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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科医生-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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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堂,明天我去北京参加全国舞蹈大赛,《寻找香格里拉》有望在这次大赛上获大奖,大约半个月时间,这件事一了,我马上赶回来,咱们一起去西藏,好吗?”

“好!”我伤感地说。

我在姚淼家整整待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我让姚淼开车直接送我到医院。我刚走进办公室,丹阳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昨晚你死哪儿去了?”丹阳生气地问。

“参加杜清杨和赵雨秋的婚礼喝多了,罗元文把我弄到桑拿浴休息大厅睡了一宿。”我撒谎说。

“你身体什么样你不知道是吧?你就作吧!”谢丹阳没好气地说完,把电话一摔就挂断了。

这时,曲中谦迈着方步慢悠悠地走了进来。

“庆堂,元文的老婆出事了,你知道吗?”曲中谦有些幸灾乐祸地说。

“慧慧怎么了?”我惊异地问。

“怎么了?贪污受贿被市纪委双规了。”

我一听脑袋“嗡”一声,心想,坏了,罗元文上次和我说过,这一定是欧阳梅干的好事,这个歹毒的女人,得不到罗元文就破坏人家的家庭,还要置人于死地,天底下真有这么歹毒的女人?何慧慧也是,要钱不要命!

曲中谦脸上似乎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元文现在怎么样?”我冷冷地问。

“他能怎么样,毛了呗!”

我不愿意看曲中谦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便说:“曲主任,有事吗?没事,我要去做手术了。”

曲中谦一听我有事,便悻悻地说:“没事,没事。”迈着方步走了。

90。故知

姚淼的《寻找香格里拉》获得了全国舞蹈大赛一等奖,大赛一结束,她就迫不及待地赶回了东州。我从刚果(金)回来后一直没休假,我向院里请了二十天的假,悄悄离开了东州。走之前跟丹阳撒谎说回汤子县看父母。

怕丹阳发现我的行程,我和姚淼没坐飞机,而是改坐火车去了北京,火车到达西客站后,已经是傍晚了,我们买了去拉萨的火车票后没出站,而是找了一家快餐店消磨时间。

晚上九点半登上了由北京开往拉萨的27次列车,姚淼把这趟列车称为从天安门开往布达拉宫的专列。

火车很快过了石家庄车站,我起身去洗手间,拽了拽门,有人,我站在门前等,不一会儿,门开了,出来一位扎着马尾辫的男人,我没在意,往洗手间里走,那人却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庆堂,真的是你?”声音中带着几分惊喜。

我仔细地端详,也吃了一惊,“苏洋,你不是在西藏吗?”

“我在北京开了一家画廊,现在是北京西藏来回跑,你在几车厢?”

“8车厢,你呢?”

“我在7车厢,你等着,我过来找你。”

苏洋兴奋地走了,我上完洗手间回到卧铺的位置,好在我和姚淼都在下铺。

“庆堂,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姚淼关心地问。

“宝贝儿,你猜我遇到谁了?”

姚淼忽闪着大眼睛问:“不会是你救过的病人吧?”

“是蒋叶真的前老公,画家,苏洋。”

正说着,苏洋拎着大包小裹领着一位漂亮的藏族女孩走了过来,他很客气地与我们上铺和中铺的两位女乘客商量换铺,说他们都是下铺,位置好,他乡遇故知不容易,请人家通融理解,那两位女乘客起初不愿意,后来看他说得很诚恳,只好答应了。

安顿好后,苏洋才介绍说:“庆堂,这位是我的未婚妻金珠卓玛。”

我也赶紧介绍说:“苏洋、卓玛,这位是我的好朋友姚淼。”

“姚小姐,我在北京看过你演出的《寻找香格里拉》,棒极了。”苏洋赞叹地说。

“姚淼姐,你的藏族舞跳得太美了,我和苏洋都是你的粉丝,你一定去过西藏。”金珠卓玛兴奋地说。

姚淼没想到在火车上遇到自己的粉丝,很高兴。

“金珠,你好像很喜欢跳舞。”

“姚淼姐,我现在在中央民族大学学民族舞,你的原汁原味的舞蹈对我太有启发了,姚淼姐,能不能收我做你的学生?”

“好啊,我有很多藏族学生。”姚淼高兴地说。

“庆堂,你和姚小姐一起进藏不仅仅是旅游吧?”苏洋似乎看出了什么端倪试探地问。

“到西藏走走是我多年的愿望,一直不能成行,我不像你,苏洋,来无影去无踪,整个一个自由人,这次进藏就算是为了寻找心灵的家园吧。”我惆怅地说。

“庆堂,我觉得你的情绪不对头,好像心事重重的,是不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苏洋继续试探地问。

“没有,就是工作太累了,想出来散散心。”我苦笑了笑说。

“要是有不顺心的事呀,我建议你去布达拉官许愿祈福,再去圣湖纳木错转湖朝拜,灵验得很!”苏洋虔诚地说。

“林大哥,别听苏洋瞎说,按藏族人的习惯,藏历水羊年是圣湖纳木错的本命年,在这一年,转纳木错一圈会给自己和自己所爱的人带来六十年的好运,今年又不是藏历水羊年。”金珠纠正说。

“金珠,如果不是藏历水羊年,转湖一圈会给所爱的人带来几年的好运?”姚淼迫不及待地问。

“听老人说,只能带来十年的好运。”金珠忽闪着大眼睛说。

“金珠,转一圈要多少天?”姚淼继续问。

“转湖一圈有三百六十公里,少则需要十多天,多则二十多天,那要看一个人的体力了。”金珠纯真地说。

“苏洋、金珠,希望你们帮助我们准备一下转湖需要的东西,我和庆堂这次进藏就是为了给所爱的人祈福。”姚淼有些激动地说。

“转湖不仅艰辛而且危险,你们可想好了。”金珠认真地说。

“这样吧,我也想为金珠祈福,我陪你们一起去。”苏洋插嘴说。

“你去我也去,我也想为你祈福!”金珠娇甜地说。

“那好吧,庆堂,姚淼,到了拉萨后,你们朝拜完布达拉宫,我们就去圣湖。”

我听金珠说转湖既艰辛又危险,心里很不愿意让姚淼去,便阻止道:“算了吧,我对转湖不感兴趣,不如你带我们转一转阿里怎么样?”

“不行不行,西藏你们去哪儿我都可以当向导,就是不能去古格遗址。”苏洋毫不掩饰地说。

“为什么?”我不解地问。

“因为我在那里打死了一只黑猫。”苏洋惭愧地说。

“打死一只黑猫又不是打死了精灵,有什么可怕的,”我纳闷地问。

“庆堂,你有所不知,那只黑猫就是一个精灵,自从打死那只黑猫后,我非常后悔,每天晚上都做噩梦。”苏洋沮丧地说。

“难道说这只黑猫有什么讲究?”姚淼似乎察觉到什么,情不自禁地问。

“讲究大了,”苏洋一挥手说,“传说古格王国灭亡之前喇嘛教僧众达到十多万人,王宫下寺庙林立,但是有一位葡萄牙传教士叫尼奥·狄·安奇德乔装成香客从印度潜入这块佛教统领的地方,宣讲福音,劝国王皈依天主,国王下令拆毁民房,建立天主教堂,这下子可不得了,使国王吉德尼玛衮与喇嘛教僧众原有的矛盾激化了,古格僧徒群情激愤,战争终于爆发了,古格城堡被起义军、僧人及拉达克的军队围得水泄不通,经过激战,王国中的老百姓已基本被灭绝了,唯独剩下王宫这座城堡,还没有被最后攻破,但是宫里已经断水、断粮,国王吉德尼玛衮觉得大势已去,他决定与敌军决一死战,可是他想的最多的是他的爱妃格桑曲珍,他不愿意让她和自己一起死在敌人手中,于是他叫来法师阿旺洛桑,命令他将爱妃格桑曲珍变成一只小黑猫,当时被围得水泄不通的城堡也只有小动物能够逃脱,格桑曲珍哭喊道:‘大王,不要让我变成一只小黑猫,我要生生死死与大王在一起。’吉德尼玛衮再也不忍心看已是泪人的爱妃,把头毅然往后一转,向法师挥了挥手,法师阿旺洛桑心领神会,他举起手默默地念起咒语,不大一会儿,地上渐渐地冒起一股黑烟,越来越浓,黑得像墨汁一样,把格桑曲珍笼罩起来,忽隐忽现的王妃逐渐在变小,最后,格桑曲珍真的变成了一只黑猫,小黑猫不愿意离去,在国王面前‘喵喵’地叫个不停。国王爱抚着小黑猫发布了一道旨意:‘将来谁得到了小黑猫谁就是古格的主人。’战争当时以古格王国的失败而告终,从此,这一片富裕而美丽的王国就变成了残垣断壁,荒无人烟的废墟。”苏洋讲得很生动。

“莫非你打死的小黑猫就是国王的爱妃?”姚淼入迷地问。

“那天我临摹壁画时肚子饿得叽里咕噜的,烦躁得很,突然墙头上站着一只小黑猫,向我喵喵地叫,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了,鬼使神差地举起枪,一枪就把黑猫打死了。打死以后,我一下子想起了黑猫的传说,小黑猫就是城堡的守护神,每当有偷文物的盗贼,就会听到黑猫凄楚的叫声。”

“看来黑猫是把你当成盗宝贼了。”我开玩笑地说。

“反正我再也不敢去了,我把古格城堡的保护神打死了,那黑猫的魂老缠着我。”苏洋的样子率真可爱,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91。叹为观止

一路上,我们聊得很开心,不知不觉两天过去了,第三天火车到达了格尔木车站,苏洋兴奋地说:“庆堂,从格尔术出发,火车才真正进入青藏高原。我们可以坐在车厢里尽情地享受青藏高原美丽的风光,你们俩把照相机、摄像机都准备好,千万别错过。”

列车驶出格尔木市区不远即开始进入渺无人烟的昆仑山区,我和姚淼忘记了难耐的高原反应,伴着火车有节奏的律动,尽情地捕捉着美丽的瞬间。

铁轨两边耸立着的姿态各异草术稀疏的山峦,在阳光下展示着粗犷的线条,让我不由地联想起西部片中的那种荒凉雄壮。

还有十二个小时就到西藏了,现在火车真正行驶在世界的屋脊上,我的心跳开始加速,不禁想起海子的诗《西藏》:

西藏,一块孤独的石头坐满整个天空,

没有任何夜晚能使我沉睡,

没有任何黎明能使我醒来。

一块孤独的石头坐满整个天空,

他说:这一千年里我只热爱我自己。

一块孤独的石头坐满整个天空,

没有任何泪水使我变成花朵,

没有任何国王使我变成王座。

高原的晨光柔柔地轻抚着我朦胧的睫毛,梦幻中的朝晖无声地拂去了我明眸上的尘封。美丽的西藏,让你的高山流水洗去我一路的风尘吧,让你的鸟语花香润泽我久旱的心灵吧,让我在你轻柔的羽翼中慢慢地沉醉,久久徜徉吧。

高耸的雪峰,是藏民们圣洁的哈达,苍老的面容下是年轮转动的经幡,我要让天籁之音重新诠释内心的自我,我要融化在高原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之中,化作游走的白云,迷散在美丽的西藏。

列车很快进入连绵不断的昆仑山脉,展眼向两侧望去,尽是荒凉,高原的阳光总是格外炽热,感觉远方的地面在蒸腾,开始还兜转于土堆、砾石堆中,渐渐地就闻到了湿润的空气了,河谷中草滩茂盛,流水与列车对向行驶。

“庆堂,前面就是昆仑神泉。”苏洋手指窗外说。

“纳赤台吗?”姚淼兴奋地问。

“姚小姐也知道纳赤台?”苏洋惊讶地问。

“我到青海采风去过神泉,还喝过那里的泉水呢!”姚淼骄傲地说。

“纳赤是什么意思?”我疑惑地问。

“纳赤是藏语,意思是放过神像的地方。昆仑神泉是不冻泉,还有一个美丽的传说,相传文成公主远嫁吐蕃时,随身抬了一尊巨大的释迦牟尼佛像,当公主的大队人马来到昆仑山下的纳赤台时,由于山高路遥,人马累得精疲力竭。于是公主命令大队人马就地歇息,当天晚上做饭时,才发现附近没有水,大家只好啃完干粮和衣而踵。第二天早上人们醒来时,发现昨天夜里放释迦牟尼像的山头被压成一块平台。离平台不远的地方,一眼晶莹的泉水喷涌而出,汩汩流淌,人们一下于明白了,这是释迦牟尼把山中的泉水压了出来,虔诚信佛的公主为了表达对佛祖的敬意,把自己身上的一串珍珠抛在泉眼里,泉水变得更加清凉甘甜。从此,人们把纳赤台称为佛台,把昆仑泉称为‘珍珠泉’。”姚淼兴致勃勃地说。

“姚小姐懂得可真不少!”苏洋赞叹道。

“快看,玉珠峰!”金珠喊道。

众人赶紧透过车窗观看,一座银装素裹的雪山矗立在远方,山顶之上白雪皑皑,分外妖娆。

“庆堂,姚淼,前面就是海拔四千二百米的玉珠峰火车站,那里有观景台,你们好好照几张相吧,火车很快就要进站了。”苏洋建议道。

我们下了车才发现,玉珠峰对着还有一座玉虚峰,传说玉皇大帝的妹妹玉虚女神在这里居住过,两座雪峰遥望对峙,宛如姐妹,火车就在两峰之间穿过昆仑山口。

苏洋给我和姚淼拍了照后,我兴致勃勃地问:“苏洋,下一站是哪儿?”

“楚马尔河站,火车经过可可西里自然保护区。”苏洋郑重地说。

“能看到藏羚羊吗?”姚淼天真地问。

“要是幸运的话,不光能看到藏羚羊,还能看到藏野驴、黄羊、狼什么的。”金珠像百灵鸟一样插嘴说。

“真的吗?”姚淼兴奋地问。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苏洋笑着说。

火车徐徐开动了,透过车窗我看到一处红白相间的房屋,门前的高杆上旗帜飘扬,房后面有一个嘹望塔。

我纳闷地问:“苏洋,那个塔是做什么用的?”

“那是索南达杰保护站,专门保护藏羚羊的。是以在反盗猎斗争中牺牲的烈士、青海省西部工委书记杰桑·索南达杰同志的名字命名的。”

我们听了苏洋对索南达杰事迹的介绍,心里对索南达杰既敬重又嫉妒,心想,索南达杰牺牲了,还可以用他的名字命名保护站,我也快死了,我死后算什么呢?想到这儿,心中涌起莫名的悲哀。

可可西里虽然是“美丽的少女”的意思,可是这里却是生命的禁区,由于气候恶劣、自然条件恶劣,人类无法长期居住。

我一生利用手术刀也闯过不少生命的禁区,而且还征服了海绵窦这个禁区中的禁区,可是最终人类也无法征服死神,这就是人的宿命,也正是因为人类的宿命,人生才变得可贵而美丽。

眼前不时闪过草甸和荒漠景观,我忽然顿悟:对于死亡感到绝望和陶醉都是一种逃避,死亡既不会令人沮丧,也不会令人兴奋,它只是生命的事实。每个人都要面对这一事实,或早或晚,或愿意或不愿意,只是死亡对于我来得早了一些,因为我现在死了,会留下很多的遗憾,然而谁的人生又没有遗憾呢?

“藏羚羊!”金珠兴奋地喊道。

我的思绪一下子被打断了,赶紧透过车窗向外望,却什么也没有看到。原来金珠正捧着望远镜向外观看。

“我看见了,庆堂,你看,有二十多只呢!”姚淼兴奋地说。

我顺着姚淼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有二十多只藏羚羊在悠闲地吃草,只是离铁路太远了,不仔细看看不清楚。

“姚淼姐,用望远镜看得清楚。”

金珠递给姚淼望远镜时,列车已经驶上清水河特大桥,在昆仑山下海拔四千五百多米的可可西里无人区,全长十一点七公里的清水河特大桥,是建筑在高原冻土地段上以桥代路的世界上最长的铁路路桥,以桥代路是为了解决高原冻土地带路基稳定问题,桥墩间的一千三百多个桥孔还可供藏羚羊等野生动物自由迁徙。

这时,有几十头藏野驴奔跑而来,从铁轨下方的水泥涵洞穿越而过,车上的人无不叹为观止!我心想,难得这些在广阔荒原上奔驰的可爱生灵们被逼得在人类社会的夹缝中学会了生存,而人类自己却正在面对着越来越复杂的生存环境。

正在众人兴奋之余,我忽然觉得有些头晕。

“怎么了?”姚淼关切地问。

我赶紧坐下来说:“没事,可能是高原反应。”

“林大哥,到了五道渠了,很多人到了这里都不太适应,如果你熬过这一段,那过唐古拉山口进藏就没什么问题了。”

“我一路上都没什么反应,为什么到这里这么难过?”我不解地同。

“庆堂,这里流传着一些顺口溜,什么纳赤台得了病,五道渠要了命;到了五道渠,哭爹又喊娘;五道渠,冻死狼,上了五道渠,难见爹和娘!你说厉害不厉害?”

没等苏洋说完,我赶紧吃了一粒高原安躺下,姚淼在我的太阳穴上抹上风油精,感觉好了许多。

渐渐地我睡着了,眼前闪过藏民们黑黑的笑脸,和少女、孩童脸蛋上的高原红,蓝的天,蓝的湖,白的雪峰,白的羊群,绿的草和黛色的远山,黑的牛群,金碧灿烂的寺庙里,深沉的喇嘛红穿行于悠长的诵经鼓号声中,姚淼站立在一群藏族高僧中间正超度我的亡灵。

我对姚淼说;“你还活着,我却死了!”

姚淼却说:“我们不是约好了,无论谁先走,都要在天堂的入口等着对方。”

我恍惚地问:“天堂的入口在哪儿呀?”

姚淼笑着说:“别忘了,香格里拉的碧塔湖。”

我急了,忙问:“可我们在西藏,西藏不是天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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