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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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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谅了就好,家和万事兴。”方继藩笑吟吟的劝解。
  王华道:“是啊,老夫一直是这样想的,莫说他拜你为师,就算他去做了乞儿,去行窃,那还不是我儿子吗?”
  方继藩的笑容逐渐消失,只剩下最后一点,勉强的僵在脸上。
  啥意思?
  拜我方继藩为师,都和行窃、行乞等同了?
  方继藩是个讲道理的人,至少百分之七十的时候,他愿意和人讲道理,可这话说的,有点想提刀啊。
  王华却没注意到方继藩复杂的心情,摇摇头:“事已至此,还有什么说的,老夫一直没有给他回音,只是因为……因为……说来惭愧啊,只是面子拉不下而已。”
  “可今日……”王华抬眼:“今日在詹事府,和几个同僚说了一些闲话,听人说,外头有个叫文素臣的儒生,对伯安甚为不满,说伯安所学的学问,乃公羊之学,甚至有人,当着老夫地面讥讽……”
  “且慢着,王詹事说的这个同僚是杨廷和吧?”
  方继藩又不傻,詹事府里,主官是杨廷和,副官是王华,其他人都是佐官,谁敢在王华面前说王华儿子的是非。
  也只有杨廷和,作为王华的顶头上司,可以揶揄王华几句。
  不过是杨廷和,这可以理解,他是太子的老师,结果呢,成了詹事,太子却跑了,成日在西山鬼混,天天说王守仁的学问好,换谁都受不了啊,借着有大儒挑衅王守仁,讽刺几句,再正常不过。
  王华摆摆手,眼角里噙泪:“且不说此人是谁,总而言之,当时老夫怒火中烧,突然掀翻了桌子,捋起袖子,竟也不知是什么缘故,和人……”
  方继藩一脸震惊。
  王詹事威武啊,不但考试考得好,那是状元公,居然还有如此血性:“王詹事将他打了?”
  王华沉默了很久。
  似乎不愿提起这等有辱斯文的事。
  可想来,他今日来拜访,是来交心的,便苦笑:“起初,老夫是想打他的,可后来打着打着,其实是被他按着打。”
  “……”方继藩觉得有些尴尬,忙垂头,假装喝茶,结果发现茶盏里只剩下了茶渣,便故意允着茶盏沿儿,依旧在呷茶水的模样,喉结还故意的滚动几下,以示茶盏里真的有茶水。
  王华低垂着头,如斗败的公鸡,一脸沮丧:“伯安现在过的还好吗?”
  “还好,能吃能睡。”方继藩下意识的抬头,方才还没注意,此时一端详,果然发现王华的脖子上有几道抓痕,胡子好像也稀疏了不少,想来,是被人扯走了。
  做官的打架,真高级,居然用爪子挠,扯人胡子。
  方继藩下意识的看了看王华的身下,心里嘀咕,会有撩阴腿吗?
  王华嗯了一声,道:“文素臣的事……”
  读书人就是如此,绕了老半天的弯子,才开始点到正题。
  “文素臣的事,定要好生解决,任由他这般挑拨是非,不是一个事,新建伯,你认为呢?”
  “王詹事以为,该如何解决?”方继藩道:“都听王詹事的,是杀是剐,你一句话。”
  王华无言的看着方继藩。
  他发现,两个人确实是不同世界的人,根本……没办法沟通。
  他凝视着的看着方继藩:“新学,是你鼓捣出来的。”
  方继藩忙道:“不,是令子鼓捣出来的,我不敢成人之美。”
  “你……”
  王华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到了如今,还想要推诿责任:“老夫从未见过你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第0429章 一论高下
  “……”
  方继藩很是无语。
  明明自己真的不想夺王守仁的功劳啊,怎么到了王华口里,就成了抽不要脸。
  这真是一个光怪陆离、荒诞无比的世界啊。
  方继藩有唾面自干的本领,自然也不以为意。
  “那么,王詹事的意思是?”
  “必须澄清,名声若是坏了,于新建伯无碍……”
  “且慢,为何于我无碍。”
  王华有点急,道:“不要关注这些细节。可于一个翰林而言,却是关系重大,你既设了西山书院,这书院里的门生你就得负责,你希望他们走出书院,就背负骂名吗?”
  方继藩摇头。
  王华豁然而起,凛然正色道:“那就辩,邀他去西山,将他驳倒,让天下人知道,何为新学!”
  说的好。
  方继藩热血沸腾。
  王华从袖里取出一份厚厚的簿子:“新学和公羊学的区别,老夫昨天夜里,搜肠刮肚的想了一夜,你看看,按着这方子,保准让那文素臣哑口无言。”
  方继藩接过了簿子。
  厚厚的足足上万言。
  细细的翻阅了一下,竟发现王华对新学的理念理解甚深,他是状元出身,理论水平超群,从同理之心说起,再到大道至简,到知行合一,这蝇头小子,翔实无比。接着,再以此,与公羊学相区分,处处都是和公羊学的比对……
  方继藩惊愕的道:“想不到,王詹事竟对新学有如此独到的见解。”
  这水平,都可以去书院做副院长了,很了不起了。
  王华红着脸,冷哼一声:“偶尔会看一些关于新学的文章罢了。”
  “佩服,佩服。”方继藩拿着簿子,来不及细看。
  王华瞪着方继藩:“辩论时,万万不可落入对方的圈套,文素臣此人,乃苏州鸿儒,学富五车,千万别小看了他,你要知道,现在很多人想看西山书院的笑话,落人口实,用不了多久,这些便要传遍天下,为人所笑。”
  方继藩将簿子收了:“明白了,多谢王詹事,明日,我就让伯安给那文素臣下帖子,约定佳期,与他一决雌雄。”
  “怎么是伯安去?”王华愣了。
  你方继藩才是新学创始啊,咋啥事都让我儿当枪使?
  方继藩道:“伯安的水平高超一些,我不及他。”
  “你……”王华已经觉得此人的脸皮,已经超越了人的极限了,叹了口气,知道事情无法挽回,依着伯安的性子,就算是被当枪,不也还会兴冲冲的去吧,吃了迷魂汤了啊:“叫他小心吧,老夫……告辞。”
  他转过身,方继藩道:“且慢。”
  王华回眸:“何事?”
  方继藩尴尬的看着王华的后背,在那贴合着臀部的衣裙上,是一个清晰无比的鞋印,那杨廷和鞋子挺大的啊,真是一对大脚:“王公,你的屁股上……”
  王华瞪他一眼:“呸,不要脸!”
  “……”
  ……
  王华走出了厅中的时候,面上还带着一股状元公应有的傲然。
  可到了门前,却发现一个人影。
  是王守仁。
  也不知他何时下值回来,只愣愣的站在那儿,看着王华。
  王华老脸拉了下来。
  “父亲。”王守仁拜下。
  “噢。”王华抬头看天,天色很暗淡了,那一抹夕阳,洒下了余晖,落在他孤傲的脸上,王华只轻描淡写的轻松的应和了一声。
  “父亲不多坐一坐吗?”王守仁小心翼翼看着自己的爹,里头的话,他听到了一些,眼眶里尽是泪水。
  “不坐了。”王华摇头,顿了顿,觉得不吐不快:“你这恩师,还好男风?”
  “没……没有吧。”
  王华深深的看了王守仁一眼,似乎觉得自己儿子的长相,令他有些放心,这才懒得理会,背着手:“走了。”
  “孩儿……恭送父亲。”
  王守仁起身,默默的跟在王华身后。
  父子二人,一前一后,俱是沉默不言,到了中门,王华回头,欲言又止,接着摇摇头,叹了口气,道:“造的什么孽啊。”
  屈身上了门前等候的轿子,那臀上,一个硕大的鞋印格外的触目,落轿,走了。
  ……
  次日,王守仁亲自向文素臣下了拜帖。
  恭请文素臣赐教。
  文素臣似乎早等这一日,随即回帖,向王守仁约定了佳期请益。
  读书人就是如此,社会人拔出杀猪刀一刀两断的事,他们偏偏需相互做足了姿态。
  至五月二十九,西山已是人山人海,无数人在等候了。
  文素臣乃理学大儒,今次向翰林编修王守仁讨教,摆明着是一次新学和理学之间隐忍不发所积聚下来的矛盾彻底的明面化。
  这位自苏州来的大儒,在弟子们的侍奉下,沐浴更衣,随即动身,前往西山。
  文素臣早年就中了举人,此后,就买有继续参加会试了,而是在乡中教授子弟们读书,一面修撰程朱理学的经典,他历来尊奉程朱,而反对王陆,在江南,也是名声大噪,而今,京里出现了新学,此番来京,显然就有对其警惕的意思在。
  新学已经开始展露了锋芒,从前没有大儒出来批评,不过是因为新学不够分量而已。
  而如今,这新学渐渐露出了锋芒,文素臣,便以大儒的姿态,站了出来。
  满京的读书人,此时统统来了。
  方继藩很不要脸的将地点选在了农家乐里的一处茶馆,那儿占地大,可以容纳很多人。
  不过……入门的票券三两银子,茶馆里,最低消费是一盏茶,诚惠铜钱三十。
  这价钱,已经堪称不要脸了。
  偏偏文素臣不是一个人来,毕竟西山是新建伯的地头,他当然不会给西山书院围攻他的机会,此次带来的门生故旧,还有京里的一些亲友,竟有一百五十人之多。
  当这售票员拨打着算盘,看着前头乌压压的人群,而后面无表情的报出:“五百零四两银子,谢谢诚惠。”
  “……”
  这犹如当头来的杀威棒。
  一下子,让气势汹汹的人个个哑口无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点懵逼。
  五百多两银子,不客气的说,对于寻常的读书人而言,是一比很大的数目,即便是大富之家,那也未必出的起。
  文素臣刚刚风淡云轻的自轿里钻出来,一听着数目,脸有点僵。
  他是大儒,不事生产,家里又几千亩地是真的,可五百多两银子,怎么掏钱?让门生们自己付自己的帐?说出去,不好听啊。
  可门下弟子,还有亲朋故旧,怕也一次掏不出这些银两来。
  于是,没有人肯做声,大家都假装没有听到。
  这么僵持下去不是办法。
  文素臣上前:“五百零四两,不如去抢。”
  “从前都是这个价,怎么说是抢?”售票员不开心了,他是一名光荣的售票人员,是读了一些书,且还精通算数,这才被选拔来此的。
  文素臣脸微微一红:“我们是读书人。”
  “读书人就可以不花钱?”
  “能不能讲一讲价钱。”文素臣无语,满肚子的理学大道理说不出口,憋得厉害:“我们是来访友,并非来此花销。”
  “你若是进去摘了瓜,刨了红薯,谁知道你有没有消费?”
  “……”
  文素臣凛然正气道:“真是岂有此理,可笑,老夫来此,是为了论圣人之道长短,谁和你一山野樵夫,在此吵闹,你记我的账,我叫文素臣,你记下了,我不是那种赊欠人银钱不还的人。吾辈……”
  “好。”
  这售票员居然很痛快,刷刷几笔,开始写下一份欠条,摆在了文素臣面前:“请文相公签字画押。”
  文素臣心在淌血啊。
  其实他想拂袖而去的。
  可细细一想,来都来了,还搬了这么多人来,转身就走,如此盛会,怎么好走,五百多两银子,真不是小数目,他毕竟是在家养望的人,既不事生产,又没有朝廷俸禄,咬咬牙,还是提笔签了字,沾了红泥,画了押。
  其他门生故吏们才松一口气,方才都不敢做声,现在却又眉飞色舞起来:“真是可笑,到处都要银子,俗不可耐。”
  “是啊,是啊,锱铢必较,亏得还自称书院。”
  文素臣勉强笑了笑,却还是捋须,昂首阔步,进了农家乐的庄园,接着,到了茶馆,还未落座,便听到远处有人啪的一下丢了铜钱:“一副茶。”
  看那样子,也是读书人,面如冠玉,很是不凡。
  店小二笑嘻嘻的道:“沈公子今日来的遭早。”
  这人是沈傲,沈傲笑呵呵的道:“恩师要与文先生一论高下,岂可不来?”
  文素臣懵逼了,因为他看着一个小二,满脸笑容的朝自己走过来。
  这……也要钱?
  问题就在于,人家西山书院的人,居然都付了茶水钱,这就说明,这个茶馆,是童叟无欺,并无区分的,人家付钱,自己能在此,和店小二扯皮吗?
  来的时候,只想着,那新建伯传闻不是东西,所以多带着人来,既可助威,又可有备无患,声势越大越好,可万万想不到,自己只料到了对方可能埋有刀斧手,可能会摔杯为号,结果……却还是防不胜防,没想到这一茬啊。


第0430章 亚圣
  今日抱病请求在家歇养的大臣不少。
  弘治皇帝看着一份份告假的奏疏,有点懵。
  刘健旧疾复发。
  谢迁身体不爽。
  礼部尚书张升昨夜崴脚。
  翰林大学士……
  理由不一而足。
  当然,人家用的还是春秋笔法,虽说抱病,话却没说死,留有了一丝余地,大致的意思是,可能身体不太舒服,所以……嗯……歇一歇。
  弘治皇帝抬眸,看了一眼一旁的萧敬。
  萧敬笑吟吟的道:“今日乃是盛会,新学近来流行,而那理学大儒……”
  弘治皇帝颔首。
  这是士林中的大事啊,难怪有人要告病了,多半是心痒难耐,实在是想去看看,因而他们用了春秋笔法,毕竟,直接说皇上,我想去凑凑热闹,弘治皇帝宽宏,想来是会恩准的,可奏疏是会存档的啊,若是送去了翰林院,或是记录了下来,传出去,对朝廷的声誉有影响。
  而告病,不是给皇帝看的,其实是给天下人看的;大明朝的大臣,断然是不会因为凑热闹就告假的,开玩笑,不病的喘不过气,敢休息吗?
  奏疏的背后,则是暗示了皇帝,他们不是真的病了,而是……另有隐情。
  弘治皇帝笑道:“还真是适逢其会啊,朕……竟也好奇起来。”
  正在这时,外头有小宦官进来,道:“陛下,内阁大学士李东阳,兵部尚书马文升求见。”
  弘治皇帝刚刚起心动念,闻言,愣了一下。
  还真是没法儿休息啊。
  想了想,低头看了告假的奏疏。弘治皇帝道:“告诉他们,今日不必奏事。”
  “陛下,他们都到……”
  弘治皇帝风淡云轻的道:“就说朕略染风寒,身子,有些不适,打发他们回去。”
  “遵旨。”
  弘治皇帝起身,看了一眼萧敬。
  萧敬已明白了什么。
  弘治皇帝交代道:“不要大张旗鼓。”
  “奴婢知道。”
  “太子人呢?”
  “太子殿下肯定会去凑热闹的,想来,早就在西山了吧。”
  弘治皇帝咬牙切齿:“有热闹他便去凑,一点威严都没有。”
  “是呢。”萧敬心里在琢磨,陛下……不也要去凑热闹吗?当然,他不敢说:“殿下年纪还小,自然……顽皮一些。”
  “准备去吧。”
  ……
  鸿胪寺里,一群人匆匆的走出来。
  走在前头,乃朝鲜国王李怿。
  其后,乃是两个朝鲜国的使臣。
  他们都穿着纶巾儒杉,显得英姿勃发,因为是便装出行,不好劳烦鸿胪寺的官吏,因而带了银子,便出来了。于是其中有使臣先行去雇轿,鸿胪寺外,还真有轿夫,与这使臣讨价还价:“西山,远着呢,三百钱。”
  “嫩个鳖孙。”使臣急了,操着流利的汉话便开始咕哝起来:“日他嘚,俺嫩朝鲜国这点点的楼,五十大钱,嫩要三八?去球!糊弄哩。”
  李怿一听,觉得自己的家臣有辱朝鲜国的威严,便在后头拍拍他的肩,对轿夫道:“中,三八大钱便三八大钱。”
  轿夫听了,便喜滋滋的请李怿入轿。
  李怿也是听鸿胪寺里的官吏,才得知西山那儿,将会有异常辩论的,他对汉学,极为向往,何况还拜了刘杰为师,其中辩论的一人,竟是自己的师公王守仁,据说他的儒学精深,深不可测。
  此番,自然要去凑凑热闹才好。
  毕竟这不是正式的拜访,所以也并不担心,触犯了什么礼制。
  他上了轿子,虽为藩国王,可毕竟还得摆出一点架子,免得被人看轻。
  可即便如此,三百大钱……心疼。
  朝鲜国十分贫瘠,贫瘠到什么程度呢,便是大院君,一年的俸禄,也不过是数十两纹银而已,在这大明,好在还有鸿胪寺供奉着吃喝,否则……真的会想死啊。
  ……
  刘健穿着一身布衣,遇到了很多熟人,然后大家尴尬一笑,便各自假装没有认识,又分道扬镳。
  在这茶馆里,上下三层,竟是人山人海。
  刘健远远地,看到了自己的儿子刘杰,他没有上前,只依旧躲在角落里,不料脚步稍稍移动了一下,不知踩了谁的脚,他下意识看过去:“抱……”
  歉字没出口,脸有点僵硬了。
  陛……陛下……
  弘治皇帝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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