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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皇戚-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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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上,才能更好地应对鲜卑的攻击。
  幸好此时汉军的训练优势和伏泉进入山谷后行军的谨慎效果发挥出来,汉军骑军的阵势十分密集,而且没有塞满山谷一侧,所以各部调转马头很快。而且伏泉亡羊补牢的太早,没有让大部汉军全部入内,在谷外的汉军兵卒十分有经验的侧马先行,
  伏泉紧要牙关,死扛着鲜卑人的攻击,催促着士卒往外冲去。
  骠骑将军去病率师躬将所获荤允之士,约轻赍,绝大幕,涉获单于章渠,以诛北车耆,转系左大将双,获旗鼓,历度难侯,济弓卢,获屯头王、韩王等三人,将军、相国、当户、都尉八十三人,封狼居胥山,禅于姑衍,登临翰海。
  摘选自《汉书·霍去病传》
  骠骑将军去病率师躬将所获荤允之士,约轻赍,绝大幕,涉获单于章渠,以诛北车耆,转系左大将双,获旗鼓,历度难侯,济弓卢,获屯头王、韩王等三人,将军、相国、当户、都尉八十三人,封狼居胥山,禅于姑衍,登临翰海。
  摘选自《汉书·霍去病传》
  摘选自《汉书·霍去病传》


第五百章 大鲜卑山行军进行时
  山谷树林深处,正在伏击的鲜卑军阵前,魁头与步度根死死的望着峭壁之下,汉军仓惶逃窜的情景。
  见此,步度根对魁头激动的行礼道:“兄长,汉军马上撤出山谷,当遣精骑于谷口堵截,再以谷内伏兵攻其困守之兵,令其首尾不得相顾。如此,必破汉军,请兄长下令!”
  只是,就在步度根如此激动的喊叫声之后,他身边的魁头却是冷冷的看着汉军逃窜的身影,答非所问的问道:“大军已至何处?”
  魁头所问的大军自然不是此刻正在山林设伏的兵马,而是他们在斥候查探到伏泉这支汉军往狼居胥山行军之后,留下当时在自己身边的近半兵马设伏以外,剩下的几千在外游荡不能立即召集的兵马。
  步度根回道:“已于谷北十里处集结!”
  “善!”魁头喊了一声,然后对步度根道:“传令全军,速速撤退!令谷北骑兵多扬烟尘,以为疑兵之计,此地不宜久,速撤也!”
  这一声命令,令得步度根大惊,立即问道:“汉军败亡,安能撤乎?兄长莫忘了阿爷之死,如今仇人伏流川便在眼前,如何可撤?”他口中的阿爷自然是当年在幽州被伏泉授首的鲜卑雄主檀石槐,在伏泉他们入得山谷之后,步度根见到那熟悉的汉军旗号,就是新仇旧恨齐聚,要把这伏泉彻底杀了,已泄他心头之恨,如今魁头让大军撤退,这无论如何也让步度根听不明白,明明有机会获胜,现在竟然主动撤退,这完全就是毫无道理可言。
  “胡闹,汉军万余骑于此,入谷者十之二三,其余皆在谷外,吾军若欲灭之,必需集结精锐,堵其众于山谷之内,再辅以弓箭、滚木礌石袭之。然谷外汉军势大,吾军数千骑,如何可敌?尔可有敢言,灭其众损少兵乎?若灭其万人而损吾数千之兵,此吾所不为也!”魁头大声的对自己的弟弟喝道,他当然不会忘了伏泉是他们的仇人,不过如今形势根本不利于他们和汉军死磕,他心中有其他的野心,自然不愿意看自己麾下最后的兵卒,给和连做嫁衣,在这山谷里和汉军死磕,白白浪费。
  听完兄长魁头的话,步度根面色一愣,很快他也明白魁头的意思了,的确,对于他们兄弟而言,如今撤退,却是最好的选择。毕竟,就是他自己都不敢保证这样死磕能够百分百完胜汉军,终归汉军的兵马比他们多了要读。而且因为汉军入谷后,发现得早,即使鲜卑人有着先前所故意部下的疑兵之计,但毕竟因为进入山谷伏击圈内的汉军较少,所以鲜卑人能靠着山谷里的优势地利,真正能伤亡汉军的也就是入谷的那几千汉军而已。
  可是,如果鲜卑人想要死磕,全歼伏泉麾下这支汉军的话,那就得派出人马在谷口之外,堵截汉军,将汉军所有人马死死的困在山谷内,然后靠着山谷里的地利优势,对汉军进行最有效的屠杀。
  不过,很显然,这样做是需要极其多的兵力,在两侧山谷口和汉军死磕的,而且死磕肉搏的结果,至少他们要牺牲相当一部分兵力才行,一旦汉军冲破堵截包围网,那么这次伏击也就相当于失败而已。
  然而,兵力不足,保存自己的实力,坐山观虎斗,这是魁头和步度根早就定下的策略,如果要是死磕这股汉军的话,无疑很明显他们麾下的兵马起码要损失一半以上,这还是粗略估计而已,也不能保证他们真的能将汉军彻底消灭。
  因此,相对于年小,遇事考虑不周全的步度根,魁头即使看到汉军前军狼狈逃窜的样子,虽然心中有一股吃掉这股汉军的动心,但是最终忍住了,下令撤退。除非让魁头以只损失几十几百兵卒的代价,去消灭这支汉军,否则,他是根本不会去死磕的,如今的鲜卑,明显是有实力者为王,有实力者令人信服,如果他们兄弟两个连最后的兵马都拿去和汉军死磕,那么他们以后该怎么自处?该怎么和和连争夺鲜卑大权?如果鲜卑人败了,他们就算是逃跑的话,兵力少,没有足够的实力迁徙,又该如何自保呢?
  想明白这些以后,步度根也就不在多言,不发一言的转身而去。魁头见此,知道自己弟弟是心情不好才有些无礼,却并未当回事,睡没有中二的时候,现在这个时候,只有他们兄弟齐心,才能渡过这场有可能是鲜卑最危难的战斗,而且他身为长兄,自然要有这个肚量,能容忍自己的弟弟无礼。
  看了眼山下,已经逐渐撤出谷外的汉军,回头看到自己麾下兵卒的弓箭、滚木礌石也不多时,魁头让他们将所有的滚木礌石抛向隘口处,这样可以保证即使汉军追击,也不能立即从最近的山谷里骑马追击了,之后便不再管山谷里的汉军动向。
  等过了会儿,在眼见隘口处鲜卑人所留的堵塞物过多,显然不是骑兵能够立即策马穿过的,这才最后看了一眼谷口,带领山谷两侧的鲜卑兵卒徐徐撤离。
  且说在谷外,当汉军出乎意料的在伏击中,撤退出谷外后,并未逃跑,而是在各部军官的带领下,在各部将领的命令下,向他们聚拢,然后各部军官组成一个个临时的骑兵军阵,严阵以待的等待山谷外的鲜卑骑兵到了。
  不止是魁头、步度根知道被围困在山谷伏击后,该怎么进攻,就是汉军同样也知道,那些基层的已经从军不少时候的军官,对于这场伏击战也是得心应手,纷纷提醒自己麾下兵卒,准备迎接鲜卑人的袭击,只是等了好久,汉军也都没有察觉出异样。
  在魁头带着伏击的兵马和步度根的骑兵会师以后,便接过步度根早准备好的木棍,至于木材,却是极少,将它绑在马尾巴上,鲜卑人撤军,所扬出的烟尘,便会让人觉得这支大军的人数绝对不少。当然,魁头和步度根在策马离去后,并没有直接向北方,去和连的地盘,而是去了狼居胥山以西,那里作为匈奴故地,应该已经有不少值得二人驻守的地盘。
  “将军,快看!”终于,直到有眼尖的兵卒,望着山谷之后,见到鲜卑人兵马似乎北上以后,连忙指着那支鲜卑大军大喊道。
  伏泉闻声,便连忙看去,只见在山谷的北面数十里外,此刻正有无数鲜卑骑兵,一起策马狂奔,卷起阵阵不错的烟尘,向北逃去,看着架势,似乎他们是想主动逃跑,根本不给一点儿机会给汉军反击……
  “将军,鲜卑人撤也,吾等可追乎?”见鲜卑人快速撤兵,伏泉身边的年轻小将严颜,见到鲜卑人四处逃窜,终于沉不住气问道。他可是一直把他自己当做伏泉麾下关羽、黄忠那样的心腹的,可是因为年纪,一直没有太大的功劳来让他自己宣传自己的名气的,因此此时见到汉军可以追击败军,又能报了刚才在山谷里的伏击之仇,这才有严颜刻意和伏泉请求的事情发生。
  “穷寇勿追!传令全军,就地清点人数,多派侯骑,侦查四处军情,派兵入谷内,寻找存活兵卒……”不过,伏泉显然不会如此,随后,他又立即传令全军,为刚才遇到伏击做着亡羊补牢的措施。
  严颜虽然听到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但还是行礼后道:“诺!”随即,和汉军其他兵将一样,整顿军务去了。
  这一场有些虎头蛇尾的战斗,因为魁头、步度根兄弟的抉择,而匆匆结束。虽然到现在伏泉都不知道这支伏击他的鲜卑军,到底是谁指挥的,但很明显,山谷中的战事,也同样提醒沃特,以后遇到事情都要小心谨慎才好。
  远在东北处,在大鲜卑山的最边缘地盘,凉州刺史张奂也终于根据斥候带来的一些隐约笑死,带着麾下的兵卒,第一次正式与鲜卑和连部的小股骑兵战斗了。不过很显然,在张奂手下,又是有着数万人的大部队,对付小股鲜卑骑兵,根本没有太多困难,砍瓜切菜般的就消灭了。
  这一次战斗,汉军因为兵力上的优势轻而易举的将那些鲜卑人杀了或者投降,而张奂所部,也跟着寻找到的和连所部的踪迹,慢慢向着大鲜卑山的深处进军。
  只是,张奂麾下兵马的西凉兵,如今行军到了这里,粮草已然有了危机。而且他们比幽、并二州军不同,如果完全依赖后勤供应,恐怕从凉州来的粮食到了这里,十石粮食最后能剩一石就不错了。
  而且,张奂这支西凉兵自从出塞以来,就没有见过幽、并二州的主帅,自然也没有办法去直接讨要粮草。因此一直以来,张奂麾下的兵马,其实一直都是在张奂默许下,抢劫就地于食,这才得以延续至今。
  所以,自从张奂得了鲜卑和连主力的消息以后,就根本没有任何顾虑,抱着就地征收的目的,张奂在不知道幽、并二州军的后勤如今被鲜卑人搅乱得一塌糊涂的时候,还是率兵而去,准备找到和连与其决一死战。
  与此同时,宋酆与何进的幽、并二军,也在似乎斥候似乎寻找到和连主力的消息后,一起踏上了率师远征的道路。
  只不过,因为不知从何时开始,汉军后方的粮道就不安稳。一时间,似乎原本散落在草原的鲜卑残兵,自主集结一样,暗中窥视着汉军粮道,一旦汉军不察,他们就突袭运粮之军,将汉军的运输队杀散杀光后,就拿走自己可以使用的一定分量的粮食,其他的都烧毁,然后四散逃亡,根本不给汉军反应的机会。
  几乎,每隔几天,就会有汉军游骑找到那些刚刚被抢劫后,留下的冒着火焰的粮车,以及一地的尸体。到了后来,汉军不得不不加大运输粮车部队的兵力,甚至何进、宋酆都各自派了大量的骑兵,放置在军队后方粮道上,四散巡视,为的就是保护自己的粮道安全。
  这样做,的确是有了一定的效果,汉军粮车被袭击的次数逐渐减少,而且那些被派出来,四处巡查的游骑,也是遇到了几支穿着破烂,明显不像是有组织预谋的鲜卑人骑兵,最终这些汉军游骑也是陆续在后方消灭了不少鲜卑骑兵。
  可是结果是不错,然而相对应的就是何进和宋酆二人麾下,有相当一部分的不错的骑兵兵力被牵制住了,鲜卑人似乎在汉军粮道上只有一、两千闲散的骑兵一样,而汉军,却是为了保护自己的粮道,付出了万骑以上的代价守护,这样看还是汉军有些亏了。
  然而,这也没有办法,终究草原广阔,派的搜查兵马少的话,那样对于汉军来说,其实是根本不会有任何效果的。毕竟,那些鲜卑骑兵知道汉军有了后手,他们只需要继续化整为零的四散,抓到汉军粮道的空当,狠狠的集结抢劫烧毁的话,汉军若是派少量的游骑巡视,那是根本不顶用的。
  唯有用数量取胜才行,将那些游骑分成百余队,每队一两百人,在广阔的草原四处巡视,鲜卑人为了避免被发现,保住性命,就会谨慎,减少下手的机会,这样才能让汉军的粮道不至于被鲜卑人破坏。
  当然,粮道是保住了,可是对于宋酆、何进而言,他们麾下本就是步卒多骑兵少的军队,现在一下子派出这么多骑兵,也就意味着汉军少了在草原上的最主要的骑兵机动性,并且是弱了不少,也不知道若是这被和连知晓,两人该如何应对和连麾下的反击。
  或许,在宋酆和何进眼里,鲜卑的和连已经是冢中枯骨了,如果前番不是和连早早撤退,汉军找不到他的主力,无法决战的话,现在和连应该早就被人授首了才是,所以才会如此自大。


第五百零一章 张然明兵败如山倒
  时至十月,塞外此时天气愈冷,大鲜卑山周围在后世东北区域,此刻也是落下无数雪花。最先进军至大鲜卑山的张奂的西凉军,虽然厚衣未至,但西凉健儿早已习惯西北苦寒,倒是因为没有厚衣,尚能习惯这塞外天气,只是大雪之下,粮草未继,西凉军命运堪忧。
  同时西凉军又与幽、并二州军所拉开距离,也给了鲜卑人一丝机会,幽、并二州军因为大雪之故,加之粮道不稳,行军缓慢,所以,本来准备一直等待时机的和连,自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集结了麾下大军猛攻汉军。
  朔风萧萧,大地一片苍莽,一片雪花从空中飘落,落在张奂苍老的脸上,化作一片冰凉。年纪大了,张奂脑子经常嗜睡,不过雪花和他手中的长剑从指尖传来冰冷的质感,还是令他神志一清。
  张奂极目远望,只见旷野尽头,那里有一条淡淡的黑线在蠕动,如果定眼细看,对方的胡衣弯刀,便已说明他们的身份了,正是张奂久寻不到的鲜卑军。
  终于要来了吗?
  张奂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从容,继而用他苍老的声音大喝道:“今去家数千里,进则事成,走必尽死,努力共功名!”
  这是当年段颎在逢义山,对抗羌人所说的话,张奂此言除了是用这话激励士卒以外,更重要的是要引起这些西凉健儿的怒意,因为段颎等西凉人的大仇,需要他麾下的西凉人去报。
  虽然张奂迁居华阴,已不算西凉本地人,但出身凉州的他自然知道凉州男儿的特性,张奂现在就是在利用那被鲜卑人杀死的段颎,这位和他一样在凉州人心中有着特殊地位的“凉州三明”,他相信在场的凉州男儿绝对不会没有听过这话。因为“凉州三明”的事迹,在凉州是每一个凉州子弟从小到大都该听过的事情,不然也不会有他们这名动天下的“凉州三明”的称号了。
  一切便在不言中,西凉军明知大雪天下不扎营,会引起鲜卑人注意,从而很大几率与对方在冬雪之下决战,可是依旧如此,便是因为西凉军上下早就知道张奂的预谋,他们就是要让鲜卑人知道,汉军无粮,没有援军,主动引诱鲜卑人出兵。
  对于张奂这位戎马一生的大汉名将来说,如今的局势随着汉军深入,他也能猜出鲜卑人的心思了。幽、并二州的军报他已经知道,鲜卑突然冒出不少小股部队,不断偷袭汉军粮道,同时汉军斥候四处都寻找不到和连的主力,这种种迹象,对于这位沙场宿将而言,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鲜卑人有很大的可能在等待汉军粮尽,然后在大雪之下,以骑兵奔袭汉军步兵,从而得胜。
  终归两天腿的是跑不过四条腿的,而且雪天汉军后勤不足,鲜卑则以逸待劳,这场仗对于鲜卑人来说,胜算极大。这也是和连没有严格按照鲜卑原先的计划,等到汉军粮尽之时,再突袭的计划,实在是大雪难得,和连自己也不敢保证这场初降的大学能够维持多久。
  兵器出鞘声、喊杀声、喘息声、金属撞击声响成一片,无数跟西凉健儿开始战前的最后准备,烈烈寒风吹起他们兜鍪的殷红的流苏,和黑色的铁甲一起,形成一片飘扬的红黑色怒涛。
  鲜卑人的牛角号声愈来愈近,地平线上那条淡淡的黑线变得愈发粗了,此刻汉军绵长嘹亮的号角声也慢慢响起,与此同时一起出现的是各部兵卒在将帅的引领下,在中军旗帜的命令下,列阵以待。
  汉军兵阵一片肃静,呜呜的寒风中,此刻在汉军前阵,带着手下一队之人的杨阿若听到了身后轻微的牙齿打颤声。
  杨阿若转过头来,目光柔和的望着身边的同乡,这同乡只有二十岁,往日里在酒泉,他都是出了名的不要命的爱和人打架抢地盘,如今随自己来了军营,却是变了一番模样。只对方的手里,紧紧握着一根汉军的制式长矛,此刻他正握着长矛一端的双手,却正在轻轻颤抖,显然依旧还是受不了战场的残酷,可见以往装的不怕死的样子都是知道自己死不了,有恃无恐的。现在,鲜卑人来了,各种丑态,也将会现形了,对此杨阿索却没有多言,人都是要适应新环境的,如果自己这同乡自己适应不了军队的环境,那么等待他的只有“死”而已,大战之下,没有人能够有余力关心道他。
  不过,毕竟是同乡,随他一起投军的,杨阿若还是伸手拍了拍少年的肩膀,淡然鼓励道:“勿怕,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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