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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视他的眼睛，文承佑沉声开口：“希望你不是用这样的办法要金泰妍回心转意。”

轻笑打量文晸佑，文承佑摇头：“因为那样很可怜。也让我觉得你很幼稚。”

文晸佑眯着眼睛看着文承佑。随手推开他：“我还不至于那么无聊，你也别用你的经历代入我身上。”

文承佑吸了口气，随意点头：“很好。我希望你不是这个目的。”

坐在一边，文承佑轻笑看着文晸佑朝跑步机走去的背影：“其实只是想提醒你，那样做没用。”

翘腿靠在一边，文承佑抱肩笑着：“珉赫接手掌管少时之后，做得比我好。朴株永总是要和他汇报少时成员的情况，而他也会事无巨细地给予成员帮助，任何方面的。”

揉着头皱眉。文晸佑突然拍手：“对了。珉赫语言天赋不错，最近连成语都能频繁使用了。他跟我讲了一个词，叫事无巨细。说旗下idol可以流水线一般的生产，可是出名之后。就绝对不能当做流水线产品对待。要让她们有个性，而最先要做的，就是要把她们当做独立的个体对待。关心她们的生活，关心她们的……”

“这才叫目的明确吧？要关心到床上去吗？”

文承佑眯起笑眼回头看着文承佑。但是眼神已经有些变化了。

文承佑一顿，随意摇头看着他：“没有，别误会。”

对着文晸佑笑着。文承佑开口：“我和你打赌过的，至今仍然奏效。少时是你的，早晚我会让你玩个遍，所以现在是替你照顾。”

文晸佑轻笑看着文承佑：“随便说吧。”

调好跑步机的速度，文晸佑很自然地跑着：“我和以前不同了，多负担的话，多负担的事，我都可以承受。”

转身调皮眨眨眼，文晸佑开口：“就像你说的，反正我也没有底线的。不是吗？”

文承佑点头：“很好，看到你这样我就欣慰多了。”

文晸佑嗤笑一声，没有回应。不一会疑惑转头：“你还没说重点吧？事无巨细……那么结果呢？你要表达什么？”

文承佑一愣，拍拍头笑着：“对了。事无巨细。”

沉吟一笑，文承佑看着文晸佑：“就是这样的。通过了解，金泰妍最近的表现真的很平常，也很自然。赶行程，做节目，录制新专辑，拍摄定妆照。”

文承佑一边说着这些，语速放慢，仔细观察着文晸佑的背影。

但是至少凭感觉，他也没感受到文晸佑有什么太多变化。

抿起嘴角，文承佑轻笑：“可是她做的都很好，却没有我，或者周围人想象中的，失恋那种状态。尤其是……她从没有回避或者在意，甚至没有关注过你的一切。”

文晸佑慢慢停下脚步，转头看着文承佑。

文承佑站起，轻笑摇头：“所以我要表达的意思是，她已经接受了现实。她并没有和你保持距离，也没有太接近。她做的很好，很到位。就是分手男女该有的程度。”

走上前，文承佑开口：“所以如果你做的所有事，都只是为了引起她的注意，其实你大可以停止了。金泰妍……不会关注的。”

文晸佑看着文承佑，就这么看着。半响轻笑开口：“说完了吗？”

文承佑耸耸肩：“算是说完了吧。”

文晸佑伸手示意门口方向：“谢谢提醒，我还要健身练习……不送了。”

文承佑轻笑点头，吸了口气，随意迈步走出门口。

文晸佑眯着眼睛看着他的背影，直到连脚步声都消失，才戴上耳机听着音乐，一边开始跑步练习。

而迈步走出去的文承佑，刚刚还一脸轻松戏谑的模样，此时却已经瞬间脸色难看起来。有些烦躁地上车，可是车钥匙似乎都难以对准钥匙孔，骤然用力叫钥匙丢在一边。文承佑伏在方向盘上，喘息不已。

那个眼神，让文承佑终于明白自己一直担心的是什么。那并不暴戾，并不可怕，也并不冷漠。甚至还带着一点点寂静和幽深。可是就是这样的眼神，才能反映一种情绪。

没有束缚，没有目的，无所顾忌。

哪怕你真的很坏，真的要伤害谁都好。只要有目的，一切都还在掌控和那个规则里。但是如果人做事没有了束缚，做事也就等于没有前因。没有前因，做事就没有目的。他伤害谁，只是很随意的伤害。甚至杀人，也只是没有原因的举动。

这样的状况，losecontrol。失控。

这样发展下去，不是会变坏，甚至不会是罪犯。因为破坏力，将会比罪犯更可怕，更大。他的头脑，他算计设计人陷入无法自拔的困境那种能力，不用靠家里太多帮忙都可以做到。而如果他真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借助家里的背景，要受伤的，无辜的，不是无辜的……

文承佑靠在椅背上，觉得自己有点不敢想下去。他出神看着健身会所，就仿佛笼罩了一层阴影一般。中心位置，就在三楼的那个窗口。文晸佑所在的房间。又不能让父亲知道，因为文承佑最清楚，父亲是不会介意他做什么伤人的事的。

不是说这个父亲只在意家族，不在乎子女如何。而是因为凭借文晸佑的能力，他完全可以凭借口才和实际行动，轻松换取父亲的支持和宽容，以便于他一次又一次，慢慢走进无法回头的漩涡之中，最终沉溺于此，但并没有结束，而是会掀起比漩涡还大的海啸。

“欧尼，我们是要回健身会所？”

出租车上，krystal疑惑询问jessica，因为这个方向并不是朝s。m而去的方向，反而是朝健身会所而去的节奏。

jessica一顿，皱眉看着krystal：“为什么你这么轻易相信他说的话？我对你说的你却一句都没听进去。”

krystal一愣，失笑摇头：“欧尼真奇怪。我说我做错了，是我的原因导致这所有发生的一切。欧尼劝我别想太多，这件事不怪我。而我说我做的对，你却又反过来责怪我不懂你们之间的事，让一切都变得一团糟。”

停顿一下，krystal看着jessica：“现在我真的不想管太多了，也接受他讲过的，我做的对。欧尼怎么又来说我轻易相信他的表现，到底想我怎样？”

jessica开口要说什么，半响烦躁摆手。

krystal也没再说话，姐妹俩看着窗外，都沉默出神起来。而出租车的方向，也的确是赶往健身会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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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办法

咚咚咚！

突然敲车窗的声音，把文承佑吓了一跳。下意识转头看去，jessica和krystal的面容出现在窗口。文承佑愣了一下，打开车门让两人上来。

“还没回去吗？”

文承佑继续看着健身会所，随口问了一句。

jessica也随着他看了健身会所一眼，将车门关上：“有点不放心，所以……”

试探询问文承佑，jessica开口：“他没事吧？”

文承佑一顿，扯起嘴角笑了笑。拿过刚刚丢在窗前的钥匙启动汽车，载着两人开走。

一路无话，直到到了s。m停车场，jessica解开安全带要下车。

文承佑却突然开口：“krystal先回去吧。我和你姐有话说。”

krystal一愣，下车躬身行礼，转身离开了。却是不时回头。jessica背身将车门关上，此时也已经明白了什么。

“文理事，是文晸佑他……”

文承佑呼出一口气，靠在椅背上摇头，不一会转身看着jessica：“还记得上次我们谈话吗？你找我的那次。”

jessica一愣，点头开口：“记得。”

文承佑出神看着前面，轻声叙述：“其实，在那之后我就找他谈过，不过结果你也看到了，没起作用。”

jessica愣愣点头，文承佑停顿片刻，继续开口：“之后我又找到了刘在石，让他帮忙劝说。我觉得他是带着晸佑进入娱乐圈的，如果没有他，晸佑就没法出道。所以我猜也许他会起到作用。可是最后……”

jessica咬着嘴唇，皱眉询问：“文理事……真的很严重吗？”

文承佑扯起嘴角笑着：“我不知道是不是该给他找个心理医生，但是我相信。一定没什么用。他会觉得那是对他的一种侮辱，又或者，他会把心理医生弄疯。”

jessica想笑，但是回味这句话，却一点都不好笑，甚至有点可怕。

没有理会jessica的反应，文承佑摇头自顾自开口：“没有底线，没有束缚，没有什么可在意的事。骗小女孩都能那么随意，将一切好像都掌控在股掌间一样。却又毫不在意。他表面上平静，正常。一如既往投入工作，甚至比以前付出更多的努力……”

停顿一下，文承佑看着jessica：“但是我知道，这都是表面。”

jessica沉默一会，突然开口：“他会不会是为了让泰妍……”

文承佑摆手：“我是这么问他的，我说如果你是这个目的，其实你就是做无用功。因为金泰妍现在不会关注你的任何事，也不会对你有任何超乎距离的情绪。”

jessica看着文承佑：“他怎么说的？”

文承佑点头：“他否认了。”

看着jessica。文承佑轻笑：“事实上我也知道他不会这么无聊，去做这种很幼稚的事。”

jessica皱眉：“可这一切都是因为……”

jessica一顿，没有说下去。

文承佑看了jessica一眼，吸口气摇头笑着：“没错。他不是做这些吸引她的注意力。但是这一切却都是因为金泰妍。”

看着jessica，文承佑开口：“或者是你，又或者，是krystal。”

烦躁摆手：“总之这已经是唯一的办法。至少已经是他现在状况唯一存在的合理原因。”

jessica看着文承佑：“我不太懂……”

文承佑沉吟一会。看着jessica的眼睛：“知道什么样的人最可怕吗？”

jessica下意识摇头，文承佑看着她：“抢劫犯，为了钱抢劫。杀人犯。或者是为了情绪而杀人。黑帮火拼，为了地盘，为了义气。”

文承佑慢慢开口：“可是如果做这些事，却没有任何目的。抢劫，杀人，或者给予谁伤害。根本就没有动机，只是因为没有感觉，没有理由，就是，想去做。”

看着jessica眼神中回味出的恐惧，文承佑轻声询问：“你能把握住他的想法，或者下一步的举动吗？你知不知道他明明上一秒钟还笑着和你聊天，下一秒就做出什么？”

“别……别说了。”

jessica喘息着后退，下意识解开安全带。好像无法呼吸似的。

文承佑停住话语，半响重重呼出一口气，摇头轻笑：“曾经我是想过让他改变一下自己的性格。因为他聪明，他有头脑。做事果断，又有毅力和坚持。还很有个性。然而唯独处理某些问题的时候，底线总是太高。总要对方先给予他伤害，他才还击。而且在女人感情问题的处理上，也让我很不满。”

停顿片刻，文承佑摇头：“可是现在，我发现也许是我对他要求太高了。又或者就像他没大没小地评价一样，我很贱，现在又不想他改变。”

jessica低头摆弄手指，半响突然哽咽开口：“都怪我。是我不该牵扯进来。我明知道他和泰妍的感情有多深，明知道泰妍对他来说有多重要，却还是……”

“现在说这些没有意义。”

文承佑转头看着jessica，拿过纸巾递给她：“而且这种事我清楚，一个巴掌拍不响。或许这也是他自责的原因。”

皱眉摇头，文承佑摆手：“总之不管怎么样，要想办法解决这一切。”

看着窗外，文承佑开口：“趁现在，或许还有机会。”

jessica拿纸巾擦着眼泪，抬头看着文承佑：“还有什么办法吗？所有人找他谈都不管用。他伤害了谁，也一如既往地坚持，没觉得自己哪里不对。我不知道还有什么……”

“记得我有句话没有说完。”

文承佑转头看着jessica，打断她的话：“上次你来找我，有句话我想说没有说完，就被安珉赫进来打断了。”

看着jessica疑惑的样子，文承佑沉吟一会，摇头开口：“其实我很不想用这样的办法……就是去找金泰妍，让她去和晸佑谈。”

jessica一愣，恍然点头：“一定可以的。”

突然沉默下来，jessica喃喃开口：“如果是泰妍，一定可以让他转变过来的。”

文承佑点头，又摇头：“可是我真的不想用这样的办法。因为金泰妍是个很神奇的小个。对文晸佑来说，就如同毒瘾一样。如果戒不掉，如果这次没法戒掉一次，从此以后就会像那些瘾君子似的，为了一点点毒品，可以做出任何事。”

jessica表情惊愕，愣愣看着文承佑说不出话。

文承佑看着jessica，摇头开口：“我不想，让我的弟弟，文家的一个最有出息的二少爷，成为这样一个存在。而且哪怕他不是什么富家子弟，做为一个男人，也不该因为谁而变成这样，很没出息，不像个男人。”

jessica试探看着文承佑，开口询问：“那现在……要怎么办？”

文承佑沉默一会，摇头打开车门：“再说吧。让我想想。”

jessica也下意识打开车门下车，看着靠在车门边低头沉思的文承佑，半响躬身行礼，几步一回头地，离开了停车场，朝着公司走去。只留下文承佑一个人站在那里，不知道想着什么。

“欧尼。”

jessica低头走上楼梯，却是krystal正在拐角等着她的样子。

jessica一愣，抬头看着krystal，随意开口：“还没回去练习？”

krystal咬着嘴唇，皱眉上前：“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从听我讲述整个过程之后，你和文理事好像就心事重重似的，脸色都很难看。”

jessica一顿，摇头看着她：“你不是听他话说不再理会这些了吗？好好回去练习等着出道吧。”

krystal表情惊讶，伸手要召唤jessica，却是jessica已经离开朝着前面走去。krystal愣愣看着jessica的背影，咬着嘴唇，靠在一边皱眉。

到底怎么了？回想整个过程，她觉得自己和文晸佑的谈话过程，似乎没有任何她认为不正常的地方。

文晸佑说的话都合情合理而且很让krystal信服，为什么他的哥哥文理事，自己欧尼jessica，却此时都是好像事情有点严重，心事重重的模样？

krystal揉着头，半响也是朝着自己练习室走去。直觉认为肯定还是有什么自己不清楚的地方，她也很想知道，到底有什么，是他们不想自己知道，或者，是觉得自己年纪小，而没法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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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如何决定

“又回全州？！”

当文承佑终于还是决定，只要能将文晸佑从未知黑暗方向中拽回来，哪怕染上“毒瘾”也无所谓的时候，叫过朴株永说要找金泰妍，却得知她回了全州。

朴株永看着文承佑脸色，讷讷开口解释：“这……这是规矩。在密集工作和活动之前，要给成员轮流放假，以保持充沛体力迎接新一轮专辑宣传和各种行程。如今专辑开始录制，算上制作时间，还有发行和活动参加节目打榜以及各种代言，估计至少三到四个月的时间。期间别说放假，睡眠都很难保持。这时候让回家调整状态也是正常的。”

解释的有点过于详细，一是因为文承佑这个理事，属于半路进来，很多事在娱乐圈以及经纪公司来说都很平常，他却未必明白。

再就是，文承佑的能力和脾气可没有s。m其他理事那么容易把握，也是因为半路进入这行的原因。

文承佑沉默一会，倒是没有怪他。挥手让他离开，文承佑停顿片刻，摇头呼出一口气，拿起车钥匙朝着楼下走去。

越快越好，此时天色已经渐晚，文承佑开着车，朝着全州方向而去。是私事，就不能一个电话召回金泰妍。

事实上是金泰妍先有情绪上的变化，之后才是文晸佑。只不过文晸佑更极端更激烈而已。文承佑就算将她一个电话叫回来，却不敢保证金泰妍会管。

就算金泰妍会多少念在以前两人一起的感情上，要去将文晸佑拽回来，可是很多事，文晸佑这些变化，肯定也是要解释的。但是事实上，这很难。

就快出市区了，文承佑一路沉默。只是平静地开着车。莫名的。他很烦躁，想找什么发泄一下。而莫名的，他又想笑，觉得自己现在真是莫名其妙。

只是考虑到自己的弟弟，考虑到最近发生的这一切，还有在他身上，有可能发生的一切。文承佑没有多想，朝着目的进发，却是一个电话，让他不由脸色撂下。再次审视自己的决定。

“在哪呢？”

安珉赫的来电，开口询问。

文承佑正在交过路费，拿着手机随意开口：“有事吗？”

车是宝马z8，对文承佑这种喜欢挥霍的花花公子来说，远远不算他最好的车。然而为了投入工作，他选了一款相对比较低调的来开，却依旧惹人视线。不止是这款车的车型和颜色，也因为开车的是个标准的帅哥。

收费的人员恰巧是个年轻女孩，不是很漂亮。但是年纪正是憧憬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