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明朝败家子-第17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朱厚照乐呵呵的应了,一溜烟的就跑去了坤宁宫。
  在坤宁宫的寝殿里,张皇后似在里室里,太康公主朱秀荣则欠身坐在外间的一个锦墩上,小心翼翼地做着针线。
  朱厚照偷偷的进来,站在朱秀荣的身后,看着妹子睫毛颤颤,极认真的样子,可一见妹子的针线活,就忍不住道:“妹子,你这绣法容易脱线的,哥来教你,应当在这里回一针,这样才结实……”
  朱秀荣抬眸,看了一眼不知何时窜出来的朱厚照,对此,她其实早已习惯了,所以倒不觉得惊讶,只是见朱厚照一个人来,眼底深处不禁掠过一丝失望,她没搭理,继续自顾自的穿针。
  朱厚照急了:“你这是平针缝,最是无用的;扣眼的缝法你懂不懂?来,哥来教你……”
  他弯下腰,要抢针。
  朱秀荣恼怒地道:“你……走开!”
  “噢。”在妹妹的瞪视下,朱厚照不敢噤声了,只好乖乖的去了另一边。
  张皇后听到外头有动静,惊喜地自里屋出来,带着慈和的笑容看着许久没见的儿子!
  随即,她朝朱厚照招手道:“你又惹你妹子做什么,你妹子身子不好,方卿家呢,为何没有与你同来,这几日你妹子总是哪里不舒服,该让他来看看。”
  朱厚照乖乖道:“他还在议事,儿臣先来,母后,儿臣这些日子在西山甚是辛苦,母后竟也不关心。”
  张皇后见他又黑又瘦,不过人显得更精神了,忍不住的道:“你在西山吃了什么苦?”
  “可多了。”朱厚照到了张皇后面前,坐下道:“开垦,洗衣,做饭,嗯……还有……还有养猪……”
  “养猪?”
  张皇后和做针线的朱秀荣俱都抬眸,难以置信地看着朱厚照。
  显然,她们觉得朱厚照的话,并不可信。
  “真的养猪,老方……方继藩说,要让大家都吃上肉,才是造福天下。”朱厚照解释。
  ……
  而方继藩,在皇帝和几位大臣的面前再三表示,自己的门生徐经是个极靠谱的人,赞扬了徐经道德高尚,为人忠厚本分,胆大心细之后,便自暖阁里告辞出来!
  他分明可以看到,兵部尚书马文升那幽怨的小眼神一直看着自己,令方继藩有种错觉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女子,看着自己的情郎。
  方继藩知道他心里七上八下,其实方继藩自己也是七上八下,天知道徐经会不会出什么闪失。
  不过很快,便有宦官领着方继藩入了内宫,该给公主殿下……看病了。


第0350章 我本将心向明月
  朱秀荣已回了自己的阁楼,阁楼的名字,方继藩记不太住,不过地方却是再熟悉不过,等他入阁,那刘嬷嬷依旧奉着张皇后的命令在此等着。
  她畏惧地迎方继藩进去,便见朱秀荣浅笑着,欠身坐着静候。
  方继藩上前行了礼:“见过殿下,殿下比之从前,气色好了不少。”
  朱秀荣似盼着方继藩来似乎,道:“糕点,你收到了吗?”
  方继藩想起上一次陛下赐食的事,公主殿下特意给自己赐了糕点。只可惜,最后被朱厚照那厮抢去了。
  方继藩心里叹了口气,据说朱厚照吃过之后,连说难吃,直接吐了,在这点上,似乎是该多谢太子殿下给自己试毒了。
  不过……方继藩自然不能让朱秀荣失望的,总归人家的心意,总不能人家为了你劳心劳力了,你还说难听话吧!
  他笑吟吟地道:“难得殿下费心,自然是收到了。”
  朱秀荣嫣然一笑,立即露出期待的样子,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你……你觉得……好吃吗?”
  方继藩是个耿直的人,可再耿直,可也不傻啊,他喜滋滋地道:“好吃,香甜极了,公主殿下的厨艺很令人佩服。”
  “……”
  只是这一听,朱秀荣却是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方继藩。
  方继藩给看得有点莫名其妙,难道……是因为感动得哭了?
  可看样子,似乎不对吧。
  方继藩甚至觉得脑后隐隐的阴风阵阵。
  朱秀荣水汪汪的眼睛里,竟开始噙出一滴晶莹剔透的泪来。
  看得方继藩有点儿心疼了,忙道:“殿下……”
  朱秀荣眼泪婆娑,带着几分愠怒道:“那糕点没有放糖,放的是盐,我听说土豆和红薯有甜味,怕你吃多了甜腻味,故而放了些许的盐……”
  “……”
  方继藩有点懵,卧槽,为何不早说。
  朱秀荣觉得很是委屈,那糕点,可是辛辛苦苦做出来的,亲自揉的面,亲自捏的面团,亲自放进了蒸笼里,足足花费了一下午的时间,甚至给烫了手臂,还要忍着御膳房里的宦官在旁不停的叽叽喳喳,动辄殿下小心之类的话。
  结果……你现在告诉我是甜的!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方继藩呆住了,做糕点,你还放盐?
  见朱秀荣凄然的样子,方继藩心里一软,在一旁平静的坐下,认真地看着朱秀荣道:“殿下会作画吗?”
  “什……什么?”朱秀荣缳首低垂着头,拉扯着自己的袖摆,样子很是委屈。
  方继藩道:“我有一个门生,作画还可以,他称第二,除了他的恩师之外,没人敢称第一。”
  “……”
  方继藩自己都乐了,唐寅那个渣,也就这一点有点前途了。
  “殿下可知,作画最粗劣的,便是写实,若是要画殿下这样的美人,倘若将殿下的五官都摹出来,越是像极了,反而落入了下乘。可若只是随手勾勒几笔,只勉强绘出其意,再大片的留白,这便叫写意,此乃绘画的意境。”
  很显然,方继藩很成功的转移了朱秀荣的专注点。
  只见朱秀荣脸上的泪意终于停了下来,道:“嗯,这……我知道一些。”
  方继藩笑了:“这糕点也是如此啊,我岂会不知这糕点是咸的,可糕点乃是殿下的一片心意,臣岂会不知?因而吃着糕点的时候,便如作画一样,入口的味道其实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殿下的心意啊,这份心意,让臣心里甜滋滋的,自然,无论糕点味道如何,都觉得香甜可口,这岂不和画作之中的写意,有异曲同工之妙?”
  “我……”朱秀荣俏脸绯红,随即又惭愧起来,喃喃道:“倒是我误会了你,还以为你竟不稀罕那糕点。”
  方继藩振振有词地道:“胡言乱语,这是什么话,我最爱吃殿下的糕点了,殿下竟还知我爱吃咸,殿下是如何知道的?”
  朱秀荣张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道:“我……我猜的。”
  方继藩感动了,伸出手,把了朱秀荣的脉,感受着朱秀荣肌肤上的温度,感慨万千地道:“还是殿下知我啊。”
  方继藩心里其实很汗颜,颇为惭愧啊,自己……又说谎了,可这……理应是善意的谎言吧。
  朱秀荣嚅嗫着,咀嚼着方继藩的话,是她怪错方继藩了,心里又惭愧,却又有几分没来由的欣喜!
  只是她毕竟自小在张皇后的严加管教下长大的,方继藩表露的实在是直白了一些,令她不禁有些心怯,心跳一下子的快了许多。
  她心里一团乱麻,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话回应方继藩。
  方继藩见她不说话,也不好开口,自责自己如此诚实的人,为何总是会陷入谎话连篇的境地,难道这个世上,诚实的人,真的不容于世吗?
  气氛有些尴尬,把完了脉,方继藩便起身作揖道:“殿下气色大好,可喜可贺,臣……”
  “你等着,我有话说。”看方继藩似要离开,朱秀荣再不顾得加速起来的心跳,深深凝眸道:“你……近来在做什么?”
  “……”方继藩想了想道:“无非是画画,教书之类,偶尔也和太子殿下一起深入流民之中,体验民间疾苦。”
  “你……你还养猪?”
  “你听谁说的?”
  其实这句话问出口,方继藩就后悔了。
  大爷的,除了那个口里永远把不住风的太子殿下,还能有谁?这才多久啊,就已众人皆知了。
  方继藩老实地道:“是的。”
  朱秀荣微微皱眉道:“养猪也没什么不好,不过……母后方才说,你什么不养,偏偏养猪,别人听了,还以为你故意为之。再者说了,养猪又有何用,既教人听了去笑话,这猪,本就不体面……”
  方继藩便知道,朱秀荣肯定听了什么。
  养猪在这个时代,确实是可笑的事。
  因为一方面,除非某些特殊食物的食材,寻常的贵族,是不爱吃猪肉的,味道太臊了,口感和肉质也不好,只有贱民在吃这些东西。
  虽然在明初时,因为太祖高皇帝曾出身于草莽,因而宫里的膳食食谱之中,也有一些猪肉作为食材,可渐渐的,宫里吃的越来越少。
  寻常人,是不会吃饱了养猪的。
  而方继藩偏偏反其道而行,张皇后倒也未必是埋怨,而是觉得这事传出去,对方继藩的名声有碍。
  方继藩对此倒是坦然,笑了笑道:“体面与否,在于一个人做的是好事还是坏事,而不是他操持何业,像臣这样的人,只要有利于天下人的事,便肯甘之如饴的去做。”
  朱秀荣不禁讶异,凝视着方继藩道:“养猪也能有利天下?”
  “这是自然。”
  “你要小心一些。”朱秀荣道:“外头的人爱闲言碎语,他们可未必会这样想的,这事,你不该和哥说,哥这个人管不住自己嘴巴的。”
  “我也发现了。”方继藩很是无奈地道。
  在朱秀荣忧心的目光之下,方继藩告辞而出。
  每一次见到朱秀荣,都使方继藩心里暖呵呵的,不禁感叹,老朱家生了朱厚照这么个儿子,是够头痛,可生了朱秀荣这么个女儿,真是福气啊。
  ……
  “啥……方继藩在养猪?”
  噗……
  次日一早,兵部尚书马文升在公房里,刚刚喝下一口茶,接着这茶水便噗的喷了出来。
  他瞪着文吏道:“天大的事,也没有下西洋要紧啊,各部无数的精力,数之不尽的钱粮,现在全指着他的门生呢,这等时候,他方继藩不该是心急如焚吗?他竟去养猪?”
  马文升一宿未睡,本就心情烦躁,此时真想找根绳子悬在梁上,干脆死了干净。
  兵部现在对于他而言,已经没有什么事比那徐经更重要了,徐经已经出海,思来想去,就算想等他的音讯,怕也等不着,似乎还是盯着方继藩比较好,可谁晓得,让人一打听,这厮竟养猪去了。
  这还了得!
  他急得团团转:“堂堂侯爵之子,大明的伯爵,詹事府的少詹事,西山书院的同院长,羽林卫屯田千户所的千户,他去养什么猪?这是何其可笑的事啊,他也不怕天下人笑话,这养猪有什么用?是要紧事吗?能养出什么来?他的趣味竟如此的别致,从前怎么就看不出他是这样的人。”
  兵部上下,已是哀鸿遍野。
  方继藩养猪去了。
  几乎没一个人能理解,你说你若是想吃肉,那就养羊嘛,羊肉大家都喜欢,而且养猪更邋遢一些,这猪肉,有谁肯吃?又能出多少肉?
  “据说大街小巷都传疯了,还从未听说过有伯爵亲自去养猪的……”
  “哎……”马文升叹了口气:“这下西洋……怕是要完了。”
  ……
  汪洋之上。
  万里碧波,一眼看不到尽头。
  三艘海船,以品字形一路南行。
  这斑驳的船身长满了苔藓,船不大,却上满了帆,顺着风,舰船一路划过了海面。
  而立在船舷,一个男子的眼眸正眺望着海天一线,接着抬头看了看上空盘旋的海鸥,笃定地道:“有海鸟,前方……有陆地。”


第0351章 苦尽甘来
  船舷上的男人,是徐经。
  下海已一个半月。
  这一个半月以来,漂泊在海上,是枯燥的。
  可枯燥又如何?
  人间渣滓王不仕号,依旧无惧风浪,一路向前。
  而这一路,完全印证了徐家的研究,完全正确。
  理应出现的海岛,果然出现了。
  他按着家族之中,所研究出来的路线,一路南行,甚至,他的船只,在安南国的港口,有过短暂的停靠。
  他的到来,得到了安南国上下热烈的欢迎。
  因为徐经向他们暗示,大明国皇太子殿下,此番来此,是专程来慰问安南国王。
  安南人信了。
  于是乎,大量的补给送上了船,安南人表示,殿下威武,当然,这和这位人间渣滓王不仕号船长徐经极有关系,使者徐经,说话很好听,处处顾全了安南人的体面,安南人送上了一个女子,徐经也一并笑纳,一夜风流之后,第二日便登上了船,带着安南人的问候,继续南行。
  为了防止风浪,徐经几乎是沿着安南的海岸线南下,下了海,他整个人,竟有如鱼得水的感觉,无数的记忆,俱都清晰的脑海中展现出来,当初大食人还有大宋的商贾,来往于西洋的航路,无一不印在脑海。
  徐家对此的研究,十分透彻,他们将许多的古籍相互对照,航海之人,最喜欢书记,或许是因为旅途过于寂寞的缘故,而这些古籍,只要相互对照,就可以印证出正确的线路,甚至是每一处好歹,各个季节里,天象的不同,即便是沿途各国的风土人情,也都记录的细致入微。
  “前方的陆地,不要靠岸,绕行过去。”
  徐经下达了命令,他抿着嘴,强忍着对陆地的渴望。
  “徐编修……”
  在出海之前,徐经被授予了七品编修一职,随来的有三条船,船上有一百七十余人,除了舵手、船夫之外,还有一百二十余人组成的水师随行,带队的乃是备倭千户官杨建,杨建是老将,曾参加过剿灭海寇的战斗,显得精明强干,不过此番下西洋,他心里也是发虚,这一次挑选来的将士,无一不是备倭卫的精锐。
  杨建对于徐编修的命令很不理解,他们已在海上漂泊了半月之久了,自离开了安南,便无一不渴望登上陆地,在海上,不是人过的日子啊。
  更何况,船上还有几个水兵不适应海上的情况,已经病倒,若是有陆地,正好靠岸,请个大夫救治一番也好。
  徐经摇头:“你可知,这里是何处?”
  “这……”杨建答不上来。
  “这一带,乃日丽国境内,日丽国不过方圆百里,可你又知,这日丽国又有什么名堂?”
  “……”杨建还是答不上来。
  “这日丽国,乃是占城国的属国,占城曾是我大明的附属,文皇帝时期,就来我大明朝贡,不过自下西洋停滞之后,他们便开始怠慢了,根本原因便在于,占城与安南国,乃是世仇,双方自宋元时起,便相互攻伐,现在我们的船上,都是安南人的补给,一旦靠岸,他们势必对我们仇视,认为我们是安南人的细作,我们虽有百二十精锐,这区区一个日丽,不过是小国,可任何的冲突,都可能给我们带来损伤,所以,没有必要产生无畏的伤亡,我们的目的,是西洋的深处,再往前,便是甘勃智国,在宋时,称之为真腊,那儿盛产林木、椰竹、沉香、黄蜡、豆蔻、象牙、紫梗等物,其国人好行商,咱们船中,带来了大量的瓷器和丝绸,只需拿出一丁点,便可换来无数稀有宝货和许多银子,到时,你们一切听我之命行事,记住了,到了那儿,谁都可以不敬畏,可若是见到其国的僧人,却万万不可对他们无礼。”
  杨建有些将信将疑:“好吧,一切依徐编修便是。”
  徐经朝杨建笑了笑:“杨大哥,既是出了海,你我便是同船而渡,都需同舟共济,放心,到了真腊,少不得让弟兄们有肉吃,有……”
  后头的话,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可暗示的意味很明显。
  杨建不禁笑了:“徐编修真是雅趣之人啊。”
  徐经当然是个很有雅趣的人。
  事实上,徐经这人……杨建还是很有几分好印象的。
  虽是清流翰林,却没有什么架子,跟着弟兄们打成一片,何况,在这汪洋上,他说前方有海岛,便又海岛,说哪里有淡水补充,势必能找到淡水,这样的编修,还真是奇怪啊。
  说实话,若换做是其他狗官,杨建等人,还真难应付,大明的文官,大多高傲,对于他们这些武夫,大抵是用下巴来看人,那种打心眼里的歧视,只一开口,就能体会出来。
  徐经已回了船舱,他取出一幅舆图,接着提笔,在此处进行新的标注。
  这舆图,是徐家自己研究而得出的,现在亲自出航,正好……可以对其进行修正。
  在他的船舱里,烛火冉冉,这潮湿的船舱,带着咸湿的闷热,一会儿工夫,徐经就大汗淋漓,可他依旧是盯着海图,一声不吭,桌子的不远处,是一个司南,司南的勺柄,晃晃悠悠,却永远指明着一个方向。
  等看完了海图,他开始在晃悠悠的船舱里,开始提笔写下日记,记录了今日航海的大抵情况:“十一月十七,微风,浪低,海色蔚蓝,碧波万里,行船已四十七日,今至日丽海域……”
  他认真的写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