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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市民的奋斗(无语)-第8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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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吗?

萨巴赫注视中国商人,看出他不自在,但并不在意。中国人来到科威特,不只是为所谓亚洲民族独立与解放,也不是为阿拉伯世界自由与独立。半年前,中国得到伊朗王国礼萨汗许可进入伊朗后,第一件事就是急不可耐没收英美石油公司油田,然后与伊朗王国签定合约,成立“中伊石油公司”获得伊朗独家石油勘探、开采权。中国石油公司得到77。5%股份,中国人非常慷慨了,过去伊朗王国一毛钱也别想得到。

“中科石油公司?”萨巴赫疑惑的问。“是的,尊敬的埃米尔。”“你们意思是联合组建一家石油公司,像伊朗一样?”萨巴赫的英语中阿拉伯口音非常浓厚,以至尚福海不仔细回味,根本就听不懂。“是的,埃米尔。”萨巴赫哼了一声,吸冰冻果子露。萨巴赫态度傲慢,但充其量也就是个被英国人忽视的土著酋长而已。英国统治时,根本无人在乎。

如果可以,尚福海更愿意像英国人一样,获得纯碎的石油开采权,但有时为了所谓亚洲独立、自由,公司在得到利益时,不得不付出代价。“好吧?”萨巴赫点点头。英国人时代,英国人根本不需要征求萨巴赫的意见,中国人已经表现得很尊重了,即便科威特城到处都是中国军队情况下。“不过……”萨巴赫话峰一转,直视中国商人。

“我们不需要像礼萨汗一样,获得22。5%股份,但我们需要贵公司及贵国承诺,保持和支持科威特独立及萨巴赫家族统治。不要说你们做不到,我虽然没有去过中国,但我知道中国,财团影响力超过任何人想象。”

之所以提出这个要求,是因为得到消息,中国政府和沙特签署新条约,在波斯湾边缘地区购买了一大片荒无人烟的沙漠。尽管只是沙漠,但却表明,中国人既然来到这里,就不会离开。即然可以购买大片沙漠,也就可以吞并科威特。沙特、伊朗、伊拉克用石油和驻军权换取独立或中立承诺。萨巴赫家族也可以做出同样选择,现在还需要一个由利益凝结的纽带。“我想并没有什么问题。”

第二百三十五章  国葬

长安冬天比往年冷,而且雪很多。赵紫邱在街道上漫步,左臂袖空荡荡随风摇荡。街上行人不多。凌晨,承包街道清扫的公司用大型铲雪机铲除路面积雪。大街小巷,路面湿漉漉的。路两边张贴架上,贴满国防宣传海报,鲜有征兵广告,更多是“自由债券”宣传销售海报,相比兵员,政府真正需要民众银行存款。

偶尔碰到行人,留意到赵紫邱空荡荡左臂和年纪,人们会轻轻冲他点头微笑,他人的笑容让赵紫邱不太能接受,笑容提醒自己在印度失去左臂。电车铃声传来,未及细想,赵紫邱跳上电车,向投币箱中投下一角硬币,根本就没留意车路号,更不知道电车朝什么地方驶去。

坐在车上,隔着车窗看着飘雪的天空,赵紫邱若有所思。一小时后,下车的赵紫邱不知不觉来到距离车站约一里的地方。“怎么到这了……”所在之处空旷幽深,路两边苍松翠拍,平添几分萧瑟。大雪纷飞,但仍然有人来这里,手中大都带着白菊,子弹形忠烈碑前,还摆放着花圈或鲜花。

正值忠烈碑执勤卫兵换岗,皮靴踏雪的窸窣更平添几分凄凉。赵紫邱恍恍惚惚,绕开卫兵,来到忠烈碑后的忠烈祠,望着祠堂上方黑匾溜金字。上学时,赵紫邱就知道,为什么“歹”里面会少上一点,是当年总理为西北忠烈祠题字时,特意少写一点,以示中华民族的牺牲能少一点。

“国之大事,在戎与祀。”戎就是战争,祀就是祭祀。共和10年之前,忠烈祠公祭于每年首义纪念日举行。十年后,国会颁布《春秋二季致祭阵亡将士法案》,规定每年3月29日为春祭,9月30日为秋祭。全国上下每处忠烈祠,都直归国防部管辖,每平方米空间都充斥爱国主义和英雄主义气氛。

无论新年祭、春大祭、秋大祭、道义祭,还是每月一日、十五日、三十日小祭,全为自中华历代尤其清末民族起义后,为国战死军人烧香合祭。一次次战争,战死者遗属越来越多,各地忠烈祠香火就越来越兴旺。国防军有战死不为生俘传统,军人为在忠烈祠里有自己一柱香,受到后代祭奠,加上民族主义的信仰,总是愿为国慷慨赴死。

进入忠烈祠后,赵紧邱才想起今天是一月二十二日小祭。许多离忠烈祠较近、又能放下手头工作的遗族都来了。忠烈祠喧闹与大街冷清形成鲜明对照,给赵紫邱留下深刻印象。“战争越打越残酷了。”赵紫邱感伤不已。失去手臂时,也未像现在这么伤心。赵紫邱来到殿中,毕恭毕敬跪在总灵位前,点上三烛香。默默为战死缅甸、印度的朋友祈祝冥福。

赵紫邱默念时,感到周围发生异常骚动。扭头一看竟是大总统。殿内外人都愣住了,一直以来,大总统深居简出,只在战争爆发后,才常往来于各地,慰问军属、遗族,大总统来长安了?怎么报纸上没说过?此时身穿黑色拜衣的大总统缓缓步入殿中,先到殿内烧三柱香,然后单膝跪地奉香,整个过程完全按照国祭步骤进行,没有一丝马虎,神态悲凉。

奉香典完成后,段祺瑞挨个在忠灵殿外看望祭魂的妇女和孩子,来长安除参观国防承包商企业外,就是慰问军人遗族,凑近一个穿一身素绸的妇女,问她丈夫死在哪儿?泪水纵横的妇女声音并不平静,但也不激动,显然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印度。”段祺瑞接过妇人手中孩子,抱了一下,逗弄三四岁的婴儿。

“国防军在印度攻势很顺利,英国人很快就会彻底失败,将一劳永逸解放印度。”段祺瑞用沙哑的声音向周围人解释。“为了亚洲自由,我们、尤其是你们付出太多,你们的家人在自由战争中,付出宝贵的生命,或许你们会问,亚洲解放与我何干。”说了几句话,人们注意到大总统脸色病态的潮红,大总统老了。

“但是,如果我们不去战斗,有一天,英、美殖民主义者还会再次兵临中国。出兵亚洲,解放亚洲,既可给予亚洲人民自由,同样是为中国国家安全。”大总统已到耄耋之年了。大总统没有实际权力,甚至被外界淡望,但大总统仍是国家统一的象征,大总统职责是礼仪性质的,如签署议会通过的法律和议会接受的国际公约,委派驻外使节,接受外国使节呈递国书,主持新议会第一次会议等。

大总统通常是由执政党领袖、政府总理推荐,候选人通常是威望高、对国家贡献大的政治活动家甚至科学家、经济学家,由议会经过简单多数通过,即可当选。总统虽大,但权力很小。赵紫邱留意到大总统说话时脸色潮红、双手颤抖,赵紫邱黯然神伤,大总统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

薄薄电报纸从司马手中飘落到华丽的突厥斯坦地毯上,刘敬之注意到总理神情恍惚。“总理”刘敬之拾起地毯上的电报,轻声呼唤总理。但沉浸于回忆中的司马却神游于外,回忆过去的点滴。“菩萨黎、弥佛段”刘敬之想起报纸上关于共和中国两位大总统的描述。一位泥菩萨、一位弥乐佛。

自先生出任总理后,借助段总理建立的内阁制,一步步夺走大总统全部权力,甚至为避免府院之争不惜迁都。总理目的达到了,无论是黎元洪或是段祺瑞,都仅只新华门的摆设而已,甚至连京城也只是一座象征性首都,真正的权力在国务院,真正的首都在西北。

“勿因我见而轻起政争;勿尚空谈而不顾实践;勿兴不急之务而浪用民财;勿信过激言行而自摇邦本;讲外交者,勿忘巩固国防;司教育者,勿忘保存国粹;治家者,勿弃国有之礼教;求学者,勿骛时尚之纷华。我负段公,非段公负我。”默念大总统遗言,司马叹息。即便总统府被彻底架空,黎元洪段祺瑞皆安然处之。

战争爆发后,共和中国第三任大总统段祺瑞不顾身体虚弱,乘飞机往来全国各地,行大总统之责。为阵亡将士行奉灵典,慰问遗族、伤员,尽一切努力支持政府,对于他们自己亏欠良多。“老北洋的节气和骨气”想到先后离世的北洋要员,司马脑中浮现出一句话。后世某个时期,北洋是反动的象征。可却又不得不称赞北洋要员在浩劫中表现出的节气。

亲身接触后,方才真正知晓北洋军人的节。无论居于何位、处于何境,都从不忘记自己的身份,强国是他们共同的梦想,为了这个梦想,他们无一例外选择了一种方式,一种后世人眼中“图利而忘国”的混战,却没实现“武力统一、建立中央”的梦想,后人往往只看到军阀混战,却没有看到混战背后的意图。

如果其中某一人真的胜利了,军阀混战则会成为“正义的革命。”只不过在那个时空中,他们没有分出胜利者罢了。司马摇摇头,那只是另一个时空的历史,在这个时空中,自己见识过军阀劣的一面,同样见过他们爱国的一面。“通知,不,我们去京城,另外,通知国会,为大总统举行国葬大典。”

段祺瑞离世,司马早有准备,至少他比另一个时空中,多活了数年。原本司马想说,让西北公墓作好准备,但想到他死后,唯一心愿就是回京安葬,话到嘴边还是咽下去,京城同样有国家公墓。

共和32年元月清晨,天色阴霾,空气冷峭,寒风肆虐。京城国立殡仪馆门口,祭奠的花圈排到街上。两排三军仪仗队,头戴闪亮钢盔,手持步枪,分左右肃立在大门外。街上交通已断绝,偶尔有一两部黑色官家汽车缓缓驶入。一位老者,手柱拐枝,步行到殡仪馆大门口。老者白发如雪须眉皆白,身上穿一套旧的藏青哔叽中山装,脚穿软底黑布鞋。

他停在大门口牌坊面前,仰头眯眼张望,“故段大总统灵堂”牌坊上端挂横额一块。老者伫立片刻,然后拄着拐权,腰弯成一把弓,颤巍巍走进灵堂。灵堂门口,搁着一张写字桌,上面置砚台、墨笔并摊开一本百褶签名簿。老者走近,桌后一位穿新制服、侍从打扮的年轻执事,赶紧做手势,请老者签名。

“我是李殿臣,李副官。”老者正色道。年轻侍从军官却很有礼貌的递过一枝蘸饱墨的毛笔。“我是大总统老副官。”李殿臣声音颤抖,颇为不悦。说完,也不待年轻军官答腔,便柱着拐杖,一步一步,走进灵堂。老副官不是外人,是大总统家人,不需要像他人一样在签名薄上签名。

灵堂内站满吊唁的政府官员和各界人士。四壁挽联满满当当,许多幅长的拖到地面,给风吹的飘浮起来。堂中灵台正中,悬挂大总统穿军礼服满身佩挂勋章 的遗像,左边张着一幅绿色四星上将将旗,台上供满鲜花水果,香筒里的檀香,早已氤氲升起。李殿臣走到灵台前站定,勉强直腰立正。立在灵台右边的司仪,却举起哀来。“一鞠躬。”

李殿臣也不按规矩,撂下拐杖,伏身跪下,磕了几个响头,抖索索撑着站起来直喘气。他扶着拐杖,兀自立在那,掏出手帕,对着大总统遗像,又擦鼻涕,又抹眼泪。身后几位官员,在等着致祭。李殿臣朝大总统遗像瞅了一眼,大总统脸上充满倔强。李殿臣摇摇头,叹息不已,大总统称了一辈子英雄,可如今……。

“老李,南方天气暖和,好养病……”几年前大总统对李殿臣说。大总统嫌自己老了?不中用了?主人已经开了口,自己还有脸在公馆赖下去吗?打从袁大帅那会起,他牵马跟着大总统,几十年,大风大浪,服侍了他几十年,他却对自已说:“老李,这是为你好。”过去给人家提一下:“是段总长的副官。”自己都觉得光彩的不得了。

总长、总理、大总统,官阶一个个变着,自己也从年青小伙,变成白发苍苍的老侍从,还要让长官撵出门,想想看,是件体面事吗?但大总统有吩付,自己只能回去,可谁知……“少和……”看到一旁跪的段家人,李殿臣颤巍巍蹭过去,走到一个中年男人面前,低声唤道:“少爷,我是李副官。”看到大少爷,李殿臣皱成一团的老脸上,突然绽出一抹笑容。

“李叔……”段宏业上下打量李殿臣半天,才迟疑的认出老人,是父亲最信任的副官,跟父亲几十年。看到他,似乎又忆起父亲,泪水止不住从眼里流出来。“老长官,他……”李殿臣伸出手,拍拍中年男人肩膀。“老长官,见不得人哭……”“总理到”门外司仪高喊,灵堂内先后到达的总统府及京城政府官员、地方议员、各界人士纷纷朝灵堂外看去。

进入灵堂,从侍从官手中接过毛笔,在签名簿上签下名字。望着灵堂上穿军礼服满身佩挂勋章 的遗像,司马明白是段祺瑞刻意安排的,遗像还是他出任国务总理时的照片。人们注意到总理进入灵堂后沉默不语,纷纷联想到那张照片。“我早说过,不能用那张照片可……”留意到总理沉默不语,段宏业颇为懊恼,选择这张照片并不是父亲的主意,是……”

此时,段宏业和灵堂内所有人,都惊讶的看到,总理在灵前跪下。人们才忆起总理是大总统子侄辈,对大总统一直以侄辈相称。跪在灵前的徐树铮摇摇头,抬头凝视大总统遗像片刻,走到段宏业面前,轻声吩咐几句,随后长叹一声,转身离去。“秘书长,保重。”李殿臣赶上两步喊道。徐树铮头也不回离开了。但熟悉秘书长的李殿臣知道,没人比徐秘书长更难过。

灵堂里哀乐大奏,已是启灵时分,殡仪馆门口人潮分开两边,陆军仪仗队刀枪齐举。大总统灵枢,由八位仪仗队军官扶持,从灵堂里移出来,灵柜上覆盖一面五色旗。一辆仪仗队吉普车老早开出来,停在殡仪馆大门口,上面伫立一位撑旗兵,手举一面国旗领队,接着便是灵车,大总统遗像竖立车前。

灵枢一扶上灵车,执绋送殡的官员,纷纷跨进自己的轿车,街上黑色汽车前尾相衔,排成一条长龙。维持交通的警察和宪兵,都在街上吹着哨子指挥车辆和前来送行的各界来宾。李殿臣赶忙用手拨开人群,拄拐杖急匆匆蹭到灵车边,灵车后停放一辆敞篷卡车,几位年轻仪仗兵,站在车上。李殿臣走到卡车后,也想爬上去,一位宪兵马上过来把他拦住。

“我是大总统的老副官。”李殿臣急切的说,又想往车上爬。“这是侍卫车。”宪兵说着,用手把李殿臣拨下来。“你们这些人……”李殿臣踉跄倒退,气得干噎,把手杖在地上狠狠顿了两下,颤微微喊起来:“大总统生前,我跟随四十多年,最后送他一次,都不准吗?”一位侍卫长赶过来,问明了原由,终于让李殿臣上了车。

李殿臣吃力的爬上去,还没站稳,车子已经开动。他东跌西撞乱晃。一位年轻侍从赶紧揪住他,把他让到车边。他一把抓住车栏杆上一根铁柱,佝腰喘息半天,才把一口气倒过来。卡车上寒风凛冽,李殿臣混身颤抖。出殡行列,转到长安东路,路口有座用松枝扎成的高大牌楼,上面横用白菊花缀成“大总统段公之丧”几个大字。

灵车穿过牌楼,路旁一支部队正在行军,队长看见灵车驶过马上命令,“敬礼!”部队士兵倏然转头,朝灵车行注目礼。李殿臣听到口令,不自主挺直腰干下巴扬起,满面严肃,银发被风吹的根根倒竖。车队拐进长安街,街边挤满送葬市民。灵车过来,一排老翁挤上前冲灵车跪下,老翁们穿旧式黄色军装,是模范军或北方军老兵,跪送大总统最后一程。

走不远,路边出现一个路祭棚,棚内高燃白烛。段家长子段宏业连忙下车叩拜。“前面是公民协会路祭棚。”走不多远,车队又停下,段宏业又进棚跪拜。“大少爷。前面是荣民协会路祭棚。”祭棚甚是排场,供品丰盛,且有警卫站岗。段宏业连忙再次下车上前跪拜,才发现祭棚警卫,大都是50多岁的老人,其中几位是自己较为熟悉的叔伯。

一场大雪把京城覆盖的严严实实,满城沉寂。城门楼上国旗已降半旗。这一天举国上下,包括正在印度等地作战的国防军部队,同样降半旗。这是共和中国第四次国葬。踩踏雪地发出脆响,在无人的城楼上,显得格外刺耳。刺骨寒风中,一黑、一绿两个身影出现地城门楼梯入口。“我们曾准备打进京城”站在城墙上,望着变化不大京城,司马回忆道。

“调远征军回国,不就是打算从河南一路打到海南。总之,我们当时铁了心要打出统一的中国。”身穿元帅军服的蔡锷眺望京城,若有所思的说。尽管作好一切准备,但原本所有人都认为一定会爆发的内战,倾刻间烟消云散。今天送走的那个人,却在其中居功甚伟。因为天寒的缘故,蔡锷轻咳一声,尽管只是轻咳,但司马还是回过头看看蔡锷。

“松坡,注意身体,实在不行,把事情先放一放,到海南去疗养一段时间,那里天气不错。”“我是全靠药石之力,华之,你呢?”蔡锷笑着反问。当年,自己是兄,现在任何人都会说华之年长自己几岁。自己身体大不如前,华之的身体一样也不硬朗。“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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