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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用，如果带的多，给我一片。”陈昊天大手一伸，脸都不红，好像再说一件非常正常的事儿。

“你怎么知道我有？”楚瑶瑶瞪他一眼。

“我可是陈神医啊，这还看不出来，怎么混？”陈昊天撇撇嘴。

我晕，你刚才那么看我就这事儿？楚瑶瑶朝陈昊天腰间拧了一把，咬着牙道：“你无聊不无聊，你这已经不是猥琐，而是直接升级到龌蹉了，明白吗？”

陈昊天有些无语，我跟你现在谈的是多么纯洁的问题啊，你怎么老想岔呢，便认真的道：“你要相信我的人品，我要那东西有急用。”

一个大老爷们儿要卫生巾有用？你有那功能吗？她撇撇樱桃小嘴，笑道：“你不是吧？难道你要体验下做女人的感觉？”

“胡说什么！我对饰演断背山的男一号男二号向来没兴趣，好了好了，你就别问那么多，赶紧给我！”陈昊天见孙静轩已经从那边过来了，连忙道。

“你真要？”楚瑶瑶还是难以理解，“你该不会用这个垫鞋垫吧？”

我靠，就是当鞋垫用也得是冬天，现在劳资穿的是凉鞋！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唠叨了？出了警局，我给你买一包，这点钱我还是有的。”陈昊天非常慷慨的道。

楚瑶瑶恨不得将他一脚踹天上，跟女孩子要卫生巾，这也幸亏是我，换了林姐姐，一巴掌就扇过去了。

她打开小包，抽出一片放到陈昊天手里，道：“看好了牌子，待会儿到了超市你要不进去，你就是王八蛋。”

陈昊天脸色一窒，呆呆看向楚瑶瑶：“青青，你没开玩笑吧？”

“本姑娘像开玩笑的人吗？”楚瑶瑶朝陈昊天身边一坐，晃着纤细的小腿，乐滋滋的道，“别整那一张苦瓜脸，多少人想替本姑娘干这个事儿我还嫌恶心呢。”

对！你是谁啊，女神！抛个媚眼能迷住一个加强团的男人！陈昊天心里碎碎念，将卫生巾放进口袋，轻咳两声，一脸严肃。

孙静轩拿着笔录本，踏着小皮鞋哒哒哒进了讯问室，面无表情的看了陈昊天一眼，问道：“姓名？”

楚瑶瑶咽了口唾沫，他叫什么名字你应该清楚，还要问？

“孙局长，咱们俩那么熟，你直接写上不就成了？”陈昊天笑眯眯的道。

“严肃点，这里是问询室！”孙静轩脸色一冷，敲敲桌子，“还有，我郑重警告你，别跟我套近乎！照照镜子去，你长得跟猪八戒似的，谁脑子进水了跟你熟！”

楚瑶瑶秀眉一簇，看向孙静轩的眼神就不怎么友善了？你骂谁呢！

孙静轩见楚瑶瑶面色不善，这才想起来屋里还有这么个大活人，便道：“楚小姐，我刚才并不是针对你，只是告诫陈昊天，要实话实说。”

“孙局长，我理解的。”楚瑶瑶善解人意的笑笑，让孙静轩登时感到一阵温暖。

这个楚瑶瑶性格真好，有大家风范，可能正因为她的存在，林雨慕小小年纪才能稳稳掌控雨幕集团这家上市公司。

孙静轩这么想着，对楚瑶瑶好感骤增，不过她旁边那位……

你再看，我宰了你！孙静轩粉拳紧握，有生剥陈昊天的想法，不过楚瑶瑶还在那站着呢，作为警察局长，她必须保持足够的风度。

淡定，一定要淡定，跟这货犯不着！她深吸一口长气，暂时不考虑陈昊天肆无忌惮的目光，冷声道：“姓名！”

“陈昊天，单耳陈，日天昊，天空的天。”陈昊天懒洋洋的道。

“性别？！”

陈昊天簇簇眉头，道：“孙局长，你……眼神是不是有点不好啊？”

“你眼神才不好，给我老实点儿，问你什么答什么，快点，性别？！”

“爷们儿！”

孙静轩拿着笔刷刷刷写着，突然手中的水笔一顿，将桌子啪的啪啪响：“你耳朵聋了，我问的是你的性别！”

“爷们儿！”

“是性别？”孙静轩再次强调了一遍。

“孙局长，我读书少，你别蒙我，爷们儿就是性别啊。”陈昊天一脸诧异。

读书少？你真读书少，也不会触动秘密条款！孙静轩斜着眼看着他，咸不咸淡不淡的道：“一个大老爷们儿，在这装疯卖傻，如此不要脸，你妈知道吗？”

未等陈昊天回答，楚瑶瑶立马站了起来，笑道：“孙局长，据我所知，我的助理好像不是犯罪嫌疑人，我想你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不合适。退一步说，即便他是犯罪嫌疑人，孙局长好像也涉及到了人身攻击，小女子虽不是法学专业，也知道不管何时人格尊严权都是受到法律保护的。”

这话说的太好了！什么叫自己人，看到了吗？关键时刻完美体现。陈昊天很自得。

孙静轩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强压着心头怒火，面无表情的道：“谢谢楚小姐提醒，我会注意自己的措辞。”

话是这么说，就这么吃瘪显然不是孙静轩的性格，于是一次小小的问询，她硬折腾了整整一个小时。

到最后楚瑶瑶都烦了，直接站起来，打断了越问越兴奋的孙静轩：“孙局长，如果你怀疑陈昊天的话，完全可以调监控录像，如果没有，也可以找在场的人，事后查明陈昊天说谎，直接追究法律责任，我没二话，可这么无休止的追问是不是实话实说，我个人觉得除了浪费时间，没有任何意义！”

孙静轩微微一笑，淡淡的道：“楚小姐，站在个人角度，我对你现在的态度表示理解，不过我现在代表的是警队，将案件的真实状况还原，才能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做出相应处罚，希望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楚瑶瑶哼了一声，道：“孙局长，如果跟人拌嘴就是案件，你不觉得是笑话吗？”

孙静轩立刻针锋相对：“楚小姐，如果一个人正准备与人发生冲突，突然自个儿摔倒了，还昏迷不醒进医院，你不觉得这才是笑话？”

楚瑶瑶笑了：“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还有人喝凉水将自己噎死的呢，一味探讨这种情况的存在性，我觉得背离了警方办案的基本准则。”

“证据！刚才我公司的韩经理已经录完口供，而另一名员工崔禹也在医院，完全可以传询，我代表雨幕集团随时欢迎警方针对这起口角事件进行调查，还原事情真相！”楚瑶瑶抬起右腕，看看手表，话说的一点都不客气，“作为雨幕集团的副总，陈昊天作为我的得力助理，还有要事处理，如果没有其他事，我们要走了，最后想提醒一下孙局长，有位名人说的好，浪费别人的时间无异于谋杀。”

第133章　内分泌失调

孙静轩摆明要整陈昊天都写脸上了，原本楚瑶瑶以为训斥两句就过了，谁曾想她还没完没了了。

有这么欺负人的吗？不就多看了你几眼吗？仗着局长的身份，张牙舞爪的，别人怕你，我可不怕！所以楚瑶瑶发飙了。

孙静轩不得不承认，楚瑶瑶句句在理，不过她憋了一肚子火，就这么善罢甘休，怎么咽得下这口气？不过转念一想，就这么耗着也不行，传出去自己没理，反正自己是警察局长，就陈昊天这德行，少不了惹是生非，不如挑几个灵活点的警员盯着，只要一犯错就将他弄到警局，到时有理有据，玩死他！

至于楚瑶瑶，打心眼儿孙静轩不想跟她杠上，犯不着啊！不过帮陈昊天说话？那我还提醒你什么！不如跟林雨慕联系联系，将你们眉来眼去的情况“无意”透露透露，看你们这对狗男女还能快乐到几时？

孙静轩笑了，很不友善瞟了楚瑶瑶一眼，道：“楚小姐，依法问询是职责所在，可能今天的案件有些古怪，进行的时间确实长了点，不过我也没办法，警方是有纪律的，还请你站在警方的角度考虑考虑。”

“如果不站在警方的角度考虑，也不会耗了一个多小时，我和陈昊天午餐还没吃呢。”楚瑶瑶笑的很温暖，心里恨得不行。

孙静轩眼前一亮，有点小后悔，早知道刚才多整点废话了，饿死你们。

不过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僵着也不是办法，孙静轩站起身笑道：“那我代表警队多谢楚小姐的配合，你们现在可以走了。”

“谢谢孙局长。”楚瑶瑶唰的一声站了起来，见陈昊天眼珠子乱转，没好气道，“下次眼睛长在正常的地方，别往不该看的地方看，看好了没什么，看不好被人家缠上，还能将不三不四的女人领回家？你不嫌恶心我还嫌脏呢！”

陈昊天一愣，看向楚瑶瑶，我靠，真是妖精了，我跟孙静轩的过节都知道，你也太神了吧？

孙静轩怎么可能不知道楚瑶瑶话里的意思？这摆明骂自己不三不四，她长这么大，有谁这么骂过她！登时火气上冒，就准备发飙，可……有些话只可意会不能言传，难道要当面说陈昊天猥琐，看自己的那个……

这是个哑巴亏！孙静轩气得浑身直哆嗦！

陈昊天愣在原地，原本只是跟孙静轩有点小小的过节，现在得了，两个女人结仇了，你说这事儿闹的，太不应该了嘛！

楚瑶瑶见他愣在原地，朝他小腿踢了脚：“傻站在这里干嘛，还没看够？”

孙静轩脸上都能滴出血来，一双大眼睛开始朦胧。

陈昊天不经意一瞥，想到那个记忆中的影子，心下一软，也没了恶作剧的心思，轻轻叹口气，走到孙静轩身边，轻声道：“孙局长，你要改改自己的脾气，这么下去对你的工作不利，对你的身体……也极其有害。”

孙静轩咬着牙，冲道：“你谁啊，我的事儿用得着你问？”

陈昊天犹豫一下，还是将手插进口袋，把那片卫生巾闪电般塞进孙静轩口袋，很认真的道：“原本我想借这件事调侃你一下，现在想想真没必要，咱们之间又没有深仇大恨，冤冤相报何时了呢？就各退一步吧。”

孙静轩被陈昊天的动作吓了一大跳，赶紧后退一步，后来才发现陈昊天的目标不是那些敏感部位，而是自己的口袋。

“你要干什么？”孙静轩很紧张。

能这么年轻就混到警察局长，孙静轩除却过人的家世，更多的依仗是强悍的身手，可陈昊天刚才的动作她压根就没看清，换句话说，陈昊天真要拿她怎样，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送你点东西。”陈昊天一本正经的道。

送我东西？你会那么好心？她将手伸进口袋，掏出来一看，小脸瞬间就白了，尼玛，这是什么意思？

楚瑶瑶差点没吐血，这小子实在太坏了，骂人家内分泌失调。

“你……你猥琐！”孙静轩作势就要将那片卫生巾砸到陈昊天脸上。

陈昊天手顺势一带，紧紧攥住她的手腕，沉声道：“豆腐三两、阿胶二两、羊肉半斤、鸡冠两枚，炖三个小时后晚间服用，连续两个月。”

孙静轩俏脸通红，奋力挣扎，这是侮辱，不折不扣的侮辱。不过陈昊天说的话她也听得清清楚楚，这貌似是一个方子。

现在的女孩子啊，思想太不纯洁了，好好看看劳资是那么猥琐的人吗？陈昊天一声长叹，道貌岸然的道：“孙局长，有些事只有用心去想才会看透真相，送你这个真是为你好，现在你平心静气，我松手了！”

“好，你放手！”孙静轩咬着牙，哪有一丁点冷静的模样。

陈昊天无奈的笑笑，向后一退，就像一道闪电，唰的一声从问询室冲了出去。

“你……你混蛋，我宰了你！”孙静轩从问询室冲出去，抬眼一看，那货早到了楼下，跑得比兔子快多了。

这事儿放哪个女人身上也扛不住啊！太邪恶了！楚瑶瑶自然紧跟着埋头开溜，她可不想这时候找晦气。

孙静轩看着那个不住回头望的背影，掏出手机，对钱杰怒喊道：“我是孙静轩，全部出动，给我把陈昊天拦下……”

话还没说完，小腹一阵不适，经验告诉她，亲戚来了。

尼玛，这个月都来第四次了！搞什么？就算不调也不能这么整！她突然想起好像没带那个，正琢磨要不要赶紧下楼买一包，看看手里……这不是现成的吗？

“孙局，你说什么？”钱杰那边有点紧张，全部出动拦下陈昊天？陈哥该不会牛叉到在警局对局长动粗吧？

孙静轩打了个冷战，顿了下，道：“没什么，你好好上班！”

说完，她就冲向卫生间，满脸疑惑，难道……难道这事儿也能看出来？如果他真能看出来，那个方子说不定有效，这些年亲戚缠得自己不胜其烦，钱花了不少，名医也找了很多，一点起色都没有……哎呀，想什么呢，如此隐秘的事儿真被他知晓……她的脸彻底烧着了。

楚瑶瑶一边开车一边回想孙静轩那尴尬的表情，笑得很甜蜜：“我估计孙小妞晚上睡不好了，这要是我，能当场吐血，恩，陈昊天，我可警告你，以后离她远点儿，特别是在她亲戚没撤退的时候，否则她真有可能给你来几枪。”

陈昊天打了个冷战，道：“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吧，她可是局长，最起码的法制观念还是具备的。”

“拉倒吧！”楚瑶瑶对陈昊天的乐观颇不赞同，斜瞅了他一眼，“看她几眼就不依不饶，骂她月事不调内分泌紊乱，她不宰你宰谁？”

“我没骂，她本来就是，你可别忘记我是医生，她这个月加上今天，都四次了。”陈昊天赶紧为自己正名，神色庄严肃穆，“我的出发点是纯洁的，骂人这种不文明行为，离道德高尚的我太远。”

楚瑶瑶对他后面的话直接无视，侧重点放到前面一句，一个月四次！尼玛，这是什么节奏。楚瑶瑶嘴角直抽搐，差点掰着指头数起来：“这也太频繁了吧？一个月三十天，每次保守估计四天，她大半个月都在跟亲戚叙感情，女人做成这样，挺辛苦的。”

陈昊天没吭声，他不是女人，没发言权。

“如果小腹还痛的话……”楚瑶瑶突然将车停下，无比邪恶地笑道，“尼玛，那简直就是肉体和灵魂的双重折磨，怪不得她脾气这么大，虚火太旺啊。”

陈昊天清咳两声，小声道：“青青，咱们背后说人坏话，不厚道吧？”

“啧啧。”楚瑶瑶吧嗒吧嗒嘴，对陈昊天装好人的行径很鄙夷：“我不厚道？刚才孙静轩恨不得让你将牢底坐穿，要不是我帮你说好话，现在还在那耗着，才多大点儿功夫，就帮她说话了？是不是看人家长得漂亮，开始见色忘义了？”

女人啊就是惹不得，我这边才蹦了多少个字，你那边就回了一大坨。陈昊天想到楚瑶瑶刚才为自己出头，心里有些小感动的，道，“我是那种人吗？别说是她，就是嫦娥从月亮上蹦下来追我，有你在我那也是目不斜视不为所动。”

“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楚瑶瑶撇着嘴，心里却甜甜的，“还嫦娥呢，嫦娥怀里的兔子蹦下来，你哈喇子都能淌一地！别这么看着我，就你刚才看孙静轩那里的眼神，充分暴露你好色的本质！”

陈昊天满头黑线，没好气的道：“我这么做充分证明我是纯爷们儿，如此正常的事儿怎么到了你们眼中，就那么不堪呢？这是对美丽的追求，对母性的赞美，懂吗？”

这会儿倒伶牙俐齿，在孙静轩面前怎么那么老实？楚瑶瑶白他一眼，唾道：“现在给你一个赞美女性的机会，下去！”

“干嘛？”陈昊天不明所以。

“买卫生巾！”楚瑶瑶伸出指头点了下陈昊天的额头，嗔道，“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真买啊，陈昊天讪笑道：“我看你那还剩大半包呢，白天够用了，我晚上买给你送到你家里，怎么样？”

“就知道你不靠谱！”楚瑶瑶打来车门，叱道，“难道要饿着肚子上班，赶紧下车？我一看你那德行就烦。”

哦，陈昊天挠挠脑袋，跟在楚瑶瑶身后，幸福感油然而生。

下午上班，林雨慕刚到，楚瑶瑶就到了她的办公室，与往常不同，她没有像先前那样“调节气氛”，而是直奔主题。

“姐姐，我建议立刻跟韩耿双谈谈，解除韩俊南的职务，然后将刘莹莹调到财务部只抓全部工作。”

林雨慕思索片刻，问道：“会不会操之过急了点？”

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不急！楚瑶瑶道：“很快跟德国那家企业的谈判就要开始，进军欧洲市场竞争与机遇并存，这一次，要么咱们就是饮料界的王者，要么就输的血本无归，如果进军之前，内部不稳，必死无疑。”

第134章　刘莹莹高升

林雨慕很犹豫，韩耿双可是跟父亲一起打江山的元老，而韩俊南是他唯一的儿子，就指望这货继承衣钵，现在将他踢出去，会不会让公司管理层部分人员寒心？如果这一人事变动引起连锁反应，导致内部分歧加大，别说发展，能维持在目前阶段，已是天大的幸事。

“姐姐，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有句话说的好，不破不立，如果还不下猛药，公司会一直停滞，这几年你还没看清吗？”楚瑶瑶透过玻璃看向高楼林立的城市，语气缓缓，音调深沉，“先前伏羊这里有什么？要拆迁那会儿，不管开发商还是政府都冒了极大的风险，现在呢，一个现代化的都市商业中心正在兴起，雨幕集团要想实现跨越式发展，破冰之旅乃是必须，那些所谓的元老已经成为不折不扣的绊脚石，如果他们识相，就主动退位，如果他们不识相，那就让车轮碾死他们！”

说完她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