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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野心家-第5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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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并非是六指在夸大其词,而是确实如此。
  楚国能够在巴水坚守的最主要原因,是因为楚国还有一支水师,使得墨家无法控制长江。
  这支水师的存在,使得墨家无法从侧翼进攻,只能选择正面硬顶。而且就算真的突破了,这支水师不灭,陆军深入的速度就不能太快。
  关于第六师攻占沙洲和江心绝壁之后的可能,参谋部也给出了几种可能。
  其一,楚国水师一看情况不妙,在火炮没有运抵到位之前迅速向后溜,只靠步卒肯定是挡不住的,没有炮的话无法封锁。
  这种情况下,墨家可以控制长江水路,楚国坚守在巴水的精锐野战军团等同于侧翼暴露,除了向后退没有别的选择。
  而这么大规模人数的后退,稍有不慎就会变成溃败,所以楚国水师直接溜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其二,楚国水师知道情况不妙,立刻告知楚王,楚王并不愚钝,立刻看出来问题所在,遣派精锐反击。
  毕竟有些地方在自己手里似乎并没有什么卵用,可一旦落入敌人手中那就是如同被卡住脖子那么难受。
  但一则第六师有长江之险,二则第六师善于防守而且是几个全员装备了燧石枪的主力师之一,不敢说以一敌十,但固守一处简单的堡垒,三四倍的兵力是难以拿下的。
  这种情况下,楚国就要分兵,而一旦分兵,则为主力强渡巴水击溃楚军主力创造了条件。
  只要第六师能够撑到楚军主力覆灭,其实第六师的任务也就完成了,丢失了岸上的水师等同于不存在,除了投降和自沉之外并无其余选择。
  所以这一步棋看似凶险,实则成功率很高,只要第六师能够发挥出来正常的水准,守住并不成问题。
  在那一处沙洲再往西,就是大片的沼泽地,根本不能通行船只,更不要说大军前来。
  唯一可能暴露的后方也就是鄂城、大冶山方向。
  但那里的楚军无论数量还是质量,都不足以抵挡一个师兵力的围攻,而且那里本来也是墨家活动的重灾区,根本算不得问题。
  鄂地以南,就是荒原了,楚国在那里没有大型的城邑,也只能算得上是理论上的国土。
  六指甚至明确地告诉於菟,只要他们能够守住,那么这一次灭楚第一功就是他们师。
  避开水战,全力陆战的同时还能毁掉楚国水师,那么整个楚国腹地就被无形中分割成了四块。
  桐柏山到汉水为一块,其中包括唐、随、新市、夏浦、安陆等。
  汉水以西、长江以北到上庸、西陵乃至于郢都竟陵为一块。
  长江以南、湘江以西为一块,包括迁徙到这的蔡侯国等城邑。
  长江以南、湘江以东,包括长沙等楚国重要的后勤粮仓等为一块。
  以整个云梦为中心,借助舟师水军使得楚国各个城邑无法连接,襄阳一堵、临武一下、邾城一破,那就是各个击破的结局。
  有舟师的配合,江汉地区被河流分割的破碎平原就可以用更少的兵力攻取占领,而且不用担心侧翼被偷。
  有主力舟师的配合,襄阳就是个粉碎楚国南阳方城以及可能的秦国干涉军的绞肉机,北方在重新取得水军优势之下,几乎没有渡过汉水拿下襄阳的可能。
  同样的,舟师若在,越国就不敢北上,哪怕知道墨家的主力都西进到了江汉,越国也不敢贸然北上,以免最后的一点兵力被隔断后路死在了江淮之间。
  带着这种重任在肩的兴奋和忐忑,於菟踏上了这一次穿插包抄的征程。


第一百八十章 封锁
  一夜的急行军抵达沙洲地时,太阳刚升起没多久。
  一个冲锋,千名楚人溃散,在此驻守的楚人贵族投水自尽,溃散之众多数投降。
  宣义部的人将那些投降的人聚集到一起,里面立刻跳出来三个信奉墨家学说的人,再用楚语宣讲,人心安定。
  第六师只留下的两个旅负责守卫,剩余的和那个战斗工兵旅一起,开始伐木挖土。
  工兵们固然擅长,以善于防守而知名的第六师也自擅长。
  火器时代的来临使得营寨的作用更大,而楚人的帆桨船大部分很小,并不装备火炮,只要在沙洲和突出江心的石矶处修好营寨,这些船队难以突破。
  到傍晚时候,第一批木料搭建的简易城寨已经成型,战斗工兵旅派出的几个连队开始修筑炮台。
  吃过了晚饭,第一批铜炮和铁炮从江南岸运到,炮兵开始将铜炮部署在炮台上,士卒负责砍伐附近沼泽的柳树,用树枝编织柳条筐装土后堆积成炮台。
  第一批运来的铜炮铁炮有二十门,还有一大堆的麻袋,这都是战略物资。
  负责运送的头领见到了於菟,便道:“江南的防御你们不用担心,只要防御好江北和江心就好。楚人在江南没有可用之兵,主帅已经分兵去偷袭鄂地,剿灭楚军在江南的唯一立足之地。”
  於菟道:“我已经派出斥候去西边侦察,大片沼泽,确实难以通行。”
  那人笑道:“你且放心。当年派了那么多人前往楚地测绘山川图册,想必这些要紧关键之处已经来过许多次,自然不会错。”
  “明日楚人必要反扑,这里便靠你们了。”
  於菟点头应下,看了看已经略有雏形的营寨,心想当能顶住。
  ……
  楚军大营。
  墨家派兵南下偷袭了沙洲地的消息让楚王惊慌失措,慌道:“宜速退。”
  右司马进言道:“昔昭王时,昭王可避入云梦,以期久战。其时,秦人南下救楚、越人趁机反吴、吴人烧杀掠夺不得人心。故可避入云梦,久战退吴。”
  “此时,墨家入楚,秋毫无犯,愚民皆从。越国新败,水师不余片帆;魏人连战廿年,精锐无存;齐人割让莒地,心惊胆寒;秦人新破西河,士卒皆苦。于此时,谁人能来救楚?”
  “况且若不破沙洲之敌,舟师尽没,纵退入郢都,如何守御?”
  一众大臣这时候才明白过来这件事的严重性,也都明白如果这时候楚王溜了,那么楚军必败无疑,军心溃散,楚国可就算得上是亡国了。
  唯有死守,等待诸侯支援,或有可能有存国继祀的可能。
  然左司马却道:“右司马之言大谬。事已至此,墨家之师尽皆精锐,不可战胜。”
  “为今之计,只有速退,退入鄢郢,连接周、秦、魏、韩以求长期抵抗。”
  “届时墨家大军深入楚地,粮草不济,久战疲惫,方是反击之时。”
  左司马的封地不在江汉,而在南阳,固有此说。
  鄂君心急如焚,暗道你的封地在宛,北退自然能守住你的封地。可我的封地就在江南,若墨家得江汉,我无封地,又何以为封君?
  见左司马的话有人支持,鄂君道:“墨家最擅长建设,以荒芜之泗上,建为此时之乐土。江汉膏腴,人口众多,若得一年之期,墨家必将江汉建为泗上。届时如何能复?纵然复国,民众皆求利,又如何统治?”
  “如今之计,唯有遣派大军围攻沙洲。”
  左司马喝道:“遣派大军围攻?那巴水如何守?墨家主力尚在,再度分兵,墨家一旦突破巴水,岂不是全军皆亡?”
  “况且现在敌情不知,有多少人守卫沙洲?墨家派遣了多少人奇袭?这些都不清楚,如何夺回?”
  右司马道:“虽不知,但从一战而定来看,怕是约有三千之数。可遣五千精锐,疾驰而至,趁其立足不稳之际夺下。”
  楚王心道也只能如此,于是即可下令,调集五千人,右司马亲帅,夺回沙洲。
  又令各部坚守,小心墨家主力渡河。
  ……
  巴水以东,六指和一众军官在高处用望远镜观察着对面楚军的动静,看了许久,悠然叹息道:“可惜了。我还以为楚王能够以为我们派人偷袭,主力必然空虚,会想办法拼死反击趁机反扑呢。”
  “我这都做好了退守浠水营寨以诱敌深入而断其后路的准备了,却不想楚人不给我这个机会啊。”
  想要从防御转为进攻,需要阵型变动,也需要提前准备。
  观察营寨的情况可以很轻松地推断出对方是不是要准备反击。
  旁边一名师长道:“楚人并没有太大的动作?”
  六指摇头笑道:“我们占据沙洲的目的是毁掉楚人的舟师。毁掉楚人的舟师靠的是陆战获胜。陆战获胜的根本是我们突破巴水防线。楚人现在当然不会过于着急。”
  “论粮道,楚人的后勤辎重皆在邾城,非是不能偷,而是对我们而言没有必要冒这个险。偷成了,楚人大乱;偷不成,反倒要折了一支部队在西边。优势在我,无需如此。”
  “既是楚人不反击,我们也不要急。命令全军,依次后退到山间营寨,让出前沿。命令第三师、第四师渡江破鄂,占据大冶,清理江南。”
  “骑兵殿后,楚人全力反击需要时间。若只是小规模过河骚扰,骑兵冲杀击溃即可。”
  “我是想把楚人骗到巴水以东的,就怕他们学乌龟缩在后面不动。之前已经引诱了楚人一次过河,楚人没有上当。这一次只怕他们也不会过河的。”
  命令下达,在前沿的工兵和炮兵先撤,步卒缓慢根基,唯一的一个成建制的骑兵师就在河岸逡巡。
  就沿着之前的非前出营寨部署了防御,两个师的兵力迅速过江,直奔鄂城。
  待大军至,潜藏在大冶山矿工中的墨者立刻发动了起义,城中也多有细作或是亲墨之人,里应外合,不半日,鄂城已破。
  乃收仓廪之粮,半数发与民众,半数留作军粮。
  随军的大批干部立刻赶赴大冶、鄂城,烧毁契约,宣布贵族的一切高利贷全部废除,贵族的土地分与民众,民皆欢呼。
  数日间,便即征调了万余民夫,其中多数是善于挖矿的矿工矿奴,也是墨家渗透的最为严重的地方。
  矿工征召远胜于农夫,天然便比农夫有更强的组织力。
  ……
  西部沙洲地,第六师这一支楔入到楚国主力后侧的孤军,已经打退了楚人的两次反扑。
  楚国对于占据沙洲的部队数量估计严重不足。
  五千精锐接近之后,楚国舟师派船接应,以便渡江。
  然而已经部署好的铜炮铁炮等趁机乱射,这不是在船上,而是在陆地上,无论是测量还是计算都比在颠簸的船上容易数倍。
  事实上楚国的第一波反击,第六师的步卒都还没有发力,楚军即告溃败。
  接应的船只被火炮击毁了二十余艘,只有两艘靠近到沙洲附近,更是即刻投降,反正楚人知道投降墨家不会被杀,自己又非贵族,即便是授田之民,墨家也看不上自己那点种的过来的土地。
  楚人的第二次反击,则以楼船接应,没有调集全部,因为还要防备在下游的墨家舟师。
  然而事实证明这是一个巨大的败笔。
  两艘楼船逆流而上,风向又是秋冬之北风,速度极慢。
  楼船的速度本就远低于那些小船,楚人船上虽有火炮,但也只在船头有两门,颠簸之下,命中率奇低。
  相反在陆上部署了炮台的陆军炮兵就像是训练时候打靶子一样,轰击着楚国的两艘楼船,不多时一艘被毁,一艘逃窜。
  突入沙洲的楚军约有一千,多是装备了火绳枪和短剑的精锐,右司马身先士卒,领军冲杀。
  可才到了沙洲岸上,就被密集的火枪齐射所射,楚右司马当即阵亡,身边从奴拼死护着右司马的尸体洑水逃回北岸。
  至十月二十三日,沙洲的营垒已经稳固,鄂城大冶山被破,从南岸征调的民夫开始加固沙洲的防御,沙洲地区共有大型的铜炮铁炮五十余门,彻底封锁住了长江航道,楚人更难击破。
  楚国以墨家要移师江南,自沙洲所在之处渡桥过河,大为惊骇。
  于此时,守御鸠兹国的申公已无必要,墨家不可能再分兵向北经山峦重叠之处过巴水而攻侧翼,遂遣使命申公南下,又以宗主国之义说鸠兹国子爵,集结国中主力一同南下。
  再者,墨家长驱突袭的战术也让申公大为慌张,担心自己这一支偏师会被吃掉,也只能向南靠拢。
  二十四日,申公得令,放弃鸠兹国,连同鸠兹国千五百兵南下,意图加强巴水的防御。
  为了防备墨家偷袭邾城,又征调附近十五岁之上五十岁下之民赶赴前线,但墨家早有宣传,不少人认定此战墨家必胜,逃亡者众多。
  楚王担忧墨家前沿后撤为计,不敢渡巴水,又恐墨家要移师江南,绕开楚之舟师,从沙洲渡江而上,故而移师于江岸,力图死守,不使墨家过江。


第一百八十一章 渡半而击
  楚军大营。
  数日之内折了右司马,又使得墨家占据上游沙洲石矶,借以铜炮铁炮锁住江面,使得舟师主力不能移动,军中士气大跌。
  楚王心慌之际,左司马进言曰:“欲破墨家,必要行险。非如此,不能破。”
  楚国王臣现在已经是无计可施,左司马之言,当真是犹如溺水之人遇到了一根原木。
  如今楚国大军的局势极为艰难。
  巴水以东,墨家到底如何布置,难以知晓。
  猜测到墨家移师向南,却也不敢更不可能渡过巴水攻击。
  一则担忧墨家是引诱他们过河,巴水到浠水之间的三十里皆为平原,一旦墨家后退是效仿昔年城濮之狐毛,诈退引诱使得楚军脱离巴水,一旦被围,那就是全军覆没的结局。
  到时候被夹在巴水浠水之间,进退不得,墨家又善野战,楚国放弃了经营月余的营垒,恐不能敌。
  而且如今楚国后勤辎重皆在邾城,一旦主力过巴水,墨家遣一师直扑邾城焚烧粮草切断粮道,那么大军不战自溃。
  彷徨无计之时,左司马既有计策,众人如何不喜?
  左司马道:“墨家野战虽难战胜,但终究无非是人。吾观墨家与齐、越之战,都是兵少而胜多,可在关键之处,却总能以多胜少。”
  “故而我看,若想破墨家野战之威,必要想办法以多胜少,将其分割。”
  众臣皆道:“知易行难。战争之事,无非如此。道理不错,可如何做到?”
  左司马道:“是故方要用险。”
  他起身问道:“墨家占据沙洲,所谓何事?无非是不想损其舟师。若其舟师能如陆战凡战必胜,何必如此?若毁我舟师,我军必败。”
  “如今墨家又破鄂城,极有可能从江南突破。但其舟师不胜,想要从江南突破,必走沙洲。”
  “沙洲虽大,但能架设浮桥之处,也不过几处。数万大军,想要过江却也不易。”
  “若是阻挡,我军虽众,却也未必阻挡得住。但若不阻挡,先后撤,使得墨家以为沙洲处可以过江,墨家必从此处过江。”
  楚王道:“临江后撤,岂不是学宋襄公?半渡而击,最为有效。”
  左司马摇头道:“非是如此。墨家用兵,错落有致。半渡而击,最多使得第一批过江之人难以立足,但后续源源不断,所能展开阵势厮杀之地,不过数百步,我军纵然人多,数百步之内又能集结多少兵力?”
  “半渡而击,为守。我之计策,是渡半而击,为攻。借大江之险,将墨家一分为二,我军集结大军击溃一半,另一半也就没有进军之力,不战自退。”
  楚王第一次听闻“渡半而击”之语,不解其义,问之。
  左司马言:“如沙洲处,墨家想要渡江,必不能一次渡完。”
  “我军暂退,墨家会怎么想?”
  楚王想了一下道:“若其渡江,我军暂退,墨家必要借此机会,全力渡江,以求结阵与我决战。”
  左司马拍手道:“王上聪慧,正是如此。”
  “若我军暂退,墨家必以为我军惧战,到时候定要全力渡江。渡江前锋,定要展开,死守滩头以为后续之师涌入。”
  “其军一旦展开,则一面朝江,三面皆是我军,他能展开一军,我则可展开两军。”
  “待其渡半,以死士乘船,船中多背硫磺火药等引火之物,顺流而下,冲到沙洲浮桥处,焚烧浮桥。”
  “则北岸有半军,南岸有半军,有大江相隔,不能接应。”
  “墨家野战虽强,却也不能以一敌三。届时有长江阻隔,我军结阵而攻,在南岸架好浮桥之前消灭北岸之敌。南岸之卒,除了望水兴叹哭泣,又能如何?”
  “一旦消灭了墨家一半的兵力,墨家也就丧失了进攻的能力。到时候纵然我军死守,墨家也只有选择退兵。”
  “其一陈蔡淮北之师可以断其后路;其二此地墨家之师只剩一半,也就只能退走。”
  “是故我说,此计行险,但却可以借助江河将墨家主力一分为二。”
  “暂且后退,也不是学宋襄公堂堂正正之阵,而是为了我军能够避开墨家的铜炮、可以后撤展开更多的兵力。”
  “唯独就是死士若不成功,我军只有在江岸与墨家野战。到时候胜负难料,是故称之为行险。”
  “非此,不足以破墨家精锐。”
  他这么一解释,楚国君臣都明白过来了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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