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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人回档-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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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说除了治疗,最好让我妈生活在一个熟悉的环境中,能延缓病情。”
  见边学道听得很用心,沈馥继续说:“因为我妈半辈子都生活在东森大学校园里,我爸走后,我才带她回到松江,在后面家属区租了一个房子。”
  “可是我妈对那个陌生的房子很不喜欢,总是让我推她出门在校园里走,一次推她路过楼下,她拉着我的手,要上楼。”
  “我知道,她记起这里是曾经的家。”
  说道这儿,沈馥的情绪出现波动,语气再不是刚进门时的冷淡。


第164章 一个新门锁 两把剔骨刀
  忍了忍,边学道还是问沈馥:“沈教授怎么去的?”
  沈馥扭头看向窗外,悠悠说道:“去年为我的事奔走时,染上了非典,当时他心力交瘁,体质很差,没扛过来。”
  沈馥看着窗外不知想着什么。
  边学道则回想着那个严肃、刻板、很少笑的老头,屋子里一下安静起来。
  沈馥再次问边学道:“每月600行吗?”
  简单的一句话,配合沈馥的语气和表情,边学道判断出一件事情:沈馥没有多少钱。
  边学道忽然想到论坛里那个关于沈馥的帖子。
  面前的沈馥,一年之内,经历了丈夫出轨,孩子流产,自己因为伤人吃官司,赔偿,离婚,父亲去世,母亲瘫痪一系列大多数人都难以承受的变故。
  似乎后面还要加上一条,回家乡找了个工作,因为旧事被揭出来,没多久就丢了工作。
  这应该是名符其实的家破人亡。
  边学道甚至联想到,会不会是沈馥现在租的房子涨价了,她不得已,才想着租一个房间缓解经济压力,顺带着帮助母亲恢复记忆?
  只是恐怕她没想到,在自己这儿租一个房间跟外面租一个房子差不多。
  边学道觉得自己不能拒绝沈馥。
  以他三十多岁成年男人的直觉,能感觉到,站在对面的这个女人身上,承受的压力已经到了极限。
  现在边学道理解了,上课时,沈馥表现出来的空灵气质,是一种自我封闭,也是一种生无可恋。
  如果不是母亲病成这个样子,或许她早就抱着心爱的乐器从某栋楼房最高处一跃而下了。
  边学道是个俗人不假,但他心里一样藏着善,人性之中共通的善。
  有时候,他会赶尽杀绝。
  有时候,他会济困扶危。
  听了沈馥的话,边学道很痛快地说:“之前我不知道发生这么多事,我租住在这里的时候,沈老师很照顾我的。既然对沈老师病情有帮助,你和沈老师搬过来吧。房租不急,等年底一起结。对了,哪天搬?告诉我,我找人去帮忙。”
  沈馥没想到突然出现了转折。
  进门之初,这个姓边的男生明明还很坚决说不出租,怎么突然就同意了,连房租都可以缓一缓,难道……
  沈馥很自然地想到,莫非这个男生听说自己父亲不在了,对自己有什么企图?
  走一步看一步吧!
  大不了搬过来后,把房间的门锁换了,随身带把小刀。
  沈馥确实是被钱的问题压得有些喘过不气了。
  之前租的房子,房东要涨价,说不涨价也可以,必须年打款。
  可是沈馥现在全部存款加起来,还不到3000,她根本没钱交全年的房款。
  现在她没有工作。
  松江不像北京,肯花钱给孩子请好老师教音乐的父母不多。
  自从因网上传言丢了父母老关系帮联系的在松江大学当助教的工作,沈馥几乎断了收入来源,完全靠母亲的退休金生活。
  她甚至舍了脸皮去酒吧和夜场应聘,可是她会的乐器和曲子太雅静,根本不适合那种闹哄哄的地方,没干上三天,就被辞退了。
  真的是山穷水尽了。
  沈家亲戚单薄,加上沈教授为人古板清高,跟亲戚一向走动不勤。
  沈馥的性格遗传了她父亲性格的九成,也是清高孤傲的人。
  以前风光的时候少来往,现在落难了,自然没脸找那些十几二十年都不曾上门的亲戚家求助。
  前夫是个负心的,因为离婚闹得很僵,沈馥压根没想过找他。
  父母倒是有一些关系不错的学生,可去年沈馥出事,沈教授费尽心机,把能找到、能求助的学生都找了,才给沈馥开出一个免了牢狱之灾的精神病鉴定。
  可是人情就是如此,用一点薄一分。
  沈馥不好因为钱的事再去张嘴,那样实在太丢已经去世了的父亲的脸。
  沈馥苦苦坚持着,看不到一点曙光。
  可是她不能放弃,她可以放弃自己,但她不能放弃病重的老母亲。
  老两口为了帮她开鉴定,为了私了官司,把棺材本都拿出来花光了。沈馥就算想死,也要等给母亲送了终再说。
  沈馥已经想好,等搬完家,一边试着在家作曲,一边去乐器行看看有没有人招工,实在不行,短期内她就算去路边卖艺,也要找到赚钱的门路。
  跟边学道谈完第三天,沈馥就搬过来了。
  她之前没告诉边学道帮忙,而是早晨的时候直接用轮椅把沈老师推到了单元楼下,自己上去敲门。
  结果事先不知道的边学道出去晨练了,没人开门,沈馥就跟沈老师一起在楼下等。
  边学道晨练回来看见这两人,吓了一跳。
  连忙跑过来,问沈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沈馥说:“没关系,反正也要出来转悠。”
  沈馥背着沈老师,边学道在后面提着轮椅,一起上楼。
  开门进屋,把沈老师安顿在东屋床上,沈馥回去搬家。
  边学道想跟她一起去,沈馥连说三次不用,边学道也就没坚持。
  沈馥自己来来回回跑了7趟,就把家搬完了。
  简单的床上用品,衣物,厨具,碗筷,洗漱用品……剩下的,全是乐器。
  看着沈馥如此简单的“家”,边学道觉得自己的心有点颤动,这得是一个多坚强的女人才能扛过来?
  上午搬完家,中午沈馥就出去了。
  下午回来时,她拎的塑料袋里,有一个新门锁,两把剔骨尖刀。
  只看了一眼,边学道就知道这两样东西都是给谁准备的。
  沈老师正在午睡,怕在厨房开火弄醒她,边学道去食堂吃的饭。
  等他回来时,看见沈馥已经把东屋的门锁拆下来了,正在努力安新锁。
  似乎新锁的尺码跟门上的窟窿有点对不上,沈馥努力了半天也没安上。
  边学道看见了,走过去说:“我帮你安吧。”
  沈馥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用锉刀锉窟窿周围的木头,低头说:“不用。”
  边学道知道,沈馥真是一点都不信任自己。
  要不是沈老师的病,要不是因为缺钱,要不是碰巧自己留着东屋没改动,种种因素合到一起,沈馥这样的女人,这辈子都不会跟自己合住在一个屋檐下。
  边学道很识趣,走回卧室收拾了一小包衣物,找出一套备用的房门钥匙放在茶几上说:“我今晚在寝室住,房门钥匙放在这了,租房合同明天我再来跟你签。对了,冰箱里有吃的,旁边储物柜里也有吃的,都是我女朋友以前买的,我不喜欢吃,留着也要过期了,你看看,能吃就吃。”
  沈馥依旧埋头鼓捣她的门锁,没看边学道,也没说一句话。
  直到边学道出门下楼,听着他的脚步声渐不可闻,沈馥才放下手里的工具,靠着墙坐到了地上,抬头看着天花板,两行热泪滑下她清丽的脸庞。
  骄傲了30年的沈馥,不想被人同情,不想被人怜悯,不想被人施舍,可是现在,她却利用别人的同情,换取照顾和怜悯。
  尤其是,施舍她的还是一个比她小了近10岁的小男生。
  沈馥心里的难过,没有人能真正感受到。


第165章 五分之零点五
  把打印出来的VIP制度策划书递给吴天、刘毅松和傅立行后,边学道惬意地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喝了几口茶,然后观察三人的表情。
  三个人的面部表情变化差不多,都是先平静、后吃惊、最后震撼,其中尤以傅立行为最。
  这不是说他少见多怪,恰恰相反,正是因为他见的世面最多,对这份策划书理解得也最深,才有这种反应。
  放下手里的策划书,吴天感慨地说:“我之前办训练场时鼓捣的会员制度简直就是狗屎!”
  刘毅松也说:“这份策划书,顶50万投资。”
  傅立行关心的是这玩意是谁弄出来的。
  他知道边学道有点本事,但似乎还没惊艳到这种程度。
  傅立行刚要张嘴问,就被边学道拦住了:“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不用问,我自己说。这里面有你家傅采宁三分之一的功劳,呃……不对,应该是五分之三。”
  吴天问:“还有谁?”
  边学道说:“德国的一个朋友,占了五分之一点五。”
  见三人对他的数学表述有点蒙,边学道继续说:“我占了五分之零点五。”
  傅立行是最先反应过来的。
  他叹着气说:“你大学的高数老师没让你活气死?”
  边学道不以为耻地说:“大学数学老师还健在,小学数学老师去得比较早。”
  刘毅松也反应过来了:“你意思是说,这份策划书三个人出了力,傅家小姐占十分之六,另一个人占十分之三,你占十分之一?”
  边学道说:“差不多吧。”
  傅立行问:“采宁这次跟你要了多少好处费?”
  边学道“呵呵”地笑,不吭声。
  见吴天和刘毅松一脸好奇的样子,傅立行说:“我这个女儿,从小到大,她就算给我倒杯茶、洗双袜子,都从没落下过劳务费。”
  见吴天两人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边学道慢条斯理地说:“老傅我得说你,女儿怎么能这么教育呢?这养成了习惯,以后岂不是别人给点钱就拐走了?”
  “还有,就算你这么教育,遇见了我边某人,你家小妮子依然不是对手,这次完全免费。看来啊,你这当爹的,还没我这个当朋友的亲呢……”
  傅立行听了,立刻把手里的茶杯放在桌子上,吹胡子瞪眼地说:“姓边的你再说一遍?”
  ……
  边学道本想周末再请关淑南。
  可是又一想,这次策划书跟人家催得这么急,人家也做得很用心,万一到周末忘了,或者有事耽搁了,实在有点不讲究。
  在俱乐部门口,边学道给关淑南发了邀请短信,让关淑南挑吃饭的地方。
  几分钟后,收到了关淑南的回复。
  吃饭的地方是关淑南选的,条石大街附近一家有名的西餐厅。
  碰巧边学道下午有必须去听的课,两人一直短信联系对方。
  关淑南下班后,换了衣服,在东森大学门口等边学道。
  下课后,边学道急急忙忙往校门口赶,两人碰头,边学道连说:“对不起,真不是我没诚意,而是马上期末考试,今天偏巧老师给大家划考试范围,实在不好早退。”
  关淑南笑着跟边学道说:“没什么,我好久没在校园里逛过了,虽然不是自己的母校,但走一走,还是能勾起不少回忆。”
  两人出校门,上了一辆泊在门口的出租车,直奔条石大街。
  作为中国最著名、最繁华十条商业步行大街之一,条石大街的魅力和气质无需多说。
  下午6点,条石大街上游人如织,摩肩接踵。
  大街两边店铺门口的促销员卖力地招揽着顾客,还没走出30米,就见到两处热闹的舞台,上面有人唱歌有人跳舞,音乐十分劲爆。
  一路走来,因为人多,两人不自觉地挨得很近。
  过地下通道时,地上不知被谁洒了水,关淑南一脚没站稳,边学道在旁边拉住了她。
  多亏边学道来之前打电话预定了位置,两人到的时候,西餐厅里只有他们这一张桌子没有人。
  吃饭时边学道发现,关淑南开朗、心细、健谈、得体,跟单娆有像的地方,但性格本质又很不同。
  两人话题的切口是单娆,关淑南说了一些两人小时候有趣的往事。
  两人住在一栋家属楼里,父母是同事,因为楼里女孩少,而且两人从小长得就漂亮,所以两人都很吃香,旁边楼的男孩子争抢着要跟他们楼的孩子玩过家家。
  小时候不懂事,哪个男孩拿的糖和糕点最好吃,两人就跟谁结婚,有一次为了抢一个“丈夫”,两个小女孩还闹了别扭。
  说着说着,就说到边学道的俱乐部。
  关淑南问边学道:“打算什么时候开馆?”
  边学道说:“具体没定,等把装修的气味放干净,前期宣传安排好,教练和工作人员到位后,就开馆,最迟7月中旬。”
  关淑南问:“运动馆还需要教练吗?”
  边学道说:“像羽毛球这样的项目,有最好,没有也行。但射箭这样的项目,就必须有一个教练,还得是好教练,差一点的都不行,容易把人教歪了。”
  关淑南想了想说:“这倒是。对了,上次我去,看你那儿还有个医疗室?”
  边学道说:“人运动起来,难免不受点小伤,扭伤啊,擦伤啊。像足球这种运动,一旦发生冲撞,见血也是常事。我设置一个医疗室,就是应对这些问题。简单的外伤,先在俱乐部处置一下,然后再进行后续治疗。”
  静了一会儿,关淑南问道:“你的医疗室雇人了吗?”
  边学道说:“还没。老医生不会来,年轻医生不愿意来,没经验的我又不想用。”
  关淑南听了,喃喃地说:“这样啊。”
  边学道问关淑南:“怎么了?你有人选?”
  关淑南笑了笑说:“人选倒是有一个,但他是你说的没经验那一类里的。”
  边学道不想太驳关淑南面子,随口说:“说说这人情况。”
  关淑南说:“我二叔家一个弟弟,医科大的,学的是外科。今年毕业,工作一直没着落。我二叔打听了,像他这样的本科学历,三甲医院基本不用想,进差一级的医院,最少也要30万。家里拿不出这么多钱,正在家犯愁呢。”
  边学道问:“你弟弟读的哪所大学?”
  关淑南说:“松江医科大学。”
  边学道想了一会儿说:“这样吧,你回去跟他说一下我们的情况,他要是愿意来,就过来试一段时间。没准我们看上他,他还没看上我们呢,可以接触一下,双向选择嘛。”
  关淑南眼睛一下子亮了。
  她心里很清楚,边学道这个俱乐部一旦开起来,接触人面极广。
  弟弟真要是能在那里干段时间,若是运气好,认识几个贵人,以后少花点钱进医院也不是没可能。
  退一步说,学医也不一定就要干医生。
  在俱乐部里干开窍了,可以转做健康顾问和保健医生,这两个行业,关键问题是经验和人脉。而边学道的俱乐部,无疑能完美解决这些问题。
  关淑南眨着好看的眼睛问:“你说真的?”
  边学道笑着问:“为什么不是真的?”
  关淑南说:“刚才你不还说不想用没经验的?”
  边学道说:“不认不识的当然不用,这不是认识你吗?你跟单娆是发小,有事跑得了你弟弟,也跑不了你,我怕啥?”
  关淑南摇着餐叉说:“我只管介绍,行不行看你眼光,我概不负责。”
  边学道听了,故意说:“这样啊,那算了吧,我再想办法。”
  关淑南说:“你不答应没关系,我去求单娆,看你怎么办?”
  边学道说:“你要真能让她给我来个电话,我倒得谢谢你。”
  关淑南拿起水杯问:“她很忙吗?”
  边学道点头说:“好像是的,打了几次电话,她不是赶时间,就是很累的样子。”
  关淑南问:“公务员不是很闲吗?”
  边学道说:“这东西不能一概而论吧,你说的应该是基层的公务员。”
  两人从西餐厅里出来时,天已经黑了,可是条石大街上的游人不见少,反见多。
  边学道和关淑南顺着大街往能打车的路口走,迎面遇到了关淑南的一个女同事。
  女同事远远看见关淑南和一个年轻男人一起出现在这里,而且看关淑南的神态,一脸明媚,走到近前,女同事先开口打趣关淑南:“男朋友回国了?这就浪漫上了?”
  条石大街是松江市的情侣圣地,在这种地方跟熟人遇上,关淑南不好解释这人不是男朋友,那样明天就能传遍整个单位。
  关淑南面不改色地跟女同事说:“你家住得近,真好,吃完饭就能来转转。”说着看向女同事身边的男人,“你老公?”
  女同事说:“别乱说,这是我弟弟。”
  跟关淑南的同事分开后,两人在路口等了差不多10分钟才排到一辆出租车。
  边学道让关淑南坐上先走。
  坐在副驾驶位的关淑南摇下车窗说:“上来吧,先送我再送你,这里不好等车。”
  出租车上,关淑南在倒车镜里看着坐在后座的边学道,问他:“你哪天有时间,我带我弟弟去找你。”
  边学道想了一下说:“周六吧,这几天有考试,我没时间去俱乐部,具体时间周五我给你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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