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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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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否则大量人马贸然进去,这简直就形同于是让一群有刀有枪,却没有粮吃的军队进去抢灾民们的口粮。
  没有粮草,即便是京营的精锐,张懋也无法保证一群饿兵能约束得住的。
  不过……大量厂卫自里头带来了许多的好消息,让张懋的心稍稍的宽了些。
  里头根本没有发现盗贼踪迹,传闻中所谓的数千盗贼,如此巨大的数目,一定会有巢穴,而且活动范围也一定广泛,只要一探查,肯定能发现踪迹,而事实上,所谓的盗贼,是子虚乌有。
  “老天保佑啊!”张懋忍不住的看向身边的萧敬道,他紧绷了很久的面容终于舒缓了一些。
  这一次,萧敬也来了,来的还有锦衣卫指挥使牟斌。
  萧敬和牟斌也是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还有好消息呢!”萧敬笑吟吟的道:“番子发现了一处营地,里头有大量的灾民,殿下和西山书院的人都在那里,也就是说,太子殿下平安无恙,这是……好消息啊,不过……里头到底什么情况,带回来的只是一面之词,咱家近来,说实话……做什么事,心里都没底,到现在都不敢跟陛下报喜,就怕还出什么岔子,因而命人继续的探查。”
  张懋颇为认同的点头,不由叹息道:“你说这西山书院,瞎折腾什么,一群读书人,在那样的艰苦的环境里能做些什么事,太子殿下……咳咳……”
  说到这里,张懋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萧敬和牟斌,顿时闭上了嘴,他差点忘了,站在自己面前的,乃是两个大明的特务头子。
  张懋那下头的话虽没说下去,萧敬还是领会了张懋的意思,笑道:“太子殿下是胡闹了一些,这没什么不可说的,若陛下在此,也这样说,咱们都是陛下的心腹,很多事都是明白的,此番回去,太子殿下肯定要被狠狠敲打一番,还有那方继藩……害人啊……”
  现在大致确定了所有人的安全,萧敬的心情算是放松了下来!
  他对方继藩素来就没好印象的,此时眉飞色舞地继续道:“当初他和殿下建书院的时候,说的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那是咋说的?那是教书育人,是要让人进去读书的。因而这朝中诸公们才肯将自家子弟送进去的。可这厮呢,这读个鬼的书,读着,读着,那书院里头竟是人都没了影,全往这里头跑了,谢公可怜啊,一大把老骨头,身负皇命来此,得是要吃多少的苦呀,据那抬轿子的人说,到了山脚下,山路崎岖,到处都是乱石,车马和轿子都进不去,谢公本想缓一缓,让人先清清道,却生生的给一群佐官,就差是说绑进了山里,也幸好没出事,这要是出了事,那不也是天塌下来了吗?”
  “所以哪……”萧敬看了看张懋,又看看牟斌,才接着道:“咱家觉得,最不是东西的,就是方继藩。”
  张懋却是皮笑肉不笑的道:“这话可就不对了,生员们去西山书院读书,是他们父母非要送进去的,是不是?方继藩放行让人进去读书,却也没拿出刀来架在生员们的脖子上,噢,这些生员也老大不小了吧,方继藩让他们去哪,他们便去哪?那方继藩让他们去死,他们也去死吗?方继藩还让他们吃屎呢,他们也吃?由此可见,这西山书院的问题,不是方继藩一人的事,这是共谋,怎么能什么事都栽在一人头上呢?好啦,一切尽头有圣裁,这不是我们操心的事,我们要操心的,乃是保证殿下和谢公,以及书院上下人等的绝对安全,派进去的细作,还得将里头所有的地方都探查一遍,绝不容出现些许的差错。”
  张懋顿了顿,又道:“还有这清理官道的事,刻不容缓,可民夫不够用啊,顺天府也不知做什么吃的。”
  一阵牢骚之后,却是听到外头有人大声道:“报,山里来了奏报。”
  奏……奏报……
  张懋一听奏报,顿时打起了精神,连忙道:“进来。”
  一个校尉匆匆进来,手里拎着一份奏报,边道:“乃粮队送出来的,据称乃是谢公所书。”
  谢公……
  众人皆是眼前一亮。
  谢公这时候还有闲心送出奏报,想来里头就更妥当了。
  张懋接过了奏报,这是一封不同寻常的奏报,没有蜡封,也没有盖印,想来是山里头的情况比较艰苦,便连纸张,都是寻常读书人的用纸,不只如此,与其说是奏报,不如说是一封书信,只是写好之后,折叠起来而已。
  张懋低头看着这折叠起来的纸,看了看萧敬和牟斌道:“萧公公,牟指挥,这奏报,直接快马送入宫中去?”
  萧敬皱眉,心里暗骂张懋老狐狸。
  这可是谢公的第一手消息,和那些细作、探马所送出的消息完全不同,谢公在山里的观察,肯定是异于常人的,也就是说,这是一份对于他们眼下最重要的一手资料。
  “得看看。”萧敬道:“虽说大臣奏疏,无关人等,不得轻易查看,可眼下里头的具体情况,还未彻底弄清楚,咱们受命在此,身负重任,倘若这里头有些重要的讯息,而我等失之交臂,出了事,算谁的?”
  张懋便看向牟斌。
  牟斌面无表情的道:“萧公公说的对。”
  张懋便认真的道:“萧公公说看,那就看。”
  萧敬气得七窍生烟,什么叫萧公公说看,你就不想看?还真是鸡贼啊,虽说事急从权,可出了事,你张懋的关系便可撇的一清二楚了。
  张懋说着,便利索的将折叠的纸展开。
  三个人,三双眼睛,则目不转睛的落在了纸上。
  张懋一目十行看过去,脸色越来越奇怪起来。
  这……这是啥奏疏?
  太奇怪了。
  谢公这也太阿谀了吧?
  里头许多的肉麻吹捧,连一向以不太要脸的萧公公,怕都说不出口吧。
  太子殿下进去,这不该用顽劣、胡闹来形容吗?怎么在里头,反而成了灾民的救星,成了贤能的典范了?
  倘若当初进去的不是谢迁,而是张懋或者是萧公公,说出这些不要脸的话,倒还说的过去。
  可问题就在于……说话的乃是清直敢言的谢公啊。
  “这是谢公的笔迹吗?”张懋看向萧敬,眼里尽带怀疑。
  萧敬乃是司礼监秉笔太监,奏疏在内阁票拟之后,先送陛下过目,陛下在上头批注之后,是需送司礼监批红盖印的,所以对于谢迁的笔迹,萧敬是耳熟能详的!
  他下意识的颔首点头:“是,保准是他的,这字迹,化成灰都认识。”
  接下来,三人的目光从奏疏里抬起来,相互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头雾水的样子!
  倒是张懋道:“据闻,太子殿下很擅长临摹和制印。”


第0405章 龙颜大悦
  张懋提出了疑问。
  他是实在有点不放心,到了他这个年龄的人,大抵看哪个年轻人都觉得是不靠谱的。
  更何况这位太子殿下的黑历史实在太多了,他会如此想,也是情理之中!
  萧敬则是笑了起来,道:“英国公显然是和文字打的交道少,有此疑问也是情有可原,可咱家呢,平时却是时常舞文弄墨的,这样的字,一气呵成,又乃谢公的字迹,谢公的行书,岂是寻常人模仿的了的吗?嘿嘿……除非谢公是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才写出了这个,否则绝无可能伪造的。再者说了,以谢公之能,倘若真被人胁迫了,他随手在这奏疏里留下一些伏笔,谁看得出?”
  萧敬笃定地道:“所以这份奏疏,绝对发自于谢公的肺腑,断不会有错。”
  “……”张懋的脸有点僵,他觉得自己像是吃了苍蝇一般。
  一个太监,虽是说的恳切,可人家的意思听着很刺耳啊,不就是说自己是个大老粗,没啥文化,和文字打交道的时间少吗?这姓萧的一句咱时常舞文弄墨,那口吻,真如骄傲的小公鸡一般。
  不过萧敬这话倒是说得在理的,张懋只得道:“既如此,就立即发出去,好早些将这奏疏送到陛下的跟前吧,这是好事啊,有了谢公的手书,看来……里头是绝对安全了。”
  说到这里,张懋兴奋的搓着手,接着大叫一声:“来人。”
  外头立马有小校匆匆进来,张懋将奏疏交给这小校道:“加急送通政司,不得有误!”
  “遵命。”
  这大帐里,气氛一下子活跃了起来,每一个都觉得自己的肩头轻松了几分。
  没出事……便好。
  一旦出了事,可就糟了。
  张懋眉飞色舞地道:“好啊,真好……”
  牟斌一直冷眼看着一切,几乎,他如透明人一般,从未开过口。
  倒是萧敬想了想,道:“不成,人追回来。”
  “什么?”张懋一愣。
  萧敬匆匆忙忙的吩咐了一句,过了一会儿,那预备要送出急报的校尉便又将奏疏送回了萧敬手里!
  萧敬板着脸道:“陛下现在正急着等消息,不知有多心急如焚,他这几日定是寝食难安,而今有了谢公手书,殿下肯定是放心了。咱左思右想,咱是奉旨来迎太子殿下的,而今太子殿下安然无恙,此时再留在这儿,也不合适,这奏疏,咱亲自快马加鞭,送回去吧,劳烦英国公和牟指挥使在这儿多呆几日,咱家得赶紧回宫去报喜。”
  “……”张懋目瞪口呆的看着萧敬。
  萧敬已经懒得理会他们了,拿着奏疏,匆匆出去,扯着公鸭嗓子道:“来人啊,预备快马,预备最快的马……”
  大帐里,鸦雀无声了半天。
  说实话,这么不要脸的人,张懋见过很多,死太监理应就是这样的,有好处的事,第一个冲在前,没好处的,便躲在了背后,可是……似萧敬这样直白的,却是不多啊。
  “无耻。”张懋忍不住啐了一口吐沫。
  一直安安静静的牟斌,这会却是笑了。
  张懋脾气不好,便瞪着他道:“你笑啥?”
  牟斌淡淡的道:“萧公公不无耻,萧公公只是比谁都明白,谁才是他的主人,他的主人只有一个,那就是陛下,若是还有,那么殿下也算半个,因而在他们面前,萧公公需要伪善,需要忠厚,需要永远嬉皮笑脸,将所有的心事都藏在心底。可是……”
  牟斌顿了顿,简洁有力的继续道:“可是对其他人,他便什么都不在乎了,他不在乎咱们怎么看他,不在乎别人说他的是非,他不在乎,不是因为他不善于为人处世,是因为……他知道咱们如何看待他,都没有关系,他根本不必花费心思在你我的身上,营造出所谓的忠厚、老实,自然更不必谦虚了。”
  “残废了的人就是如此啊!”张懋不由感慨。
  牟斌抿着嘴,颇有认同的颔首点头,自己和萧敬不同,自己还多少得讲一些人情世故,因为自己在这世上,不是孑身一人,自己有亲朋好友,会有子孙后代,没有人会愿意给自己的家族招惹什么是非和隐形的灾祸。
  而萧敬则不同,他只需这辈子不被陛下和太子生厌就可以了。他死之后,哪管洪水滔天呢?
  ……
  萧敬可谓是快马加鞭,跑的比寻常的快马还急,几乎日夜兼程,压根就没有停留过。
  等到了两日之后,他抵达了京师,整个人仿佛瘦了一圈,一脸疲惫和虚弱。
  可即便到了这里,他也没有稍作歇息,直接回宫,甚至连满是灰尘的衣物都没有换下,到了宫里,一问,方知陛下在暖阁!
  于是他匆匆的赶到了暖阁,深吸一口气,踏入了暖阁里,嘶哑着声音道:“陛下,陛下……”
  之所以这一副乱糟糟的样子,是早有缘故的,故意而为之。
  暖阁里。
  弘治皇帝与刘健、李东阳正在议事。
  弘治皇帝心里固然是焦灼万分,可越是闲着,心里越是一团乱麻,正因如此,所以急需寻点事做。
  地崩乃是天灾,弘治皇帝不得不尤为关注,他正在听刘健的奏报:“弘治十一年,四川布政使司也遭遇了地崩,地崩的规模,比之今日灵丘县要小一些,倒塌的房屋,不过千间,这可死伤却是巨大,黄册之中,减丁七千余人,据当时的奏报,地崩所死伤的百姓并不多,反而是地崩之后,山川移位,河流改道,兼之久远不及,损失才是可怕,此非人力所及,实是……诶……”
  弘治皇帝听着,却更是心忧了,若如此,灵丘县的死伤,岂不是更加惨重?且不说那些可怜的百姓,那太子和西山书院的人……
  萧敬的这一声陛下,正好打断了弘治皇帝的思绪。
  弘治皇帝抬眸,便看到了萧敬。
  他心里咯噔一下,又看着萧敬风尘仆仆,疲惫不堪的样子,心感到更堵了,努力的压住那股担忧,问道:“你如何回来了?”
  萧敬道:“陛下,这里有一份谢公的奏报,奴婢觉得事关重大,因而特意的送了来。”
  谢迁……
  萧敬耍了个滑头,他故意略过了自己看过奏报的细节,免得到时候使自己身上有了污点。
  弘治皇帝脸色一变。
  谢迁,终于来奏报了。
  自己日思夜想,等的就是这份奏报啊。
  刘健和李东阳都站了起来,显然,也激动起来了。
  “念!”弘治皇帝深吸了一口气,他不敢亲自去看那奏报,双手搭在了自己的膝盖上,忍不住有些颤抖。
  “是。”
  萧敬起身,展开了奏报:“臣谢迁奏曰:臣奉旨入灵丘县,赈灾、缉贼为名,寻觅太子殿下为实……”
  弘治皇帝显得焦虑,他希望萧敬赶紧告知结果,可他心里又有些不敢听下去,生怕听到什么可怕的事。
  刘健也是绷着脸,手握成了拳头,手心都已湿了。
  空气在这一刻,仿佛都已经凝固了。
  萧敬继续道:“因顾念殿下安危,臣与诸官,会扈从数十人等,贸然入山,及至灵丘,竟不见灾象……”
  “什么是不见灾象?”刘健觉得匪夷所思,地崩了啊,怎么可能没见着天灾的景象呢?
  萧敬没有理他,继续念下去:“所过之处,井然有序,无数灾民新建营地,营地中虽是缺粮,却也勉强至温饱,臣大为惶恐,终见太子殿下……”
  见着太子了!
  刘健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好啊。”
  弘治皇帝脸色僵硬,许多日的精神都是紧绷,成日的挂念着那个家伙,甚至,弘治皇帝辗转难眠时,时时都在想,从前对那个小子,实在是太苛刻了,自己为何就有如此望子成龙之心呢,这个小子,打小就有些反骨,此乃天性,天性不可违背啊。
  最后,弘治皇帝开始自责起来,倘若这个小子回来,自己绝不强迫他做任何事了,定要好生待他,不对他有任何的打骂,这都怪朕自己不好啊,都是朕的错,子不教、父之过也。
  可即便无数自责和羞愧的情绪涌入心头,弘治皇帝却不得不勉强撑着,因为宫里早就乱了,尤其是坤宁宫,他必须得比张皇后更加坚强。所以……虽然有万分的担心和愧疚,却也只能埋在心底。
  而那句终见太子殿下……
  一下子的……
  这一股情绪顿时消散了个无影无踪。
  还活着……
  他还活着啊。
  先是狂喜,心花怒放。
  接下来,一股不可遏制的愤怒却又莫名的涌上了心头,弘治皇帝几乎是豁然而起,咬牙切齿的道:“这个畜生,他竟还活着,如此孽子,荒唐无道,他若是回来,朕不打死他,便不姓朱!”
  “……”
  刘健等人心情一松,忍不住老泪模糊,可很奇怪,虽然陛下口口声声说要打死太子,作为老臣,他理应出来说道两句,比如陛下息怒啊,太子只是还年轻不懂事。
  可现在……他有一种奇怪的心思,忍不住心里叫好,打得好,再不打,就上房揭瓦了。


第0406章 一人有庆,兆民赖之
  伟大的头脑,总是不谋而合。
  不只是刘健如此的想,便是李东阳,竟也觉得陛下这句话,实是痛快。
  萧敬手持着奏疏,继续念道:“营地所在,鸡犬相闻,灾民汇聚,安居乐业,此尽因殿下恩惠也。”
  “……”
  这一句话,似乎有点夸张了。
  不是弘治皇帝不相信,而是……大灾过后,你居然来个桃花源记的写法?这……实在有点说不过去啊。
  倒好像是,那地崩之后,整个灵丘县的百姓,非但没有混乱,反而还过上了舒坦的日子了。
  此时,又听萧敬接着念道:“方继藩与西山书院师生人等,与民同苦,尤以殿下为甚,为修筑河堤,亲扛大石,军民百姓见殿下如此,无不钦佩,盛赞殿下,对太子殿下,敬若神明。”
  到了现在,弘治皇帝的脸色,有些古怪起来了。
  自己的儿子,别的或许不出挑,可是亲力亲为的事,他倒是略知一些的,好像就这一点算是最大的优点了吧。
  弘治皇帝的气消了一些,心里不由想,虽是个糊涂虫,却还总算有点儿用的。
  “殿下修河堤、防瘟疫,与民同苦,与民同乐,百姓无不仰赖其恩,人人称颂其德,臣驻三日,所见所闻,甚为感慨,今陛下只一子,社稷仰赖储君,储君贤,则天下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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