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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风流(苹果)-第3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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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始至终,身为资深人士的唐寅都保持着沉默,他明白自己的态度几乎可以左右这场比试的结果,在当场,自己是绝对的权威人士。那些选择写字的女子,其实便是避免在自己面前露怯,从心理上便已经沦为下乘了。
郑佩佩和顾怜怜的画儿说不上极好,但是已经达到了某种水准,唐寅其实是挺喜欢的,但他只是微微颔首,他想知道第三位敢于画画的沈云烟又能画出什么样的水准来。因为据说这位沈云烟的画功其实很一般的,选择画画其实是不明智的选择,若她以为自己昨日亲自登船对她表示赞许便是默许偏袒的话,那便是大错特错了。
沈云烟上场之后,身后的丫鬟捧着的不是像其他人一样的笔墨纸砚,而是夹着一捆布,捧着一大堆小碗,外加一个沉甸甸的包裹和一只木头框架。
当沈云烟依次将各色粉末倒入碗中,用清油调试化开来,并将一副亚麻布固定在木头框架上绷紧的时候,连方青山也错愕的上前问道:“沈姑娘,这一轮比的是书画,不是女红绣花,咱们秦淮花魁比赛是不比女红的。”
沈云烟万福笑道:“奴家正是要画画,只不过画法不同罢了,这是奴家独创的一种画法,叫做油画。”
“油画?”方青山一个趔趄,旋即低声问道:“这画法是沈姑娘自己发明的?”
沈云烟点头道:“是啊。”
方青山立刻闭嘴,昨日到今日,这沈云烟的表现令人惊讶,到现在他有理由怀疑这位沈云烟是个跟自己一样穿越而来的家伙,却不知她为何甘于呆在青楼之中。这些玩意儿若非穿越之人是绝不可能懂的。方青山不想在此事上纠缠。
他不能让自己的身份暴露,所以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道:“沈姑娘真乃奇才,昨日创了词牌,今日创了新画法,佩服佩服。”
沈云烟独创新的画法,众人也是目瞪口呆,这女子这几天给众人带来很多的惊喜之处,今日又要开开眼界了。但见沈云烟调试好色彩,从容用被剪得秃刷刷的毛笔开始在画布上画了起来;粗糙的画布上混杂不清的颜色让众人目瞪口呆,有人悄声细语的议论:“这他娘的画的是什么?糊弄人么?”
有人斥道:“不懂不要乱说,看不懂的才是好画,你懂个屁。”
初始的混沌不清很快便结束,画面逐渐清晰起来,只见画面上出现了连绵的青山,山坡上层层叠叠的田地如梯子的阶梯一般的弯曲排列,水田中稻浪翻滚,田地里耕牛耕作,农人戴着尖尖的竹斗笠在田地中劳作。画面的右下一块田地里,一对农人夫妇弯腰收割着稻谷。一个扎着羊角小辫的四五岁的红衣小女孩正拉着一个三两岁的娃娃头的孩童追逐着天空中的一只蜻蜓,场面温馨感人。
沈云烟停下画笔,眼角中已经有了泪痕,一旁的方青山冷声问道:“可结束了?”
沈云烟点头道:“结束了。”
画作被送到评委席拜访品评,有人大摇其头道:“好好地干什么要弄个什么油画出来,真是无事生非。老祖宗的水墨山水画出来比这可好瞧的多了。”
“是啊,再说这画的是什么?杂乱无章全无重心,画画讲究的是主次轻重浓淡深浅,这上面根本没体现出这些。说句不中听的话,我府中刚学画画的妾室比她画的都好。”
一片不以为然之声中,唐寅盯着画作缓缓开口道:“诸位,你们的评价未必没有道理,但是这种新画法倒是独树一帜。咱们只知道用毛笔蘸着粉彩或者墨水作画,却不知用油调和颜料也能作画,沈姑娘能想到这一点已经是一大创举了。”
“唐兄,话虽如此,但这画儿未免太粗糙了吧。”这一会文征明也不站在唐寅这一边了。
唐寅摇头道:“非也,这画面看似凌乱,但表达的内容我却能感觉的出来,这是秋收之时的场景,本就是凌乱而忙碌;看情景像是画的闽南一带的梯田;色彩之浓烈,给人强烈的满足和幸福感,无论是水墨还是粉彩都难以表达出这种热烈的感觉,要画这样的情景,你们谁能用水墨表现的这么到位?”
众人经唐寅这么一说,纷纷仔细的在看了看图画,细想一下,似乎还真是有些道理,若是用水墨作画,自然可以表现出清淡高远雅致等诸多感觉,但这热烈的透不过气的场景,还真的难以表达。
“你们看,画面上的人物的神态也是栩栩如生,那妇人擦汗回望一双儿女的神情,那是舔犊之情的自然流露;那男子皱眉割稻谷,或许是担忧一家的生计,他是一家之主,自然考虑的更多。这一双小儿女可爱之极无忧无虑,扑着蜻蜓,那是尚有慈父慈母不谙世事艰辛。这是多么美好的一副画面,我喜欢,我真的很喜欢。”
众人顺着他的话仔细的观看,这才发现,看似粗糙的画面充斥着细节,洋溢着一种浓烈的化不开的情愫在里边,越看给人的感染力越强。
“可否请沈姑娘说一说画这幅画的用意?”文征明问道。
沈云烟站在浮台之上,遥遥的万福行礼,开口道:“这是奴家童年时候的回忆,奴家是闽南人氏,五岁之前便是生活在这样的地方。画面上的红衣服的小女孩便是我,那男童便是我的弟弟,那一对夫妇便是我的爹娘。”
“哦?原来是沈姑娘追忆故土父母家人之作,他们现在还在那里么?”文征明问道。
“他们……都死啦。”沈云烟低声道,拼命忍住眼泪,抬头道:“画面上的这一年是我记忆中和父母开心的生活在一起的最后一年,第二年家乡发生蝗灾,颗粒无收。父母带着我和弟弟四处逃荒,来到南京之后,爹爹病死了,母亲抱着弟弟投河自尽……而我则蒙云霄阁柳妈妈搭救活了下来;今日之所以要画出这些来,便是要永远提醒自己记得爹娘弟弟,要珍惜现在的时光。这也是奴家记忆中最美好的一幕,这辈子也没法再拥有了,所以便画了出来。”
裁判席上唏嘘一片,有人竟然湿了眼角,听了这番叙述,回头来再看这幅画,忽然间觉得这是世间最美好的一副画了,画面的优劣尚在其次,这其中蕴藏的真情才是画之灵魂。
一番激烈的讨论之后,五小金花再次出场表演歌舞,在这之后,结果揭晓。
第二日十进五的花魁评选中,郑佩佩以十八票夺得首名,沈云烟十七票力压顾怜怜夺得次席,顾怜怜之后是郑秀儿和孟晓晓,其余佳丽尽数出局。
前五之中,五大名楼占据四席,只有一个沈云烟夹在其中,而且高举次席,在这之前谁也没把沈云烟当成是对手,但今晚之后,沈云烟之名将响彻秦淮两岸。
宋楠暗暗松了一口气,不待沈云烟回来,便又打算悄悄离开,因为他怕会有很多人又要来云霄阁的船上祝贺;可正当他和王勇李大牛从后弦踏上小舟准备离去之时,突然发现,十余只小舢板从四面围拢过来,片刻后便将小舟堵在一艘大船的角落里。
“你们是什么人,你们干什么?”王勇喝道。
一艘舢板上一名打扮干练的中年人拱手道:“前面之人可是宋侯爷么?小人奉我家王爷之命请侯爷移尊见面一叙。”
宋楠心头一震,暗叫糟糕,原来自己早就露了行踪了。
第六六六章一堆故人
王勇低声问道:“大人,去不去?不去的话卑职护着你冲出去,光天化日之下,晾他们也不敢胡来。”
宋楠脑筋飞转,忽然拱手对来人笑道:“这位兄弟,你家王爷是谁?我记得南京城好像没有哪位王爷住着呢。”
那中年人拱手道:“我家王爷是江西南昌府的宁王爷,宋侯爷当不会不认识吧,至于我家王爷为何在南京城,这等事还是侯爷当面去问,小人只是负责来请人的。宋侯爷,请把,王爷在那边大船上候着呢。”
宋楠点头笑道:“原来是宁王爷,那可是我的老熟人呢,那你还不头前带路?”
那中年人一挥手,三条堵住去路的小船瞬间划开,中年人伸手朝不远处的龙舟一指道:“王爷便在那条船上,小人先行引路,侯爷可莫要跟丢了,若是跟丢了,小人怕是要被王爷责罚了。”
李大牛厉声喝道:“你这人废话恁般多,你会被如何干我家侯爷什么事?你便是被砍了脑袋,难不成还怪我们不成。”
那中年脸上那个色变,脸上阴毒之色一闪而没,立刻堆满笑容道:“是是是,这位爷教训的是,小人说错话了。”
说罢不复多言,摆手命小船掉头划回。宋楠给李大牛一个赞许的表情,大牛现在也历练的精明,什么关头说什么话,什么时候维护自己的威严都拿捏的挺不错。这些话手下人说出来比自己说出来更有威严,自己只需带个表情往那一杵,这威严便出来了。
王勇低声道:“大人,真要去?”
宋楠点头道:“心中已经暴露,藏着也没意思,再说这也不是什么鸿门宴,没有什么危险,走吧,宁王爷也是我宋府的主顾,莫忘了白纸坊他是第一个买下大宗房产的顾客呢。”
宋楠的小船跟着那中年人的小船往不远处的龙首大船缓缓划进,周围十余条小船远远的缀着,似乎是担心宋楠的小船会突然突围逃走,直到宋楠的船抵达了大船之侧,这些小船才缓缓隐没在黑暗的河面上。
高大的龙首巨舟之侧,一只活动的木制楼梯被放了下来,在船舷下方看不见上面的情形,但能听到甲板上有人吩咐迎接宋侯爷的声音,宋楠自然记得这声音,确实是朱宸濠无疑。
扶阶而上,宋楠一冒头,便看见红灯闪烁的宽阔甲板上,数十人簇拥着一名身材高硕的人站在不远处,由于是逆光,虽然没看清那中间之人的面容,但从他头顶紫金冠在灯火下闪烁的光芒,身上云锦春袍发出的淡淡光晕,便可知,这人便是朱宸濠。
“哎呀,宋侯爷,你可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呀,你我也算是有缘,京城一别忽忽一年,没想到今日竟在南京城又相见了,哈哈哈。”朱宸濠爽朗的大笑,张开双臂上前来,神情亲密的似乎要给个熊抱。
宋楠整了整衣衫唱了个肥喏九十度拱手道:“宋楠参见宁王爷。”
朱宸濠上前来一把挽住宋楠的手臂道:“来来来,进去喝酒,来了南京居然都不来见我,你这可不对。”
宋楠苦笑道:“王爷,您这可冤枉我了,这是南京又不是南昌,我哪知道王爷也在这里?我昨晚才抵达南京,也压根没时间去打听王爷是否在这里,这可不能怪我。”
朱宸濠哈哈笑道:“是是是,倒忘了这茬了,进去说话,还有几位好朋友要给你介绍介绍。”
宋楠双目一瞟,已经看到了站在那里的七八个人,虽然都没穿官服,但想必一定是南京城的官员了。
灯影绰绰脚步杂沓,朱宸濠拉着宋楠步入仓中,说是仓,不过是四周立了廊柱,挂上几幅帘幕,而现在帘幕挽起,想必是为了刚才观看比赛的方便;一桌热腾腾的酒席刚刚摆好,显然是为了自己的到来而准备的。
“宋侯爷,给你介绍一下,这一位是南京兵部右侍郎唐珏黄大人,这一位是南京吏部侍郎陈辉石陈大人,工部王涛大人,礼部宋超大人,给事中江大人,你们亲近亲近吧。”灯光下,朱宸濠指着一干官员笑盈盈的介绍。
这些人一一上前见礼,宋楠微笑还礼。
南京兵部右侍郎唐珏拱手道:“久仰宋侯爷大名,今日能亲眼见到大人尊容,实在是万分荣幸。若非昨日小犬唐突了大人,我们还都不知道您莅临南京,下官替昨日犬子之行向侯爷致歉,侯爷大人大量,莫放在心上。”
宋楠诧异道:“我和贵少君素不相识,哪来的唐突?”
唐珏叹道:“侯爷不知,昨夜寻衅的那姓唐的少年,便是小犬。家门不幸出了个纨绔之徒,下官已经令他禁足在家,不让他出门为祸。”
宋楠恍然大悟,哈哈笑道:“原来那位追着云霄阁花船要强行非礼的公子哥儿便是你唐大人的公子?”
唐珏以手掩面道:“惭愧,惭愧之极,若非大人手下留情,这畜生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事后他跑来家中教人去围堵大人,我听说之后便赶来制止,侯爷从上了云霄阁花船之上,老夫虽眼拙的很,但是有人却是识得侯爷真容的。于是下官便将此事告知了王爷,没想到王爷和宋侯爷是故交,哈哈哈,这可不巧了么?”
宋楠微笑点头,原来自己的行踪便是因为这小子而暴露了,昨夜自己也不知道朱宸濠在南京,所以那一番打闹惊动了什么人也不太确定,现在看来,却是自己露了踪迹,被人看到真容了。
宁王爷哈哈笑道:“是啊,昨夜比赛一结束,本王便命人去核实,想请侯爷来见面喝酒,可没想到侯爷神龙见首不见尾,就那么无影无踪了。宋侯爷,你下手动作挺快啊,谁不知道云霄阁的沈云烟是卖艺不卖身的,要花十万两银子才肯献身,宋侯爷是给了银子呢,还是让那妞儿动了真情呢?这么快便打的火热,居然能躲在她的花船之上,哈哈哈,有趣。”
宋楠大笑道:“王爷,你这么说话,是要让我家宅不宁了啊,我那一屋子醋坛子要是听到您的这番话,还不要吵个一年半载?我这次来南京只是出来消遣散心,没打算惊动任何人,误打误撞和沈云烟结识也是意料不到,可没您想的那么多。”
朱宸濠呵呵笑道:“解释便是掩饰,人不风流枉少年,咱们男儿年轻时若不想办法风流些,难道老了干看着?啊?哈哈哈。”
众人一顿狂笑,朱宸濠这么说话,有人或许会认为是粗俗,但在此刻,给人的感觉却是亲切随意,男人一谈到这些话题,之间的距离立刻便拉近了许多,就好像可以随时称兄道弟了一般。
“哦,对了,还有个人我要向宋侯爷介绍,不过好像你们是老相识了,谷公公,别躲着了,宋侯爷来了。”朱宸濠高声叫道。
后方屏风处喀拉一响,一个矮矮壮壮的身影缓缓走出,胖嘟嘟的脸上带着招牌般献媚的微笑,眼神中却总能看出一切不踏实的感觉,正是谷大用。
不待宋楠动作,谷大用抢先行礼,口中第一句话居然是:“侯爷,皇上他身体可还好?”
宋楠大为佩服,虽不知是真情还是假意,但起码谷大用于礼节上是不亏的;若有人将这一幕告知皇上,也许会勾起皇上十余年来和八虎们朝夕相处的感情,只可惜宋楠是绝不会去说的。
“皇上一切安好,谷公公若关心,何不上折子亲询?”
谷大用心中暗骂:“我几乎每月都上折子,但谁不知道这些折子皇上一份也见不到,都被张永那个狗东西给截留了。”
“是是是,见到宋侯爷,一下子便想起了京中旧事来,不免心中甚是唏嘘怀念。今日若不在此相见,宋侯爷恐怕都忘了我谷大用了吧。”
宋楠呵呵笑道:“谷公公过谦了,见了谷公公我也想起了些旧事。谷公公如今在南京城也不算沉寂,我在京城都听到几次你的大名呢,怎会忘了你谷公公。”
宋楠口中的所谓旧事跟谷大用口中的旧事可不一样,谷大用想起的是在京城的风光过望,宋楠想起的是谷大用在刘瑾支持下陷害自己的事情,这二者相差天上地下。
谷大用略有些尴尬,赔笑道:“俱往矣,一晃两年过去,有些事已是陈年往事;如今提那些旧事也是无益,人嘛,还是要往前看的。”
宋楠笑道:“说的在理,往前看才是正道,不过也要引以为鉴。别人都对宋某的好宋某永远记得,对宋某的坏,宋某也会记得,我就是这么一个人。”
听宋楠的话头不对,朱宸濠忙插话道:“本王素闻你们之间有些纠葛,但已经过去了数年,如今也算是故人重逢,当年的事情本王也有耳闻。谷公公是身不由己,毕竟刘瑾这个大奸臣在朝掌权,谷公公也是无奈之举。今日重逢之日,看在本王的面子上,两位一笑泯恩仇往事再也休提如何?”
宋楠静静不动,脸上带着冷笑,气氛一时极为尴尬,朱宸濠有些下不来台,正脸上有些不快浮现的时候,猛听宋楠放声大笑道:“好,一笑泯恩仇,宁王爷既然都这么说了,宋楠岂会不识抬举。谷公公,从今日起,你我旧事休提,一切重头开始,不知谷公公可愿意呢?”
谷大用大喜道:“多谢侯爷宽宏大量,今夜咱家要陪宋侯爷畅饮,不醉不归。感谢王爷从中调和,和宋侯爷之间的事情一直是咱家这两年的心病,这下好了,睡觉能谁踏实了。”
朱宸濠嘿嘿笑道:“你是担心他锦衣卫的人夜里来取你的人头么?”
众人一愣,旋即全部哈哈大笑起来。
第六六七章太极宴
时间已经很晚了,但外边浮台上的歌舞依旧在继续,五小金花娇嫩嫩的嗓音嗲嗲传来,引得岸上桥头的百姓们久久不散。
朱宸濠和宋楠等人入席喝酒,三杯两盏下肚,朱宸濠开口问道:“宋侯爷,你怎么来到南京了?是来公干么?”
宋楠笑道:“王爷何必明知故问,我是出来散心透气的,京城中的事情王爷不会不知道吧。”
朱宸濠哈哈一笑道:“我知道的不必寻常百姓多,我只听说宋侯爷以身体不适精力不济为名辞了外二军和神枢营提督的职位,但我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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