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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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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干儿子站在殿门前,一直低垂着头没有发声的机会,便也蹑手蹑脚的告退出来,一见到干爹走远,他匆匆忙忙追上去,压低了声音:“干爹,不是说了,陛下喜欢啥,我们就喜欢啥吗?可干爹为何临末了,倒打了方家一耙。”
  萧敬驻足,回眸,严厉的盯着他,严肃地问道:“什么叫倒打一耙,咱有吗?”
  “……”
  萧敬淡淡道:“咱是在夸方继藩呢,你懂个啥,说他有学问,也是坏事?”
  “奴婢好像懂了一点。”
  “懂了什么?”萧敬微眯着眼问道。
  “想要杀人,非当着面笑,这才能绕到人身后去,给他一刀子。”
  萧敬背着手,眉头挑了起来:“胡说八道,忠厚,才是咱的处世之道,再乱说,小心拔了你的舌。”
  ……
  “……”
  整个暖阁里,荡漾着让人尴尬的气氛。
  弘治皇帝也是目瞪口呆。
  这方继藩,就已经开始讲学了。
  还是新鲜的学问。
  这真是脸皮厚到了极致,不知天高地厚了啊。
  在心里暗自叹了一口气,便摇了摇头:“这方继藩,只是玩笑吧,不必当真。”
  “是。”刘健的心情,颇为复杂。
  谢迁想说什么,最后苦笑,摇摇头。
  李东阳微微笑道:“陛下说的是。”
  ……
  西山这里。
  来听讲的人开始增多起来。
  不只是学童,事实上,王守仁沐休了两天,他的课堂,已经开始人满为患了。
  起初的时候,是讲给那些学童听,可学童的几个蒙师,那几个举人和秀才,一直在旁听着。
  越听,越觉得这位叫王守仁的庶吉士说的话……有些怪,看似有些无理,可渐渐的,却又觉得有理。
  这般听了半个多月,鬼使神差一般,这几个读书人,开始一堂不落的跑来旁听了。
  王守仁天生就是个理论家。
  他的道理,总是深入浅出。
  从同理之心开始,讲到了大道至简,再讲到了知行合一。
  一旦开始授课,他便进入了浑然忘我的境地,也懒得管下头是不是学童,能不能接受。
  渐渐的,这几个在此教授学童启蒙的读书人,开始将王守仁授课的事传了出去,倒引起了附近不少秀才来旁听。
  有人是图个新鲜。
  有人是觉得离经叛道。
  前者是想凑个热闹,却也被王守仁这新鲜的学问吸引了。
  至少,无论你认同不认同,王守仁给了他们耳目一新的感受。
  而后者,则大多抱着敌意而来,来时抱着手,冷眼看着王守仁,想抓住王守仁的论据和错误随时进行反驳。
  偏偏,此等秀才,哪里是大明翰林庶吉士,历史上数百年一出的圣人,活了三十多年,瞎琢磨了大半辈子的王守仁相比。
  三言两语,便被驳斥的哑口无言。
  于是,更多想砸场子的人来了。
  好在,来再多读书人,那也只是文斗,还不至于动起手来,在新建伯的地头上揍新建伯的门徒,这风险已经和穿越回古代,诗兴大发,来一首《沁园春·雪》的危险性系数还要高上那么一些些,想想当着皇帝们面前,如痴如醉的吟唱着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最后一句,简直就是点睛之笔,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这酸爽……
  其实就算是动起手来,对付这些秀才,王守仁一个人,即便是赤手空拳,将几十个秀才按在地上揍也完全足够了,更何况,还是斗嘴,嘴上功夫,王守仁也不是吹嘘,在座的各位……都是辣鸡。


第0239章 太子殿下的秘密
  以至于到了后来,这西山,便经常有读书人出入了。
  方继藩瞄准了商机,在学堂边上搭了一个茶肆,里头卖茶,也卖酒,读书人的钱嘛,不赚白不赚,又有鉴于读书人总有一些高雅爱好的传统,方继藩甚至想开一座青楼,让他们在辩论和听课之余,来此销金。
  不过这个念头,只是一闪即逝,因为方继藩是个有道德的人,他的三观,无法容忍此等污秽不堪的东西,便是想一想,都觉得浑身战栗颤抖。
  西山酒楼前挂起了旗幡,微风一过便翩翩飞舞,很是惹人眼。
  更让人满意的是,这酒楼生意竟还不错。
  虽然王守仁是吃过晚饭时才匆匆坐轿来,可这四乡八里的读书人,若来旁听的,便愿意提早来,闲来无事,就在茶肆里吃茶喝酒,相互讨教。
  无论是喜欢还是不喜欢王守仁的,是来真正愿意学习,又或者是为了来砸场子,想要听听这传闻中的离经叛道之言如何可笑的,可至少,读书人还是文明的,有争议都是用嘴来解决。
  到了放学的间隙,一群学童便挎着粗布的书包,一群人涌入酒楼里。
  作为西山第一个店铺,西山酒楼承担了很多的功能,比如,它卖糖葫芦,而且还有番薯制成的红薯干,不只如此,还专门预备了给读书人下茶下酒的干果。
  一群半大的孩子,拥簇着酒楼的高柜下,脑袋只从柜上露出小半个额头。
  大的孩子在前,小的孩子不安的在后头张望着。
  酒肆的掌柜叫朱贵,从前是矿工,后来因为工伤,瘸了腿,便被分派了这清闲的差事,他略懂几个字,又粗通一些算数,现在已经能熟练的用算盘了。
  他不得不身子趴着,前倾,才能看到那高柜之后,一张张孩子的脸。
  许杰最高大,早就搜集了铜钱,很努力的将手举高,努力的使自己很有气势的将三文钱拍在柜台上,豪气的开口:“一百条薯干!”
  “……”朱贵眯着眼,朝许杰轻轻摇头:“三文,你们不如去抢,走走走。”
  许杰开始龇牙,很是不满的盯着朱贵看,一副当真是山大王的样子。
  一旁的张小虎也爆出自己的小虎牙,凶神恶煞。
  乌压压的学童们挺着胸,个个怒目。
  朱贵见柜台前气势滂沱的小学童们,不禁摇头苦笑。
  “昨日还拿了五文呢,今日只给三文,哎哎哎,我得和恩公说才好。”眼看着进酒楼的读书人越来越多,他继续摇头。
  “好好好,下不为例了。”
  接着他便朝自己身后的伙计说道。
  “老五,去称两斤薯干来……”
  一群学童得了薯干,许杰将其揣入书包里,领着一帮孩子欢呼雀跃的去了。
  一个个头小的学童走得急,被门槛给绊倒,呜哇一声滔滔大哭起来。
  于是如蝗虫一般的学童又急急纵纵的返回来,抬了他便走。
  世界……清净了。
  读书人渐多,有三十多个,都在议论着昨日辩论和王守仁所讲的内容,喜欢王守仁的,称王守仁为王夫子,不喜欢的,则用那个‘他’来称呼。
  等约莫过了半个多时辰,有人道:“王夫子到了。”
  于是,读书人们蜂拥着去柜台会账,而学堂的梆子声响起,学童们纷纷入学,明伦堂里,学童跪坐在前头,一群读书人,则坐在角落。
  王守仁显得有些疲倦,他在翰林院国史馆,作为庶吉士,也不敢参与编写实录,主要的工作只是对起居注进行整理罢了。
  他刚刚落座,方继藩不经意的也出现在角落里。
  王守仁一看到方继藩,忙是打起精神,起身,朝方继藩作揖:“学生……拜见恩师。”
  众读书人一听恩师二字,吓的脸都绿了,刚才进来的时候,没想过这个少年郎就是方继藩哪,还以为是寻常的读书人,方才,还攀谈了几句呢,于是乎,离方继藩近的人,不免挪远了一些位置,种种市面上的传闻,令他们对方继藩既有好奇,可又有几分惧怕。
  却也有几个读书人,居然也远远的朝方继藩作揖行礼,恭敬地说道:“拜见师公……”
  方继藩没答应,这些家伙……料来是王守仁的粉丝,开始狂热的受王守仁的教诲,自觉地自己属于王守仁的门徒,既然如此,那么……方继藩自然也就成了他们的师公了。
  这似乎很合理的样子。
  王守仁才重新落座,还未坐定,便有一个读书人先冷笑道:“圣人崇礼,因而朱夫子曰,存天理而灭人欲,此谓之礼也。人与禽兽之别,就在于礼,因而消除人的欲望,方可达到克己,克己方能复礼,而王先生却倡导人情,岂不是与圣人之言相悖?”
  这种砸场子的,每天都有。
  王守仁早就习惯了。
  他微微抬眸看向那发难的读书人,整个人并没有过多的情绪,而是面无表情,只轻描淡写道。
  “圣人缘人情以制礼。礼非从天降也,非从地出也,人情而已矣。若无人情,何来的礼?三皇五帝,未知有灭人欲之念,难道他们也是禽兽吗?”
  “胡说八道,三皇五帝之时……”
  又开始了。
  方继藩最佩服的就是这些读书人,辩论起来,能从孔子说到三皇五帝,三皇五帝能说到蓬莱仙岛,似乎能没玩没了的说一辈子。
  此后的辩论,越来越激烈,王守仁轻描淡写,总是能出奇制胜,砸场子的已经有些招架不住了。
  只是这一句句辩词,已经开始越来越如利剑,锋芒毕露,听的方继藩心里汗颜,他忍不住低声喃喃自语:“有一天我方继藩若是被皇帝砍了脑袋,十之八九,就是为了你王守仁。”
  身后,有人一拍方继藩的肩,他还没回过头去看谁,耳边便响起熟悉的声音。
  “方继藩,本宫若为天子,绝不砍你脑袋,咱们是兄弟……”
  方继藩愕然回眸,却见朱厚照,头戴着不伦不类的纶巾,身穿着一件儒衫,在自己身后,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方继藩忙是出了明伦堂,朱厚照便追了出来。
  见四下无人,方继藩便皱眉说道:“殿下为何夜里出宫,要出事的。”
  朱厚照笑嘻嘻的。
  “我翻出来的,又让人弄了一块亲军的腰牌,城门的守卫不敢拦,本宫有事和你说,先告诉你一个糟糕的消息,宫里流传出消息,你爹,临阵脱逃了。”
  “啥?”方继藩瞪大眼睛,逃兵……就和江湖传闻中,自己的爷爷一样,从土木堡里溜回了京师,虽然大父是为了救人,又或者可能是被救,可这不要紧,当时的土木堡,全线崩溃,不做逃兵,也只能做俘虏,所以,也不算丢人。
  可在贵州若是临阵脱逃,事情可就棘手了。
  “这怎么可能,我爹不是这样的人。”方继藩龇牙,怒气冲冲的样子。
  “骗你做什么,宫里流出来的还有假,兵部那儿,还有奏本呢。”
  朱厚照却显得很兴奋,随即他便朝方继藩认真地说道:“可是本宫看了最近的军情邸报之后,却发现了一个新的东西,来,本宫舆图都带来了。”
  说着,扯着方继藩到了一处偏僻的教室,里头无人,刘瑾追上来,给二人掌了灯。
  朱厚照在书桌上,将舆图展开,兴趣冲冲的。
  “前些日子,叛军拿下了一座县城,明军损失惨重,可是,你有没有发现,邸报里,巡抚王轼并没有派出山地营出战。这就怪了,出了这么大的事,理当派出精锐,收复失地的,可派出的,却是左川卫,这左川卫,没什么进展。”
  “可此后呢,叛军突袭了安顺,巡抚亲自带兵,前往驰援……”朱厚照显得很激动,手指头熟稔的指着舆图上每一个位置,显然,在此之前,这张舆图,他早就看了不知多少遍。
  他眼里放着光,在烛火的映射之下,显得尤其的瞩目。
  方继藩也皱着眉,分析着舆图。
  “可是,山地营……还是没有出战。山地营最擅长的便是与叛军野战,可为何,救援安顺,如此重要的城邑,居然没有派出山地营呢?只有一种可能,山地营需要休整,又或者,王轼和你爹不睦。”
  “当然,这个无关紧要。”
  说到这里,方继藩心头一震,他突然想起为何自己的爹‘临阵脱逃’了。
  难道,是因为自己的书信。
  这样一想,他才长长的松了口气,临阵脱逃,可是大罪啊,就算是和巡抚再如何不和睦,这也是不容许的,若是因此而导致整个贵州明军溃败,这得害死多少前线的官兵。
  方继藩定下神来,他凝视着朱厚照:“殿下,而后呢?”
  “可是,老方,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为何这贼,越剿越多,朝廷一再增兵,胜仗也是不少,可最终,贼焰反而更张,这是什么缘故?”
  果然……太子发现了其中至关重要的问题了。
  方继藩对这传闻中的‘明武宗’,心里有了一丝佩服之色:“米鲁!”


第0240章 将军百战死
  朱厚照听到方继藩说出米鲁二字,顿时眼前一亮,一张清隽的面容里满是欣喜,兴奋的点点头。
  “你……你竟也想到了?”
  当然,我早十几年前,在对明实录的整理过程中,就知道了。
  方继藩心里想。
  朱厚照兴奋的手舞足蹈。
  “问题的关键就在于此啊……从米鲁叛乱了这两年前的情势看,米鲁区区一个土司之女,居然激起了如此声势浩大的叛乱,此前朝廷还是轻视她了,现在几乎可以断定,这个妇人,极有可能,就是贵州土人的……嗯……”
  他停顿的想了想,才继续说下去。
  “共主,或者……此女极擅长蛊惑人心,贵州那些文武官员,居然至今还未醒悟过来,在那儿傻呼呼的剿贼,这贼,是剿不尽的。”
  朱厚照说到此处,眼眸里满是失望失望之色:“天下的文武,都是笨蛋,唯有本宫……”他拖长了尾音,似乎觉得这样吹牛有些不好,便又朝方继藩一笑:“和老方才是一等一的聪明。”
  “……”
  朱厚照又认真起来,开始寻觅地图。
  “既然王轼命方总兵在城中坚守,那么问题来了,方总兵为何要逃?本宫看来,这定是流言,不过是中伤罢了,可方总兵为何要走了,听说,带走了八百人,而且,只带了十日的干粮……”
  朱厚照眼眸里闪出光来,此时,他一脸正经的样子,再不像是一个孩子了,更像是一个指挥若定的将军,双目锐利,脸色沉着。
  方继藩听说只带了八百人,倒是担心起来。
  他当初修书的本意,只是希望让自己的爹,去和王轼请命,带着整个山地营,前去石涧寨而已,可他却疏忽了老爹与王轼之间的矛盾。
  他只能在心中暗自期待方景隆平安无事。
  “你爹是去寻米鲁了!”朱厚照终于斩钉截铁的道:“这是唯一的可能。可本宫却在想,为何……你爹这个时候去寻米鲁,为何不是先前就去,也不是等过一些日子去……本宫足足想了一个时辰,才想起了安顺……贼军围安顺,以米鲁的狡猾,定是想要故技重施,想要围城打援。”
  “巡抚王轼,岂会看不出米鲁的路数,可他看破了又如何,这不是阴谋,这是阳谋啊。”
  朱厚照气咻咻的,整个人情不自禁的嗷嗷叫了起来。
  “若是王轼不去驰援,贼军就可全力攻打安顺,一旦安顺陷落,他这个巡抚,承担不起如此大的责任。因而,王轼即便明知道有诈,也只能硬着头皮去驰援,你看奏报了没有,王轼是以步兵为前锋,虽是分兵两路,两路兵马的间距并不大,又以骑兵在侧翼,这分明是步步为营,随时应对伏兵的章法,王轼这一步棋,虽是被动,实属无奈,不过……好在,他也算是知兵之人,就算是遇伏,可能遭受一些损失,可是本宫料来,损失也不会太大。”
  说着朱厚照狠狠将拳头砸在书桌上,手都砸痛了,可他好似没事的人一样,继续分析着。
  “若是本宫再贵阳就好了,本宫根本就会放弃安顺,而是寻觅米鲁,只有解决了米鲁,所有的问题,才可迎刃而解,这……或许就是你爹离开的原因,他想早一些结束战事,所以决定冒险,那么,你爹去了哪里寻觅米鲁呢,他一定已经察觉出了什么,这……倒是令本宫有了一些启发?”
  看着朱厚照红着眼睛,好像陷入了疯癫的样子,方继藩没有打扰,任他继续发疯。
  “你还记得,本宫说过,你爹只命人带了十日的口粮吗?贵州的地形,行军十日,走不了多远,能有百五十里,便算不错了……所以……”
  朱厚照手指点着舆图,似乎心里,已以贵阳为中心,自行的将所有的城塞,全部限定在了百五十里内。
  他最后,点在了石涧寨不远的以东三十里处,眼眸绽放出异样的光彩,很是坚定地说道。
  “若本宫猜的没错,可能你爹的目标,是在这里,这是龙泉寨,非兵家必争之地,亦非四路通衢的所在,米鲁既要藏匿,却又要在前线遥控战事,她一定不会距离安顺太远,可又绝不会让自己暴露在危险的境地,这龙泉寨,平时一直都是官军疏忽的地方,本宫对比过几次不同版本的舆图,赫然发现,有好几版的舆图,甚至将这龙泉寨疏漏了,竟连标记都不曾标记,可能在贵州那儿,这里,几乎等同于无人过问的存在,米鲁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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