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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市民的奋斗(无语)-第3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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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北军帮助下,阿列克谢宣布自己是俄罗斯合法继承者,承认外债,建立政府,政府中有亲华代表。尽管协约国支持伊尔库茨克,但却没有正式承认俄罗斯帝国政府,西北仍然是他最大的支持者,也是最大的援助者。但是大量的援助以及贷款并没有发挥应用的作用,西北提供的援助成为大部分伊尔库茨克官员中饱私囊的机会。
在整个西伯利亚市场上,老百姓可以买到西北援助的军衣、食物以及药品,甚至于边防军还曾在赤卫军游击队身上缴获西北援助的武器弹药、食物药品,为了钱俄帝国官员以及将军们可以出卖一切。对于伊尔库茨克的贪污腐败国内舆论根本无法接受,因为物资是中国人的物资,即便是以贷款的形式提供给俄国人,但是现在中国仅仅只得到移民权。
“老板,他们越贪污、越腐化,不是越符合我们的利益吗?过去需要通过政府出面才能得到的东西,现在只需要商人们自己出面就能得到,咱们中国商人最喜欢爱票子的官员,也最善于对付这种人。”听到老板的话石磊面无表情的说道。贪污腐败对于俄罗斯而言不是件好事,但是对于西北而言并不是一件坏事,如此而已。
“但愿腐败的风气不会影响到西北”不可否认石磊说得是事实,也正是因为如此司马才会对报纸上的报道视而不见,即便驻西伯利亚部队要求惩治俄国将军盗卖武器的报告也同样不予回复,但是司马却不得不担心腐败之风影响到西北,官员贪横敛财往往是出卖国家的先兆,大多数人出卖国家利益正是为了钱财,有时候因欲望而生的贪婪就像传染病,一旦国商在俄罗斯习惯用金钱开路,会不会将其转到西北?建立在酷法之上的清廉在银弹攻击下能坚持多久?是司马不得不担心的问题。
第一百四十三章 合乎法律?
“职业新闻记者协会成员相信,公众启蒙是正义的先驱,民主的基石。新闻记者的职责就是通过追求真实,提供关于事件和问题的全面公平叙述,达到启蒙公众的目的。来自所有专门领域和媒体的有责任感的记者,都努力彻底和忠实的为公众服务,职业正直感是记者信誉的基础。追求真实并加以报道,新闻记者应该忠实、公正和勇敢的搜集报道和转述信息。”站在路边焦急等车的任明图脑中浮现起几天前在报社的宣誓誓言。
从内地来到西北的任明图没想到自己最终还是选择了记者职业,作为新人记者任明图知道今天的第一次采访将意味着自己职业生涯的开始,这次从西北来张家口就是为了获得一个新闻线索。不过老天好像专门和任明图做对一般,当任明图大清早怀着雄心壮志下了火车后,刚完成采访,就开始在这里等车,可是十多分钟过去了,竟然没等到一辆公共汽车,包头的电车并不像西北那般普及、班次更不像西北那般密集。
“白牌车!”就在这时任明图看到远处一辆轿车驶过来,见车牌是白牌,原本急不可耐的任明图脸上露出笑意。白牌车是政府公务用车,按照边防公署公车使用规定,只有在处理公务时才能驾驶使用白牌公务车,如果任何人有急事,可以在路边拦下白牌车,只要车未坐满且顺道,就可以搭乘。政府公务用车任何人在有急事时都可以搭乘便车,政府公务车是使用纳税人的税收购买,作为纳税人的他们自然有权在有急事时搭乘顺风车。
若是乘客有什么心里话,还可以在车里和官员聊几句,这是司马参照后世古巴的经验制定。在后世的亲身经历使得司马对官员身上的霸气、官气,厌恶至极点,在西北司马推崇官员平民化,而这则是促进官员平民化的一个举措。
“指不定还能得到新闻线索呢”想起不少前辈或多或少因为搭乘白牌公务车,而在和车内官员聊天时得到一些新闻,任明图心里充满期待,任明图期待第一次搭乘政府公务车会有意外收获,像自己前辈一样从中获得一些新闻线索。看到那辆白牌公务轿车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任明图自信满满的调整了一下呼吸,然后站在路边停车站牌处,伸出右手握拳坚起大姆指。
“嗖!”白牌公务车并没有按照任明图的设想停下来,轿车丝豪没有减速的迹象便从任明图身边驶过,以至于任明图瞬间愣了一两秒钟,几乎是本能反应,任明图立即记下急驰而过公务车的车牌号 “西Z1736”。 “这或许会是个大新闻!”在这辆黑色公务车没有停下的瞬间,任明图意识到自己得到一个超出想象的新闻,这个新闻甚至于比自己正在采访的新闻更为重要。
公务车拒绝停车、没有减速迹象,在倡导官员平民化的西北绝对是不可接受的事情,至少在到西北的数月,任明图还没有听说过有人碰到过这种事。 “会不会是车里的官员有什么要紧公事?”尽管意识到自己抓住了一个新闻,但是任明图仍然忍不住在心里为未停车官员开脱责任。
毕竟人们对西北官员鲜有指责之处,清廉官员、平民化作风、快捷的办事效率,这一切都让国人称赞不已,西北官员几乎是清廉、平易近人、无官威的代名词。 “上午没有任何公务出勤记录”虽然心里为那辆公务车 “拒载”找了几个借口,但是出于职业本能,在完成采访后任明图还是来到张家口市政府查找那辆公车的信息,西Z1736是张家口警察局局长配车,但是让任明图意外的是那辆车竟然没有任何公务出勤记录。
“你好,我想问一下,按照边防公署制定的公车使用条例,使用公车是不是先登记用车理由,然后才能出车?”用相机拍下公务用车出勤登记表后,任明图问工作人员。工作人员对这个年青人的问题很诧异,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问这些问题,尽管公车在使用上有严格规定,但是规定是规定,实际使用时总不能太过呆板不是。
“嗯!这个……嗯!原则上的确如此,不过你也知道,有时难免因为事情紧急,所以在特殊情况下会有一些先出车、后登记,而且你也知道,这用车……” “好了,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公车在使用时存在不规范的现象,甚至于存在公车滥用的事实,这些没人管吗?”从工作人员的口中,任明图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至少在张家口公车使用条例并没有被认真执行。任明图不禁暗自庆幸没有以记者身份来查询此事,否则工作人员不会提及这些。工作人员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个像学生一样的年青人,他也太幼稚了。 “管?西北条例很严格,可是别忘了这里是张家口,不是西北”
“当所有人的目光被西北市眩目的外表给吸引的时候,谁会注意到在西北市以外西北边防公署辖区其它地区和城市的一切呢?人们眼中西北市是一个秩序井然的现代化城市,可是在其它西北城市呢?那里是不是也像西北市一样是人们口中的净土!”在任明图离开张家口市政府后,想起数月前在学校读书时,曾在报纸上看到的一则报道。
“或许西北并不是什么所谓的净土”想到公车滥用,任明图相信在边防公署辖区各省,一定存在其它问题,恐怕不仅仅只是公车滥用,或许还有更严重的问题,只不过未被外人获知而已。
“而记者的作用就是将执行中出现的问题报道出来,发挥舆论监督作用,记住我们是记者,我们的职业是记录报道事实真相,而不是歌功颂德马屁精。”任明图想到进入报社工作的第一天,总编对自己说过的话。犹豫了十几分钟之后,任明图去最近一家邮电局,任明图决定要深挖与之相关的新闻。西北出现了问题,在来西北之前,任明图将西北视为心中的圣地,而现在发现问题后,任明图决定要尽自己的力量做些什么,无论是为了心中这块圣地或是出于职业的敏感。 “聂主编,我发现一个新闻……”
“公车滥用?鸟大的事啊!你是记者?你想要新闻是不是?而且还想要大新闻,我给你指条路,要不要由你自己决定。”茶馆里一个中年人面对这个乳臭未干的年青记者,边喝茶边随意的说道。眼前这个记者竟然要报道公车滥用,多大点事儿,这种事也值得上报。听到线人这么说任明图不禁一愣,显然没想到对方并不愿意提供公车滥用的资料,反而要提供其它新闻。
“大新闻?是什么?” “年青人,公车滥用在西北根本不是新闻,大家都在私用公车,公车不需要自己买,而且有专属司机,烧油也不是自己的,就是咱们主任大人想管也不好管啊!谁知道处理的是公务还是私事,反正就百十台公车,也花不了几个钱,所以大家也就睁只眼闭只眼而已。你要是想要大新闻,我给你指条路,回去翻翻5月25日张家口日报,要是你有胆量、有魄力,你就能从里面挖出一个天大的新闻,不过劝你一句,为你自己好,回西北吧!有时候大新闻并不见得都能上报,天底下不都是和西北一样的地方。言仅于此,谢谢你的茶!”
中年人说完话就离开茶馆,只留下不明所以的任明图呆坐在那,没反应过来的任明图并没有注意到,当中年人离开茶馆时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街头枪击”、 “罪犯当场击毙”在图书馆翻看报纸的任明图看到报纸上豆腐块大小的新闻,眉头皱成一团,除这个新闻之外,好像并没有什么大新闻。 “难道这个案子里还有其它内情?”报纸上不到三百字的新闻,让任明图心中揣测文中提到的这个案件,这个案件很简单,无非是一个口内新移民在多次失业后,产生厌世心理,因违反治安条令而被惩戒后,对一些人心怀不满,进而购枪行凶,罪犯行凶杀人后被到达现场的警员当场击毙,表面上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刑事案件,至少表面上如此。
“要是你有胆量、有魄力,你就能从里面挖出一个天大的新闻”, “胆量?魄力?”想起那人说过的话,任明图不禁感到迷茫,在潜意识之中任明图意识到这个案件绝对没有表面上这么普通,也许其中有什么大阴谋,内藏阴谋即意味着新闻。新闻记者需要具备的就是骨气、胆量、魄力!
出了市区往北有一段绵延千里大同至宣化的明长城,是历史上明王朝为防御鞑靼、瓦剌入侵所建,到张家口这一段城墙顺东、西太平山山势蜿蜒而筑,到两山交界处余下百余米,一座十余米高的城楼拔地而起,屹立于谷中,此即清代顺治元年(公元1644年)增筑的塞外雄关大境门,正中门楣上,刻有 “大好河山”四个正体大字,每字足有一米见方,气势豪放,笔力苍劲。 “大好河山!”任明图望着城门楼上的四个字在口中轻念道。任明图知道大境门门楼上四个正体大字是边防军攻克张家口后,由司马亲笔书写。无论是边防公署或是边防军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保卫这片大好河山,而不为一已私利。
“大爷,我听说过去这里住着不少各地来讨生活的百姓可是?”坐在茶棚里的任明图看着面前一片热火朝天的建筑工地,问茶棚老板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经过调查任明图发现根源最终直指眼前这片建筑工地,如果没有强制拆迁或许就不会有街头枪击案。 “可不是,过去俺就是住在这,在这住了二十多年,说拆就拆了,谁让现在厂子多了,工人要买房子,房价、地价一天一个价,过去十八省百姓到了张恒随便支个棚子就能住人,那像现在……哎!都是昧良心的黑心鬼整的。”老人吸着旱烟看着繁忙的工地,说话时眼中带着愤愤之色。
“大爷,你能不能跟我说说当时是咋个拆法?”任明图随口问道。 “拆法?他们就是一群活土匪,咋拆!强拆!你不搬,他们请一群地痞逼你搬,那群地痞比土匪还土匪,你不搬连打带踢的给你轰出来,个个都提枪带刀,要是敢反对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茶棚大爷面带愤愤之色嚷骂道,但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恐惧,显然对当初的经历心有余悸。
“他们强拆房子,打杀住户,那你们为什么不报警?不反抗?难道警察和市政府就不管吗?”任明图显然不理解这个大爷为什么害怕,更不能理解为什么不报警、不抵抗,如果事情发生在西北,任明图相信那些人就是拼命也会保住自己的家。有人想夺他们的家,得先问他们手中的枪。
“报警?知道这家地产公司的老板是谁?是市长大人的表舅子,警察局局长是公司里的股东,连那些个议员都在公司入股。再说他们手里还有这块地的地契,这地方打前清起就是公地,可不知怎么的,就成了他们的私地了。依他们的说法,我们占他们的地没收地租,反而一家赔了一百块给我们,就已经对得起我们了,张恒的天他娘的早黑了,这里的官都是他娘的一群官官相护的狗东西,天下乌鸦一般黑,这报纸上话说的再好听,也顶不了个屁用”吸旱烟的大爷口气中透着无奈,显然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毕竟全中国都是如此,在这再怎么着还知道避避人。
“大爷,那个张锁栓是怎么回事?你知道不?”被惊呆的任明图问道。 “你是说锁栓,他爹让那群畜生打成重伤,病死在医院里,是个爷们都会去杀人,去杀那群狗娘养的,可惜那帮子黑皮狗去的太快,要不然……哼哼!死了也好,省得落到他们手里受尽活罪。”吸着烟的茶棚老板愤然说道。 “大好河山!哼哼……”当任明图再次看到大境门正中门楣上的四个大字时,心中只剩下了嘲讽和愤慨,张家口的一切超出任明图的想象。
西北虽然禁烟赌但却没有查禁妓院,只是将妓院纳入规范管理。张家口妓院分成四等,云兰阁就是其中的一等妓院,这一等妓院在当年只有达官贵人才能逛得起。云兰阁是一栋天井式江南风格的两层四合楼,木制楼梯、地板,精致的扶手,一个个独立小房间门窗都是木制镂空的,绿色的门窗,红色的柱子,顶棚则主要是以绿色为基调的花式图案,艳丽的颜色营造出十分热烈的气氛。
“李大爷,您可来啦!凤可想死您老人家了”一进妓院任明图耳边就传来风尘女子的媚笑声、打情骂俏声,任明图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约自己来这。 “这里的姑娘都是来自江南各省美女,大都是强卖来的,这儿是张家口官员的销魂窟,也是磨去人身上骨气和自尊的去魂地,当初从西北分派来此的官员,大都是在这去掉了他们身上的骨气和自尊,我也是其中之一,这外面的客人有大半都是各部门的官员。”喝酒的王义仁似笑非笑对面前年青记者说道,只不过笑意显得牵强。
“男人,酒色之徒也!无论是什么样的男人,都无法拒绝美色诱惑”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一切?为什么这些事做得这么明目还能哄过所有人?你为什么相信我会一查到底?你就不怕东窗事发之后,自己身陷牢笼吗?”任明图向王义仁问到一直困扰自己的问题。
几天来的调查张家口的一切除了用触目惊心和暗无天日来形容之外,任明图不知道能用什么来形容这里所发生的一切。谁能想到一个距离西北市只有几十公里的城市,一个看似和西北一样清廉的地方政府,竟然从上至下都烂完了。政府官员、警察局警官、议会议员、甚至于包括报社和地产公司一起,在张家口结成一个盘根错节的利益集团。他们利用手中的权力变公地为私地,开发地产谋取私利。而且最让人恐惧的是,在表面上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合法的, “合法”拍卖公地,合法开发,除了拆迁过程中会碰到些许阻力之外。
“张家口距离西北最近的工业区只有不到二十公里,所以在张家口投资的商人不比西北少。两年前,在这只要花200块钱就能在城里买到一处不错的四合院,现在即便是出了大镜门,买一处社区楼房也需要600多块,建一个社区至少能挣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现在地比什么都值钱,也比什么都挣钱,上个月张家口卖出了两千多套新房,那些工人只要干上三个月,就能用银行贷款买下房子。
一开始我们都想,这个钱即便我们不挣,也有其它人挣,你知道的,事情做多了,人的胆子也就变大了,如果不是张锁栓,现在只要想到那个人,晚上我就做恶梦,梦见他们父子两来找我索命。我是公司的小股东,一个月能分一千多块,相当于我一年的工资,像我这样的股东,在张家口有一百多号,张家口公务员包括警察也只有两百多人。”在说话时王义仁脸上带着痛苦之色。
“你应该知道所有一切都是合法的,除了拆迁之外,即便是他们告上巡回法庭,也打不赢官司,从政府拍卖公地用于筹集公共事业经费,再到地产公司开发,所有一切,没有一丝漏洞。张锁栓他爹是被地痞打伤的,但是打伤他的地痞也被警察逮捕了,当然现在也放出来了。张锁栓被当场击毙是因为他持枪杀人。知道吗?我们的张市长是东京帝国法律系毕业的高才生,谁也不愿意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西北重视法律,只要在合法范围内,就无从指责。”王义仁一边喝酒一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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