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明朝败家子-第11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人过问的存在,米鲁定是在此,而你的父亲,也一定在此!”
  全中!
  这一番分析,真他娘的精彩,方继藩都忍不住要喝彩了。
  朱厚照这厮,简直就是纸上谈兵的典范啊,其实,纸上谈兵也不是贬义词,因为任何战争在开始之前,人们都是靠纸上谈兵而进行推理和模拟的。
  只是,朱厚照唯一错误的地方,就是龙泉寨了。
  方继藩看了朱厚照一眼,便指了指地图,含笑着问道:“为何殿下不认为会是石涧寨呢?”
  “石涧寨?”朱厚照愣了一下,旋即又低头看舆图,双眸掠过丝丝犹豫之色,不过最后,他还是朝方继藩粲然一笑。
  “情理而言,这石涧寨虽也和本宫的推论相差不大,这两个寨子相距不远,只是,只是,本宫认为,龙泉寨的把握更大一些,本宫相信自己的判断。”
  他非常自信,可以说是很笃定自己的判断。
  方继藩吁了口气。
  “怎么?”朱厚照见方继藩没什么心情:“你担心你爹了?没什么担心的。”
  朱厚照似乎才反应过来,说了这么一大通,有个什么用,人家的爹还不知道死活呢,想了想,是不是该安慰一下老方……
  于是朱厚照也跟着叹了口气,拍了拍方继藩的肩。
  “老方,其实你爹,挺幸运的,能做一个将军,百里奔袭,这是多少人向往的事啊,将军百战死,你们方家,是将军世家,能够马革裹尸,有什么不好。”
  说着,他眼眸里露出羡慕之色。
  “本宫只恨不是你爹,否则,现在本宫应当在贵州的密林里,被贼子们从密林四处袭击,本宫手提长剑,与贼杀个痛快,死了也就死了罢,冠军侯若是不视死如归,匈奴人为何这般惧怕他?死……对于一名将军而言,乃是最无遗憾的事,本宫有朝一日若是有这样的死法,不是死在宫中,不是死在病榻上,不是死在阉人堆里……”
  越说……朱厚照激动起来,他眼里闪动着光,似乎忘了自己本身的职责。
  “而是死在疆场上,被胡人或土人将刀插在本宫的下肋,本宫的一腔热血,如雨蓬一般溅射出来,本宫朝天怒吼,看着身边,到处是火,到处都是喊杀,是堆积如山的尸首,本宫才跪下,渐渐觉得体力不支,生命如流淌出来的鲜血,渐渐的抽离本宫的身体,在听到了最后一阵战鼓和号角之后,本宫终于倒在血泊……”
  “老方,老方……你说……你说这样的死法……喂,你哭啥?本宫还没死呢……噢……我们该说你爹,你爹……”
  方继藩真的被扎心了,心里堵得慌,难受的厉害。
  朱厚照忙是抓住方继藩的手:“要不,你揍本宫……出出气……来来来,本宫不还手。”
  狠狠抓着方继藩的手,拼命往自己胸膛里送。
  “来来来,打这里,打本宫的脸……”
  ……
  教室的门口,刘瑾佝偻着身子,站在不起眼的角落,看着那烛光冉冉之下的两个少年郎,他面上永远带着那善意的微笑,他突然转过身去,身后就是长廊,长廊之外,是万家的灯火,还有那学堂里的辩论的声音。
  天上有月,月如勾。
  月影的光华,宛如宫中纱帐下的灯,朦朦胧胧。
  刘瑾抬头看月,又低头看自己的影子。
  自己的影子,何其的孤独,在这空荡荡的长廊下,院子里,看着影子的眼睛,恍恍惚惚,他喃喃细语:“咱这样的努力,为啥咱的人生,还是这样的寂寞呢……”
  地面上,佝偻着身子的影子没有回应他。
  这一刻,刘瑾的泪水,打湿了衣襟。
  ……
  贵州。
  大帐之中,王轼愤慨的写着奏疏。
  这已是出兵第七日,这七日来,大军遭遇了无数股大大小小的突袭,深谙地理的土人,几乎想尽了一切卑鄙的手段,投毒、冷箭,乃至于蛇虫,竟也派上了用场。
  王轼比谁都清楚,安顺……是一个诱饵,自己是一条非要上钩的鱼,不得不受米鲁的摆布,却同样,又不得不尽力谨慎,绝不使米鲁的目的达成。
  这湿热的鬼地方,王轼是一日都无法待下去了,他甚至有些悲愤,自己愚蠢吗?不,自己一丁点都不愚蠢,米鲁的雕虫小技,又算什么?可偏偏,自己身为巡抚,却没有选择。
  朝廷给予巡抚的权力,看上去很大,实则却很有限,满朝的御史,都如苍蝇一般盯着自己这个贵州巡抚,这就使得,他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力,放弃安顺,几乎可以想象,会有多少御史,如豺狗一般扑上来,撕咬自己,直到自己身败名裂为止。
  他唯一的选择,只能继续硬着头皮进兵下去!


第0241章 生与死
  “报!”
  一个校尉急匆匆的冲进了大帐。
  “东面出现了大量的贼军,浩浩荡荡,遮云蔽日……”
  一下子,王轼打起了精神,轻轻咬了咬唇角,他不由的发出冷笑。
  贼军的路数,他已摸清楚了。
  此前不断的对大军进行骚扰,目的就是使大军疲倦,而接下来,才该是一场鏖战。
  这些该死的贼军!
  也幸好,他一直没有贪功冒进,而是尽力与贼军周旋,否则,事情可能要到最糟糕的地步。
  “报……”
  又有一个校尉仓皇的入账:“刘千户来报,贼军袭了我军粮道……”
  呼……
  而这一次,王轼再也不能镇定了,整个人都在发颤,这些叛军简直可恶。
  粮道是什么,这可是整个大军,赖以生存的生命源泉哪。
  就这么……
  王轼对于粮道,是历来看重的,所以几乎抽掉了最精锐的军马进行守护,而且放出了大量的斥候,一旦有敌情,可以立即示警。
  可是为何……为何自己的大后方,会出现贼军?
  他脸色铁青,恶狠狠的看着来报的校尉,咬牙切齿的开口问道:“章游击为何如此不慎,贼军,是自哪里来的?”
  “是土司水东土司刘岩贞!”
  王轼打了个冷颤。
  水东土司。
  贵州并非是所有的土司都加入了叛乱,也有不少土司,为朝廷效命,王轼上任以来,第一件事就是安抚了诸土司,并且下令那些忠心于朝廷的土司带兵助战,水东的土司,汉化很深,很早就改成了汉姓,以自己为汉人自诩。
  王轼对于他们,历来放心,可万万想不到,他们叛乱了。
  就在这关键时刻,直接倒戈,他们……和游击将军章进,正好负责的,就是粮道。
  王轼简直不敢相信。
  刘岩贞怎么会反叛呢?
  怎么可能?
  这些年来,几次土司叛乱,水东土司官都毫不犹豫的站在了朝廷这边,从未有过异心,他们是云贵土司的典范啊。
  王轼双目通红,脸色发青,双手死死的抓着案牍,一旦被截断了粮道,贼军就在眼前,怎么打?没有粮食,就是死路一条,这是要彻底完蛋啊。
  数万大军,都在此,还有征发的一万多民夫,难道他们这些人,都要被自己葬送在此。
  猛地,王轼打了个激灵,他想起一件事来,这还是两个月前的事,那水东土司官和自己饮酒。
  那时候,大家把酒言欢,很是快活,土司刘岩贞似乎有些醉了,却是突然问自己,听说朝廷要改土归流,这些事,不知王公是否有耳闻。
  自己当时并没有在意,只是一笑,对他说,流言蜚语而已,如何能当真。
  那刘岩贞……便没有再提。
  难道……
  王轼猛地张目,京师……如此机密的决策,居然走漏了消息,兵部那些蠢货!
  改土归流,牵涉到的,乃是土司们的根本利益,那么,即便是最忠心于朝廷的水东土司带着族人反戈一击,也就不难想象了。
  “兵部,一定是兵部!”这事儿,王轼有所耳闻,他心底深处,也是认同改土归流的,无论是忠心于朝廷的土司,还是不忠于朝廷的土司,其实在他看来,这都没有分别,只要这些土人的武装,还落在私人手里,朝廷在云贵,就不得不受这些土司的掣肘,想要彻底的安定西南,就必须改土归流。
  王轼不禁又打了个冷颤。
  自己如此谨慎,步步为营,即便是驱兵至此,没有丝毫的过错,原以为,即便有土人来袭,那又算得了什么,明军只要保证自己阵仗,任何土人的袭击,都不过是隔靴搔痒,可他还是……
  “传令,后队改前队,后队为先锋!”他深吸了一口气,只是他很清楚,到时,还能有多少人能活着回到贵阳城,那也只有老天爷才知道了。
  一念至此,一股浓重的悲呛便堵在心口,钱钺尽忠而死,自己……想来必是败军之将,还能独活吗?
  先将人带回去吧,能带回去多少,便是多少,其他的……以后再说。
  “东面的贼军进攻了。”
  “让副总兵邓通带前营殿后,告诉他,他若是活着,他一家人就别想活了,不战至最后一人,决不可后退一步!”
  王轼下达了一个又一个命令,他根本无心去和扑来的贼军决战,现在最重要的是,趁着军中还有最后一丁点的粮,尽速退回贵阳去,能活一个人,就活一个人,那么,这前营,就必须得牺牲掉,副总兵邓通,也必须战死。
  他狰狞的下达命令,让人准备。
  四处的喊杀,令他心乱如麻,他匆匆的开始书写这一封才写到了一半的奏疏,大抵的说明了眼下的窘境,最后得出了结论:“贵州一省,糜烂只在今日,贵阳周遭诸寨与诸州必失,老臣万死之罪,断不敢独活世间,愿以戴罪之身,且带子弟先回贵阳,恳请陛下,再择良将,到时,臣自当以死谢之。”
  深吸了一口气,镇定了下来,将奏疏交给亲卫,让人连夜突围出去,又命令道。
  “想尽一切办法,传令贵阳,告诉他们,不见本官的大军,万万不可打开城门,不可派出一兵一卒驰援我军,贵阳,已是我大明在贵州的最后一丝希望了,绝不容许有任何闪失,即便我们在此,悉数覆没,贵阳,也决不可派兵来救,违我令者,斩!”
  不能派援军,只能靠自己了,后营全数可能覆没,争取到的,也只是三军退回去的一点机会,退不回去,也只有死,可是贵阳得留着,那里还有许多的僧俗百姓,一旦破城,万劫不复!
  到底都是喊杀,叛军似乎也预料到官军在断粮之后,希望竭尽全力的撤退。
  只是他们想来也没有料到,官军的撤退,并非只是大面积的溃败,而是极有章法的各营交替后撤,这使得这一场厮杀,变得开始极为惨烈起来。
  副总兵带着兵马殿后,已被贼军围了个水泄不通,几乎每隔片刻,便有大量死在弓箭之下的人,他们带着不甘的嚎叫,混杂着对这个世上最后的留恋,发出怒吼。
  邓通已经明白自己的命运了,自己必须坚持到咽气。
  当巡抚大人命他断后的时候,他便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其他选择。
  他是贵州的老将,一直驻扎贵州,承袭着世袭千户的军职,此后凭着军功,才一步步的有了今日。
  可这一切,戛然而止。
  “他娘的!”邓通在土丘上,看着漫山遍野的贼军,吐了口吐沫。
  “恨只恨,出城之前,没有多在小桃红的肚皮上多呆个几盏茶功夫啊……”他痛心疾首,拔出刀来,高声喊道。
  “别急着射箭,别急着射箭,这些叛狗靠近了再射,咱们现在不是抢军功,抢了也没福享受了,今日反正是死定了,咱们在此,是殿后,是争取时间,给大军争取一点生机,给老子守好了,前头守不住,就撤到二线,再守不住,继续退,别急着把自己的命送出去。”
  接着,似乎又觉得不甘心:“他娘的,王轼我日你先人,为啥殿后是老子!”
  ……
  传令的校尉匆匆赶到了预备撤退的王轼处。
  “报,王公,邓副总兵,已经决心死战,定会护着大军的安全,尽力争取时间……”
  王轼重重点头,旋即一双眼眸落在校尉身上,淡淡说道:“和他说了,老夫会为他请功的吗?”
  “说了!”附近喊杀声太大,到处都是嘈杂,这校尉大吼道:“他说别忘了……”
  “忘了什么?”面对一个即将尽忠战死的副总兵,虽是到了最后的关头,可是王轼还是想认真记下这位邓副总兵最后的嘱咐,所以他盯着校尉,一字一句的问道。
  “他说,他临死是会念诗……”校尉歇斯底里的大吼道:“他说,身边的亲兵,怕是也跑不掉了,怕是这诗,也传不出去,所以只好请王公代为陈奏。”
  “啥!”王轼觉得疯了,眉头不禁一皱,什么?这个时候你还诗兴大发。
  “忠诚贯白日,直己凭仓昊……副总兵千叮万嘱,这事别忘了,他战死时定会念的……”
  “……”
  “撤!”王轼翻身上马,这诗,有些耳熟,似乎……在某个墓志铭里听说过。
  不过现在……已容不得他多想了,现在这个时候撤退才是要紧的事,其他的都可以先不管。王轼深吸一口气,旋即便回眸,看着那数不尽的军马,已是混战在了一起,周边,浩浩荡荡的中军,也已开拔,无数垂头丧气的军马,川流不息的朝着贵阳方向,徐徐向前。
  王轼抬头看着天穹,此刻心痛如绞,他不禁闭上了眼睛,真是百密一疏,当初……就该想到,那该死的兵部一定靠不住啊,谨慎至此,可还是……疏忽了……
  只是这一疏忽,却是千千万万条人命,想到这里,他感觉自己都无法呼吸了,猛地睁开眼眸,再次看了一眼混战的地方,最后狠狠一咬牙:“走!”


第0242章 大捷
  沿着七八里的蜿蜒官道和无数崎岖道路上。
  数不尽的人厮杀在了一起。
  杀红了眼的明军,疯狂的组织成了一队队的陷阵营队妄图拖延土人。
  而土人显然也已意识到,明军已是强弩之末,阻击他们越久,这支缺粮的明军,便会被钉死于此。
  自后路杀上来对明军阻击的,乃是水东土人,自大明入贵以来,水东土司世受国恩,只是此时,这已改为汉姓,自称汉化最深的刘氏家族,却已决心反叛了。
  数万明军,奈何不了一个米鲁,这已使贵州各地的土人,对明军开始产生某种轻视。
  自太祖高皇帝以来,那曾经令人惧怕,曾提兵入云南,提兵入安南,提兵弹压粤西之地的大明精锐,在土人们眼里犹如丧家犬,他们对明军已经没有了敬畏之心。
  而朝廷秘传出的改土归流,终成压倒了最后一颗稻草的导火线。
  水东土司刘岩贞勒马,领兵据守在明军与贵阳的必经之路上,自高处,他已能看到,杀红了眼的明军,疯狂的应对着自密林深处的阻击。
  刘岩贞万万没有料到,即便已经陷入了绝境,明军所表现出来的战斗力,依然惊人,令人不敢掉以轻心。
  或许在北方,一场土木堡之变,彻底的打破了大明自开国以来,咄咄逼人,横扫四方的神话,而在这西南,对刘岩贞而言,自自己的祖先们口口相传的传闻里,那提兵进入西南的明军,曾经是何等的不可一世,不肯臣服的生番们,只能远遁于深山密林,不敢下山一步。
  即便是如水东一般的属藩,也是苟延残喘,不敢有非分之想,任何不臣,都会遭遇最无情的弹压,无数的人头,会插在削尖的竹竿上,使人心生敬畏。
  不过……
  刘岩贞此刻内心却没有敬畏之心,也没惧怕之意,他眯着双眼眺望混战之处,眼底深处不禁掠过了一丝嘲弄和锋芒,在这西南之地,自贵州而始,接下来,将会是粤西,是云南,一场大明的土木堡之变,即将上演。
  “那个女人,真是强大啊。”
  ……
  与此同时,自水东叛军的后方,密密麻麻的明军开始出现,他们出自贵阳。
  无数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最为精锐的山地营,枕戈待旦。
  全副武装的方景隆,已是磨刀霍霍,西南的马大多低矮,以至驮着这铁塔一般的汉子,座下的战马气喘吁吁,不安的用双蹄刨着地上的泥泞。
  拿住了米鲁,当从米鲁身边的亲信那儿,得知了水东土司反叛的消息,方景隆一刻没有停歇,第一时间返回了贵阳,提着本部兵马,一路杀至。
  前方,已可看到叛军了。
  方景隆抽出了腰间的佩刀,整个人显得威风凛凛。
  自他抽刀的一刻起,山地营上下,在安静的前一刻,瞬间的爆发出了怒吼,他们拍打着藤牌,抽出了镰刀、竹矛、刀剑,气势如虹。
  方景隆环视了众士兵一眼,便厉声下达了军令:“格杀勿论,一个不留!”
  传令的亲兵,骑着马,来回奔走于山地营之间,歇斯底里的大吼:“格杀勿论!”
  “格杀勿论!”
  喊杀声冲破云霄,震天动地的。
  刘岩贞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身后。
  周遭的土人已是心如乱麻,那频频的战鼓,使他们手忙脚乱。
  那犹如乌云压顶,宛如潮水一般的明军,犹如一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