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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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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人们往往不会用太高的道德标准去要求这些皇亲国戚,以及祖上捧了一个铁饭碗传下来的贵族。
  毕竟在文臣们的眼里,这些人渣,道德本就不高,会做出这样的事,完全属于阿谀奉承太子,谁也没曾高看过你一眼,再者,方继藩怎么看,都是一个从犯而已。
  刘杰就不同了。
  丧尽天良了啊。
  堂堂内阁首辅大学士之子,一个读书人,竟是参与这样的事,这……还有风骨吗?你还配做读书人吗?
  整个士林,俱都引以为耻。
  这还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刘健的儿子啊。
  那么,这联想就更深了,这是不是刘公授意的呢?
  月中,依旧还是大雪纷飞,冷如刺骨。
  大明的廷议,如期举行。
  百官们聚首,朱厚照和方继藩也被特意拎了来。
  本来朱厚照是可以装病不参加的,可惜陛下有口谕,他只得乖乖的来了。
  方继藩更惨,身为伯爵,他理应参加五品以上官员的廷议,若是不去,则代表自己心虚,说明自己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为了显示自己光明磊落,方继藩大清早便穿了麒麟服,毅然决然的给了小香香一个拥抱,入宫去了。
  午门之外,雪絮飘飞。
  刘健身边,李东阳和谢迁正与他低声说着什么。
  此时,宫门还没有开,大家在此等候。
  这里的气氛很诡异,那些老成持重的大臣,一个个低着头,事不关己的样子。
  可年轻的御史、科道、翰林们,却是眼睛发着绿光,时不时的朝刘健方向看去。
  年轻人气盛,眼里容不得沙子,这些年轻的清流们,好不容易逮着了个苍蝇,怎么肯撒手。
  刘健面上怡然自若,可是浓墨般的黑眼圈却已出卖了他。
  他已很多天不曾睡过好觉了,虽是一直默默的说服自己要镇定,可心里还是不免的忧心忡忡。
  方继藩一到,顿时就引起了一个小小的轰动,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方继藩的身上。
  英国公张懋似乎专等他来,在另一边,本与几个穿着斗牛服的武勋低声细聊着什么,一见方继藩,便大喇喇的走上前去,一拍方继藩的肩,压低声音道:“坊间的留言……”
  “……”方继藩只抿着唇不做声,他不好回答啊。
  张懋左右看看,摆出国公的气度,倒也没有继续追问,却是道:“听说过不见棺材不掉泪吗?”
  “啊……”方继藩诧异地看着张懋,要见棺材了啊,这么惨?
  张懋淡淡道:“这就是说,就算触犯了天条,咬死了都别承认,承认了你就是傻,懂老夫的意思了吧?”
  方继藩如释重负,原来……在英国公心里,这不见棺材不掉泪乃是日常操作,是褒义词啊。
  方继藩就道:“懂!”
  张懋背着手,颔首点头:“必要的时候,脏水都往刘健那儿泼,你算个啥,御史还有士林的读书人巴不得闹得惊天动地呢,刘公乃首辅,他家里有人掺和此事,势必震动天下,到时你躲在后头,也就没人计较你了。就算是杀人的事,那也该有主从之分……”
  “这样不太好吧。”方继藩很懊恼的样子。
  张懋笑了笑道:“打个比方而已,小子,你他娘的胆小如鼠,心不够黑,手不够狠,你竟还敢成天惹事?”
  “世伯,我……”
  看着张懋赤裸裸的鄙视自己的样子,方继藩义正言辞地道:“世伯在说啥,我听不懂。什么杀人,什么棺材,我惹啥事了?”
  “……”
  张懋瞪着方继藩,见方继藩绷着个脸,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他愣了很久,终究明白了……这小子,果真是臭不要脸的啊。
  宫门打开了,大臣们鱼贯而入。
  谨身殿里。
  弘治皇帝正冷着脸,朱厚照早就到了,唧唧哼哼的样子,皇帝居然给他赐了个座,他欠身坐着,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其实,他也站不起来,浑身的骨架子都疼呢。
  弘治皇帝不露声色,等大臣们行了礼,温和的道:“诸卿都免礼吧,今日……所议何事?”
  接下来,本该内阁首辅大学士刘健来主持,汇报今日预备要议之事,而后由相关的大臣开始进行讨论。
  可刘健还未开口,便有人站了出来:“陛下,臣有事要奏。”
  刘健的心沉到了谷底。
  弘治皇帝眯着眼道:“何事?”
  他没有说但说无妨,却是简洁的问了一句何事,背后的意思,值得咀嚼。
  站出来的乃是御史王芳,王芳一脸大义凛然之色:“前些时日,坊间有流言说是东宫传出假诏,真伪不知,而今群情汹汹,士林沸腾,臣要敢问太子殿下,可有此事吗?”
  朱厚照依旧还坐着,摇头道:“不曾听说过。”
  不曾听说过,显然是有意涵的。
  现在大家认为是太子伪造的圣旨。
  若是朱厚照回答,不是本宫做的,这就等于是将这脏水往自己身上引了。
  可现在说不曾听说过,意义就在于,反正这事,我不知道,就算你查出来,真有伪诏流出,可本宫还是不知道啊,反正就是和本宫无关,最多也就是东宫里其他人做的。
  这是触犯天条的大事,就算是铁证如山摆在面前,也决不能当场承认。
  王芳没有吃惊,似乎觉得太子殿下一定会这样说!
  他接着道:“若是太子殿下与此事无关,那么就是国家之幸了。臣这里已搜罗了诸多证据,其中包括了一些流言蜚语,还有在山海关里也有奏报,山海关总兵承认,确实有一个自称钦使的人从东宫里来,要往朝鲜国去,他中途在山海关换乘了快马,而臣又在翰林院里查阅过诏书颁发的存档,结果发现,这个时候,宫中并没有发出诏书……也就是说,一封连宫中不存在的诏书,司礼监不曾加印,待诏房不曾草拟,也未在翰林院存档,居然就在一个多月前发出去了。”
  “……”
  这些御史们,果然是属苍蝇的啊。
  这真凭实据,真的拿到了。
  谨身殿里顿时似炸开一般,此前还只是流言蜚语,现在则等于是要真相大白了。
  王芳突然厉声道:“刘公,难道不该说一句什么吗?”
  御史们最喜欢弹劾的两个人,一个是皇帝,一个是内阁首辅大学士刘健,毕竟只需弹劾,顿时记入史册,名动天下,这清直之名,传播宇内!
  即便因此得罪了人,罢了官,可将来新皇帝登基,依然有重新起复的可能,就算不起复为官,回到了乡下,上至巡抚、布政使,下至地方知府、县令,哪一个不对其礼敬有加,天下的读书人,都会将其视为楷模。


第0358章 多行不义必自毙
  刘健心里叹了口气。
  该来的,终究要来的。
  这些御史,一旦要深究某件事起来,迟早能找到证据的。
  现在,真凭实据就在眼前。
  刘健面色如常,毕竟是宦海沉浮多年,岂会被一个小小御史吓倒。
  “噢。”只轻描淡写的噢了一声,然后就没下文了。
  就仿佛是,这王芳御史,是如往常一般向内阁首辅大学士汇报工作一样。
  而作为堂堂宰辅,当然不可能对区区小事便露出什么诧异、惊讶的样子。
  方继藩混杂在人群里,心里朝刘健翘起大拇指,刘公……也很会装逼嘛。
  王芳自然不依不饶:“那么,刘公可知道……”
  他依旧气势如虹,虽然有些小小的紧张,可想到今日弹劾之后,便将名动天下,却也有一丝小小的激动!
  于是他继续振振有词地道:“可知道这个假的钦使是何人吗?”
  刘健凝视着王芳,面上依旧是平淡之色,众目睽睽之下,似乎刘健没有在遭受王芳的指责,依旧是气度非凡!
  他微微一笑道:“是何人?”
  “是刘杰,北直隶解元刘杰,而这刘杰,正是刘公之子!这里有山海关总兵的奏报,这奏报是上陈兵部,在兵科给事中手里截住了,上头写的明明白白,钦使刘杰至山海关,总兵人等款待,刘杰负有钦命,马不停蹄,没有多做久留,此后山海关总兵官命一队骁骑护送其出关。”
  顿时,满殿哗然,若如此,就形同于是坐实了。
  东宫里流出了假圣旨,负责传递假圣旨的乃是刘杰,是首辅的儿子。
  此前虽也有一些流言蜚语,可是没有真凭实据,谁敢贸然对刘公发出质疑。
  可现在,不少人蠢蠢欲动了。
  刘健依然满带微笑,淡淡道:“是吗?”
  王芳有一种自己使尽了全力,却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
  在他的预想之中,刘公好歹也该表现出一点心虚和诧异,可人家依旧怡然自若,这……跟预先演练的剧本不一样啊。
  他咬咬牙,便又道:“敢问刘公,可知此人是刘杰吗?”
  “这件事,老夫会彻查的。”刘健轻描淡写地回应。
  “……”
  王芳有点发懵,老夫会彻查的,这口吻就好像是一个气度非凡的上官下达指令一般。
  完全没有丝毫被弹劾的觉悟。
  王芳厉声道:“已经明白无误了,下官只想知道,刘公是否知道此事?刘杰乃刘公之子,这么大的事,刘公不可能不知道。”
  “不知道!”刘健答的斩钉截铁。
  “……”
  王芳脸色有点怪异,他没想到,首辅大人如此果决,没有给他丝毫缝隙可钻。
  王芳不得不道:“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是刘公的儿子啊。”
  刘健淡淡道:“王子犯法,与庶人同罪,若吾子有罪,自当彻查,让有司查清楚他的罪责,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此事交都察院、刑部、大理寺去查即可。”
  “……”王芳算是服了。
  骂了一大通,本来在王芳的眼里,首辅该是被告,可这位首辅,却牢牢的占据在了判官席上。
  此时,刘健正色道:“有司诸官何在?”
  他乃百官之长,自有威严,谨身殿顿时安静了下来。
  大理寺卿、刑部尚书、都察院左都御史纷纷站出来。
  这三人,无论是哪一个,都比王芳的官职不知高多少。
  尤其是都察院左都御史,更是王芳上官的上官的上官。
  他们一道朝刘健行礼:“刘公请示下。”
  刘健凛然正色:“此事事关重大,是非曲直,若不彻查,何以服人?伪诏之事,事先就有流言蜚语传出,有司为何不事先查明?”
  “这……”
  刑部尚书、大理寺卿、左都御史皆是露出了苦瓜脸。
  他们自是不敢反驳,只能乖乖听训。
  “为人臣者,岂可尸位素餐,现在群情汹汹,有司充耳不闻,这又是何故?都察院事先既查出了一点眉目,为何不报?”
  左都御史被骂了个狗血淋头,虽然这话里没一句脏话,可他的压力却是大得很,于是连忙道:“下官一定详查。”
  “不但要详查,还要查有实据,此事牵涉甚大,恐有伤国体,决不可简慢!”刘健严厉训斥。
  “是,下官明白了。”
  “……”
  那王芳,抿着唇,感到更懵了。
  来之前,他是很愉快的,总算能搞出一个惊动动地的大事了。
  所以他认为,只要自己当廷提出无数的证据,刘公势必战战兢兢,在自己的义正言辞之下,或恼羞成怒,或是汗颜,而自己自是挥斥方遒,自此之后,天下谁不知有一个铁嘴王芳。
  可现在……不对味啊。
  怎么搞得好像刘公比自己还要义正言辞?自己铮铮铁骨的风采,一丁点也没显露出来,倒是刘公作为首辅倒是摆出了铁面无私的样子。
  他显得很尴尬,无奈地看着被教训的左都御史。
  左都御史之下,是右都御史;右都御史之下,是副都御史;副都御史之下,是佥都御史;佥都御史下头还有分设的监察御史;而这监察御史下头,才是他这寻常的小御史。
  他和左都御史之间,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刘公被他质疑,连反驳都懒得反驳他,却是拎出自己上官的上官的上官一通问责,看着自己上官的上官的上官,被训斥的跟哈巴狗一样抬不起头来,这王芳立即有一种感觉,自己实在太卑微了,卑微到人家都懒得理你。
  方继藩站在人群里,已经惊讶得张不开口!
  啥?被告的人居然还能如此振振有词?
  方继藩忍不住朝英国公张懋看了一眼。
  丢人啊。
  难怪武勋们被文臣按在地上各种摩擦,混了这么多年,好歹也是国公,你特么的就教我一个不见棺材不掉泪?
  看看人家,转手之间翻云覆雨,你的世侄犯了事,你就一句打死别承认。人家儿子犯了事,直接反客为主,铁骨铮铮,一副刚正不阿,清正严明之态,顺带还能将各有司的主官痛骂一通!光辉高大的形象,瞬间竖立起来。
  而且……刘健的话里,还提了一句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方继藩在那时候,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弘治皇帝。
  显然,这等于是说,要查就查个底朝天,我儿子,太子,还有方继藩,一个都别想跑。
  这三个人,分别牵涉到的,乃是宫中的太子,是百官之长的儿子,是武勋集团里,最近冉冉升腾而起的明日之星。
  方继藩几乎可以想象,刑部、大理寺、都察院这三位主官心里头,是何等的日了狗!
  小御史们可以胡闹,可以破罐子破摔,可三大主官不一样,他们能有今日,可是熬了大半辈子才走上人生巅峰的,小御史可以说,老子不干了,反正就一个七八品的破乌纱!可二品、三品的大员们,敢这样任性吗?
  小御史们年轻,罢官之后,可以回乡等待时机,只要名声还在,就迟早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可三大主官,混了大半辈子,人生即将走到了尽头,一旦罢了官,接下来只能等死了。
  “下官一定用命。”左都御史战战兢兢地道:“刘公请放心,此事,一定彻查到底。”
  彻查个屁,这个王芳,谁不招惹,偏偏招惹刘公,回去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查查你王芳。还就不信了,你王芳就没有任何徇私舞弊的事,就算没有,你还没狎过妓?
  刘健颔首点头道:“无论查到的是何人,牵涉到此事的,官居何职,又是谁的子侄,都要严惩不贷,这是大事!”
  “是,是,是。”
  刘健面色淡然,接着才轻描淡写地道:“还有何事要奏吗?若是没有,那么就开始廷议吧,今日所议之事……”
  廷议总算是正式开始了。
  相对于方才争锋相对般的情景,枯燥的讨论则是让方继藩昏昏欲睡,好不容易捱到了廷议结束,正准备离开,方继藩感觉到了一道热切的目光!
  轻轻抬头一看,只见朱厚照正眼巴巴的看着他,似乎希望他留下来!
  方继藩觉得他的坐姿自始至终都很不自然,似是想到了什么,他心里猛的打了个寒颤,连忙假装没有领会到太子殿下的意图,灰溜溜的跟着人潮,匆匆出了谨身殿。
  走出谨身殿,一股寒风就迎面吹来,令人不由自主的打着寒颤。
  方继藩倒是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真是有一种重见天日的感觉啊。
  果然,拉了刘杰下水,操心的事都少一些啊。
  方继藩心里乐了。
  就在此时,身后有人淡淡道:“新建伯。”
  森森然的声音……
  方继藩回眸,看到了刘健。
  方继藩露出了笑容,行礼道:“见过刘公。”
  “到老夫公房去坐一坐吧,下西洋之事,还要和新建伯好生议一议,这是可不容缓的大事。”刘健板着脸,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身边,川流不息的人潮在擦身而过,没有人停留,连张懋路过时,也假装没有看到方继藩,更没有看到刘健,眼睛看向别处,昂首阔步的走了。


第0359章 喜讯
  方继藩乖乖的跟着刘健到了内阁。
  内阁又称为文渊阁。
  名字很好听,也很有逼格,就是在这宫中,显得破旧和狭小!
  从前建此阁时,本就只是相当于秘书机构,谁也没有料到,最终这些秘书们的权柄越来越多,名为学士,实则为宰辅。
  只是现在想要扩建和修葺,却已是不可能了。
  平时皇帝要修宫殿,大臣们尚且骂骂咧咧,你还好意思提出重修文渊阁?
  作为文渊阁大学士的刘健,这里是他的主场,他漫不经心的喝着茶,心里对方继藩自是恼怒万分,自己的儿子,多老实的一个人啊,打死他都不信,儿子是主动参与进了这场风波之中。
  只是事情已经发生了,而刘健毕竟不是寻常人,不至于歇斯底里的吼叫!
  他面容平静,只是呷了口茶之后,才抬头看着方继藩。
  这目光倒是很有威压感,是一种含蓄的锋芒。
  方继藩心里没底气,便朝刘健谄媚的笑着。
  “那个……刘公,下西洋的事……”
  “下西洋有什么事?”刘健淡淡的道。
  “……”
  方继藩不知该咋说了,只好道:“当然是一切听刘公的吩咐。”
  “倒是有另外一件事。”刘健漫不经心的道:“幼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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