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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市民的奋斗(无语)-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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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冬青基地,西北边防军航空队司令部所在地,是航空队撤出了西北航空俱乐部后,在距离西北市四十公里外,建立的一座航空兵基地,与西北航空俱乐部、西北航空学校成三角之势,守卫着西北市的天空,尽管在西北的天空上,并没有任何一个敌人。

“立正!”当郑培林的身影出现在海冬青基地主楼作战室时,随着值班军官的口令,作战室内十五名航空队联队长同时随着口令起立,朝刚进入作战室的长官望去。在西北军航空队中,郑培林是一个有点儿传奇的人物,前民团时期老兵,曾出任民团营长,在俱乐部时期,在俱乐部学习飞行,后成立航空队后,调至航空队出任队长一职,当时在很多南苑航校出身的航空队军官和飞行员眼中,他能够出任这一职务,实际原因是因为其是民团军官出身,属于司马的嫡系。

三个月前,郑培林在空中缠斗中击败西北航校校长厉汝燕之后,又在多次对抗演练中击败航空队多名优秀飞行员后,才使得航空队里大多数飞行员和军官们相信,郑培林除了靠他的出身外,更重要的是靠他的自身的能耐。学习飞行八个月击败厉校长,这一水平,恐怕在整个西北航空队中都难找出第二人,正因为如此,才会成为航空队里的传奇人物。

“诸位,大家都已经知道,今日上午九时四十五分,俄军悍然不顾国际公法入侵我国国土,对我西北边防军第七旅驻地买卖城发起进攻。现增援部队正在增援途中,我们西北军航空队,现在接到一项任务,除教练联队外,第一至第十联队即日起程,飞抵库伦前进机场,对入侵我国买卖城俄军实施轰炸,以支援第七旅抵御俄军入侵。”看着眼前十五名联队长,郑培林面色淡然的开口说道,虽然郑培林只是航空队副总队长,但是在司马这个挂名总队长鲜会过问航空队事宜的前提下,郑培林这个副总队长,就是西北军航空队最高指挥官。

“报告。”郑培林话音刚落,第三航空联队长杜子风报告道。 “说!”听到杜子风的报告声后,郑培林看着眼前起立的杜子风,自己过去在民团时老战友。 “长官,请问库伦前进机场在什么地方?就我所知,库伦并不存在前进机场,再则现航空队大多数飞行员从未进行过远程飞行!库伦距离西北大约900公里,FH…1式战斗机带副油箱,航程虽然没问题,但是也需要飞行三个小时以上才能到达库伦。”作为联队长杜子风自然需要为自己的飞行员负责,这种远距离飞行,联队中除了那些中队长以上的老鸟有过相似的飞行经验,其它大多数刚出学校的飞行员,根本就没有这一类飞行经验。

“库伦前进机场就是西北公司库伦停车场,以及红城军营训练场,其规格等于一级野战机场,规模足够十联队同时进驻。飞行员经验不足,你们的经验呢?不要忘记民团的传统,老兵带新兵,在航空队也是一样,老鸟带着菜鸟飞,总队长已经承诺,如果这一仗我们能证明自己的价值,西北边防军航空队,将正式独立建立军!”听着杜子风的问题,郑培林看到同样有些担心的联队长们开口解释道,这个时代飞机对于机场要求并不高,有一块平地就行,经过特意休整的停车场和训练场,无疑就是最合适的前进机场。

“空艇队会把我们需要的前几批物资,于明晨之前运抵库伦前进机场,俄国人不会给我们时间做好准备!记住,总队长命令我们,在明日下午,三时之前,把第一批炸弹投到俄国人头顶上!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各部立即行动,祝……大家好运!”看着眼前的部下们,郑培林开口说道,俄军没给第七旅时间,总队长也没给自己时间,西北军航空队能不能单独建军,就看这一仗的表现了。

第二十五章 第一夜

上乌金斯克历史几乎与其他西伯利亚古老城市历史一样,最初起源于草原上的小田庄、城堡。1666年俄罗斯哥萨克部落移居至乌德河河口处,1690年改名为上乌金斯克城堡。17世纪80年代,上乌金斯克市在行政上划分于伊尔库茨克省,上乌金斯克正处在由俄罗斯通往中国、蒙古的 “商贸之路”有利地理位置上,因此迅速发展成为俄罗斯东部主要商贸中心之一。

城市的工业发展与铺设的西伯利亚交通干线有着密切的关系,此交通干线与两个国家相连,由东至西用时13年。1899年8月15日,在上乌金斯克开通了第一辆火车,西伯利亚交通干线把上乌金斯克与世界各国相联系起来。

“嘟!……”伴着一声蒸汽机车在后贝加尔色楞格河谷地的河右岸,西伯利亚大铁路上乌金斯克站前的一声嘶鸣,一列从符拉迪沃斯托克驶来的美国机车缓缓驶入火车站,虽然革命影响了俄罗斯,甚至于造成了混乱,但是革命并没有对上乌金斯克造成太大的影响,至少西伯利亚的铁路仍然正常运行着。

当美制的蒸汽机车驶入火车站之后,闷罐车厢的车门一被打开,几十名穿着黑色军装的俄罗斯水兵,就提着步枪从车厢中跳到了站台上,站台上那些系着红领绳的车站工人,看着这些没有系红领绳的水兵,并没有说什么。

“快点,士兵们!我们已经落后了!在恰克图他们已经打起来了!”身着海军中尉军衔的提米扬科看着跑下火车水兵们,于是便开口说道,作为符拉迪沃斯托克海军要塞炮兵军官,提米扬科并不知道为什么上级要调自己带着要塞臼炮连,来到这里,去打那场本不应该爆发的战争。

对于这场和中国人之间的战争,在提米扬科看来,根本就是一场错误至极点的战争,尽管中国或许是一个弱小的国家,军队战斗力低下,但是现在俄罗斯对于中国的依赖远大于中国对俄国依赖,自从中国商人停止对俄出口以来,在符拉迪沃斯托克港虽然从美国、日本进口军火,并没有因此减少,但是港口上原本从中国进口的面粉、服装、布匹、棉花却骤然锐减,连从未发生过商品供应不足的符拉迪沃斯托克市场上,商品供应也发生了问题,虽然只是一部分奢侈品罢了,但是至少中国停止对俄出口后,的的确确影响到了俄国,为什么那些官员们,即便是在这个时候也无法分清主次呢?

“慢点!向左一点!”随着列车员的指挥,提米扬科看到自己带来的装着英制英寸臼炮的木箱,被装上了马车,这种9。45英寸臼炮可以把一百五十二磅重的炮弹打到2000米外,符拉迪沃斯托克海军要塞不过只有几十门,用于防御敌人的陆路进攻。

现在为了支援这里的战斗,特意从海军要塞调配给到这里,这种重量只有不到1500磅英制臼炮,远比俄军普遍使用的发射超口径榴弹,射程只有几百米的91152毫米等旧式臼炮要先进不少,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被从符拉迪沃斯托克调到这里,用于支援俄军作战,相比没有战事的符拉迪沃斯托克,这里更需要它。

“英式ML9。45英寸迫击炮,两门!炮弹不详。”在上乌金斯克火车站附近一座俄式三层木楼的阁楼处,一个手拿着望远镜仔细观察着火车站 “布里亚特人”看着木箱上的英文标识,便用铅笔在纸上纪录到,同时仔细观察着火车站那些俄军的动静,看着他们跟着马车朝距离火车站仅仅不过两百米距离那个著名的茶叶码头走去。

三天前从外地调来的俄军,就是在这里下了火车之后,悄无声息坐上了茶叶码头上的木壳铁肋蒸汽船,这么近的距离根本就不会引到任何人的注意,或者说在别人注意上的时候,从火车上下来的俄军就已经坐船离了这个码头。

两百年来,自从有了途经蒙古的中俄两国茶叶贸易以来,这个位于色楞格河上游不到两百公里的恰克图茶叶码头,成就了上乌金斯克繁荣商业。尽管随着西伯利亚铁路的开通,这条商业水道已经没落,但是停泊在那有些老旧的、上个世纪制造的,十多条白色、灰色的铁肋木壳蒸汽船,无疑在告诉人们这里往日的辉煌。

看着自己带来的两门臼炮以及近百吨其它物资,被吊装上蒸汽船后,提米扬科站在这条有些老旧的 “尼古拉号”蒸汽船船舷边,那些早早就上了船的士兵们,此时大都坐在尼古拉号前甲板的遮阳蓬下的坐位上,一边喝着从中国走私来的烈酒,一边有些好奇的打量着色椤格河两岸的喇嘛庙,上乌金斯克虽然是哥萨克建立的,但是这里却是那些布里亚特蒙古人的天地,像这个尼古拉号的船主就是一个布里亚特人。

“中尉先生,您可以到头等舱里好好休息几个小时,尼古拉号要十个小时后,才能到达恰克图码头。”在尼古拉号拉响汽笛驶离码头后,看着站在船舷边的中尉,布里亚特船长有些谦卑的说道,尽管在那些船工面前船长从来都是趾高气扬的模样,但是在眼前这个海军中尉面前,还是需要谦卑一些,毕竟即便是最富有的布里亚特人,在俄国人的眼中,永远也只是布里亚特人,而不是俄罗斯,也不是哥萨克。

“亲爱的娜吉,我现在是在开往恰克图的船上……”在尼古拉号装饰华丽的头等舱内,提米扬科看着怀表中娜吉的照片,按惯例给自己的未婚妻写起了信,这是提米扬科每天必做的事情,尽管娜吉现在身在几千公里外的彼得格勒,但是却不妨碍提米扬科每当无人的时候对其的思念之情。

此时夕阳西下,夕阳余辉映照在色楞格河两岸森林和耕田上青色的燕麦,泛着如黄金色的光辉,上天似乎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生活在这里的人们,这里是亚洲,土地是黄色的、作物是黄色的,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的皮肤也应该是黄色的。

草原上的夜近似于黎明,震人心肺难以分辨的炮声再一次震彻着天地,数十枚炮弹夹带着或尖锐或低沉的呼啸声,划破原本夜空的寂静,由远而近,冰雹般蜂拥撞向地面,接着便是起伏不绝的爆炸声,一团团菇状膨胀、有时冲升到数十米空中橘红色的烟云,硝烟弥漫的烟云汇聚成一整片和夜晚的黑幕一起,完全覆盖了整个买卖城。

“你个后娘生的!他娘的,费了爷一袋烟。”依在战壕躺着的第七旅的一个老兵,一边抱着枪一边叭叭的吸着旱烟,突然吸憋了口,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块被炮弹炸飞的烂泥糊上旱烟锅子,于是磕了一下烟袋。大声地咒骂着。借着星光可以看到老兵肩膀上包裹着的白布,还在向外渗着血水,显然老兵已经麻木了,星光下老兵尽管有些愤怒,但是脸上却显得有些麻木,并没有什么表情,偶尔老兵会朝身边半窝靠在烂泥里闭着眼睛的兄弟看过去,随后又是叹了口气,然后接着弄了一袋烟,用火镰点着后,接着叭叭的吸着。

“正气充盈穷宇宙,英灵赫然几春秋。”那座百年前由山西商帮所修三层高的砖木结构关帝庙,已经完全毁于俄军的炮击,只剩下了门上那对山西药帮贡献的铁对联柱,还完好耸立在买卖城栅中,在炮火的闪光下,铁柱上的对联时而可现。在距离关帝庙不远处的一个野战工事内,昏暗的羊油灯光下,高在田满面忧意的皱着眉头,不到才只一天的功夫,就死伤了一千多号兄弟,外围阵地全丢了,老毛子可是就在自己眼皮底下。

用敢死队把失去的阵地夺回来的想法,高在田不是没想过,可是想到那些正牌老毛子突破阵地后,依靠长步枪、大高头不顾一切的打法,高在田知道用敢死队偷袭不过是五五之数。现在对眼前的俄军,高在田已经有了清楚的认识,那些俄军至少分成两个部分,一部正牌黄头发、大鼻子的俄国士兵,就像那个德军总参谋长冯。史里芬说的那样,俄国士兵是世界上最优秀的士兵之一,绝对服从、坚忍不拔和视死如归的精神。

而另一部分就是布里亚特步兵,这些布里亚特人,既没有俄国人那种悍不畏死和绝对服从,也没有高原蒙古人的飚勇,尽管他们会按照长官的命令冲锋,但是即使其撕开了防线,七旅的兵用刺刀、手榴弹也能把他们顶回去。下午到傍晚的战斗中,只要那些正牌老毛子冲上来,阵地就很难守住。而俄国军队打法很简单,军官们驱使着布里亚特步兵冲上来,只要布里亚特步兵一旦撕开突破口,那些正牌老毛子,就立即提着步枪冲上来,沿战壕用刺刀、手榴弹扩大战果。

打法很简单,但却很有效,外围阵地就是这么失去的。高在田朝一边仍然端坐着的李垣看过去,此时的李垣穿着他那身为了协调驻军,而由北方政府授予的少将军衔的军装,端坐在那里,那支勃朗宁手枪仍然放在他的手边,好像他已经做好了随时徇国的准备一样。

“旅长,主任电报!”就在这时机要员面带着喜色报告道,同时递过来一份电报。 “三升兄,明日下午四时前,西北军航空队将出击轰炸入侵俄军,由你部抽调引导员,以信号弹引导航空队轰炸俄军!以避免误伤,望兄再坚守两日,两日后援军必到!弟司马”

“益之!通知告诉兄弟们,今个晚上打足精神!准备和老毛子拼命!当年在满州,老毛子没少和小日本打夜战,到现在还没上来。肯定是在等时机!把那剩下来的几十枚跳雷,都给我布出去。”看着电报的内容,高在田随手把电报撕碎了,现在这个时候,对于任何 “好消息”,高在田都是如此对待。

只要看不到一丝希望,第七旅的兄弟们才能撑下去,在没实打实看到航空队飞机之前,高在田绝对不会相信,航空队能如约到来。直到现在俄军还没趁着夜色扑上来,在高在田看来显然有些不太正常,十多年前在满州和日本人打时,老毛子是没少和日本打夜战,现在都到十一点多了,还没扑上来,显然有些不太对劲,虽然已经作了防止老毛子夜间偷袭的准备,但是心下总是有些忐忑不安。

夜静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原本轰鸣的炮声终于停止了,此时无论是人疲马乏俄军还是第七旅都需要时间休息。在炮击停止之后,笼罩在阵地上的硝烟开始慢慢散去,除去一些暗哨之外,置身于战壕之中的七旅官兵,此时大都窝在烂泥里睡着。

而此时在俄军占领的第七旅原外围阵地战壕里,乌米达夫上尉拿着望远镜借着星光朝不足百米外的中国军队阵地望去,此时战场上如地狱一般死寂,两处阵地间被炮弹炸烂的草原上,浸湿的烂泥在星光下发出些许反光。乌米达夫看着身边依在战壕中,随时准备出击的几百名目光坚毅的士兵,他们像他们的祖辈一样悍不畏死。

俄罗斯的地位和每一场胜利都是由这些被其它贵族军官眼中的 “俄罗斯灰色牲口”所取得,就像今天下午一样,那里布里亚特人永远只是布里亚特人,他们变不成俄罗斯人,当然也没有俄罗斯士兵的武勇。当时针指向一点四十分的时候,早已等待多时的俄罗斯士兵,悄无声息地跃出了战壕,猫着腰踩着泥泞的土地,以散兵阵型接近中国军队战壕,这一段距离尚不足一百米。

俄军士兵手中的莫辛纳干步枪的三棱刺刀,在星光映射下,可以隐约见一些反射出来的光芒,透着阴森的寒意,傍晚战斗中,这些俄军就是用三棱刺刀占领了他们出发的外围阵地。

为了避开下午时那些专炸人下身的地雷,这些偷袭的俄军在死盯着战壕后动静的时候,同时还仔细打量着身前的泥地,谁知道会不会从地下再跳出一枚地雷。尽管已经观察的非常仔细,但是被抹成泥色的细棉线,在这种夜色下显然很难被发现,当前进的俄军带动了半贴着地面的细棉线的时候,伴着一声细不可闻的声响,一声剧烈的爆炸声,一大团几乎将夜空照成白昼的橘色火焰,升到了天空之中,那些偷袭的俄军立即被照的清清楚楚。

甚至于一些飞溅的橘色火团,溅到猫着腰的俄军士兵的身上。在月光与突如其来的火焰衬托下,偷袭的俄军身影轮廓被照的非常清晰,无所遁形,这些俄军甚至可以看清二十多米外,手持着步枪瞄准着他们的中国军队,近的可以看到月光、焰火反射在枪管上所产生的奇异光泽,和那些中国军人有些兴奋的面容。

突然,这些枪口喷出愤怒的火焰,西北造五式马克沁重机枪和五式轻机枪和79毛瑟步枪,发出两种完全不同的有些特别的枪声,密集而清脆的机枪声,沉闷而稀落的步枪声,撕破了寂静的夜空,在城外的阵地间回响着。六零迫击炮炮弹与手榴弹,突然在俄军中间炸开,阵地前未来的及反应的数百名俄军,在飞窜的火舌和铸铁破片间哀嚎着,成片成片的倒下,一次本该是完美收场的偷袭,立即变成一边倒的屠杀。

乌米达夫身边的一个长满胡子的上士,被重机枪失稳的子弹撕裂了上半身,半页肺飞打在乌米达夫的脸上,惊恐的乌米达夫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把这半页肺从自己脸上扯去,只感觉到胸前被什么猛烈撞击了一下,鲜血从胸口往外飞溅而出,乌米达夫便重重摔倒在了泥沼之中,胸前一个碗口大小的伤口向外喷涌着鲜血。

跳雷和其它地雷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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