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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那些奇案[全二册]-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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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美妙光鲜了起来。她再也不彻夜不眠,守着两个男人的灵位了,她不要那虚无缥渺的形式,她只要实实在在的陈虎子。
每当云净到来,她总要给他做几样好菜,与云净对饮几杯。
没想到这天晚上倒霉,却碰上崔万财半夜砸门捜查多妮,情急之中,钻进大地箱中躲避,不想竟被连人带箱抬走。由于天气太闷热,箱子封闭严实,加上棉被在身下,时间一长,给闷死过去了。及至停在灵棚之中,夜风一吹,逐渐又醒转过来。这醒转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因众和尚没看出来,等他坐起来时,人早跑光了。云净又蹬胳膊又踢腿,坐在灵床上,一脸迷惑不解,心想,这在哪里呀?他环顾四周,穗帐低垂,烛影绰绰,是他熟悉的丧棚。再看自己穿着一身华丽的女人衣服,正是躺在灵床上面。云净不懂,何以自己一身怪模样坐在这鬼地方?莫非是死了,一掐手背,疼,再一抬脚,脚上一双女鞋箍得骨头疼,更是惊诧不已。忽然,他记起来了,双灯山下春妮家里的情景,又发现灵床旁躺着一个小和尚,原来是自己寺内的圆觉,幸亏刚才脸上盖着纸,他马上想到了另外诵经的和尚们,吓得冷汗直冒,赶紧把脚上女鞋甩掉,赤脚跳下灵床,一路狂奔,跑出了崔家大院,消失在浓浓夜色之中了。
4
这天中午,天气阴沉,浓云密布,暑热难耐。双灯镇地保尤锦龙正在家中冲冷水澡,突然有人来报,在柳家坟地出了件怪事,柳益正媳妇中暑身死,暂埋在柳家坟地浅土中,三天后娘家来人见闺女最后一面,开棺后,女尸不见,另有一个秃头光脚男人死在里面。
尤锦龙赶紧与来人一起赶至柳家坟地,许多看热闹的人正围在坟的四周,议论纷纷。他拨开众人往前一看,被打开盖的棺内,一具男尸俯卧在里面,后脖项被利器砍得血糊淋拉,结成块状,苍蝇嗡嗡乱飞,臭气熏人。尤锦龙见状,忙赶散围观众人,他召呼几个熟面孔,吩咐看住现场,自己赶紧带上两个现场目击者一起去县衙报案。
县官徐新通听后,随即与他得力助手蔡昂带领仵作差役一干人马亲赴现场勘察验尸。他们来到柳家坟地,差役在蔡昂的指挥下,将男尸从棺中抬了出来,一见秃头上面的印记,早有人在旁惊呼“是个和尚!”待翻转尸身,蔡昂让大家辨看,几个胆大的过来一看,几乎同时叫道:“这不就是这山顶寺庙里的和尚云净么。”
县官徐新通忙命差役上山,将寺中所有和尚全部带来!
忤作很快验过尸体,确认云净乃他杀,脑勺的致命伤是被利器所砍,下手凶猛,云净是在毫无防范之下被人突袭丧命!
徐新通与蔡昂围尸仔细察看,对这和尚所穿衣服大惑不解。和尚穿着一身俗家衣裤,上身是一件脏兮兮几乎看不见颜色的蓝布褂,下身是肥腰黑裤子,还打着补丁。一根麻绳搓成的腰带打着死结系在腰胯处,赤着脚。
说话间,孤岭寺的一干和尚被带到现场,徐知县忙让他们上前辨认,都说正是云净。徐知县又问云净所穿衣服可曾见过,和尚皆摇头说没见过。
这时,一阵哭声自林中路上传来,近前一看乃一对翁妪和两个壮年男子。这几人见到县太爷,齐刷刷跪倒,老头哭道:“县太爷,你要为小民做主啊!”
“你们是何人,为何啼哭?”
“我姓黄,名叫黄为厚,这是我老伴和我两个儿子。我女儿黄秋菊半年前嫁给双灯镇柳益正为妻,不知何故忽然死去。柳家派人前来报丧,说是中暑而亡,因天气炎热怕尸体腐烂,收入棺中浅埋在这柳家坟地,我们从百里之外赶来时,女儿已死去三天了。尽管如此,我们都还想看她一眼,不料开棺之后,闺女尸首不见了,却躺了一个血糊淋拉的男人。大人,你千万要替小民做主,闺女是死是活不知道,闺女啊,我的苦命的闺女哟……你在哪里呀?”
“你女婿他人呢,现在哪里?”
“成亲后不久便外出跑生意了,不在家。”
“她与什么人住在一起?”
“与婆婆柳李氏住在一起。”黄为厚道:“柳李氏早些年丧夫,是个寡妇。”
徐新通忙命差役传柳李氏前来现场听审。不大工夫,柳李氏被传到,由于连日有病卧床,不能行走,差役将一把木椅捆两道绳,让柳李氏坐在上面,抬了来。
经过一番询问,黄秋菊的婆母柳李氏涕泪交流,哀哀哭诉了原委。
柳李氏多年守寡,拉扯着儿子柳益正,靠替人缝缝补补度日,儿子长大后便与黄秋菊完婚。黄秋菊为人贤淑勤快,念过四书五经之类,识书达理,性格温婉,与夫婿柳益正俩人脾气相投,夫妻十分地恩爱。丈夫外出做生意,她对婆母殷勤照料,百依百顺,深得婆母欢欣。
这些日子,柳李氏由于惦念外出半年未归的儿子,精神忧郁,染病卧床,不思饮食。这可急坏了秋菊,给婆母变着法,做些好吃的饭菜,都不合婆母口胃,只想吃白斩鸡。秋菊听说后,忙将家中饲养的一只大母鸡杀了,做白斩鸡。整鸡沸水煮熟后,她便斩切。
柳李氏一直卧在床上,听着媳妇又剁又切忙里忙外,天那么热,一动一身汗,衣服硬往肉皮上贴,心里非常不过意,便喊秋进屋歇会儿,娘俩说会儿话,凉快凉快再干活。谁知连唤几声,没回应,不一会儿只听“咣当“一声,切菜刀掉地的声音和扑倒个面口袋似的声音,连带着一系列撞击声。柳李氏忙从床下来,到外屋厨房一看,秋菊躺倒在地,脸色灰白,手都凉了,情知不好,急忙招呼左邻右舍,请来郎中急救,不见任何动静,再一号脉,没有了。郎中道:“这人是没得救了,赶快准备后事吧!”
柳李氏一听,如天塌地陷般绝望:“好好…个人,怎么说死就死了。我怎么跟儿子交待,怎么跟黄家人说呀。”
她不相信秋菊能死,追问郎中,秋菊究竟得的什么病,不吭一声人就没气了?郎中也说不出什么缘故。秋菊的死对柳李氏刺激太大,想着秋菊对自己的孝顺,数念着她的种种好行为,哭得死去活来。邻居们劝她说人死不能复生,哭死也没用,天气太热,尸体不能久放,还是想办法买口棺材盛殓起来,通知秋菊娘家人。柳李氏却哭道:“秋菊家远在百里之外,怎么告知他们呢?”
有一位三十来岁壮汉,是她的东邻,热心地说,他负责前去秋菊娘家报丧。只是路途遥远,这一去一回最快速度也得两天,担心这么热的三伏天里,等上两三天非腐烂不可,还是应该赶紧盛殓,送到地里暂时浅埋起来,他娘家人要想看也不难。大家都认为别无更好的法子,柳李氏却又为买棺材的钱为难起来,儿子不在家,又没多余积蓄。还是邻居人多主意多,到棺材铺,赊了一口薄棺材,把秋菊尸体盛殓起来,当天便抬到柳家祖坟地里,暂埋在那里。
黄为厚一家听到柳家来人报丧,秋菊猝死,如万箭穿心,当即与老伴及儿子随同报丧的邻居一起来到双灯镇,见过柳李氏。
刘李氏躺卧床上,见黄家人失魂落魄来到面前,哭作一团。柳李氏哭着说:“亲家,咱都是当老的人,虽说我疼爱秋菊苍天可以作证,但人命关天,儿子又不在家,为了对大家有个交待,我将秋菊并未深埋,你们骨肉见上一面,我也就交待过了。”
黄为厚没有一言半语的责怪,默默与老伴及儿子在邻居的引领下,带着开棺用的斧头锤子以及钉子之类,准备看完后正式掩埋秋菊。来到坟边,但见黄土一抔,小小的一堆坟包,他们一家就俯伏在坟前,呼天抢地哭了个够,这才掀土开棺,待露出棺众人都愣住了,那棺盖并没盖严,一角老蓝布褂露出棺外,打开棺盖一看,全傻眼了,装在棺中的是具俯卧的男尸,并不见秋菊。
县官徐新通陷入重重迷雾之中,这桩命案实属罕见,节外生枝,藤蔓缠绕,今人费解。徐新通的得力助手蔡昂在勘验之后分析道:“从棺盖开启情况看,有利器砍撬痕迹,可以断定撬棺之人目的在于藏匿和尚尸体,但棺材打开后,如果这时候没有异常现象发生,那人没有必要将女尸拖出再藏和尚,再说棺材虽小,装两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撬棺之人为何要杀和尚,杀了和尚又为何扒秋菊的坟,为何又将女尸弄出来,而弄出坟来秋菊的尸体又哪里去了?实难破解。”
蔡昂见徐新通沉思不语,继续说道:“从表面现象看。还有这样一种可能,即黄秋菊与这棺中和尚有染,撬棺之人乃黄秋菊另一个情夫。这人见秋菊突然不明不白死去,认定秋菊为情所缠,自杀身亡。撬棺之人知道黄秋菊与和尚之间有暖昧关系,又见秋菊死了。对秋菊又恨又爱,一时悲愤至极,因此杀了和尚,以平息妒火;偷走尸体另葬。”
蔡昂的这番推论很快便被众人推翻,理由是黄秋菊从百里之外嫁到一个对她来说完全陌生的地方,时间不足一年,夫妻感情甚笃,丈夫外出,与婆婆形影不离。秋菊怕黑,便与婆母共寝。再说秋菊为人十分坦诚,行为端正,从不随便与异性搭讪。
秋菊父母兄长深知秋菊为人,黄为厚上去给蔡昂磕了个响头,额头上鲜血直流道:“我闺女人都没了,请积点德别再往她身上妄泼污水,使她死后不得安宁。我宁愿不追究女儿死因,也不许别人这样编排她。”
案情越分析越糊涂。
徐新通与蔡昂议论了一会儿,决定先将孤岭寺的和尚们带回县衙细审,吩咐随从将方丈等十二名和尚悉数带走。
方丈法缘硬是不走,他手捻佛珠道:“阿弥陀怫,云净无端被杀,横死旷野山岭,已是我寺之大不幸,今贵县又不问情由带我们进府衙,未免太强人所难了吧?我们这些出家之人早已身在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已与尘世间无任何纠葛,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徐知县道:“各位师父,暂时先委屈一下吧,正因为死者乃贵寺弟子,死因尚不清楚,各位一时难避嫌疑,我岂能撒手不问,放虎归山?”
方丈法缘听此言,一脸愠色:“阿弥陀佛!知县言语之内,似乎肯定杀死云净的凶手必是我寺弟子所为喽?”
“不必多言,到公堂之上再行理论!来呀,将人统统带回府衙。”徐新通被案件七绕八绕得急火难耐,哪有心思与这些秃和尚理论?他对孤岭寺的和尚向来没好感,一些花花事时有所闻,早从百姓议论中听说什么和尚好色啦,夜入民宅私通或奸淫啦,见财起意抢夺钱财,被人打狗似地满街追啦等等,真的假的都有。
徐新通一旦认定这些和尚有劣迹,感觉上就不一样。他想,说不定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5
徐新通于第二天上午开堂审案,命将方丈和尚等十二人带上了公堂。先将方丈法缘单挑出来,由两个差役扭着往大堂中一摁,令其跪下听审。法缘满肚子怨气不好发作,连念阿弥陀佛。然后嘴唇翁动开合,径自念诵经文的模样。
徐新通见方丈假模假势,先就窝着火,说话口气冷峻威严:“云净素日在寺中与何人有成见,如实说。”
“云净性格虽孤僻阴暗,但对人还算讲究分寸,与师兄师弟们相处不错,虽然偶尔与个别师兄弟发生口角殴斗打架,亦属正常现象,并没与谁有切齿之恨,更谈不上有杀伐之心。依贫僧看,云净绝非本寺弟子所害,请知县大人明察。”法缘从容说完,又捻珠咕哝着诵念经文。
“我并没说云净一定是贵寺弟子所杀。我的意思你尚没明白。法缘,闭上你的嘴,喂,先抬起头来,专心听本官问你话,少装模作样恶心人!法缘,你身为一寺方丈,据说曾多次体罚他,让他拿大顶,头朝下长达一小时之久,可有此事?云净他是怎么冒犯你的,使你对他起了杀心?又在何时何地何人参予杀了他的?从实招来!”
徐新通这番话完全出乎法缘意料之外,万没想到,绕来绕去索命的绳扣套上自己的脖颈,他再也从容不起来了,忙伏地叩首变腔变调地喊:“冤枉啊!贫僧体罚他的事也是有的,但并未超出寺规法则,怎说云净乃贫僧所害?贫僧实在冤枉!”
“冤枉?你让和尚们大早喝冰水,治死圆尘,可有此事?““那是我们出家人之事,与此案无关,再说并非贫僧蓄意要害谁的性命,只不过想警醒众弟子,引以为戒。喝冰水并非贫僧别出心裁,再说,喝冰水也非圆尘一人,怨只怨他六根不净,淫心难收,也是他自作自受,故而佛祖降下惩罚,使他一命归西,此乃天意。天命难违,与贫僧无干!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徐新通早憋得气不打一处来,惊堂木一拍,厉声喝道:“好一个善哉之人!来人哪,将这刁滑狠毒的恶僧给我拖下去,杖责二十,给我重重打!”
法缘被七手八脚拉下去,将衣裤褪至脚脖,摁在长条凳上,两条大汉手执红头大木棍,此起彼落,将瘦筋巴巴的法缘打得哭爹喊娘,二十棍下去,法缘的屁股早已皮里翻花,瘦瘦的白腚变成肥嘟嘟的紫腚。徐新通见被拖上来的法缘这副死狗模样,不住想笑,甚觉开心,问道:“云净是你杀的吗?”
法缘忙答:“是。”
“是你本人亲自动手的还是指使别人干的。”
徐新通不紧不慢地问。
一句话似乎提醒了法缘,法缘道:“贫僧年迈,手无缚鸡之力,哪能将牛似的云净杀掉呢?贫僧指使两位弟子干的。”
徐新通忙问:“哪两位?”
“这……”法缘瞥了众和尚一眼。刚才自己被往外拖时,两个平日受罚的和尚曾面露喜色,分明是幸灾乐祸。法缘心想:既然徐县官要过打人瘾,干脆成全他吧,我法缘死也要拉个衬垫背的。想到此,他指着其中两个和尚对徐新通说:“大人,他们,绝尘和远尘。他们俩深得贫僧信任,对贫僧言听计从,因此,我让他们俩杀了云净!”
绝尘和远尘一听,头魂都走了,高叫道:“知县大人,法缘胡说,平日在寺里他对我们处罚最多最重,他明知我俩恨得咬牙切齿,故意枉害我们,大人做主,大人明察。”
二人说着,又跪地喊叫:“冤枉!”
徐新通一听,平日受罚最多最重,情知不会是好和尚,不是小偷便是淫棍,何不趁机整治整治呢?徐新通平静地说:“来人哪,将这两个喊冤的和尚带下去,给我各掌嘴五十,看他们还喊不喊冤了?”
差役照着所吩咐的话,认真努力地将二和尚噼哩啪啦一顿猛扇,边扇边问:“还喊冤枉不喊了?”
两和尚被打得杀猪般嚎叫:“不……不喊……冤枉……了,不喊……冤、冤、冤枉……枉了……”
这边打的是两个,那边大堂抖的却是一片,那几个没挨打的和尚,拥挤在一起,齐刷刷将脸上肌肉往下拉,再不敢笑了。
这时蔡昂从外面风风火火走进来,在徐新通耳边低语了几句,徐新通连连点头,然后宣布退堂。
原来那蔡昂已来多时,在大堂边房等候审理结束,后来他见徐新通只管一味打和尚,分明是由于平日对他们的成见太深,借机调理这些恶僧是真。蔡昂也甚感打得痛快,但此举只宜适可而止,趁他们还没顺过眼来赶紧收场最妙,何况,还有更重要的事亟待处理,因此蔡昂及时上前回话,徐新通这才兴犹未尽地打住了。
徐新通与蔡昂来到议事厅。徐新通急切地问:“有线索了?”
“有!”蔡昂很有把握地说。
蔡昂以云净身上的衣服为线索,进行了一番查访验看,围观的人都是双灯山镇附近的人,有人看了云净所穿那身俗家衣裤后,说常在集市赶集时,见卖豆腐的顾老头穿过类似的衣服,蔡昂再看那衣襟上,斑斑点点的污垢也的确像是豆渣豆浆迸溅所致,蔡昂顺藤摸瓜,打听到顾老头住处。同吋又有一些新的线索,据邻居们反映,前几天黎明时分依稀听到有人喊:“救命”。蔡昂分析道:“依我看,这顾老头身上嫌疑很大。顾老头住在双灯镇二道街十八号,我已打探清楚,不知大人意下如何,我没敢轻举妄动,怕打草惊蛇。”
徐新通眼前一亮,兴奋地说:“既如此,速将顾老头缉拿归案。”
蔡昂领命率差役三人,很快来到二道街十八号豆腐坊门外,叩了半天门,才见顾老头疑疑惑惑地将门开了一条缝,刚要细问,被等得不耐烦的差役们一脚将门扇踹开,顾老头一屁股坐到地上,惊恐万状地看着来人。
蔡昂抓小鸡似地将顾老头一把提起来,对差役们说:“将顾老头锁上,带走!”
顾老头坠着身子往后扯:“我顾老汉一没偷二没抢,凭什么抓我?”
“到了县衙你就知道了!”蔡昂说。
顾老头心想,那件事终于将自己缠上了,这才真叫“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越胆小怕事,事偏往你头上找。真是人背时,抓把盐也生蛆,喝凉水都塞牙。我顾老汉一生最怕的就是打官司,到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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