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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风流(苹果)-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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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楠心道:“正主儿终于来了,这妇人必是宋环之母闫氏无疑。”

来人正是闫氏,远远看到宋楠的时候,闫氏便知道那是十几年前的那个孩儿无疑,除了五官轮廓像极了死去的宋德之外,眉宇之间的清秀摸样也遗传了那贱婢的影子。

“拜见大娘,晚辈宋楠这厢有礼了。”宋楠拱手道。

闫氏侧身避开一旁不受其礼,脸上带着冷漠的神情淡淡道:“可不敢当,老身可没你这晚辈;你狐媚子娘呢?怎地不敢亲自来跟我见面,却指使你来我家中滋事?”

宋楠一笑道:“实不相瞒,我娘压根不知道我来此地,若是知道了,恐怕她会担心的要死了。”

闫氏冷然道:“如此说来,你倒是不担心了?我宋府在蔚州虽不敢说是第一大户,但上至州官下至缙绅望族都有结交,你方才说要告官,你能赢得了官司么?”

宋楠道:“晚辈自然知道这些,但大明朝的法度可不管你势力多大,钱财几何,王子犯法庶民同罪,我之所以不怕,便是有大明朝的律法撑腰。”

闫氏冷笑道:“幼稚,你倒说说看有何种律法替你撑腰?”

宋楠道:“也罢,既然长辈垂询,咱们便打开天窗说亮话。”宋楠伸手入怀,取出一本蓝皮书本来,朝周围扬了扬道:“这一本是我大明弘治六年内阁修改的《大明令》,在户令这一条中关于财产的继承权有清清楚楚的规定,让我为诸位读上一段。”

宋楠翻开书本,翻到以一片黄叶为签的那一页朗声道:“凡嫡庶子男,除有官荫袭,先尽嫡长子孙,其分析家财田产,不问妻、妾、婢生,止依子数均分;奸生之子,依子数量与半分;如别无子,立应继之人为嗣,与奸生子均分;无应继之人,方许承绍全分。”

闫氏面上变色,她是大户人家出身,自然听得懂宋楠在说什么,宋楠虽非嫡子亦非庶子,但他是婢生子的身份,按照大明令户令的规定,他虽然不能继承官荫世袭的爵位但却能继承家产;而且最要命的是那一句‘其分析家财田产,不问妻、妾、婢生,止依子数均分’,也就是说除了自己的嫁妆之外,剩下的家业宋楠将有权分到一半的份额,因为宋府除了宋环和宋楠之外别无其他子息。

闫氏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一半的家产,那可是个天大的数目,平白便宜了这小子,岂能心甘?

踌躇间,只听宋楠道:“大娘,当初你们欺我母亲良善无知,不仅不愿给她名分,还将我们赶出北大街的老宅,庆幸的是我娘供我读书,我才能识字明理,也让我明白这宋家的家业也有我的一份,如果你们稍有良心能救济我们母子到也罢了,但你们没有,我只能来到府上要回我的一切;便是你宋府手眼通天,我有大明令在手又有何惧?我相信蔚州州官必能秉法断案,也省的我去大同府越级上告,抑或是去京城上告,总之我相信总有人能秉公断案。”

周围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有人道:“原来如此,朝廷竟然有这样的法令,我们却一点不知,这一回宋家可要出血了。”

“切!什么叫出血?人家本来就应该取得一份家业,是宋家大妇欺这小哥儿母子无知年幼生生霸占了去,这叫做物归原主。”

“说的是,这宋家跋扈的紧,仗着和官府有几分关系,平日里甚是嚣张,这回看他们怎么办。”

“……”百姓的议论声如根根钢锥刺入耳膜,宋环暴跳大骂道:“你们这帮泥腿子,找打是不是?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将这群泥腿子哄的远远的?”

家丁们抓耳挠腮,数百百姓聚集,十几名家丁岂敢动手,少爷这个要求实在太难执行了,十几个人还没动手,人群中几名魁梧的屠夫宰狗的大汉已经将眼珠子瞪的溜圆,拳头捏的咯咯响,哪里还敢上前。

“娘,这可怎么办?难道便将一半家产拱手送给这个贱种不成?”宋环有些抓狂了。

闫氏心乱如麻,吁了口气斥道:“慌什么,稳住;告到州衙门倒还无妨,麻烦的是他扬言去大同府上告,又要去京城上告,那才是麻烦事;早知有今日之事,当初我便不该心软,该将那贱婢撵出蔚州去,当真失策。”

“要不跟他打个商量,给他个百而八十的银子了事,再请官府上的朋友恐吓一番,让他不敢再闹,娘看如何?”

“哼,出的什么馊主意,那岂不是当众告知众人他有资格继承我宋府家业么?想跟老身斗,这贱种还要吃个几十年饭才成。”

宋环喜道:“娘你有主意了么?”

闫氏白了他一眼道:“学着点,娘教了你二十年,你还是没学到娘的皮毛。”

闫氏脸上带笑,缓缓扬手,周围的嘈杂声顿时停息,众人都想听听宋府如何应对,是甘心情愿拱手送出一半家业呢,还是有其他什么好办法。

闫氏盯着宋楠稚嫩的面庞缓缓道:“你很不错,居然读书明理,连大明令都知道的清清楚楚,这些法令条文可都是官府中人才会去细究的,可见你志不在小;不过,这法令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宋楠一愣,一时没有明白闫氏话中的意思。

闫氏笑吟吟的道:“你这小哥,拿着本大明令便来我家门前要继承家业,岂不是太荒唐了;你虽姓宋,可是你有何证据证明你是我家老爷的血脉呢?天下姓宋的人何止千万,照这样的话,岂不是随便一个姓宋的后生都能来我宋府要一份家业么?真是天大的笑话!我宋家不计较你们这些穷疯之人的失礼之处,再不走的话,即便你不报官,我倒是要命人报官了。”

人群炸了锅一般的嗡嗡作响,没想到闫氏居然来了这么一手,直接否定了宋楠和宋家的血脉关系,当年发生在宋府中的事情本来就不为外人所知,有谁能够证明宋楠是宋德亲生的呢?

有人恍然道:“原来如此,这后生看似文文静静,倒是心机颇深,竟然想到了这么一招,真是够无耻的。”

又有人道:“就是,富贵天定,这人是想钱想疯了,要是宋家报官,还不以奸骗之罪打个皮开肉烂么?”

闫氏得意的趁热打铁,对围观众人道:“诸位乡亲,总有人异想天开的梦想着能钻空子,这人本是我家婢女之子,十几年前因行止不端被我宋府逐出府门,也不知是和哪个野汉子偷生的贱种,居然跑来冒充我宋家血脉;今日老身姑且放了他一次,便不命人告官,诸位散了吧,没什么好看的。”

围观百姓没热闹可看,顿时觉得无趣,边议论说笑边各自散去,口中无非是‘年纪轻轻的有手有脚不学好,偏跑来招摇撞骗’之类的话。

宋楠面色煞白,站在那里,瘦弱的身子摇摇欲倒,李大牛叹息一声扶着他的手臂道:“楠哥儿,咱们回吧。”

本以为宋楠真的有办法拿回属于自己的家产,却不料宋府如此无耻,竟然连血脉身份都否定了,这事过去了十几年,宋德都死了五年了,除了宋德,又有谁能够证明宋楠是宋德亲生?

宋楠咬紧牙关,将牙齿差点咬出血来,突然间,他甩开李大牛搀扶的手,高声喝道:“且慢!既然你宋家如此无耻,就别怪我和你们鱼死网破了。”

宋环扶着闫氏刚刚踏上府门台阶,被这一嗓子吓得一哆嗦,众人纷纷愕然回首,欲走的百姓们见仍有后续,又纷纷聚拢而来。

第六章彼道还彼身

(元宵节快乐)

闫氏阴着脸回转身来斥道:“你莫非以为我宋家当真好欺?环儿,派人即刻去州衙报官,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欺诈讹骗,岂有此理。”

宋楠冷笑道:“到底是谁欺诈讹骗无耻之极,你们心里清楚。”

闫氏怒道:“难道你有证据证明你是宋家血脉么?”

宋楠道:“我无法证明,爹爹已亡故,十五年前的故人怕也是老的老死的死,便是活在人世我也无处找寻前来作证,况且亲仆不可证,即便是我母亲和家中仆役作证,在大堂上恐怕也不能成为证据。”

闫氏大笑道:“算你还不糊涂,奉劝你还是消停点,别做那一日暴富的春秋大梦吧。”

宋楠冷笑道:“我虽无法证明自己是宋家血脉,但我却能让你宋家家业彻底烟消云散。”

闫氏再笑道:“小贱种口气倒不小,老身倒要看看你有和本使能让我宋家倾家荡产。”

宋楠咬牙道:“是你们逼着我如此,我也只好对不住九泉之下的爹爹了,我这便去官府诉说情由,因为我怀疑宋环也不是宋家血脉,宋家的家业不应该由宋环继承。”

“什么?你个小畜生说的什么?”

“你个小贱种好没道理,竟然敢如此胡言乱语,来人,还不去拿了他打断他的狗腿撕烂他的嘴巴!”

闫氏和宋环气的暴跳如雷,连声的咒骂叫嚷,周围的百姓也是大眼瞪小眼,被宋楠的话惊得张口结舌。

宋楠冷笑道:“是否说到你们的痛处了?便要打打杀杀了是么?宋环若不是宋家血脉,宋家便无后继承家业,按照大明令,无后之人家产充公,嘿嘿,咱们一拍两散,谁也别想过好日子。”

“小贱种,你血口喷人,我家环儿如何不是宋家血脉?你信口开河官府岂会信你?”闫氏气的几欲晕倒,指着宋楠破口大骂。

宋楠冷笑不休,道:“那你拿出证据来证明啊。”

闫氏怒道:“我家环儿成化二十二年正月十九生日,接生的稳婆尚在人世,家中亦有经事的老仆健在,他们均可证明我儿的身份,你胡乱诬陷岂能得逞?”

宋楠哈哈大笑道:“他们只能证明贵公子是那天出生,又岂能证明他是宋家血脉?再说了,你忘了亲仆不可为证么?他们是你府中之人,说出来的话官府根本不予采信,你要证明贵公子身份,恐怕要另寻他法了。”

事情进展到这里,宋府中人和围观百姓都明白宋楠的用意了,宋楠这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宋府要宋楠证明他是宋德亲生,宋德既死,他人之言又不足采信,自然无法证明,但这些偏偏又是宋环的难题。

宋楠知道古代没有什么出生证这玩意儿,谁也不会浪费精力去怀疑谁家生的子息不是亲生的,这种事连皇家都搞不清楚,否则又怎会有宫廷中以外人之子冒充皇子的闹剧发生,宋楠正是要抓住这样的漏洞,让宋环母子陷入和自己一样的尴尬境地当中。

“打,给我打,打死这个无赖贱种。”宋环眼珠子都红了,挥手怒喝命家丁上前行凶。

宋楠抱臂而立,面对涌上的众人不避不让,冷笑道:“有种便打死我,到时候自有人来抵命,众位乡亲父老给我作证,我宋楠戳中宋家隐秘之事,他们便要杀人灭口,到时候官府查将起来,还请替我做个见证。”

宋楠油水不进的泼皮风范,反倒让闫氏和宋环无从下手,辩又辨不明,打又不能打,真是气的几欲喷血。

双方斗鸡般的僵持半晌,谁也拿谁没有办法,闫氏嘴边喷着白沫怒骂道:“你个小贱种,你到底要如何才肯罢休?”

宋楠道:“我敬你是长辈,所以才不跟你一般计较,你若再满口贱种贱种的胡言,我便要改一改对贵母子的称呼了。”

闫氏怒骂道:“小贱种,小贱种,老身便是这般骂你,你待如何?”

宋楠冷笑道:“在未证明贵公子的身份之前,我是否可以称他一句小野种呢?而大娘你,不忠亲夫,我可以用更难听的话来形容你,你若不知收敛,我绝不怕当众称呼你为淫妇。”

闫氏百口莫辩,几欲抓狂,想命人即刻将宋楠按倒狂殴,但一想到这小贱种如果真的告到官府中,咬定说宋环不是宋家血脉,自己还真是棘手;虽不至于真的将家业充公,但为平复此事,定会付出大笔的代价,说到底官府和宋家结交,那都是银子铺的路,有了这个敲诈的好机会,那些当官的还不一个个如狼似虎一般的疯狂攫取么?

“你……你个小……小……”闫氏指着宋楠,气的胸口剧痛,强忍着将贱种两个字咽下肚去,捂着胸口喘息不已,身边的婢女赶紧帮她捶胸顺气。

“这才像话。”宋楠道:“我倒有个办法能证明贵公子是宋家血脉,就不知道你敢不敢用。”

宋楠忽然帮着宋家出起主意来,让所有人大跌眼镜,这小子瘦瘦弱弱,脸上稚气未脱,偏偏将众人玩弄的云山雾罩,完全猜不透他的心思。

“你这小……小……能有什么好心肠。”宋环怒道。

宋楠斜眼看着这个胞兄,冷笑道:“那你听是不听呢?”

宋环哼了一声扭头不理,宋楠呵呵一笑道:“我也不想闹到这步田地,都是你们逼的,你们若不是欺人太甚,我又岂会鱼死网破?”

宋环怒道:“便是鱼死网破,也不能让你拿到我宋家一半家产。”

宋楠挠头道:“这可难办了,既然如此,我只能去官府走一趟了,反正我贱命一条,便舍了这贫贱之身,也不能教你们好过,告辞了。”

宋楠一拱手,拉着李大牛便走,闫氏母子手足无措,不知拦阻好还是不拦为好。

众人眼巴巴的看着宋楠和李大牛朝街上挤去,均想:今日之事可真够奇的,不知后续如何,瞧这小子的气势,怕是不搞垮宋府不罢休了,看来好戏在后头,可不容错过。不少闲人闲来无事,居然跟在宋楠身后,要去官府衙门看个后续。

“都他娘的在作甚?聚众闹事么?”

平白无故的炸雷般的一嗓子,将众人吓得一哆嗦,众人循声看去,顿时吓的白了脸,只见西首街角一名黑塔一般的大汉顶盔戴甲挎着腰刀大步走来,身后跟着十几名全副武装腰悬兵刃的士兵。

宋环一眼看见,顿时如见了救星一般快步迎上去,一把抓住那大汉的衣袖,口中叫道:“这不是千户江大人么,千户大人,您来的正好,千户大人给评评理,有人来我宋府门前寻衅滋事,千户大人可要给我做主啊。”

宋楠心头一凛,看这架势,这个当官的和宋环必然熟悉,想必也是宋家用银子铺就的关系,当下打起精神静观其变。

那江大人皱眉喝道:“搞什么名堂,嚎丧么?有事说事,谁敢到你宋大公子家闹事,我却不信,八成是你欺负别人了。”

宋环委屈的道:“大人你可错怪我了,这一回真的有人来寻衅,求大人给个公道,不甚感谢。”

那千户瞪眼道:“哦?那倒是奇了,谁这么大胆子?”

宋环朝宋楠和李大牛一指道:“便是那两个人,无缘无故的跑来滋扰……”

那千户朝宋楠李大牛两人看来,宋楠感觉到一股凌厉之气直逼而来,这将军的目光中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都看什么看?统统滚了开去,都不用忙活生计了么?要不要老子把你们统统抓起来去修城防?”江千户挥手怒喝道,身后的士兵迅速上前打的打踢的踢,顷刻间将围观的百余名百姓如鸟兽般驱散干净。

那千户缓步来到宋楠面前,上下左右打量着宋楠,冷冷的开口道:“便是你在此滋事么?”

宋楠拱手道:“回禀大人,在下并未滋事,在下是来讨个公道的。”那千户见宋楠毫无惧意,倒有些意外,转头对宋环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闫氏上前施礼道:“请大人入宅叙话,老身将事情经过告诉大人。”

那千户点点头,挥手道:“将那两个小子给我押进来,本大人要断一回案。”

士兵们推推搡搡将宋楠和李大牛推进宋府,李大牛身子有些发抖,显然是惧怕不已,宋楠捏捏他的手,示意他不用惊慌。

第七章精明江千户

宋府大厅中,江千户大刺刺的坐在上首,宋环一叠声的吩咐下人沏上好茶端上美点,那十几名士兵像是饿死鬼投胎一般满把抓了点心往口袋里塞,弄得满地的狼藉。

江千户略有些尴尬,翻着眼珠子骂道:“一帮王八羔子,丢尽老子的脸,点心有什么好抢的?你们都是叫花子出身么?”

闫氏赔笑道:“无妨无妨,稍后老身命人每人包上一包,给军爷们带回去慢慢品尝,各位驻守蔚州,保我们百姓平安,吃点点心算得了什么?”

江千户干咳一声,挥手对众士兵道:“去去去,去院子里呆着,丢尽老子的脸。”

众士兵一哄出门,在院子里或坐或立一边晒太阳,一边将眼睛盯着宋府中来往的婢女,一副谗言欲滴的摸样,吓得宋府婢女们红了脸匆匆低头而行,不敢与之对视。

“说说,怎么回事?”江千户将头盔摘下,一只大脚踏在凳子上,鞋子上的泥污将锃亮的红木凳面踩得一片乌黑。

宋环赶紧上前,将宋楠来此讨要家产无理取闹之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末了道:“千户大人,你说这等刁民可恨不可恨?我蔚州府中怎么会有这等样人?这事千户大人定要给我做主。”

江千户初时还漫不在意,边鼓着腮帮子将点心一块块丢入口中大嚼,一边频频点头,发出唔唔之声,但当听到宋楠反咬一口反说宋环不是宋家血脉的时候,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口中糕点扑簌簌落下,像是三月里的柳絮在地面铺了一层。

“好刁滑的小子!”江千户一拍桌案喝道。

“是啊,您说可气不可气?”宋环附和道。

江千户缓步走到宋楠面前问道:“刚才宋公子所言可是实情?”

宋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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