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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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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觉得方继藩过于放肆,既在躲避方继藩放肆的目光,却又小心翼翼地偷看方继藩,想看看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是不是还在继续放肆。
  这时,方继藩高声道:“公主殿下!”
  这四个字,顿时打破了沉寂。
  而后,所有人的脸都一致的拉了下来。
  于是张皇后驻足下来。
  朱秀荣则像是受了奇耻大辱一般,毕竟是个女子,被一个男人这般的叫唤住,在这个时代,是有些羞耻的事。
  弘治皇帝只是背着手,某种程度,他似乎已经摸清了规律,方继藩这个臭小子,虽然很多时候似乎一副稀里糊涂,荒唐不堪的样子,可他做的事,却总是会令他眼前一亮。
  张皇后则是狐疑地看着方继藩。
  方继藩行礼,觉得这张皇后的眼神,比皇帝的凌厉多了。
  他深吸一口气,随即道:“臣看公主殿下气色很不好,还请公主殿下爱惜自己的身体。”
  一下子,殿中沉默了……
  方继藩的这番话,实在来得突兀,至少所有人都像看神经病一般的看向方继藩。
  不过……方继藩好像已经习惯了被人当做脑残者看待了,一样的配方,一样的味道,嗯……有点甜。
  众人都下意识地去看公主殿下的气色,却见殿下面色红润,方继藩,简直就是在胡说八道,胆大包天了。
  张皇后的眸光扫了方继藩一眼,朱厚照忙低声向母后说了什么。
  张皇后那冷峻的脸上,方才缓和了不少:“南和伯之子方继藩是吗?据说你得了脑疾?”
  “呃……”方继藩无言以对,这算是戳自己的伤疤吗?
  张皇后淡淡道:“好好治疗,不要讳疾忌医!”
  说罢,轻飘飘的,走了。
  方继藩回过头时,便发现无论是弘治皇帝,还是杨廷和诸人,俱都仿佛和方继藩不认识似的,方继藩只得悻悻然的想,多半他们又将自己当做疯子看待了。
  这样……其实也挺好,至少可以出言无状,否则,若是别人说出方才的那番话,多半会被认为别有所图,拿出去剁了喂狗吧。
  或许,有这脑疾,也未必是坏事。
  他带着御剑,兴冲冲地自詹事府告辞而出,反正太子去仁寿宫了,今日开溜,回家养着去。
  公主的事,自己也只能帮到这里了。
  不过手里握着御剑,心里却有小小的满足感。
  这是尚方宝剑啊,两个字,拉风,再配上金腰带,倘若自己再鼓捣出发胶来抹在头上,所过之处,令邓健在背后给自己拿着扇子扇扇风,这岂不成了大明版发哥?
  心里美滋滋的想着,走马观花似的回了家中,却是才进家门,便听到父亲的哀嚎。
  方继藩以为出事了,匆匆地顺着声源赶去,便见方景隆竟在主厅中捶胸顿足,一副气恼得脸色铁青的样子。
  “怎么了?”方继藩吓了一跳。
  “那寿宁侯,不是东西哪。”方景隆气急败坏地道:“糊弄了为父三万两银子,口口声声的说要去张皇后那儿给你说亲去,还拍着胸脯,说这事包在他们兄弟的身上,结果收了为父银子,就直接耍赖了,还说辛辛苦苦骗来的银子,怎么可能还回来。”
  方继藩听得瞠目结舌,老半天,方才明白了怎么回事。
  父亲满心都琢磨着他的亲事,做爹的嘛,难免会对自己的儿子自信一些,尤其是方继藩得了金腰带,就更不必提了,方景隆自信心爆棚啊,一门心思就想将公主娶来。
  而那英国公,却总是推脱,于是方景隆一琢磨,这是没找对门路啊。这事儿还真不能让英国公去说,张皇后不是有两个兄弟吗,一个是寿宁侯张鹤龄,一个是建昌伯张延龄,找他们去。
  这两个兄弟,其实名声也只比方继藩好一丢丢罢了,一听了此事,就二话不说,直接做了保证,还说有他们出马,等着娶公主吧,好说歹说,让方景隆给了他们三万两银子,说是要打点张皇后身边人的。
  可结果是,拿了银子,便装死了。
  方继藩老半天回不过神,这……是诈骗啊。
  他腾地一下,火冒三丈,本少爷的银子也敢骗?
  不过他面上却没有做声,只打了个哈欠:“关我屁事。”然后事不关己的模样走了。
  只留下方景隆依旧还气不过,口里喃喃念着:“人心险恶啊,皇亲国戚,竟也这样骗人。”
  这本是秋日,可天气竟是转凉了,到了次日,方继藩便见小香香穿了袄子进来。
  只见她口里呵着气,浑身上下捂得实实的,微微端着身子,对方继藩道:“少爷,要起来当值了,老爷说今日要去天津卫巡营,吩咐下来,让你万万不可耽误了公务。”
  方继藩只好在小香香的伺候下起身,邓健也穿了棉袄,浑身很是臃肿,使他想要弯下腰来给方继藩行礼,都觉得吃力。
  “真冷啊,这才是中秋时节,竟像是要下雪了似的。”方继藩见小香香穿得多,倒是放心下来,这下心里踏实了,调戏起来,也不必担心,于是下意识的手在她翘臀上划过,自然,隔着棉裙,什么都摸不着,意思尽到就好了。
  每一次方继藩如此,邓健便要贼贼的笑一下,然后露出暧昧又佩服的样子。
  “少爷您忘了,去岁的时候,不也是这个日子转寒的吗?年年都是如此呢。”小香香似也习惯了,自从她病了,少爷怒气冲冲的让她滚回自己房里面壁,倒是令一个单纯的女孩儿情窦初开。
  这是不是少爷借故关心自己,少爷到底是晓得疼人了,还只是恶作剧?她猜不透,不过少爷卖相好,面如冠玉,虽是……虽是脾气糟糕,可……
  她的脸微红,一面和方继藩对谈。
  方继藩却是骤然想起了什么,对啊,这时候,不就是小冰河期?自己竟将这一茬忘了。
  自弘治年间开始,小冰河期的气象就出现了,弘治六年,淮河流域竟普降大雪,一直到了次年二月方才停止,也就是说,这个雪,足足下了半年。
  据说即便是在湖北,所下的雪竟是平地深五六尺,而这里,却是比淮河流域以及湖北更北的北京城啊。
  刚刚入秋,天气便已像入冬一般,只怕到了明年开春,这样的寒冬也不会散去。


第0047章 聚宝盆
  想到这小冰河期,方继藩心里倒是感慨起来,如此极端的天气,且不说极端天气所带来的寒意,随之而来的还有粮食的减产,都曾是明朝灭亡的诱因之一。
  此时,似乎是害怕方继藩畏寒,邓健便忙提了一个手炉过来,这手炉是铜制,里头烧着木炭,邓健笑嘻嘻地道:“这是杨管事今早采买来的碳,近来这碳价暴涨,有价无市呢,少爷您是不知,这一斤碳,现在卖四十多钱了,可即便如此,京师里的碳,也不是说买就买的到的,杨管事还吩咐了,这碳,只准给少爷烧,别让少爷受了寒。”
  “四十钱!”方继藩吓了一跳:“还只是一斤,他们不如去抢!”
  可随即,方继藩的眼眸猛的闪过一抹神采。
  木炭的价格居高不下,这是有原因的,一方面是木炭烧制不易,在这个时代,一般人要取暖,富的人烧炭,而贫贱者,只能烧柴;碳木炭烧制起来虽然费时费力,却因为它燃烧较为充分,不会产生太多烟雾,因而很受富户的青睐。而柴火就不同了,只一烧,顿时烟熏缭绕,且还需贫民出城去采伐,看似便宜,其实费的心神也是不少。
  那么……这时代没有人用无烟煤取暖?
  方继藩想到了无烟煤。
  无烟煤和平常的煤炭不同,一般的煤炭,会产生大量的烟雾,且因为杂质太多,含硫量高,烧起来,就形同于是毒烟,在后世,人们常用的蜂窝煤和煤球,其实都是需要精炼的,俗称洗煤。只是在这个时代,想要洗煤,工艺上的难度太大,几乎没有任何可行性。
  古人之所以没有大规模的使用原煤,正是因为这个道理。
  不过,无烟煤不同,无烟煤的含硫量极低,虽然燃点高,不过这不算什么难题,最重要的它燃烧无色无烟,且燃烧的时间较长,是极好的御寒燃料。
  不过无烟煤也会挥发出一些二氧化硫以及一氧化碳之类的致命气体,好在含量不高,经过一定的加工之后,便和洗去大半,而且这个时代的建筑,并不是密封的环境,所以无烟煤这点气体,其实和烧木炭一样,几乎对人体产生不了多少危害。
  木炭之所以价格高昂,主要在于需要大量的人工和人力,而无烟煤不同,只要能开采,便可源源不断的供应整个京师。
  当然,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方继藩记得,无烟煤主要的产地,是在山西一带,而在这京师……似乎只有一处产地,这个地方……
  发财了!
  方继藩顿时整个人激动起来,连忙道:“邓健,西山,西山你知道在哪里吗?去打听打听,那儿是谁的地,赶紧的!”
  邓健早已习惯了少爷隔三岔五咋咋呼呼了,不过他只是想了想,便道:“西山?西山这个小的知道啊,是寿宁侯和建昌伯的地,这事,满京师都知道,当初他们兄弟封了爵位,这京郊附近都没有地了,陛下便将这西山一带赐给了寿宁侯和建昌伯,为此,寿宁侯和建昌伯还特意去宫里哭了呢,说是别人都给良田,他们张家却只给一片荒山,日子没法过了,要上吊,死了干净,其实陛下也实是舍不得将上好的皇庄赏给他们,不过好在那西山占地极大,方圆十数里呢……”
  又是这两个姓张的!
  一下子的,方继藩倒是有点儿为难起来,依着这二人的脾气,倘若自己想去买那西山,他们非要狮子大开口不可,娘的,这两个家伙还骗了我们方家三万两银子!
  可方继藩随即一想,西山便是矿脉所在,关于这一点,方继藩的记忆是绝不会错的。这无烟煤,便是一座宝藏啊,无论如何,都要将这山买下来。
  毕竟,京畿内外,可是上百万户人需要取暖。这样极端的天气,谁能掌握燃料,就相当于拥有一个聚宝盆。
  “走!”方继藩朝邓健一招呼。
  邓健兴冲冲地道:“少爷,少爷,您这是做什么去?”
  “去账房!”方继藩毫不犹豫的地道,时间就是金钱,是哗啦啦的钱啊。
  方继藩一个疾冲,便到了账房,方继藩搜罗一通,几乎将账房中的宝钞统统寻了出来,眼下必须尽快完成交易,不可拖泥带水,拖着一车的现银去,交易起来太不方便了,所以,方继藩还嫌宝钞不够,眼睛瞅向了几份地契,也一并收了,说着飞也似的冲出方家。
  邓健吓得面色惨然,一看方继藩如此,也来不及喊人,只是疯了似得追了出去。
  其实那寿宁候府距离南和伯府不远,不过相比于南和伯府,寿宁侯府显得更加气派,寿宁侯和建昌伯这一对张家兄弟,乃是当朝皇后的兄弟,而张皇后与弘治皇帝关系极为融洽,自然而然,这张家兄弟也就水涨船高了。
  方继藩一到了候府门口,也不让邓健去通报,便大喇喇的上前。
  这自是被门子拦住了,方继藩则是直接厉声道:“我要见张叔父,快去通报。”
  张家的这对好兄弟,今日倒是起得格外的早,他们是兄弟手足,平时都是腻在一起,不过京师里的人都晓得,这张家兄弟是出了名的吝啬,他们不但对别人吝啬,便是对自己,也是吝啬得很,比如今日的早餐,便只是一碗稀粥,二人稀溜溜地喘着气,一口就喝了下去。
  张鹤龄吃罢,愉悦的摸了摸肚皮:“你看,延龄啊,喝粥对身子有好处,我愈发的觉得,这粥水实是延年益寿之物啊,来,要不要多喝半碗?”
  张延龄想了想,摇摇头道:“算了,太糟践了,省一省,剩下中午吃。”
  张鹤龄笑了笑道:“也是,要勤俭持家嘛……”
  兄弟二人相视一笑,这时,门子却是进来道:“两位老爷,南和伯……”
  “不见!”张鹤龄听到南和伯,就顿时显出一副烦不胜烦之态。那老家伙上门几次了,每次都是要钱,哼,自己兄弟凭本事骗来的钱,他想要回去就要回去?莫说是南和伯,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那三万两银子也是一分一毫都别想拿走。
  想来闹事?
  哼,也不打听打听,当今张皇后在宫里是什么地位,咱们兄弟又是张皇后的什么人。
  “别动气,别动气……”张延龄劝导道:“兄长,省一点气力吧,不然待会儿又饿了。”
  张鹤龄觉得有理,便捻着颌下的胡须,斜着眼看着门子。
  这府中上下的人,没一个是张鹤龄看得惯的,反正无论是哪一个,他都觉得是在糟蹋他的粮食。
  门子却期期艾艾地道:“不是南和伯,是南和伯之子,那个方继藩,出了名的败家子。”
  一听败家子三字,张鹤龄便瞄向张延龄,张延龄若有所思。
  “见一见?”张延龄试探性的问着。
  张鹤龄老谋深算地沉默了片刻,才道:“听说这小子得到脑疾,倘若不见他,他气得踹坏了门,这就糟践了,那……就见见。”朝门子道:“去,把他叫进来,还有,将面前的茶撤一撤,莫让人看到咱们在喝茶,省得他还想讨茶水喝。”
  于是门子连忙撤了茶,接着才引了那方继藩进来。
  张鹤龄和张延龄各自望着房梁,一副像是没见着方继藩的样子,抖着腿。
  方继藩笑吟吟地进来,道:“小侄方继藩,久闻两位世叔大名,特来拜见。”
  “噢。”张鹤龄只瞥了方继藩一眼:“要喝茶吗?”
  方继藩道:“不用,不用。”
  张鹤龄松了口气:“不喝是对的,茶水喝多了,伤肾。”
  “……”方继藩深吸一口气,开门见山道:“小侄无事不登三宝殿,是来买地的,西山……不知两位世叔有印象吗?”
  原以为方继藩是来讨公道的,反正两兄弟也想好了,要钱没有,要命两条,谁晓得竟是来买……地……
  张鹤龄狐疑地看着方继藩:“这个……这个西山啊……西山是个好地方啊,有山有水,嗯……是吧,这个……”


第0048章 乌鸦嘴
  张鹤龄眼珠子转着,怎么看,这方继藩都像是个冤大头:“这是好地,不卖,不卖的,说什么都不卖,没有十万二十万两银子,打死了都不卖。”
  张延龄坐在一旁,吓了一跳,兄长太狠了,开口就是十万二十万两银子。
  方继藩也懒得啰嗦,直接道:“五万两银子,当场交割,也懒得废话,若是不肯,我立即就走!”
  五万两银子其实方继藩都觉得多了,他不在乎钱,只要这块地。
  张鹤龄却是呆了一下,又与张延龄对视一眼,这人……疯了吧,五万两银子,你买西山那片荒地?这荒山里可种不出粮来。
  张鹤龄精神一振,立即大叫道:“五万两?我分明说的是十万二十万……看老夫和你爹是忘年之交的份上,十万两!”
  “噢。”方继藩板着脸:“原来如此,那么……打扰了。”
  见方继藩一副作势要走的样子,张延龄顿时急了,连忙笑起来道:“且慢,且慢,方贤侄,老夫素来久仰你的大名,晓得你聪明伶俐,哈哈,很佩服,很佩服,有话好好说,八万两,不能再少了,这是祖产啊,是祖产,想到要将这祖产卖出去,我心就疼得厉害,疼啊……这样罢,西山那里的地,方圆有十四里,虽说都是山,不过在山脚下还有一处庄子,土地肥沃的很哪,足足有上千亩,八万两,一并给你了,权当交个朋友,你的父亲,和老夫是过命的交情,问题是,你有钱吗?”
  方继藩有些心动了,西山且不说,山下还送一个庄子,这敢情好,可以用做对无烟煤的加工,这价钱,其实是很坑的,说穿了,西山就是一座荒山,价钱当然可以谈,可对方继藩而言,这却是一座金山,和他们扯皮没什么意思,随即摇摇头道:“我现银不多。”
  一听没钱,兄弟二人的脸色骤变。
  方继藩则是笑呵呵的继续道:“可小侄有地,都是上好的良田,你看,地契都带来了,还有宝钞……”
  张延龄和张鹤龄眼睛都直了,他们屏住呼吸,突然有一种突如其来的幸福感,这幸福感令他们有些眩晕。
  过了没多久,方继藩便背着手从出张家的时候,张家兄弟则亲自将方继藩送了出来。
  张鹤龄显得很感慨,很是亲切地拉着方继藩的手道:“贤侄,有空常来啊。我们是世交,要常走动,不要生疏了,我这个人比较耿直,从不喜藏着掖着,总而言之,老夫喜欢你。”
  方继藩噢了一声,怀里揣着西山的地契,一下子觉得自己底气足了。
  邓健垂头丧气地在外头候着,方继藩心情愉快地踢了踢他的屁股,神清气爽地道:“走。”
  外头依旧冷飕飕的,令方继藩口里喷吐着白气,万事开头难,现在拿了地,便算是走出了第一步了。
  他脚步轻快,已领着邓健转过了街角。
  张家兄弟依旧还倚门相看,虽是天寒地冻的天气,可张鹤龄却不觉得冷,良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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