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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里拿着半块桂花糕的苏以也附和问道：“我也正想问呢？你俩进展怎么样了？”
　　已经修炼得十分豁达的温从谦坦然回答说：“我确实在追求Kiira，一个月前我请她吃了一顿饭，很直接地告诉她我很喜欢她……”
　　“哇！”单娆睁大眼睛说：“第一次吃饭就表白？老温，之前小看你了啊！”
　　温从谦笑着说：“喜欢就说，也不是什么丢人事儿。”
　　苏以接话问：“女孩什么态度？”
　　温从谦说：“当时很意外，不过昨天我俩通了一次电话，约好十天后在松江见面。”
　　苏以：“……”
　　单娆诧异地问：“松江？”
　　温从谦点头说：“松江承办第24届世界大学生冬季运动会，2月18日晚开幕，Kiira参加花样滑冰比赛，她会去松江。”
　　单娆拍手说：“行啊老温，有魅力啊！”
　　温从谦拿起水杯说：“也就你这么说，在其他人看来，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随他们说去！”又打开一盒桂花糕，单娆站起身说：“能吃到天鹅肉的必然不是普通的蛤蟆，再说论身家，老温你妥妥是只金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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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风水术中，金蟾的主要能力是吸财、吐财、聚财。
　　提莫拿娱乐还没进入盈利周期，温从谦的“金蟾属性”体现的尚不明显，所以要论吸财，眼下的温从谦拍马也追不上人在洛杉矶的沈馥。
　　在格莱美颁奖礼上斩获两项大奖后，沈馥经纪人王小姐的手机就一直插电接打，没日没夜。
　　插电接打……是因为电话太多，而且每通电话通话时间都不短。
　　没日没夜……是因为电话来自世界各地，大家都怕落于人后，所以也就不管时差不时差了。
　　鉴于沈馥的孕妇身份，所有电话中，只有五通最重要的电话王小姐转给了沈馥接听。
　　余下的，大部分是王小姐接听，王小姐扛不住休息的时候，艾真帮着接了一部分。
　　60个小时，几百通电话，核心思想大致可以分为两个——祝贺和送钱。
　　祝贺很好理解。
　　沈馥揽下殊荣，为国争光，官方、海内外的华人团体以及跟沈馥有过合作关系的大企业，全都第一时间打来电话表示祝贺。除此之外，沈馥就读过的学校，沈馥工作过的单位，沈馥家乡的官员和沈家亲属，也都打来电话祝贺。
　　至于送钱，换个说法就是广告代言。
　　回想当年“刘飞人”一跑登顶疯狂揽金的场面，沈馥现在的待遇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可以说远远超出。
　　因为从广告商的报价看，仅仅两天，就有五家跨国大企业报出了过亿人民币的代言费，其中最高的一家饮料企业报出3000万美元天价，也就是说，如果沈馥接下这五宗代言，算税后，妥妥也有5亿人民币入袋，够“飞人”赚到退役。
　　而企业之所以给出如此高价代言费，因为沈馥跟“刘飞人”有很大不同。
　　首先……
　　田径是运动会上的核心大类不假，但出了运动会，出了学校操场，还有谁天天短跑、撑杆跳、扔铅球、跨栏、接力？4年1400多天，除了开奥运会那半个月，10个人看体育频道，5个看足球，4个看篮球，剩下1个不是看赛车就是看拳击。
　　而音乐呢，广播里可以放，电视里可以放，手机里可以放，车里可以放，商场里可以放，几乎无处不在。
　　所以说到底，体育特别是田径项目远不如音乐跟人们的生活关系紧密。
　　其次……
　　奥运金牌和格莱美大奖存在本质性的差别。
　　奥运金牌拼的是什么？
　　——Faster，Higher，Stronger！（更快更高更强）
　　一个“更”字，清楚指明所有世界纪录都是用来被打破的，所以体育冠军身上的光环会随着时间流逝而暗淡。
　　世界级音乐大奖则不同。
　　十年前得奖的人会成为十年后得奖者的“前辈”，音乐的多元性和主观性，让前辈永远不会被后辈踩在脚下。
　　其三……
　　体育冠军的商业价值跟比赛成绩息息相关，一旦成绩下滑或者退役，其商业价值会迅速稀薄，就算天天金牌不离身也放大不出更多价值。
　　格莱美大奖则不同。
　　“亚洲首位格莱美获得者”的殊荣会伴随沈馥一生。
　　未来若干年，沈馥都将是亚洲乐坛当之无愧的“领军人”。在沈馥面前，亚洲乐坛无人敢称王称后。有沈馥在场，不论多大乐坛咖位全都自降一级。
　　换言之，有两座“金唱机”在手的沈馥，神坛稳固，商业价值波动小，是极好的长期代言人。
　　当然，跨国大公司不是草台班子，请谁不请谁代言，他们有一套成熟且科学的“计算公式”。
　　各家公司内部研究时，沈馥“未婚先孕”的事被重点标注出来，大家都担心这个“雷点”会引发名誉危机。
　　可是随后没多久，各家的担忧就被排除了。
　　因为大陆互联网上的舆论风向表明“为国争光”的沈馥在官方和网民两头都获得了一定的“舆论豁免权”。
　　另一方面，全世界都在风传的沈馥的“绯闻男友”既是IT巨头同时还是传媒大亨。有这个人在，很难出现针对沈馥的舆论危机，而且，沈馥的曝光度完全不是问题。
　　综上诸般考虑，格莱美颁奖礼结束后，沈馥一跃成为全球最炙手可热、代言身价最高的几个女明星之一。当然，在考虑给沈馥多少代言费这个问题时，沈馥身后蒸蒸日上的祖国和13亿人的巨大市场也是两个重要考量因素。
　　洛杉矶，酒店套房里。
　　沈馥睡了一觉醒来，发现艾真还在对照通话录音整理文档，她帮艾真倒了杯水，送过去说：“别弄了，早点睡。”
　　艾真接过水杯，轻轻抻了个懒腰说：“马上就弄完了。一日事一日毕，留到明天，明天的电话不见得比今天少。”
　　六个小时后。
　　湾流G450在如墨的夜色中飞抵香港上空。
　　坐在飞机里的边学道透过舷窗往外望，机翼下的城市悠悠沉睡，零星的不眠灯光没有规律地散落在视野中，看不出起点，也望不尽终点。
　　抬手看一眼时间，边学道在心里给自己鼓劲儿：咬咬牙，见完章晓龙和大江的人，就可以给自己放一个短假了。
　　Kki即将上线，有些话边学道必须当面跟章晓龙说。


第1274章　雄心壮志
　　边学道午夜到港见章晓龙，因为章晓龙把Kki的推出日期提前了6天，赶在2月14号“情人节”跟开心网的新组件同日推出。
　　章晓龙领导的“研发中心”一直享有较大的自主权，Kki的推出日期不在此列，但研发团队有“建议权”。
　　原定2月20号推出Kki，是前阵子有道集团高层会议上确定的。
　　结果，章晓龙带领手下团队加班加点熬通宵，把集团高层会议上的思路和想法全都分解、消化、开发完毕，硬生生抢在“情人节”前拿出上线版本。
　　手下员工通宵达旦卖力抢出来的时间，边学道怎么好不批准？
　　难道就因为自己时间安排不开，行程上辛苦了点，就让几十人上百人的辛勤努力付之东流？
　　这样的事，边学道做不出来。
　　他当过审读，亲身体会过记者、编辑、审读几个岗位合力完成一版报纸，半夜里被领导突然要求撤版的心情。他知道当员工的劳动不被领导层尊重，员工的工作激情就会快速消耗，然后很难再被激发出来。
　　而且从产品的角度看，在2月14日“情人节”推出新产品是一个常规但很有效的宣传手段。
　　以边学道过来人的眼光看，哪怕这个推出日期让潜在用户对这款新产品萌生一丝丝暧昧联想，都是一种成功。
　　至于说同日推出，跟开心网发生冲突，则完全是杞人忧天。
　　开心网主攻电脑端（PC端），Kki主攻手机端（移动端），二者根本不在同一个战场，各自手里的刀枪根本碰不到对方。
　　另一方面……
　　开心网是一家独立公司，边学道无权改变其既定的新版本上线日期。
　　当然，他可以跟程浩“强烈建议”。
　　但只因为跟旗下产品“撞日”，就让自己投资的公司更改上线日期，堂堂百亿富豪IT巨头就只有这么点自信和心胸，说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所以边学道宁愿自己辛苦点，马不停蹄连夜奔波。
　　这是极有价值的奔波！
　　更新新版本后，开心网会成为现象级产品，边学道踩着新版本发布前夕的时间点去考察，几个月后会成为他头上“传奇”光环的新注脚。
　　而Kki，尽管它从始至终都只是边学道的试验品，但Kki的“划时代”属性和地位必将给边学道、有道集团和章晓龙团队带来国际性认可和声望。
　　为什么说是国际性认可和声望？
　　因为边学道记得在另一个时空里，比Kik更早出现的同类软件WhatsApp，其创始人Jan—Koum（简—库姆）是2009年2月24日注册的公司，2009年5月发布该产品的第一个版本。
　　要问边学道为什么能记得这么清楚？
　　首先要感谢边学道另一个时空里那份审读员的工作。
　　其次要感谢Facebook的马克—扎克伯格。
　　因为是Facebook以190亿美元的价格收购WhatsApp，让国内记者写出标题为《WhatsApp创始人：从领救济到身价68亿》的勾人报道，才让边学道看报道时注意力高度集中，使得记忆深刻。
　　也正是因为对那篇报道记忆深刻，才有了之前集团开会“2月20号推出Kki”的决定，因为边学道记得，另一个时空里，Facebook是2014年2月20号对外正式宣布收购WhatsApp的。
　　2月20号……2月20号！
　　尽管边学道现在不差钱，但讨好彩头的心理一时半会儿是改变不了的。
　　2月20号……2月24号！
　　抢在Jan—Koum（简—库姆）注册公司前发布Kki，Kki就是全球第一款利用网络而不是运营商发送短信的软件。
　　全球第一款！
　　简单的五个字，意义非凡。
　　只要Kki率先上线，无论成功与否，各国天才随后推出的产品都摆脱不了Kki的影响和影子，都无法否认它们跟一款中国软件的交集，无法反驳从Kki上获得灵感。
　　再深入一点思考，推出Kki同时，在全球范围内申请相关技术专利，只要专利到手，就算限制不了国内的山寨者，但绝对能逼着欧美企业乖乖拿钱买专利。
　　技术专利，钱赚多赚少是小事，关键是心里爽啊！
　　更关键的是可以用技术专利卡住还未面世的Kik、WhatsApp等国外软件的脖子，限制它们的发展，提前铺好Kki最终款产品微信的国际化之路。
　　所以说……
　　Kki既是一款软件产品，同时也是边学道“国际化野心”苏醒的前兆。
　　这个曾经一心想当寓公的男人，在成长为商界巨子后，再次进化蜕变，磨刀霍霍，准备到国际上跟国外的巨头公司们抢肉吃。
　　十年前，一代枭雄祝海山在亚洲金融风暴时强硬地跟华尔街巨头掰了一次手腕。
　　十年后，祝海山已逝，边学道觉得相比祝家，他更有义务和责任接过祝海山的接力棒，让老外们认识到“祝海山后继有人”，认识到10几亿人的大国会一代一代地涌现精英制约他们的轻慢、贪婪和妄为。
　　边学道觉得这才是国家的精英。
　　像沈馥，让骄傲的欧美乐坛尊重她和她生长、接受音乐启蒙教育的国家。
　　像边学道想要做的几件事——
　　——让旗下足球俱乐部冲击亚冠；
　　——让《the—voice》和《中华好声音》（the—voice—of—china）、《奔跑吧男人》、《真歌手》、《爸爸和我》等综艺节目对东南亚和欧美实现文化输出；
　　——让微信成为一款走出国门的标识性软件产品；
　　——让有道IDC数据中心成为世界级大数据前沿公司；
　　——让智为微博和智为视频成为弘扬正能量道德善举的平台，宣扬善良、勇气、责任和智慧；
　　——还有天生油脂和兴邦农业，等等。
　　边学道想做的很多事，内里都有隐蔽但强烈的责任感。
　　就像回档重新玩一遍游戏的玩家，再来一次，“刷装备”不再是第一追求，“刷成就”的心思会格外旺盛。
　　特别是边学道从小接受的家庭教育，让他享受“先知”带来的财富、名誉、地位，怀拥红颜知己的同时，不断地思考要做点什么弥补福报的消耗。
　　福报，这个很多人眼中十分虚幻的词，在穿越时空的边学道心里有着真实的重量，然后，他尽量约束自己的行为，努力做一些惠及大众的事情。
　　世界就是如此，知耻的人比无耻的人有底线，心畏因果的人比心无敬惧的人有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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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平山顶，河东花园。
　　尽管没有多少共同语言，刘毅松还是坚持陪章晓龙一直等到边学道乘坐的车驶进大门。
　　出门迎上边学道，几人一起走进客厅，刘毅松感慨地说：“跟章总聊了大半个晚上，总算明白什么叫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了。不管什么问题，到章总那里，三言两语就能指出问题的关键。”
　　边学道一边脱外套一边笑着说：“老刘你是跟章总接触的少，我早就发现这一点了。不妨告诉你，来时在飞机里我还在想，一定要找机会跟章总请教一下他分析问题的技巧，当然，如果是天生的，那就算了。”
　　气氛一下就打开了。
　　解开衬衫袖扣，边学道看着章晓龙问：“怎么样？累不累？现在回房休息，还是陪我喝两杯？”
　　章晓龙认真地说：“喝两杯吧，最近不喝酒睡不着。”
　　边学道听了，哈哈一笑道：“傅采宁正委托国外机构在加勒比海附近物色合适的海岛，一旦有合适的，会买下来改造成集团的度假地，到时我第一个批你们研发中心团队去度假……要是喜欢香港和法国，这里和红颜容酒庄随你们挑……呃对了，14号不行，答应借给别人了。”
　　章晓龙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说道：“14号Kki上线，公司全员在岗，想来也分不出身。”


第1275章　学我者生，似我者死
　　5分钟后，河东花园大宅二楼。
　　刘毅松把酒送来后就离开了，书房里只剩边学道和章晓龙。
　　老规矩，酒是红颜容酒庄产的“道藏四季”。
　　这套酒是边学道接手酒庄后推出的第一款副牌酒，可以说极有意义，加上这套酒市面上流通少，价格较高，包含四种口味，非常适合拿出来招待人。
　　打开一瓶酒，亲手帮章晓龙倒了一杯，边学道坐下问：“压力很大？我以为你已经修炼到山崩不动的境界了呢！”
　　接过杯喝了一口，章晓龙说：“我是做产品的，一名合格的产品经理必须要有合格的产品意识和嗅觉。我个人对Kki这个产品是满意的，但我严重不看好它上线后的市场反应和前景，因为智能手机普及不够，加上目前流量费用较高，简单地说，Kki超前了。”
　　端起自己的酒杯，边学道问：“你的意思是……再等一等？”
　　章晓龙缓缓摇头：“产品已经做出来了，没有等的道理。”
　　略一沉吟，章晓龙接着说道：“上个月月中，苹果APP—Store中可供下载的应用已达1。5万个，下载次数超过5亿。最近我一直在犹豫，是把Kki放在APP—Store里允许全球下载，还是只投在美国市场。”
　　边学道听完，瞬间就明白了章晓龙话里的核心意思——避免被国内其他公司山寨，Kki这类“创新型”产品首发国外，在国外把用户体验改进到最优状态，再回头争夺国内市场。
　　看出边学道听懂了自己的话中话，章晓龙依然按照自己的节奏解释道：“国内的一些产品经理，每天最关注的，就是市面又出现什么新创意，别家又做出什么新软件。他们的工作，就是研究这些新软件，体验……然后‘微创新’一下，改个名字，宣称是自己公司的新产品。”
　　“Kki……只投在美国市场，一定程度可以阻挡国内山寨者的脚步。因为APP—Store上线半年，就从0发展到1。5万个应用，平均每天增加80多个新应用……每天80多个新应用上线，这是一种竞争，也是一种掩护。而就算过段时间国内的产品经理们发现了Kki的‘创新点’，但因为国内用户用不到，验证不了Kki模式是否能适应国内市场，山寨者们就会对复制Kki产生犹豫，他们一犹豫，就给了Kki适应市场的时间和空间。”
　　章晓龙说完，边学道摇着酒杯问：“要是被老外抄了怎么办？”
　　盯着边学道看了两秒，章晓龙说：“法律环境不同，业界生态环境不同，有父母管教的孩子肯定比没有父母管教的孩子更有规矩一些。”
　　对章晓龙的回答不置可否，想了想，边学道拿起酒瓶说：“我妈嘴型好看，然而我随了我爸。”
　　“……”
　　突然冒出这么一句，章晓龙一头雾水地看着边学道，连手里的杯子歪了都没注意到：这都哪跟哪儿啊？！
　　笑着帮章晓龙倒酒，边学道解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