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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哉大唐少年郎-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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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大将军，也就是朔方秦都督！”突厥女子笑着说道。
老者不住的点头赞同：“不错？岂止不错哦，朔方要是没有了他，哪有今天。听往来商旅说，秦将军是天上的星宿，是武曲星下凡来着，是专门帮助我们老百姓来着。”
“请问都督府怎么走呢？”
“你问这做什么？”老者一脸警惕的反问，前不久，长乐公主遇刺一事在朔方闹得沸沸扬扬，也因此事，都督府盛怒之下，调动大军歼灭了朔方境内所有的盗贼，至于流氓地痞、地主恶霸也让都督府找到证据给没收了财产，全部给抓去当苦力去了，朔方现在的治安条件不说是全国最好，但绝对是有史以来最好的一段时间了。
突厥女子俏目一转，笑道：“我家在突厥是世代经商，想与秦将军做笔关于马匹的生意。”
老者神色一缓，道：“这样啊，你从右边直走，绕过集市就能远远的看见巨大的行宫，都督府就在行宫边上。那里曾经是大将军府呢……”
突厥女子笑了笑，道了声谢，牵着自己那匹青骓马往老者所指的方向走去了。
**********
朔方都督府！
游玩不成的秦风安安心心的呆在后院陪伴长乐谈诗论画，玉漱、四美婢、四剑侍在一边伺候着。
长乐与十个女孩各具绝美姿色，让秦风有种唐僧误入女儿国中的感觉，四剑侍的装束与她人不同，她们姐妹四人均着宽松的青色武士服，却掩盖不住那一副山峦起伏、美不胜收的好身材。
秦风看来他们怀抱着的宝剑，忍不住起了考较她们的念头，对于他们的剑术与武艺，秦风也只是在李世民的信件上知道，却从来没有直观的见识过。
“你们师姐妹，谁的武艺、剑术最高？”
姐妹四人微微一愣，这位将军平时忙碌得脚不沾地，除了第一次见面时说过几句话，平时都无交集，姐妹四人私下里议论，以为秦风少年得志，瞧不起她们姐妹呢。此刻，秦风出言询问，反倒有些惊异了。过了一会儿，大姐头雨荷答道：“大将军，三师妹灵薇剑术为冠！”
灵薇硬梆梆道：“大将军万夫莫敌，不如指点一二。”挑衅意味十足。
“脾气不不小。”秦风乐了。
雨荷怕秦风发脾气，心中大急的解释道：“大将军，三师妹痴迷于剑术，不通人情事故，大将军莫怪。”
秦风大笑道：“不怪、不怪！一看灵薇姑娘就是专注于剑术的人，她的心中恐怕除了剑，再也容不下其他了。灵薇姑娘不妨使出你的剑术。”
“好！”
灵薇也不废话，使出了她师门剑术。
她的剑术果真不同凡响，长剑横削直击，迅捷无比，未到五六招，剑势中已发出隐隐风声。她出剑越来越快，风声也是渐响。这套“平湖剑法”，是她们师父得意之作，剑招一剑快似一剑，所激起的风声也越来越强。剑锋上所发出的一股劲气渐渐扩展，旁观众人只觉寒气逼人，脸上、手上被疾风刮得隐隐生疼，不由自主的后退。
灵薇手上那柄剑，已经被她运转如刀，或砍，或劈，气势十足。霸道异常，秦风冷眼旁观，发现灵薇的宝剑与众不同，她的剑是特制的，比普通的宝剑厚重了许多，如果不是亲眼目睹，实难相信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竟会如此至刚至阳的剑术。
满场寂静，所有人都看着灵薇，一张张俏脸上又是崇拜又是欢喜。特别是不懂剑术的玉漱等人，让灵薇的剑术眩花了眼，也不知好坏，只顾一个劲的叫好。
“请大将军指点。”过了一会儿，灵薇潇洒的收剑而立，精致如玉的面孔闪过一丝光芒，眼神之中闪过一丝不屑，左手往前一伸，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剑，是她的生命！受制于人，她不得不舞剑，这已经是破了她的例子，她心里是很不舒服的。
舞剑，对于她而言，是一种人格、信仰上的侮辱。
第343章：化腐朽为神奇
“马马虎虎还凑合。？ ”秦风一口饮尽杯中香茶，霍然起身。
灵薇冷眸一闪，语若寒冰道：“请将军出招。”
顿时，火药味十足。
雨荷、玉露、幼薇心急如焚，灵薇可以忽视秦风的身份，她们可做不到，要知道眼前这个青年男子，一只脚已经踏进大唐的核心权势圈子了，惹毛了他，她们姐妹日子恐怕不会好过了。
秦风却没生气，如果连一个小姑娘都容不下，也未免太那个了。况且，灵薇确实有自傲的资格，她在剑道，也足以傲视群雄了，可惜，她遇到了秦风。
灵薇是长乐的剑侍，秦风认为自己有必要让她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她吃亏不要紧，要是害得长乐遭罪那可不妙了。
秦风走到场中，抽出幼薇手中的宝剑，挽了一个剑花，道：“既然置疑我的剑术，那么，不妨一试。我让你出剑，以免人家说我以大欺小。”
众人差点喷笑，灵薇十九，秦风十七，二人相差两岁。秦风这话怎么听着这般的别扭呢。
“你说的。”
灵薇也懒得再跟秦风废话，双手握着巨剑，脚下一个盘旋，猛地冲到了秦风身边，拦腰朝他切去。
剑心通明！这是一种境界！一种至高无上的境界，一柄剑在手，无论敌人拥有多强的杀招都可以尽数破去。
所以当灵薇第一招袭来的时候，秦风轻轻地往后一退，手上长剑如灵蛇一般朝灵薇的宝剑卷去。
翻了几个剑花，一招便将灵薇气势磅礴的攻击给化解掉了，长剑往旁边一牵引，灵薇不由自主地身一斜，秦风适时地朝她腰间一捅。
这一剑朝灵薇腰眼处捅去的时候，灵薇的身刚好一侧，根本防御不了，眼看长剑就要捅进灵薇身体，灵薇一双眼睛也惊骇无比，可秦风在宝剑触及灵薇衣衫的时候，却适时的收回了长剑。一双星目似笑非笑看着她，笑道：“要不要再来？”
巧合，一定是巧合！
姐妹四人惊骇，却不相信。
“再来！”
灵薇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刚才那一剑过惊险，她不得不使用出自己最大的力量来击败眼前的敌人。
剑光一现，灵薇的攻势陡然凌厉万分，双手握着宝剑朝秦风砸来。
秦风长剑一撩，剑尖顶在对方宝剑的重心处，稍微往前一用力，气势汹汹的剑术便被顶了回去。
灵薇有些迷迷糊糊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一身实力还没施展开，就被逼了回来，脚下一跺，又朝秦风攻了过去。
秦风脚走游龙，避开这一击，长剑照旧顶在她的重心处，又把她给顶了回去。
灵薇疑惑地看着秦风，神色也凝重了起来，虽然她不知道对方到底用了什么方法，但是单单这一手就不可小觑。
一身罡气提了起来，她施展开平湖剑法，狂风一般朝秦风呼啸而去。
秦风微微一笑，不退反进，长剑朝前递出，仿佛只是随意地一击，并没有任何剑法的痕迹。
但就是这一剑，让灵薇差点噎了个半死，又是一招攻她必救之处，郁闷之下，不得不撤回了招式，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剑招在没打到秦风之前，他就会刺中自己的腹部。
撤招的同时，灵薇往后退了两步，躲开了秦风的攻击，脚跟还没站稳，对面那个可恶的男人又似随意地一剑刺出，她想抵挡，可却现自己根本无法抵挡，不由自主地又朝后退去。
一连四五次都是这样，灵薇心头焦急无比，郁闷无比。这是怎怎么回事，她有些想不通也不忿，便与秦风很无趣的斗了起来。
灵薇当局者迷。
雨荷、玉露、幼薇旁观者清。经过十几二十几次的碰撞，她们瞧出了一些门道，
秦风用的根本就不是什么精妙的剑招，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普通剑招，有的甚至不能称其为剑招，可就是这种普通至极的“剑招”却让秦风使得妙至巅峰，每一次出手总能料敌先机、后先制的指向灵薇的破绽之处。
只是他的剑招飘忽灵动角度、方位都略有不同，似是针对灵薇的剑招适时有所修整，但只是这细微处一改，原本攻向对方中宫的一剑还是攻向中宫，但是却已和对方配合得严丝无缝，灵薇凌厉无匹的剑招竟成了与他套路配合一般，看来凶险却再无险要可言。
只见秦风右手使剑，左手捏着剑诀，踏步横跃一招“翩翩起舞”，刺向灵薇这一剑内蕴五记后着，武功稍逊的人知机便该挡格闪避倘若硬要破拆后着迭出非吃大亏不可。
以灵薇的剑术修为自可破解这一招，但是秦风这一剑刺去，灵薇居然踏步后退避开了这一剑，只见秦风身化游龙，身形翩翩如飞又是接连三记翻身踏步、横跃出剑连着四招都是“翩翩起舞”，灵薇居然也连退四步。
雨荷、玉露、幼薇定睛细看，她们看到第三遍时才看出秦风这一招“翩翩起舞”居然有所变化，这一招对出招的时机、方位做了细微的改动，五记后着本来是这一剑刺出后待敌破解时才突然借势施展反制敌人。而秦风出剑时右肘贴肋，剑甫刺出，他右足已踏出这半步，原本蓄势待的五记后着就变成了先制人的五记先着，不但挥了这招“翩翩起舞”飘逸轻灵、异军突出的长处，又补足了其中所含的破绽。
等他第四剑刺出仍是这招“翩翩起舞”，剑势又有不同，那攻取也随之不同，姐妹三人便是见过了第四遍，却仍是无法破解这同一招剑法。三人不由看得手心热又是惊奇又是喜欢，便如陡然见到从天上掉下来一件宝贝一般。
雨荷心头热，喃喃自语道：“原来剑法可以这样使的么？原来剑法可以使得么？明明还是那招‘翩翩起舞’怎么这一改就有如此威力？”
自她们姐妹各学师父一套神奇剑法，早将不把普通的剑招放在眼里，这时见秦风招招都是普通至极的剑法，但用剑的法门只略做调整，威力竟然一跃至斯，直瞧得她们目眩神驰向往不已。
再瞧片刻，雨荷忽地对两位师妹道：“秦将军剑术修为深不可测，灵师妹万不是对手”
玉露目现异彩，感慨万端道：“师父曾言：剑术不以招式论成败，道法自然，师法自然才是上乘剑道。秦将军年纪轻轻，便已悟得剑道至理，普普通通的剑招在他手中使来也能化腐朽为神奇，这种剑道可是师父一生苦苦追求而不得的境界啊！要是师父早遇到秦将军，就不会遗憾九泉了。”
秦风有着金手指，他的武学修为不但不再滞于刀剑，普通的招式以他了然于胸的剑意使出来也招招奇妙。
其实雨荷三姐妹看出他每招之间的巧妙还算不得什么，因为仅凭这还无法压制灵薇毫无还手之力。他用剑之妙在于一招使出已不仅仅计算这一剑攻守之势、敌我进退方位，而是立时想出下一招是攻是守？攻向哪里、守在何处。
就如同一位胸中自有丘壑的丹青妙手轻轻勾勒淡淡着墨左一勾画、右一涂抹一时未必看出他要画些什么总要他意境凝于笔端将整幅画面涂画出七八分你才能看出个端倪来。又如一位围棋国手每下一子考虑的是全局胜负计算的是暗伏杀机下几十手后的一记杀着倒不在意一时一地的得失了。
身在局中的灵薇感受最深，秦风力量雄浑、剑法精妙、出招快捷无比，这些她还能应付，但是常常交手几招后突然被秦风险险一剑制住，她才恍然大悟：原来他方才几剑那样来攻、那样去避、目的就是为了将我引至这个位置角度、方位、光线都恰到好处，以便他使这一剑。
他用剑竟如奕棋一般瞻前顾后、处处打算，难道他已到了一代剑术大宗师的境界么？
灵薇额上冷汗涔涔，越打越是心惊。
忽地秦风大喝一声，手中剑光闪烁，一剑快过一剑，剑气破空、哧哧之声不绝于耳，顿时如同千百道剑光一齐刺向灵薇，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其中。
灵薇就仿佛滔天巨浪中的一座孤岩傲立不倒，气涌如山双脚进退移动不过盈尺，掌中一柄剑见招拆招舞得甚急。
忽然秦风一声长啸，身形如苍鹰一般矫然跃起，刷地一下落在另一侧。
只见灵薇立在当地，那柄较一般长剑略长略宽的宝剑，直飞到半空中在空中打了几个转儿，铿地一声落在青石上，当啷啷一串响跳跃几下便寂然不动。
一直注目观看人赫然现，灵薇单膝跪地，她败了，也败得心服口服，她心中明镜，与秦风相比，她，哪怕是她的师父，差了不止一个境界。
败是迟早的事情，只是，她在这一次不算精彩的比试中，似乎捕捉到了以前想也没有想到的剑术之道，若有所悟，却又抓之不着，很玄妙！可意会却不能言传。
“师妹！”雨荷、玉露、幼薇惊慌失措，就要上前察看。
“且住。”秦风纵身一跃，挡在了三姐妹面前，沉声道：“灵薇姑娘没事，她现在似有所悟，等她豁然开朗，剑术将会更上一层楼，这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机遇，你们不要误了她。”
“真的么？”姐妹三人又惊又喜，又是艳羡。
秦风笑道：“当然！当她明白过来，将有着脱胎换骨一样的变化。至于能不能想通，要看她的根基、智慧、机缘，这三者缺一不可。”
“多谢将军成全。”
“不用谢我，是灵薇姑娘自己的机缘，与我无关。”8
第344章：武道
“多谢大将军成全！”大约半个时辰，灵薇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毕恭毕敬的向秦风行了一礼。
在斗剑中，秦风像是一个严师，指点着她的不足，让她若有所悟，尽管她似懂非懂，但已经踏入了一个以往想都没有想到的剑道之门，故而，她由衷的感谢秦风，态度也非常诚恳与虔诚。
“你无须谢我。”
秦风道：“每个人的武道路子不同，而宗师不是别人教出来的。论剑法之精妙，招式之惊奇，灵薇姑娘已经做到了极致，但是过于在意招式的精妙反而做不到不滞于一处，可你成也在此，败也在此。说句不好听的话，你太过在意前人遗留下来的痕迹了。”
见秦风停下，长乐贤惠的给他倒了一杯茶，秦风笑而轻饮，两人已经越来越默契了。
“你这套剑法是你们师父独创的么？”
“是我们师祖所创。”
“两人可有差距？”
“师父说过，不如师祖之万一。”
“为何不如？是你师父剑术不到家还是其他原因？”
“师父说过，她学不到剑术的精妙之处。”
“你应该也不如你师父吧？”
“是的！”
秦风与灵薇一问一答，已经引来大家的注意，雨荷、玉露、幼薇等人知道秦风借机指点，一个个都凝神聆听。
“为何一代不如一代？”这一回，秦风没有让灵薇回答，他自语道：“其实我一直都以为，只有自己创造的才是最适合于自己的。别人家的武技在创造时，是创造者按照自身条件去创造的，而后世学习之人的自身条件却不见得就能与当时的创造者吻合，是以便不能学至精通。许多精妙武学，便也因此而渐渐失传。所以我认为，要学得一门绝艺至精通，其实不见得要看这人的悟性有多高，而是要看他的身体条件与当初的创造者是否最大程度上的接近。如果两者的身体条件完全一致吻合的话，那么这一门武艺，这后世学习之人便能够学的精通。反之，则不然！同样一套衣服，为何有的人穿出了气质，而有的人却沐猴而冠？因为不合适，武道也是如此。前人的剑术，你炼得再好，那也是别人，而不是你自己。不是你自己的，你就无法全盘吸收与驾驭。我父亲号称大唐第一虎将，如果他对外宣布开门授徒，想必全天下武者都抵御不了这种诱惑，挤破脑袋也要去学。”
固然有自吹自擂的嫌疑，可是没人敢置疑秦风这话，因为他说的是事实。
“很多人认为我秦风投了一个好胎，有一个神一样的父亲，所以起点比任何人都高，误以为我夺得武状元，是靠父辈余荫，是理所当然；也有人说，如果他是秦琼的儿子，他也可以轻而易举的夺得武状元之名。可事实根本不是这样，不瞒大家说，我秦风还真没有学过我父亲的一招一式。”
雨荷、玉露、灵薇、幼薇一脸惊奇，她们就是秦风所说的人，也认为秦风受益于秦琼才有今天的成就的。
“我父亲的武技是他的武技，与我毫无瓜葛；那是属于他的战技，他的武道在于一往无前的‘势’，我与他不同，我这个人比较怕死，没有他那种勇气。即便学全了他的战技，可是缺少了‘势’，那也只是空架子，吓唬普通人还行，如果在真正的高手面前，根本就是不堪一击。也幸好没有学他的战技，才有我今天的成就，要不然，我将永远属于次等武将，永远活在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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