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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风流(苹果)-第4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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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楠心头发凉,缓缓点头道:“请张公公通报皇上。”
张永点头道:“镇国公稍候。”说罢掀了帘子进去,不久后,屋子里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张永的声音传来:“皇上躺下,奴婢去宣就是,皇上莫起身。”
“宋楠,快来见朕,快进来。”正德扬着嗓子叫道。
宋楠整整衣冠进入房内,穿过两道布幔垂帘们,进了正德的卧房,屋子里弥漫着刺鼻的药气,一眼可见正德歪斜着身子靠在床头,地面上一摊黄色的药水兀自冒着热气,一只药碗碎成数片散落地上。
宋楠一眼看到正德的脸,吓得差点惊叫出声来,那是一张怎样的面孔,惨白的吓人,两颊和眼窝凹陷进去,已经瘦的不成样子;和之前那个记忆中风流倜傥的翩翩青年皇帝判若两人,宋楠几乎都没认出他来。
“臣宋楠叩见圣上。”宋楠抢前行礼。
正德摆着枯瘦的手喘息道:“免礼免礼,宋楠,你可回来了,小永子,看坐,快看坐。”
张永端了张凳子摆在床边,宋楠刚坐下,正德便紧紧握着宋楠的手,双目看着宋楠,眼中竟有泪光闪动。
“皇上,您怎么了?怎地成了这幅摸样了?”宋楠不顾张永的眼色,依然发问道。
正德神色一黯,缩回手去捂着嘴咳嗽两声道:“朕没事,朕只是受了风寒,太医说过了这个年便可康复,朕身子好的很。”
宋楠道:“皇上,你我君臣之间何必遮掩,皇上病的不轻,可不是什么小小的风寒,须得赶紧调理医治。皇上您可不能讳疾忌医啊。”
正德怒道:“朕说了没什么大碍,你硬说朕有病作甚?你刚刚从战场归来,朕本要和你说说这次的战事以及后续的安排的;朕才二十一岁,朕壮的象头老虎。”
宋楠叹了口转头对张永道:“烦请张公公端一碗药来,臣伺候皇上喝药,地上的这碗药洒了,皇上今天定是没按时喝药了。”
张永没敢动身,宋楠皱眉喝道:“还不去?”
张永看了正德一眼,见正德没有制止,这才赶紧转身去吩咐取药。宋楠回过头来看着正德道:“皇上莫闹,皇上的龙体康健是我大明的头等大事。皇上责怪臣也好,降罪给臣也好,臣也要说一句,有病不可怕,怕的是讳疾忌医。皇上年轻,身体底子好,只要好好的治疗,按时服药,应该很快便能康复。”
正德长叹一声,身子朝后一仰,重重的靠在枕头上,闭上双目。
张永端来药碗,宋楠接过药碗和小匙回头示意张永退避,张永知道自己在这里不便,让宋楠和正德单独相处反倒好些。
温热的汤匙递到正德的唇边,正德微微犹豫了一下,缓缓张口将药水喝了下去,宋楠一口一口的喂着正德,直到将大半碗的药水尽数喂光了,这才拿起白巾替正德擦拭嘴角的药汁,擦掉他额头上渗出的密密的细汗。
正德双目始终未张开,但睫毛抖动,眼角竟然缓缓的流出泪来。
宋楠伸手握住正德手,低声道:“皇上放宽心,您的身子会好起来的,臣出宫后会遍寻名医良药,来替皇上诊断病情;臣估计,明天春天天气转暖,皇上的病情定会好转。”
正德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宋楠道:“宋楠,朕不该对你发脾气,朕心里难受之极,朕这病怕是熬不到明年春天了。”
宋楠忙道:“皇上切莫胡思乱想,一点小毛病罢了,人吃五谷杂粮,岂能没有病灾的时候。”
正德摇头道:“朕自家的事情,朕比谁都清楚。朕这病不是小病。朕每次咳嗽都带着血,虽然小永子小邓子他们都偷偷的藏起渣斗来,但朕心里都明白。朕问他们朕是什么病,他们都说是受了风寒,但太医和他们在外边偷偷说话,被朕偷偷听得一清二楚。朕这病是肺中痨病,当世恐怕是无人能治了……这病不能治了……朕要死了……”
正德悲从中来,眼中泪水汩汩而下,怎一个伤心了得。
宋楠心中惊惧,面上不动声色,只轻抚正德的手道:“咳嗽带血又有什么了不得的事,皇上还记得臣当年中毒之后昏迷两日的事情么?当时太医院的太医们都束手无策,结果臣还不是被救活了?有时候太医院的太医们也未必能治好病,外边的医家名家多的是,臣知道的就有十几位,臣一一将他们带来给皇上瞧病,包管能好。”
正德眼中泛起了希望之光,抓着宋楠的手道:“是么?那你便请他们来给朕瞧一瞧,只要他们能治好朕的病,朕赏他们金银珠宝赏他们良田庄园,他们要什么,朕给他们什么。”
宋楠点头道:“皇上放心,此事包在臣的身上。话说臣离开京城之时,皇上身子还挺好的,为何这才短短三个月没到,竟然缠绵到如此地步?”
正德羞愧道:“都是朕的不谨慎,入秋之后朕在后圆的莲池洗了几次澡,受了寒气,之后便一直咳嗽不停。朕起初没当回事,加之西北的战事和朝中的各种事务繁杂,朕便没有用心的调养,以至于愈演愈烈,竟然咳血不能起身。都怪朕自己不爱惜身子。”
宋楠心里清楚的很,正德哪有什么事务繁杂的时候,多半是收了风寒之后还夜夜笙歌纵情声色,本就虚空的身子如何经受的住,病情自然是一日重似一日了。但是,光是受到风寒,也不至于会孱弱到如此地步,正德几个月便瘦的如此厉害,恐怕不光是受到风寒这么简单。
宋楠想了想低声问道:“皇上莫怪臣多嘴,你告诉臣实话,那龙虎回天丸您是否已经停用了?”
正德面色尴尬道:“停了,早就停了。”
宋楠道:“皇上,你要说实话,如果找不到具体的病根,便是神仙也难医治病症,皇上,龙虎回天丸您到底停用了没。”
正德嗫嚅半晌垂首道:“朕……朕说实话吧,朕没停用那药物,朕受风寒之后身子不爽,于是朕便又吃了几颗那药丸,感觉身子爽利了许多,朕贪图身体舒坦,便忘了你告诉我的那些话了。”
宋楠心中暗叹,再问道:“告诉臣,现在皇上还在服用么?”
正德不敢看宋楠的眼睛,低声道:“朕不能不用,朕一日不服便觉得熬不下去,朕也是没有办法。”
宋楠明白了,正德已经毒物上瘾,那龙虎回春丸中含有罂粟粟这种毒物,能够麻痹神经缓解病痛,但也是极为上瘾的玩意儿,以正德的意志力,定然是难以抗拒它的引诱。孱弱的身子,加上毒物上瘾,自然会一日不如一日。罂粟粟上瘾中毒的最直观的症状便是身体消瘦,正德这骨瘦如柴的样子,显然是罂粟粟服用的量太大所致,这是大剂量的上瘾。
宋楠微微摇头道:“皇上,您叫臣无言以对,臣跟你说过那药丸含有罂粟粟这种毒物,本以为您必会停止服用,没想到皇上居然以身试毒。看来臣需要去得罪宁王了,明知此药有毒性还献给皇上服用,这是心怀不轨。臣这便去拿了宁王问罪。”
正德忙拉住宋楠道:“不干他的事,这件事宁王已经跟朕请过罪了,还将所有敬献的龙虎回春丸尽数领回销毁了。是朕……是朕后来派人去向他讨要的,宁王不愿给,朕逼着他给的。宁王还数次来看朕,告诉朕不能大量服用,可是朕已经离不开这东西了。”
宋楠无话可说,正德自己主动去要这药丸,宁王朱宸濠又怎敢不给。但宋楠可不会认为宁王是无辜的,这种东西一旦沾上瘾头,想戒掉是很难的一件事,宁王定然知道是这种结果,也许这一切都在宁王的算计之中。不知为何,从来不以阴谋论揣度别人的宋楠,对朱宸濠的所作所为有着深深的戒备和揣测,或许是自己知道了这位宁王和他的和善外表不符的一些秘密,兄内心里对他有所防范的缘故吧。
“从今日起,臣每日进宫来陪皇上散步锻炼身体,臣也要亲自监督皇上的日常行为。从今日起,皇上不能近女色,不能服不相干之药,就算皇上恼怒,臣也要这么做,臣若放任皇上糟践自己的身子,便是臣的不忠。”
正德也许是对宋楠有着充分的信心,同时对健康有着深切的渴望,竟然没有对宋楠强硬的语气产生丝毫的反感,反而觉得有了生的希望,握着宋楠的手道:“朕听你的就是,朕现在觉得,朕以前实在是不爱惜身子,这是荒唐之举,现在起,你说朕该怎么做朕便怎么做,只要朕能好起来。”
第七七七章谋求
正德重病,在基本确认为肺部痨病之后,治愈的希望基本上为零。…顶…点…小…说…x…知道内情的重臣们固然是对此甚是悲哀,但对他们而言,此刻的头等大事却是若皇上驾崩之后大明朝谁来掌舵的问题。
历朝历代,朝廷上下对于皇权交接的问题的关心从来就毫不避讳,在位皇帝也很重视这件事,皇上若是一生病,或者是年纪稍大一些,这个问题往往便会有人直接提出来。冠冕的理由便是为了绵延皇权,为了帝王基业着想。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立个后备的人选,这叫做有备无患。要说起来,这是忠心之举,而非大逆不道。
然而,正德年纪才二十二岁,按理在这时候没人去触霉头,但事实上,很早以前便有人在这件事上作文章了。当然这和正德被证实的不育无后之事有关,既无后却又身体孱弱,且被查出是肺痨这种不治之症,皇权的交接问题便成了此刻众人关注的焦点。
有皇子的话,皇嗣的继承问题会简单的多,但可惜的是正德无后,这件事便变得异常的错综复杂起来。群臣的心情也很复杂纠结,一方面很为此事头疼,另一方面却又有些摩拳擦掌的兴奋。
一朝天子一朝臣,新皇一旦确立人选,朝中的格局必将有巨大的变动,一些时下风光无限之人或将沦为人下,而另一些人则有可能登上权利的巅峰,成为朝中炙手可热之人;而在继承大统之事上谁出力最多,将来得到的好处也越多,这个道理谁都懂,所以在当前的情形之下,知道正德身患重病时日无多情形,各方各自打算积极运作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说到底,这样的机会,任谁也不会放过的。
在这种情形之下,原本铁板一块的外廷也发生了意见的分歧,皇上病情危重的消息原本只有内阁几位大学士知晓,这个秘密也仅限于藏在内阁大学士的腹中。但内阁中关于推举皇嗣的人选问题却让杨廷和和梁储两人几乎反目的导。火索。
另一个对此事极为关注的人便是后宫中的张太后,虽然正德是自己的儿子,张太后也绝不愿意自己的儿子生病死去,但是,一年前经她一手策划的查出的正德患不育之症开始,张太后便已经开始积极的物色未来继承祖宗基业的人选。对于整个大明基业而言,个人的情感算不了什么,张太后当然不能让大明朝陷入无主的窘境,她要在之前便解决这个问题,这是她作为太后的重大责任。
早在数月之前,张太后便着手将所有符合条件的皇族子弟列了个大名单,排除了不少血脉淡薄的人选,尚有十多名皇族子弟符合条件,这其中其实并不包括了宁王的长子。他的血脉太远,不符合张太后心目中的标准。张太后并非揣测不出宁王带着一家人住在宫中的用意,她怀疑宁王有让其长子过继给正德的意图,但张太后并不说破,只是装作不知道此事。
但随着人员名单的筛选,符合条件的人也越来越少,要么是这些王子们名声不佳,要么是年纪太大,要么是一些其他的不合之处,张太后为此事颇为烦恼。张太后将自己的烦恼说给近来。经常进宫来觐见内阁大学士梁储听,请梁储给个意见。梁储竟然直言不讳的道:“太后将身份限定的太小,但凡太祖血脉都可成为皇嗣之选,只要此子可堪大任,可为明君,血脉远近其实并不能成为阻碍。”
张太后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只要他是朱家的血脉,大明江山便还是姓朱,也许自己之前圈定的范围还是有些自私,血脉再亲近,那也不是正德的嫡子,又何必纠结这些。
于是乎,宁王长子便落入了太后的眼中。宁王名声上佳家教严格,其长子虽然年纪幼小,但是机灵聪慧,嘴甜口热,他的到来让死气沉沉的后宫中多了很多活力,就算是张太后也得不承认这个小子很讨人喜欢。
几个月下来,后宫之中上到太后下到女官都对这个小王子交口称赞,大家对他都很疼爱。这小子也很有良心,谁喜欢吃什么,谁喜欢穿什么,谁爱好什么,谁讨厌什么都记在心里,出宫入宫之际总是会带些上下喜欢之物投其所好。知道太后喜欢收藏佛经,竟然不知从何处弄来了本唐代少林寺主持手抄的金刚经真迹来孝敬太后,让张太后高兴了好多天。
但即便如此,一开始张太后还是有些犹豫,因为宁王朱宸濠的意图有些太明显,这让张太后感到有些设计的成分在里边,总觉的心中有些梗塞难消。但十一月里,朱宸濠突然向太后辞行,说在京城太久,南昌宁王府中的老王妃甚是想念孙儿,带了信来要一家子回南昌团圆过年云云,张太后忽然意识到,原来绕在自己身边的那个讨人喜欢的孩童是别人的孙儿,总归是要回到南昌去的,原来人家只是暂时住在宫中的,自己终究还是没有一个真正的孙儿,这让张太后感到甚是悲伤。
十一月十九的晚上,张太后在宫中设宴,为宁王一家践行,张太后喝了几杯酒,抚摸着靠在自己身边的那个小男孩的头,酒劲上来带着不舍的情绪道:“乖孩子,明日你要走了,哀家真舍不得你走啊,你走了,哀家这宫里便再无生气了,要是你能留下来陪着哀家过年就好了。”
那小男孩很是机灵,笑道:“孩儿也想陪着太后啊,可是父王说我们必须要走,不然有人会不高兴;父王不愿意教人不高兴,所以我们只能离去,过了年让父王带我再来给太后磕头来就是。”
张太后甚是惊讶,问朱宸濠道:“你说有人会不高兴是什么意思?”
朱宸濠瞪眼呵斥了孩子几句,赔笑道:“小孩子乱说话,太后莫要在意,没有的事。完全是母亲之命不得抗拒。”
张太后皱眉道:“说清楚,不然哀家可不让你们回去,咱们是皇族亲眷,你们一家子来宫里小住,为什么有人会不高兴?是皇上么?还是康宁说的这话?”
朱宸濠慌忙跪地磕头道:“都不是,皇上和公主岂会说这样的话,哎,既然太后垂询,我也不隐瞒,自我全家来京城中,蒙太后厚爱,小儿也深受太后眷顾。本来太后喜欢小儿,是他的福气,也是我们全家的荣光,但越是如此,我们却越是不能在京城呆下去了,因为在待下去恐怕便要生出是非了。”
张太后惊讶道:“把话说清楚。”
朱宸濠嗫嚅半天叹息道:“这种事虽然荒唐可笑,说出来却是有些教人生气。有人说我全家来京是为了讨好太后,还说……还说……”
朱宸濠突然住口不言了,张太后摆手让宫女太监们退下,皱眉道:“这里再无外人,有什么话便直接说,不用吞吞吐吐。”
朱宸濠拉着宁王妃跪在地上道:“若我今日有冒失之言,还请太后恕罪。”
张太后皱眉摆手道:“快说,急死哀家了,恕你无罪便是。”
朱宸濠直起身子道:“我在外边听到传言,说皇上……说皇上无法生育,今后将无子息,宸濠是绝不信这等言语的,听到了也是一笑而过,这都是无聊之人捏造的事端,皇上青春年少,身子健壮,有怎会有这样的事情?但近日又有流言出来,说宸濠带着全家进宫小住便是知道皇上没有子息,还说太后正在物色过继给皇上的皇族子弟的人选,说我带着儿子进宫便是为了讨好太后,好让太后将我朱宸濠之子过继给皇上,争这皇嗣之位。太后,宸濠对天发誓,宸濠若有此意便教天诛地灭,思来想去,宸濠受不得这个言语,本来安排了腊月的行程,想来想去,却不得不提前动身了。”
张太后甚是惊讶,原来外间竟有皇上不育的流言传出,知道此事的人不过是自己和内阁大学士杨廷和和梁储,还有宫中经手的几个人;经手此事的陆院判业已自杀而死,这消息又是如何透露出去的?梁储和杨廷和应该不会泄露,难道是陆院判死前透露了消息?
张太后摇摇头抛却脑中繁杂思绪,淡淡道:“这些谣言你听它作甚?哀家会下旨命有司去查勘散布流言之人,这等事你何须介怀。”
朱宸濠摇头道:“空穴来风必有原因,不管是不是真的,我这里是呆不下去了,宸濠不愿卷入此事之中,只能远离避嫌。太后厚爱,我宁王府上下感激不尽,但无论如何却是要离开了。”
张太后咬着下唇想了想忽道:“如果哀家真的是在为皇上寻求过继子嗣之事,你难道不想让你的儿子成为人选之一么?”
朱宸濠面色如水,沉声道:“天恩浩荡,选中之人必是天命之人,绝非妄想所得。宸濠虽愚鲁,但却知道这一点。这些是天授之命,非人力所及,痴心妄想是绝无好下场的。”
张太后微微点头道:“说的好,痴心妄想者往往适得其反,哀家很早便想找个人说一说这件事,今日既然话说到这里,哀家便也不隐瞒了;告诉你吧,你所听到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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