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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恬不知耻的逝年-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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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摇椅，流淌绸缎般的光泽，用手摸了摸，恩，手感也象丝绸一般。
罪过啊罪过……彦昔念。
再看墙上全是当代大师真迹，范曾的老子出关，张晓刚的人物画，橱窗内各种名师设计小件，小桌上有些烟灰缸之类的摆件，LOGO好象是……爱马仕！
万恶啊万恶……彦昔叹。
祁扬飞：嘀咕什么呢。
彦昔：我在想，这个烟灰缸，估计是一边穷农民一辈子的GDP。
祁扬飞用力捏了捏彦昔，笑而不语。一名头发梳的纹丝不乱的女子过来带路，白衬衫没有一丝褶皱，古琦的袖扣和胸针，彦昔暗叹，比自己白领多了啊，顿觉羞惭不已。
女子打开一扇门，里面三男二女齐站起来迎接。
祁扬飞拉着彦昔的手走上前，一眼镜平头戴发金手链的男子笑着，呵呵，头一次啊，今天终于见到嫂子了。
祁扬飞说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顾彦昔，彦昔，这几位是我的好朋友……
一男子道：顾小姐，我们认识。
另一男子道：顾小姐，原来是你。
祁扬飞讶道：你们都认识？
彦昔进门后如遭雷霹，这三男二女，一个潘明，一个小三，一个程行长。竟有三个自己认识。
………【奢宴（4）】………
程行长嘴角象是有根线硬拽着往上提，笑说：扬飞，没想到是顾小姐啊，我们有个客户系统升级也是他们公司在做，咳，这，顾小姐，以前多有……怠慢，还请多包涵。一边向彦昔伸出了手。
彦昔听出他诚心道歉，握手道：哪里哪里，程行长您客气了，以后贵行的项目还得请您多担待我的同事――秦小虎呢。先撇清自己和他的关系再说。
潘明也伸出手：顾小姐，又见面了。
彦昔心乱如麻，这程行长倒罢了，这潘明……
潘明笑：扬飞，这世界真是小，我跟顾小姐是在我所里认识的。
祁扬飞笑：噢，彦昔，你要打官司吗？
彦昔：……
潘明：噢，倒不是，顾小姐的好朋友……刚好是我的小舅子的老婆，那天，顾小姐是陪我那小舅妈到我那里，所以认识了。没想到，顾小姐的男朋友就是……老同学你。哎，这世界真小啊。说着看向彦昔笑。
彦昔也看着他笑，心中冷笑，幸好你自己会圆，否则我也只能如实跟扬飞交待我上次去的真实原因了。
几人寒喧一番，入席开饭。一桌七个人，两个服务员贴身服务，原以为是什么珍羞奇味，却没想是家常上海菜，蜜枣扒山药，竹笋咸腿老鸭之类，也不喝酒，众人都随意无拘，看来确是老友的日常聚会，有谈有笑，气氛融融。
席间男人们谈些什么国务院发放的《关于坚决遏制部分城市房价过快上涨的通知》对目前千城市的影响，探讨了一下何时央行何时会再次上调存款准备金率，又调侃了一下戴成彬――那个平头眼镜男，说你们中石化太*了，一个灯去了八百万，还天天喊亏损，叫我们纳税人情何以堪。
彦昔吃饭无辣不欢，上海菜又厚又腻，完全不是自己的路子，嘴里快淡出鸟来，便只跟着说笑，却看潘明小三和另一个女人，都只安静吃饭，一言不插，又偶尔碰上潘明若有深意的眼神，越发食欲了了，话也懒的说了。
细看潘小三，今天没戴眼镜，穿着素淡得体，笑容恬静功利，看来费费和潘明谈是白谈了，此女决非泛泛之辈。
另一女人是程行长带来，一身热闹打扮，短卷发，烟熏眼，水蛇腰，初秋了还装着露脐热裤，下面一条彩色打底裤，脚下一双COACH板鞋，让人不由想起五彩斑斓的海底世界，只可惜盛装到脚也压不住满脸肤浅。年纪绝对不超过二十五，想来跟潘明那位一样，都是小三在岗人员。
小三……他们都带的小三，那自己是什么？自己在他们眼里又是什么？倏的一惊，更觉唇齿乏味，起身去洗手间。
………【小三的秘密】………
关门坐上马桶，立刻有音乐响起，彦昔哭笑不得，在网上看到日本有女性音乐马桶用来缓解尴尬，还以为是个概念产品，没想到一不小心自己用上了，屁股前卫了一把。
洗手间里水龙头都是施华洛世奇的，彦昔直咋舌，作孽啊，流的还不是自来水，难道流出香水来。搓着手，正想多磨蹭下时间，有人敲门，顾小姐，我可以进来吗。
潘明的小三。这口气，好象是找我有事。呃，进来，门没反锁。
潘小三推门而入，单刀直入，顾小姐，我有话跟你说。
来者不善啊，彦昔微笑：。
潘小三：我和潘明，我希望你能保密。
彦昔：你希望，还是潘明希望？
潘小三：都一样，你只需要答应。
河马打哈欠，好大的口气。二房的身份，正房的身段。彦昔：我为什么一定要答应？
潘小三：潘明帮你隐瞒了你有男朋友的事实，即便作为感谢，你也要帮他。
难怪潘明当时打圆场，是想给自己留后手。彦昔哽住，总不至于告诉她当时是陪抠抠找小三才找潘明咨询的。想了想，问，即便我不说，就没有别人知道？
潘小三叹口气：别人我管不了，我只能管我看见的，现在你看见了，希望你别说。
这小三还真是搞法律的，诉求清晰，泾渭分明，一点不拖泥带水。好，我答应你。心想回头告诉抠抠了，抠抠又不会跟你们对质。
潘小三胜利一笑：我们也会替你保密的。转身准备走。
这话听着分外别扭，彦昔忍不住：等等。
潘小三回头。
彦昔：呃――我没有秘密，我只有一个男朋友，就是祁扬飞。
潘小三楞了楞，夸张大笑：呵呵，对对对，我们都只有一个男人。
这是什么意思？她还有别人？算了，跟她说个什么劲，彦昔摇摇头，关上手龙头，准备出去。
潘小三却突然来了兴致：顾小姐，其实我们都一样，你不用这么清高。
这小三真他妈给脸不要脸，这种咄咄逼人的女人彦昔见过，生怕别人瞧不起，生怕被别人看低，处处端着一付吊样，好象全天下的男人只配给她当性*奴，女人只配当菲佣。其实呢，这类女人，表象很英伦，作风象乱*伦。彦昔恼了，你贵姓？
潘小三：蔡，蔡玉婷。
彦昔：蔡小姐，我没什么可清高的，你既然这么高调坦荡，何必要我保密，何必怕别人知道？
………【大有乾坤】………
潘小三微侧过脸，看不清表情：潘明有家庭，我不想破坏，我也不希望这种状态改变。我是第三者，我不道德，我承认。不象你，我们明明是同一类人，却强作清高。
彦昔阵亡吞血，自己真是奥特了，如今小三居然已经不想要登堂入室，只想安份做好本职工作，真真令人开眼，实乃小三界的翘楚，二奶业的奇葩。彦昔问，奇怪，你不想潘明离婚，你不想转正？
蔡玉婷平静看了看彦昔：我跟你一样，我也有男朋友。我们会结婚的。
彦昔噎的说不出话，脑袋石化过程中。
蔡玉婷又说，我跟潘明之间很明确，等他把我带出道，我就离开他，我对他也不仅是情人这么简单，我是所里最能干的助理，他需要我。
原来是想强调她不仅仅是泄欲工具那么简单，难怪总摆出一副要强不要脸的姿态。是啊，于公能做事，于私能泄火，真是多功能全方位高级小三，可悲的好胜心！
彦昔不想再纠缠了：这是你们之间的事。好，我已经答应你了，你别再说了。不过，我和祁扬飞不是你想的那样，不管你信不信，也许很肉麻，我们是真心的。
蔡玉婷死鱼脸上终于有了点表情，讶道：你……真心的……呵呵，对，碰上祁扬飞这样的男人，很难不爱上，你完全可以甩掉原来的男朋友……不过……
这话中大有乾坤，彦昔压着火，低声问：不过什么？
蔡玉婷回头，一脸不思议：你是真的……算了，你们彼此彼此……你不也瞒着他有男朋友吗。
彦昔胸中似有尘暴掠过，一片灰蒙，不知如何作答。
蔡玉婷顿了顿，祁扬飞这样的男人，有多少女人盯着？作为女人，我劝你，还是给自己留条后路。
彦昔压住心中烦燥，沉声道：你最好把话说明，否则我马上打电话，让潘明老婆过来。
蔡玉婷诧然一怒：我好意劝你，你倒威胁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信不信由你。我只知道，这种聚会是非常隐蔽的，潘明除了带我参加这样的聚会，不带我去任何公众场合，不知你是不是跟我一样，如果不是，那我恭喜你，如果是，我就不多说了，你自己去想。
说罢转身走人。
彦昔呆在镜前，半晌，理了理头发衣衫，用手使劲搓了搓脸，把微笑调整到位。
回到桌前，祁扬飞问：这么长时间，不舒服？一脸关切。
彦昔笑笑：没什么，太豪华了，我参观了一圈。看看对面的蔡玉婷，又恢复了面具表情，一切未曾发生。
………【算一卦】………
吃完饭，几个男人喊玩德州扑克，两小三显是对这种聚会稔熟，急切的表示我们去唱歌。祁扬飞问彦昔，你是陪我玩扑克还是跟她们去唱歌。彦昔暗想还是多套点蔡玉婷的话，对祁扬飞笑说，我还是去唱歌吧，免得我在旁边你赌场失意。
包房里一套德国豪华音响设备，彦昔的破锣嗓也唱出了蔡琴的效果，大为开心。每次一人唱歌，另二人就坐着聊天，程行长带来的女人叫小欣，跟了程三年，一家子人都靠着程，打了两次胎，第二次是宫外孕，以后再不能生育。彦昔又惊又怜，想安慰两句，可小欣一脸无所谓且无所畏的样子，倒显的自己矫情，遂作罢。
趁着小欣唱歌，彦昔放低姿态找蔡玉婷嬉笑聊天，蔡玉婷直接说，顾小姐，你别套我话了，我知道的已经全跟你说了，你也是聪明人，肯定会自己判断。说聪明人的时候眼睛向正在唱歌的小欣扫了一下，面带鄙视。
彦昔一楞，此小三居然看不起彼小三，以前总以为小三就是一类人，却没想人跟人不同款，老婆跟老婆不同款，小三也分个三六九等，有寄生攀附型，也有奋发图强型。
蔡玉婷声音柔和：顾小姐，其实你和我一样，都有自己的追求和目标，我们都要靠自己努力，才能实现。
话音明显示好，看来蔡玉婷是将自己列为跟她一样的高智商小三级别了。一看蔡玉婷眼光渴求中带点落寞，也许，她需要一个同类项吧。彦昔不忍回绝，挤出微笑：加油！
唱了一会，有人敲门，是那个叫戴成彬的平头眼镜，一进来，小欣歌也不唱了，叫，成彬哥，快来给我看看运势，蔡玉婷对彦昔悄声说，他是几人中最小的小弟，擅长算命，可准了。
戴成彬耳尖，什么算命，明明是周易占卜，是国学。
蔡玉婷说，你应该每次打牌前给自己占一卦的，怎么样，又输了吧。
戴成彬说我要能占得出输赢，我直接奔福彩站去了。我可斗不过那几个玩心眼的，还是来唱歌算了。
小欣和蔡玉婷都不依，非让他占下本月运程。戴成彬一一看过，说小欣是本命年又是狮子座，本月阴历九月，寒露之时，自立欠强，切记平安为守，不求宏图大展。
蔡玉婷对彦昔眨眨眼，意思是怎么样够准吧。彦昔奇道，怎么周易里还有西方星座，戴成彬说，占星古来有之，谁说是西方的？
又看蔡玉婷，说你猪年白羊座，阴历九月，寒露之时，食必厚丰，长发其祥，忍事耐性，致得荣华富贵。
蔡玉婷面含笑意，颇为受用。戴成彬看向彦昔，你狗年处女座，阴历九月，寒露之时，如月之恒，如日之升，有移山倒海之势，切记性过强，意外误事。
彦昔盯着他：你怎么知道我是狗年处女座？我今天才认识你。
………【窃听】………
彦昔盯着他：你怎么知道我是狗年处女座？我今天才认识你。
戴成彬嘿嘿笑，肯定是某人告诉我的啦。
两小三起哄，噢――彦昔纳闷，扬飞为何要告诉戴我的生辰，难道想占一下我与他合不合？有钱人真是毛病多。
尚在消化那句切记性过强，意外误事，突听手机响，李真。
走到外面接听，李真嘱咐说明早开大区四季度销售电话会，肥曾也参加，千万别迟到。
挂了电话，四周看了看，如此奢华之地，如此良辰之景，竟如此心烦意乱。那间棋牌室的门虚掩着，想是戴成彬走时没关严，门口的侍应不知去哪儿了，彦昔奇心突起，蹑手蹑脚走到门口。
FOLD。潘明的声音，他弃牌了。
？？？？，有人在拨筹码。我加注。程行长的声音。
安静一会儿，一阵哄笑。TWOPAIRS，庄家赢。一阵推筹码的声音。
程行长说，扬飞，都说情场得意赌场失意，在你身上不灵啊。
潘明笑，他有过情场吗，别以为身边有女人就有情场。这么多年了，他动过感情吗，啊，老程。呵呵。
程行长：也是。嘿嘿。不过呢，有女人就行，谈什么感情。如今，哪有女人跟你谈感情啊。依我看啊，现在这女人跟白菜没什么区别，挑担卖的白菜就象那些低级女人，野鸡啊小姐啊，沿街叫卖价格低廉；超市里的白菜就象各行各业的普通女人，打着绿色无公害的标签只不过是让你多出点血；至于那些高学历高素质的优质女人呢，就象今天在扬飞这会所里吃的那道高汤白菜，你想点我，那你要出得起五星的价钱。嘿嘿，女人级别不一样，价码也不一样。
程渣男一番高论，众人哄堂大笑。
至始至终，祁扬飞没说话。
彦昔手心渗汗，抬眼看到侍应端着酒盘走来，只得悄声退回KTV房。
抓好着麦克风吼了几首，仍旧心燥难安，抓戴成彬来玩色盅，戴说好谁怕谁。彦昔挑衅看他，说有种的话我们玩闭目的，戴眯眼一笑你可别后悔哟。
………【窃 听】………
彦昔盯着他：你怎么知道我是狗年处女座？我今天才认识你。
戴成彬嘿嘿笑，肯定是某人告诉我的啦。
两小三起哄，噢――彦昔纳闷，扬飞为何要告诉戴我的生辰，难道想占一下我与他合不合？有钱人真是毛病多。
尚在消化那句切记性过强，意外误事，突听手机响，李真。
走到外面接听，李真嘱咐说明早开大区四季度销售电话会，肥曾也参加，千万别迟到。
挂了电话，四周看了看，如此奢华之地，如此良辰之景，竟如此心烦意乱。那间棋牌室的门虚掩着，想是戴成彬走时没关严，门口的侍应不知去哪儿了，彦昔奇心突起，蹑手蹑脚走到门口。
FOLD。潘明的声音，他弃牌了。
？？？？，有人在拨筹码。我加注。程行长的声音。
安静一会儿，一阵哄笑。TWOPAIRS，庄家赢。一阵推筹码的声音。
程行长说，扬飞，都说情场得意赌场失意，在你身上不灵啊。
潘明笑，他有过情场吗，别以为身边有女人就有情场。这么多年了，他动过感情吗，啊，老程。呵呵。
程行长：也是。嘿嘿。不过呢，有女人就行，谈什么感情。如今，哪有女人跟你谈感情啊。依我看啊，现在这女人跟白菜没什么区别，挑担卖的白菜就象那些低级女人，野鸡啊小姐啊，沿街叫卖价格低廉；超市里的白菜就象各行各业的普通女人，打着绿色无公害的标签只不过是让你多出点血；至于那些高学历高素质的优质女人呢，就象今天在扬飞这会所里吃的那道高汤白菜，你想点我，那你要出得起五星的价钱。嘿嘿，女人级别不一样，价码也不一样。
程渣男一番高论，众人哄堂大笑。
至始至终，祁扬飞没说话。
彦昔手心渗汗，抬眼看到侍应端着酒盘走来，只得悄声退回KTV房。
抓好着麦克风吼了几首，仍旧心燥难安，抓戴成彬来玩色盅，戴说好谁怕谁。彦昔挑衅看他，说有种的话我们玩闭目的，戴眯眼一笑你可别后悔哟。
………【拚 酒】………
开了瓶纯白轩尼诗，色子摇的哗哗响，这戴成彬不知是拜了哪位大仙学会了透视，要么不开，一开就赢，彦昔不是对手，但输的爽利，仰口一杯。再输，再一杯。到最后直接连牌都懒的看，开了色盅就直接倒酒，戴成彬一把夺过彦昔酒杯，说，你欠酒喝啊，法国人知道你把这酒当啤酒灌，不知得气成什么样。
突然门大打，那边牌局完了，三个男人转战KTV。
彦昔正作势抢酒，戴成彬拿着杯子一手挡彦昔，一手将酒递给祁扬飞，又冲另几人使个眼色，几人知趣退到一边。
祁扬飞扫了眼过半的酒瓶，再看彦昔面带潮红，眼波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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