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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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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艳生不由道:“咋,看不起宁波人?”
  现在温艳生恨不得多塞一些年轻的壮丁跟着水寨去讨饭吃,没法儿,现在啥都不多,就是人多。
  唐寅摇头:“并没有看不起的意思,只是义乌和永康人……更穷……”
  “……”
  穷可能是一时的,可宁波府历来算是富庶,遭了灾,那也是一时,无法改变心性。
  可义乌人和永康人不一样,在那儿,人家可是从祖宗十八代气就开始穷,若是不好勇斗狠,压根连繁衍和生存下来的机会都没有,在这等优胜劣汰之下,胆子最大,体格最强,遗传疾病更少的人,自然而然也就生存下来。
  温艳生没有吭声了,良久,他叹了口气,道:“不过,唐编修,却是要小心哪。说实话,你这鱼一卖,不知多少囤货居奇之人,心里恨着你呢,本来这一场大灾,对有人而言,是死无葬身之地,可对有些人而言,却是发家致富的好时候啊,那些手里囤了许多粮的人,可都不是简单人啊,到时……”
  唐寅轻蔑一笑。
  说实话,他啥都不怕,唯独就不怕这个。
  唐寅一字一句的道:“似乎温知府忘了,我叫唐寅,我恩师姓方,双名继藩,可能他的名声,在宁波府,还不够大。不过……不必在意这些细枝末节,这里的人孤陋寡闻,可那些温知府口里很有本事的人,他们若是想要生事,少不得还得给京里的亲朋好友修书,到了那时,他们就懂事了。”


第0440章 按在地上摩擦
  唐寅很淡定,淡定的可怕。
  他是个读书人,当年,也曾有不畏王侯的一面,因而经常发出狂妄之言,这也导致了唐寅在历史上的悲剧。
  可是……自从跟着方继藩之后,拜入方继藩门下,他改了,彻底的改了这个臭毛病。
  从前的他,是笑傲王侯,现在的他,是除了恩师之外,笑傲王侯。
  开玩笑,在翰林院里,即便是面对上官,他也是敢指着人家鼻子骂的,偏偏人家还不敢做声,一脸委屈的说一句,唐编修不要如此嘛,有话好好说。
  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可这宁波府的所谓地头蛇,屁都不算,这个层面的人,他从宁波府的城东一路抽到城西去,谁敢瞎比比一句?
  所以唐寅很淡定,他来此,只要按恩师的吩咐,好好的做自己的事就成了,地方上的事务,他不会去管,也懒得管,他奉命练兵,也奉命赈灾,这两样可以保障,其他的事,除非是哪个瞎了狗眼的人真的撞到了枪口,否则,与他无关。
  温艳生沉默了老半天,方继藩……
  难怪很耳熟啊。
  好像听说过。
  他看着唐寅,见他淡定从容,心里踏实了,微微一笑,拱手作揖:“那么,本官也就放心了。”
  他还是很想说明枪易挡,暗箭难防,可想了想,人家如此自信,算了吧。
  提着他的大黄鱼,美滋滋的去了。
  这鱼真是肥美啊,一看就好吃,回家煲汤去。
  ……
  第二日清早威风凛凛镇国公号重新起航,在起航之前,一箱箱的铜钱搬了出来,还有无数的碎银,唐寅说都没说,对着人道:“上次出航,所赚得银九百七十三两,每人取一两银子去,算是犒劳,其余银两,乃奉吾师之命,用作修葺舰船,订购渔网、鱼枪,以及新造大船之用,我等所悬挂的,乃镇国府旗,镇国府水师,便从今日起搭起来,尔等乃是骨干。”
  一听每人一两银子,所有人都疯了。
  这些大穷逼们,当初就为了吃一口饱饭,命都不要,哪里会想到,这往返三天,直接就一两银子的赏钱哪。
  许多人哭了。
  娶媳妇,有了着落啊。
  往后一月多出海几趟,那岂不是,一月下来,不但在营里大吃大喝,还平白得纹银十两啊。
  一年下来,便可积攒百两银子啊,这是什么概念,这是小富之家啊,在某些穷地方,便已算是入了士绅人家的门槛了。
  当然,他们这辈子是做不得士绅的,他们这辈子,只能靠拼命,让自己的子孙,能够迈入那个曾经令他们仰望的门槛。
  人群开始涌动起来。
  许多人直接拜倒:“多谢编修,编修大恩大德……”
  胡开山咧嘴笑了,他喜欢大家能过好日子的,他太了解什么叫做贫穷,也明白这些穷了祖宗十八代的家伙们,一旦有了希望,会迸发出何等的潜力。
  “都站好了!准备出航!”
  水兵们顿时气势如虹,编修给他们饱饭吃,他们早就决定给编修流血了,现在还给他们一个巨大的希望,他们已经不打算要命了。
  命是啥?命在有的人那儿,那便是金山银山;可这命在有的人身上,不过是一串钱而已。
  很不幸,他们就是后者。他们从祖宗十八代开始,就已习惯了为了一串钱去卖命,因为一旦卖不了命的时候,妻女们就要插上草标,被发卖出去,能换多少钱呢?说出来都是个笑话,也不过是几串钱罢了。
  他们眼睛已经红了。
  个个登船,精神抖擞。
  有了银子,就必须得想办法,提高捕鱼的效率,所以,其中两百多两银子,都在四处收购捕鱼的工具,甚至……唐寅还想配置弓弩。
  在港口外。
  无数人争相的观看着这艘威风凛凛镇国公号,徐徐的开始离港。
  有人哭了。
  他们……当真去打鱼了。
  这就意味着,水兵们的承诺是真的,这些家伙,极有可能三天后又回来,然后带着一大船的鱼,依旧一文钱一斤,直接大甩卖。
  这是何其可怕的事啊。
  宁波的灾民,完全可以依靠这些大黄鱼,熬过这个大灾。
  不只如此,将来……若是人家还这样玩下去,这米价……
  米价已经开始暴跌了。
  从三十多文,一下子腰斩。
  可事实上,腰斩之后,前来买米的人,还是门可罗雀,原本各大米铺子里,营造出来的大米告罄的氛围,现在统统不见了。
  囤积粮食的士绅们开始有点儿慌了。
  大黄鱼就这样的好吃?得吃点米啊,不吃米不健康啊。
  可事实上,那些灾民,即便是将买来的鱼吃了个干净之后,宁愿饿着,也不愿来买米了,因为……熬过这一两日,就有一文钱的鱼吃,咱们穷人,啥都没有,就是能挨饿。
  于是不但米价不稳,地价也开始松动了。
  原本大家还磨刀霍霍,等着趁这一轮大灾,兼并一些土地,可现在……地价降倒是降了,就是……连士绅们都不敢去兼并了。
  地就是粮,这没有错,粮多人少的时候,绝大多数人属于饥饿状态的时候,那么,地价势必高不可攀,因为这是不可再生的资源,而如今……
  有人哭了,不成,这备倭卫不厚道啊,这是与民争利啊,他们卖鱼发财,当兵的,怎么能卖鱼呢?
  于是,许多人开始回家,修书,向家里在外做官的亲戚叫苦,一方面,知府衙门里,一群急红了眼的豪绅们上了门。
  他们都有举人、秀才的身份,所以不必下跪。
  他们的底蕴都很深厚,祖上有的是进士,有的是人做官,所以,自然是和知府温艳生平起平坐,说实话,他们很看不起温艳生,这个人不过是个三甲进士出身而已,运气好,才做了知府,别看是父母官,似他们这样的人家,谁家在朝中没有几个亲戚啊。
  大家翘着脚,端着茶盏,吹着茶沫,虽心里焦灼,可面上却还需平淡的:“水寨的备倭卫,不务正业,对得起朝廷吗?尔俸尔禄,俱都是民脂民膏,现在倭寇肆虐,他们不思去抗倭,却在此大肆捕鱼,这是在做什么?对得起我们这些百姓们的供养吗?”
  温艳生笑了:“诸位,似乎也没纳多少粮税吧?”
  啪!有人拍案而起,气着了。
  他们是士绅,且有功名,说实话,除了功名之外,再加上一些背地里的操作,他们几乎是免赋税的,有人厉声道:“这是什么话,我们就不是民,不是百姓?温知府,你是父母官,当官不为民做主,这是欺负我们吗?”
  温艳生心中火起啊,平时求爷爷告奶奶的,求你们施舍一点粮,你们不肯,偷偷藏了那么多粮食,现在好了,现在备倭卫救人,你们反而急了,温艳生正色道:“你们是民,可那街上,饿极了的百姓,也是民,他们没读过书,不晓得说话,也见不着本府,所以,他们这些民,就成了瞎子,就成了哑巴,就成了聋子。你们呢,你们读过书,家里有人在朝做官,你们有良田千顷,即便是来了大灾,也饿不着你们。你们天天说自己是民,还要本府给你们做主,任何事,一丁点亏都不吃,遇到了便宜,什么好处,都给你们吃干抹净,现在是大灾之年,那些没眼睛,哑了口的民们总算能活下来,你们却在此做什么?”
  温艳生怒不可遏,在任三年,天天忍着这一帮鸟人,他受够了,这群读了书,却黑了心的家伙,平时大鱼大肉,吃香喝辣,到现在,竟还好意思来:“你们不就是想逼本官就范吗,有本事找备倭卫去,不就是本府若是不肯附和你们,你们便要弹劾本府吗,来啊,弹劾啊,别欺人太甚了。”
  他一声怒吼,却是将人吓住了。
  众人默然。
  这时,却又有差役来:“来了,来了,威风凛凛镇国公号又回来了,果然是三天一来回,刚刚回港,明公,他们……又回港了……挂出了招牌,一文钱一斤大黄鱼,要多少有多少。”
  一个老士绅,瞬间摸着自己额头,要昏厥过去,大呼道:“这是要逼死我们这些可怜的老百姓啊!”接着,眼前一黑,直接昏厥过去。
  温艳生没理他们,他是受够了,做了三年的孙子,啥事你们都要指指点点一番,动不动就说本府与民争利,起初的时候,还指望着大家你好我好,等离任的时候,你们送几柄万民伞呢,可现在,去他妈的吧,老子是堂堂正正的开封人,孬孙,去球吧嫩们!
  他抖了抖官服:“这是大好事啊,快,快,敲铜锣,打牌子,去迎接备倭卫的将士,准备好几封爆竹。”
  “遵命!”
  说着,温艳生理都不理这衙堂里的一片哀嚎,匆匆便出了府衙,上了轿子,美滋滋的往港口去了。
  大黄鱼……尤其是煲汤……真的很好吃啊。
  这一次,不知会不会那位唐编修,又送点海鲜来,这海鲜下酒,有滋有味,就算是被弹劾,也值了。


第0441章 天大的功德
  这几日,各县的灾民早就闻风而来了。
  于是乎,府城里人满为患。
  许多灾民,索性就在港口处驻扎。
  一见到威风凛凛镇国公号来,这里顿时人声鼎沸。
  第二趟,比之第一趟收成更好,一方面是水手和舵手开始熟练,另一方面,是唐寅敲船敲出了心得。
  水兵们已经开始熟练的操纵船只了,如何扬帆,如何收帆,如何收锚,如何起锚,如何收网,许许多多的学问,靠教是教不出来的,得练。
  舰船一靠岸,大家便开始装卸一筐筐的大黄鱼。
  今日还弄来了一个鱼王,足足有十三斤,唐寅让人将这大黄鱼留下来,今夜在水寨里宴请知府温艳生,温知府这个人,除了一口河南梆子似得的口音听的有点不舒服,人还是不错的。
  当日,粮价开始了新一轮的暴跌,转眼之间,竟至五文,就这……竟还是无人问津,即便是有些钱的人家,也不想吃粮了,这不是钱的事,在人们最朴实的观念里,肉的价格,本就是该比粮贵的,天天有肉吃,而且还是容易消化的鱼肉,这大黄鱼是真的鲜美啊,美滋滋,大家还没吃厌呢。
  许多人已经想死了,因为当初,有人为了囤货居奇,暗中用高价收买了不少粮。
  当天夜里,听说温知府居然还去了水寨里喝酒,这……丧尽天良啊,文武合流,不,官官相护啊,这是要将百姓们,逼死的节奏。
  于是乎,一封封书信,开始送出去,大家没法活,就先摘了你温艳生的乌纱帽。
  可就在这天夜里。
  摇摇晃晃的温艳生回到了自己的廨舍,他口里喷吐着酒气,打了个嗝。
  摸了摸肚皮,今夜的那条鱼王,一开始吃的是很有滋有味的,就是……吃的多了,居然有点腻味。
  又打了个嗝,他兴冲冲的开始打开笔墨。
  想了想,开始写奏疏。
  此次……宁波府好像不太缺粮了,甚至,照这个情势下去的话,极有可能,宁波府的粮价,可能还要维持一段时间低估,所以……哎,现在朝廷一定心急如焚吧……
  这样想着,温艳生乐了,若是满朝诸公,知道现在百姓们都以肥鱼维生,会不会……有点郁闷啊?
  大灾之年,何不食黄鱼?
  只是……当温艳生想到了那些损失惨重的士绅们,温艳生皱起了眉,他深知仕途险恶,朝廷距离这里,有千里之遥,他们在朝中是有人的,白日的时候,自己的话,是不是火药味太重了,如今,彻底将他们得罪死了,却不知会滋生什么事端。
  想了想,他叹了口气,也罢,事已至此,由着他们吧,即便丢了乌纱帽,至少,还保留了我温艳生做人的清白。
  不过……
  他思绪飘飞,明日备倭卫又要出航,却是不知,还能不能打着这么肥的大鱼王,打着了,那唐编修,还肯不肯请我去吃呢。
  虽然有点儿腻味,可这腻味的过程,也很快乐啊。
  尤其是这位唐编修是个极有才情之人,诗词歌赋,信手捏来,和他温酒吃鱼,谈天说地,确实是一件极愉快的事。
  一封奏疏,已是书毕,随即命人飞马送出。
  烛火冉冉,温艳生又想,那唐寅的恩师,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否则,他的弟子,怎会如此出色呢,邸报之中,倒是偶尔会出现他恩师的大名……这样的人,真盼见一见。
  ……
  邓府。
  兵部给事中邓银业收到了一封家书。
  这家书几乎是家人马不停蹄送来的。
  他是宁波府人,二甲进士,很快成为了给事中,别看官职低,能量却是巨大。
  在此春风得意之时,邓银业也一直没有忘记自己的乡亲,乡亲们是自己的根啊。
  他打开了书信,一看到是自己的老父亲哭告,顿时双眉一皱,忍不住低声咒骂,好大胆。
  可越看下去,越是心凉,接下来……他吓尿了。
  啥?
  唐寅?
  那个翰林编修唐寅?
  这家伙不务正业,去捕鱼去了,不只如此,还闹得怨声载道。还有那个知府……
  不对,不对……
  唐寅。
  他抬头看着房梁,细细一琢磨。
  新建伯的那个门生?
  一下子,家书变得烫手了。
  “娘西撇,行西啊!”
  将家书揉碎了,邓银业焦躁了,出事了,要出大事啊,这不是找死吗,不错,这就是找死,自家的老父,怎么就去惹唐寅呢,唐寅会不会修书给他的恩师告状?新建伯会报复不?
  “……”邓银业捂住了心口。
  他觉得自己挺傻的,新建伯是什么货,谁人不知,难道……自己得罪他了?
  应该不算得罪吧,毕竟,没有产生冲突。
  不成,不成!
  他忙是取了纸笔。
  先修书回去,自己的爹不是东西啊,若不是儿子跳起来骂老不死的东西,有违孝道,有碍清誉,邓银业当真想跳起来破口大骂了。
  家书里,很委婉的表示爹你惹大事了,千万不要有任何动作,邓家就算亏的只剩下底裤,也要咬着牙忍下去,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千万别害你儿子啊,你儿子做个官,不易。
  接着,他又取了纸笔,接下来预备上书,得想办法夸新建伯一通,这叫先下手为强,先狠狠的吹捧一通,将来新建伯若是惦记上了自己,至少,总会觉得,此前的事算是误会吧。这个人,真不能惹啊,他不按常理出牌的,哪天出门被人拍了黑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问题是……怎么夸呢。
  该夸点啥呢?
  奏疏,得言之有物。
  他开始绞尽脑汁,努力的苦思冥想,居然发现,不知如何落笔,再想想,得好好想想,他到底有啥优点,不要急,不要急,要镇定,一个人,活在世上,总会有优点吧,就算是一个纯粹的人渣,那也该有,那么……
  邓银业抬头看着房梁,苦思冥想,头发居然白了不少,就这么枯坐着,足足的想了一夜。
  ……
  方继藩愁啊。
  一匹快马,也送来了唐寅的书信。
  看到这敲船捕鱼的事成了,方继藩也松了口气。
  敲船捕鱼说实话,实在是对大黄鱼不公平,这等同于是对大黄鱼们进行诈骗,将这鱼骗来,一网打尽,有伤天理啊,不过……那又如何,就骗你丫的,你上岸来打我方继藩啊。
  不过,唐寅在书信里,表示了一些担忧。
  好似……得罪人了,似乎有人可能会报复自己。
  卧槽……穿越了小几年,还真极少见到有人报复自己的啊。
  他们想要做啥?
  ……
  只是在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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