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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野心家-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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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喊的同时,也用力将火枪举起,仔细检查了一下火绳,然后半蹲在了地上。
  这一次为了一次性将越人打崩,第七旅豪赌了一场,火枪手全都是三行排列,就是靠一轮齐射和藏在矛手身后的火炮,一举打崩越人。
  庶轻王蹲下后,第二排的士卒站在原地举枪,第三排的则稍微向后挪动了一个身位,正好利用火绳枪手间隙必须大的“缺点”,可以打到敌人而打不到自己。
  之前的短暂交战,这些火枪手也已经适应了战场的氛围,累积的心理优势也让他们相信平时学到的那些东西:向死而生,看似越近越危险,但越近打中敌人的机会越大,敌人也一样更危险,就看谁更不惜命,谁反而最终惜命。
  越人靠的越来越近,庶轻王的火枪也举得越来越坚决。
  ……
  对面的越人觉得有些幸运。
  他们之前可是被义师吓破的胆。
  之前的进攻战中,火炮齐射,火枪齐射,然后矛兵冲击,骑兵侧翼冲击后追击……
  对面义师六个旅用了最奢侈的配置,打了越人中最弱的一翼,当真是接战瞬间即崩盘。
  很多越人都不知道之前怎么就跑了。
  就看到自己身边的伙伴之前瞬间倒了一片,死掉的人惨不忍睹,活下来的惊慌失色,不知道谁先反身逃离,也就引发了更多的人逃走,只想着离这群人远一点。
  离会飞出铁丸子的奇怪东西远一点。
  而现在,则幸运的多。
  那些会飞出铁丸子的东西正在轰击别处,自己面对的义师死沉沉的,并无动静。
  不少越人心想,让那些铁丸子砸别去去吧,只要不砸我就好。
  他们之前畏畏缩缩地前行了一段,并无危险。
  等到靠近到只有七八十步的时候,义师的阵线还是死一般沉静,仿佛另一侧的厮杀丝毫没有影响到这些人。
  终于前进到五六十步的时候,越人终于放心,原本失去的勇气也逐渐重生,贵族们持剑叫喊着,旗帜挥舞,准备冲击。
  最前面的几个越人跑起来后,忽然发现情况有些不对。
  五六十步的距离,一旦开始冲击跑动,其实很快就到。
  最前面的几个越人发现自己对面的义师矛手,原本松散,忽然对面传来一阵奇怪的号角声,那些松散的矛手迅速朝着一侧移动,露出了后面一整排黑洞洞的炮口。
  阳光下,铜制的小炮反射着青兮兮的光泽,那些义师炮手举着的火把、那些放在炮后面用来烧红铁钎子的火盆刺的这些越人双眼灼痛。
  “完了!”
  冲在最前面的越人看到那黑洞洞的对准他们的炮口,顿时想到之前那一战的恐惧,他曾亲眼见到自己伙伴的脑袋被这东西直接打碎。
  这一次冲击的勇气,就是源于他们以为这些可怖的武器都在轰击别处,可却没想到现在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而且如此之近,如此之多。
  最前面的越人几乎是下意识地趴在了地上,双手捂着自己的脑袋,这在冲击途中很容易被踩踏死,可他宁可被踩死也不想要被铁丸子把脑袋砸下来。
  而他身旁的几个人则是扭头就跑,狂喊着:“跑啊!跑啊!”
  就在那个下意识趴在地上的越人抱头趴倒的瞬间,十五门装填了碎石小铁丸的火炮同时开火。
  火炮的响声也是火枪手开枪的信号,三人成排的火枪手也同时扣动了铜勾。
  铅弹、碎石、铁丸……这一切被火药带出灼烧的东西,带着可以收割生命的速度,形成了一片冲不过的雨。铅弹和铁丸组成的雨。
  三十步的距离,就算闭着眼睛也能打中人。
  一次齐射,越人瞬间就放倒了五百多人,很多人处在那十五门小炮的扇面之内。
  五百人的死亡,相对于万人的战场或许不算太多,但若这五百人同时死亡,所带来的震撼无以复加。
  原本还算有些阵型的越人军阵,瞬间出现了巨大的缺口,比起之前更加的松散。
  打仗需要阵型,没有阵型支撑,就是一群散沙。
  打仗需要士气,胆战心惊之下,便是贵族也不敌一名士气正烈的徒卒。
  而这一次齐射,让越人失去了这两点。


第三八二章 庶卒君子金鼓交(二十三)
  很多人拔腿就跑,回头撞上了还在往前冲的人,又把这种惊慌的情绪传递给别人。
  很多人听到义师那里传来了急促的鼓声,还有那让人惊恐的整齐的踏步声。
  三个连队的矛手,一个连队的火枪手,按照命令同时发动了冲击。
  越人本来已乱,这时候的冲击哪怕人数不多,一样可以造成铺天盖地的气势。
  庶轻王高喊一声,本连队的火枪手扔掉了火枪,从腰间摸出短剑,跟随在两个矛手连队的中央,朝着已经溃散的越人冲击过去。
  越人已无战心,这四个连队的任务就是趁着越人的混乱冲入阵中,让越人不断溃退再无集结的机会。
  火枪已经没用。
  所能用的,只有匕首和短剑,或有一些人拾起了越人扔下的矛。
  四个连队,不过区区六百人,可对面的越人已经溃败,这六百人追着向后奔逃的三千多人,如猛虎入羊群。
  追的越坚决,越人就完全没有集结的机会。
  集结需要贵族,可贵族都已经在逃,谁又会站出来集结队伍呢?一个小小的徒卒,何必有这样的能力?有何必有这样的心思?谁跑得快,谁就赢了死亡,那些贵族进攻的时候有武艺,可跑起来的时候大家还不是一样,未必就跑不过贵族。
  集结需要空间,否则乱成一团,彼此都不认识,又怎么可能重新列阵?不列阵乱作一团,又如何能够厮杀?
  冲出去的四个义师的连队,很清楚自己的任务,庶轻王扔掉了火枪之后,很快就杀死了一个越人,从背后刺向了一个正在逃跑的越人的后心。
  三个连队的矛手还保持着最基本的阵型,开始小跑追击,但阵型也开始散乱,不过这不重要了,只要冲下去,越人就无反击的机会。
  这四个连队冲出去之后,隐藏在他们身后的十五门炮立刻开始调整方向,原本被己方士兵阻碍的视线完全空出,正可以参与正面的战斗。
  而第七旅剩余的六个连,在确信右侧的威胁已经解除后,迅速整队,开始转向,朝着战斗最激烈的正面包了过去。
  ……
  正面的战斗,比起右侧的一击决胜要惨烈的多,也焦灼的多。
  越人先集中了弓手,和这边的炮和火枪兵对射,弓手并没有占到便宜,义师也损失了不少。
  随后越人的一些囚徒便发动了冲击,被火枪打了一轮之后,稀稀落落,和结阵的矛手们厮杀在了一起。
  精锐的君子军也已经加入了战斗,他们凭借自小脱产训练的一身本事,是越军中的绝对精锐和主力。
  只不过,他们面临的义师,却也有很多进行过三年脱产训练的人,密集的矛阵只要队形不散,很难冲进去。
  义师的火枪手已经没有齐射的机会了。
  前排的,抽出了短剑参与到矛手的战斗中,后面补替的矛手连队也在阻塞那些缺口。
  后排的,则撤到后面,继续装填,随意开火。
  猛冲过来的越人,就像是漫涨的秋水。义师的军阵,就像是一道堤坝。看上去似乎水只要再大一些,就能够漫过堤坝,至少能够看到胜利的希望。
  越王翳对于义师的顽强也有了新的认识,更加确信自己选中的这队人就是义师中可以机动野战的精锐。
  现在双方混战在一起,越王翳也观察了义师左翼和中军的动静,看起来义师的左翼和中军也在准备朝这边支援。
  只不过动起来的速度,实在是太慢,越王翳觉得自己判断的没错,义师的左翼和中军防守有余和进攻不足。
  义师最左翼的那个旅级方阵,确实在挪动,缓慢向前。可在越王翳的眼中,那个大方阵挪动的速度,就像是陆地上的乌龟,按照这个速度,挪动到这里天就要黑了。
  天黑之前,当然要结束战斗,天一黑双方都打不了,而如果天黑之前还不能吃下眼前的墨家义师,越王翳也明白这仗就不用打了。
  可眼前这支义师精锐的能战程度,实在是让越王翳感慨又艳羡。
  以往数次的战争,只要君子军开始冲击搏杀,对手往往顷刻溃散,罕有意外。
  而现在,自己集中了两万余人,对面看起来也就是七八千人,但就是这样,居然还没有选择结阵死守,而是用了诡计主动出击,再一次打崩了自己派去包抄的左翼。
  越王翳看着左翼正在溃散的逃兵,心中大骂。
  左翼本来是包抄义师的右侧的,却不想被一支偏师打败,不但没有包抄到敌人,反而被义师威胁到了自己的左翼。
  战场本来就被义师选定的过于狭窄,根本无法全部展开,或者因为两个支撑点的猥琐,开局就想着进攻的越人也无宽正面展开的必要——弄出一万余人在堡垒的左侧展开,毫无意义,绕不开堡垒不能突击义师侧后,也加入不了正面的战斗,等于是死的。
  之前战斗中义师出现的骑兵,越王翳心中一直提防。
  再加上刚才那十五门炮忽然露出,一次打崩了现今的左翼,越王翳一直担心义师的那些骑马的士卒隐藏在什么地方,等待机会给自己全力一击,所以他的身边依旧护卫了不少人。
  墨家有前科,有商丘城下以数百死士突袭楚王的前科,所以越王翳担心那些骑兵就是在等机会突袭自己。
  他身边还留下了两千君子军精锐,以及不少的徒卒教士,一直不动。
  现在左翼再次崩溃,越王翳却不敢动身边的精锐,而是命令寺区率领两千徒卒教士加入左翼的战斗。
  忽然露出的十五门火炮,和第七旅剩余的六个连队,给越王翳带来的极大的压力。
  他实在没想到己方人数占优的情况下,这一支义师依旧敢于行险,主动反击以诡计阴谋打崩了自己的左翼后,派了数百人追击,剩余的由包抄的态势。
  至于那些溃兵,越王翳已经没有心思和精力去管了,现在就是在拼时间,拼这一支义师的主力什么时候崩溃。
  看上去,似乎真的已经摇摇欲坠,但左翼的战局又带来了太多的转机,那十五门和那九百人一旦包抄过来,胜负尚未可知。
  而第七旅这边,六指和旅帅很明确自己的任务和优势。
  越人的阵型需要空间维持,越人左翼再次被打崩,派出了六百人追击使之不能重新集结,这样越人的侧翼就暴露出来。
  剩余的六个连队整队之后,配合那十五门火炮包抄越人的侧翼,就等于给正面减轻压力。
  想要靠这九百人打败越人的主力不可能,但这九百人却能严重降低越人的战力。
  战场需要空间,就算越人有十万人,在两翼不能展开的情况下,正面只能挤下来和义师人数差不多的士卒。
  左翼不崩,越人可以展开的部队就越多,义师的局面就越难看。
  而左翼崩溃,第七旅包过去,越人侧翼受到威胁的同时,只能把原本就有限的战场空间再挤压出一个对抗第七旅这九百人的地方。
  挤压的越狠,越人的阵型就越难维持,施展不开。向右展开,右边又是义师的中军所在,也没有空间。
  现在第七旅的任务,就是掩护这十五门炮,利用还成建制的火枪手优势,和足够的距离空间,给越人的左翼造成最大的恐慌,挤压越人的空间。
  于是六个连队重新整队之后,迅速从侧面压向了越人,利用己方的机动速度优势,逼得越人无法做出继续在左翼展开的变动。
  越王翳担心那五百骑兵的存在,不敢再让阵线继续向左展开,因为原本的左翼已经崩盘,己方再往左翼展开,那么到处都是漏洞,很可能被义师的骑兵绕后冲击。
  同时寺区的那两千人,如果继续相左机动,需要的时间太多。战场已经乱了,徒卒的机动性和义师那些人差的太远,真要是绕到左边继续威胁,说不定要半个时辰时间,半个时辰谁知道会出现什么意外。
  与其这样,不如维持现有的战场空间,寺区的那两千人也不继续向左运动继续制造侧翼,而是直接加入到中间的战场,顶住第七旅的九百人。
  否则机动到左翼重新展开,相当于半个时辰的时间内,义师的那九百人可以直接加入战场,而寺区的那两千人在半个时辰之内等同于不存在。
  原本已经很密集的战场,随着寺区这两千人的加入,更加的密集,可越人的战阵不是义师矛阵那样密集的阵型,双方军阵的套路完全不同。
  持剑持盾的,需要矛手两倍的空间才能施展,真要是被压成人贴人,很难发挥出全部的优势。
  但现在越王翳已经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寄希望于快点把这一支义师消灭掉,赶紧撤出战场,日后再慢慢围城。
  六指和旅帅指挥着第七旅的六个连已经接近到了越人中军的左侧,但却没有立刻展开肉搏,而是命令火枪手排成五排,采用轮序射击的方式,用火力进行打击。
  因为这几个加强了火枪手的旅在改动之初,在六指被派到第七旅做旅代表的时候,适就给他讲过:这几个旅,靠的是火枪杀人,而矛手只是为了掩护火枪手而存在的。
  现在随着三个矛手连队去追击越人左翼的溃兵,第七旅剩余这些建制中火枪手和矛手的比例已经达到了一比一,抵近冲进肉搏全无优势。
  于是,在距离越人五十步的地方,第七旅的六个连队停下脚步,火枪手开始依次射击。
  那十五门转向的火炮,也开始轰击越人被挤压的越发密集的中军。
  只不过,战场正面的情况对义师也颇多不利,正面的火枪手半数都在持短剑格斗掩护矛手的边侧,剩下的也只是撤到后面自由乱射,战线已经岌岌可危。


第三八三章 庶卒君子金鼓交(二十四)
  义师中军。
  孟胜率领的两个旅和那五百骑兵已经抵达,之前在右翼战场上几个人的集思广益的决定,为义师争取了大约十五分钟的时间。
  如果真要按照传令兵传达了消息再进行整队集结,那么传令兵行动的这段时间就等于右翼那些人在那里干等。
  凭借着良好的行军训练,这一次迂回极为成功,现在已经抵达适所在的位置。
  原本的两个作为预备队的旅也已经朝着左翼行动,但现在收网还是为时过早。
  所以,适继续传令,让左翼最左侧的那个行动最迟缓的旅级方阵,朝着战场中军缓慢挤压,用来驱逐中军还在交战的一些越人,也为包抄部队留出出击的空间。
  右翼的战斗适现在只能看个大概,离得太远,而且战场上弥漫着白色的硝烟,但是能够看到越人展开的数量越来越多,和右翼的义师焦灼在一起,已经基本没有全身而退退出战斗的可能了。
  但现在,越人还能维持住最基本的阵型和阵线,得让他们把所有能用的兵力都加入到战斗中才行。
  如果只靠左翼的那几个旅进行包抄,可能真的就是依靠笨重的方阵移动过去的时候,天都黑了。
  右翼的战斗很艰苦,这一点适能够想到,也能够看到,更明白以现在火绳枪的射速,以及战斗经验尚不丰富的现实,在短促的空间内最终还是会进行肉搏。
  结阵肉搏,义师的优势并不太大,毕竟越人人多,可以连续不断地进行潮水一般的冲击。
  适现在手里还剩下一支并不属于义师的部队,就是那七百应墨家的请求和号召来助义的“游侠儿”。
  这些人或是和墨者有私交,或者是对于墨家的一些道理颇为赞赏但又不喜欢墨家严苛的纪律和组织模式,亦或是还有部分和墨者有部分交情的贵族出于之前的一些人情……甚至里面很明显还有三晋等国的“间谍”,用以观察战场战局和作战方式。
  这是适所唯一能够动用的、既不会影响整个战术包围、又能减轻一点右翼压力防止自己左翼好容易包抄过去结果右翼崩盘的情况出现。
  但这七百人一直没有出动,适知道这些人技巧高超,持剑格斗的水准极高,以单人战斗能力来看至少有各国精锐甲士的水准。
  只不过这七百人基本上不要指望他们“令行禁止”,很可能不听命令擅自冲锋,也可能会引发全阵的混乱。
  因而适从一开始就一直将他们安排在后面,用“待战事不利、大厦将倾、狂澜既倒之时,方可用”的借口说服众人。
  游侠儿、游士,多喜好面子,这么说总比说“你们纪律性不足有可能坏事儿”要好听。
  原本,他以为越王翳会选择在战车的配合下,以君子军猛攻自己的中军左翼结合处,将义师分割。
  但因为孟胜那边初始进攻打得太猛,也因为越王翳判断右翼是义师唯一可以机动野战进攻的那万余人,所以越王翳的胃口变小了。
  不再是准备左侧突破将义师分割,吃掉义师的中军和右翼,而是只选择吃掉义师的右翼放弃中军。
  情况变化之下,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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