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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野心家-第5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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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国的那种燧石枪很沉重,击发装置很沉,走的是将燧石枪做重弩的方式,仅仅改进了火绳枪不能距离太近的缺点,却并没有办法装上刺刀,因为太沉。
  墨家这边的几支精锐主力师都已经换装了燧石枪,放弃了一些远射和重弹的优势,可以配装简单的矛头做短矛用。
  取消了长矛手,由花队变为了纯队,使得齐国在同等人数上的对射火力会远远不足。
  加之炮兵的差距,齐国主将放弃了临河对战的想法,而是在河对岸大约三百步的地方筑垒,作为主要的防御阵地。
  如此一来,齐国的铜炮可以轰击渡河的墨家前锋,同时己方也可以施展有限的骑兵进行反击。
  河水不算太深,此时又是秋冬季节,枯水之时,平均也就是到腰间或者胸口。
  这样会让墨家渡河的时候可能湿掉火药,所以墨家很可能会选择架桥渡河,而不是直接涉水。
  架桥渡河的话,就需要派出小股兵力先抢占河对岸,在对岸筑垒防御,掩护后面的人架桥,这样齐军便可以在人数劣势和骑兵劣势的情况下,利用地形进行有效的反击。
  这里贯通南北,又是一处必争之地,齐国的这部分偏师准备在这里抵挡两天时间。
  齐军在这里指挥的主将已经决定舍生取义,以身许君,他也没想着要撤退,而是决定以死相报。
  墨家的斥候沿着河转了一阵,对面的齐人贵族大喊道:“别找了,这里是最容易渡河的地方了。再往北那里是一片芦苇地,行进很难。”
  墨家的斥候笑了笑,指着之前曾有木桥如今被拆除的地方问道:“是这吗?你们等着吧,下午我们便可以渡河击溃你们。”
  “那就来啊。”
  对面回答了一句,双方默契地举起火枪,明知道根本不可能击中对方,但还是像是道别再见一样,对射了一轮。
  墨家要抢时间,齐国知道墨家要抢时间,所以选择了这样一个极为危险的布阵方式。
  若是时间足够,齐国当然不会如此布阵,而是会选择逃走;反过来也一样,若是时间足够,墨家的前锋大可以从别处渡河慢慢围过来,可现在不行。
  七里外的营地内,战斗前的气氛还没有那么压抑,少数新兵紧张地早早就醒了,老兵们继续睡觉等到起床号响起之后才起来。
  司马琼等人起来之后,和连队的其余人去河边洗漱了一番,吃了大战前的早饭,司务长分发了战前的蔗糖和饭团,一旦作战到中午可能来不及吃饭,就只能选择在阵地上稍微吃一些补充下体力。
  吃过饭之后开始集结,草叶上的秋露尚且晶莹。
  连长下达着命令,要求连队所有人放下背包,只携带武器、配发的糖和饭团、水葫芦、火药和铅弹。
  司马琼听着命令,将背包放下,堆积整理好之后,听着号令离开了营地,在营地外进行整旅的集结。
  七里之外不能展开,那样会严重减慢行军的速度。
  各部需要以纵队行军的方式,在抵达前沿之后才展开,骑兵们先行一步在前面掩护。
  炮兵们坐在炮架上,开着玩笑嘲笑着这些需要两条路步行的步兵同袍,司马琼身边的战友回骂道:“等到下雨天的时候,你们就不笑了。”
  炮兵的同袍则笑道:“炮兵最难熬的夏天过去了。至少还有大半年的时间,我们不需要在泥坑里推炮……”
  炮兵们轰轰隆隆地从身边经过,司马琼回头看了看后面的队伍,绵延的不是很长,远远地能看到两翼的骑兵。
  他摸了一下胸前的一块硬甲皮,那是他重新服役前父亲送给他的,南海那边弄来的犀甲,虽然明知道这东西挡不住铅弹,可却能安慰一下自己的内心。
  将近一个时辰的行军结束后,司马琼所在的连队没有在河岸便驻防。
  一些老兵嘀咕道:“看来咱们旅要么做预备队,要么做主攻。”
  那些沿河展开的旅很明显是在河这边进行掩护,并不是进攻的阵型,而是明显的依托城墙抑或河流的掩护阵型:阵型很宽很薄,连队没有纵深。老兵一眼就能看出来那些连队不会参与进攻,就算是渡河侧击,也是后面那些没有展开的连队去做。
  炮兵和工兵们正在河边修筑简单的筑垒,各个旅的小炮和师直属的铜炮都集中在了一起,但是半数的火炮并没有展开。
  不多时,连长从上面开会回来,传达了一下连队的任务。
  和那些老兵猜的差不多。
  过一会两个精锐的轻骑兵连队会先渡河,清理架桥之前的河滩,赶走齐国的骑兵。
  工兵则要迅速架桥,一旦桥架好,他们连队会第一批渡河,阻击齐军的反扑,抗住阵线,让工兵筑垒。
  炮兵会在随后过河,在工兵筑垒的地方展开,掩护后续的部队渡河。
  两翼自然也有策应,但是两翼的事和他们无关。
  仗这么打,正面的话也就没有太多计谋可用,胜负一目了然。
  步兵过河稳住脚跟,工兵挖好筑垒、炮兵过了河步兵的阵线还没崩,那么这场仗就算是赢了。
  步兵过河没站稳脚跟,炮兵过了后步兵撑不住退了,齐国反扑到河边,那么这场仗今天就赢不了,至少也得到明天甚至后天才可能吃掉这部分齐军。
  连长只是布置了一下连队的任务,而连队的任务是正面的事不是两翼。
  连长咒骂了一番,道:“对面的齐将很狡猾,他没有临河布阵,而是向后退了一段距离,使得他们的兵力即便劣势,也能展开小范围的反击,拖延时间。”
  “连队过河之后,只要撑到工兵的同志们挖好筑垒,炮兵过河了就好了。”
  “现在,原地休息。保持体力。全连!坐下。”
  连队的人听命坐下,几个人百无聊赖地喝着多少有点滋味的、昨天晚上灌在葫芦里的茶水,司马琼的书都留在了营地,只好看着前面滩头上的工兵们忙碌。
  工兵的人将装火药和酒的木桶清空,作为搭桥的浮子,正在准备搭桥的材料。
  河边已经展开的炮兵们已经开始了尝试炮击,主要是轰击一下对面那些分散的齐军。
  两个连队的轻骑兵在炮击了一段时间后,在河边步兵齐射的掩护下,直接蹚水过河。
  刚刚到了对岸,齐军仅有的一些骑兵便开始了反击。
  这是再明显不过的事,齐国的骑兵之前不能够靠近河滩因为对面墨家的铜炮和火枪会把他们当靶子打。
  而若是火绳枪步兵结阵对射,则又过于集中,很容易被炮兵攻击。
  墨家一次性渡河展开的部队也不能太多,骑兵反击就是最好的拖延时间的办法。
  刚刚到了河对岸抖了抖身上冰冷河水的战马很快就被主人驱使着集结成阵型。
  骑兵只有动起来,才能有冲杀,站在原地被别人冲那不是骑兵的作战风格。
  两个骑兵连迅速集结成阵,迎着对面齐国的二百多骑兵冲了过去。
  五百多骑兵互相砍杀冲击的时候,一个连队的战斗工兵也举着火枪和火药,蹚水过了河。
  半数人迅速将手里的枪扔到地上,拿出背上的铁锹开始挖坑,几个身材高大的壮汉正拿着沉重的木锤将粗大的木桩子砸进河滩的泥土里,拉上绳索。
  呜呜呜……
  号角声传来,司马琼在连长的号令下站了起来,很快列成了四列的纵队,这是常见的行军阵型。
  他们要在轻骑兵驱赶走齐国的骑兵后,渡河在对岸列阵。
  情况已经非常的明了,齐军现在打的主意,十有八九是趁着步兵过河列阵、炮兵准备渡河的时候发动反击。
  那样的话,河对岸的炮兵就很难发挥作用,齐军就可以将墨家的炮兵威胁降到最低。
  若是能够在步兵渡河列阵的时候反击成功,那么至少可以拖延将近大半天的时间。
  诸侯联军现在需要的是时间,拖延的时间足够,才能让联军的主力不被墨家咬住,然后才能撤走。
  这支殿后的部队需要的不是胜利,也不可能赢得胜利,他们需要的只是时间。
  河流是死的,道路是死的,村社是死的,人却是活的。进攻方无论如何绕不开这里,只是进攻的发起点可以改变,而防守方一样也可以根据进攻方的战术改变自己。
  六个连队的第一批渡河的步兵已经在桥头处集结完毕,远处齐军的筑垒军阵内也作出了相应的反应。
  司马琼看着不算湍流了河水,努力呼了一口气。
  他知道,自己喜爱的星星和无穷的宇宙不会庇护自己不被铅弹击中,能否活下来,只能寄托于缥缈难寻的“命”。
  墨家非命,说力能胜命,在这种细微的具体的人的身上,似乎却是无效的。


第二百五十五章 呆若木鸡
  简单的浮桥前,做先锋的两个连队都已经上好了短矛,他们要在过河之后应对可能的突发情况。
  主要是防备齐军一些剑士技击士的散阵肉搏,为后续的连队列阵争取时间。
  跟在他们后面的四个连队并没有上短矛,因为那样会极大影响装填的速度。
  连代表带头先过了河,先过河的两个连队还没有列好阵,一些善于单打独斗的技击士就用松散的队形冲了过来,意图袭扰。
  本来驱赶他们是骑兵要做的,但是骑兵在这种狭小的地方没办法展开,先过河的两个骑兵连正在和齐军的骑兵在侧翼缠斗。
  先过了河的连队在连代表的带领下,立刻组织了一次反冲击,掩护还在挖坑的工兵和后续在浮桥上的后续部队。
  司马琼已经走到了桥的中心,他们连队要在桥的北侧列阵,所以是排在第五个过河的位置。
  第三第四个过河的连队要在过河后立刻整队,向前推进大约六十步,空出空间方便后续的部队整队。
  这时候,一枚齐军的炮弹落在了浮桥附近,司马琼身边的一个伙伴被惊到了河里。
  司马琼刚要停下看看伙伴,后面的人大声喊:“快走,不要停留。”
  后面的人推了他一下,司马琼被推着往前走,根本没办法停下。
  趁着间隙回头看了下,那个伙伴似乎没事,在河里噗通了几下又爬了上去,但是枪和火药都湿了。
  这倒未必是坏事,这样的话一会列阵的时候,他就可以不需要在第一排。
  等他们连队过了河,最先过河的两个连队已经用插在火枪上的短矛驱赶走了对面的技击士散兵,正在向后撤退。
  司马琼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况,身体机械地跟着鼓点和军官的口令,向右边转弯。
  纵队行军到既定的位置后,站稳后直接转向为横队。
  “举枪!”
  站稳之后,军官的命令就已经下达。
  将手中的燧石枪举起,深吸了几口气,冷静下来,对准了正面。
  或许是纵队转横队的速度太快,对面的齐军的反应明显慢了一拍。
  司马琼所在连队的正面,不久也出现了列阵的齐军,用着很标准的齐墨战争时候墨家的操练手段和阵型组合。
  和韩、魏的重步阵不太一样,韩魏的重步阵因为方阵太厚,阵整而难攻,既是难于进攻也是难以进攻。
  阵型的厚度决定了魏韩的步阵想要拉宽正面,只有用错落品字阵,一前一后这样展开。
  而齐国的军制和齐墨战争时候的墨家体系如出一辙,阵线拉的更宽也更薄一些。
  火枪手在两侧,矛手在中间,火枪手交替射击,矛手缓慢前进。
  这种阵型若是在平原作战需要有强大的骑兵配合,不然很容易被骑兵突破或者撕开两翼,但这里地形略微狭窄,墨家的骑兵也难以展开。
  鼓声阵阵,司马琼盯着对面的齐军军阵,他身边的伙伴小声道:“一会打起来后,硝烟弥漫,什么也看不到了。”
  司马琼头也不偏,也是小声回道:“那不是更好,装填也就不用总看对面。”
  两个人嘀咕的时候,连长下令道:“前两列,准备!”
  这时候齐军距离这里大约还有百步,河岸后面的铜炮已经开始了轰击,但是效果并不好。
  阵线很薄,骑兵容易突,可是对炮兵而言就不那么容易造成有效的杀伤。
  齐军的鼓声已经很接近了,大约到八十步的时候,齐国的火枪手开始射击。
  这边的连队也没有选择靠近之后再射击。
  刚才和司马琼小声聊天的伙伴命不好,被齐军的铅弹击中,刚刚还鲜活能够闲聊的一个人转瞬间就没了。
  后面一排的士兵下意识地向前迈了一步,补了空缺的位置。
  “前两排!射!”
  连长的命令下达后,各个司马长也都跟着重复,司马琼顾不得去感叹生命在战场上的可悲,勾动了火枪。
  砰……
  蓄力的板簧划出的火星,点燃了火药,刺鼻的硝烟在眼前弥漫,完全看不到对面的齐军被打中了几个。
  开枪之后,司马琼随着鼓点下意识地蹲下,后面两排的士兵开火之后,他又站起来。
  从腰间取出纸包的火药,按照操典,将铅弹含在嘴里,因为不这样做总有人会紧张地先把铅弹塞进去,导致整场战斗就只能看眼。
  铅有一股奇怪的甜腥味,司马琼早已习惯。
  将纸包的火药撕开投入到枪膛中,用通条捣实,压入铅弹,再往药锅里装引药……
  无数次的训练让这些动作成为了机械的反应,就像是那些在作坊里做工的雇工一样,甚至可以做到脑袋还在昏沉欲睡睡手就能完成这些动作。
  装填的时候,耳边又传来两声惨叫,又有两个同连的人被齐国的火枪手击中倒地。
  一个人距离司马琼很近,血直接喷到了他的眼睛上。
  他只是伸出手擦了一下眼睛,以免被模糊了视线,侧头看了一下确认是谁被打中了,然后继续装填。
  军官们不会去注意是不是每个人都装填完毕,而是会在规定的时间内下令开枪。
  不装填或者假装装填,害的是自己,用墨家力能胜命的道理,那就是你不开枪击中敌人,敌人就会多一个人可能击中你。
  司马琼不需要知道齐军这时候是不是准备冲锋,亦或是在原地对射。
  这是军官要观察的事,以便下达不同的命令。
  他要做的,只是舍弃自己的一些想法,包括恐惧、害怕、担忧、智慧、猜测、判断等等,做一个仿佛木偶一样的人。鼓点和军官的命令,就是木偶后面的提线。
  他要知道的,只有听懂并且执行如前进、上矛、装填、蹲下、开枪、转弯、转向之类的命令,并且付诸于动作。
  在这种战场上,所有人都是平等的,墨家的平等之义在这种战场上被展示的淋漓尽致。
  不管你是被征召了三个月的农夫,还是自小有封地脱产训练的士,还是饱读诗书的贵族大夫,还是喜好天文星星的青年……铅弹面前,一律平等。
  自小脱产的武士,也不会比三个月的农夫开枪更快;饱读诗书的大夫,也不会比不识字的隶农更容易躲开铅弹。
  世上已经再也没有致师挑战这样的事,事实上墨越之战的君子军中的贵族驾车致师挑战,那已然是贵族勇武的最后辉煌。
  那一战过去了许多年,打碎了贵族的骄傲,也打断了贵族的脊梁——当一个专业打仗的武士阶层不再拥有以一敌十的能力时,他们的存在就只是蠹虫,而蠹虫注定在天下没有一席之地。
  便如齐国,如今的贵族们也不再是乘着战车在徒卒中开无双的战法,而是缩在了阵列之中维持纪律和阵型。
  泗上的军制在编制人数上,接近齐制而非周制,齐国一个连二百人,而泗上一个连一百五十人。
  但这一次相距八十步的对射,齐国损失的要多的多。
  密集的长矛手被击中的最多,倒是那些需要间隔至少一人以上的火绳枪手死的相对少一些。
  司马琼所在的连队在这次对射中伤亡六个,对面的齐军伤亡了二十七个,火枪的密度和阵型的密度决定了这一次对射的结果。
  对射之后,齐军的长矛手已经有些混乱,前进的速度明显减缓。
  但军中的贵族约束着他们重整了队伍,继续前进。
  在相距五十步的时候,司马琼等人早已经装填完毕,但是军官没有下达开枪的命令。
  对面的齐军也已经装填完毕。
  一阵微风吹来,清扫了一下阵地前的硝烟,司马琼举着已经装填好的火枪,注视着对面也已经装填完毕的齐军火绳枪手,静静地等待着命令。
  但他等来的,是上短矛的命令。
  五十步的距离,已经近到大约可以看到对面齐军脸上的胡须。
  司马琼注视着对面一个已经将火绳压好的火枪手,心中没有多余的杂念,就在对面火绳枪的瞄准下,抽出了腰间的短矛,装在了火枪上。
  像是那些因为犯了重罪即将被枪决的罪犯,四十步外的敌人已经举起了火枪,可这一边没有命令就什么都不能做。
  每个人都知道,连长的命令意味着自己和伙伴,需要默默忍受对面的一次射击。
  不能抱怨,不能恐慌,不能不听命令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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