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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野心家-第5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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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既是平时训练的积累,也是科班教育的传授,再加上一些实战的经验。
  不管是步兵还是骑兵,如果错估了距离和速度,都可能会出大事。
  昔年隐阳一战,魏韩就是错估了楚国中军新军的展开速度,导致了侧翼突破的计划全部泡汤,这展开速度又是和训练息息相关。
  这不需要太麻烦的运算,会有总结出的经验和口诀,这是一名副旅级的军官都掌握的东西。总归比起炮兵那些需要懂九数几何和会查函数表的军官们要轻松。
  大约两刻钟后,轻骑兵的副旅帅终于等来的机会。
  他想要调动的那两个连正朝这边赶来,意图堵住缺口切断后路,而时间刚刚好够他带领的骑兵可以跳出堵截。
  三个连的骑兵迅速转向,就从那两个齐军步兵连队的衔接处切出,快速机动朝着齐国那四门炮所在的小山丘方向移动。
  几乎完美的时间差之下,三个骑兵连一个冲锋就拿下了那座小山丘,齐军炮兵的指挥官被砍死。
  就在骑兵们追击那些炮兵的时候,有个齐国的炮兵又一口很是浓郁宋地方言掺杂下的齐语喊道:“同义!平等!兼爱!非攻!尚贤……”
  连喊了好几声,到后来已经闭上了眼睛,举着铁剑的骑兵犹豫了一下,没有劈砍。
  骑着马围着这个人转了几圈后,那骑兵也笑了,走到跟前用叫踢了一下那个人的肩膀道:“说的很熟练啊,我差点以为这不是在战场上。”
  那个肩膀都已经颤抖的齐人士兵也挤出了一丝笑容道:“我在干陵听过墨家讲学。君侯征召,不得不来,也就是混口饭吃。我是相信同义、平等和兼爱的。”
  “我虽齐人,却也是天下人。天下人兼相爱、交相利,墨家不杀俘虏,这个我知道。”
  骑兵收起了铁剑,冲他点点头,远处的副旅帅喊道:“怎么回事?”
  骑兵急忙跑过去道:“副旅帅同志,有个齐国的炮兵说兼爱平等非攻,听过咱们的讲学,干陵的。”
  副旅帅一听,也凑过来,也不问别的,便问道:“会开炮吗?是炮手还是装填的?”
  那个齐军士兵连忙道:“会会会。会开炮,也会装填。以前听你们讲学,后来也学过一些。”
  他说的不是一回事,干陵是齐之大邑,墨家的确在那里讲学过,但要说炮兵的操作,肯定不是听讲学的时候听到的。
  这时候不少被被俘的齐人都被驱赶了过来,副旅帅指着那些人问道:“里面有贵族吗?”
  齐人摇摇头,指着远处一个头皮被砍下来的尸体道:“那个是贵族。剩下的都是和我差不多的城邑人。”
  几个骑兵从鞍袋里掏出锤子和钉子,准备把阵地上的几门炮的火门给堵死。
  每个轻骑兵的小队都会配备锤子和钉子,靠着石头根本不足以破坏这些铜炮,而轻骑兵在战场上经常要趁机突袭炮兵阵地,时间不够敌人反击的话就需要将铜炮毁掉,用钉子楔在火门里是最常用也是最有效的办法。
  副旅帅看了一下战场的局势,现在齐军剩余的兵力正在整队准备反击正面,阵型已经展开。
  他看了一下四散在地上的铁球和火药桶,回头喊道:“先别楔钉子!”
  骑兵们停下手,副旅帅走到那名之前高喊着平等同义兼爱的齐军炮兵身边道:“愿意为利天下尽一份力吗?”
  那人倒也是个妙人,赶忙回道:“天下利弊,匹夫有责。利天下才能最终利自己,我是天下人,我与天下的利弊密不可分,是个统一的整体。既为利天下,自是愿意的。之前那是不得已,总有家人妻女……”
  副旅帅笑道:“好啊,那给你个利天下的机会。告诉你们的伙伴,墨家不杀俘虏,兼爱世人。告诉他们,把铜炮转向,轰一下那边的步兵。”
  那人连忙点头,和那些伙伴们嘀嘀咕咕地说了几句后,回头问道:“若是要轰主将所在的营地也是可以的。要不要轰他们一炮?”
  副旅帅看了下齐军主将所在的位置,那里还有不少的兵卒,于是摇头道:“冢中枯骨,早晚被擒。他的命及不上我们正面冲击的同志。轰军阵吧。”


第二百五十八章 奇功(下)
  最先带头表示愿意合作的齐人炮手却犹豫了一下,似乎在想有些话到底该不该说。
  副旅帅见他犹豫,问道:“有什么难处吗?”
  那齐人炮手尴尬一笑道:“轰阵倒没什么难处。只是……只是我们若是这么一轰,要是他们冲上来……我们怕是要死。你们不杀俘,可是王公贵族大夫上士们却要杀的。”
  他明白炮兵所在的这座小丘很重要,现在若是开炮轰击本阵,墨家都是骑兵,未必守得住。
  到时候若是守不住,墨家的骑兵骑着马溜走,自己这些人可就要在这里等死了。
  墨家不杀俘虏,可自己现在调转炮口轰击齐军大阵,那就是“齐奸”,一旦被齐军反击上来,必死无疑。
  副旅帅见他担忧这个,心想这倒也正常,因笑道:“原来你担心这个。你不用怕,既是利天下的同志了,我们不会舍弃你。真要是反击上来守不住的时候,我们会毁了铜炮,一马两人,带也给你们带回去了。”
  “怎么,还需要盟誓吗?”
  齐人炮手一听这个,立刻喜笑颜开道:“盟誓大可不必,墨家言出必行,重诺轻生,这我是知道的。”
  得到了承诺后,他带头,将剩余的炮手组织起来,调转了炮口,从背后轰击正准备最后一次反击浮桥滩头的齐军正面。
  滩头处的墨家指挥部内,参谋官敏锐地发现了齐军侧翼炮兵小丘上的情况。
  忽然调转了炮口的铜炮给刚刚集结展开准备反击的齐军造成了极大的威胁和恐慌。
  军队最怕的就是刚刚展开、下达了具体任务之后遭到突然袭击,刚展开的时候是最为危险的。
  参谋官将这个情况告诉了墨家前锋的主将,主将观察了一下,笑骂道:“这家伙还真的敢干。”
  战场局势瞬息万变,战机的把握稍纵即逝,眼看着齐军展开的部队有些混乱,主将连忙下令道:“让预备队的步兵现在渡河,不要等对面的炮兵展开了!传令前面的六个连队,接敌反击!”
  “让剩下的骑兵急行军到左侧渡河,支援小丘那边。一旦正面开始反击,骑兵从那里突袭。”
  原本的计划,是等到过河的炮兵展开、前面的步兵打退齐军的这一次反扑之后,主力渡河,沿河展开,在炮兵的掩护下反动进攻。
  可那四门不起眼的齐军铜炮给齐军造成了巨大的混乱,最重要的是那三个连队的骑兵将齐军在某种意义上分割了。
  如果齐军想要稳定军心,就必须要反击那座小丘。
  一旦反击,在这个正面进攻已经展开的情况下,等同于正面和侧后分割成了不能互相支援的两部分。
  正面一旦失败,齐军侧后的部队展开了对小丘的反击争夺,就不能有效地组织抵抗。
  这时候若是墨家在正面反击,齐军主将就必须做出取舍:是让部队承受着侧后铜炮的轰击继续维持正面?还是正面打正面的,在侧后集结部分兵力夺下小丘?
  反过来如果若是此时墨家这边的正面不配合,那么在小丘上的骑兵就是一支孤军。
  齐军可以延缓正面的进攻,先集结兵力驱赶走小丘上的骑兵。
  墨家主将认为这是一个机会,所以命令正面反击,甚至不等己方渡河的炮兵展开,直接调集没有展开而在待命的预备队渡河,依靠步兵直接攻入齐军的营垒。
  上面给他的命令,是在明天中午之前解决这些齐军,他给自己的计划是今天天黑之前。
  兵力优势之下,时间充足,他不想用险。
  本想着骑兵没有步兵的配合,很难单独在侧翼打开局面,哪曾想对面的齐军步兵并不是那么坚强,那支做策应的骑兵居然没等到步兵抵达就先搞出了一番大事。
  这就使得他可以让速度更快的骑兵都集结在左翼,依靠那座小丘,直接威胁到齐军的侧后,那座小丘不仅是四门铜炮,更是骑兵侧翼突袭的一个完美的发起点。
  传令兵迅速将命令传达下去,预备队是不展开的,而是始终保持着可以快速机动的阵型,用于一旦战场某个方向出现了问题从而快速机动。
  在前面用于稳住浮桥滩头的六个步兵连队,也很快接到了命令。
  各个连队整队之后,不再选择原地防守,而是要在齐军混乱的时候进攻。
  先渡河的几门铜炮的炮手也在军官的催促下快速展开、装填火药,以支援正面的步兵。
  齐国营寨内,齐军主将咬牙切齿,其余贵族也都痛斥道:“庶民不知义,不知忠,根本靠不住。那些炮手皆是城邑油滑之人……”
  小丘上炮兵的忽然调转炮口,让齐军这边的局面很难看。
  齐军知道自己的弱势,所以一直想要打成一个浮桥滩头的添油战,从而让墨家的优势兵力难以发挥出来。
  第一次反击不成,便必须要组织第二次反击。
  现在反击的阵型已经展开,却遭到了侧后炮兵的轰击,士气低落,行进速度明显减缓,军心混乱。
  而在小丘上的那支墨家骑兵,现在齐军这边还真有些无可奈何。
  之前调动了侧后的连队去驱赶堵截,那些骑兵跳了出来冲上了小丘,传令兵难以这么快传递命令,也不知道那边的军官能否知道集结起来反击。
  可就算是那边的军官知道反击小丘,也需要时间。
  之前的调动让侧翼的几个连队分开了,在那支墨家骑兵居于小丘的威胁下,需要侧翼的齐军贵族既要有勇略、又要有脑子。
  这两个特性是很奢侈的要求,对贵族军官而言。
  没有脑子,可能会让那些已经出现了空隙的连队直接冲击小丘,那就等于再给小丘上的骑兵送战功:单独的连队无法阻挡四百多骑兵居高临下的冲击。
  没有勇略,可能会在这个局面下不知所措:是按照之前的命令坚守侧翼?还是反击小丘?还是支援正面?还是绕回本阵后方?
  就算既有脑子,也有勇略,时间上也来不及。需要几个连队重新整合集结,结成大阵配合,才可能突上小丘,驱赶走骑兵,夺回铜炮。
  现在看来,对面的墨家主将已经发现了这个战机,正面的墨家步兵在炮兵尚不能掩护的情况下正在前进,而不是用优势很大的防守策略。
  可以看到更多的穿着黑军装的墨家步兵正匆忙渡河,渡河后以纵队转横队的方式快速朝着两翼展开。
  齐军主将现在要提防正面,一旦正面挡不住,前面的部队溃散,后面若是没有结阵防御的部队,整个营垒可能都会被墨家的这一次反击攻下。
  可小丘上的铜炮又不能不管,若是不管,一会墨家攻击营垒本阵的时候自己连大阵都没法结。
  他思虑之后,终于决定,让贵族们带头冲锋,将贵族军官、从奴、侍从、死士们集结起来,一共有大约百五十骑,八十多名擅长格杀击剑的武士、枪手、技击士等,共约二百五十人。
  这些人可以快速机动投入战斗,可以在阵型混乱的情况下凭借个人的勇武格杀。
  最稳妥的做法,是组织正面防御,防止正面墨家的步兵反击之后,借助溃败的齐军从正面攻破营垒。
  然后让贵族骑兵们靠近小丘,让传令兵告诉侧后的那几个连集结,用他们做诱饵吸引小丘上的墨家骑兵,贵族们趁机冲上小丘,夺回大炮。
  但这需要的是时间,没有时间让他这么做,而且这样能成功的前提是墨家不会派出一兵一卒去侧翼,静等着他这么变阵,显然不可能。
  危机之际,只有期待这些个人勇武并且忠诚敢战的贵族们,会像当年两军交战致师的武士一样,在劣势兵力和纪律下,依靠个人的勇武善战,驱赶走小丘上的墨家骑兵。
  然后会和在侧翼的步兵,若是墨家没有加强左翼,那就趁着墨家反击进攻的机会,从侧翼冲到浮桥处,毁掉浮桥、毁掉墨家的铜炮,将墨家分割在河两岸。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但这已经是齐军主将唯一的机会了。
  当战争看似必败的时候,唯有把希望寄托在奇迹上,这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君子以自强不息,至少没有绝望地自杀,而是选择了为了虚无缥缈的奇迹拼搏一次。
  贵族军官们集结起来,齐军主将壮志豪言,以激众人之气。
  “重仁义、尚忠贞,使我身修;家以齐、国未治,不死何求?”
  “事以至此,义不两立,家国天下是延续传统,还是毁于墨家之手,就看此战。”
  “墨家有炮,诸君有血。愿诸君以血,润齐国以治。国不治,家何存?”
  诸侯有国,大夫有家,原本天下纷争,家国分开,大夫可以为了自己的家,毁掉自己的国君,包括且不限于下毒、谋杀、勒死、刺杀等等。
  可如今,墨家提出了天下的另一个概念,原本家国不两立的贵族们在这一刻变得明白国不治家何存了。墨家若是灭了齐国,那是要土地改革的,没有封地和特权了,还谈什么家?
  听着齐军主将的激昂,贵族们热血沸腾,恨不能此时就夺回小丘、侧翼冲击墨家的滩头毁掉浮桥,立下不世奇功。


第二百五十九章 道统、法理、天子(一)
  热血沸腾只在另一方不那么热血沸腾的时候,才会创造奇迹。
  很显然,贵族们为了家和国的热血,远不及墨家那边要开天辟地颠倒乾坤创一个同义平等兼爱非攻的新天下更让血热。
  一个是五里之家,一个是九万里天下。
  狂热而松散的贵族没有纪律,只有勇武;没有阵型,只有狂热。
  于是山丘上的墨家骑兵对冲了下去,七十多贵族被砍倒在地,剩余的人选择了逃走。
  只有七名贵族还举着铁剑,擦了擦身上的血,面对着成列的墨家骑兵,没有后退,也没有动摇,而是准备死在冲锋的路上。
  一名贵族的脸被划开,长长的伤口让里面白色的肉翻了出来,腿也被砍了一刀,疼的有些颤抖。
  他看着对面几十倍于己方的敌人,知道这一次冲击必死,但他不怕。
  他只是担心自己因为伤口剧痛而控制不住颤抖的腿,会被墨家以为是怯懦,于是他调整了一下马头,整理了一下衣衫,挡住了自己疼的有些颤抖的腿。
  墨家的骑兵已经重新列阵,贵族举着剑,面对着几十倍的敌人,高声道:“人贵忠义。你们的义与我们的义,不可共存。今日我等为义而死,虽死……”
  砰……
  他的话还没说完,对面的几名墨家骑兵掏出了自己买的燧石短铳,砰砰几枪将准备继续谈大义的贵族打死,靠过去摸了摸那匹马的鬃毛,赞叹道:“真是一匹好马啊,刚才砍他的时候我就怕砍在马身上呢。”
  骑兵知道战利品归公,这匹马不属于他。
  但他很爱马,而且是做到了墨子所言的那种“非用之爱”的爱。
  小时候村社里的马要耕地,耕出的土地给他们带来的粮食和财富,那时候村社便已经渐渐形成了爱马的传统,每年春季耕种之前,都会选择包一顿菜饺给牛或者马吃。
  贵族叨叨的那些东西,骑兵们懒得听,也不在乎对面的死活,墨家也不需要从贵族的狂热中汲取力量。
  骑兵在乎的,只是对面那匹毛色发亮的好马,不少富裕农夫出身的骑兵也都赞叹不已,跑过去摩挲了几下,将马牵到了远离尸体的地方。
  几个骑兵看着地上的贵族尸体,笑道:“用他们的血,做肥田的料。这里将来会是一片肥地的,种啥都会长得好。”
  “是啊,明年耕种还不行,会臭。后年就好了。”
  “后年战争就结束了,天下就安定了。”
  几个人若有所思地看着地上的尸体,想到的却是家里耕种收割的事,心想如今家里的宿麦一定很高了吧。
  他们赞叹感慨的时候,急行军到这边渡河的骑兵已经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里,还有之前配合他们一起策应的那两个连队的步兵。
  骑兵知道,战斗已经基本结束了。
  骑兵都知道的事,齐军主将也明白。
  他抬头看了看天,太阳还没到头顶,本想着要坚守两日,却不想连半日都没有做到。
  正面墨家的步兵在开始反击,侧后夺炮失败,墨家支援的骑兵赶来,距离全线溃败或许只有一刻钟的时间了。
  而他已经无能为力。
  对着身边的下属和死士,齐军主将慨然道:“我之败,非战之罪。兵不多,炮不多,骑不多,纵太公在此,又能如何?”
  “今日必死矣。若降,则困与鞔人之手,受贱人之辱,还要劳动改造。生死之事小,荣辱之事大。”
  “我与墨家势不两立,不共戴天。待我死,可使我面下而葬。”
  说罢,横剑自刎。
  身边死士痛哭,用工具在旁边挖了个坑,将主人埋下后,两个死士也挖了两个坑。
  就在坑边,冲着主将的简单墓穴跪拜之后,斩杀主将的马匹,以马头作为牺牲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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