来了:“可朕哪,其实也没见过海,又何尝不是孤陋寡闻呢,今日,朕终临东海,一睹大海的风光,这万里汪洋,确实令朕震撼啊。”


第0471章 师徒相见
  这些话,是弘治皇帝的肺腑之词。
  他觉得从前,总是拘泥于古人的经验,却是框住了自己。
  迎着海风,不知何时,他的思绪,开始渐渐的开阔。
  某些时候,他会冒出一些从前的自己都觉得可怕的念头。
  列祖列宗们,就真的是对的吗?古来的贤君们所做的事,照着他们的方法去做,就成的能将事走成吗?
  而今,已弘治十四年了。
  弘治皇帝登基已十五年。
  十五年来……又做到了什么呢?
  他抿着嘴,却将这心事,藏在心底的深处,依旧微微笑着,不置可否:“这海里……朕没瞧见海鱼,可有的人,却能将它们找到,并将他们捕捞上来。这海里,朕也不知所谓的航路是什么,可却有人能追逐至天涯海角,将其标注。别人不敢去想的事,他们敢去想,别人不敢去做的事,他们敢去做。”
  弘治皇帝吁了口气:“眼下,我大明天下,最缺的,恰恰是这样大胆的人。”
  他说着,似乎身后的群臣,感受到了弘治皇帝话语背后的某种深意。
  可他们不敢做声,因为他们也被这汪洋所震撼了。
  朱厚照和方继藩站在弘治皇帝较远的地方。
  弘治皇帝朝朱厚照招招手:“太子方才在做什么?”
  朱厚照吓了一跳,忙道:“儿臣冤枉哪,儿臣什么都没有做。”
  “……”弘治皇帝凝视着他,原本无心的话,却似乎一下子,挖掘出了朱厚照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滚开。”弘治皇帝厉声呵斥。
  “噢,儿臣遵旨。”朱厚照耸拉着脑袋,乖乖的退到了一边。
  方继藩低着头,窃笑。
  朱厚照朝他悄悄龇牙,低声道:“怎么着,本宫就猜着了,父皇一定会说,有人多么忠勇,有人多了不起,接着,又要学曹操东临沧海一般,说出自己求贤若渴的心思,父皇就是这样的,屁大的事,或见了啥,都要感慨一番,他咋那么多感慨呢,你说这人该吃吃该睡睡多好,非要自寻烦恼。”
  每一次朱厚照暗地里非议自己的父皇,方继藩都不做声,自己又不傻,还真以为我方继藩有脑疾啊,我跟着你瞎咧咧,那才怪了。
  朱厚照挤眉弄眼:“待会儿寻条船,我们出海逛逛?”
  “不去。”方继藩斩钉截铁。
  “为啥?”
  方继藩想了想:“我胆小。”
  “你……”
  朱厚照还真没见过,一个人能把自己胆小懦弱说的如此理直气壮的人。
  方继藩觉得这句话说服力不够,又补充一句:“最重要的是,臣的脑疾怕海水,会复发。”
  “……”
  陪着弘治皇帝吹了一上午风。
  正午,则在天津卫的营里陪着弘治皇帝用膳。
  吃饱喝足,方继藩去大睡了一觉,却在这时,却被人吵醒了。
  刘瑾口里叼着一根鸡爪子,一面道:“新建伯,新建伯,船来了,船来了……”
  船……来了……
  方继藩一轱辘自营里翻身而起,整个人顿时龙精虎猛起来。
  等的就是这一天啊。
  徐经,可想死为师了啊。
  方继藩忙是穿戴好了官服,刘瑾想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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