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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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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继藩打起精神,他眼睛眯着,这三个读书人,品行还是不错的,既然收了他们做弟子,这样也好,自己该发挥自己的特长了,做了自己师父嘛,自然希望将三个弟子调教出来,这时代的徒弟就像儿子一样,儿子有了出息,受益最大的是爹啊。
  当然,这些小久久,方继藩潜藏在心底深处,可不能摆在台面上:“听说,再过半月,便要乡试了?”
  “是。”
  方继藩掐指一算:“时间还来得及,要好好用功。”
  欧阳志三人作揖道:“恩师教诲,学生谨记了,定当发奋苦读,不负众望。”
  方继藩便道;“你们有多大的机会?”
  “这个……”三人面面相觑。
  踟蹰了很久,欧阳志叹了口气道:“不敢欺瞒恩府,学生三人天资平平,学业……不精,若是努力一些,或许有稍许的机会能入榜。只是,前些日子,因为同窗生了病,耽误了学业,乡考在即,只怕……只怕……”
  这意思就是,这一科乡试,他们没戏了。
  方继藩噢了一声:“不要垂头丧气,为师相信你们,还有半个月呢,谁说就不成了?只要用心读书,就有机会。”
  这句话,倒像一个恩师该有的样子。
  欧阳志三人居然很欣慰,感动得眼眶都发红了。毕竟任何时代,好人只做一件坏事就不能被原谅;而坏人做了一件好事顿时就令人交口称赞。在他们心底,恩府……嗯……有点那啥,他们对恩府的阈值比较低一些,只要他不开口说怪话,就已是稀罕了,倘若还能有一点恩师的样子,勉力他们一句,这……就足以令他们感激涕零,慰藉不已。
  “是,学生三人,一定努力。”
  只见方继藩笑吟吟地继续道:“努力当然是重要的,而最重要的,却要有一个高人因材施教,好生指导。”
  欧阳志等人觉得有理,三人家境并不好,资质又是平平,全凭着刻苦才有今天,反观许多读书人,也是资质平平,却有名师指导,学问却比自己三人精湛的多。
  恩府的话,他们是很认同的。
  刘文善心里一喜,莫非恩府当真请了高人来?不禁道:“敢问恩府,这位高人在哪里?”
  欧阳志和江臣二人,也是下意识的左右看看,倒是很盼见一见是哪一位高人。
  方继藩脸色顿时不太好看了,亏得他脸皮厚,总算还没有翻脸,却是指着自己的鼻子:“这位高人,自然就是恩师。”
  “……”欧阳志三人彻底的震惊了。
  “从今日开始,恩师亲自教你们读书,为乡试做最后冲刺,你们资质虽是泛泛,可有为师出马,这金榜题名的希望可就大了。”
  欧阳志一惊,或许是实在承受不住了,直接一屁股的瘫坐在了地上,面如死灰。
  刘文善和江臣也突得眼眶湿润,夺眶的泪水涌出来。
  天亡我也!
  本来近些日子就荒废了学业,再加上他们天资也不聪明,原本还想着趁着这些日子好生用心苦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谁料……谁料……
  完了……全完了……
  拜了一个恩师,还要随他去胡闹,这样下去,莫说是今年中试,怕是给他们三百年,也没中试的希望,前途灰暗啊!
  “恩府,我们想自学。”江臣年纪最轻,哽咽着祈求道。
  方继藩原本还想好声好气的,毕竟是人家的师傅嘛,可一想,这等霸王硬上弓的事,人家是绝不肯的,幸好我方继藩是败家子啊,那么……就只好本色出演了。
  方继藩狞笑一声,换上了那一贯的霸气,道:“少说废话,现在开始,你们搬到了为师府上来,足不出户,安心在此读书,为师亲自来调教你们,不听话,就打断你们的狗腿!”
  “邓健!”方继藩高吼。
  邓健早在外头探头探脑,一见少爷又胡闹,心花怒放,方才大夫还询问过他少爷是否有病情反复的迹象呢,自己还有些担心,少爷现在虽脑疾渐好了,可听说这病容易反复发作的,现在一看少爷在这耍弄三个读书人,顿时心安,小跑着进来道:“小的在。”
  方继藩一脸肃然的道:“找根鞭子来,少爷要棍棒底下出才子。”
  这些话,方继藩说出之后,觉得有些耳熟,咦,这不就是英国公的话吗?
  看来,坏毛病是会传染的啊。英国公不是东西啊!
  “好的,好的。”邓健笑嘻嘻的连连应声,贼兮兮地偷看了一眼已是脸色煞白的欧阳志三人,心里乐开了花。
  京师里已恢复了平静。
  许久不曾有方大败家子的消息了。
  这家伙仿佛一下子销声匿迹了一般。
  可在方家,却是鸡飞狗跳起来。
  每日一大清早,心情良好的方继藩便匆匆的起来,全心全意的扑在了大明的教育事业上。


第0026章 误交匪类
  今儿,方继藩洗漱了一番,便直接赶到了书房,见欧阳志三人已早早在此等着了。
  接着这位恩师一坐下,腿翘高,先看欧阳志一眼:“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书?”
  欧阳志道:“是礼记。”
  方继藩就不高兴了:“拿来。”
  欧阳志不敢怠慢,将礼记交给方继藩。
  方继藩当着他们的面,撕拉一声,直接将《礼记》撕了。
  欧阳志三人生气了,没天理啊,就算你是恩府,可也不能这样缺德,考试就要近了,要温习功课,这四书五经,乃是考试必备之物,恩府……你竟撕……撕了啊,这可是圣人经典,是……
  方继藩却是眉头都不带皱,轻描淡写地道:“以后,不可再看这些闲书了。”
  闲……闲书……
  欧阳志顿然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这《礼记》之于科举,就形同于是后世的教科书之于高考。
  欧阳志怒目而视地看着方继藩。
  方继藩撇嘴道:“竟敢不服,伸出手来,打手心。”
  “恩师……”江臣欲言又止。
  陈凯之便又看向江臣:“看来你也不服,你的手心也举起来。算了……”方继藩叹了口气:“三个门生,手心手背都是肉,只打两个,这叫厚此薄彼,你们三个都将手心伸出来,为师要狠狠惩罚你们。”
  刘文善的性子急了一些,没见过这么做恩师的啊,他已是暴跳如雷,偏偏又不敢发作。
  这个时代就是有这么一点好,门生若是敢顶撞恩师,这是大不敬,已经和不忠不孝没什么分别了。
  所以是虎你得卧着,是龙你得盘着。
  方继藩已举起了他早已准备好了的教鞭,等三人伸出掌心,也不客气,啪啪下去,打的三人龇牙咧嘴。
  这下子,舒坦了。
  难怪世人都喜欢做皇帝,做别人的爹或是为人师,都可以这样不用讲理由的蛮横,更何况是天地君父的皇帝了!
  原来有几个门生,竟还能治愈自己被这个世界扭曲后的心理。
  方继藩接着道:“现在开始,给为师写文章,嗯……为师出三个题,你们好好作。”
  “恩师,学生人等,现在根基不稳,还是先打好基础,这八股文,需……”江臣手心火辣辣的疼,听说恩师要让他们做题,却忍不住想要提醒。
  你这样教,是不对的!
  方继藩却是瞪他:“你是老师还是我是老师?”
  “……”江臣竟是无言,好在这几日的泪水早就流干了,倒也不至于哭哭啼啼。
  方继藩起身,在这书房里背着手,来回踱步,一副正在如何出题的样子。
  其实根据顺天府的府志记载,方继藩早知道今年的乡试考题乃是《当今之时仁政》,这个题很坑,坑在哪里呢?因为这是截题,所谓的截题,就好像‘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这句诗一般,正常人出题,大抵是‘飞流’、‘三千尺’、‘银河’、‘九天’,而截题不一样,它出题却是‘直下’,你以为这就完了?‘直下’之后,那坑爹考官还会空一格,再在后头加一个‘落’字,于是,题就成了‘直下落’。
  这种题,属于丧心病狂,‘当今之时仁政’,就是这等类型,因为前面四个字和后面两个字压根就没有任何关联,却偏偏要考生根据这等瞎扯淡的题,扯出一大通道理来。
  考官下贱到这个地步,不活埋了都没天理。
  可方继藩却知道,自己不能直接将这题抛出来,而需将真实的考题藏在众多的题目中,这样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所以他笑吟吟地道:“嗯……第一道题:富贵不能。第二道题:就以必也使无讼乎为题吧。这第三道……嗯,为师再想想,有了,‘当今之时仁政’,就它了,现在开始,你们做题,做不出,嘿嘿……”
  这三道题中,最容易的是富贵不能,其次便是必也使无讼乎,而最难得,便是当今之时仁政,这出题的水平,其实还可以的,欧阳志不禁一呆,朝方继藩作揖行礼:“恩府随口出的三道题,倒是……咳咳……莫非恩师也学过四书五经,会作八股文。”
  “不会!”方继藩的这两个字,直接让三人跌入深渊。
  特么的,你没读过四书五经,你还好意思来教秀才,你不会作八股,还嘚瑟个什么劲,跑来出题让人做题?
  方继藩却是笑了笑道:“不过,为了好好做这个做一个合格的师父,为师特地买了一本《八股》三百篇,这三道题,就是《八股》三百篇里截出的。”
  欧阳志等人彻底的绝望了,误交匪类啊。
  这一次乡试,他们似乎已不指望了,也罢,当初得了恩府的银子,救下了同窗的性命,且已拜了师,还能说什么呢,凡事……总要付出代价。
  三人只得围着书桌,各自摊开纸,开始做题。
  方继藩则是让人搬了一个太师椅来,仰躺在椅上,脚翘在书桌,不一会儿,便已起了鼾声。
  教书这种事,虽然方继藩也不怎么懂,可想来也和上辈子年少时,在家里养猪差不多吧。
  方继藩乃是严师,手里拿着教鞭,自然要隔三岔五的打一打,他们作了文,方继藩看了也不太懂,只觉得这之乎者也的,实在头痛,不过自然要瞎比比几句,你们这水平欠火候啊,重新做题,再写。
  但凡谁敢质疑,就少不得要打一打手心,这书房里,隔三岔五的便传出了嚎叫声。
  邓健三五不时的来给方继藩斟茶递水,一听少爷揍人,便觉得浑身都舒坦,就好像别人成亲,他去闹洞房,不从洞房里听出点声响来,都觉得不自在。
  倒是府里的杨管事,却是心急如焚。
  他也是读书人出身,也是秀才啊,只可惜屡试不第,这才委身到了方家,成为方家的大管家。
  现在看着三个老实的秀才,被少爷这般的玩弄,杨管事居然产生了代入感。
  感同身受啊,每每听到书房里的哀嚎,还有方继藩时不时来几句,八股文为师不懂,不懂难道就不可以教你们吗之类的话,杨管事更觉得揪心的疼,这三个秀才,怕是前途都要毁在少爷手里了。
  连着过去好几日,杨管事终于鼓起了勇气,这个事,不能袖手旁观。
  所以等傍晚时分,伯爷下值回来,杨管事忙是迎了伯爷在厅中高坐,他亲自捧了茶。
  疲惫的方景隆随口道:“继藩在家里,还安分吧?”
  杨管事笑中带苦:“伯爷,学生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少爷自强迫了三个秀才拜他为师,便将他们叫到了府上来……呃……教他们读书……伯爷……”
  杨管事露出了苦瓜脸,接着道:“这三个秀才,都是有功名的读书人啊,国朝优待读书人,学而优则仕。少爷呢,却对他们动辄打骂,各种胡闹,眼看着,乡试就要开始了,这可关系着读书人一生的事,错失了机会,便又是三年,学生并没有诽谤少爷的意思,只是……学生觉得,伯爷该管一管,万不可耽误了三个秀才的前程,何况,此事若是传出去,也不好听。”


第0027章 利国利民
  方景隆听着杨管事的话,不知觉的皱起了眉,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而且,学生在外头……”杨管事踟蹰着,继续道:“听说此事在士林里已传开了,不少读书人都对此大为愤慨,所以……”
  “嗯……”方景隆颔首点头:“读书人确实惹不起,惹得急了,会闹事的。”
  杨管事眼睛一亮,忙道:“那么……伯爷是不是去找少爷说说?”
  “不找。”方景隆的回答很干脆。
  杨管事一呆:“伯爷,这……”
  方景隆眯着眼,接着语重心长的道:“杨管事啊,你跟了老夫这么多年,也知道老夫做人堂堂正正,这辈子没做过什么亏心的事吧?”
  “你不明白啊,老夫不管,也是为国为民啊。”
  为国……为民……
  杨管事恶寒:“还请伯爷赐教?”
  方景隆瞪大眼睛:“你呀,真是糊涂,老夫晓得你是同情那三个读书人,可老夫自己的儿子,难道自己不知道吗?我儿子自生下来,就是害人精!你想想,现在不是挺好的,每日呆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坑三个秀才,虽说这样不好,可总比让他成日游手好闲,出了门去祸害更多的人好啊。在家里,要害,也只害三人,可出了门,到底要害死多少人,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杨管事已是瞠目结舌了。
  方景隆叹了口气,继续道:“你们读书人不是有一句话,叫一家哭何如一路哭,与其只祸害三个秀才,却拯救了万千百姓于水火之中,这笔账,难道你算不清楚?所以哪,此事老夫不管,三个秀才,确实是可惜了,却是牺牲了他们三个,利国利民,岂不是好?看问题,不可计较一人一地的得失,要纵览全局,要高瞻远瞩。”
  杨管事居然觉得自己很犯贱,竟觉得伯爷这番话有一丝丝的道理,他下意识的点点头。
  “这就对了嘛。”方景隆吁了口气:“现在的生活,老夫已经很欣慰了,你看,咱们方家的田产、铺子又回来了,不只如此,还比从前翻了数倍;这库房里的银子,更是堆积如山;儿子也不知走了什么运,竟还获赐了金腰带,到时,少不得宫中要征辟他入宫当差,先从一个亲军武职做起,不犯糊涂的话,接老夫的班也是有可能的。”
  说到此处,方景隆感觉幸福得想要流眼泪,通红的眼眶里泪水磅礴,忍不住举起袖子擦拭:“这是祖宗有德,祖坟冒了青烟,烧高香了啊。”
  “所以……”方景隆绷着脸:“人贵自知啊!三个秀才固然可惜,可为了京师更多人的福祉,只好委屈他们。”
  “……”杨管事自觉得讨了个没趣,明明是不好的事,现在怎么就成了普天同庆了,可他又觉得有几分道理,连连点头,只在心里为那三个秀才默哀了。
  欧阳志三人的八股文,已连续作了七八篇,现在只一看‘富贵不能’、‘必也使无讼乎’和‘当今之时仁政’这三道题,便直觉得犯恶心。
  可方继藩只一味说他们的文章不好,让他们继续答题。
  他们只能搜肠刮肚,一次次想着更好的破题之法,又一次次的提笔,他们已从开始的内心挣扎,接着心生出了绝望,最后……索性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折腾就折腾吧,反正今科肯定是要名落孙山了,只能陪恩师这般玩闹下去了。
  倒是这消息传偏了京师,读书人们沸沸汤汤起来,不少人为欧阳志三人惋惜,更对方继藩这等以折腾读书人为乐的事而为之愤慨。
  转眼半月过去,立秋时节,天气渐渐转凉,乡试开始了。
  一大清早,陛下便摆驾至暖阁,乡试虽不比会试,却因为这是选拔举人的途径,对于励精图治、选贤用能的弘治皇帝而言,自是尤为看重,他心里颇有期待,很想知道这一科北直隶能出多少英才。
  正因为对今岁乡试的重视,所以这一次的主考官,乃是吏部尚书王鳌。
  王鳌这个人,以清正廉洁而著称,还曾做过弘治皇帝的老师,弘治皇帝对他极为看重,而今他身居高位,何况这吏部,非同小可,吏部的尚书号称是天官,意思是因为掌握着天下官员的功考以及任免,所以乃是最中枢的部门,作为吏部尚书,也可见弘治皇帝对他的信任。
  不只如此,王鳌的官声极好,素来为朝野所敬重,在弘治皇帝心里,由他来主持北直隶乡试,显出宫中对北直隶乡试的重视。
  今日便是开考的日子,弘治皇帝一到暖阁,内阁几个学士就已到了。
  这几个大学士都是弘治皇帝的肱骨之臣,从刘健到李东阳,再到谢迁,无一不是当代的名臣。
  不等三位老臣行礼,弘治皇帝已微微一笑:“不必多礼,今日是朝廷的抡才大典,朕倒是希望,今科各省多中一些举人,将来他们能如诸公一般,为朕效力,为朝廷分忧。”
  刘健捋须,显得很是感慨,颔首点头道:“陛下说的是,自陛下登基以来,优待士人,选贤用能,天下的读书人,无不是希望能通过科举而入仕为官,为陛下效力。”
  弘治皇帝呷了口茶,一笑,似乎因为刘健说自己宽待读书人,顿觉得这几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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