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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我不求你，你在我眼里就一文不值，更没必要委屈自己曲意讨好你。
　　樊青雨这个思维很有意思，于今也说过类似的话。
　　当年于今在饭店跟迟贝起冲突时，他就说过：“你再美，我一不欠你钱，二不想跟你睡觉，所以说话注意点，我不惯着你。”
　　其实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关系确实如此。
　　除了血亲，男人迁就女人，照顾女人，讨好女人，包括所谓的茶饭不思；包括所谓的衣带渐宽；包括所谓的辗转反侧；包括《庄子·盗跖》里那个跟姑娘相约在桥下见面然后私奔，姑娘没去，死心眼儿抱着桥柱被水淹死的尾生；包括男粉丝对女明星的狂热迷恋，所有行为的终极目的只有一个——想把女人哄上床，想跟女人啪啪啪。
　　所谓钟情，所谓相思，从生物学本源上说，不过是某个男性人类看中了某个女性人类身上的某种外显基因，他想将这个女性人类的基因融入自己的血脉传承，对自己的后代进行基因改良。
　　而男性的处女情结，从本质上说，也是源于这种生物学本能。因为一个女性孕育孩子的过程，是父母基因融合的过程，这种融合结果，不仅体现在孩子身上，也会在女性的基因里留下痕迹，这也正是很多夫妻外貌越来越相似的原因。换句话说，每个让女人受孕的男人，都会把自己的某个基因片段留在女人身体里，而这种“基因残留”，对最终娶了这个女人，和这个女人繁衍后代的男人来说，无异于一种“污染”。
　　扯远了……
　　如果一个男人不想跟某个女人睡觉，他是不会为了这个女人茶饭不思、衣带渐宽、辗转反侧甚至抱柱而死的。同理，一个女人再怎么美，只要某个男人不想跟她睡觉，跟她就事论事公事公办，美女在这个男人面前就减了九成的杀伤力。
　　啥叫无欲则刚？
　　这就是。
　　……
　　……
　　香港飞燕京的CA108航班起飞没多久徐尚秀就睡着了。
　　头等舱里，边学道扭头静静看着身旁熟睡的徐尚秀，看她的睫毛，看她的鼻子，看她的嘴唇，看她的肩膀，再往下……
　　徐尚秀穿的是白色纽扣衬衫，她现在这个睡姿，胸前两个纽扣之间有个孔，顺着孔，能看到里面的白色bra和雪白肌肤。
　　瞄了几眼，边学道忽然觉得嘴巴有点干。
　　咽了两口唾沫，他收回视线。
　　可是几秒钟后，他又扭过头去，盯着纽扣之间那片诱人的雪白看了又看。
　　不知不觉又是几个月不知肉味了，静谧中偶然这么一瞥，如同火星落在浇了汽油的木堆上，大火在身体里无声燃烧！
　　边学道忽然觉得郁闷，如果这是在自己的私人飞机上，就可以放开手脚动手动脚。
　　呃……
　　就算是私人飞机也白搭，徐尚秀这颗苹果在结婚前不能随便啃。
　　欲火熊熊，年轻身体里旺盛的荷尔蒙让边学道脑洞大开。
　　如果是在私人飞机里，不是还有私人聘请的空姐吗？就像在巴黎餐厅吃饭，邻桌聊天时说的，私人飞机空姐问老板的公子：“sir，coffee，or　tea，or　me？”
　　接着……
　　边学道抑制不住地想到了生命中的几个女人。
　　热情的单娆，调皮的董雪，如水的沈馥，济南宾馆里狂野的燕琴，蜀都喜来登酣畅淋漓的女白领，在床上耐力超强的樊青雨，甚至想到了松江KTV里胡溪的红唇。
　　思绪无界，前世，他的妻子徐尚秀，跟他如胶似漆，他熟悉徐尚秀的体香，熟悉徐尚秀身上每一处敏感的地方；他知道徐尚秀的暗号，知道徐尚秀喜欢的体……
　　忽然，盯着徐尚秀胸前想入非非的边学道感觉有电流从头皮穿过，接着他发现不知何时醒来的徐尚秀正深深地看着他。
　　边学道临危不乱，强自镇定，露着小白牙说：“我帮你跟空姐要条毯子吧。”
　　恰在这时，有人问空姐：“还要多久到燕京？”
　　空姐看了一眼自己的腕表，回答说：“还有一小时。”
　　同一时间。
　　跟黄茵一起参加同学聚会的表妹，换了一身衣服，独自走进一家不大的私家菜馆。
　　菜馆二楼。
　　表妹在201包房门上敲了四下，门里传出威严的男声：“进！”


第966章　正常人的爱情
　　菜馆二楼。
　　听到一声“进”，表妹推开了201包房的门。
　　包房空间不大，摆着一张六人圆桌基本已经满了。杨天武坐在对着房门的主位上，正一个人有滋有味地品着茶。
　　见“表妹”进门，杨天武淡淡地说：“来了，坐吧。”
　　“是！”
　　表妹一改在餐厅里面对黄茵同学时的内向木讷，拉开一把椅子坐下，腰板挺直，浑身透出一股锋利的干练之气。很难想象，就在几个小时前，她刚在别人的同学聚会上当了一把隐形人。
　　杨天武放下茶杯，说：“你也尝尝这茶。”
　　表妹像坐在弹簧上一样，“唰”的一下起身，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坐下，浅浅喝了一小口，放下茶杯，正襟危坐，不评价茶的好坏。
　　杨天武脸上终于浮现一丝满意，语气也和蔼了一点：“在这里，不用这么拘谨。”
　　“是！”
　　表妹的表情坐姿仍未有一丝改变。
　　沉吟几秒，杨天武问：“见到了？”
　　表妹答：“见到了。”
　　杨天武问：“没人怀疑你吧？”
　　表妹答：“没人怀疑。”
　　杨天武问：“黄茵也没怀疑？”
　　表妹答：“周勇告诉黄茵我是他表妹，黄茵就当我是表妹了，周家这边的亲戚，黄茵不敢得罪。”
　　杨天武点点头：“那就好，绝对不能打草惊蛇。”
　　表妹答：“是。”
　　杨天武问：“跟我说说你对目标人物的观感。”
　　表妹正色答道：“是！据我观察这个樊青雨……”
　　20分钟后。
　　表妹离开了菜馆，她的新任务是：利用这次聚会上和樊青雨的一面之缘，在樊青雨自立门户开公司后，前去应聘，当一颗埋在樊青雨身边的钉子。
　　又过了10分钟，杨天武走出菜馆后门。
　　见杨天武出来，从暗影处冒出两个健壮的中年男人，两人一前一后把杨天武护在中间，向路口走去。
　　三人还差几米走到路口，一辆黑色红旗轿车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路口，从车里下来一个高大的男人，拉开车后门，等着杨天武上车。
　　红旗车里。
　　杨天武闭着眼睛，默默想着心事。
　　筹备半个月就能毁灭童云贵的人，势力十分恐怖。
　　偏偏直觉告诉杨天武，这个人知道他和童云贵的关系，每每想到这一点，杨天武就觉得寝食难安。如果这个人存了撼动他的心思，杨天武自知想全身而退简直是痴人说梦。
　　所以，杨天武要未雨绸缪，寻求自保。
　　而对杨天武来说，童云贵的磁带是一面之词，豹子的供词是一面之词，钱虓从日本拿到的王慧的供词也是一面之词。整理供词时，豹子和王慧共同提到的樊青雨引起了杨天武的注意。
　　童云贵是无耻贪婪的小人，但不是蠢人，既然童云贵选定樊青雨为突破口，肯定有他的道理。而这个樊青雨居然在被骗入局后觅到机会跳楼，其机变果断也是超乎常人的。
　　于是，杨天武想从侧面观察一下樊青雨。
　　如果这个女人确实跟边学道有非常深的关系，那么就算跳楼和四合观邸的事是同时发生，也可以将两件事视为“因果”。那么，童云贵的话基本就是可信的。由此也可以判定钱虓的直觉是对的，边学道是整件事幕后的操纵者。
　　其实，在杨天武心里，不希望真是边学道做的。
　　如果说童云贵是鬣狗，边学道就是猛虎，而且这头猛虎出镜率很高，是方方面面挂了名的“保护动物”，不是可以随便捕杀的对象。
　　若真是边学道……
　　童云贵刚表露出敌意，边学道就暴烈出手，不留一点余地，直接将童云贵置于死地，当然，这跟童云贵在小范围内的“恶名”有关，但边学道这个人的性格和行事风格也可见一斑。这样一个对手，连杨天武都觉得棘手。
　　同时，童云贵的下场警醒了杨天武，因为害怕打草惊蛇，避免引发边学道方面不可测的反弹，杨天武没敢派人直接调查搞监视，而是打迂回战，名正言顺地把人引出来。
　　通过外围调查，杨天武意外地在樊青雨的同学名单里发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黄茵。
　　杨天武对黄茵这个名字有印象，因为他跟黄茵的公公是同学。黄茵的公公落马，周家人能安然无恙，杨天武也是帮了忙的。
　　杨天武联系了黄茵老公周通的二叔，周家二叔联系了周通，所以才有了黄茵带着孩子回国看奥运会这一趟旅行，甚至就连黄茵的奥运会开幕式门票，都是杨天武提供的。而这一切，周家二叔知道一些，周通只知道一部分，黄茵则根本一无所知。
　　杨天武这些年，算得最多的就是人心。
　　他算准了黄茵衣锦还乡，回国后肯定联系同学。他也算准如果樊青雨真的从边学道那里得到了好处，肯定会去参加聚会，炫耀一下。
　　现在，信息显示——
　　——樊青雨两年前参加同学聚会开奥拓，今天聚会开玛莎拉蒂总裁。
　　——樊青雨两年前参加同学聚会衣着普通，今天聚会一身香奈儿售价超过10万。
　　——有道集团的安保女教官在燕京跟樊青雨同进同出，明显是在贴身保护。
　　通过“表妹”汇报的信息，杨天武已经可以确定，童云贵确是死在了边学道手里。
　　“这个边学道，善名在外，做起事来却如此凶狠，不仅凶狠，还杀人不见血，让人抓不到把柄，难怪年纪轻轻就名利双收，果然有道行。童云贵这个蠢货，居然狂妄到什么人都敢勒索的程度，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再等等……边学道花巨款在香港买豪宅，明显是有所防备，在转移财产。这个时候，正是他警惕性最高的时候，冒然动他十分不智。不过暂时不动，不代表以后不动，边学道在打击童云贵的传单上写了太多不该写的东西，说了太多不该说的话，连上头的老板都听说了。”
　　想着想着，杨天武暗叹一声：“对方正是如日中天之时，还是从长计议吧！”
　　……
　　……
　　CA108正点抵达燕京国际机场。
　　徐尚秀不想再次跟家人食言，归心似箭。
　　偏偏酒会近在眼前，边学道没法跟徐尚秀一起走，只好派唐根水和女保镖护送徐尚秀回天河。
　　两趟航班离得非常近，两人直接在机场分别。
　　徐尚秀进安检口前，边学道有点不好意思地问她：“其实刚才我是在看……你不会生气了吧？”
　　徐尚秀听了，一脸平静，面对着边学道退着走了几步，忽然又走回来，在他的耳旁小声说：“到今天才确定你对我的感情是正常的。”
　　说完，徐尚秀转身走了。
　　留下边学道在原地目瞪口呆：“我不正常？”


第967章　围三阙一
　　燕京飞松江的航班起飞15分钟后，一辆黑色的奔驰S600防弹轿车在公路上飞驰。
　　这辆S600是新车。
　　边学道离开燕京前让于今安排人买一辆防弹轿车，当时于今分不开身，就把活儿交到了李裕手里，一周前，有道集团燕京分公司派人把车提了回来。
　　在S600前后，一辆黑色奥迪A8、两辆奥迪A6和一辆GL8成护卫之势。
　　不能不防啊！阴死了童云贵，边学道得防着童家和童系人马反过来阴他。
　　车里，驾驶S600的是李兵。
　　李兵得子，边学道给了他两个月的带薪长假，才在家里待了一个月，李兵就待不住了。
　　边学道身边的专业保镖越来越多，李兵感觉压力山大，而且老婆也劝他早点回到岗位上，不能老板给多久的假就歇多久，于是李兵提前结束假期，在燕京等着边学道。
　　李兵一回来，边学道司机的活儿就谁都别想抢了，穆龙也在默默观察老板这个贴身保镖的一举一动。
　　对手下人的小心思，边学道心知肚明，不过他不会点破，更不会介入，甚至会暗里鼓励。
　　边学道的用人之道一直讲究“制衡”。安全保卫工作事关身家性命，绝对不能让某个人总揽了全部权力，那样等于把自己的命交到了别人手里。安保团队里有两个“派系”，可以形成竞争，避免手底下的人消极怠工，欺上瞒下。
　　在美国香港折腾了一个多月，边学道也累了，而且要为两天后的酒会养精蓄锐，所以他没去分公司，车队直奔万城华府。
　　一路上，边学道一直在回味徐尚秀过安检门前的那句话——“到今天才确定你对我的感情是正常。”
　　想着想着，他笑了。
　　有一个流传很广的小笑话：男女朋友睡一个房间，女的画了条线说“过线的是禽兽”，醒来发现男的真的没过线，女的狠狠的打了男的一巴掌说“你连禽兽都不如”。
　　而徐尚秀话里的意思，无非是暗指之前边学道疯狂追求她6年，却始终没对她的身体表露出一丝一毫的欲望，每次牵手，不是像父亲牵女儿的手，就是像哥哥牵妹妹的手。
　　饮食男女，人之大欲。
　　如果一个年轻男人对一个女人的身体没兴趣，却又对这个女人死缠烂打，这正常吗？这肯定不正常。
　　徐尚秀肯定早就认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在发现边学道趁她睡觉时盯着她的胸看后，没有恼羞成怒，反而说出了上面那句话。
　　边学道摸着鼻子想：自己这不就是另一个版本的禽兽不如吗？
　　一时间，边学道心情大好。
　　被窥视，换一个矫情女人，可能因为那一眼装害羞或者装生气。换一个风骚女人，可能因为那一眼打蛇随棍上。而徐尚秀呢，她平淡应对，透过男友这一行为破解了困扰自己许久的疑惑。
　　“到今天才确定你对我的感情是正常。”
　　简单的一句话，将一个女人的聪慧展现得淋漓尽致，它证明了徐尚秀的情商比前世有过之无不及，证明了徐尚秀的修养和理性比前世有过之无不及。
　　这一点，让边学道心里踏实了许多。
　　这样一个女人，才能站在他背后做他的避风港；这样一个女人，才能跟他一起经营好一个大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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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月7日，阳光明媚，天气好得一塌糊涂。
　　上午9点，夏夜一个人来到万城华府，在边学道家别墅门口，她跟李兵聊了几句，然后表情肃穆地走进门，她今天是来辞职的。
　　夏夜在一楼客厅坐了近20分钟，边学道才穿着睡衣睡眼惺忪地走下楼，见他下楼，管家和保姆立刻把准备好的早餐往饭桌上端。
　　别墅没人打理不行，所以来燕京帮边学道买完S600，李裕自作主张，招了一个园丁、两个保姆、一个管家。这四人试用期三个月，合格后可以签长约，吃住都在别墅里。
　　招人没啥，可是不知道李裕吃错了什么药，招的这四人都是女的，两个女保姆都是46岁，女园丁38岁，女管家才29岁。
　　为此昨晚一到家边学道就给李裕打了电话：“怎么招的都是女的？园丁一般不都是男的吗？”
　　李裕说：“你一年也不在别墅住几天，招的人有男有女，搞到一起怎么办？”
　　边学道说：“那就都招男的呗，还能看个家护个院。”
　　李裕的回答差点让边学道喷血：“你一个单身未婚的钻石男，不知道多少人盯着你，要是你招几个男的藏在别墅，让人怀疑你性取向咋办？”
　　边学道：“……”
　　李裕问：“还有啥问题？”
　　边学道无奈地说：“别的不说，那个管家太年轻了点吧？”
　　李裕说：“她是国际管家专业毕业的，有工作经验，好多人争相聘请，要不是亮出你的招牌，人家没准儿还不来呢。”
　　边学道一愣，问：“还有管家专业？”
　　李裕说：“当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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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墅一楼餐厅。
　　边学道漱了漱口，开始吃早饭。
　　等保姆都退开，边学道问夏夜：“吃早饭了吗？”
　　夏夜点头：“吃过了。”
　　一口喝了小半碗粥，边学道放下碗说：“跟我说说7月12号那天的事。”
　　夏夜早就料到边学道会问，沉声说：“樊小姐之前工作的设计事务所姓赵的老总打电话，说有一个单子想请樊小姐帮个忙，约她7月12号上午在事务所附近的一家饭店一起吃顿饭。”
　　边学道起身自己又盛了一碗粥，坐下，示意夏夜继续说。
　　“那天我跟樊小姐一起出的门，到饭店后，陪她上到三楼，看着樊小姐走进包房，听见她跟那个赵总打招呼，双方的称呼和语气都很正常。我当时觉得这是熟人饭局，加上是在包房里吃饭，没有介入的理由和身份，就下楼回到车里等樊小姐。”
　　边学道夹起一个包子，尝了一口，觉得味道还行，两口就把包子吃了，一边嚼一边问：“然后呢？”
　　夏夜说：“过了大概半小时，樊小姐从饭店三楼跳了下来，当场昏迷。”
　　说道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