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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晸佑眯着眼睛：“虎东哥是说笑的吗？记不记得上次吃饭。说有机会合作。你我互相都答应好的，当天你也没喝酒，不是说醉话，不会这么快就不记得了吧？”

姜虎东点头：“我记得，但有机会合作，不代表就是这次。”

文晸佑摇头：“为什么就不能是这次？虎东哥能解释一下吗？”

刘在石皱眉揽着文晸佑，照着他头给了一下：“注意语气，别不懂礼貌。”

姜虎东笑着摆手：“没有失礼，而且有些事。就该讲清楚比较好。”

看着文晸佑，姜虎东平静开口：“晸佑，不管怎么说，总要有先来后到。胜基和我已经是定下来的。你才是后来者。不谈你和胜基谁更优秀，但是我觉得，他做这个节目的mc，有我带着。加上我对他能力的了解，已经足够胜任了，没有必要更换。”

文晸佑失笑：“虎东哥不想要更好的？”

姜虎东指着他笑着：“呀。你这真的就有点自恋了。胜基哪里比你差，你说吧？”

文晸佑点头：“换言之，我也没比他差吧？既然都胜任，为什么一定是他不是我？”

姜虎东哭笑不得：“因为先定下来的是他啊，而他能力又足够，干吗一定要更换？”

文晸佑探身：“谁定下来是他的？虎东哥还是节目组？”

姜虎东皱眉：“有区别吗？”

文晸佑点头：“有。”

姜虎东想了想，抱肩开口：“如果是我定的呢？”

文晸佑轻笑支着身子：“那就是虎东哥对我有偏见。”

没等姜虎东说话，文晸佑开口：“明明答应我有机会一起合作，可是真的有机会，直接考虑的就是李胜基，一点机会都不给我，甚至通知都不通知我一声。虎东哥，你怎么说？”

“这个……”

姜虎东挠挠头，笑着开口：“因为你忙嘛。你知道你在新专辑打榜期间，而且还要拍摄新戏。新戏又那么多事……”

“那那……”

文晸佑打断姜虎东，对着刘在石指着他开口：“在石哥看到了吗？又开始没诚意地敷衍了，虎东哥原来是这样的人？”

刘在石瞪了文晸佑一眼，却没有多说什么。很明显也是默认了。

姜虎东此时也不耐烦起来，皱眉看着文晸佑：“呀。你小子真是，好心好意跟你谈，居然还冷嘲热讽的。再这样我可走了，想谈都没门。”

文晸佑表情惊讶：“虎东哥这不是以辈分压人吗？刚刚你还说知道我的状况，为了宣传《iris》，拼命上节目。我现在累成什么样你就算不知道，在石哥也跟您说了。现在你又说我忙觉得我没时间参加综艺？这怎么都说不通吧？前后矛盾的。”

姜虎东语气一滞，烦躁夹起一块肉放在嘴里，大口大口嚼着：“反正的撒了就该……”

含糊不清的话，文晸佑却笑着点头：“没关系，虎东哥将肉咽下去再说，我不急。”

噗嗤一声，刘在石拍手大笑着，随手推了文晸佑一下。

姜虎东也是气笑了，将肉咽下去，无奈开口：“你小子真是，咄咄逼人。真是的确适合做谈话类节目，一点都不让。”

沉默一会，姜虎东收起笑容：“不说其他，只说事实。节目组一开始就定下我和胜基共同出演这个综艺，根本从头至尾就没谈过你文晸佑一个字。现在我说的够明确了吧？”

文晸佑摇头：“还不够明确，我能不能认为，虎东哥如今的意思是说，不是你定下李胜基前辈出演这个综艺mc的位置，而是节目组定下来的？”

姜虎东抿起嘴角沉默一会，点头开口：“也可以这么说。”

文晸佑拍手：“那好。我就等虎东哥这句了。”

起身坐在姜虎东身边，文晸佑笑着询问：“现在就是要虎东哥一句话，因为是您刚刚表态说节目组定下来由您和李胜基前辈共同主持这个节目。我想问问虎东哥，是不是只要节目组同意我顶替李胜基前辈，你就无话可说了？”

姜虎东瞪大眼睛看着文晸佑，张口要说什么，却一时说不出话来。

刘在石似笑非笑地看着姜虎东的表情，半响摇头开口，拉着文晸佑：“回来吧，别太为难虎东哥，你也要让他好好想想。”

文晸佑也的确没有再多说什么，坐回自己位置，摇头看着刘在石：“我没让虎东哥为难，只是虎东哥说有话就讲明白，我就讲明白好了。尊重前辈嘛。”

刘在石看着低头摆弄烤肉不说话的姜虎东，瞪了文晸佑一眼：“你这叫尊重前辈吗？态度和语气太不让人了，好歹虎东哥比你大二十多岁，在综艺界是你的大前辈，私交又让你叫着虎东哥，你这样很不尊重他。”

“行了。”

姜虎东抬头看着刘在石，此时情绪倒是比刚刚平静了许多。

拿着夹子指着刘在石，姜虎东摇头开口：“比我瘦，比我矮，戴着眼镜却把我玩得团团转。xman分开之后以为能摆脱这种状况，如今带出来的年轻一辈，居然要继承你的志愿了。”

刘在石赶忙摆手：“我哪有？一直很尊敬您的，难道现在打擂台的节目太多，真的让虎东哥和我疏远了？”

姜虎东摇头，沉吟半响，看着文晸佑：“晸佑，我承认我和胜基确实比较亲，就好比你表面上说对我和在石一样，但是大家心里都清楚，你和在石的关系不是别人可以相比的。”

“虎东哥……”

文晸佑急忙开口要说什么，这次却不是姜虎东拦住他，而是刘在石。示意他别说话，好好听着。文晸佑一顿，笑着坐下，没再开口，而是看着姜虎东。

姜虎东笑了笑，给文晸佑夹了块烤肉过去：“但是最亲可以有，可不表示其他的后辈亲故就都疏远。对你我也真心喜欢，坦白说，你的能力，头脑，还有性格口才，种种方面都和胜基很相像，却比他强。发展的也更好。”

文晸佑躬身行礼：“李胜基是我很尊敬的前辈，而且这次主演的新剧收视率也大发，很仰慕。”

姜虎东不以为意，也没有回应，而是收起笑容看着文晸佑：“不过晸佑，口才好，说得对方没话可说，不代表道理就是你说的那样。”

蘸了一下辣酱，姜虎东没有包着菜，而是直接吃肉，随意说出的话，却是给他的。

“道理就在那，说还是不说，始终都存在。哪怕我无话可说，有些事……恐怕给你的回答，也注定不会因为一场谈论的输赢，就决定。”

抬头看着文晸佑，姜虎东笑着：“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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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两个步骤

从烤肉店出来的时候，文晸佑刘在石和姜虎东告别，目送他上了自己的车，由他的助理开走。

见姜虎东的车消失在拐角，刘在石望着还出神看着那边的文晸佑，拍拍他的肩膀开口：“别灰心，以后再找机会谈谈。”

文晸佑回过神，笑着摇头：“没灰心，意料之中的事。”

看了刘在石助理一眼，文晸佑示意他：“坐我车吧，我送在石哥回去。很久没看望嫂子了。”

刘在石也没推拒，嘱咐助理开车跟着，刘在石迈步朝着那辆奥迪q7而去，文晸佑拿着钥匙打开车门，两人也上车驶离这家烤肉店，朝着刘在石家而去。

车上，文晸佑开着车看着前面，想起刚刚姜虎东的话。姜虎东是做为大前辈提点文晸佑，嘴皮子功夫要过硬，这的确是做节目最基础却也是最终的技能。可是在私底下，很多事却不是你口才好就可以达到目的说通什么的。

就如同他讲的那样。道理不是人讲出来，而是就客观存在于那里的。看你从哪个角度去阐述。这件事什么都不说，事实上就是姜虎东和李胜基即将要共同主持一档综艺节目，根本没有他什么事的文晸佑，硬是要插上一脚不算，还要踢走李胜基。说破天来，恐怕姜虎东都不可能同意，和口才好不好有什么关系？

刘在石坐在副驾驶位置，转头看着文晸佑，摇头开口：“别想太多了，虎东哥也有他自己的道理还有想法。”

文晸佑一愣，随意笑着：“哥干吗总劝我？好像我很失望似的。”

刘在石疑惑：“可是虎东哥的确明确表态了吧，不可能用你替换李胜基的。你难道从中看到什么转机了？”

停顿一下，刘在石皱眉：“也是我考虑不周，你说过不该让你出面的，否则拒绝的话。就没转圜余地了。如今还真是如此，再找虎东哥谈，就不是谈而是失礼了。”

文晸佑轻笑：“我倒不这么想，而且在石哥也不用自责，跟您没关系。”

转向驶入主道，文晸佑平静开口：“事实上，事先你我不就已经预料到了？这次根本不可能谈得成，那么简单他就同意的话，也不用在石哥出马了。”

看着刘在石，文晸佑笑着：“根本就是试探他的态度。不是吗？”

刘在石一顿，轻叹口气：“试探，不过如今你也试探出来了。虎东哥的态度很坚定，而你不管口才多好，最多只是玩笑成分居多，没有真正能站得住脚的道理。”

文晸佑弯起嘴角，点头开口：“我要的就是这种试探结果。比想象的要有用得多……在石哥等我一下。”

开到街边的时候，正好路过一家水果摊。两人也认识这么久了，刘在石对文晸佑一点小举动和细节都能大致猜出什么。

没等文晸佑停下解开安全带。刘在石不由拽住他：“呀。又不是外人，还买什么东西。”

文晸佑推开他的手：“在石哥这算什么话？多久没去看望嫂子了，不带东西，难道水果也不买一点？”

直接开门下车。文晸佑戴着口罩，朝着水果摊走去。挑挑拣拣，最后文晸佑拎着两个大袋子走回来，放在后车座上。启动汽车再次开走。刘在石回头一看，全都是比较贵的水果，基本都是进口的。韩国本土很少自己种植的那些。

念叨文晸佑几句见外，刘在石也就没过多说什么。两人都不是买不起水果的身份，国民mc和人气idol，在意这些就有点做作了。倒是刘在石要接着刚刚的话题继续询问什么，突然刘在石的电话响起。结果一路去到刘在石家的时候，电话都没放下，看刘在石的表情和谈话内容，显然谈论的是节目，是工作。

都到门口了，刘在石还在打电话，却是文晸佑拎着水果去按门铃。不一会门打开，罗静恩一脸惊讶和欣喜地笑容站在门口。

“努那。”

文晸佑对着罗静恩笑着打招呼。

罗静恩笑着侧身将文晸佑让进去：“晸佑怎么有空过来了？快请进。”

之后见刘在石还在打电话，白了他一眼，刘在石一边说着什么，一边赔笑摆手。随手将门关上。

换鞋走进客厅，文晸佑将水果递给罗静恩：“好久不见，努那越来越漂亮了。”

罗静恩笑着接过水果，嗔怪开口：“来这里怎么还带东西。”

文晸佑摇头：“一点小心意，努那别嫌弃就好。”

罗静恩将水果拎到冰箱放起一部分，转头看着他：“看你说的，总是这么见外。”

说完又拿出一些，去厨房去皮洗水果了。

而此时刘在石也终于讲完电话，坐在沙发上询问文晸佑：“你嫂子呢？”

文晸佑指指厨房，摇头轻笑：“你自己家，自己妻子，问我她在哪？这像话吗？”

刘在石抬手比划一下，此时罗静恩洗好水果过来，火龙果去皮切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红色果瓤，看着很有口感的样子。

坐在刘在石身边，罗静恩瞪他一眼：“晸佑说的有错吗？最近回家总是这么晚。”

“哪有？这不是和晸佑还有虎东哥吃饭去了？”

刘在石赶忙解释，文晸佑也在一边开口：“的确是这样。最近在石哥一直忙着我的事，让努那担心了。”

罗静恩笑着：“要是晸佑的事，我无话可说，自己弟弟，帮忙应该的。”

文晸佑笑了笑，突然故作疑惑地皱眉：“可是努那说他天天晚上晚回家，这我就不懂了。好像最近也没有每天都和我见面吧，其他时间去哪，我可就不知道了。”

“呀！”

刘在石拿起勺子要丢过去，罗静恩被逗得咯咯笑，手却偷偷掐在刘在石的腰间。

刘在石一边瞪着文晸佑，一边小声转头开口：“静恩啊，晸佑多坏你不知道吗……宽容一点吧？”

罗静恩瞥了他一眼，倒是收起手。反而打量着文晸佑，疑惑询问：“感觉晸佑好像有点变了？是很久不见的原因？”

文晸佑摸摸脸颊，看着罗静恩：“努那也看出来了？是不是变得难看了？”

罗静恩摇头笑着：“怎么会？晸佑怎么变都那么帅气？”

沉吟一会，罗静恩开口：“好像比以前更有男人气质了，脸颊瘦了一些，棱角更分明。身材好像反而强壮了不少。皮肤也……”

文晸佑拍手笑着：“要么说，还是努那眼力更好，美女都这样吧？”

罗静恩咯咯笑着：“就是嘴没变，还是那么会说话。”

刘在石在一边开口：“晸佑最近接了部新戏，开始形象管理。”

皱眉看着文晸佑。刘在石摇头：“不过有这么明显吗？我也感觉好像变了，但不至于一眼就看出来吧？”

罗静恩摇头：“你是经常见面的原因，所以看不出来。我和晸佑都多久没见了？”

文晸佑拍手赞叹：“在石哥真了不起，一辈子都要跟你学习。不动声色就让努那相信你最近的确和我经常见面的事实，那么晚回家没有去别的地方。”

“呀！你小子真是……”

刘在石被文晸佑气得哭笑不得，而罗静恩捂嘴娇笑着，倒在刘在石身边笑得不能自已。但是笑过之后，罗静恩自然知道文晸佑是来看望自己，但也肯定还有别的事要谈。随意聊了几句之后。罗静恩进了卧室，将客厅留给两人。

看着桌上放着的手机，文晸佑摇头开口：“难为在石哥了，行程那么忙。还总为我的事操心。”

刘在石拿起叉子递过去，示意文晸佑吃水果，摆手开口：“这倒没什么。”

停顿一下，刘在石笑着：“而且刚刚那个电话。跟你也有关系。”

文晸佑一愣，疑惑询问：“谁的电话？虎东哥的？”

刘在石摇头：“不是，先不说电话。你刚刚讲的事，到底试探出什么了？”

文晸佑想了一会，笑着开口：“很简单，虎东哥的态度很坚决，但是你没发现，不是因为节目，而是因为私交。”

刘在石是综艺界的山脉，听到文晸佑这么说，立刻也明白过来：“你是指他维护李胜基？”

文晸佑耸耸肩：“很明显不是吗？虎东哥表态的意义就是这样，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跟着他一起很亲密的后辈吃亏，做为国民mc和艺能界山脉的尊严还有信誉，和节目的关系反而并不大。”

刘在石皱眉想了想，点头开口：“确实。团队的话，金钟民经常和他配合。如今idol中，利特还有boom也是和他一起。正焕也是如此。我这边，haha，明秀哥，钟国，加上你，如果说位置的话，你在我这边的能力还有角色，和虎东哥那边的李胜基是相对的。我对你怎么维护，他就会如何维护李胜基。”

文晸佑平静看着刘在石：“这也是虎东哥说的所谓的道理。对你们两人来说，我和李胜基各自在你们身边都是后辈和弟弟的亲密关系。如今你带着我，去他那里要踢走李胜基让我占据这个位置，他怎么可能会同意？他觉得你也好，我也好，都该明白这是不可能的。而且也是觉得我们这是强人所难的理由。”

刘在石无奈叹口气，摇头笑着：“也的确如此，所以现在我是不知道再去和虎东哥说什么了。”

看着文晸佑，刘在石询问：“或者你还有什么办法？能找到突破口吗？”

文晸佑表情惊讶：“在石哥看不出来？您应该看出来的。”

刘在石茫然挠头：“这次我真是一点都没感觉还有什么地方，让你觉得这么自信的。”

文晸佑摇头轻笑：“很简单啊。如果是为了节目，反而不好办。可是虎东哥维护李胜基根本不是因为节目考虑，而是为了私人关系，还有他那个团队老大的尊严和信誉，那我们就反其道而行。不在他这边下功夫……”

刘在石皱眉疑惑，半响突然恍然明白什么，试探询问：“你……你是说，在李胜基这边？”

文晸佑没有正面回应，反而是看着刘在石：“哥你了解他的背景吗？虎东哥讲他父亲在文化体育观光部工作，这是真的？”

刘在石点头：“是真的。具体什么职位不知道，但是肯定职位不低。”

停顿一下，刘在石看着文晸佑：“其实从他的发展路线你就可以看出来，从出道的时候就很受人喜欢。我指的不是歌迷，而是所有一起合作的前辈。而之后发专辑，参加综艺，并且拍摄电视剧，发展都是顺风顺水，口碑形象都很不错。”

文晸佑想了想，笑着摇头：“的确，我早该想到的。一个经纪公司并不出名，而且还是solo艺人。能发展的这么顺利，靠自己靠公司怎么可能？”

看着刘在石，文晸佑调皮眨眨眼：“而且，他好像不是传统练习生idol。只是唱抒情歌，连跳舞都不会。”

刘在石摆手：“他自己肯定也很出色，不能忽略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