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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这话的时候，汪苏雅语气有些嘲讽。
　　“我做的网吧管理软件，卖出了两万多套，为我带来了上千万的利润；我的第一款游戏，反恐精英，至今已经售出了一百五十万套；而我旗下发布的企鹅，前两天，刚刚突破一百万注册用户。”
　　顿了顿，顾风看向汪苏雅，说道：“现在，你相信我有资格提出那些要求了吗？”
　　汪苏雅木然地点点头：“的确，虽然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找我，但我接下这单活了！”
　　送走了汪苏雅，她要为顾风的想法提前去做好准备。
　　而顾风则是送了一口气，刚刚那个想法，是他之前突然冒出来的，并且也是他计划之中的事情，但起码要等到一年之后才会开始实施。
　　不过，既然这个念头冒出来了，资金和时机都很对，顾风自然不愿意错过这个机会。
　　顾风正打算赶回去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拿起来一看，发现是萧离的电话。
　　“喂，萧离，有什么事情吗？”
　　“顾风，你这个混蛋！”
　　电话之中，传出来的却是林瑶愤怒的声音，隐隐还可以听见萧离的偷笑声。
　　顾风却是一脸懵逼，他皱眉说道：“林瑶，你无缘无故骂我干嘛！”
　　林瑶不知为何，却是理直气壮地吼道：“顾风，你就是一个混蛋，你凭什么把轻舞飞扬给写死了呀！”
　　说完之后，干净利落地挂掉了电话。
　　顾风盯着手机，脸上却是露出了笑意：“哈哈哈，林瑶，这一次你是被我抓住了把柄，以后你再敢怼我，我就把这件事情拿出来，看你不……”
　　说着说着，顾风突然停下了口中的话。
　　他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情，连林瑶看见结局，都是这么反应，那么那么多的读者，看完之后，会产生多么大的怨念呀！


第030章　那一只咖啡色的蝴蝶
　　时光如梭，在顾风控制之下，连载速度加快了三倍。
　　短短八天时间，已经发到了轻舞飞扬离开，就只剩下最后的章节，真正揭露轻舞飞扬临死前留下的那份信的时候了。
　　伴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一部小说的热度，几乎遍及了现在所有信息交流的地方。
　　但由于这个时代的特性，互联网上真正可以传播信息的地方不多，大多数人上的门户网站，还是由编辑撰写，用户只能选择看或者不看，就算被标题党吸引进去，连在下面骂一句的机会都没有。
　　点赞、评论、热门回复，这种东西更是一点影子都没有。
　　所以，尽管《第一次》在各大论坛之中闹得空前热闹，但最多也就只有小报纸发了几句，还有各大门户转载了几篇文章，不咸不淡地谈论了所谓的纯情文学。
　　葛子云熟练地登录了京都曙光，在登陆的时候，他脑海之中还想着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一段，那一段是痞子蔡在看着轻舞飞扬放在网络上的日记。
　　这一份日记，在写的时候，就是以倾述的方式在和他说话，每一句话，都透露出一股浓浓的爱意，可以看的出来，轻舞飞扬真的已经爱上了痞子蔡。
　　可是……
　　“为什么要离开呢？”
　　葛子云内心纠结成一团，他昨晚差点睡不着觉，脑海之中，就在想着轻舞飞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这么静悄悄地离开了痞子蔡，明明这么爱他。
　　按照他老妈经常看的肥皂剧的剧情，估计会是轻舞飞扬家中出了什么事情，她不得不做一些不愿意做的事情，然后痞子蔡终于发现了，克服艰难险阻，两人最终在一起。
　　但这种脑残的剧情，显然不是现实生活中会出现的，葛子云不认为痞子蔡会这么写。
　　而且，看着上面的那点点文字，葛子云有一种预感，这个故事要结束了，最后肯定会有所反转，反转点也肯定在轻舞飞扬无缘无故离开的原因上。
　　脑袋中在思考着剧情，葛子云密码都输错了好几次，终于登陆上了他的账号。
　　葛子云率先找到了一个帖子，这是一个专门记录更新的帖子，详细地记录了每一次更新的页数和楼层。避免了大家要通过上万的回复之中，去找出那一段刚刚更新的内容。
　　“更新了！”
　　看到这里，葛子云顿时激动了一下，快速翻找起帖子。
　　“最后的信。”
　　葛子云一愣，这个标题，似乎有些不妙呀！
　　他转念一想，根据这段时间大家的分析，痞子蔡之所以发这么多的地方，就是为了秀恩爱的，葛子云对于这个观点非常认同，所以也没有太在意，直接看了起来。
　　当他看到痞子蔡收到一份收件人为“痞子蔡”的信的时候，瞬间兴奋了起来，两人终于是要在一起了。
　　鼠标滚动，多滚了一段，他目光一下子注意到了“在天之灵”四个字。
　　葛子云如遭雷击一般！
　　死了！
　　那个一头长发飘飘，轻舞飞扬的女子，居然死了！
　　尽管这只是在网络、只是别人的故事，但看到这里的时候，葛子云突然就感觉内心遭到一击重击，仿佛空了一点东西，无论什么东西，都无法填补的一块！
　　一口气读完，葛子云整个人都处在一种半癫狂的状态。
　　湿了又干的信纸。
　　咖啡色的信。
　　还有那一句曾经在企鹅上看到的属于轻舞飞扬的个性签名，那的确是轻舞飞扬写的，只是缺少了前面两段：“如果我还有一天寿命，那天我要做你女友。我还有一天的命吗？……没有。所以，很可惜。我今生仍然不是你的女友。
　　如果我有翅膀，我要从天堂飞下来看你。我有翅膀吗？……没有。所以，很遗憾。我从此无法再看到你。”
　　这个时候，他终于想起了这段时间论坛里面的抱怨，企鹅上那个轻舞飞扬的账户，永远都是暗淡着不在线，无论谁发消息或者加好友，永远都没有回复。
　　他本以为这只是对方不愿意被大家打搅，所以也没余去尝试。
　　现在看来，原来，那个女子，早已经逝去！
　　“葛子云，一起来打反恐精英啊！还在看这个故事啊！咦，你怎么了？一脸死了妈的样子？”朋友探过头来，想要邀请葛子云一起打反恐精英，却看到葛子云一脸死样，忍不住问道。
　　“你觉得，人死了之后，能不能变成蝴蝶？”葛子云喃喃道。
　　“神经病吧！又不是梁祝！”朋友嘀咕了一句，又重新投入到游戏之中。
　　唯有葛子云，瘫坐在椅子上，许久之后，才缓过神来。
　　这么多天的追更，最终等来的是这么一个结局。
　　但他莫名地恨不起来，甚至有些心疼这个痞子蔡，如果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那么他到底承受了多少悲伤，才会在全网发布这个故事的！
　　退出了那篇帖子，他继续逛着闲聊版块，其实他并没有心思关心其他事情，只是习惯性动作。
　　随后，他被一篇帖子吸引住了，“我终于明白痞子蔡为什么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发布这个故事。”
　　点进去，他开始读了起来。
　　“今天是3月31日，明天才是愚人节，可以肯定是，轻舞飞扬的死亡，并不是一个玩笑。”
　　“不知多少人还记得，这篇文章一开始就是在各大论坛一起发布的，那一天是3月15日。”
　　“在这期间，无论大家吵成什么样子，从来都没有看见痞子蔡出面过，除了贴文，他没有干任何的一件事情。”
　　“而根据文中的描述，轻舞飞扬的生日就是3月15日，去年的3月15日她去世，正好是22岁生日，他迷迷糊糊之间看到了一只咖啡色的蝴蝶，而两个月后，痞子蔡收到了她的信，再十个月后，也就是这篇文出现的时候！”
　　“以前有人说他在秀恩爱，有人说这是炒作，但我个人觉得，他只是想要让大家知道，曾经有那一名女子名为轻舞飞扬，想要让大家知道，世界上有一只咖啡色的蝴蝶，或许就是她！”
　　“无论到何时，他都不会忘记那一只咖啡色的蝴蝶！”


第031章　我想开一个书店
　　《第一次》的结局，让所有喜欢这部作品的人，都沸腾了。
　　咖啡色的蝴蝶，一时间成为了热销品，无数人去花鸟市场，就为了买一只咖啡色的蝴蝶，特别是京都，作为故事的发生地，市面上一只褐色有点类似咖啡色的蝴蝶，被炒到了上千元。
　　而在书中被提到的京大校园，以及两人所约会的大学城麦当劳，一杯大可乐配上两份薯条，一时也成为热门。
　　……
　　大学城麦当劳。
　　顾风坐在最里面的位置上，好奇地打量着这里，和另外一个世界一样的快餐店，虽然他提到了，但实际上却从未来过这边吃过，只是考证了一下可乐和薯条都在，也就写上去了。
　　这个位置，很好地避开了其他人的窥视，却又刚好能够看见后面订餐处。
　　顾风看着那一群排着队的人，手中都是一杯可乐配上两份薯条，他第一次感觉到一本书也能够如此深刻地影响到现实。
　　汪苏雅见到他在看着队伍，淡淡地说道：“别看了，那些人是我买来的，虽然其中也有一部分是真的。”
　　“炒作？”
　　转念一想，顾风就明白汪苏雅的意图，通过这种方式，突显这本书的火热程度，亏他内心还嘚瑟了一会儿。
　　定定地看着顾风，汪苏雅不屑地一笑：“说到炒作，我觉得我还不如你呢！我上网看了一下，你这部作品居然是保持了半个月不断地贴，我不认为你一个人可以办到这一点，这会消耗你所有的时间。”
　　“而且，热度起来的实在是太快了一点，虽然有可能是互联网的特性，但我保留怀疑态度。”
　　“还有这个麦当劳，他就在大学城附近，距离你的目标群体学生最近的地方，如果这些出版社找你不是这么快的话，你该不会是想要引起热度，然后通过媒体扩散，继而引他们出来？”
　　顾风闻言，摇摇头：“你这就是过度解读了，我只是想要让更多人看见，所以让人帮我发了而已。”
　　汪苏雅露出了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
　　就在这时，顾风看到店门口，出现了两个身影，他连忙说道：“来了！”
　　两名男子从门口走进来，两人对视一眼，一笑，然后四处看了看，在找顾风两人的位置。
　　汪苏雅起身，招了招手：“这里！”
　　见到了汪苏雅，左边的那名青年男子，露出了笑容，快步走过来。
　　另外一名中年男子，在看到汪苏雅的瞬间，脸却是直接耷拉下去，脸色非常的不好看。
　　“汪小姐，没想到这一次居然会……”
　　那名青年男子一上来，就开始客套起来。
　　但没等他说完，另外一名中年男子却是直截了当地说道：“汪苏雅，没想到居然是你，孙广涛，看来这一次的机会就要交给你了，我们作家出版社还是要点脸的！”
　　说完之后，那名中年男子就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现场。
　　气氛瞬间尴尬了下来。
　　还是汪苏雅脸色快速地转化为淡然，招招手，让对面的孙广涛坐下来。
　　孙广涛一脸疑惑，但少了一个竞争对手，起码是好事，他顺势对刚刚离开的那名编辑抹黑道：“你们不要介意，作家出版社前几天才刚刚签了一名名家，你们知道他们的名家系列有多么畅销，所以估计看不上青春市场。”
　　“好在我们读客在青春市场耕耘多年，一直是业内翘楚，非常适合运营《第一次》这本书。”
　　言语之中，就是指责作家出版社高高在上，看不上顾风这一本书，而他们读客则是最适合的人选。
　　实际上，作家出版社可是一线出版社，读客勉强算作二线，读客依旧只有青春市场稍稍领先一点点而已。
　　汪苏雅却好像什么都没有受影响一样，她甩了甩头发，利落地说道：“读客的确是在青春文学领域很有成就，但你对标的只是作家出版社旗下的一个小文库而已，这种对比并不公平。”
　　孙广涛闻言，有点懵逼了，现在就只剩下他一家了，为什么汪苏雅还这么吊的样子？
　　见到他疑惑的眼神，汪苏雅微微一笑：“其实联系我们的人很多，只是我比较看好你们两家，实际上，作家出版社才是我们的首选，抱歉了！”
　　汪苏雅说的很隐晦，但言下之意，还是让孙广涛听出来了。
　　这话的意思，不就是读客本来是备胎，就是为了衬托作家出版社这个女神，让对方有点竞争感的存在！
　　“我去！真是傻逼了！原本还以为最大的竞争对手走了，结果是正主走了，只留下我在这里，若是让他们回去联系其他出版社，那又是一场价格战，按照这个麦当劳排队的样子，这本书是真的火了！”
　　孙广涛顿时焦急起来，他心理已经处在了比价轻松的状态，结果汪苏雅一句话，就将他给拉回了谷底，简直就像是在坐过山车一样。
　　“其实……我比较倾向于读客，我之所以让他加入进来，就是看好读客的宣传策略，而且我觉得……”就在这时，顾风突然插嘴，又一下子让孙广涛内心升起了一丝希望。
　　“顾风，请你相信我的判断，抱歉啊，孙……先生，我们先走了！”汪苏雅强势地插嘴，想要拉上顾风离开。
　　“我有我的打算。”顾风脸色微沉，浑然不动地坐在原地。
　　汪苏雅站在过道之中，显得有些尴尬，她脸色微微一变，随后又坐了回来，看向孙广涛的神色，显得非常不善。
　　经历了刚刚那一波过山车一样的剧情，面对这样子的汪苏雅，孙广涛也没有心思去计较了，只是焦急地对顾风说道：“相信我，我绝对能够给出一个让你满意的价格，这本书……”
　　汪苏雅在一旁阴阳怪气地插嘴道：“就算版税比给的高又如何，卖的少拿的也少。”
　　孙广涛顿时焦急起来，《第一次》已经自带热度，销量不愁，版税比给的高一点没问题。
　　但现在汪苏雅的要求，就是版税之外，还要有预付款，这笔钱可不少，完全不是孙广涛可以做主的。
　　而若是现在要求打电话，那么估计两人就直接走了。
　　他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现在的态度已经过于迫切，仿佛面对的是一部预估有一百万销量的超级畅销书作家一般。
　　实际上，读客内部给出的预估只有三十万。
　　望着一脸焦急地看着自己的孙广涛，顾风微微一笑，终于是露出了他最终的目的：“其实，将这本书交给读客来运营，没有问题，我甚至不需要预付款，版税比例也可以只拿纯新人的比例，只需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孙广涛内心一个咯噔，暗暗想着：“千万不要是什么不切实际的要求啊！”
　　顾风微微一笑，说道：“我想开一个书店，需要读客提供给我一批折扣和一级经销商一样的书。”


第032章　一锤定音
　　“一个书店，你要进多少书？一百本？”
　　孙广涛诡异地看着顾风，仿佛在看一个傻子一样，不对，就算是傻子，也不会提出这种要求来。
　　然而，顾风下一句话，却是吓得他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
　　“一百本？呵呵，起码要翻一万倍，先来一百万本再说吧！”
　　“一……一百万本！”
　　孙广涛望着壕气冲天的顾风，感觉自己是不是找错了地方。
　　作为一名二流出版社，他们一年卖出去的书也不过价值六七个亿，也就几千万本，顾风一口气就要下了一百万，这种手笔，完全就是一副不差钱的土豪样子。
　　不过孙广涛怎么也想不明白，顾风拿下这么多书，就开一个书店？怕是连锁书店，除了那些遍布全国的，估计也卖不掉这么多书吧！
　　他本能地觉得顾风是骗人，但看着顾风这么一副自信的样子，他却隐隐有些相信顾风的说法。
　　他支支吾吾地问道：“我能问一下，你拿这么多书，去哪里卖？”
　　顾风笑看着他，说道：“网络上，我打算开一个网络书店，通过快递的方式运送至全国。”
　　顿了顿，顾风起身，伸出手，一脸郑重地说道：“再次介绍一下，本人顾风，记得《第一次》里面的企鹅吗？那就是我创办的，前段时间已经突破了百万用户了！”
　　一百万！
　　又一次听到百万！
　　不过这一次是不熟悉的行业，对于孙广涛的冲击力，就没有那么大了。
　　他迷迷糊糊之间，和顾风握了握手，却是开始疯狂思考起来，该如何找个借口，出去和老板汇报。
　　这么大的事情，说实话，已经不是孙广涛能够做的了主的，但顾风这一边却又像是即将要挣脱而走的风筝一样，让孙广涛有些忐忑不安。
　　见到孙广涛这么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顾风知道，他是在想着如何向上级汇报。
　　顾风没有奢望一个孙广涛就能够将事情定下来，但之前汪苏雅帮他做的布置，那个转头就走的作家出版社，以及时不时的打压，就是为了创造一种紧迫的局面，迫使孙广涛以及读客快速做出决定。
　　像读客正规的出版社，就算是二流的，商务谈判也没有那么迅速。
　　但资本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