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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呀！”

　　　　凌云峰恨不得抽他，干脆还是别问他了，估计再问就是肯德基麦当劳，自作主张的将车开到一家新开业的自助烤肉店门前，这家生意很火爆，停车位上塞得满满当当，也不乏高档豪华汽车。凌云峰的a8靠过去，保安很有眼力劲，知道这是大人物，引导着停好了车，还帮忙将车门打开。

　　　　甄帅蹑手蹑脚下了车，这待遇他敢说十几年来绝对是头一次，那感觉真帅。

　　　　二人进了餐厅，这家烤肉店是慕氏集团一高层他老婆开的，刚好认识。

　　　　“凌总大驾光临，快请快请！”那打扮时尚的老板娘知道凌云峰是慕容羽的男人，脸面上当然红扑扑的全是笑容：“怎么慕总没一起过来。”

　　　　凌云峰笑道：“她在家陪我妈呢，有没有单间啊嫂子。”

　　　　一声嫂子把关系拉进了不少，女老板更加热情了：“要是别人来肯定没有，凌总来必须有。”说着让一穿旗袍的女服务员将凌云峰二人领进雅间。

　　　　甄帅下了车，本来走起路来腰板还是直的，觉得在停车保安面前扬眉吐气，其实大都是装出来的，要不然太过于紧张。可一进餐厅，见师哥受到女老板的这般礼遇，他仅有的一点自尊心被打击的体无完肤，想装的自然一些都没有了勇气，松松垮垮的，整个人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

　　　　他发誓，一定要以师哥为榜样，将来也混出个样子来。

　第473章　可疑的篮球队长

　　　　第473章　可疑的篮球队长

　　　　凌云峰没带着甄帅去大厅里点自助，而是要了海鲜套餐，这样会节省不少时间。

　　　　铁板上大鱼大肉滋啦啦冒着青烟，凌云峰将中华扔给他：“有没有话想跟我说的。”

　　　　甄帅一愣，说道：“将来有一天，我也要像你一样过日子，开好车，吃好饭。”

　　　　这话很实在，凌云峰不想打击他的积极性，也就没再继续问：“那这顿饭就好好吃，吃饱了咱一起去看老韩。”

　　　　甄帅点点头，将烤好的大虾夹到凌云峰面前的盘子里，这小子倒是挺会做人。

　　　　两个人闲扯着学校里的奇闻异事，凌云峰那批人无非是打打篮球打打架，追女孩子都挺保守的，到了甄帅这一批人，英雄联盟玩得好比篮球更重要，不但有朋友交，还有女孩子追。

　　　　“所以你就跑去网吧潜心修炼撸啊撸？”

　　　　甄帅脸一红：“其实一开始我确实想写小说来着，可到了网吧那环境根本就写不了，看着别人戴着耳麦双排，还有些是带女生一起玩的，我心里就痒。”

　　　　凌云峰诚心诚意劝他说道：“游戏别玩了，小说也别写了，那玩意能挣钱吗，你还是老老实实考个大学吧。”

　　　　“谁说不挣钱。”甄帅不服气：“你没看网络作家排行榜，年薪都好几千万，全都是开豪车住别墅。”

　　　　凌云峰不懂这一块，要说靠着网络ip量捧红几个千万级别的网络作者，确实不是很难，但是成功率呢，估计比买彩票中大奖的几率还要小吧。人家凭什么捧你不捧别人，估计绝大多数写书的连温饱问题都解决不了，弄出几个所谓的大神来忽悠更多的小孩子进坑而已，还真以为钱是那么好赚的。

　　　　经济学，建立在人都是唯利是图的基础之上，剥削，随着文明进程加快而加快。

　　　　甄帅咬了口蟹肉，说道：“我不想上大学，我觉得大学没用。”

　　　　“没用？”凌云峰抬头看着面前的少年，心里不惊讶那是假的。

　　　　“是呀，有什么用，一毕业连个工作都找不到，学习再好还不如家里那些有钱有势的，同样一个月都挣2000，我不吃不喝一年下来才买两平米的房子，人家富二代工作一年攒2万，家里再给出200来万，玛莎拉蒂就有了，这就是差距。”

　　　　凌云峰不想跟他争辩这些事情，其实上大学有用还是没用，那都是根据个人来说的。有些人通过大学这个跳板混好了，所以他觉得有用，而大部分人被教育坑光了家底都没能混出个人样来，所以觉得没有用。通往成功的道路有千万条，怎么走，能不能走到头，还是要靠自己。就绝大多数苦逼家庭出来的孩子来说，能考个好大学，成功的几率比混社会确实要大一些，当然了，现在的大学越来越坑钱这是真的。

　　　　一说起这个话题，甄帅似乎很有感慨，也可能他的手机微信圈子里全都是类似这种消极的转载吧，他早已背的滚瓜烂熟。

　　　　“师哥，你是哪所大学毕业的。”

　　　　凌云峰直言道：“我没上过大学。”

　　　　“就是嘛，你没上过大学，现在混得多牛逼，可见大学真没什么用处，好用的是爹。就拿咱们三中篮球队的队长来说吧，他爸是大领导，那家伙连老师都敢打，从来都不上课，高考模拟750分他才打了160分，这都拦不住人家上大学，不过我听说那家伙想上警校，也是醉了，当警察有什么好的。”

　　　　凌云峰不爱跟他争执，以他这个年纪心里应该是最叛逆的时候吧，两个极端，一个是九年义务教育残留下来的愤青，另一个便是自觉这也看破那也看破。说白了这些有用吗，还不如老老实实吃饱喝足，让家人不要担心，这才是好孩子。

　　　　甄帅继续说道：“那小子凭什么能当上篮球队长，他个子刚满一米八，水平也不咋地，被咱们胡老师给打的满地找牙，大帽盖的他球都投不出去，可就是因为有个好老子，所以人家混得就开。”

　　　　不等他继续往下说，凌云峰打断他道：“你说那个篮球队长经常跟老韩一起打篮球？”

　　　　“是呀，韩老师没别的爱好，篮球和英雄联盟，这两样都比那孩子强，我看他很是不服，经常找韩老师的麻烦。”

　　　　凌云峰接住他的话茬，问道：“你说说看，怎么个找他麻烦法？”

　　　　甄帅突然欲言又止，不说话了，就顾着闷头吃东西。

　　　　“让你说你就说，不能满肚子牢骚嘛，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子胆量还没有，懦夫。”凌云峰看得出来，这家伙有些话或者说有些事，不想讲出来，越是如此，凌云峰就越想知道，老韩在学校里一定得罪过人。

　　　　“没什么！”

　　　　凌云峰听完，啪的将盘子一摔：“你再说一句我听听。”

　　　　“师哥，你别逼我好不好。”甄帅害怕了。

　　　　“哦？这就是逼你了，老韩这次被捅是不是与你说的那个篮球队长有关。”

　　　　“没有！”

　　　　凌云峰差点没气炸了，这小子分明就是不说实话，他灵机一动拿起手机：“你刚刚关于那个体育生的评价我可都录下来了，篮球队长是谁，我一打听就能打听得到，要是这段录音被他听到，你想想吧。”

　　　　甄帅听完果然害怕了，一个是在学校里连校长都得给他面子黑道学生，一个是连鲍强大哥见了都得点头哈腰的海川大佬，甄帅谁都不敢得罪，现在看来必须得得罪一个。

　　　　都他妈怪自己多嘴多舌，喝了半瓶啤酒就说秃噜了嘴。

　　　　“师哥，我只是瞎猜的，你能不能别告诉别人。”

　　　　凌云峰点点头：“我会保密的。”

　　　　“我觉得捅伤韩老师的就是胡鹤鸣，哦对了，也就是那个篮球队长。”

　　　　“为什么这么说？”

　　　　甄帅凑过来小声嘀咕道：“我曾经见过体育生晚上堵着韩老师暴打，不光是我，其实别的同学也都见过，姓胡的不止一次打韩老师了。”

　　　　一个学生围堵暴打老师，这似乎并不稀奇，稀奇的是，这种事竟然不止一次发生！

　第474章　这钱真烫手

　　　　第474章　这钱真烫手

　　　　凌云峰想起张主任的检验结果，胡老师是被至少三个男人猥亵过，莫非这个胡鹤鸣性取向有问题。

　　　　“姓胡的是个男同志？”

　　　　甄帅脸一红：“这怎么可能，反正我是没听说过。”

　　　　也不一定非得是男同志才做得出那种禽兽事情来，现在网上一说起肥皂来，大家对这个话题显然不再那么避讳，动不动就暴局挂在嘴边，青少年正是暴躁的年纪，有时候喝上点酒很有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来，特别是几个男生凑在一起，一激就怒。

　　　　“胡鹤鸣围堵韩老师，不会只是因为打篮球这件事吧。”

　　　　“师哥你猜对了，真就为了这点子事，哎，也怪老韩那么大年纪还太过于张扬，一切都是为了女生吧。”

　　　　“卧槽！”凌云峰忍不住骂了粗口：“为了女生？莫非老韩背着师娘搞师生恋不成。”

　　　　甄帅举起手臂挠挠脖子，看上去很为难，羞于启齿的样子。

　　　　凌云峰又给他倒了一杯啤酒，摇晃着自己的手机：“说吧，反正你今晚得罪不少人了，韩老师伤好以后听到这些话，也能猜个大概。”

　　　　甄帅心一横，说道：“搞没搞师生恋我不知道，反正那个女孩子跟韩老师走得很近，跟胡鹤鸣关系也挺好的，那女生喜欢看篮球比赛，韩老师在球场上经常让胡鹤鸣下不来台，所以就，你懂得！”

　　　　“比如今天上午呢，有没有发生过什么摩擦。”

　　　　“当然有啊，今天上午是师生篮球友谊赛，老师一方虽然输了，但韩老师防胡鹤鸣，打得他全场只得四分，还屡屡失误。”

　　　　“然后就发生了韩老师被捅伤的事对吧。”

　　　　甄帅点点头：“中午他们打比赛的双方都去喝酒了，韩老师一直没回来，胡鹤鸣据说也喝醉回家睡觉去了。后来发生了韩老师被捅刀子的事，其实大家心里都猜着是胡鹤鸣他们一伙人干的，但是学校不让随便说谣言，谁敢胡说就开除谁。”

　　　　事情总算是有些眉目，怪不得高二八班群里死气沉沉的，一说要去看望韩春华，竟然没有一个人敢说去的，看来都怕学校误会。

　　　　凌云峰决定去学校会会那个姓胡的，如果他不去上课，问题就很明显了，肯定是犯了事躲在家里不敢出门。

　　　　“吃饱了吧。”

　　　　甄帅揉着鼓鼓囊囊的大肚子，虽然吃撑了，可看着剩下那么多又不舍得扔掉：“师哥，能打包吗，我晚上留着上通宵时吃。”

　　　　“你他妈还去上网？”

　　　　“这次我发誓，肯定是去写小说，绝不打游戏。”

　　　　滚你妈的吧，爱打不打，再有你后悔的那一天。

　　　　……

　　　　两人打了包，开车前往市医院。

　　　　韩春华还没醒，躺在床上死人一般，娄海燕正陪孩子吃晚饭，伙食不错，是锦衣公司两个保镖兄弟给买的，荤素搭配，膳食合理。

　　　　凌云峰将两人叫到门外问道：“怎么样，警察有没有来。”

　　　　“没来，下午那俩也交班回家了。”

　　　　“嗯，我怕晚上会出事，你们激灵点，哪怕是警察甚至是领导过来，都不要让他们乱动，记得给我打电话。”

　　　　“你放心吧疯子哥，晚上我们俩轮流值夜。”

　　　　凌云峰很怕有人过来捣鬼，现在病人身体很虚弱，生命迹象接近于无，只要随便拔掉一根医疗管子，就有可能让韩春华丧命，想想老韩那璀璨的笑容，凌云峰不忍心他含冤而死。

　　　　忽然这时，陈希打过来电话，听说他们公司的广告业务做得很成功，从李卫民那里接手的广告权才一天时间，光是电话营销就接到了不少大单子，就连赵世豪开发的新楼盘也都开出了五十万的价格，点名要十字路口的一块广告位，另外还有路灯杆，也被卖宝马的经销商给预定了，这钱赚得也太容易了点，凌云峰心里总觉得不踏实，却又说不出来哪里不踏实。

　　　　他接起电话，果然又是好消息。

　　　　“凌总，告诉你个大好消息。”

　　　　凌云峰已经听的耳朵都麻木了，肯定又挣到钱了呗，这一天就没闲着数钱：“又是哪个大公司开价了。”

　　　　“金座商城，哈哈！”陈希很高兴：“以前的时候我去找他们要业务做人家都不给，现在有了樱花小区这块肥肉，金座那帮狗娘养的求着我跟他们合作。”

　　　　金座是干百货商超的，河东省就属这一家做得最强。

　　　　他们很会搞营销，经常与各大小区物业公司合作，派人将特价百货、蔬菜等传单插到业主家的门缝里。一次两次大家都觉得很方便，就跟天气预报似的，能看到每天的菜价是多少钱，一遇到特价，老头老太太们早早地提着小马扎去超市门口排队，为的就是鸡蛋便宜了两毛、白菜便宜了三毛之类的促销。可是日复一日都如此，业主们就闹心了，尤其是某些素质低的派单员，在塞门缝之前还得敲一敲门，实在是让人难以忍受。于是业主找到物业公司，不让金座发传单的促销员往小区里跑。

　　　　樱花小区一百栋楼，上万户居民，光是日常生活用品开销就是一大笔钱，这就是商机。金座商场就在其周边，同时又有另外两家大型商超都在这个商圈内，竞争很是激烈。

　　　　发传单的办法行不通，业主们的脾气越来越大，如果能有固定的广告位置，每天都可以更换广告单页，这可就方便多了，而且能省下很多人资费用，起码不用挨家挨户塞门缝。

　　　　“金座要的是电梯还是单元入户门的广告位？”凌云峰问道，不管哪一项都是一笔巨款，就像陈希曾经分析的，光是入户广告就有80万。

　　　　陈希嘿嘿笑道：“我就不卖关子了，电梯、入户门、宣传栏、小区门口，整个樱花小区所有的广告位他们全都要了，一年两百万，咱啥事都不用干，就连单页都不用咱们出钱印，他们自己制图自己印刷自己往上贴，哈哈。”

　　　　凌云峰听完，总感觉做梦一般，200万这么容易就到手了，按协议他们两人是四六开，凌云峰马上就有120万到账，这钱挣得也太容易了点，心里很不踏实，就像买彩票中了大奖，生怕第二天人家找上门来，说中奖号码搞错了。

　　　　从公安三产公司花50万拿到的广告承包权，连蒙带骗倒手卖给陈希，据他初步计算能卖出去广告费大约1200万，利润多少暂且不提，反正他们两个是四六开，凌云峰能拿到大头，300万是有的。

　　　　可当时所谓的700万承包费是给大老板的，凌云峰那是忽悠他，哪有什么幕后大老板，还不都落到自己腰包。

　　　　前后一算计，50万差不多能换来将近1000万，不出两个月就能拿到手，凌云峰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这钱拿着可真是烫手，莫非李卫民这个局长不想当了！

　第475章　手感

　　　　第475章　手感

　　　　晚上回到家中，跟温小柔说明天开始送她去上学，小柔妹子听得一脸茫然，伸手摸了摸凌云峰额头：“不烫啊，你咋变得这么好心了。”

　　　　慕容羽在一旁莞尔笑道：“过了年就高考了，你哥还不是担心你的学习。”

　　　　温小柔嘴里咕咕哝哝的说：“他才没那么好心呢，谁知道是什么幺蛾子。”

　　　　其实慕容羽心里也奇怪，凌云峰怎么突然想着要送小柔去上学。

　　　　当着老妈小妹的面，凌云峰怕他们担心，没敢说实话：“天气预报说这几天有冷空气，可能还有冻雨，别感冒了没法复习功课，我就送这几天。”

　　　　大家这才不再追问。

　　　　……

　　　　次日一早，凌云峰将新买来的篮球充好气，塞进奥迪后备箱。

　　　　温小柔见了觉得好奇：“你不会是想打篮球吧，我看这才是你的主要目的。”

　　　　“别胡说，走了。”

　　　　温小柔坐在车里呆了一会，忽然问道：“哥哥，你有没有听说我们学校有个老师被杀了。”

　　　　“听说了，这事你也知道啊。”

　　　　“那是当然的，我们老师都在班上下了通知，谁都不许随便乱说这件事，要不然就记过，散布谣言的还要开除呢。”

　　　　凌云峰装作不知道的：“谣言？什么谣言，难不成是你们学校里的人干的。”

　　　　“大家都这么说，是体育班一个篮球队长喝多了酒杀的，反正我是不知道。”

　　　　凌云峰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小柔妹子的马尾辫：“你呀就好好学习，这些事不要瞎打听更不要瞎说，听到了吗。”

　　　　“知道了。”

　　　　奥迪开到三中校门口，温小柔从车里跳下来，脖子上挂着苹果手机，看得女同学们好不羡慕，闲言碎语自然不会少，大家都在猜那个开车的是什么人，有说是温小柔亲戚的，有说是社会上大老板的，还有说只是给大老板开车的司机，终于有明白人纠正道：

　　　　“你们都错了，人家是温小柔的哥哥，好像是叫凌云峰的。”

　　　　“切，情哥哥吧，温小柔姓温，他哥哥为什么姓凌。”

　　　　高三是最紧张也是最轻松的一年，紧张是对于那些考大学有希望的好学生而言，轻松是对于那些根本无望上大学或者另有门路上大学的学生而言，很多时候都是自由复习时间，老师讲课也不多，每隔一段时间举行一次模拟考试，剩下的就靠学生自己的自控力了。

　　　　这么大孩子有个屁自控力，大部分都是来自于老师和家庭的压力，一旦没了压力，还不跟小马驹子撒了欢似的，该玩的玩，该恋爱的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