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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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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好,朕不饶你。”
  朱厚照欣喜若狂,一把将这奏疏拿起,可还没来得及看。
  便听弘治皇帝又道:“方继藩。”
  “臣在。”
  弘治皇帝脸色缓和了许多,道:“这西山书院乃是卿家所设,太子这所谓的院长不过是虚……”
  方继藩义正辞严地道:“陛下此言差矣,臣这个人比较耿直,太子殿下乃人中龙凤,他为院长,不但书院上下欢欣鼓舞,臣的心里也是欣喜的。”
  弘治皇帝摇摇头,苦笑道:“你们啊……”
  面对这两个穿了一条裤子,相互掩护的家伙,弘治皇帝觉得有些无可奈何了。
  弘治皇帝道:“那么太子假传圣旨之事,如何处置?”
  方继藩毫不迟疑地道:“陛下,这不是假传圣旨,这本就是真的圣旨,只要陛下认为是真的,即便它上头盖得是胡萝卜雕刻的印玺,那也是真的。”
  “……”弘治皇帝瞪了他一眼:“你也知道他是用萝卜雕刻的印玺?”
  “……”方继藩自己都懵了!
  卧槽,这人渣,还真用的是萝卜?
  弘治皇帝深吸一口气道:“圣旨没有经过内阁,宫中也没有存档,这是名不正言不顺。”
  “那么,重新发一份?”方继藩道。
  弘治皇帝摇头:“若是重新发一份,岂不弄巧成拙了吗?天下人一定会怀疑,既然此前发了一份,为何又发一份,事有反常即为妖啊,这一点,你不知道吗?”
  方继藩翘起大拇指:“陛下慧心巧思,令臣敬佩。只是,既不能重新发一份,又不能……”
  “再发一份。”弘治皇帝沉吟片刻,接着道:“只不过,这一次却不是敕封太子,而是敕封你方继藩,朕命人传出中旨,萧敬,你记下……”
  萧敬一直如透明人一般的站在角落里,可此前的君臣对话,他是全程看着的,此时,他不得不佩服方继藩了,这厮胆子大,脸皮还厚,竟还巧舌如簧,看来这小子能一飞冲天,不是没有道理啊。
  心里感慨了一番,他忙道:“奴婢在。”
  弘治皇帝淡淡道:“传中旨,再敕命方继藩为西山副总兵官,西山书院同院长,这封旨意,照例绕过内阁,就这样办吧。”
  副总兵官,方继藩是可以理解的。
  区区一个西山,连总兵官都出来了,虽然是奇葩,不过无所谓,将错就错嘛,可同院长算啥东西?
  当然,在大明,其实有一个专门同的官职和称号。比如科举,一甲是进士及第,三甲是同进士出身。都是进士,一个是真的,另一个也是真的。
  可是呢,多了一个同,就好像差了那么一点意思,如同夫人和如夫人一样,夫人是正儿八经的夫人,如夫人呢,是虽然你不是夫人,但你享受夫人的待遇。
  总之……方继藩也是院长,至少比副院长好听一些。
  何况,还给了一个副总兵官,左右都没吃亏。
  方继藩便连忙谢恩。
  弘治皇帝看了方继藩一眼,又道:“辛苦你了,朕知你与太子情同手足……嗯……”他本是话里有话,却又戛然而止!没有继续将那原话说下去,而是转而道:“朕方才自坤宁宫来时,太康公主说她有些不舒服,你且去看看吧,这脑疾永不可根治,实是令朕担忧啊。”
  又复发了?
  最近复发的频率,好像快了一点呀。
  方继藩不敢怠慢,行了礼便道:“臣这就去。”
  方继藩的面上露出了焦灼的样子,匆匆的出了暖阁,便入了后苑,他脚步匆匆,倒是很快的来到了一处阁楼前。
  方继藩刚进去,迎面就看到了刘嬷嬷,刘嬷嬷脸上显露着几分惧意,战战兢兢地给方继藩行了个礼。
  方继藩没给她好脸色,宫里的许多人都是如此,你越是摆出不容侵犯的样子,她才晓得畏惧你。
  进了寝殿,却见太康公主柔弱无骨一般,半倚在卧榻上,上头盖了一层薄被!
  方继藩上前行礼道:“公主殿下,又不舒服了吗?”
  朱秀荣朱唇一抿,随即道:“不知是否旧疾复发,还是染了风寒的缘故,所以请新建伯来看看。”
  方继藩便在塌下端坐,朱秀荣乖巧地伸手出来。
  方继藩便搭在了她的脉搏上。
  这脉象,果然是波涛汹涌,再看朱秀荣,胸口起伏,方继藩不由皱眉。
  只见朱秀荣低声道:“据闻今日放榜,你门生的弟子,中试了?”
  方继藩不禁一愣,有些意外太康公主的消息挺灵通的。
  方继藩板着脸,轻声道:“一群歪瓜裂枣罢了,我没功夫搭理他们的,都是任他们自生自灭,中个举人算什么,说来惭愧。”
  朱秀荣却是道:“难怪你这样有学问。”
  方继藩坐直了身体,手依旧搭在她的脉上,口里道:“学海无涯,这世上哪里有什么学问,众生都是愚夫罢了,只是我幸运一些,看得比别人多了一点点,罢了,我不喜欢说这些,又不是什么好显摆的事,公主殿下,你的脉象有些乱。”
  方继藩风淡云轻的样子,俊秀的脸上,那剑眉总是微微的锁起一些,带着些许的愁绪,那眼睛里很平静,令朱秀荣有些动容。
  难怪近来这么多人夸他,似他这样既有本事,却又如此真诚、虚怀若谷的男子,真是少见啊。
  朱秀荣低声道:“我偶尔也读书,可都是闭门造车,找不到人请教。”
  “殿下。”方继藩道:“读书只是过程,而求知方为目的,因而若是殿下读书,万万不可死读书,需边读边琢磨,就说一个最简单的东西吧,殿下可知道回字有几种写法?”
  “呀?”这还简单?朱秀荣俏脸微红,自惭形秽地道:“我……我不甚了解。”
  “有四种。”方继藩轻轻的用手在朱秀荣的小臂上开始划拉,写出回的四种写法,朱秀荣看得极认真,一时痴了。
  “现在,明白了吗?”方继藩抿嘴一笑:“这只是最简单的学问,不算什么的。”


第0326章 郎情妾意
  朱秀荣看着方继藩,目光柔和,嫣然的笑了,轻轻张唇道:“为何你和我哥一样的年龄,他什么都不懂,你却懂这么多?”
  这真是个好问题。
  方继藩叹了口气道:“太子殿下聪明伶俐,非寻常人可以比拟。何况殿下是太子,东宫之中,有的是天下最顶尖的大儒,也有世上自见多识广之人,教授殿下学问,所以……公主殿下,你错了,太子殿下不是什么都不懂,他已经足够聪明,懂得够多了。”
  方继藩面上没有什么表情,接着道:“当然,太子殿下是比我差那么一点点,至于原因,可能只是他平时贪玩一些,而我热爱读书,在别人飞鹰走狗时的时光,用在了穷究万物的道理上,我并不是一个聪明的人,却知笨鸟先飞的道理,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学习使我快乐。”
  朱秀荣眨了眨眼睛,颔首点头道:“极有道理,所以我才觉得这样的人极了不起,你想想看,你也出自名门,虽不及我哥,他是太子,可你也是南和伯世子,分明可以承袭爵位,一辈子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一生,可你却能安下心来读书,这不是寻常人能做到的。我听母后说,京里的许多子弟,仗着家里有权有势,四处拈花惹草、飞鹰走狗、惹是生非,这样的人,都是躺在自己的祖先们的功劳簿上,成日醉生梦死,在京里害人不浅,很是可恶。新建伯,我越发觉得你了不起了,我也要好好读书,方才不负你……”
  她一番真切的话,却是说得方继藩汗颜,等听到她说不负你的时候,方继藩的眼珠子都直了,忙将脸撇开一些,不让朱秀荣看到自己一副得逞的样子。
  谁料朱秀荣却是说:“方才不负你的教诲。”
  “……”
  虽只多了几个字,意思却是大不相同啊。
  禽兽啊,我真是禽兽,万万料不到自己竟是想歪了,思想不健康,这是不对的,我方继藩是个有道德的人。
  方继藩微笑,手还搭在朱秀荣的小臂肌肤上。
  突然间,似乎是有了默契一般,朱秀荣和方继藩都陷入了某种尴尬的沉默,朱秀荣俏脸微红,似乎脑海里也出现了点不健康的思绪,她咬着唇,等着方继藩说话。
  方继藩嘴唇嚅嗫着,不知说什么好。
  索性,二人相视而看,却随即不禁一笑。
  良久,方继藩才打破了尴尬:“殿下的病情还算稳定。”
  “嗯。”朱秀荣轻轻点头。
  方继藩则是抬头看着房梁,心里则在绞尽脑汁的想着自己该说点什么,随即,口里道:“下次不知殿下什么时候脑疾复发。”
  “什么?”
  方继藩一呆,他竟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
  朱秀荣却道:“其实……明日也可以复发的。”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要不,过几日吧。”方继藩的脸居然红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朱秀荣。
  “好,一切听你安排,有你陪着说说闲话,真好。”朱秀荣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已有些不知所措,毕竟她自小接受严谨的教养,显然也觉得自己过于孟浪了。
  方继藩深吸了一口气,有点儿不舍,可想了想,似乎待在这里的时间已经有些多了,再多一些时候,纵然刘嬷嬷不敢生事,却也难保不会生出什么其他的事端来,毕竟他再想留下来,却也要为太康公主的声誉考虑。
  方继藩便站了起来,彬彬有礼道:“那么,臣告辞。”
  转身,不敢回头去看,害怕自己失态,我方继藩毕竟是有道德的人啊!
  于是努力地抬着犹如灌了铅一般千斤重的腿,慢慢地踱步出宫。
  等出了午门,似乎有一种重生的感觉。
  雪絮在头上狂舞,可方继藩却一丁点也不觉得寒冷,却在这时,身后有人狠狠拍了他的肩。
  方继藩打了激灵,像是偷奸被抓一般,面色惨然。
  接着,听到朱厚照的声音道:“哈哈哈,老方,真有你的,这一次幸亏你救了本宫啊,否则本宫只怕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原来是太子,见朱厚照头戴着斗笠,穿着蓑衣,浑身臃肿,斗笠上积了薄雪,想来是等候了一些时间了。
  “给本宫妹子看病,竟耗了这么久,本宫差点儿冻死了。”朱厚照抱怨着,一面摘下自己的斗笠给方继藩戴着,一面道:“莫受寒了,你可不比本宫,本宫是弓马娴熟的,身子硬朗,你就差一些了,哈哈,说正经事……”
  雪絮便飘在朱厚照的发髻上,他不以为意,口里呵着白气,从厚重的蓑衣里取出了一份奏疏,道:“父皇不是让本宫独当一面吗?说是将这差事交本宫看,你如何看?”
  方继藩接过了奏疏,原来,却是因为雪灾,在密云一带出现了许多流民,需要安置。
  方继藩顿时明白陛下的意图了,说是需要安置,其实就是希望太子带头将这些流民安置在西山。
  安置流民,自不是一件小事了,可对于西山而言,却还算是力所能及的。
  方继藩便看着朱厚照道:“太子殿下,知道该怎么做吗?”
  “这个容易。”朱厚照笑了:“让他们来西山,咱们给他们粮食管够。”
  “……”方继藩笑了笑道:“太子殿下,若是安置流民有这样容易,单凭让他们吃饱,这就太过简单了。”
  朱厚照不解地看着方继藩:“什么?”
  方继藩道:“陛下在历练太子殿下,若只给钱粮,陛下若是知道,固然也算是把人救活了,可这算什么安置呢?”
  “那么……”朱厚照摸摸头,道:“本宫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才疑惑父皇让本宫做的事也太容易了,再怎样着,一千多个衣衫褴褛的流民,对西山而言,岂不是小事一桩?”
  方继藩欣慰的勾起一笑,果然,太子殿下智商见长了啊。
  “可是,本宫还是不明白该怎么样安置,父皇才会满意呢?”
  “不。”方继藩摇头道:“其实太子殿下要做到的,不只是陛下满意,殿下,这次是来之不易,可以让殿下独当一面的机会,若只是满意,并不算什么,太子殿下应该做到最好。”
  “殿下,你想想看,平时你在西山学来了什么,殿下可以想想,将在西山所学,如何的运用起来。”
  这一次,方继藩很认真。
  他和朱厚照是朋友,真正的朋友。
  自己的儿孙……不,徒子徒孙太多了。
  可是朋友几乎没有,朱厚照是其中一个,也只有他这么一个。
  其实,方继藩是一个真正有家国情怀的人。
  这不是空话,上一世,他研究的是历史,许多事,他太感同身受了,任何一个对老祖宗的历史有兴趣的人,多是有这等家国的情怀。
  人不能只苟且的活着,否则天下的富贵在面前,那也食之无味。
  方继藩认真地凝视着朱厚照。
  真正改变历史的机会,或许就在眼前,首先,他不只要改变这个时代的生产力,而真正重要的,还有明武宗,这个自己的知心朋友,也就是眼前的太子殿下。
  朱厚照挠着头,想了很久,道:“知行合一?”
  他显得不够确信。
  方继藩微微一笑:“殿下既然想到了知行合一,那么就试试知行合一。”
  “可是,怎么试呢?”朱厚照很认真地看着方继藩,他显然也希望能够将此事办好,更是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先将流民们迁徙到西山吧,接着,咱们一步步的来。”
  方继藩和朱厚照一面踩着雪,朱厚照低着头,带着童心,故意用自己的靴子狠狠踩下,非要使自己的脚印比方继藩的更深一些。
  “好,咱们要做,就做到最好,比任何人都做得更好。”
  朱厚照立下了雄心壮志,眼里泛出了坚定的光芒。
  随即,他拍了拍方继藩的肩道:“本宫和你一起,真是心安。”
  “多谢殿下夸奖。”方继藩挑挑眉,眺望远方,竟看到一人,用一种奇怪的姿势,或者说,是一瘸一拐的在雪地里蹒跚而行,迎面而来。
  朱厚照面带微笑,似乎对于未来充斥了信心。
  只是当那人继续往前走了几步,那一瘸一拐的人,才发现这人竟是个蓬头垢面的弃儿。
  这在午门附近的御道上,也不知为何,或许是因为下雪的缘故,禁卫们躲了懒,以至这乞儿疯了一般,背着一个破破烂烂满是补丁的包袱冲了过来。
  “殿下小心。”方继藩察觉到了不对劲。
  可他说话的同时,朱厚照却是同时道:“老方,小心,躲本宫后头去。”
  却见那乞儿在数丈之外,突然身子顿住了。
  哐当一声,那个破旧的包袱落下了。
  无数的锅碗瓢盆以及各种杂物,甚至还包括了半截的草纸俱都散落了一地。
  可那个蓬头垢面之人,依旧还愣愣的站着。
  朱厚照已快速的走到了方继藩的面前,厉声喝道:“何人!”
  “太……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这个人跪下了,跪在雪地里,滔滔大哭,恸哭之声,直冲云霄。
  这哭声伴随着这漫天的雪絮,在苍穹回荡。


第0327章 贵客上门
  是刘瑾。
  那个进入山海关,口称自己是宫里的人,然后被打了个半死,差点小命不保,躲在城外破败的城隍庙里舔舐了半月伤口,靠捕着的几只兔子,幸赖自己带了锅碗瓢盆才得以填饱肚子活下来的刘瑾。
  那个差点被人转卖为奴,在雪地里狂奔了数里地,方才逃之夭夭的刘瑾。
  那个一路乞讨,遭了无数白眼,一路南行的刘瑾。
  自山海关至京师,其实并不远。
  可于刘瑾而言,却相当于徒涉了千山万水。
  今日,终于见到了太子殿下。
  刘瑾……哭了。
  他第一次,不再在乎他的包袱,还有包袱里的那些锅碗瓢盆,以及半截蜡头、草纸,还有一块不知从哪里捡来的残破砚台,和那半个窝头。
  这些……都已不重要了,一丁点都不重要了。
  刘瑾扬着已冻僵的脸,泪流满面,滔滔大哭起来,随即伸出了只剩下皮包骨的胳膊,开始不断地捶胸:“殿下,殿下啊……奴婢是刘瑾,是刘瑾啊。奴婢终于找着您了,奴婢……找着您了……”
  他又哭又喊得撕心裂肺,接着趴在了雪地上:“殿下……”
  刘瑾很悲怆,可朱厚照一听刘瑾,就腾地一下,火都来了。
  原本……他还以为刘瑾已经畏罪潜逃了。
  谁料这厮,不但没有潜逃,竟还活着,甚至有着胆子来到他的跟前!
  朱厚照冲了上去,直接抬腿便是给他一脚,怒气腾腾地道:“狗一样的东西,竟还敢回来,你在锦州做了什么?”
  “奴婢万死。”刘瑾在雪地里磕头。
  朱厚照还要抬腿,可抬到了一半,这脚没有落下去。
  虽然动辄打骂,可刘瑾是一直伺候着他长大的。
  朱厚照历来都是如此,平时玩闹得过份,对刘瑾更是任性无比,可真若说要杀人,他还没有这么的坏。
  他的脚顿住了,而后缓缓的放了下来,抿着唇看着一身狼狈的在雪地上磕头的刘瑾,目光透出了几分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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