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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文晸佑听到两下很用力的砸门声，很明显就是在门口了。

文晸佑挠着头，让自己冷静下来。语气温和地开口：“秀妍……咳咳，西卡……恩……jessica……”

突然之间，似乎找不到一个正经可以称呼她而不那么别扭的名字，文晸佑才发现原来自己似乎真的挺不尊重她的。

要不然为什么不开玩笑，就不能好好对待了一样？停顿一会，文晸佑开口：“秀妍xi，我真的搬家了。ri那天也在，不信你问她。”

jessica停顿许久，或许是听进去了，耳边只响着她抽泣的声音。

直到半响，jessica开口：“我不管，你不出现，我就在这等你。今天你不说清楚，文晸佑，我去找你的泰妍评理。你伤害我，你喜欢她，那大家就谁都别好过。”

文晸佑脸sè一变，正要说什么，突然电话挂断。而文晸佑再要打过去的时候，对面已经关机。文晸佑揉着头，无力地敲了一下方向盘，平复一下呼吸，转向朝回开去。而此时飙起的车速，一会快一会慢，或许也能反映文晸佑此时的心情。

当文晸佑到达徐美娜借给自己住的那栋房子后，他都腹诽自己早该搬走。单元门居然都没有锁，谁都能直接去到任何一个楼层。此时jessica抱着膝盖靠坐在门边，文晸佑抿起嘴角走到她面前。Jessica抬起头，眼睛已经哭肿了。

“哦妈，能让让吗，我开门。”

一句哦妈让jessica下意识弯起嘴角，知道他是调侃自己。只是想起此时情绪和气氛不对，冷着脸站起让开。密码锁。徐美娜应该没换，也没回来住，文晸佑按了密码开门，门打开，两人进去了。

灯打开，文晸佑车钥匙放在一边。家具摆设都还没变。就是文晸佑的私人物品都已经搬走了。不过也才几天而已，都已经找人用沙发罩或者白布盖上了家具和其他怕落灰的物品，文晸佑扯开沙发罩坐了下来，看着靠在门口抱肩的jessica。

“怎么着？我像个男人似的来了，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jessica撇嘴偏头。文晸佑看着她：“本来就是叫我过来说清楚，不说清楚就谁都别想好过。现在呢？你也坐门口哭半天想半天了吧？能说清楚了吗？”

jessica突然转头：“交往。”

文晸佑一愣：“mo？！”

jessica吸了一口气，走到他面前：“交往。我和你，泰妍出事之前不要你，出事之后还不要你。她顾忌那么多，我才不会。”

文晸佑皱眉：“你会不会关我什么事？你意思谁不顾忌什么我就和谁交往？再说你知不知道她为什么出事前出事后都不要我？就是为了你，为了你们，为了你们整个少女时代。”

Jessica表情严肃：“这是两回事。我感激她，佩服她。但如果我是她，我不会那么做。”

文晸佑点头：“事实上你没比她做的少，你将anti的炮火全部吸引自己身上，算是开了头。黑海掀起anti少时的高cháo，只有她一个人在外面坚持活动，算是收着尾。你们都承担了自己得到的责任和伤害，别否认的那么彻底。”

Jessica扬头看着他：“那也只能算是命运和缘分。我开了头。让你误会我，并去健身房发生了那种纠缠。现在依然是她去收尾，而我不用顾忌太多。现在在你面前，和你在这里，注定我比她跟你有……”

“有点乱了。”

文晸佑打断她：“你现在有点乱，我对你从来没说过好话，还威胁你妹妹砸她DV。之后从来没给过你好脸还总毒舌你。你不该……”

Jessica皱眉开口：“我该不该，该想什么该怎么想，是你做主还是我做主？”

文晸佑语气一滞，点头笑着：“你做主。那我同不同意和你交往，是不是我做主？现在我不同意，送你回去好吗？”

jessica咬着嘴唇，凑到他面前：“那你纠缠我挑逗我，算是什么？”

文晸佑不为所动看着她：“算是看你身材好，想占便宜可以吧？”

jessica眯着眼睛看着他，慢慢后退到门边。文晸佑以为她要离开，拿着车钥匙站起跟着，谁知她一伸手，啪的一声将灯突然关掉了。室内突然漆黑一片，谁都看不清谁的脸，只有眼睛，是漆黑的。

“开灯。”

文晸佑语气平静，站在那里看着她。Jessica靠在门口，慢慢走上前。看到文晸佑身子下意识后仰，jessica眼神闪过一丝异样。

“那天，也是这样。没有灯，没有声音，还是这个时间。对吗？”

文晸佑一顿，笑着点头：“密码锁没坏，这里也没有臂力棍。”

jessica走到文晸佑身边，抬头开口：“如果一定要那样才能吸引你……我就彻底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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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四章难以消受

（）文晸佑抿起嘴角，轻声开口：“我从来没想过你会这样的态度对我。都动手打过对方，为什么还能让你对我产生这么畸形的情绪？”

jessica轻笑，靠得他更近：“我不喜欢说话，板着脸没表情似的在一边放空，不代表，我眼睛看不见，心里感受不到。”

抬头手，出神地摩挲他的脸颊，jessica咬着嘴唇：“从你进jǐng。局的时候，我已经后悔了。我不想让事情变成这样，我能理解你护着sunny的心里。我很好奇你都自己照顾不了自己，却担心已经成为练习生即将要出道的sunny。秀晶拿着手机和dv，让我看到了是你砸坏了s。m的大门，那颗石头，似乎也砸进了我的心里。但我没想过，以后我们的相处会变成那样，我还是不爱说话，不喜欢解释。你想欺负我，欺负秀晶，我都默默承受。”

文晸佑有些动容，看着jessica喃喃开口的样子，一时说不出话来。。。

Jessica扯起嘴角笑着，看着文晸佑：“《一天一天》是你写给泰妍的吧？你从来没注意过，她是主唱，我也是。她练习了四年，我，却练习了七年。队内的关系，我和她最疏远。就是因为这个，我觉得我不比她差。我能感受到那是一首好歌。但我说的不是旋律，不是rap，不是节奏。而是这首歌要表达的情感，还有背后的那个故事。玩世不恭总是挂着笑容，毒舌自恋自大的文晸佑，为什么可以感情真挚伤感黯然到这种程度，没有那样的情感，是写不出这种情绪的旋律，我渐渐的，看到你外表随意的后面。是一个怎样的你。”

“秀妍xi……”

“让我说完。”

jessica打断他，吸了一口气，继续开口：“你主动找我和解，我很高兴。可是我也很得意，因为我冰山的xìng格和表情，从来没人能看出我真实的感受。和解多好，可以不用和你针锋相对，偶尔吵嘴几句，相处很舒服。你对秀晶好，惯着她。也能教训她。你能做到所有我做不到的事，也能做到所有我想做到的事。更加可以，做一个我最想他是的那种人。可是……那张相片传出去了，我很努力想要从社长那要回来，他不给，你误会我。找上门来，看到我被队友，甚至自己的妹妹责怪。说出了不是毒舌，却更让心中的伤口撒盐的话。我承受了。我才发现，原来你能给我的伤害，已经比她们加起来都深。”

文晸佑张口想说什么，最后却只能皱眉低头。沉吟不语。

Jessica出神看着他，笑着开口：“之后你又来了。你是想安慰我还是道歉的，我不想计较了。可是你的臭模样，明明有些愧疚。想说点什么。却顾着脸面不说。那我就咬你，就打你，因为我早就想狠狠教训你。你从来不正视我的感受。你从来不在乎我在想什么。甚至对水晶的在意，都比对我多。之后打累了，你也就是个混蛋。居然也能动手打我。屋里很热，流着汗，不开灯，我们……”

停顿在这，jessica没有说。文晸佑也慢慢坐在地板上，沉默不言。

Jessica停顿一会，蹲下开口：“我不是冲动，只是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对你的想法。可我知道，你是当成意外的。你一直喜欢泰妍，一直都是。我知道你多么喜欢她，我在旁边看都看得出来。那个小短身，身在福中不知福，我却也不该破坏。最重要的，是不想破坏你对她的感情。所以，你想当做一时冲动，忘记这件事，那我也可以算了。”

眼神闪过一丝恐惧，jessica喃喃开口：“直到那天的舞台，下面是一片黑sè的海洋。我想哭，忍不住想哭。可是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惹出来的，最无辜的，是我的队友。因为我一个人，让她们一起经受了这无尽的黑暗，我要承受住。努力想忍着，却还是忍不住。当我以为自己就要支撑不下去的时候，无尽的黑暗，出现了一席白sè的身影，挡在我的面前。我，听不到他说什么，可是看着他的口型，我就是知道，他对我说出三个字，不许哭。”

看着文晸佑，jessica眼泪流出眼眶，却只是看着他，笑着开口：“今天我可以哭了吧？因为你叫我在台上不许哭，我做到了。但是现在呢？不是在台上，不是在外面，只是在这个黑暗的房间里，只有你我两个人，你……还叫我不许哭吗？”

“我从来没有讨厌过你，是因为觉得你会讨厌我，我才会摆出那样的表情和态度。我不爱说话，喜欢放空，可是我不傻。可以对自己的老师始终不忘，一心想要重新建立公司为他。可以将公司倒闭而沦落到普通练习生的青梅竹马当命一般的呵护，赚得钱那么多，也由她管理。生活费也是你来给，哪怕你那么艰难，住的地方都没有。这些大大小小的事，我都看在眼里。秀晶都能看到你如此的一面，我难道只是那么肤浅，就只能看到你的毒舌玩世不恭？”

Jessica看着文晸佑，慢慢说出这些。此时已经说了这么多，无需再掩饰什么。喜欢就是喜欢，jessica也就是这样的xìng格。她做事很容易因为太干脆而起到极端的效果，或者受到难以承受的伤害，或者，引起很强烈的反响。

扯起嘴角笑一下，文晸佑轻咳一声：“我……我都不知道原来我人格魅力这么强烈啊。这样的闪光点，也可以用来泡妞吗？”

jessica不以为意地摇头，眼神始终看着他：“其实你不用总这么说自己，来回绝你不想过深交往的女生。同样的招数反复用，就没有效果了。对帕尼你是如此，对我，你还要用一遍吗？”

文晸佑叹口气，转头开口：“好吧。其实事情挺简单的。你喜欢我喜欢到不行的程度，我理解不了为什么，不过相信你是真心的。但是结果相同，我心里有人了。这个人不是你，你知道的。那我只能说抱歉，以后……唔。”

Jessica突然凑过去，堵住他的唇。一触即分，呼吸却都有些不平稳。

看着文晸佑，jessica轻声开口：“以后先不说，过了今晚……”

文晸佑后退着：“秀妍……”

jessica竖起食指，放在他的唇边：“你不是最讨厌狗血的？不会要像电视小说那样，女生主动，你反而不像个男人，敷衍着后退。”

文晸佑一顿，扯起嘴角直视着她：“不用负责任吗？那样我就可以考虑一下了。”

jessica也笑着：“我说过了，帕尼那个萌妞都不会因为你故意装成坏人这个办法而真的退缩，对我更没用。”

凑到他耳边，jessica轻声开口：“我有过男朋友。”

文晸佑脸sè撂下，点头看着她：“这么说，还真不用负责了。反正也不是一血了，是吗？”

jessica此时已经跨坐在他腿上，揽着他的脖颈：“随你怎么想，如今一样没有开灯，和那天一样的姿势。需不需要回忆一下，之后……发生了什么？”

文晸佑沉默不语，只是坐在那。

Jessica嗤笑：“反复说负责，你不也是想吗？男人都是这样，想要又不敢。以为你能有什么不同，原来也是如此。”

文晸佑点头：“既然这样，那你就下来，转身出门回家，以后绝交当做不认识。”

Jessica胸口起伏不定，就这么看着他。不一会似乎终于死心了一般，慢慢站起来。

走过去将灯打开，深深吸了一口气，jessica笑着看着文晸佑，微微躬身行礼：“我明白了……打扰了。”

说完开门，走出了房间。

“咔嚓。”

门关上的刹那，文晸佑下意识松了一口气。却也是暗自看着门口方向，赞叹不已。刚刚感觉度秒如年，看似淡定的文晸佑，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差点就无法保持理智。人终归是人，尤其文晸佑是在正常不过的男生。

这个年纪，而且还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的男孩。对这方面事，是本能的好奇的。更不用说，jessica是一个有魅力的女人。不错，是女人。不可否认她的年纪是女孩，而且这和文晸佑故意装作很坏地样子说的所谓“一血”没有关系。

Jessica的外貌，身材，是女孩没错。但是因为健身，腰很细，却异常的丰满。还有黄金比例的腿，虽然个子不高，可是腿长。还有这也是除了金泰妍以外，唯一和他发生过什么的女生。尽管没有真的发生那样的事，但就因为这一点，吸引力已经不是身材什么的……

文晸佑一顿，突然用力晃晃头，暗骂自己还什么个毛线。自己就不该去想这些。但是突然出神地坐在那里，想起刚刚jessica说的那番话，文晸佑不能再无动于衷了。他一时之间无法接受，但现在就他自己，沉静下来，就是他消化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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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五章问道于盲

（）Jessica喜欢我？！她居然会喜欢我？！这怎么可能？！互相毒舌，互相伤害。最深最狠的都是对方。自己被她害了两次，有一次还差点无法出道。而自己也伤害过她很多次，包括那次去健身室找她，说的那些话，想来她发白的脸sè，是刺痛到她的心了。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却喜欢我？喜欢一个曾这样对待她，也这样被她对待的我？哪怕之前已经隐隐约约感觉到jessica对自己有点意思，然而此时听她真实表现出来，却还是有些消化不了的样子。越想越乱，文晸佑没有继续不相信着，否则那就是逃避。他能感受到jessica的真挚，也能感受到她冰山下，对感情的果决和热情。

用力揉着脸，文晸佑感到有些不知所措。他觉得自己拒绝不可能发生什么的人和感情是对的。但是屡次如此，jessica不是第一个了。不谈李顺圭，这是金泰妍唯一知道和文晸佑交往过，并至今对文晸佑还是有感情的一个。。。

Tiffany已经告白了，今天jessica再次表露了心迹。文晸佑很想找个谁说说，要怎么解决，并且以后可以杜绝。是不是自己的问题？和对方距离太近不知不觉就如此了？他以为自己没风度毒舌讨厌的自恋自大都是让女生疏远的因素，所以才放心和她们相处没有距离。为什么，却还是这样了？

叮铃铃。突然响起的电话声将文晸佑吓了一跳。看都没看就接通，他脑子有点乱，随便一个谁，能和他说说话就行。

“你小子怎么夜不归宿了现在？！家不回，自己家也不回。”

是文承佑。自己的哥哥。

文晸佑一愣，突然开口：“哥。”

这一声叫把文承佑吓了一跳，文承佑停顿一下。急忙开口：“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文晸佑语气有些兴奋：“哥，教教我。以前很多女生喜欢你，你怎么解决的？怎么处理的？怎么可以让女生不再把心放在你身上？”

文承佑一愣，突然笑起来：“呀。你小子说的好像自己多专一似的，现在不也和我一样。”

文晸佑大叫：“我没有！我真的只……”

“废话！一个巴掌拍不响，不管多少，女孩喜欢你，哪怕你有女朋友还喜欢你。这里面肯定有你的责任。”

文晸佑沉默下来，停顿许久，有些无力地靠在椅背上：“不说责任。关键要怎么解决？哥，你是怎么解决的？”

文承佑想了想，笑着开口：“我也没怎么解决。有送上门的就吃了再说，之后好聚好散。想玩的话就都瞒着。”

文晸佑揉着头：“这不是……”

文承佑接口：“不错，就是劈腿。”

文承佑收起戏谑的语气，平静开口：“其实我当初交往过的女生，最多的时候同时有三四个。表面上暧昧着，其实偷偷都吃掉了。但是她们其实也都知道我是这样的人，也都知道互相的关系。那又如何。接受不了就好聚好散，这也没什么。我说过自己是风流不下流，我不会故意招惹。”

文晸佑嗤笑：“泰熙姐呢？也是……”

“她也知道。”

文晸佑笑着道。

文晸佑表情惊讶：“她……她知道。”

文承佑笑着开口：“她就是因为这个开始管教我的，所以我的事。她都知道。”

呼出一口气，文承佑继续道：“我现在不玩了，一方面因为和泰熙姐好不容易走到今天，一方面。也是觉得没意思。”

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