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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野心家-第5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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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罃则趁此机会归于安邑,利用军中的势力和军官们,控制武卒,镇压底层暴动,保证贵族们的利益,获取贵族们的支持。
  屠杀一部分都城的底层暴动和不满的民众,作为给贵族和诸侯的投名状,也要迫使墨家对魏宣战,从而借助墨家的威胁迫使诸侯不会压榨魏国太狠。
  然后,迅速和韩国密谈,表示魏国坚决反墨,并且主动在成阳、大梁等地挑起事端,迫使韩国必须尽快让诸侯达成一致。
  同时和秦国密谈,可以割地,但是不能够割太多。借助对墨宣战造成的压迫,为魏国争取更大的利益,让秦国得到一部分满足其底线。
  同时因为提早对墨开战,使得齐国必然紧张,魏国用自杀拖着诸侯下水的态度,让齐国明白要死大家一起死,反正魏国已经没什么可输的了,从而迫使齐国只能希望诸侯合力反墨而不是再生战乱。
  在韩、齐的斡旋下,秦国也不会过于坚持。到时候再以公子缓和其亲信贵族们的封地,割肉补疮,补偿那些因为割地而失地的西河卒,完成对西河卒的承诺,并且获得一支可以控制的军队。
  将魏国的盐、铁等行业以专营权的方式卖给能提供军费的大商人,没有钱就没有军队,依靠这种饮鸩止渴的方式,先筹措部分军费。
  然后利用之前在都城的墨家宣传和底层不满对贵族造成的恐吓,在保证贵族经济权利的前提下,迫使贵族接受出军赋和兵员的条件,化武卒为武士,扩充一支新军。
  然后静观其变,听天由命,期待墨家不要大胜也不要大败。
  大势是不能扭转的,公子罃只能做这么多了,而墨家不论大胜大败对魏都不利,可偏偏这不是魏国此时的军力能决定的。


第二百二十五章 齐心
  看上去一切美好的谋划,在不能决定大势走向的时候,很可能成为笑话。
  况且,计划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魏国有自己的打算,齐秦也有自己的利益,魏国并不能知道齐国在这件事中的尴尬地位。
  就在公子罃密谋的同时,其余诸侯们已经在商讨联合出兵的事。
  这件事是此次会盟的关键,可这个关键问题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
  即便暂时搁置割魏国的肉补各国以求出兵的情况,还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摆在了诸侯面前。
  楚国怎么办?
  是复国?还是不复国?
  复国之后,作为感谢,又需要割让哪里的土地?
  对墨一战的目当然是遏制墨家的威胁和发展,否则诸侯都有倒悬之急,可一战而灭明显不现实,这就导致齐国的立场极为摇摆。
  秦国重臣给出的联合出兵计划是这样的。
  秦兵五万出洛邑,攻丹阳;秦兵三万,威胁南郑。
  韩军三万、天子军六千、魏军一万、赵军一万,出伏牛山,经鲁阳、方城南下。
  各自进军,是墨家驻楚军团不能两全,双方会于宛城,共下邓、穰,陈兵汉水。
  遣使通于林胡、娄烦、东胡,贿其攻云中河套高柳等地,一旦破城财帛女子任取之,且之后中原各国不再对其禁运铁器兵器火药等。
  燕国出兵两万、中山出兵一万、赵国出兵两万北上,攻高柳云中。
  齐军七万主力,留三万于莒北、即墨、临淄等地。
  剩余四万,会赵军一万、韩军两万、魏军一万于大梁,攻向商丘,掩护韩国侧翼。
  卫国出兵万五,配合齐军一部分农兵,攻陶邑,菏水。
  韩军一万、魏军五千,出许,攻阳夏,威胁砀山。
  东线三路大军各自进军,待至地点,合围商丘,攻破砀山,威胁沛、丰、彭城。
  这是个此时诸侯合力所能拿出的最完美的计划——当然,如果目的是遏制墨家使得秦、韩得以扩张的话。
  然而,这个计划一出,赵、齐、中山、燕等国立刻站出来反对。
  这份计划,在齐人眼中,很差。
  很明显,这份计划中,齐人要啃最硬的骨头,齐军要被当做诱饵,牵制泗上的主力,从而使得墨家无力支援南阳方向、无力攻破韩国,从而使韩秦赵周联军能够在西线取得胜利。
  可问题在于,假使西线获得了胜利,齐国得到了什么?
  齐国出兵数万,冒着被墨家再一次偷袭临淄的危险,就是去给韩国当看门狗?
  拿下南阳,秦可以得商於之地六百里、可以得南郑、可以得宛城;韩国可以得鲁阳、方城、叶、乃至于许。
  齐国能得到什么?
  南阳诸城,墨家新占,人心或许未定,秦韩若得,便可开疆扩土增加人口。
  齐国呢?
  齐国要打墨家经营了三十年的腹心之地,那里人人皆兵,一座要塞城邑可能就需要啃上半年才能拿下。
  墨家泗上的主力一旦抓住机会,就能绕后断粮、包围合击,然后直扑临淄,到时候谁来救齐国?
  就算战而获胜,齐国至少也要损失数万的精锐,拿下商丘等地。
  可商丘一片平原,无险可守,墨家只需要两年恢复便可夺回,而且民心向墨根本无法管辖——齐西南地区墨家还不是直接管辖都变成了那个样子,更别说宋国这个墨家发迹之前的大本营了。
  齐侯虽然有些昏聩,却也不是傻到能够给别人当狗用的地步。
  之前齐侯便在吞魏、攻墨两个方向上犹豫不决,也曾派人前往泗上,看了看泗上的城邑、民心、士气、军备等等。
  所以齐国坚决反对秦人的这个计划,并且怒斥秦人这根本就是在谋求私利、而不是为了会盟盟友之利,这个计划根本不行。
  所以,在北线不变的情况下,齐国提出了自己的计划。
  在商洛,秦军留三万防守;在襄城、阳翟等韩国腹心地,韩国留三万防守。
  剩余大军全部集中到成阳、大梁、阳夏一线。
  秦军三万、韩军三万,出阳夏,攻焦城、相城,也就是经后世的亳州、淮北而攻徐州。
  魏军一万五、卫军两万、赵军一万、齐军一万,猛攻菏水、陶邑等筑垒区,推进至鱼台、沛邑一线。
  齐军主力四万、韩军一万、魏军一万、赵军一万、天子军六千,集结于大梁,等上下两路开始进攻后,也开始缓慢向前推进、稳扎稳打步步为营,攻下商丘、砀山。
  待上路攻破沛邑、下路攻破相城,三路齐围彭城。
  如果上路的魏卫赵联军不能定期攻下陶邑,那么中线的齐军主力不动,防止冒进被包了饺子。
  如果下路的秦韩联军不能定期攻下阳夏和焦城,那么中路的齐军主力也不会攻商丘,还是防止被墨家在内线利用机动优势包围。
  如果上下两路都攻的顺利,那么齐军会在上路攻下单父、下路攻破谯城的时候,进军商丘。
  各国拿出所有的力量,用一年的时间稳扎稳打,如果一年内能够稳固陶邑、单父、商丘、谯城一线,那么就可以征召全部力量,围攻彭城,一举消灭掉墨家在泗上的根基。
  到时候墨家是逃窜到江汉也好、渡江到吴越也罢,至少几十年内就算是安稳了。
  当然,也就无法威胁到齐国了,而且各国可以在屠戮掉那些墨化的基层和民众之后,使得齐国可以利用地利独占泗上。
  如果上下两路的进攻都不顺利,或者有一路贪功冒进、或是被墨家抓住机会歼灭,那么三路大军立刻回撤,防守大梁、成阳一线,齐军主力回临淄,与墨家长久对峙,尽可能媾和恢复原状。
  如果极不顺利,主力被歼,那么各国就听天由命,收拾收拾细软财富,是主动放弃封地权利也好、还是和墨家谈判主动流放到海外也罢,提早准备,免得到时候没办法。
  齐国的意见,立刻招致了韩、秦、赵等国的反对。
  秦韩问齐国,缘何不是秦韩集结于大梁,而齐军攻下路呢?
  下路攻阳夏、相城、符离塞,这一路都是在墨家的内线,而且很容易被切断后勤,沿途更是道路通畅很容易被墨家包围,这是一条绝路,也是最容易出问题的一条路。
  卫国和赵国又问齐国,上路的话,墨家经营了三十年,到处都是要塞、堡垒、新式城防,齐国却让卫赵为主力的联军啃那里,就墨家的守城能力和火药炸药的使用情况,恐怕不要说单父,攻下陶邑就要损失数万。
  齐人闻言,冷笑道:“主力皆集于东线,共十余万,可号三十万,尚且畏战不敢。按你们韩人秦人的计划,却让齐人为主力单攻泗上,你们可曾真的将齐人当做盟友?”
  “卫赵既认为,攻菏水陶邑沿途的重镇损失惨重,齐人难道就能攻下吗?韩秦既认为劳师远征很容易被善于包抄围歼的墨家抓住机会,齐人难道就不怕吗?”
  “墨家势大,各国唯有彻底铲除墨家,使之远遁,方有可能。你们既不愿,无非诸国皆亡,齐又何惧?”
  齐人认为韩秦的计划就是在坑齐国,而齐国的计划,本质上其实是真的对诸侯都好。
  如果真的要是攻下了彭城,墨家南迁,那么诸侯就可以安稳一段时间,休养生息以为再战。
  虽然这个计划也很难——三路大军需要整齐一致,而且一次都不能败,还要有野战击破墨家主力的能力,还得不能贪功冒进、不能故意滞后、不能友军有难不动如山、不能各怀心思……
  条件虽多,但至少,还有希望。
  可要是按照韩秦的办法去打,那就是等同于东线让墨家猛揍,用整个齐国当祭品,换来韩秦占据南阳兵临江汉。
  齐国没有什么国际主义精神,所以不可能用自己当祭品去完成韩秦的宏图大业。
  韩秦则认为按照齐国这么打,韩秦劳师远征,然后毛都没有得到,总不能在泗上割出几块飞地作为封邑赏赐给贵族吧?那对韩秦两国的君权根本没有意义。
  再说了,照着齐国这么打,纵然南阳的驻楚军团不趁机北进,一旦再给墨家两年时间,等到整合了江汉和南阳……纵然彭城泗上没了,可墨家占据了楚地南阳江汉,那么墨家的压力就全都压在了秦、韩的身上。
  况且韩、赵、秦心里都明白,这一战最好的结果,最多也就是复原南阳江汉,把墨家赶回东方。
  什么攻破彭城、屠戮泗上之类的事,那就是幻想。
  然而韩赵秦明白,齐国自然也明白。
  你们都知道攻下彭城是幻想,却让我齐国在东线吸引墨家的主力,你们却在西线攻城略地抢夺人口土地,齐国这算是什么?耗费人力财力、冒着灭国绝祀的风险、冒着临淄革命暴动的可能,为韩秦两国的扩张添砖加瓦?
  既是如此,没有诚意,那么大家还谈什么?
  想让我齐国出兵做掩护,不是不行,但要拿出诚意来。成阳、廪丘皆割给齐国;卫国改齐为宗主国、魏韩的势力退出卫国、割让桂陵等卫国以西的城邑给齐。
  而且齐国不会对墨家宣战,只是以不战而对墨家造成威胁,使墨家不敢轻易攻韩防止被齐国抄后。
  齐国只能做到这样了,剩余的,不可能做太多。让齐国在东线和墨家打生打死,韩秦却在南阳占地,想都不要想。既是要死,那就拖着大家一起死。


第二百二十六章 借贷
  诸侯为了各自的利益而各执己见,但有一样可以确定,无论哪种出兵方式,天子都要出兵。
  因为这一次要借助周天子的大义,哪怕是出个五六千兵,那也是天子出面会盟诸侯,还能聚集一部分人心,有大义在手。
  可周天子现在却面临一个极为尴尬的境地。
  他恐惧墨家的那一套言论,诸侯虽然不服他,可也没有说敢于废掉他的。
  墨家可是要选天子的,那是根本不认周天子的合法性的。
  周天子当然想要出兵。
  可是……没钱。
  国库空虚,诸侯不朝,封地又少,而且现在的士卒都需要火枪火药这些兵器,哪里有钱呢?
  周天子这些年一直过得很穷,不然也不会传出来把九鼎融了铸钱之类的传说,原本历史上还有更尴尬的传言,说天子有“被窃铁之言”。
  铁是代指诸如斧钺之类象征着王权的兵器权柄,为尊者讳,其实这话的意思是周天子太穷,而且自己也知道自己这天子就是个傀儡了,于是把象征着王权权柄的东西拿出去换钱了,反正自己留着也没用。
  ……
  洛邑,几名大商人聚集在一起,商讨天子借钱的事。
  借钱当然不能白借,天子借的是高利贷,如果打了胜仗,就用战利品、奴隶、土地之类的偿还。
  然而,洛邑的大商人们都不想借。
  一个早些年靠麦粉发家、如今做走私兵器铁器生意的商人看着同行的,率先表态道:“钱,我是不会借的。墨家说的清楚,借款的钱,如果不经过泗上的印花,一旦将来得了天下,这种债务一律不认。”
  “天子迟早要完,墨家一旦得了天下,我这钱问谁要去?再说了,如今都买泗上的国债,商人言利,这年月谁会去买天子的国债?”
  旁边一个同行也道:“我也不会借。这仗打不赢,就算打赢了,天子拿什么还?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哈哈哈,这话如今谁人能信?我若是借债给他,他能封我个侯爵,我或许能考虑一下。可封爵得有土地,他有土地分给我吗?”
  商人对天子毫无尊重,这股风气倒不是墨家带出来的,而是诸侯们对天子也没什么尊重。
  商人又不是宗法体系之内的人,更是缺乏尊重。天子又能怎么办?
  就在一众人都表示不借钱的时候,有个在洛邑颇有名气的投机商人道:“诸位,诸位,这钱不是不能借,只要有利可图。如今就有一个获利十倍的事,不知道你们敢不敢干?”
  获利十倍这样的事,很少。
  投机诸侯公子,或有可能,但也得是大国。
  周天子这边情况复杂,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可以获利十倍的投资。
  那投机商人小声道:“墨家既说继承大禹之志,诸位可知这洛邑之中,有件事物和大禹关系极为密切。”
  他只是这么一提点,其余人顿时明白过来,纷纷道:“你是说……九鼎?”
  洛邑之中,和大禹关系最密切的,也就是当年收天下之金所铸的九鼎了。
  那投机商人笑道:“没错。正是九鼎。传闻豫州鼎在桑林,天子只有八鼎,但这八鼎也可以获利十倍不止。”
  “如今这年月,最有钱的买家正是泗上墨家。你我衣食获利皆源于泗上,海外商贸股权、璆琳陶瓷之利、火药火器售卖,若问天下谁有钱能买得起九鼎,怕是非泗上墨家不能了。”
  “早有传闻,说是天子缺钱将鼎融了铸钱了,虽不知真假,可既有此传闻,我看这九鼎也未必就不能买。”
  众人心中火热,心想这确实是一条获利十倍的路子。
  就算一个鼎五百斤,那么八个鼎还有四五千斤呢。
  就按照市场行家,那也是六七门野战铜炮的价格,虽然昂贵,但这些商人也是可以出得起的。
  再说以物易物的话,周天子现在缺的正是军火、棉布、皮甲之类的军需品。
  六千人将近一个师的兵力,按照泗上二线军团冷热兵器混合搭配的军备,需要火枪三千支、长矛两千余、铜炮十门、厚皮甲三千、棉布棉衣一万……
  按照这个标准的话,商人是凑不出的,但若是缩减一下,不要昂贵的铜炮、以泗上淘汰的老火绳枪为主,这些商人倒是也能凑出来。
  周天子总得拿出些东西抵押吧,空口无凭。再说泗上那边有些契约是不认的,比如封地,泗上那边就不认,认为这东西本就该归属于民众所有,封地是贵族天子从民众手里抢走偷走的故而无效。
  指望周天子获胜获得战利品,更不现实,在商人看来,很明显打不赢,那这就是赔本的买卖。
  所以最好的抵押就是九鼎。
  若是赢了,那么高利贷收回,总不赔本。
  若是输了,九鼎卖给泗上,必能获利。
  不过周天子能不能抵押,这又难说。
  按说是极难的,但众人思来想去,也就这么一个值得抵押的物件,若是不答应,那便不借钱就是了。
  几日后,天子使者再来,商人们这一次倒也是给足了天子面子,设置了酒宴招待了天使。
  觥筹交错间,便将话题引向了抵押九鼎借高利贷之事。
  天子使者虽然被灌了一些酒,可听闻这种惊世骇俗之事,猛然清醒过来,拍案怒喝道:“荒谬!鼎之轻重,岂可以金钱衡量?”
  “禹收九牧之金,铸九鼎。皆尝亨鬺上帝鬼神。遭圣则兴,鼎迁于夏商。殷商无德,鼎乃从周,此天子之器也,上帝鬼神之祭也,岂容玷污?”
  那几个商人一听这话,心说这便是没可能了,均道:“既是如此,恐难借贷。”
  天子使者勃然作色道:“都言,商人知利而不知义,果然如此。此番伐墨,乃为天下大义。当真是君子言义、小人言利。墨家之祸,无德至此。”
  提议抵押九鼎的那名商人冷哼一声道:“何谓大义?士与贵胄恒贵、庶农工商皆贱的大义,我们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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