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谋圣张良-第4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不思进取。真正有为之时,就是先帝东征托留侯病傅太子那段时间。太子平生敬重之人,就是留侯。因此,今夜请子房来是有托于子房,能不能出山辅佐惠帝?”

    张良面有难色,他确实没有想到吕后时至今日,还会提出这个问题来。因此,他尽力推辞说:

    “请太后恕罪,多年来臣体弱多病,杜门谢客,早已不问朝政,恐难应命!”

    “子房,我算是求你了!”吕后颇有些哀伤,“子房,你一定要答应我的请求,当年是你竭力保全太子,如今太子继位为帝,你能见他这般状态而不拯救吗?你运筹帷幄辅佐先帝高祖打下汉室江山,难道就忍心看着它衰落下去一蹶不振吗?”

    张良有些动心了,但他仍然难以决断。

    太后说:“子房,就三年,不,一年也行!只要你把他扶上正路,我就让你重新归隐,决不食言!”

    张良最后说:“太后,容我回去好生想想,一月之内一定回禀太后。”

    当然也不能逼他太盛,吕后答应让他回去想想。

    当他走出长乐宫的时候,天渐渐沥沥地下起小雨来,夜已深了,深秋的夜晚寒气袭人,他不觉打了个寒噤。

    当他坐在车中驶出长安城,尽管放下了窗帘,阵阵秋风仍钻了进来,经过一阵颠簸,他的腹中有一种翻肠倒肚的感觉,难受极了。等了一会儿,他觉得手足都冻僵了,而腹中又是一阵阵绞痛,还没有回到紫柏岭,他就呕吐了……

    一路上,何肩吓坏了。张良回家躺在床上,就上吐下泻,浑身滚烫,烧得喃喃自语:

    “不、不……太、太后……我、我不去……不去……”

    “何、何肩……我、我要……去了……不、不是……去京城……那里……我、我不能去……”

    “不用……不用收拾……行囊……那里……那里什么……也不用……带了……”

    “我……我要随……赤松子去了……”

    第二天,他稍微清醒时,何肩问他,要不要把他病重的消息报告太后和惠帝?

    他坚决地摇了摇头。

    何肩又问,要不要请一位郎中来看一看?

    他也坚决地摇了摇头,然后又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何肩在山后找到一位采药老人,请他为张良看病。老人欣然前往,仙风道骨,鹤发童颜,步履轻盈,身轻如风。他来到病榻前,伸手为张良纳脉。刚一触到手腕,张良猛然惊醒。他以奇异的目光注视老人良久,嘴唇翁动,吃力地轻声吐出几个字来:

    “是……你……伯、伯……盛……”

    老人俯下身来,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子房,我来寻你.没想到正赶上为你送行!”

    张良面带微笑,平静地合上眼睛,呼吸愈来愈微弱了。

    老人慢慢松开手,起身离去。

    何肩追了出来,问道:“先生,他还有救么?”

    老人摇了摇头说:“他今晚子夜时分上路。”说完飘然离去。

    是夜,子夜时分。

    张良醒来了。他睁开了双眼,如大梦初醒,显得那般平静。没有痛苦,没有愁怅,没有忧伤。也无所留恋,无所牵挂,无所悔恨,轻声地说了一句:

    “我随赤松子去了。”

    然后,他合上了双眼,永远地长眠。

    烛光的火苗抖动了一下,熄灭了,化为一缕淡淡的青烟。

    屋里顿时一片漆黑,窗口一束皎洁的月光透射进来,正照在张良的脸上,安详而平静。

    何肩赶紧把门打开,快步来到院中,抬头一望,夜空如洗,天心一轮皎洁的圆月。

    满山的松林,在秋风中轻轻摇曳,松涛阵阵,如泣如诉……

    月空里一只南行的孤雁,发出声声凄婉的哀鸣。

    时年汉惠帝六年,即公元前189年。

    按照张良的遗愿,他的坟茔垒砌在松林的清泉边,那块黄石随他一起葬入墓中。

    吕后正在等待张良的答复,得到的却是他的噩耗。

    他死后,被谥号“文成”。按照惯例,长子不疑袭封。次子辟疆年方十四岁,被吕后授为侍中。

    张良死去一年后,年仅二十三岁的惠帝刘盈死去了。

    再一年后,吕雉终于称帝。

    张良生前说过一段话,是他自己一生的概述,完全可以成为他的墓志铭:

    家世相韩,及韩灭,不爱万金之资为韩报仇强秦,天下震动。今以三寸舌为帝者师,封万户,位列侯,此布衣之极,于良足矣。愿弃人间事,欲从赤松子游耳。

    这就是张良的人生三部曲——

    报仇强秦,天下震动;

    为帝者师,封万户侯;

    弃人间事,从赤松游。

    张良死后四十四年,即公元前145年,伟大的史学家司马迁诞生。再过五十三年,即公元前92年,司马迁在困厄中完成了辉煌的历史巨着《史记》。在《史记》中,司马迁专门写了一篇《留侯世家》为张良立传。太史公在结语赞颂他说:

    高祖离困者数矣,而留侯常有功力焉,岂可谓非天乎?上曰:“夫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外,吾不如子房。”

    在总览全书的《太史公自序》中,司马迁又对张良作了总结性的评价:

    运筹帷幄之中,制胜于无形;子房计谋其事,无知名,无勇功,图难于易,为大于细。

    唐代司马贞撰《史记索隐》,其中为一百三十人写述赞,他为留侯张良写了一篇精彩的赞歌:

    留侯倜傥,志怀愤惋。

    五代相韩,一朝归汉。

    进履宜假,运筹神算。

    横阳既立,申徒作杆。

    灞上扶厄,固陵静乱。

    人称三杰,辩推八难。

    赤松愿游,白驹难绊。

    嗟彼雄略,曾非魁岸。

    宋代大文学家苏轼写了一篇著名的《留侯论》,称赞张良有“盖世之才”,他认为“观夫高祖之所以胜,项籍之所以败者,在能忍与不能忍而已矣。项籍唯不能忍,是以百战百胜而轻其锋。高祖忍之,养其全锋而待其敝,此子房教之也。”

    北宋大史学家司马光在《资治通鉴》中说:“夫生之有死,譬犹夜旦之必然;自古及今,固未尝有超然而独存者也。以子房之明辨达理,足以知神仙之为虚诡矣;然其欲从赤松子游者,其智可知也。夫功名之际,人臣之所难处。如高帝所称者,三杰而已。淮阳诛夷,萧何系狱,非以履盛满而不止耶!故子房托于神仙,遗弃人间,等功名于外物,置荣利而不顾,所谓明哲保身者,子房有焉。”

    如今,张良墓究竟在何处?唐代张守节撰写的《史记正义》中引《括地志》云:“汉张良墓在徐州沛县东六十五里,与留城相近也。”

    不论是谁出于什么动机,把张良的遗体搬回他的封邑埋葬,都纯属庸人自扰。如果张良有在天之灵,他的灵魂是无羁的灵魂,是自由的灵魂。

    他的坟墓究竟在何处?又是否是他真正的墓地?这并不重要。

    他永远活在历史与传说中,只要华夏子孙还在这个地球上存在,张良的名字就不会消亡。

    他死后两千一百八十五年的历史已经证明,今后的历史还将继续作证。

    公元一九九五年十一月至一九九六年七月于四川仁寿县城文林桥畔“虚静斋”,时年张良逝世二千一百八十五周年祭

    ——完


附录:《史记·卷五十五》——世家第二十五留侯

    留侯张良者,其先韩人也。大父开地,相韩昭侯,宣惠王、襄哀王、父平,相厘王、悼惠王。悼惠王二十三年,平卒。卒二十岁,秦灭韩。良年少,未宦事韩。韩破,良家僮三百人。弟死不葬,悉以家财求客刺秦王,为韩报仇,以大父、父五世相韩故。

    良尝学礼淮阳。东见仓海君。得力士,为铁锥重百二十斤,秦皇帝东游,良与客狙击秦始皇博浪沙中,误中副车。秦皇帝大怒,大索天下,求贼甚急,为张良故也。良乃更名姓,亡匿下邳。

    良尝间从容步游下邳圮上,有一老父,衣褐,至良所,直堕其履圮下,顾谓良曰:“孺子,下取履!”良愕然,欲殴之。为其老,强忍,下取履。父曰:“履我!”良业为取履,因长跪履之。父以足受,笑而去。良殊大惊,随目之。父去里所,复还,曰:“孺子可教矣。后五日平明,与我会此。”良因怪之,跪曰:“诺。”五日平明,良往。父已先在,怒曰:“与老人期,后,何也?”去,曰:“后五日早会。”五日鸡鸣,良往。父又先在,复怒曰:“后,何也?”去,曰:“后五日复早来。”五日,良夜未半往。有顷,父亦来,喜日:“当如是。”出一编书,曰:“读此则为王者师矣。后十年兴,十三年孺子见我济北,谷城山下黄石即我矣。”遂去,无他言,不复见。旦日视其书,乃《太公兵法》也。良因异之,常习诵读之。

    居下邳,为任侠。项伯常杀人,从良匿。

    后十年,陈涉等起兵,良亦聚少年百余人,景驹自立为楚假王,在留。良欲往从之,道遇沛公。沛公将数千人,略地下邳西。遂属焉。沛公拜良为厩将。良数以《太公兵法》说沛公,沛公善之,常用其策。良为他人言,皆不省。良曰:“沛公殆天授。”故遂从之,不去见景驹。

    及沛公之薛,见项梁。项梁立楚怀王。良乃说项梁曰:“君已立楚后,而韩诸公子横阳君成贤,可立为王,益树党。”项梁使良求韩成,立以为韩王。以良为韩申徒,与韩王将千余人西略韩地,得数城,秦辄复取之,往来为游兵颖川。

    沛公之从锥阳南出轘辕,良引兵从沛公,下韩十余城,击破杨熊军。沛公乃令韩王成留守阳翟,与良俱南,攻下宛,西入武关。沛公欲以兵二万人击秦峣下军,良日:“秦兵尚强,未可轻,臣闻其将屠者子,贾竖易动以利。愿沛公且留壁,使人先行,为五万人具食,益为张旗帜诸山上,为疑兵,令郦食其持重宝啗秦将。”秦将果叛,欲连和俱西袭咸阳,沛公欲听之。良曰:“此独其将欲叛耳,恐士卒不从。不从必危,不如因其解击之。”沛公乃引兵击秦军,大破之。逐北至蓝田,再战,秦兵竟败。遂至咸阳,秦王子婴降沛公。

    沛公入秦宫,宫室帷帐狗马重宝妇女以千数,意欲留居之,樊哙谏沛公出舍,沛公不听。良曰:“夫秦为无道,故沛公得至此。夫为天下除残贼,宜缟素为资。今如入秦,即安其乐,此所谓‘助桀为虐’。且‘忠言逆耳利于行,毒药苦口利于病’,愿沛公听樊哙言。”沛公乃还军霸上。

    项羽至鸿门下,欲击沛公,项伯乃夜驰入沛公军,私见张良,欲与俱去。良曰:“臣为韩王送沛公,今事有急,亡去不义。”乃具以语沛公。沛公大惊,曰:“为将奈何?”良曰:“沛公诚欲背项羽邪?”沛公曰:“鲍生教我拒关无内诸侯,秦地可尽王,故听之。”良曰:“沛公自度能却项羽乎?”沛公默然良久,曰:“固不能也。今为奈何?”良乃固要项伯。项伯见沛公。沛公与饮为寿,结宾婚,令项伯具言沛公不敢背项羽,所以拒关者,备他盗也。及见项羽后解,语在《项羽》事中。

    汉元年正月,沛公为汉王,王巴蜀。汉王赐良金百溢,珠二斗,良具以献项伯。汉王亦因今良厚遗项伯,使请汉中地。项王乃许之,遂得汉中地。汉王之国,良送至褒中,遣良归韩。良因说汉王曰:“王何不烧绝所过栈道,示天下无还心,以固项王意。”乃使良还。行,烧绝栈道。

    良至韩,韩王成以良从汉王故,项王不遣成之国,从与俱东。良说项王曰:“汉王烧绝栈道,无还心矣。”乃以齐王田荣,书告项王。项王以此无西忧汉心,而发兵北击齐。

    项王竟不肯遣韩王,乃以为侯,又杀之彭城。良亡,间行归汉王,汉王亦已还定三秦矣,复以良为成信侯,从东击楚,至彭城,汉败而还。至下邑,汉王下马踞鞍而问曰:“吾欲捐关以东等弃之,谁可与共功者?”良进曰:“九江王黥布,楚枭将,与项王有郄;彭越与齐王田荣反粱地;此两人可急使。而汉王之将独韩信可属大事,当一面。即欲捐之,捐之此三人,则楚可破也。”汉王乃遣随何说九江王布,而使人连彭城。乃魏王豹反,使韩信将兵击之,因举燕、代、齐、赵。然卒破楚者。此三人力也。

    张良多病,未尝特将也,常为画策臣,时时从汉王。

    汉三年,项羽急围汉王荥阳,汉王恐忧,与郦食其谋桡楚权。食其曰:“昔汤伐桀,封其后于杞。武王伐纣,封其后于宋。今秦失德弃义,侵伐诸侯社稷,灭六国之后,使无立锥之地。陛下诚能复立六国后世,毕已受印,此其君臣百姓必皆戴陛下之德,莫不向风慕义,愿为臣妾。德义已行,陛下南向称霸,楚必敛衽而朝。”汉王曰:“善。趣刻印,先生因行佩之矣。”

    食其未行,张良从外来谒。汉王方食,曰:“子房前!客有为我计桡楚权者。”具以郦生语告,曰:“于子房何如?”良曰:“谁为陛下画此计者?陛下事去矣。”汉王曰:“何哉?”张良对曰:“臣请藉前箸为大王筹之。”曰:“昔者汤伐桀而封其后于杞者,度能制桀之死命也。今陛下能制项籍之死命乎?”曰:“未能也。”“其不可一也。武王伐纣封其后于宋者,度能得纣之头也。今陛下能去得项籍之头乎?”曰:“未自去也。”“其不可二也。武王不殷,表商容之间,释箕子之拘,封比干之墓。今陛下能封圣人之墓,表贤者之阎,式智者之门乎?”曰:“未能也。”“其不可三也。发巨桥之粟,散鹿台之钱,以赐贫穷。今陛下能散府库以赐贫穷乎?”曰:“未能也。”“其不可四矣。殷事已毕,偃革为轩,倒置干戈,覆以虎皮,以示天下不复用兵。今陛下能偃武行文,不复用兵乎?”曰“未能也。”“其不可五矣。休马华山之阳,示以无所为。今陛下能休马无所用乎?”曰:“未能也。”“其不可六矣。放牛桃林之阴,以示不复输积。今陛下能放牛不复输积乎?”曰:“来能也。其不可七矣。且天下游士离其亲戚,弃坟墓,去故旧,从陛下游者,徒欲日夜望咫尺之地。今复六国,立韩、魏、燕、赵、齐、楚之后,天下游士各归事其主,从其亲戚,反其故旧坟墓,陛下与谁取天下乎?其不可八矣。且夫楚唯无强,六国立者复桡而从之,陛下焉得而臣之?诚用客之谋,陛下事去矣。”汉王辍食吐哺,骂曰:“竖儒,几败而公事!”令趣销印。

    汉四年,韩信破齐而欲自立为齐王,汉王怒。张良说汉王,汉王使良授齐王信印,语在《淮阴》事中。

    其秋,汉王追楚至阳夏南,战不利而壁固陵,诸侯期不至。良说汉王,汉王用其计,诸侯皆至,语在《项籍》事中。

    汉六年正月,封功臣。良未尝有战斗功,高帝曰:“运筹策帷帐中,决胜千里外,子房功也。自择齐三万户。”良曰:“始臣起下邳,与上会留,此天以臣授陛下。陛下用臣计,幸而时中,臣愿封留足矣,不敢当三万户。”乃封张良为留侯,与萧何等俱封。

    上已封大功臣二十余人,其余日夜争功不决,未得行封。上在雒阳南宫,从复道望见诸将往往相与坐沙中语。上曰:“此何语?”留侯曰:“陛下不知乎?此谋反耳。”上曰:“天下属安定,何故反乎?”留侯曰:“陛下起布衣,以此属取天下,今陛下为天子,而所封皆萧、曹故人所亲爱,而所诛者皆生平所仇怨。今军吏计功,以天下不足遍封,此属畏陛下不能尽封,恐又见疑平生过失及诛,故即相聚谋反耳。”上乃忧曰:“为之奈何?”留侯曰:“上平生所憎,群臣所共知,谁最甚者?”上曰:“雍齿与我故,数尝窘辱我。我欲杀之,为其功多,故不忍。”留侯曰:“今急先封雍齿以示君臣,君臣见雍齿封,则人人自坚矣。”于是上乃置酒,封雍齿为什方侯,而急趣丞相、御史定功行封。群臣罢酒,皆喜曰:“雍齿尚为侯,我属无患矣。”

    刘敬说高帝曰:“都关中。”上疑之。左右大臣皆山东人,多劝上都积雒阳:“阳阳东有成皋,西有殽邑,背河,向伊雒,其固亦足恃。”留侯曰:“滩阳虽有此固,其中小,不过数百里,田地薄,四面受敌,此非用武之国也。夫关中左殽函,右陇蜀,沃野千里,南有巴蜀之饶,北有胡苑之利,阻三面而守,独以一面东制诸侯。诸侯安定,河谓漕輓天下,西给京师;诸侯有变,顺流而下,足以委输。此所谓金城千里,天府之国也。”刘敬说是也。于是高帝即日驾,西都关中。

    留侯从入关。留侯性多病,即道引不食谷,杜门不出岁余。

    上欲废太子,立戚夫人子赵王如意。大臣多谏争,未能得坚决者也。吕后恐,不知所为。人若谓吕后曰:“留侯善画计策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