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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长说：“两年能练出来已经算很好的了，很多人干脆就无法适应这辆坦克那糟糕的环境。一个优秀的车组没那么容易打磨出来的，得耐心，还要舍得砸训练经费。”说到这里，他一脸怀疑的看着薛剑强，显然很怀疑这个不靠谱的中间人背后那个更不靠谱的非洲客户有没有这样的能力狂砸钱，培养出优秀的车组来。他曾到非洲当过教官，被非洲黑叔那欢脱的天性气到肝疼：给他们十六辆坦克和一张地图让他们按地图在指定时间内赶到指定地点，那帮坑爹货愣是能把十六辆坦克开出四个方向，让他一通好找！打那以后他就不再奢望自己能够教出多优秀的车组了，训练中能不辗死自己人就算合格。
　　薛剑强指了指59那门105毫米线膛炮，问：“一个训练一年的车组用它射击八百米外的目标，命中率是多少？”
　　车长撇嘴：“训练一年的车组？得了，你就别指望他们能有多高的命中率了，能把坦克开动起来，出了故障能够修好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小伙子，现在已经不是二战，59更不是随便一名拖拉机驾驶员都能开的t…34，想训练出一个优秀的车组，需要很多时间和资金！”
　　问题是老子没有时间和资金啊……
　　薛剑强在心里哀叹了一句，他做梦都没想到装甲兵还有这么多讲究，现在有点儿傻眼了。不过也是，现在的坦克岂是二战那些大路货能比的？装甲的材质、穿甲弹的技术、火炮的制造技术、观瞄技术、夜战装备技术……都天差地别了，指望像二战那样随便拉几个拖拉机司机练上几个星期就能开着上战场，那也太不靠谱啦！薛剑强很赞成车长的话，一个优秀的车长必须用大量时间和金钱才能打磨出来，强军都是这样，没有捷径的，可问题是他没有那么多时间，明年八路军和新四军就要大反攻了，哪里有那么多时间让他们慢慢训练！他干问：“有没有什么捷径可以让一个训练一年的车组像你们这样弹无虚发，迅速将出现在视线之内的目标通通打散架？”
　　车长一本正经的回答：“这种法子啊，还真有一个。”
　　薛剑强大喜过望：“真有法子？快告诉我，快告诉我！”
　　车长一指炮塔：“把主炮换成机关炮！”
　　薛剑强：“……”
　　车长瞅着他，依然是一本正经，但是嘴角已经露出了笑容：“一辆坦克块头并不小，一群生手用主炮想击中它并不容易，但是如果用机关炮进行扫射，一梭子过去总会有几发命中的，至于管不管用我就不知道了。”
　　薛剑强翻了个白眼：“我靠，你还真是给我出了个好主意……慢着，机关炮！？”基地门口架着的那个扛着两门57毫米高射炮炮管的圆脑袋在眼前浮现，他一拍脑壳，问老邝：“那个，80式自行高射炮你们有没有？”
　　老邝有点晕，不是说要买坦克的么，怎么一下子又转到高射炮去了？不过，客户就是上帝，本着对上帝负责的态度，他还是打电话回去询问了一下，弄清楚情况后对薛剑强说：“80式自行高射炮啊，我们生产过一批，推销给伊拉克和伊朗，还取得过不错的销量。但是两伊战争结束之后就没再生产了，只剩下几辆封存在基地的仓库里作展览，偶尔还作个表演什么的，如果你想看，我可以让他们开过来。”
　　薛剑强说：“让他们赶紧开过来，我现在就要看！”
　　老邝也不废话，迅速在电话里下达指令。
　　陈剑锋压低声音问：“光头强，你这是唱哪出？不是说好了买坦克的么？”
　　薛剑强苦笑：“我也想买坦克啊，问题是客户要求买过去就能用……刚才那位老班长的话你也听到了，一个车组至少要打磨两年时间才能发挥出59的真正实力，我们哪里有那么多时间！”
　　陈剑锋叫：“那也不能选自行高射炮啊！自行高射炮跟坦克是一样的东西吗？那玩意儿的装甲跟草纸一样薄，别说坦克的主炮，随便一种火箭筒都能将它炸成火球！”
　　薛剑强说：“看看再说吧！”
　　没过多久，一辆挺着个装了两根细长炮管的圆脑袋的五对轮开了过来，正是80式自行高射炮的完全体。这个车组比刚才那个59ii的车组还要干脆，进场后连报告都免了，径直开始越障、飙车、射击。这玩意儿其实就是69式坦克的底盘和57毫米高射炮的组合体，总重三十吨，载弹三百发，速度比59要快上一点点，火力也相当凶残，只见它那两根炮管对准远处一个地靶，砰砰砰砰一阵猛射，平均每秒钟两发，清一色的高爆弹，炮弹拖曳道道耀眼的弹痕汇成一片火幕，地靶处一排排火球冲腾而起，弹片飞舞，烟焰翻滚，极为骇人！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炮，分明就是一挺口径超大的重机枪，一挺57毫米口径的重机枪！薛剑强脑补了一下步枪遭遇这玩意儿的扫射时的情景，没来由的打了个冷战，妈呀，那简直就是反人类哦！
　　“这玩意儿的防御能力怎么样？”薛剑强问。
　　老邝谨慎的说：“跟t…34持平，可能还略胜一筹。”
　　跟t…34持平可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数据，t…34最好的改进型号的正面防御能力也仅相当于一百毫米均质轧制钢板而已，放到现代简直就是渣透了，各种火箭筒无脑补，挨上了就飞炮塔！问题是……问题是，在四十年代，这个防御能力简直就是逆天了好吧？没看到1950年朝鲜战争爆发初期，美军都让t…34打得怀疑人生，一度爆发了t…34恐惧症么？薛剑强对这个防御能力还是比较满意的，开始关心57毫米高射炮的穿甲能力了：“它的穿甲能力怎么样？”
　　老邝说：“发射普通高爆榴弹的话可以洞穿四十毫米厚的均质钢板，如果发射钨芯穿甲弹则足以摧毁t…55。”大概是觉得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他亲自下场指挥59ii的车组把坦克开到一个合适的位置，然后人员撤离，那辆80式自行高射炮开到六百米开外，换上钨芯穿甲弹，瞄准59ii，只听到一声“发射”，砰砰砰砰一通密集的爆响，穿甲弹以每秒钟两发的速度激射而来，在59ii身上凿出一团团耀眼的火光。59ii没有披反应装甲————事实上就算披了，面对这种机枪扫射式射击也没鸟用的，穿甲弹一打一个准，先是炮塔，接着是侧面，然后是后面……三十秒不到，这辆倒霉的59ii就被生生打成了马蜂窝，身上全是一个个窟窿，火焰和灼热的气体从里面喷出，整个车体到处都在喷火，鬼才知道它到底被开出了多少个窟窿！
　　薛剑强一拍大腿，大叫：“好，就它了！我就要它！”
　　说好买坦克的，突然改变主意买自行高射炮当坦克用了，老邝和刘部长都是一脸卧槽，对这个思维跳脱的家伙彻底无语了！刘部长愣了半晌，才挣扎着问了一句：“小薛，你是想买自行高射炮防空对吧？如果要防空高炮我不建议你买它。你可以买23毫米四联装自行高射炮，这个非常厉害，火力密度极高，哪怕是单独一辆开出去也能瞬间形成极其密集的弹幕，将来袭的亚音速飞机和直升机生生撕成碎片……”80式自行高射炮虽然顶着高射炮的名头，但是从来没有列装过，因为它的射速实在太慢了，每分钟一百二十发的射速，远远不足以形成密集弹幕，面对亚音速巡航甚至超音速飞行的敌机，这么稀疏的弹幕能干什么？所以23毫米自行高射炮绝对是良心推荐。
　　薛剑强说：“防个屁空啊，我就是要拿它当坦克使的！嘿嘿，能像机枪一样狂扫敌军的坦克，估计那帮土鳖听都没听过吧？”
　　刘部长和老邝对视一眼，都是大写加粗的蒙逼。


第109章。一零九　六级车

　　薛剑强围着这辆80式自行高射炮来回转圈子，摸摸这里，拍拍那里，嘿嘿、嘿嘿的笑个不停，甚至让炮手出来，自己跳进去亲自操纵它朝那辆倒霉的59ii开火，别说，两梭子过去，真让他蒙中了几炮。对于一名普通步兵来说，同样的距离，用机枪总是比用狙击步枪更容易击中目标，前者的射速摆在那里呢，大致锁定一个位置一通猛扫，总有几发能命中的。同样的道理，自行高射炮总是比线膛炮更容易命中，老子能打扫射你能么？就算射击水平比不过对方也能一通乱扫糊丫一脸！
　　比较蛋疼的是，80式自行高射炮没有火控雷达……
　　算啦，这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缺点，二战中压根就没有一辆坦克装过火控雷达，照样浪得飞起！薛剑强爬出来冲老邝叫：“这种自行高射炮有多少存货？我全要了！”
　　老邝依旧没有从“卧槽”状态中恢复过来，用手比划了好一阵子，憋红了脸，最后才挣扎着说了一句：“我说小薛，你真的要买这玩意？”
　　薛剑强点头，那叫一个严肃、认真，甚至有些庄重。
　　老邝吼了起来：“这破玩意儿有什么好！如果你不想要坦克，想要自行高射炮，你可以选择07式自行高射炮啊，火控、信息化、自动化、火力都不知道比这个强到哪里去了，你干嘛非要跟自己过不去，选这个？这个的电子设备落后得掉渣，射速又慢，火力密度低，别说现代这些装备精确制导武器的战斗机，就连歼五歼六它都对付不了！你买这玩意回去非让你的客户打死你信不信？”
　　薛剑强不信：“他们不会打死我，他们会对我买回去的东西满意得不得了！”那叫一个底气十足！底气没法子不足啊，80式自行高射炮这火力，这穿深，放到二战简直就逆天了，两百毫米以上的穿深，就算是把虎式拉过来也只有被打成筛子的份，而且可以以每分钟一百二十发以上的射速朝对手倾泄出穿深两百毫米以上的穿甲弹，光是这火力就足以让任何对手彻底崩溃了，六级房的车跑到三级房屠幼，变态啊！最妙的是它还是多用途的，打飞机，打坦克，打装甲车，打汽车，拆炮楼，扫步兵……一炮通吃，日军那些总重几吨、十几吨的垃圾坦克遇到它，只有一个死字，用榴弹都能将它们生生撕碎！如此给力的神车，他的客户有什么理由不满意？
　　看样子他是吃了称砣铁了心要买这个了，刘部长没有办法，只好说：“那个，小薛啊，你知道的，80式自行高射炮是外贸型号，专门供应外国的，我们军队并没有列装……”
　　薛剑强很大方：“没有？那就造啊，反正要样车有样车，要图纸有图纸，要生产线有生产线，开足马力生产就是了！”
　　老邝眨了眨眼睛，说：“你要我们重开生产线也可以，问题是，你打算买多少辆？”
　　薛剑强竖起三根手指头：“三百辆！按59的价格来，三百辆起步，如果性能够好的话，还会追加！”
　　老邝继续眨眼睛，把他拉到一边，说：“你放心好了，我大萝莉控可是业界良心，我们的产品性能向来卓越，断没有不好用的道理。不过你也看到了，这玩意的电子设备实在太落后了，不升级一下没法用啊！这么着，我给你加装一台雷达，再加防弹栅栏，装甲呢，也换成超硬钢加凯芙拉内衬层复合装甲，把防御能力提高到两百毫米以上，再加装卫星通信/导航系统和任务计算机，配十几辆指挥车和供弹车，组成一个完整的作战系统，你看怎么样？”
　　薛剑强也眨起眼睛来：“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就是不知道经过这样的改装之后一辆要多少钱？”
　　老邝说：“不贵不贵，五百万，便宜得掉渣了。”
　　薛剑强激烈的眨着眼睛：“我操，这么贵！”
　　老邝眨得更厉害：“我操，明明便宜得掉渣了好不好！你也不看看日本的自行高射炮，一辆都要一千多万了，还他妈是美元！”
　　薛剑强说：“那是因为倭猪脑子里有坑，我没有！卫星导航/定位系统就免了（有也用不着，四十年代的太空太干净了，别说卫星，连个桔子大的物体都没有），复合装甲这个可以有，雷达可以有，指挥车和供弹车也可以有，这样下来，一辆给个两百万就差不多了。”
　　老邝差点没跳起来扁人：“我操，经过这样的改装才两百万一辆？天都没黑呢你就开始做梦啦？”
　　薛剑强斜眼：“八十年代的老货了，能卖三十万美元一辆你就偷笑吧，你还想多少钱一辆？”
　　老邝说：“不行，绝对不行，这个价格我无法接受！”
　　态度空前的强硬，仿佛这个价钱是对他的极大侮辱似的。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薛剑强有必杀技：“不干是吧？行，我买毛子的zsu…57…2自行高射炮去，三十万美元一辆，毛子肯定能乐开花的！”
　　“我找毛子买去”是薛剑强的必杀技，陈剑锋在跟他谈判的时候经常会遭到这样的暴击，每次都会造成五千点以上的伤害————没办法啊，谁叫在清理库存方面，俄罗斯一直是中国最强有力的对手呢？前苏联几十年如一日，一直在为第三次世界大战作着准备，像步枪、火炮、装甲车辆这些装备生产起来那叫一个凶残，以至于苏联解体都二十多年了，俄罗斯各大战备军火库里各种旧装备堆积如山，清理库存的压力比中国更大。同样是老旧的自行高射炮，同样的价钱，中国敢买一送一，俄罗斯就敢买一送二甚至再搭上个前翘后凸的毛妹，争不过啊！如果真让俄罗斯跟他们一起抢订单，以毛子那凶残的吃相，中国铁定是争不过他们的。因此俄罗斯也成了薛剑强的必杀技，现在老邝也遭到了这样的暴击，愣在那里，半晌才说：“两百五十万，不能再低了，自行高射炮就没有这么便宜的！”
　　薛剑强叫：“你确定要这个价？二百五，二百五，多难听啊！两百万，不能再高了！”
　　老邝也觉得这价钱不好，改口：“那两百三十万吧，不能再低了，亏本了！”
　　薛剑强说：“96主战坦克才六十万美元一辆，公羊c1也才七十万，你现在卖旧货都卖两百三十万，近四十万美元，太黑了吧？”
　　老邝暴跳如雷：“那是n年前的价钱了！不许再提96式的价格，不许再提毛子，两百三十万一辆！我再让一步，加反应装甲把车身防御能力提高到两百毫米，炮塔防御能力提高到一百二十毫米，同时加大载弹量，提高穿甲能力，这下你总该满意了吧？”
　　薛剑强本来还想再杀杀价的，但是想到老邝也不容易，全世界真没有这么便宜的自行高射炮，算啦，搞不好以后还得找他买坦克什么的，闹得太僵了对他也没好处，两百三十万就两百三十万吧。
　　两百三十万一辆，三百辆就是六亿九千万了，薛剑强的腰包差不多要被掏空了。不过好在这么多自行高射炮并不是一次性交付的，同样，他也不必一次性付款，所以先付了一半作为订金，剩下的尾款等装备交付完毕再行支付。所以现在薛剑强还有钱订购指挥车、雷达车、供弹车、维修车，组成一个比较完整的体系，不然的话就真的是坑爹了。
　　三百辆防御能力相当于两百毫米均质轧制钢板，射速达到每秒钟二点五发，足以摧毁t…55的自行高射炮，放到四十年代将会是一股何等恐怖的装甲突击力量？简直就不敢相像了。在薛剑强看来，这些自行高射炮怎么着也能当坦克用到六十年代了吧？在t…62横空出世之前，出现在它面前的坦克基本上是来六辆灭三双，来十二辆灭一打，没有t…62那么厚的脸皮最好不要在它面前横，否则就等着被57毫米高射炮糊脸好了。他要求萝莉控提供整套训练教材、射击表和维修保养手册，同时还要求将萝莉控仓库里库存的那些还能开动还能射击的80式自行高射炮全部带回去，老邝很大方的答应了。提供教材、射击表什么的那是应该的，库存的80式自行高射炮有十二辆，能开动的就那么几辆，不过这难不住我大萝莉控，乌克兰内战中，那些在广场日晒雨淋历经半个世纪的t…34和斯大林…3型坦克修修补补之后都照样上前线，要修好这些精心封存的自行高射炮那是小意思，就是拿这些旧货作样子有点寒酸而已，半价给你啦！
　　至此，一份总额突破七亿软妹币的订购意向书基本敲定，薛剑强得到了一款可以在三级房横着走，屠虎灭豹踩慈父跟玩似的的六级神车，萝莉控得到了一笔丰厚的利润。虽说二百三十万元一辆的单价确实是便宜了一点，但是……那些尖端装备的出口价里有多少水份亲们是知道的，报价低又想保住利润是吧？好办，把电子设备、发动机性能神马的先阉后割，再阉再割，割完再阉，阉完再割不就得了？真以为一辆自行高射炮值几百万上千万美元啊？里头猫腻大着呢。80式自行高射炮就好办了，就加装台任务计算机，一部火控雷达，连电台都给你弄八十年代的，至于什么卫星接驳装置、卫星导航/定位系统、数据链……全他妈省了！以后你的指挥就靠电台吼吧。最让人吐血的是，80式自行高射炮的底盘直接从退役的59式坦克上面拆，至于57毫米高射炮，从预备役军火库里拖出来，强化一下装甲拼装起来就ok了，成本低得吓人！所以老邝虽然嘴里抱怨着薛剑强开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