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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野心家-第4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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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天下,如今诸夏就是天下,外无凶恶之敌,还是稳扎稳打做足根基慢慢来的好。不过是趁机定中原,还是在力所能及有效统治之内获取最大的利益,那主动权还是在我们手中的。”
  “我和参谋部的人再说一下,再制定一个计划,到时候再看。有备无患,况且战局瞬息万变,战略参谋策划之事,也只是个大略。不能没有,那会手忙脚乱;却也不能按部就班不知变通。”
  六指点头称是,两人便又谈了些关于这一次砀山围城战的得失经验之类。
  ……
  适和六指在讨论着万一各国出兵要打成小胜的逼退、还是大胜的围歼魏韩主力野战兵团的时候,魏击也和韩猷正式会面讨论起瓜分郑国的事。
  砀山围城战的消息,给魏击和韩猷极大的震撼,半月破城、平行壕战术直到接近城墙伤亡不到五十的可怕战果,彻底打消了魏击出兵的想法。
  野战未必打得过,攻城的话墨家想攻哪里就攻哪里,只要墨家野战获胜一次,整个河东都要处在危险之中。
  整个魏国,有谁有十足的把握,能够野战击败墨家伤其筋骨?
  似乎一个都没有。
  而魏国只要一次野战失败,缺乏战略机动的野战兵团,就凭墨家在砀山展示出的攻城能力,魏国任何一座城邑都不安全。
  正如魏侯问公叔痤,如果墨家守砀山,会怎么守?公叔痤回道,野战击败攻城之敌,那就守住了。
  面对这样的压力,魏击心里很清楚,公叔痤的全面战略收缩、重组三晋同盟的构想是唯一正确的选择。
  而想要达成,首先却要对墨家痛斥,号召会盟,趁着楚国会盟不可能干涉郑国的时机,借助会盟的烟幕,和韩国一举瓜分掉郑国,这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泗上已经咄咄逼人到这个程度了,楚国不可能和泗上真心结盟,这还是要感谢一下墨家干涉宋国的。
  韩猷和魏击的会面,用的是宋国和墨家的幌子,可实际上谈的却是郑国的事。
  郑国仅存的那些领土,已经在地图上被小心翼翼、各有所图、包藏祸心、尔虞我诈的分为了两部分。
  一部分将属于魏、一部分将属于韩,而双方争执的只不过是几座城邑的归属权:韩国不想魏国把他当枪使用挡在前面,魏国不想韩国的几块飞地连在一起遏制魏国的咽喉。
  虽然宋和墨家都是这次会盟的幌子,和争执累了的时候,双反还是忍不住谈到了宋国和泗上的事。
  韩国如今国势不强,被后来的韩非子批评“不擅其法,不一其宪令”以术治国的申不害,此时还在郑国沉醉于无忧无虑的童年。
  曾经希望变革集权的严仲子,被公族、如今韩侯的二爷爷韩傀排挤走,原本历史上聂政刺杀了韩傀,使得韩侯有机会收拢权力尝试变法,但如今这个天下的故事中,聂政刺杀了秦君,韩傀并没有遇刺,韩国公族的力量越发壮大,分权争权之下,公族贵族是不可能支持集权的,他们的脑袋向来明白自己的屁股坐在什么位置。
  如今韩国的相国,依旧是公族之人,是如今韩侯猷的叔父。
  出面谈瓜分郑国之事的具体负责人,韩魏两国都是国相出面,君侯不可能谈这些细节,只是掌控一下大局就是。


第八十八章 无信的时代
  公叔痤和韩相在讨论瓜分郑国的事情之余,也在针对泗上和宋国的事进行了探讨。
  公叔痤对泗上是充满警惕的,但他明白魏国现在是无能为力的,所以魏国急需盟友来在东线对抗泗上。
  文侯时候的局面到现在已经毁了,秦国开始变法,因为西河所属权的问题,魏秦关系已经不可能和解,除非魏国交出西河。
  东线的话,魏国是想和楚国和解,把楚国拉入到对抗墨家的第一线。
  公叔痤也清楚,一旦魏韩瓜分郑国,那么楚魏关系会再度降到冰点,彼此之间的不信任和百年仇怨更不可能消解。
  但是,郑国不给韩国,魏韩关系就始终有个芥蒂,韩国不得郑国,对于魏国的外部战略只能是出工不出力。
  公叔痤没得选择,韩国若是全部得郑,就更难遏制,三晋内部的一超两强的局面已经被打破,赵国在延续公仲连的变法,韩国要是再得到了郑国的全部领地,魏国的外交局面就更难看了。
  好在四年前菏泽会盟的时候,楚国要回了榆关,这使得宋国一旦被墨家控制,楚国和泗上那边就会天然地产生龃龉。
  战略收缩的政策是公叔痤定下的,魏击也是在搞清楚了局面之后接受的,公叔痤却希望借助郑国这件事,能够树立起一个更有威胁的共同敌人:泗上墨家。
  从而使得魏韩关系继续保持真正的同盟。
  韩国打的如意算盘是换地,用靠近宋国的黄池、雍丘、襄陵等城邑,换取即将被瓜分的魏国应得的魏国土地。
  这样的话,等同于韩国的一些破碎的飞地连在了一起,同时将对抗墨家第一线的城邑换了郑国的城邑,让魏国抗在第一线。
  这如意算盘韩侯韩相都知道魏国不可能接受,但却可以用此来作为讨价还价的筹码,从而在瓜分郑国这件事上获得更大的利益。
  公叔痤一眼看穿的韩国的目的,这是明摆着的事:韩国从黄池等地抽身,魏国要面临两个问题。
  其一是韩国离开了对抗泗上的第一线。
  其二就是如果楚魏开战,韩国就更容易要挟魏国。
  因为以楚国现在的国力,没有办法两线开战,要么走南阳鲁山一线北上,要么就只能走榆关大梁一线北上。
  南阳鲁山方向,韩国虽然首当其冲,但那里直接威胁伊洛方向,可以直逼周天子,甚至可以将魏国切成两段。
  楚若走鲁山北上之路,魏国必须要救,不用韩国请求魏国就会出兵。
  但如果韩国放弃了黄池雍丘,那么楚国走榆关大梁一线北上的话,韩国就可以保持中立,以中立的态度要挟魏国,获取更多的利益。
  同样,楚国也有理由和韩国单独媾和,韩国便可以吃两家,坐山观虎斗。
  既然明摆着魏国不可能接受,那也就是坐地起价、就地还钱。
  公叔痤对于这次谈判韩国的态度其实是烦躁的,都到这个份上了,还在为了蝇头小利勾心斗角,根本没有考虑到泗上的威胁。
  泗上和秦国东西相隔,魏韩夹在中间,南方还有楚国,明明凶险无比的局面,三晋却还在内斗,公叔痤如何能不烦躁?
  只不过此时并没有一个能够挂六国相印相约共同制墨的人才,公叔痤身为魏相也不可能获得各国的信任。
  再者泗上这些年虽然崛起迅速,但是天下诸侯却不会忘记那个四面开战几霸中原的魏国。
  尤其是公叔痤明白,一旦这一次借反墨会盟的由头瓜分了郑国之后,魏国的信誉就算是彻底破产了。
  历史上,尔虞我诈彻底没有了春秋所谓贵族精神的战国乱世的标志性事件,就是韩国趁着魏楚开战会盟盟友的机会占据了郑国、逼着魏国承认;这种尔虞我诈毫无信义到秦国扣押楚怀王达到了顶峰,使得各国之间彻底抛弃了周礼时代的“国际法”,彻底成了黑暗森林。
  如今这种尔虞我诈的局面要提前许多,五年前魏国坑了齐国单独和墨家媾和,已经算是犯了一次戒了,只不过还不算是太严重。
  但这一次……公叔痤清楚,诸侯之间已经不太可能存在信任这个词汇了。
  现在,公叔痤明白,韩相明白,魏击明白,韩猷明白,甚至于楚王也明白,泗上会是将来天下诸侯之大敌。
  但是,谁来做这个出头鸟?谁来保证自己拼劲全力和泗上作战保卫所有诸侯的长远利益的时候,那些被保卫的人不会背后捅自己一刀?
  楚国就算说,你们魏国打吧,你们魏国打光了最后一个精锐野战军团,我也不会趁机夺取魏国的一座城邑……楚王自己信吗?
  时也、势也。
  如果魏国还有文侯时候的优势,这次宋国事件很好解决:明确保证郑国的独立,反对韩国吞并郑国,扛起来维护周礼天下的大义,牵头攻泗上。
  可以现在魏国的国势和威望,这个头牵不起来,也不敢牵,只能选择眼前利益,瓜分郑国。
  至于以后的事……倒有些活一天算一天的意思。
  双方一谈起来宋国和泗上,都是一副愁眉苦脸、忧心忡忡的样子。
  可忧心忡忡,却没有谈及任何有效的解决方法。
  魏韩都默认自己不会选择出兵,至少现在不会,尤其是砀山围城战结束泗上那边展示出来的攻城能力的压迫。
  终究瓜分郑国这件事是需要干涉宋国会盟这个事做幌子的,韩相便道:“此事一做,只怕楚人愤怒。”
  “楚人与墨家,虽不亲密,却也不曾敌对,除了二十余年前商丘一战外,最近也并无仇怨。”
  “我只怕楚人愤怒,与墨家联合,干涉此事。”
  韩相担忧的,非是没有道理。
  楚国派出令尹、大司马跑来会盟,谈一谈共同防备泗上崛起的事,这边谈着呢,魏韩动手了把郑国给分了,完后还不带着来会盟的楚国一起,楚国要是不愤怒那就鬼了。
  而且郑国一北分,楚国在中原方向的突出部的后路彻底被截断了,原本还有个缓冲国,现在魏韩可以直接威胁榆关以南,若是再把鸿沟一断,楚国好容易要回来的榆关算是死城了,大梁城也再也别想着夺回来。
  公叔痤却笑道:“此事倒不必担心。我们和楚人之间,无非是君侯之怨,国势争雄。”
  “和泗上,那是翻天覆地之恨、倒转乾坤之惧。泗上崛起,我们就算和楚国打的死去活来,但楚国也会参加对泗上的战争的。”
  “所以,对付泗上,我们不需要考虑楚人是否信任我们。”
  “楚人信任墨家,但是墨家做的事,楚王是绝对不能接受的。人人平等、尚贤同义、兼爱利民、选贤人为诸侯天子……这是亡社稷、隳宗庙的,我们和楚人相争,那也不过是几座城邑而已。”
  “既然楚人一定会反墨,我们为什么要对楚人好呢?”
  韩相赞道:“解我心中之惑矣。只是这件事楚人定会愤怒,这又如何防备?”
  公叔痤又道:“楚人愤怒又能如何?楚国变法,国内正乱,若无外援盟友,如何能干涉郑国?”
  “唯一可能的外援盟友,就是泗上。但我们是先和楚人会盟,先要痛斥墨家行径的。”
  “这等同于是先让楚国和墨家不可能结盟,然后我们再坑楚国,他又能如何?总不成今日刚骂过墨家、反对墨家的道义,明日转过身就去求结盟?墨家会信任楚国吗?楚国自己认为墨家会同意吗?”
  ……
  楚王的使者已经距离魏国不远,在来的途中楚国大司马就得到了砀山围城战结束的消息。
  楚国如今的政治格局,和之前二十年的种种息息相关。
  二十多年前墨家初次震动天下,就是在商丘城下阵斩了楚大司马。
  随后大梁城之战,吴起阵斩楚右尹以及几名实权封君。
  这算是为楚国的变法提供了机会。
  屈、昭、景三族牢牢把持着令尹一职,楚国八百年,外姓人得令尹之位的寥寥可数,令尹换不掉。
  但是原本也是封君贵族派的大司马、右尹等人都死了,空出了位置,楚王总算是可以安排一些士人派的人进去。
  正常楚国的朝堂是有潜规则的,令尹若是因故病亡或是犯了错,大司马是第一顺位的补替。
  现在楚国的朝堂,实际上就是令尹为首的大族公族反对改革;大司马右尹为首的士阶层支持改革。
  双方站在利益不同,对外政策也不同。
  楚王是希望楚国不要扯进宋国的事,继续变革;大族贵族们希望楚国对宋开战,以求增大封君实权贵族的权力。
  这一次前来会盟,楚王的意思很明确,既然墨家选择了出兵宋国彻底拒绝了和平瓜分宋国的意见,又实行了动员,大有真要动手的意思。
  那么楚国就不会选择和墨家开战,出让宋国的利益,让墨家和魏韩的关系更加紧张。
  楚国不出兵,魏韩就不会出兵,这是显而易见的事。
  实际上这一次楚王是带着真诚的态度的,大梁城已经夺不回了,而且就算夺回来那就等同于替魏国抗在了反墨的第一线,加上楚国要回榆关已经很吃力了,所以与其还在大梁这件事上扯淡,不如就趁着这次会盟彻底放弃大梁的宣称。
  在大梁、启封、榆关、阳夏、襄陵等地,魏楚韩三国筑城,加强防御,一致对外,不要在这地方互相冲突了。
  一则要修城就不能再起冲突,不能说我这边修着防备墨家的城邑呢,你趁我修城的时候打我让我修不成。
  二则一旦城邑城防完善,魏楚韩三方碍于这些城邑,中原方向的争斗就会少一些,攻城不易,尤其是新式的坚城,从而真正可以做好防备墨家西进中原的准备。
  三则就是尽可能签订一个反墨同盟,内斗可以,但如果墨家在中原方向进攻这几座城邑的任何一座,最好能够合力对抗。
  楚国实际上也已经放弃了中原战略,转为了暂时性的战略收缩,等待日后变法再论反击。
  大司马是楚王一派的,自然秉持着楚王的意志,他还并不知道魏韩合谋要瓜分郑国的事。


第八十九章 战争艺术的变革
  虽然支持楚王变革一派的中坚力量是士阶层,但大司马并非是士出身,而是大贵族,若不然也不可能身居大司马之职。
  但楚司马是楚王两代一手提拔起来的,又和那些传统大族并不相合,对于楚国的变革以及楚王的政策还是支持的,算的上是楚王的肱骨。
  楚国的士阶层和天下别处一样,其实是有两种士的。
  一种是有封地、或者领取俸禄禄足以代其耕的经济属性上的分封建制的士;另一种就是如今天下遍布的游士。
  譬如适,就他那个出身,和士这个身份八竿子打不着,但自从加入墨家之后成为了墨子的弟子,那么他就算是广义上的士。
  再如后世的苏秦,年轻时候穷的嫂子横眉冷对,佩戴七国相印归乡感叹,当年要是自己有二百亩地一头牛,哪里能混成今天这样的成就呢?
  楚国士阶层力量的崛起已经很久,但一直难以和真正的大贵族抗衡,历史上吴起的惨死也印证了这一点。
  楚国自从大梁榆关惨败之后的变革,实赖墨家之力颇多,不少墨者接受了组织的命令而在楚国出仕,充当一些基层官吏,担任楚王新军的教官。
  这其实算是一种交易。
  墨家帮着楚王编练新军、在楚王可以直辖控制的部分土地上担任官吏推行一些变革政策;楚王默许墨家在楚国传播道义、授予墨家一些工商业品的免税权。
  墨家又不是忽然出现的,百家学说的传播在诸夏诸国本来也是一种传统,在墨家的各种“极端害天下”的道义出炉之前,哪一个诸侯也没有认识到这种学说传播的可怕之处,因而并没有禁止。
  再一个就算禁止也管不了,不说别的,就楚国连中央集权、掌控令尹这样的事都做不到,却妄想楚国能够严密地控制基层严禁继承下各种道义的传播和结社,那实在是做梦。
  到现在,泗上墨家已经露出了獠牙,而且这獠牙上面丝毫不掩饰沾着的血迹,楚国的统治阶层也开始慌张了。
  墨家对楚国的渗透可谓是不遗余力。
  靠近泗上、淮水的地方,物质诱惑、救灾救人,俨然承担起第二政府的职责。
  远离泗水、但经济发达的南阳地区,开挖铁矿、发展工商、传播学说、听者塞途。
  靠近南海的苍梧洞庭,商贸往来,络绎不绝,边境合作,修筑运河。
  各种楚国出身的墨者不断地派往家乡活动,在高柳立下赫赫战功的屈将子直接调回了楚国主持楚国墨者的一些工作,以至于一些村社已经出现了类似于当年邓析在郑的场景:有问题、有矛盾,不找当地政府,却找墨家在当地的基层组织解决……当然,就楚国的集权程度,也谈不上什么当地政府。
  更有甚者,于鄢郢,号称墨家有令,市井游侠十有七八皆以命从。
  楚王的变法,变得有点快,有点狠,其实超出了楚国的正常变法速度,因为墨家给了楚王不少的贷款,这使得楚王和贵族的矛盾激化的厉害,而楚王又不怎么太敢于招惹墨家。
  这不是说招惹了就赖钱不还这么简单,而是招惹了墨家切断了后续的贷款,资金链一旦断裂,之前在贷款扶植下铺下的过大的摊子就要反噬。
  这几年总算是收到了变法的成效,多多少少开始有了盈余,这腰板儿也便硬了几分。
  然而墨家从始至终都没对楚王、甚至于任何一个诸侯有不切实际的幻想,拖延时间只是为了更为有利,也是为了整个社会的发展进步有工商业者市民暴动的基础。
  这一次楚国和墨家算不上决裂,但也差不多了,楚国大司马很清楚这一次参与会盟,下一步就是将楚国一些公开活动的墨者礼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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