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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那些奇案[全二册]-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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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明白,一个县尉购买那么多药材干什么?自己用?给士兵用?都不是。难道送给驻扎在屿山的绿营兵?”蓝知县眼睛眯成一条缝,瞅住姚朽办,“难道赵玉龙偷做药材生意?”
  姚克中觉得蓝大人头脑里有一团火球在扑扑跳动,忽儿照亮前方,忽儿照亮后方。
  第二天一早,蓝知县派谨慎细心的翁馗去两惠山査访阮龙、闫月军的下落。临行时再三叮嘱:行动要隐蔽,不准走漏一点儿风声。
  6
  蓝知县査阅了柴大肩、季丰秋两人的供词和笔录,出奇的简单,只说六月初六那天,柴、季二人见财起意,将阮龙、闫月军两名兵勇杀死,见的什么财?怎样杀的?用的何种凶器?甚至阮、闫两人的尸体置于何处,也只字未提。判决呈文是县令魏燕和县尉赵玉龙签署的,潮州知府和广东按察使的批复也十分简单,看不出任何破绽。这份案卷的最后是一张附页,只写了“附记”两个字,其实是一张白纸。想必是怕记上有妨碍的话,会引出麻烦。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可供思索的材料。
  半月之后翁馗回来,一无所获。没有査到阮龙、闫月军的任何下落。只是在西惠山南侧阮家客店落脚时,听店老板阮中益说,三年前一张吿示上,好像有阮龙这个名字。因同是姓阮,所以还有印象。是一张什么告示,他说不清了。阮家客店属惠来县地界,老板所说自然是惠来县衙门的告示。
  蓝知县认为,这是一条不可多得的线索,急忙招来书办姚克中合计:“听说您与惠来县书办熟悉,查访此事,非您莫属,望您不必推迟。”
  姚克中连夜备了官文,悄悄起程。
  姚书办的惠来县査访,可谓不虚此行,揭开了六月初六误杀案的真实面目。不是误杀,实则骗杀。为什么要骗杀两个无辜的农夫呢?原来是要掩盖一桩更大的罪恶。惠来县衙门的案卷有清楚的记载。三年前的四月十八日,西惠山卡子拘捕了两名走私福寿膏的案犯,自称是朱敦文和朱敦武,严刑审讯,才招供是潮阳县县尉手下的兵勇阮龙和闫月军,两人先后走私三次,共贩卖福寿膏一千九百二十两。因案情重大,惠来县呈文到潮州知府,按察使孙启雄批下文书:“经查,阮龙、闫月军走私案,与潮阳县县尉赵玉龙实无干系,不得牵连无辜。此案重大,切戒罪犯恶意攀咬。”后边附有赵玉龙为自己辩白的呈文抄件。
  按察使孙启雄的第二份批文同样简洁果断:“经査,阮龙、闫月军与众多盗匪勾连,为防不测,火速就地正法。”
  令人不解的是,潮州知府孟旭光在这份判决呈文上只签了一个“阅”字。不知这位孟大人心中藏的是什么鬼主意。
  拿到惠来县衙的实据,蓝知县觉得行动的时候到了。命姚书办去慈善堂找柴柳氏,要她速来衙门击鼓告状。同时发一张帖子,请县尉赵玉龙过来议事。赵县尉并不戒意,快马来到县衙,到客厅拜见蓝公。蓝大人也不让坐,只轻轻叫了一声:“两边,把赵大人请了!”
  两边蹿出五六个衙役,将赵玉龙按倒,砸上脚镣手铐。赵玉龙还蒙在鼓里:“蓝大人,您这是……”
  蓝公拿过一张纸,纸上写了两行小字:
  赵玉龙骗杀柴大肩、季丰秋一案,今曰开始审理。
  赵玉龙恍然大悟,气急败坏地喊道:
  “姓蓝的,我抱你孩子撂井里了咋的?你一次又一次往我头上拉屎。咱丑话说头里,把老爷我逼急了,可别怪我心狠手辣!我翻一翻手,灭你满门!”
  蓝知县并不答话,挥一挥手,衙役们将赵玉龙关入了监狱。这时,林三承按照蓝知县的安排,已将赵玉龙的侄子赵大犊拘捕归案。蓝知县命对赵氏叔侄严家看管,不许任何人探监。
  次日清晨,衙门口鼙鼓震响。蓝知县穿戴升堂。告状人自称叫柴小力。原来姚书办见柴柳氏疯疯癫癫,时好时歹,怕她在大堂上闹出笑话,连夜将柴大肩的侄子柴小力找来,并给他写了状子。蓝知县细看这柴小力,面黑如炭,瘦骨伶仃,约摸十五六岁的年纪,头顶一纸,状告赵玉龙和赵大犊叔侄二人,骗杀无辜百姓,人虽瘦小,却声若蛙吼。
  蓝知县一声断喝,衙役应声将赵大犊押上大堂。赵大犊肥头大耳,一副福态模样,一看就是个享清福的主儿。只是两颗绿豆小眼,滴溜溜打转,如同刁狡的老鼠。柴小力边哭边说:“三年前的六月初六,我和大肩伯、丰秋叔三人,在山根歇晌,有两个穿绸缎的人走过来打招呼,后来才知道这两个人是赵县尉和他的侄子赵大犊。赵县尉问大肩伯,‘你们想发财吗?’大肩伯说,‘谁不想发财,做梦都想发财。’赵县尉说,‘给你们个发财的机会,你们假装成强盗,图财害命,杀死了阮龙、闫月军两名兵勇,应付一下差事,每人便可得到八千文赏钱。’大肩伯、丰秋叔都不答应,‘没有命了要八千文钱有啥用处?’赵县尉骂我们真是猪脑子,他说‘这桩案子就攥在我手里,归我主审,还能让你们抵命吗?定案时名义上处斩,实际上受几下杖责就行了。’赵县尉还对我们说,‘你们穷得这么可怜,现在轻而易举得八千文钱,又没有任何风险,这样的好事到哪里去找呢!到了公堂上问你们杀人了没有,你们只说杀了人,不必多说什么,就可以吃饱肚子,天天躺在监狱里睡大觉,不要干活受累了,安安稳稳享几个月的清福,就放你们回家了。’大肩伯和丰秋叔觉得是个便宜,绊倒拾个银娃娃,天上掉下来的福气,就答应了。那年我才十三岁,要回家跟娘商量,待我见了娘回来,大肩伯和丰秋叔已经走远了。我没有赶上,却拣了一条命。”
  蓝知县质问赵大椟,柴小力讲的可是实情。赵大犊不说是,也不说不是,一双老鼠眼滴溜溜打转,只说“记不清了。”
  “不给点颜色看看,谅你也不会老实回话。”蓝知县声音不高,但却十分威严,“两边,大刑伺候!”
  衙役们抬起肥猪似的赵大犊,上了夹棍。赵大犊养尊处优,哪受过这种酷刑,两边一声吆喝,大犊疼得厉鬼般嚎叫:“老爷,饶命!我招!我招!”
  蓝知县命赵大犊将六月初六哄骗柴大肩、季丰秋的经过详细述说一遍,与柴小力所言大致相同,又命他在笔录上签了字画了押。
  蓝知县命姚书办将口供、证词等备齐,亲自撰写了呈文,由林三承乘快马报给潮州知府。
  潮州知府孟旭光看完了呈文,不再往下翻看别的,就发起了牢骚:“这个蓝鼎元吃饱撑的!放着好日子不过拉枪攮牛不是?”当他得知县尉赵玉龙已被蓝知县拘捕入狱,他气得拍起了桌子,”姓蓝的恃才傲物,胆大妄为,非栽大跟斗不可!”拔笔写了一封短信,令林三承携带驳回的案卷,速回潮阳。
  蓝知县细阅知府孟旭光的手谕,额头浸出细密的汗水,信中写道:“所谓六月初六骗杀案,根本不能成立,所有口供、证词、抄件一并销毁。着即释放县尉赵玉龙,官复原职。”词语明确,口吻无可置疑。
  孟知府的这封信虽短,给蓝知县的压力却很大,他直直坐了—夜,思绪一圈又一圈打转。蓝公暗想,若遵从孟知府的意思办理,只能是放虎归山,不但柴、季两家永沉冤海,自己也永无宁日。现在是弓在弦上,不能不发,只有一条路走到黑了。
  蓝知县将衙门的公务托付给书办姚克中代理。带上原告柴小力、被告赵大犊以及所有案卷,亲自去潮州面见知府大人。临行前叮嘱姚克中说:“没有我的亲笔信,任何人说话也不能释放赵玉龙。这一条至关重要,望你牢牢记住!”
  7
  蓝知县下榻在知府公馆,原告和被告转送到刑厅班房关押。当晚蓝知县便去拜见知府孟旭光,孟大人十分热情,开门见山地问:“本府的便函看过了?事情都照办了吧?”蓝知县起身答话:“下官仔细谨慎地推敲了案情,认为赵玉龙不单骗杀了柴大肩、季丰秋,还有走私福寿膏的嫌疑。这么重大的命案,下官不敢随便撤除。”
  孟大人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拍着桌上的案卷说:“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呢?你为什么固执己见呢?如果你一意孤行,我只能以忤逆罪弹劾你,革除你的官职。”
  “古人云,见天下之有冤抑沉郁不得其平者,必为忿之。为了保住自己的官职权势,要我放纵残害百姓的恶人,这种事能是我蓝鼎元干的吗?我出身贫寒,本来就是闽东盐硷地上的一棵苦苗,生性同情下等农夫百姓,这是无法更改的呀!”
  孟知府气得双手打颤:
  “蓝鼎元,你真是个榆木疙瘩拐角头,死钻牛角尖。我是为了你好,只要你听从我的安排,我会禀明按察使孙大人,共同保举重用你。”
  蓝知县淡淡一笑:
  “那些不必多说了,我只想请知府大人指点迷津。阮龙、闫月军走私福寿膏,已被惠来县斩首正法,这已是不争的事实。既然如此,阮、闫二人怎么会被柴大肩、季丰秋杀死在鹿店村呢?赵玉龙不择手段骗杀柴、季两人,到底为了什么?难道不是为了掩盖另一桩更大的罪恶吗?下官已经拿到阮、闫两名兵勇当年的口供,供词中说得明明白白,赵玉龙就是那桩福寿膏走私案的罪魁祸首……”
  满脸惊慌的孟旭光伸手止住蓝鼎元: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口气中分明有几分哀求的意味,”素有闽中才子美誉的蓝鼎元,做了几年县令,怎么变得如此不可理喻了!”孟旭光轻轻拍着蓝公的肩膀,“事到如今,有些话我也不能不说了,你也用脑子想想,惠来县与潮阳县同时属于潮州府管辖,所有命案均须呈请广东按察使孙大人批复,同一个阮龙、闫月军,怎么会被在两个地方杀死两次呢?孙大人再粗心也不会粗心到这种地步。何况这两桩命案都已报刑部备案,个中情由,不言而喻了。就算你蓝大人是个孙悟空,也翻不出如来佛的手心!何必剃光了头往茬子上撞呢!”蓝鼎元深鞠一躬:“感谢知府大人的训导,只是原告的讼词、被告的供词,都赫然写在白纸上。下官不才,不敢任意纂改当事人的讼词和供词,我宁肯辞官不做,也不干那种昧良心的勾当!”
  孟知府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觉得很不是意思,气哼哼地说:“闽人有句俗话,叫作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姓蓝的,你就是这种货色。”
  8
  回到公馆,蓝知县心里十分痛快,在知府大人面前挺住了腰杆,自己为自己感到高兴。胸中有一股阳刚之气窜动,顶撞得喉头发痒,想放开喉咙唱一出闽州大戏。刚一开口,脑袋顶在了花窗上,他拍着脑门笑骂自己:“乐极了生悲!乐极了生悲!”
  第二天早膳刚过,门头传话,刑厅推官唐奥拜见。蓝知县与唐奥同是闽东人,又是同窗同科,相见自然高兴。蓝公执手将唐奥拉进房来,沏茶叙话。唐推官对六月初六日骗杀案早有所闻,忧心忡忡地说:“大概鼎兄的牛脾气又上来了,听说您跟知府孟大人牴上了,跟按察使孙大人牴上了。这是何苦来呢!”
  蓝知县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在奥兄看来,我蓝鼎元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肉头了。其实,我不过说了两句实话而已,哪里敢跟上峰大人顶牛呢?”
  “哎,鼎兄还不明白?官场就是骗场,真话能是随便说的吗?听说鼎兄将赵玉龙走私福寿膏的勾当也抖搂出来了,潮阳土话说,这不是专照人家蛋上踢吗?你也不想想,一个小小的县尉,没有京官大员作后台,敢走私福寿膏这种要命的玩艺吗?”唐奥关切地说,“鼎兄,不可引火烧身,这件事千万不要再提了。”
  蓝公没有想到,自己的同窗好友,做了游说自己的说客,心中老大不快,只顾低头啜茶,默不作声。这使唐奥产生错觉,以为蓝知县已被说服,从怀中掏出两只黄灿灿的元宝,放到桌案上。
  “吃点喝点,如果有雅兴,不妨到青楼妓馆逛逛,轻松轻松,何必成年累月苦自己呢?”唐奥半真半假,说得十分轻松。
  蓝知县绕着两只元宝瞅了一圈,又拿起掂了几掂:“我蓝某人活了大半辈子,第一回亲手摸摸这玩艺儿,听说一个就是四十八两,这两个不就是九十六两?这九十六两黄货,怕是两年的俸银也难以抵上,我是花得起还不起呀!”说着,将元宝推还给唐奥。
  唐奥笑着将元宝塞入蓝鼎元的衣袋:
  “这是按察使孙大人的美意,只要鼎兄心中有璜就行了。”
  “按察使孙大人?”蓝鼎元感到奇怪,“孙大人也在潮州?”
  “就住在知府衙门。”唐奥说,“孙大人知道咱是同窗密友,特命小弟前来劝阻鼎兄,赵玉龙一案不必再提了,不要逼着按察使孙大人动刀。孙大人说得清楚,若鼎兄不识时务,他只得忍痛割爱挥泪斩马谡了。”
  蓝鼎元沉吟良久,心中暗想,一手是收买,一手是威吓,铁打的脊梁也得弯腰。阮龙、闫月军已死,赵玉龙走私案已没有活口作证,上边层层铁幕,看来无法撕撸清楚了:“我蓝某生性耿介,在公案上从未向任何人低头,今天看在按察使孙大人的金面上,我退下半步,赵玉龙走私福寿膏一案不再提了,柴大肩、季丰秋两位农夫不能白死,赵玉龙骗杀案我要—追到底!我蓝鼎元辜负了按察使孙大人的厚望,无功不得受赏,这两只元宝暂且借给我,我有用处。”说着,提笔写了一张借据交给唐奥。
  唐奥十分尴尬的样子:,
  “鼎兄,你……你……”
  蓝公一本正经地说:
  “这张借据,你一定要送到孙大人手上,如有差错,那就是唐奥贪赃犯科了。”
  9
  天近午时,知府文案章仲达来访,说孟大人要审阅赵玉龙—案的案卷。蓝知县有些纳闷,快到用午膳的时候了,怎么知府大人又公干起来?忙收拾案卷随章仲达来到知府内堂,内堂摆下—桌华宴,知府孟大人已等候多时。蓝鼎元再三谦让方才入席。酒过三巡,知府孟旭光问起赵玉龙一案,蓝公起身回话:“下官愚钝,给大人增添许多麻烦。有关赵玉龙骗杀农夫一案,案卷全部带来,愿听大人指教。”蓝知县双手将案卷递上。
  孟旭光打开案卷,从第一页至最后一页翻了一遍,并没有细看,然后问:“都在这里吗?”
  蓝知县点了点头,说:
  “都在这里。”
  孟旭光与蓝鼎元碰了一杯,说:
  “本府与按察使孙大人议商过了,赵玉龙一案今日就在此处了结,从此不再提了。蓝大人,你不能驳我这个面子哟!”转身叫了声:“来人!”
  屏风后走出两名衙役,孟大人将赵玉龙一案的案卷交给衙投,衙役一页一页撕开,在内堂前点火烧毁。
  孟知府语重心长地说:“蓝大人,我已派出快马,到潮阳县宣读我的手谕,即刻将县尉赵玉龙开释。估计这会儿已经到了。赵玉龙一案就此了结,这是按察使孙大人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最终一句话是为蓝大人您的前程。有什么想法,您尽量提出来,如果赵玉龙不便在潮阳任职,我即刻把他调出来另作安排。您本人的擢升嘛,孙大人和我已有了想法,请放心,本府说话是算数的。”
  知府孟旭光的这番表演出乎蓝公所料,蓝鼎元又气又恨又觉得十分可笑,在这种场合下又不能发作,呆呆地坐着,许久默不作声。知府孟大人再三追问,半天,蓝鼎元道:“听说按察使孙大人就住在孟大人府衙中,下官请求当面聆听孙大人的教诲,不知可否?”
  “很好很好,”知府孟旭光高兴地说,“今晚按察使孙大人设宴,请蓝大人赴宴如何?”
  “请也好,罚也好,我都乐于接受。只是有一句话我不能不说,柴大肩、季丰秋两位农夫不能白死,他们是无辜的百姓呀!”
  蓝鼎元拧起脖子,死不回头的样子。
  孟旭光立即拉下脸来:
  “蓝鼎元呀蓝鼎元,你还要折腾?我看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到了黄河还心不死呀!”
  “孟大人没听说吗,我蓝鼎元是条‘金枪鱼’,撞破脑袋不回头!”蓝公转身来到办案的条桌前,秉笔展纸,立身悬腕,洋洋洒洒写了起来,胸中的气韵,顺着五指化成一行行文字,不多时便将赵玉龙一案的证词、口供、抄件写了一遍。蓝知县放下狼毫,指着那一片淋淋漓漓的文字说:“知府大人,这是我呈给您的赵玉龙骗杀无辜一案的案卷,您可以再烧,我可以再写,案卷就装在我的肚子里,是永远烧不尽的!知府大人若不受理,下官接着呈给按察使大人,按察使大人若不受理,下官便呈给刑部尚书大人,刑部尚书大人若不受理,下官只好上呈当今皇上了。”
  知府盂旭光气得直拍大腿:
  “好话孬话说了一大片,我的牙都磨去了半截,你把本府的话当成狗叫了!”说罢,拂袖而去。
  站在一旁的知府文案章仲达无可奈何地说:
  “好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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