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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野心家-第5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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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三千人应算是右翼韩军的精锐,在平原上发现了墨家的“前锋”之后,迅速展开了阵型。
  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没有骑兵的掩护,若是结阵野战,必然会被墨家攻击。
  然而若是这样,则可以阻碍骑兵的冲击,使得骑兵的威胁降到最低,还能够坚守待援,使得部队更不容易崩溃。
  赵、秦等用这种战术,在草原上对付那些游牧民无往不利。
  这种战术实际上源于中原各国的车战之法,墨家在高柳的那一支就常用这种战术和一些胡人部落作战,一部分边堡的游民也多用此作战,还有一些商队的护卫。
  只是用在中原战场,赵军的这一套操作战术终究还是落后了时代太多。
  墨家这边的“前锋”部队是疑兵,但要让对方相信他们是主力,就必须要打赢这一仗。
  而且魏韩等国向来认为墨家最善于集结火炮,昔年成阳廪丘一战,豪华无比的火炮部队让魏国至今心有余悸,故而他们相信,只要炮多,十有八九就是墨家的主力部队。
  故而这些疑兵除了正常配置的每个旅的四门小炮外,还有六门可射五斤铁弹的铜炮。
  墨家的主将命令骑兵绕到后方,不准骑兵发动冲击,也不准骑兵下马步战,骑兵都是宝贝疙瘩,尤其是这半个旅的骑兵不是拼凑临时征召的良家子轻骑,而是服役期大多在三年左右的精骑,若是用以冲车阵,那可能是要上军事法庭的。
  看着赵军的配置,科班出身已经做到师级军官的墨家疑兵主将连连摇头,心说难道中原之外的战争水平已经落后了这么多了吗?
  这战术在草原上用,当然有效。
  游牧无重甲,只有皮甲,缺少兵器只能骑射,几乎连门铜炮都没有。
  所以吴起在秦之西、赵人在中山北、墨家在高柳云中,都这么用,而且墨家这边还给起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称之为武刚车。
  以武刚车结阵,佐以火枪虎蹲炮麻绳炮等,无重甲的游牧民奈何不了,而且也没有炮,面对着这种的守备方式,千人可防五千。
  武刚车配合火枪、小炮,可谓是游牧民的末日,但不要说在中原,就是遇到会冶铁、会重甲重步兵冲阵的半农耕族群,也并不有效。
  拿着打无甲骑射游牧的经验来中原,着实不智。
  武刚车最后的辉煌,应该是在火炮可以战术移动的那一刻就落后了,中原战场上这种战术实在有些落伍,墨家主将很怀疑赵人是不是在北方打低烈度战争打的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在中原打仗了。
  他几乎一眼就看出来这是赵人的手段。
  因为韩国根本没有这样的战术,魏国也没有,他们不需要和无甲游牧民作战,这些年对抗的是楚国新军、重燧石枪阵秦人、无甲但是火力优势的墨家。
  就像是墨家在火炮数量增加、大量的旅一级火炮配置之后,放弃了口径大又沉重可以射碎战车护板和重铁甲的重火枪,转而开始配备口径小一些、轻便一些、可以插入短剑肉搏的火枪。
  又像是当年泗上的骑兵之争,到底是让骑兵配置短铳还是骑兵肉搏冲击,也是源于主要假想敌魏韩的战术是重方阵战术。配备短铳的骑兵可以攒射重方阵打开缺口,而肉搏骑兵除非抓住机会若是直接冲阵会死的很惨。
  需求和环境,决定了战术体系和发展方向,从而作出必要的取舍。
  既无需求,这种很明显的对象是不披甲少冲阵肉搏游牧民的针对性的战术就不可能出现在韩魏军中,这是墨家的说知推理之术。


第二百四十一章 水土不服的战术(下)
  秋日的原野颇为萧索,太阳不是很白,有些发红,病怏怏的,对中原人而言已经有些凉了。
  车阵之内的赵人士兵倒不觉得凉,他们在赵地战斗时候的气候比这里要冷得多,有些地方现在已经下雪,可不像是这里这么温暖。
  火枪手熟练地将手中的重火绳枪架在轻车前面的大盾之间,就像是他们许多次战斗过的一样,静静地等待这对面的进攻。
  不少人打过很多仗。
  和中山国打过,和胡人打过,和燕国冲突过……尤其是这些火枪手,已经成为了专职的士兵。
  只是对他们而言,很多人却还是第一次踏足宛如地狱的中原战场。
  军官们在车营之中鼓舞着士气,说韩军主力就在几十里外,只要能够坚持到天黑,明天主力一到,对面的敌人必然退散。
  其实这是中原士兵们最不喜欢听的画饼。
  但对于这些赵人士兵来说,却很受用。
  他们和胡人以及中山国打仗的时候,都是这样的。
  车营出击,若是被围,就地防御。
  胡人或者中山骑又冲不开他们的车阵,就这么死守下去,一旦后援的主力或者骑兵一到,对面进攻的敌人必然会退兵。
  之前确实很有效。
  这种以往的有效和以往的胜利,给他们带来了坚守下去的信心。
  一名年轻的、打过两次仗的战国新卒悄悄透过战车上竖起的大盾,观察着对面远处的动静。
  同伙的老兵缩在木盾的后面,骂道:“找死呢?跟你说过好几次了,不要露头,容易被射死。你死了,家里妻女孩子怎么办?父母谁来养?”
  同伙之人多是同乡同里,晚上在一个篝火旁取暖,饿了在同一个瓦罐内做饭,彼此间都很熟悉。
  看似在骂,实则更像是父辈对孩子辈的关心。
  新兵缩回了脑袋,回身和伙伴们道:“墨家的骑兵动起来了,可是他们好像不是朝咱们这边冲来的,和那些中山人不一样啊。”
  空气中弥漫着士兵们已经熟悉的苦涩的火绳燃烧的味道,这种味道让他们很安心。
  大战即将开始,但还未打响,车阵里的赵人士兵几乎都没有和中原的军队打过仗,他们按照以往的经验,以为对面的骑兵肯定会冲过来。
  可是这个新兵却发现对面的骑兵并没有冲锋,而是列阵缓慢地朝着两侧移动,恰好在火枪的射程之外。
  他们遇到过中山国的骑兵,那是新兵记忆中第一次上了真正的战场,就在滹沱水。
  当时他们也是这样的车营,被中山国的骑兵围困之后,中山国的骑兵开始冲击,围绕着战车飞驰放箭,来回转圈,不知道人有多少。
  新兵记得当时他很害怕,不知道敌人的数量到底有多少,只是能看到满眼都是敌人。
  而且敌人疾驰的又快,在马上就像是山里的羊群一样来回转圈,手里的火枪不知道该瞄向哪里。
  当时老兵就告诉他们,不需要瞄太准,只要对准了那些疾驰的骑手人群中闭着眼射就好。
  那一次中山国的骑兵围困半日,结果死伤惨重,最终只能留下了一地的尸体乖乖撤走。
  按照以往的经验,新兵以为对面的敌人也会选择这样骑射围攻,可哪曾想并非如此。
  新兵的经验不多,而且他生于边远的村社,并不知道外面的世界什么样子。
  他不知道为何要跑到中原来打仗,也不知道战争的理由是什么,甚至不知道为什么在偏僻的村社都知道的铁器木器种子墨玉之类的墨家会和君上开战。
  因为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思考的便少,也所以他习以为常,觉得理应如此,生下来就该服役当兵参战。
  和那些邯郸等地的城邑兵不同,那些大城巨邑的城邑兵员对于和墨家开战极为不满,所以赵侯这一次响应天子号召派出的这支车营也不是赵国的邯郸兵,而是村社兵。
  新兵见识的少,老兵却也不多,他们多是在北方作战,并不知道中原战争的特点。
  老兵看不懂,只好道:“你管他们冲不冲干什么?他们不冲,你就歇着;他们冲来,你放枪便是。”
  “一会开枪的时候都小心点,不要让火绳点了身上的火药。死了还好,若是半死,可是要遭一辈子的罪。”
  “你们可都小心点,尤其是那几个没结婚的,总不好死前都……”
  话还没说完,新兵就听到对面传来一阵巨响,接着就看到眼前一红,耳边传来一阵惨叫。
  他以为是自己受伤了,摸了一下黏糊糊的眼睛,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传来,不只有红的,还要白的。
  刚刚还在和他们说笑的老伍长如今只剩下了半个身子,脑袋被什么东西砸了个粉碎。
  新兵的心跳的仿佛要从嗓子眼里冒出来,他想要站起来握住自己的火枪,可是心怦怦地跳着,怎么也站不起来。
  旁边一个同里的新兵躺在地上,两手胡乱地抓着地上的草,大声地叫着,旁边落着一支被铁丸砸下来的腿,血就像是春天融化的雪水一样越来越多。
  车上用以防御胡人骑射的木盾被砸了个粉碎,还有两个人被砸碎飞出的木屑击中,一个被扎进了眼睛里眼看是不活了,另一个从耳根一直到脖颈都划出了一道伤口。
  新兵在北方打过仗,可北方的战场哪里有这样残酷的场面,胡人纵然人多也不过只是放箭,何曾有过这样一炮轰来刚才谈笑的伙伴只剩半边身子的事?
  他这同伙的十个人死了三个,还有两个眼看是不行了,旁边有人大声叫着他的名字,他才从恐惧中缓过神来。
  “别傻看了!榆木不行了,肠子都出来了,你给他个痛快的!”
  不远处伙伴的喊声让他清醒过来,循声去找那个叫榆木的同伴,发现那个同伴正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儿,在那叫喊着让同伴给他一个痛快。
  就在这时,新兵耳朵所能听到的世界这才清晰起来,叫喊声、惨叫声,仿佛刚才那些声音都凝滞了此时忽然出现一样。
  轰……
  又是一声巨响,新兵下意识地趴在了地上,连滚带爬地来到了肠子露出来的榆木旁边,榆木疼的把一只手咬在嘴里,整个手背都被咬烂了,满嘴都是血。
  青紫色的肠子在外面蠕动着,一根硬木碎屑在旁边开了一个巨大的创口。
  新兵想要抽出小刀插死自己的伙伴,结束他的痛苦。
  可有一枚铁弹飞来,就砸在不远处,又是几个平日熟悉的人被砸死。
  新兵还没有抽出的小刀再也抽不出来,浓烈的血腥味让他只想快点逃离这里,不管去哪都行,只要不是这里。
  他扔下了在那里痛苦挣扎的伙伴,扔下了自己的火枪,跌跌撞撞地朝后面跑去。
  才跑了几步,就被人用剑刺中砍下了脑袋。
  死后,贵族军官提着他的脑袋喊道:“退后者死!”
  砍下新兵脑袋以整肃军纪的年轻贵族将脑袋提在半空,一手持剑,威风凛凛,总算是遏制住了这边的混乱。
  后面的步卒难以挪动,又把那些在前面的火枪手挤了回去。
  年轻贵族大声道:“若是退逃,死的更快,没看到对面有骑兵吗?你们在平地里能跑过马吗?”
  “只要守住不乱,就还能活,不然全都得死。大军就在不远,天不久就快黑了,只要撑到天黑就好。”
  “凡不退杀敌者,皆赏;反退逃者,皆杀!”
  火枪手们不情愿地回到了车阵前端,重新拿起了火枪。
  对面的火炮似乎正在装填,战场上除了那些前一轮被击中的伤兵的惨叫,便剩下了无尽的等待。
  就像是毒虫蜘蛛蜜蜂,最可怕的不是蜇人咬人的那一刻,而是在手上爬、在耳边嗡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一下的时候。
  此时的战场就像这样,这些赵人士兵不知道对面的火炮什么时候会再次发射,也不知道会不会就落在自己的身上,这种等待看似平静,实则蕴含着疯狂。
  不多时,又是几声炮响,刚刚被压住不退的火枪手再度乱了起来,这几声炮响就像是落入油锅里的水,之前看似平稳的热油不是凉了,只是在沉默中等待着爆发。
  轰隆隆的炮声持续了大约一个时辰,前排赵军的车营千人损失惨重,四百多火枪手只剩下了二百多人还能战斗。
  六十多辆战车被击中损坏,满地的伤兵和血迹,比起在北方和胡人中山国的战斗,这样的战场对于这些赵人而言太过残酷,难以承受。
  期间赵军也试图派出有限的骑兵反击炮兵阵地,但是一次被对面的骑兵打退,差点借此机会冲进阵中;另一次则是还没有冲到对面的炮兵之前就被步卒的齐射打退。
  好在对于赵军而言,天色已经不早,看样子只要再坚持一阵,今天的战斗就算是结束了。
  然而更多的赵军看着满地的尸体,再看看还挂在空中很高的太阳,忍不住咒骂起了苍天和太阳。
  他们已经看不到希望。
  炮声停了后,对面响起了激昂而有节奏的鼓声,步卒开始进攻了。


第二百四十二章 借势反用
  炮击了一个时辰的墨家炮兵们正在收拾火炮,就像是平时训练的一样,在步兵准备进攻方向的侧面重新展开,继续轰击。
  旅一级配属的小炮更轻便一些,那些发射五斤铁弹的炮就要沉重的多,早已经习惯了炮声和火药味的驮马安安静静,时不时抬起头看看远处弥漫的硝烟。
  因为墨家这边骑兵的存在,使得对面的赵军一开始就选择了品字阵,所以使得炮兵可以很好地杀伤他们。
  若是他们将阵型部署的更宽一些,却又容易被骑兵突破,赵人还是以和中山以及胡人作战的经验选择了脱胎于圆阵的防守阵型。
  墨家的步兵已经开始集结开进,刚才已经检查完了火药和铅弹的装填。
  他们此时需要前进到刚好在射程之外的位置,但还要等待机动到侧翼重新展开的炮兵。
  火药不是人命,负责此战的墨家指挥官很清楚墨家攻城的一贯作风,多流汗挖坑少流血、多用火药少用人命。
  进攻战也差不多,只要火炮有优势,就尽可能将优势发挥到最大。
  斥候回报说韩军的主力今天不可能抵达,所以时间在墨家这边,他可以尽可能消磨对方赵军的士气。
  铜炮对士气的打击是巨大的,尤其是对面赵军的阵型太密了,这种车堡战术打打没有炮兵的游牧民还行,或者自己有炮兵优势也行。
  既都没有,怕是炮击再持续一会,军心就彻底散了。
  墨家主将用望远镜看了看对面赵军的情况,决定选择正面突破,同时让传兵令通知骑兵迫近后侧。
  如果赵人的其余两个营地选择变阵支援,骑兵就发起冲锋。
  或者是试探攻击,不要让赵人变阵。
  这些都是平时训练的内容,骑兵指挥官的必修课,主将只需要传达一下意图即可。
  正面四个连队主攻,排密集阵型,装填火药后卡好短矛,接近到三十步后齐射冲击,直接冲入敌阵。
  左侧是三个连队以横队靠近,提供火力支援。
  右侧是炮兵侧射,还有一个连队的步兵负责掩护炮兵。
  留下两个连队作为预备队。
  这种情况下,师一级的军事主官不准带头冲锋,政治主官则需要在这种场合带头冲锋。
  主将和师墨者代表握了握手,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冲他点了点头。
  带头冲击的死亡率还是很高的。
  师代表也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带上了插着高高的野鸡毛的帽子,这是军心也是士气,需要高高的鲜艳的羽毛能够让士兵们都看的到。
  军官们基本都是这样的帽子。
  年轻的鼓手们敲打着名为《将利天下进行到底》的鼓点军歌,在队伍的侧面,和师代表站在一起。
  “全体!卡短矛。”
  随着命令下达,鼓声迅速变换了节奏,连队长大声重复着命令向下传达,司马长跟进重复,伍长再度跟进。
  士兵们从腰间摸出长约一尺的短矛,通过特质的机阔卡在火枪的前端,这样会很影响装填,基本上一旦提前上了短矛,就只有一次射击的机会。
  四个连队的士兵按照燧石枪的密集程度,几乎是人挨着人间隔半人,四个连队重新编队,形成了一个八列的密集队形。
  师代表抽出腰间配剑,示意鼓手开始敲鼓点。
  左翼负责掩护的连队已经先行开进,因为他们列的横队,行进速度要慢一些,更宽的阵型意味着更难保持一条直线。
  按照经验和算出来的结果,在左翼的连队前进了大约八十步之后,中央突破的四个连队开始慢步前进。
  整齐而密集的脚步声就像是拥有可以让大地都跟着颤抖的力量。
  在前进到距离赵军还有一百五十步的时候,赵军车阵中已经响起了不整齐的枪声,有人承受不住这种压力率先开枪了。
  但是一百五十步的距离实在难以打中什么,连队既然都是精锐而非二线的守备部队,这种枪声并不能使他们混乱。
  机动到右翼的炮兵已经率先开火,左侧的横队也因为先行一步的缘故已经抵近到百二十步左右。
  对面的赵军没有火炮了,在之前的对轰中已经被压制,剩余的那些适合近战用以阻挡游牧骑射的二三十斤重的小铁炮数量也不多,对面的赵军只能等待着墨家靠前。
  尽管贵族们竭力制止提前开枪的行为,可是在巨大的压力之下,还是有人会忍不住。
  呈密集阵型靠近的四个连队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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