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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三亚。”
　　“你刚才说人力资源出问题了？”
　　“也算不上，就是随着企业发展总觉得缺少能独当一面的人。”
　　“招聘啊！”徐尚秀说。
　　边学道说：“人好招，人才难招。”
　　徐尚秀问：“在你眼里，什么样的人算人才？”
　　边学道看着远处的海面说：“所谓人才，就是胆子大而不逾越规矩，你交给他一件事情，他做成了，你再交给他一件事情，他又做成了。在公司现有梯队中，情商、智慧、执行力高，个人又特别勤奋的人比较少。一个人很聪明，但可能执行力差；另一个很勤奋，但是笨了一点。”
　　徐尚秀问：“真遇到你说的那种人才，你怎么收拢他们？”
　　边学道说：“这个简单，钱，股份，开出一个对方无法拒绝的条件就可以。”
　　徐尚秀问：“那怎么让他们归心呢？”
　　边学道笑着问：“你有什么好建议？”
　　徐尚秀想了几秒说：“曾国藩说过一句话——轻财足以聚人，律己足以服人，量宽足以得人，身先足以率人。”
　　边学道靠在躺椅上：“有点理想主义，但大方向是对的。”
　　徐尚秀有点泄气地说：“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自己离人才的标准好遥远。”
　　边学道说：“你不要用那么高的标准要求自己，太累！人生还是自由自在一点的好。”
　　徐尚秀问：“你希望身边的下属简单一点，还是复杂一点？”
　　边学道说：“无所谓，只要能力强就行！我个人觉得，一个人知识的积累和情商的培养在人生某一个点会无限放大，而太‘简单’的人不适合独当一面，因为他们就像跟人猜拳的多啦A梦一样，只会出石头，太容易被猜透。”
　　徐尚秀：“多啦A梦……”
　　边学道说：“别说我了，说说你吧，学校有什么新鲜事吗？”
　　徐尚秀说：“学校能有什么新鲜事？哦，有一件，知道我的微博账号朋友最多，志愿者助教队的队长想让我在微博上发起一个网上募捐。”
　　“募捐？”边学道问：“募捐什么？”
　　徐尚秀说：“帮我们助教学校的孩子募捐300双过冬的棉鞋。”
　　静了两秒，边学道问：“这是谁的主意？”
　　徐尚秀说：“我的主意。”
　　边学道问：“怎么想到的？”
　　徐尚秀说：“很简单啊，人流量大的地方才好搞活动，微博上那么多人，有爱心的人肯定不少。不过，我不知道在微博上募捐是否违反你们公司的规定……”
　　边学道笑着问：“今天陪我聊这么久，该不会就为了说这件事吧？”
　　徐尚秀说：“不是的，我真的觉得微博最好的功能是做一点小慈善，转发支持眼前看得见的小慈善，每个人用自己的社交网络把公益活动撑起来，慢慢地形成一种善良、向上的风气，传递光明、温暖和希望。”
　　听到这儿，边学道瞬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他原本打算把“免费午餐”的点子技巧性地告诉徐尚秀，让徐尚秀做“免费午餐”项目的首倡者和发起人。
　　现在，徐尚秀竟然自己走上了这条路。
　　不过想想也不奇怪，前世的徐尚秀就是个善良的女人，不顾边学道的“骗子论”，几乎每年都要捐出几百到一千多不等的钱帮助网上的求助者。
　　想着想着，边学道心头一动。
　　他对着手机说：“微博募捐想法挺好，我个人对你的这个想法表示赞同。”
　　又聊了两分多钟，边学道心里，一个念头越发清晰。
　　也许，今世的徐尚秀可以成为一个公益人士，甚至成为社会活动家。
　　钱由边学道来赚，然后由徐尚秀来花。
　　不是随便地花，而是通过捐赠等隐蔽方式和渠道，把钱花到社会公益、扶危济困上面去。
　　比如说，完全可以在徐尚秀倡议发起“免费午餐”时，以有道慈善基金或者其他名义，像前世的广州企业家刘荣一样，发微博称愿意支持“免费午餐”，明确表示此条微博每转发一次将为“免费午餐”捐款N元。
　　前世，刘荣的微博在微博上迅速裂变、广被转发，一夜之间转发达10万多条，刘荣最终捐款90万元。
　　而边学道呢，他能控制微博的转发范围和条数，只要运作好，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捐出去一笔巨款，既帮倡议者徐尚秀养望，也让贫困地区的孩子们吃上午餐，能培养智为微博“正能量平台”的形象和口碑，还能唤醒国人的慈善意识，带动良好社会风气。
　　更关键的是，这样一来，被人尊敬、有一定社会影响力的徐尚秀也就等于有护身符了。
　　这个，可行！
　　……
　　22日，北江敢为队乘机返回昆明。
　　各路记者闻讯包围了敢为队下榻的酒店，其中包括北江省委宣传部副部长亲自带队，火速赶到昆明的北江省电视台、松江市电视台的摄像记者，和北江实力最强的报纸的记者。
　　北江省的官员们这次是真怒了。
　　省里好不容易出了一个牛逼又懂事的企业家，好不容易出了一支争气的球队，结果眼看冲甲升级成功了，你们吹黑哨？
　　这是欺负谁呢？
　　行，让你们吹黑哨，我们这次派专人全程录像，只要你们再黑北江敢为队，我们就跟你没完。
　　所以……
　　先下车的吴天，直接被媒体记者围死，挤都挤不出去。
　　问题一个接一个被丢了过来，什么黑哨啊、失联啊、罢赛啊、中断训练啊、敢为明天是否登场比赛啊……
　　没办法，吴天站在酒店门口的台阶上，统一回复了记者的提问：“上一场比赛结束后，集团领导给了我们三句话——第一，别说裁判。二，这场比赛是我们没有踢好。三，养好身体准备下一场比赛。对于明天的比赛，我想说大家都有出线希望，但谁也没有把握，最终要靠自己的表现去争取！”
　　22日下午，大战之前，敢为球员集体蒸了桑拿，然后返回酒店休息。
　　尽管在三亚时边学道表态“不想胜负，只求踢出真实水平”，但吴天不可能天真地放弃比赛。
　　对于接下来敢为与皖徽队的比赛，吴天没有涉及任何技战术层面，他只跟球员说了一句话：“发挥自己水平就行，别去想什么冠军，乙级冠军没什么用，四个队能出线三个，只要出线就行。”
　　燕京时间11月23日上午9：00，北江敢为在昆明星耀体育场与皖徽九华进行乙级联赛半决赛第二回合的比赛。
　　比赛开始没多久，当场主裁判就向皖徽九华队的一个动作较大的后卫掏了黄牌。
　　看到这张黄牌，坐在教练席的吴天和吕济琛对视一眼，两人一脸玩味。
　　比赛进行到第33分钟，主裁判向皖徽九华队的前锋出示黄牌，警告他的推人动作。
　　上半场结束前两分钟，北江敢为队前锋在九华队的禁区里摔倒，裁判极果断地指向了点球点。
　　似曾相识的一幕……
　　合着敢为老板带着球队任性玩消失，真管用啊！


第774章　第一个全国冠军
　　赢了！
　　北江敢为3：1大胜皖徽九华。
　　算上上一场1：1战平，敢为总比分4：2晋级决赛，同时成功出线，成为今年乙级联赛中第一个获得中甲门票的球队。
　　比赛结束的哨声响起，敢为的球员兴奋地跑向教练席，跟教练和队友一起庆祝。
　　教练席这边，吴天和吕济琛同样高兴得手舞足蹈，两人冲跑过来的球员大声喊道：“好样的！大家都是好样的！”
　　站在球场上，平时话最少的左后卫一下子哭了，好几个球员紧紧拥抱在一起，想说一些祝贺的话，却因为激动说不出来。
　　北江敢为队的进球功臣，“独中两元”的徐敏和汤超被央视、北江电视台的记者拉住，轮番接受采访。
　　敢为休息室早已成为欢乐的海洋。
　　最后一个走进休息室的徐敏一下子蹿到桌子上，迎接队友的“巴掌”，所有球员挥手朝徐敏身上一通乱拍。
　　不怪吴天和吕济琛兴奋，要知道敢为队是两人一手带出来的，这绝对算得上大家职业生涯中的精彩一笔。
　　当球员的成就感，和当教练的成就感是不一样的，吴天以前是球员，不太成功的球员。吕济琛以前是助理教练，还没等他发挥光和热，球队就解散了。
　　为了这张甲级联赛门票，从5月到11月，他们拼了半年，现在，成功了，有资格骄傲一下。
　　“老板来了，老板来了。”
　　一位眼尖的球员看到边学道和北江省委宣传部副部长杨栋梁从远处慢慢走来，回身提醒休息室里的教练和队友。
　　休息室里，边学道和杨栋梁站在最里圈，吴天和吕济琛拿出了两瓶早已准备好的庆功香槟酒。
　　举着香槟，边学道面带微笑地说：“今天的成功只是万里长征第一步，敢为的足球之路才刚刚开始，我希望大家能尽情享受胜利的喜悦，同时胸怀更大的野心，三五年之后，让全亚洲都知道有一个俱乐部叫北江敢为。”
　　边学道说完，北江省委宣传部副部长杨栋梁开口说：“从今天起，我就是北江敢为队的球迷！”
　　一句话，说得休息室里的人都笑了。
　　杨栋梁接着说道：“敢为是一支非常有实力的队伍，整体非常不错。大家的拼搏和努力，为北江足坛带来了生机，你们是北江球迷心中的英雄，我相信明年敢为队在中甲会有更加优异的表现。”
　　说了几句勉励的话，杨栋梁告辞，边学道和吴天送杨栋梁到门口。
　　目视杨栋梁上车离开，边学道跟吴天说：“我不回休息室了，我在大家都放不开。这边完事，你和老吕到我房间，咱们商量一下下一步怎么走。”
　　吴天点头：“好！”
　　……
　　一个小时后。
　　边学道下榻的酒店房间里。
　　李兵帮吴天和吕济琛倒完茶就出去了。
　　喝了口茶，边学道先开口：“我坐明天上午的飞机回燕京。”
　　吴天有点诧异，问道：“不看完决赛再走？”
　　边学道摇摇头：“不用了。北江足协可能更看重联赛冠军这个头衔，对咱们来说，出线已经实现目标，冠军不过是锦上添花。”
　　吕济琛问：“你走了，面对媒体询问，我和老吴怎么说？”
　　边学道问：“你说一下媒体可能提的问题。”
　　吕济琛说：“第一，媒体可能问咱们准备几年冲超？”
　　边学道沉吟说：“明年08年……09年……10年……三年吧，口号嘛，留点余地。”
　　吴天接话问：“中甲有三个外援名额，咱们明年请不请外援？”
　　边学道说：“你的建议呢？”
　　吴天说：“我的想法是请外援。明年打中甲，许志友、段奇峰、成大器三人肯定会大放异彩。越是这样，我觉得越是要请外援。”
　　边学道说：“理由。”
　　吴天说：“中超与中甲，国内球员的实力差距并不大，但是在外援比较上，差距十分明显。真正拉开俱乐部差距的，往往就是外援实力。”
　　到这里，吕济琛接话说：“我同意老吴的说法。许、段、成三人是荷兰的球风，等转会窗口开启，就算围绕他们仨打造一支全新的球队，可是说实话，国内球员跟他们仨的技战术配合度，估计不如他们在荷兰时的老队友，所以，我的建议是跟阿贾克斯方面联系，从荷兰引进外援……”
　　到这里，吴天插话：“不仅外援，教练组也可以协商从荷兰引进。”
　　吕济琛点头：“我和老吴以后主要负责俱乐部的经营，想培养球员的战术意识，还是找专业教练更好一些。”
　　边学道说：“如果这么执行，教练用荷兰的，外援用荷兰的，那球队一定时期内要固定战术思想，不能今天荷兰主教练，明天巴西主教练，后天西班牙主教练。”
　　想了几十秒，边学道说：“让许志友他们牵线，你们代表俱乐部跟荷兰人谈吧。对了，明年俱乐部预计需要多少钱？”
　　听边学道主动问，吴天和吕济琛对视一眼，吕济琛说：“按照相关要求，中甲球队必须有自己的青年队。两支球队，训练、食宿都是钱，另外，引援重新打造球队，再加上聘请教练组，5000万打底。如果想明年直接冲击中超，估计还得再加3000万。”
　　边学道突发奇想地问：“如果想来一个中国版凯泽斯劳滕神话呢？”
　　听了边学道这句话，吴天和吕济琛同时苦笑。
　　吕济琛说：“这个不是钱的事，需要天时地利人和，更主要的是需要运气。”
　　吴天也说：“就算烧钱组建一支国内最强阵容，磨合也是个问题。如果没有一个非常厉害的主教练将每名球员的能力最大化发挥出来，只靠堆球员堆不出冠军。还有，足球是圆的，球场上什么都可能发生，你也踢过球，这点应该明白。”
　　边学道笑着说：“你俩别有压力，我就是那么一想。”
　　吴天跟边学道熟，说话更随便一些：“你别这么逗人啊，刚才听你那么一说，我心脏病都快犯了。”
　　边学道从椅子上起身，走到窗前，说：“这样，明年给你俩一个亿，给我组建出一支横扫中甲，让中超球队谈虎色变的球队。我只有一个要求，在敢为队，可以有核心，不许有球霸，队里不论是谁，只要敢沾染‘假赌黑’，杀无赦！”
　　说着话，边学道转回身，看着吴天和吕济琛说：“进入中甲，等于走进浑水区了，我平时可能没有太多精力照看俱乐部，你俩遇到什么难办的事情，就来找我。”
　　吴天喝光杯里的茶水，说：“我最近一直在想一件事，敢为队要不要更名？”
　　边学道说：“咱俩想一块去了，有必要更名。当初球队养在深闺人未识，也就无所谓了，现在既然重金打造冲击桂冠，就不能不重视俱乐部冠名的宣传作用了。在新赛季开始前，向足协申请更名，改叫北江有道足球俱乐部。”
　　吴天和吕济琛出门前，边学道忽然喊住两人：“黑山有个叫德扬的前锋，你们想办法把他签下来。”
　　德扬……外号“亚洲伊布”，是边学道印象比较深的外援之一。
　　之所以边学道第一个点他的名，有两个原因。
　　第一，1981年出生的德扬年龄相当。要知道，现在是2007年，1986年出生的穆里奇和1989年出生的埃尔克森，这个时候还处于技术成长期。这么早把他们招到中甲，不说他们肯不肯来，就是来了，也未必能成长到前世的水平。
　　第二，前世德扬一直在韩国踢球，提前来中甲，技术成长数值应该不会有特别大的影响，而德扬的能力，在欧洲也许一般，但在亚洲赛场上，肯定属于一线水平。
　　至于孔卡等人，还是等球队冲上中超再说好了，而且具体还要看主教练的战术体系和用人思路。
　　……
　　11月24日，边学道乘飞机返回燕京。
　　同一天，吴天以北江敢为俱乐部总经理的身份，在庆云轩茶楼接受了北江媒体的采访。
　　第二天，媒体发出报道，震惊了整个足坛。
　　报道内容是这样的——“北江敢为队明确中甲第一年投入6000万，在球队建设和引援方面将会发力。”
　　“北江敢为总经理吴天先生向记者表示，敢为的目标是2年内冲进中超，4年内冲击中超冠军，7年内冲击亚冠冠军。”
　　看到这篇报道，好多人好一会儿都没回过神儿。
　　这尼玛……
　　中甲第一年投入6000万，如果资金全部落实，那肯定是奔着冲击中超去的。
　　大家想一想，也情有可原。
　　毕竟北江敢为身后的老板不是无名之辈，而是北江首富边学道。听人说，这个边学道在大学时还是个“足球健将”。这样一个人，喜欢足球，肯在足球上花钱，大家都不意外。
　　让人意外，甚至觉得北江敢为狂妄的是——“2年内冲进中超，4年内冲击中超冠军，7年内冲击亚冠冠军。”
　　冲进中超就不说了，有钱都能冲进去。
　　冲击中超冠军，好吧，只要边学道真狠心砸个10亿20亿，也不是没可能。
　　可是说冲击亚冠冠军……
　　这个，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了吧？
　　当亚洲各国顶级俱乐部都是纸糊的？
　　看了报道的人，面上不说什么，背地里嘲笑北江敢为吹牛不打草稿，于是，好些人等着看说要冲击亚冠冠军的北江敢为能在乙级联赛决赛上有什么表现。
　　……
　　11月26日上午9：00，昆明星耀体育中心。
　　全国足球乙级联赛决赛在北江敢为与四山队之间展开。
　　本来，由于两队均已成功入围明年的中甲联赛，冠军之争更多是名誉之战，然而在吴天一番“狂言”后，这场比赛的味道偷偷变了。
　　比赛开始后，两队均派出主力出场。
　　场上两队鏖战85分钟，比分0：0。
　　第88分钟，北江敢为队获得前场任意球，后卫林霄踢出一道完美的弧线，皮球钻进四山队大门。
　　看到这粒进球，吴天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高举双手欢呼庆祝。
　　5分钟后，整场比赛结束，北江敢为1：0击败四山队，收获了球队的第